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你在,我在,爱在-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你在,我在,爱在
  作者:欢何

  第一章

  雪天,午后初晴。
  亮晃晃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一并挡住了檐下滴答的水声。
  简晓薇仍在床上,反复在梦境里挣扎着,脑袋沉地像是灌满了铅。
  昨晚,为庆祝秦澈升职,简晓薇积极号召,请了马东文和宿舍一干人等一起去刷夜。因为堵车,秦澈和简晓薇到的时候,马东文点的VSOP已经开了瓶,他坚决不让荀染给秦澈的酒杯子里倒冰红茶,简晓薇暗觉气氛不大对劲,嬉皮笑脸地出面想要帮秦澈挡了。
  马东文的脸色不太好,抬手把她挡在一边,在震天响的音响声里嘶哑着嗓子喊:“秦澈,是爷们就干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简晓薇皱了皱眉头,秦澈没说话,接过杯子一言不发地把酒干了,又抓过酒瓶子给两个人都倒满了。简晓薇下意识地想把酒抢过来,秦澈冲她摇了摇头,温和地笑着说:“别担心,你去点歌吧,我跟老马好好喝两杯。”
  简晓薇的目光从秦澈的脸上移到马东文脸上,前者平静如常,后者的一直沉着脸,她看了看挨着老马坐着的荀染,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今儿这两人是怎么了?
  马东文从秦澈手里接过了酒瓶子,给简晓薇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酒,又加满柠檬茶,随后平静地说:“一起干了吧,不枉朋友一场,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简晓薇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梗着脖子就想问马东文今天这莫名其妙抽什么向的风。
  秦澈却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仰头一口喝完酒,抬手又倒满了。
  简晓薇只好闷头作陪,喝了杯子里的酒。葛安安和王怡乐两口子在点歌台前面招呼她:“晓薇,快过来点歌,别管他们了。”
  简晓薇暗想,大概是一个宿舍一起毕业进了同一家公司,本来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秦澈却这么快就升职了,马东文有些失落吧,借机发泄一下,算了,就让得意人陪着失意人买个醉吧。
  于是,她拉着荀染去唱歌,留下马东文和秦澈一来二去干掉了两瓶纯的VSOP,谁也不说话,就你一杯我一杯比赛似地傻喝。简晓薇握着麦克目光不放心地扫过二人,发现第三瓶也快过半了,秦澈的杯子又被老马满上了。两人喝红了眼。
  简晓薇怒了,她冲过去夺过秦澈的杯子,冲马东文压着火说:“这杯我替他喝了,你们两行了,喝个酒而已,不用玩命!”
  荀染跟在后面没挡住,简晓薇一杯纯的vsop已经见了底,从嗓子到胃里,酒精烧地火辣辣一片。
  秦澈的脸色在暗淡的灯光下看起来极不自然,他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马东文随之起身搭上他的肩膀,说:“我,我也去!”
  二人身形已有些摇晃不稳,葛安安连忙指使王怡乐陪同,却被马东文一把推回了沙发上“不用,哥们清醒的狠,谁都别跟着,谁跟着别怪我翻脸”。
  他和秦澈两人勾肩搭背的出门去了。
  简晓薇此刻也感觉酒劲上了头,眼前地葛安安出现了重影,脸上更觉得烫的像着了火。她趴着荀染的肩膀,嘟嘟囔囔地抱怨:“老马中什么邪了,他一向是很大气的一人啊,今儿怎么净找别扭。”
  荀染看了看她,撇撇嘴说:“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快,你的歌”说着连忙把麦克递给了简晓薇:“快,大海来了,晓薇的保留曲目,安安你们俩注意了,保护耳朵。”
  简晓薇愤愤地白了她一眼。
  葛安安笑趴在王怡乐肩膀上。
  秦澈和马东文去卫生间已有半小时,简晓薇曲不着调地唱了四遍大海,其余三人几次想逃命,均被她把着门口,万夫莫开。
  等几个人闹得尽兴,忽然发现去卫生间的两人迟迟未归,连忙派王怡乐去找人,而王怡乐很快去而复返:“快来帮忙吧,那两人打架呢。”
  众人齐奔男洗手间而去。
  秦澈和马东文靠着小便池坐在地上,一脸狼籍。秦澈的状况比较惨,眼镜打飞了,衣服撕到了胸口,左边从眉骨到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
  大家七手八脚要拖了二人去医院清理伤口,简晓薇晕头转向地跟在秦澈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再后来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遂迷迷糊糊地抓过来按下接听键,传来低沉温和的男声:“晓薇,你醒了吗?牛奶和面包在餐桌上,午饭在冰箱里,记得放微波炉转三分钟。”
  秦澈一一地叮咛。
  简晓薇闭着眼睛皱皱眉头“恩!醒了,头好疼啊,那洋酒的后劲该死的足啊,不小心醉死了都不知道”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脸颊是宿醉后的绯红“你还好吧,昨晚老马受什么刺激了,先灌酒再动手,今天你们上班,没见面继续打吧。”
  “没有,挺好!”秦澈简短地应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简晓薇也不在意,她影影绰绰地记起一些模糊的似乎是梦里的影像,遂咯咯地笑着说:“秦澈,我昨晚好像梦见你说,晓薇,我们分手吧,嘿嘿!喝多了做地梦都奇怪。”简晓薇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下巴夹着电话,腾出双手拉开窗帘,阳光哗啦一下涌了进来,她眯起眼看着雪后的窗外,积雪渐次消融,斑驳地露出红色的坡屋顶。
  许久才发现电话那头,秦澈反常地沉默着。
  “雪这么快就化了,真可惜。”简晓薇感叹着,拉开窗户,冷风扑面进来,空气清冽淋漓。“秦澈,你在听吗?”
  “晓薇,我们,分手吧。”秦澈的声音平静如常,简晓薇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心脏缩紧了,风里的凛冽更甚。
  “晓薇,对不起。”
  风声呼啸而过,简晓薇忽然听不清秦澈还在说什么,她木然地举着电话,单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窗台,视线越过远远地灰色云朵,心脏一下一下清晰地跳跃,说不清是疼还是紧张,只是亢奋而空洞地跳着。
  她随之清晰地记起,昨晚,从医院出来,雪下地很大,秦澈站在她背后,下巴上贴着药用纱布,声音却低沉而清晰,他一字一句地说:“晓薇,我们分手吧。”
  只是当时,简晓薇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压根不曾注意到当时秦澈的表情和语气,酒精在胃里翻腾,耳边像是被蜜蜂围上了似地嗡嗡地响成一片,嘴巴心脏和脑袋已经不能协调工作了,她脚步趔趄,半倚在他的怀里,笑眯眯地回了句:“哦,准了!”
  荀染的电话打来时,她趴在窗台上,全然感觉不到刺骨的冰冷。看了很久,才分辨清那是荀染的电话。
  “晓薇,酒醒了吧,今天老师点名了,我给你请了病假,等会你回学校来上课,下午宋老头画重点,他一年可就点一次名,你要不来一定挂掉。”
  半年前,简晓薇搬到秦澈租的一居室里,离学校三站地。每天早晨他上班,她上课,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到车站,然后她目送他上公交车,自己再美滋滋地骑着自行车奔学校而去。荀染隔三差五的笑话她,像时下的潮人们一样,未婚同居。她大眼睛一瞪,愤愤不平:“荀染,你小样地就不知好歹吧,要不是为了你Y的清华和那谁,我至于这么献身吗?”
  “哈哈!来,小声说说”荀染暧昧地低笑“真的献身了吗?上本垒了?”
  “麻烦,有多远滚多远!”简晓薇恼羞成怒。

  第二章

  大四的课程安排本来就少,而这些在学校混了四年的老油条们更是能逃则逃。
  荀染要参加研究生考试,这学期一直在加紧磨刀中,葛安安是北京土著,冬天就一直回家住着。而简晓薇工作已经一定外力的协助下,定下了某个著名的机关单位,未来的大饼已见雏形,天天百无聊赖的坐在荀染对面,抱着本小说埋头陪读,一边不时的打扰荀染片刻,与其分享读的心痒难耐的情节,最终惹得荀染发飙了:“简晓薇,求你,赶快搬到秦澈那去吧,反正也快毕业了,你们俩同居结婚也是迟早的事,就让我安心把试考了,行吗?”
  简晓薇瘪瘪嘴:“真是伤自尊,人家好心给您解闷,帮您减轻压力,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您别好心了,快走吧,要不我帮你收拾”荀染抓着头发,已经被即将逼近的大考折磨的惨无人形,濒临崩溃。
  于是,简晓薇骑着自行车,载着行李箱华丽丽地投奔秦澈而去。
  秦澈面对拖着行李箱而来的简晓薇,两人站在小客厅里别扭了许久,两人虽然交往已久,这却是头回正赶上他们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秦澈一向内向寡言,是个老实人。而简晓薇,虽然在宿舍里讲黄段子绝对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此时男色当前,她竟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于是,就听秦澈说:“要不,我睡客厅沙发。”
  简晓薇低眉顺目,小声说:“恩,好!”
  秦澈是简晓薇的师兄,早一年毕业,就职于一家业内出名的建筑设计公司,赶上项目多,没日没夜的加班是常事,简晓薇常常是睡到后半夜开门出来,就见不知什么时候回家的秦澈和衣躺在沙发上,睡得沉沉的。她穿着睡衣蹲在他身边,摩挲着他脸颊的轮廓,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扎在手心,痒痒的,有种心疼的幸福感。挨着他坐在地板上,把下巴搁在沙发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睡着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安心地睡着了。
  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一丝不苟,简晓薇下床,拉开厚厚的窗帘,推开窗户,把冬日暖暖的阳光和着冷冽的空气一起放进来,暗暗憧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件简单幸福的事情。
  她在夜市上买了两只小乌龟,捧回家养在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缸里,一只叫‘大帅’,一只叫‘小怪’。
  秦澈回家看了说:“那大帅是我,你是小怪。”
  简晓薇正在看书,回头笑地顽诘:“不,大帅是你,小怪也是你,两只都是公的,你爱当就都当了吧,跟我没关系!”
  秦澈佯怒,双手圈过她的腰,下巴顺势压上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吹向脖颈,简晓薇以前号称没有痒痒肉,每次被呵痒腋下,总是一副你随便呵,我就是不躲的拽样,后来跟秦澈交往亲密了,被发现痒痒肉全长在脖子上,轻轻一口气吹过去,简晓薇立即告饶。
  这下人被堵在书桌边上,逃也没得逃,只能低声下气,声音甜若蜜糖般的求饶,秦澈却不打算放过她,双手圈紧了,滚烫的唇擦过耳根,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简晓薇放下笔,回身温温软软地拥住他,眼底若映了荷花,水光潋滟。
  融雪天,阳光看似明媚,空气却冷的刺骨。
  荀染一下午打了四五通电话,简晓薇推说头疼不去,最后荀染恶狠狠的告知简晓薇:“你被宋老头记名了,等着交钱重修选修课吧,这下你出名了!据说这么多年来全院就出了个你,敢逃掉宋老头最后一堂点名课,这简直是公开挑衅!喂!喂,你在听吗?你干嘛呢?”
  荀染显然很激动。
  “哦!我知道了,那没事么事我先挂了。”简晓薇的语气相当淡定。
  “喂!你Y是不是酒劲还没过呢,算了,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吧。”
  那头,荀染愤愤地挂了电话,简晓薇揉揉太阳穴,脑海里一片空白。
  秦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午夜档正在演一出泡沫爱情电影,一群男男女女,衣香貌美,华丽的像是一个梦。
  秦澈站在玄关里,简晓薇迟疑地坐直了身子,目光从电视上的俊男美女脸上移向秦澈,客厅的大灯关了,只有一盏壁灯调到了最低档,简晓薇有些微微地晕眩,眼前灯影重重,秦澈的侧脸,在暖黄的灯光里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塑。
  “晓薇,对不起,我回来搬东西。”许久,秦澈开口。
  “你决定了?”简晓薇涩涩的开口,心里一片恐慌的苍白,各种光怪陆离的影像瞬间滑过脑海。
  “恩!”秦澈点头,丝毫未迟疑。
  简晓薇咬了咬嘴唇,没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乱猜”秦澈坚定地否认,神情落寞。
  简晓薇抱着靠枕,茫然地沉默,眼睛盯着五光十色的电视屏幕,别人的悲哀与她,戏里戏外,真真假假的重合交叠。
  秦澈挨着她席地坐下,平静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很累,对于这种生活和工作,对身边的人,都觉得说不出来的累”简晓薇扭头,看着秦澈的嘴唇一张一合,他的双手放在腿面上,十指修长整洁,低垂着上眼睑,鼻翼挡住了一半的光线,在另一侧的脸颊上扫出淡淡的阴影。
  但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把脸搁在靠枕上,心里的绝望涟漪一样一圈圈地扩大,忍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大滴大滴的,在脸颊上泛滥成灾。
  秦澈转身想要帮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他微微叹了口气:“晓薇,你不要这样,是我的错”秦澈说着,抬手想要像往常那样去抚摸简晓薇的头发,她却像被烫到了一样,迅即躲开了,他错愕,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才收了回去,始终没曾正视她的眼睛。
  简晓薇站起来,慌乱中碰翻了边桌上的水杯,地面上铺着一张白色小熊状的长毛垫子,马克杯掉上去发出闷响,水倒出来,慢慢的浸湿了半张毯子,那是不久前两人去逛外贸家居店,秦澈送给简晓薇的礼物。
  她蹲下身去捡起杯子,又木木地拿起抽纸去吸水,湿了一张又一张的纸,秦澈仍旧坐在沙发上,她恍惚地觉得他离她,忽近忽远。他背后,是简晓薇昨天刚刚贴上去的新壁纸,可爱的粉色花朵一簇簇的,像是春天来了。
  窗台上,一排小绿植一字儿排开,精神抖擞。
  简晓薇恍然地想起搬家时,她嚣张地冲荀染吹着飞吻告别:“荀染,简晓薇的人生要翻开新篇章了!”
  荀染看她粉脸若桃花初绽,薄薄的眼睑根上睫毛楚楚,不屑地撇嘴:“切!小样儿的,就你那一根筋的情商,建议别随便上本垒。”
  “荀大妈,您不累吗?”简晓薇乐呵呵地回应。
  她笑着,憧憬占满了小小的心脏,以后,她和他就要在一个屋檐下,互道晚安,互道早安……
  这一切,似乎都非常圆满。
  原来,这世上少有圆满的事。
  他淡淡地说累了!似乎就是转身之间而已,他亲手倒空了她满满的憧憬。心里一片黯淡,找不到能看见光的出口。
  她沉默,拼死忍住了多余的眼泪,酸涩的痛感顺着眼睑上细细的血管散开,侵入七经八脉,愈加的痛。手下机械地收拾自己散落在沙发上的衣物,目光没有焦点,只是茫然地想,这大抵上说明,世上大多爱情最终都逃不过厌倦这两个字吧,就算骄傲如她简晓薇,也逃不过当回炮灰。
  就如此般,没有白热化的矛盾,一切就无声的走向了死亡,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只是,他应该早早就打算了分手,又何必让她住下,何必对她好的滴水不漏,何必呢?
  一向闹腾的简晓薇坐直了身子,出人意料地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说:“你等等,我现在就搬回宿舍!”

  第三章

  秦澈欲言又止,他不间断地抽烟,一根接一根。
  壁灯温暖而迷蒙,把两人的影子拉地长长的,随着简晓薇地走动,偶有重叠,相拥入骨。
  秦澈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影子许久,摁灭了烟头,说:“晓薇,你不要收拾了,你就住这吧,房租已经交了半年的,可以让荀染来陪你。”
  简晓薇正弯腰整理行李箱,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却又想不起来?闻言,背对着秦澈,手底下地动作顿了一下,血气上涌堵住了胸口,摇头:“不,不用”,短短三个字出口,竟觉得耳边轰鸣,声音嘶哑似受了伤的小兽。
  她怎么能再住在这里,住在盛满他身影的空盒子里。
  “那我送你”秦澈的声音涩的发苦。
  简晓薇慌乱地拒绝,匆匆合门而出,一门之隔,从此万水千山。
  路灯从狭小的楼道窗户挤进来,无数细小的尘埃逆着光飞扬,简晓薇强压下在胸口翻涌的血气,仓皇地收拾唯剩的自尊!
  驼着行李箱,简晓薇一边踩自行车,一边肆无忌惮地哭了一路,三站地一路跌跌撞撞,在雪后的马路上摔倒了再爬起来,也不觉得疼,唯有刺骨的冷,末了也没觉察到出门时,连袜子都没穿。
  等她拖着行李站在了宿舍门口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深呼吸,揉了揉脸颊,开始到处的翻找钥匙,这回想起,走的时候好像没收拾钥匙。
  又不甘心地蹲在楼道里,把行李箱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依然找不到,一怒之下中气十足地对着门里叫着:“荀染,出来接驾!”
  许久没人回应,于是她梆梆梆地敲门,结果对门宿舍一姑娘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来,睡眼惺忪地说:“晓薇啊,半夜三更,你吵什么呢,没带钥匙吗?荀染去通宵自习室了,你要不先来我们屋吧!”
  “哦!不用”简晓薇说着,放下行李,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手脚麻利的往门缝里一插,握着门把手使劲一拽,门应声而开!
  回头冲对门目瞪口呆的姑娘莞尔一笑,简晓薇拎起硕大的行李箱子,探出脚别开门,在对门姑娘的错愕中径直进屋去。
  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扫了眼另外三张光秃秃的床板,立刻明智地爬上荀染的床,躺了下去,脑袋里乱糟糟一片,却又出奇的累,竟像往日一样,很快的睡着了。
  荀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她打着呵欠去摸门边上的开关,脚下却被一个硕大的物件绊倒,重心不稳的向前跌去,还好她摸黑抓住一边的床框,等站稳了,不由得纳闷一向没有什么东西放在门口啊,等打开灯仔细一看,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看着有点眼熟,随后就发现简晓薇正倒在自己的床上四仰八叉,睡相可憎。
  荀染上前,摇了摇简晓薇:“喂!你怎么回来了,搬这么大的箱子干嘛,房主不租给你们了?”
  简晓薇在睡梦中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两句,翻身冲墙又睡过去了。
  荀染见推不醒简晓薇,只好收拾对面的铺位,躺了下去,临睡前,她看了看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简晓薇,郁闷地念叨:“你小样的就睡吧,明天有你好看的!”
  但是,简晓薇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才从无止境的梦境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下午的阳光照在床头对面的柜子上,亮晃晃的像是另一个梦,简晓薇下意识地抬手捶了捶酸疼的小腿,对着那团亮晃晃的阳光出神,梦里她似乎一直在跑一万米,学校的操场上,耳边加油声如雷鸣,一圈又一圈永无止境,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秦澈正站在终点线等她,只是,当她拼劲全身的力气冲过终点线,秦澈却不见了踪影。她心里着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梦里像倒带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最后一百米的冲刺,冲向在终点线等她的秦澈……
  荀染上课回来,一推门,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简晓薇,搁下书包就嚷了起来:“你是不是三天没睡觉?中午特意买了饭回来也叫不醒你,嘟嘟囔囔地也不起来,我又替你请了病假!难道您凤体真有恙?”
  简晓薇木讷地摇头,目光从太阳的光影上向下缓缓移到荀染的脸上,光影交叠,半天才看清那一脸焦急,她使劲地甩了甩头发,笑的大大地说:“没有,挺舒服的”说着翻身下床“有什么吃的,饿死了!”
  “切!还知道饿呀!还以为你睡饱了呢,给你打了饭,洋葱炒牛肉,已经凉了,你凑合吃吧”荀染说着,冲着搁在餐桌上的饭盒抬了抬下巴“然后,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回事,又拖着行李回来了,上午秦澈打电话过来问你好不好,他的嗓子哑的起先我都没听出来是谁!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吵架了?我说吵架了带两件衣服回来就行了呗,离家出走不就是装装样子嘛,您还卖力地拖那么大个箱子,不嫌累啊!”
  简晓薇正在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凉了的牛肉嚼起来很费劲,她认真且努力地咀嚼着,一下一下,咬牙切齿!
  直到荀染拍着桌子发飙了,她才从饭缸上抬起脑袋,答非所问:“荀染,你说,如果祝英台能顺利嫁给梁山伯,两人一起过日子,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一定会相爱到终老吗?”
  荀染有些纳闷,怎么就扯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去了,她侧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不一定,据研究数据表明,爱情的鲜活期大概只有七个月,此后就是靠习惯和亲情维持的,所以那些让人感动地死去活来的爱情故事大多死在最浓烈的时刻。如果梁山伯和祝英台真的在一起了,没准七个月一过,就相看两生厌,进入爱情倦怠期,多么可悲啊!”
  爱情会在七个月后进入倦怠期,那她和秦澈,也算是超标完成了这个期限,快三十六个月了,他才说他厌倦了!
  “你们真吵架了?”
  简晓薇的嘴角浮起似有若无的浅笑,简明扼要地回答:“没有,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