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爱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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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木在这怒火下，愣了一下，才努力地搭着笑脸描述了一下他要求帮忙的鸟事：“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在北京的高中同学要聚会，要求都带女朋友，我不是没有嘛，拉单太没面子了，想请你友情客串一把。”
　　简晓薇闻言，目光冷飕飕地打量着乔木，一开口，语气里全是嘲弄：“乔大少，您找个女伴还不容易，您公司那条街捡直走到头拐弯，右手边的胡同里，您随便挑，具体我就不多说了，业务您当然比我熟练。”
　　这时，公交车咣咣悠悠地来了，简晓薇急忙跑去赶车。
　　“别呀，这回没办法，需要找良家妇女，要不这样，我付费给你，咱肥水不流外人田”乔木急忙拉住简晓薇。
　　简晓薇回头，目光几乎能杀人。
　　乔木讪笑着央求：“求你了，帮个忙嘛，也没人认识你，你就当时临时当我秘书，一小时五百，行吗？”
　　简晓薇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启动出站了，愤怒地回头“一千！”
　　乔木眼睛都没眨一下“好，走！”

　　第二十七章

　　简晓薇先是被就近拉近了附近的商场，乔木说：“买身工作服，你穿的太寒碜。”
　　四十分钟后，从商场出来的时候，简晓薇面上平静如常，眉眼里还多出三分矜持，心里却抵死惭愧，刚刚心跳的差点以为自己要得心脏病了，她活了二十一年，头一回集中秒杀大牌。搁平日里，连大牌门口都退避三分，小牌的一件外套也要去看上三五趟才有可能一咬牙一跺脚拔了狂涨的心头草。
　　这会儿，她从头到脚，从饰品到拎包，处处都是烧包的所谓一线大牌，搭配起来却又相当和谐，虽然价钱高调的吓人，东西却是足够的低调，简晓薇琢磨，这大概就是清水炖大白菜跟上汤娃娃菜的区别吧，不过说到底，也都是白菜。
　　她努力地平复刚刚过于激动的心情，冷眼看了看走过来的乔木，此人刚刚把她换下的衣服寄存到商场服务台，简晓薇暗自琢磨，这厮倒算细心，嘴上说出来地却是：“您花钱的样子，好像明天就要入土了似的，今儿不花完就亏了！”
　　乔木嘿嘿地笑出了声，凑近了揽着简晓薇的肩膀：“没办法，谁让你打扮的像刚出土里扒出来的，怎么能拿出手。”
　　简晓薇要不是心疼小拎包上的水晶装饰，当即真想把包砸到他脸上去。
　　乔木的高中同学聚会，在长安街上一家著名的俱乐部里，简晓薇挽着乔木的胳膊进门时，没忍住，猛看了两眼帅气的电梯服务生，随后压低了声音问乔木：“敢情，你们同学家都是开煤矿的。”
　　乔木故作神秘的笑，出了电梯是一个大厅，已经有人迎了过来，白白胖胖一男生，带着一金边眼镜，笑的眼睛都快不见了：“老乔，你怎么才来，你媳妇？”
　　简晓薇的脸呼啦滚烫，就想解释是他秘书，一琢磨小秘貌似更容易有歧义。
　　“怎么样，大李，比大路上次那妞还漂亮吧，关键是够清纯”乔木一脸坏笑。
　　大李一边打量简晓薇，一边冲着乔木暗翘大拇指。
　　简晓薇脸上不动声色，挽着乔木的手在他的胳膊内侧的嫩肉上狠狠拧了一把。
　　乔木的坏笑僵在脸上，强忍着痛，附到简晓薇耳边：“你练九阴真经。”
　　“不，九阴白骨爪”简晓薇说着，有些小得意的笑，一时脸颊似有十里桃花绽开，连带着眼睛里光彩熠熠。
　　乔木怔了一下，抽出胳膊揽过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说：“回头，我帮你练□。”
　　简晓薇愠怒，忙着挣扎之际，却听乔木在说：“老秦，你们两口子来的这么早！”
　　“嗯！”
　　简短一个字，让简晓薇惊诧地抬头，秦澈和姜琛站在她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看着她和乔木盛装而来，两个人面上虽有些不自在，眼里却是掩不住的诧异，简晓薇此时正被乔木揽着腰，就如那日江栖牵着她的手离席，多少都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了。
　　简晓薇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掐了把乔木的胳膊，乔木挑了挑眉毛，却没有松手；反而微笑着介绍：“我新交的女朋友，简晓薇。你们先聊，我们去那边打个招呼。”
　　简晓薇不知该是该否，努力地笑了笑，人已经被乔木带开。
　　她压着怒气，问：“乔木，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啦，我恰好跟秦澈是高中同学，仅此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不介意你跟老情人眉来眼去。”
　　“你明知道，还带我来。”
　　“冷静冷静，过去式而已，我们才是现在进行时。”乔木嬉笑着，手指绕上她肩上的长发，软软滑滑的，好不自在。
　　简晓薇气呼呼地抢回自己的头发：“我要走了，不奉陪了。”
　　“别的，说好了帮忙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您爱谁谁，我帮不起您”简晓薇甩开他就往外走。
　　乔木匆匆地跟路为光打了招呼，追了出来，挨着简晓薇走在她身边。
　　简晓薇冷着脸跳开了，与他保持一米的间距，乔木毫不介意，厚着脸皮又凑近了，简晓薇躲开，他追进，三五个回合，简晓薇已被逼到绿化带边缘，再无路可躲了，她恼羞成怒：“乔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木看了看她因恼羞涨红的脸，目光移开看着下午的天，语气淡淡地说：“小蔷薇，把伤口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可能会好的很慢，所以，适当地曝光消毒是很必要的。”
　　闻言，简晓薇微怔了一下，却见乔木倾身过来搭上她的肩膀，复又是一副无赖相：“我没想干什么，你扔下我就走，我只好跟大家解释老婆凤体有恙，出来陪你喽。”
　　刚刚那句似乎是安慰鼓励的话，像是风吹过耳边，忽然就不真切了。
　　简晓薇看他明晃晃地笑脸摆在自己眼前，搭在肩膀上的胳膊牛皮糖一样推也推不掉，遂板起脸不耐烦地说：“我要回学校了，麻烦您爱哪哪去，不用跟着我了。”
　　“你们学校食堂的饭好吃吗？”乔木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
　　“哦？”简晓薇纳闷地看他。
　　“我从来没吃过大学的食堂”乔木的脸竟少见的红了，他抓着头发，不好意思的降低了声调“我高中毕业就去矿上了，没上过大学，你请我吃次大学食堂吧，这是我的理想。”
　　他说着，耷拉的眼角带着七分期盼三分可怜。
　　简晓薇一时心软，点了点头。
　　乔木于是欢天喜地的去拦出租车了。
　　简晓薇跟在后面，暗发感慨：“原来上大学这么耽误发财！瞧这位有钱的主多范儿，把吃大学食堂作为理想。”
　　进了食堂，乔木一脸兴奋，在熙熙攘攘的食堂里东张西望，不时地凑近简晓薇感叹：“晓薇，你们学校美女真多啊！”
　　“晓薇，上大学真幸福，可以泡妞吃食堂。”简晓薇忙着打饭，懒得搭理他。
　　“晓薇，那边有个妞总看我。”
　　“晓薇，你们学校的姑娘真热情啊！”
　　简晓薇不胜其烦地回头，把饭菜递给他：“快去占位子，不然等会你就站着吃吧。”
　　乔木领命，忙屁颠屁颠地去找空位了，简晓薇看他小心翼翼端着盘子的背影，暗自好笑。
　　饭后，在乔木得寸进尺的要求下，简晓薇勉为其难的带着他参观自习室、图书馆、开水房、公共洗澡堂门口……最后他说再去操场看台看看星星，就心满意足了，因为偶像剧里都这么演。简晓薇看着阴的快滴水的天空，差点被雷的外焦里嫩，抵死抗拒，才没成行。他又执意要求把简晓薇送到宿舍楼下，拗不过，简晓薇同意他一起走到离宿舍楼一百米的地方，再三威胁，才逼走意犹未尽的乔木。
　　“我真是疯了，才陪这个疯子耍猴戏”简晓薇一边冲已经走远的乔木挥手，一边自嘲。
　　“晓薇”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不大，却让简晓薇觉得心尖上某个地方忽然收紧了，她缓缓地转身，看见秦澈站在路边的法国梧桐下，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在光线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的黯淡，唯有一双深邃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简晓薇。初春的杨絮无声，简晓薇的眼前忽然就模糊一片，恍然觉得，此刻不过是往日平常的一天，晚自习后，秦澈送她回宿舍，在距宿舍一百米的地方，告别。
　　“晓薇，你还好吗？”
　　简晓薇心里一涩，淡淡地答：“恩！挺好。”
　　“晓薇，你跟乔木是？”秦澈的语气迟疑不定。
　　简晓薇看着他，没有出声。
　　秦澈攥紧了拳头，语气急促：“晓薇，我知道我没资格过问你的事，但是，我还是想说，离乔木远点，江栖更适合你……”
　　简晓薇沉默，嘴唇咬紧了又放开，许久才遏制住心里翻腾而起的悲愤和难过，笑容有说不出的牵强：“秦澈，既然你也清楚，我们两应该连朋友都不是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谁更适合我，是我的事。”
　　她说完，匆匆地绕过秦澈，逃一样快步走开。
　　秦澈看着她强作镇定的背影，看着女生宿舍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层亮了又灭了，雕塑一样安静地站了很久。
　　荀染回来，包都没来得及搁下，就万分好奇地问：“晓薇，我看见秦澈了，在咱们楼下，他是来找你吗？”
　　简晓薇半倚着床头看电影，没说话。
　　荀染看她的脸色，心里了然，悻悻的去洗漱了，片刻后，洗手间里传来她的大嗓门：“晓薇，你知道吗？我听一个师姐说，姜琛最近停薪留职了，据说听力越来越差了。”
　　书滑了下去，简晓薇冲动地翻身下床，想要去看楼下那个身影，脚伸进拖鞋，却听荀染说：“晓薇，你说，男人多现实啊，为了前途宁愿娶个聋子，还要什么爱情，呸！”
　　简晓薇愣住了，说不出的难过轰隆隆地碾过心脏，也不知是为自己，为姜琛，还是为秦澈！
　　从洗手间出来，荀染看见简晓薇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心里有些不忍，张嘴就想安慰她两句，却见简晓薇抬头，冲她笑了笑，摇了摇头，日光灯下，映的脸色苍白。
　　荀染只好把到了嘴边的安慰咽了回去。

　　第二十八章

　　隔天，乔木在简晓薇下班之际，准时地等在售楼处门外。简晓薇却因为开会比平日晚了一小时下班，等她迈出玻璃门，一看坐在台阶边上的乔木，此人满脸挂着‘咱两是熟人’的笑，简晓薇的脸立即耷拉下来。不过乔木的脸皮够厚，毫无眼力见儿地抱怨：“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出来？”
　　“我花钱请您等我了？”简晓薇没好气。
　　“嘿嘿！”乔木讪笑着“我不是没有你们学校饭卡吗？”
　　简晓薇瞪着他，极其无语。
　　“呵呵！我忽然想起来，你们食堂的蔬菜汤味道不错。”
　　“真不好意思，我开会吃过工作餐了”简晓薇一想起食堂的大锅汤，就没忍住冷嘲道：“乔少，您是不是大餐吃腻歪了，改好刷锅水了！”
　　“没关系，咱改明天吧”乔木很大度。
　　简晓薇很无奈。绕过他直奔公交站，身后却许久没见话痨继续废话，忍不住好奇回头，却发现他正再认真不过地追着路灯下她的影子，重重的，一脚一脚踩在脑袋上，稳、准、狠。
　　“你弱智无聊还是心理阴暗啊”简晓薇猛然停住脚步，一双溜圆的大眼凶巴巴地瞪着乔木，愤愤地小声嘀咕：‘还真不是好人！’
　　“哦！谁说我不是好人？”乔木的耳朵倒是很尖：“秦澈说的吧！”
　　简晓薇的脸刷的红了。
　　“那小子，总是嫉妒我，在背后说我坏话，哼哼”乔木表示不忿“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每次有小美眉向我示好，他就偷摸去告诉人家，离乔木远点，他不是好人，害我这么风华绝代一帅哥连早恋都没捞着，唉！要不是他那会儿对隔壁班一女生有朦胧好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暗恋我！”
　　乔木夸张的抱怨，简晓薇绷着脸，憋着笑。
　　“对，那家伙就喜欢像你这种母老虎型的，从来不像我，就爱纯情小女生，我估摸他有受虐倾向。”
　　简晓薇咬牙切齿：“滚！”
　　“嘿嘿！别生气啊，反正你失恋了没人陪，我免费奉献爱心！”
　　“滚滚滚！”简晓薇恼羞成怒“快滚回火星去！”
　　乔木也不生气，死皮赖脸地跟着上了公交车，挨着简晓薇身边坐下，大脸凑近简晓薇：“真生气了啊？不用吧，咱两也算是好哥们了，开个玩笑，别那么小心眼。”
　　简晓薇别开脸，恨恨地啐道：“不要脸！”
　　“那不行，这么帅的脸我怎么能不要！”
　　“你试试扔了那张皮不要，看看要是有人捡，我都不姓简！”
　　“唉！难怪秦澈不要你了，牙尖嘴利心又狠，真不像个女人！”
　　“乔木，你Y闭嘴”简晓薇转脸瞪着他，大眼圆睁，接着眼泪就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啊！真哭了，别哭别哭啊”乔木被这说来就来的泪珠子弄慌了，手忙脚乱地去给简晓薇擦眼泪，略显粗糙地指腹划过简晓薇的眼睑，她忿忿地拍开他的手，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乔木举起双手“那你别哭了！”
　　“要你管，关你屁事”简晓薇哭得更肆意，视线前一片模糊，依稀可见乔木讨好又无措的表情，手里举着纸巾，不知如何给才不会招惹她更多的眼泪。心里忽然滑过某种异样的温暖，涩涩的暖暖的。
　　“你别难过了，也许秦澈有他的苦衷吧，我认识的秦澈，一直都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乔木拿着纸巾，幽幽地说：“真的，而且那小子一向都惜香怜玉的，高考前，他把市三好学生的名额让给了那个他一直暗恋的女生，结果那姑娘得了加分拽着尾巴上了复旦。那时候，他和我，还有路为光号称我们学校的三剑客，他是年级第一，我们犯了校规，经常把他推出去顶着，他从来都没二话。”
　　“你是年级倒数第一吧？”简晓薇拽过他手里的纸巾，抹了把眼泪，鄙视地看他。
　　“不是”乔木摇头，略带羞涩地揉了揉头发，说：“我年级第二，大路倒数第一，嘿嘿。”
　　“哦！年级倒数出国留学了，年级第二连大学都没考上”简晓薇一脸怀疑地看他。
　　“不是没考上，是考上没上”乔木认真地纠正。
　　“哦？为什么，你们家那么有钱”简晓薇诧异。
　　“有钱的是路为光家，他爸是传说中的矿主，我爸以前只是国营矿上的普通小领导，我高中毕业就跟大路他爸去混了，挣钱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大路在美国混到大学毕业后，不又回矿上跟着我混了，嘿嘿！”
　　“你真是够财迷”简晓薇汗然。
　　“我只是觉得上大学太浪费时间了，我上学已经上的够久了，要抓紧时间到工作中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挣钱！”乔木的一本正经里有略略的感慨。
　　简晓薇一脸崇拜地看他，半天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难为您年纪不大，活的倒挺明白，就算明天就翘了都不遗憾。”
　　“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让你伤心”乔木挂上招人嫌的笑，抬手搭过简晓薇的肩膀“放心吧，算命的说我会长命百岁。”
　　“我到站了！”简晓薇从他的肩膀下挣脱出来跳下车，嫌恶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啐道：“我呸，算命的一定是没好意思说明白，您这样的叫祸害遗千年。”
　　乔木跟在后面也不恼，神秘兮兮地笑笑：“作为赔礼，接下来我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哪？”简晓薇不无好奇，不过仍然理智说明“远我可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远，非常近，走路十分钟就到。”
　　“哦？我们学校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我不知道？”简晓薇很怀疑。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简晓薇跟着乔木穿过两条街，来到学校附近的创意园区，几年前，这里还是某个老国企的废弃厂子，几栋红砖斑驳的厂房立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后来有人租了下来，把老厂房整修了一下，立即变身成了一个类似于798的艺术创意园，分租给了很多从事动漫、广告设计、艺术展览等创意产业的公司、个人工作室等。
　　乔木带着简晓薇进了创意园，绕过几丛貌似废铜烂铁搭起来的再抽象不过的雕塑群，再走过一条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石头铺的小路，终于见乔木停住了脚步，说：“到了，就这栋了。”
　　简晓薇定睛一看，这原本厂房的外貌依然还在，只是被涂鸦了大篇幅的抽象画，楼下电子门边上立着保安，穿的制服旧了吧唧的，跟背景相当融洽。
　　这还真像个艺术聚集地啊，楼的外表都这么有颓废艺术青年的气质！
　　简晓薇大惊小怪的暗叹间，乔木已经站在门里催了：“快点快点！”
　　简晓薇紧跟着进了门，大厅里的装修风格跟外面一样，两个字，沧桑，红砖砌墙，刷了清漆，水泥地，貌似也刷了清漆，沿着一侧的铁质楼梯上到二楼后，穿过一个空而高的走廊，两边是各家创意公司，连门牌号都各具特色，等到看见左手边一扇门上中规中矩的2020，倒觉得奇怪了：“这家是做什么的，门牌号都没换成特色版的，看来创意不行。”
　　乔木却在这家被认为没有创意的工作室前站定了，回头看了看简晓薇，余光扫过隔壁做花里胡哨的门牌，不屑地评价：“形式主义，媚俗！”
　　简晓薇还没来得及反驳，2020的门已经被推开了，正对着的前台姑娘已经迎了上来，微笑着说：“乔总，您带客人来了。”
　　“我朋友，我带她转转，你去忙吧。”乔木客气地笑笑，简晓薇跟在后面抓紧打量了前台姑娘的正面侧面外加背影，正经的魔鬼身材，三围均是火辣版的。
　　“喂！乔总，这就是您的工作室，挺好！”简晓薇追上前行的乔木，言衷地评价。
　　“恩！还行”乔木一副成功人士的谦虚劲儿。
　　“您请的前台小姐很有档次，花了大价钱吧！”
　　“哦！你说赵阮啊，一般吧，月薪一万二”乔木淡定地回答。
　　“啊！一万二每月的前台”简晓薇没法淡定“那你请我吧，我收一万就行！”
　　“你三围多少？看看值一万吗？”乔木停住脚步，回头笑嘻嘻地盯着简晓薇。
　　简晓薇恼羞：“真没品！”
　　“哈哈！”乔木大笑“那姑娘是外院毕业的，精通英、法、日以及粤语。”
　　简晓薇咋舌，会三国外语加粤语的前台辣妹，啧啧！真值一万二！
　　“喂！那你有这种开一万二的极品妞，干嘛不直接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呢，多有面子”简晓薇很有所怀疑地抬眼瞅瞅乔木。
　　后者一脸深沉的笑，笑的简晓薇浑身不自在，压低声音威胁：“快点从实招来，不然后果自负。”
　　“呵呵！耳朵过来”乔木勾勾手指。
　　简晓薇难耐好奇把耳朵凑了过去，就听那厮说：“唉！鲍鱼海参，哪能总吃呢？偶换清粥小菜，也算宜养脾胃！嘿嘿！”
　　一股怒气从简晓薇的腹腔中冉冉升起，她扭头，近距离地盯着笑眯眯的乔木，一本正经地回道：“乔总，有没有人告诉您，不要这样笑啊？”
　　“哦！我笑地怎么了”乔木纳闷。
　　“跟菜市场处理的臭鱼烂虾一样，很贱！”简晓薇说完，做示范性的矜持一笑，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穿过走廊。
　　乔木摸摸自己的脸颊，对着一边的玻璃幕墙咧嘴笑了笑，皱皱眉头自语“我觉得还好吧！”

　　第二十九章

　　走廊尽头是一个空间巨大的展览厅，四面都是油画墙，黑白两色的巨幅画框间是各种画作，静物、风景、人物等等，无一例外的有着大块的热烈明亮的色彩，蓝色天空下的油菜田，湛蓝和金黄饱满的让人想掉眼泪……
　　简晓薇想，这大概就叫做感动观众，虽然很夸张。她回头，冲已经跟上来的乔木微微一笑：“乔总，这些都是您画的？”
　　“恩！”乔木点头，目光炯炯。
　　“恩，不错，虽然我很外行，但是也能看出来很打动人，呵呵”简晓薇赞叹，转而问“那您开的这是，油画工作室？”
　　“恩，不全是，画画是兴趣，本工作室的主业是商业广告摄影，以维持工作室的运转。”乔木倚着展台一本正经的作答。
　　“也是，不然拿什么给辣妹开薪水”简晓薇想想辣妹的高薪，还是由衷的羡慕。
　　“哈哈！要不你来给我当小秘书？”乔木提议。
　　“月薪一万二？”简晓薇忙问。
　　“你是会三国外语加粤语？还是有傲人三围呢？”乔木绷着笑，认真地发问。
　　简晓薇大大地白了他一眼，目光移到一副人物上，背景是沙漠，一个长发姑娘站在暖黄色的巨大的太阳正中，画的构图很巨匠心，不过简晓薇却发现，那姑娘有点眼熟，但是因为作为背景的日出和沙漠处理的很亮，相对的人影暗淡很多，只是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周身是羽化的光晕。
　　但是经简晓薇再三确认，最终确定，没错，那应该就是她简晓薇本人的背影，取材于他们一起去看大漠日出的那天。
　　“喂！你为什么偷画我”简晓薇把乔木拉到画作前，压低声音责问“你经过我同意了吗？私自拿来做商业性质的展览，你这属于侵犯个人肖像权。”
　　“这是我的个人收藏，仅供参观，不出售，你看，这写着备注呢”乔木指着钉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