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爱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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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做主就行”宋大姐爽利地摆摆手“大姐离婚了，我老公，哦，前夫看上别人了，把孩子还有他老娘扔给了我，我还带着我妈，我们现在住的是一楼，太潮湿，我婆婆风湿实在受不了，我就想干脆把那套卖了，买套新的，刚才我看好了，那三居室南北通透，我最看好的就是两个卧室和客厅朝南，回头两个老人一人一间南屋，给孩子在客厅那儿也隔出个小南屋，多好！两老太太都快八十了，我想让她们好好过两天舒坦日子，孩子还在长身体，也要多晒太阳。”
　　除了点头，简晓薇也不知说什么好，眼前这位大姐不需要促销不需要无关痛痒的安慰甚至也不需要别人
　　投来敬佩的目光。她唯有认真地把各项费用仔细算出来列在单子上，一项一项给宋大姐讲清楚。宋大姐要过计算器，自己又仔细的加了一遍，看了看总数，随后又加了一遍，沉吟片刻，面有难色地说：“小简，大姐本来是想买两居，刚才看了房呢，我想咬咬牙，买个三居算了，但是现在看来手里的钱还差一截，所以大姐想把现在住的房子按市价折旧给你们抵一部分房款，大姐家住明光村，听说房价也不便宜了。但是因为这新房要交房还得半年加上要装修放味儿，说不好就要一年，大姐要是直接把旧房卖了，我自己带着两个老人一个孩子租房搬家的又太折腾了，你帮大姐想想，看可以操作不，大姐一来是真想买你们这房二来是这中间实在不想多搬一次家了。”
　　简晓薇心里迅速的盘算了一遍，慎重起见，她说：“大姐，您先别急，坐着喝杯水歇会儿，我现在上楼去请示我们经理。”
　　“嗯！替我跟你们经理好好说说，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付房租。”
　　“好，我一定好好跟他说”简晓薇答应着，一遍盘算说辞一遍上了楼。
　　“晓薇，怎么了，那大姐要定了吗？”李婉从身后跟了上来，简晓薇简明扼要地转述了一遍宋大姐的需求，说明要去找高铭远请示。
　　李婉略略摇头：“高经理去总部开会了，集团领导来北京视察工作。”
　　“这样行吗？以前有客户这样做吗？”简晓薇满腹疑问。
　　“以前也有客户拿旧房抵款，但是公司都会在第一时间把客户的房子公证过来交给中介公司尽快出手，否则造成资金占压，可是大问题。”
　　“这大姐挺不容易的，我们帮她想想办法吧。”
　　“这样，你先应下来，把定金收了，告诉客户，这两天公司会请银行的评估师入户评估，等评估报告出来再给她确切答复，定金是为帮她把她看好的房子留下来，如果将来操作不了，会一分不少退还给她的。不过，你最好想法说服她租房搬出去，这个我们可以帮她，只要她愿意搬家，事情就好办。”
　　简晓薇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暂且依言行事。
　　好在宋大姐买房心切，爽快的交了定金，满怀希望地回家了。

　　第三十二章

　　下午，高铭远开会回来，听了简晓薇的汇报，随即说：“刚才李婉已经跟我提过了，我认为她的意见可行，第一，你出面，想办法说服宋大姐带着老人孩子搬家，公司可以出面请中介公司帮他们找房搬家，中间的费用我们来付，并且鉴于她们家的实际情况，给一到两个点的优惠折扣，这个你根据客户的反应来把握。第二，公司会以最快的速度请银行上门评估，出具评估报告，确定所抵房款。”
　　简晓薇斟言逐句的组织措辞后，才拨通了宋大姐的电话，转告了高铭远的意思，如果同意搬家的话，会在原房价上再给一个点的优惠，而且中介费搬家费保洁费等都由公司负担，公司还会派人过去专程帮着搬家，具体租什么样的房子也由宋大姐自己做主。
　　宋大姐比简晓薇想象中的要爽快，在如此周到的安排下，她二话不说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到售楼处签约。
　　简晓薇挂了电话，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原本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她还等着宋大姐有犹豫的话就说可以去申请两个点的折扣，结果宋大姐连个绊都没打的应了，这下她倒开始琢磨那个点给是不是，怎么给法！
　　简晓薇正打算去休息室喘口气儿，李婉却走过来，递给她一沓资料：“晓薇，最近你的表现很突出，我跟领导请示了，决定推荐你参加这期的企业文化高级班培训，下午在总部正式开班，你把手里的客户先交接给我吧，放心，你的客户，只要有成交的还算你的。”
　　简晓薇有些意外，她一个实习生，连中级班还没机会参加呢，倒直接跳级去高级班了，她有点不明白李婉此举的用意，她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大客户值得李婉如此惦记，再说还是免费帮忙带客户。她一头雾水地翻着手里的资料，面有难色：“婉姐，我对企业文化的理解还很肤浅，还没有完全融入博大精深的企业精神中，而且据说后面的考试很难，我怕回头我考不及格给咱们项目丢脸。”
　　“不会，你放心吧，你这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那个考试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了”李婉说着，四下看看压低声音：“我会想办法帮你打听考试题的，你放心去吧。”
　　简晓薇有些为难：“婉姐，我打小上学都没跳过级，我心虚！”
　　“心虚什么啊，做销售的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你就当这是次锻炼吧，安心的去，等你回来，我替你跟高经理申请把你的底薪调高一级，我看好你，迟早是要做经理，带项目的人，你先提前把企业文化培训参加了，顺便认识更多的公司精英，将来方便借东风，前途大好！”
　　简晓薇做实习生以来，这是李婉私下跟她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和颜悦色，推心置腹，简晓薇觉得牙根都酸了，想想那就兵来将挡吧。
　　李婉更是关心备至地，让司机小王师傅亲自跑一趟，把简晓薇送去总部，搞得当事人简晓薇大有受宠若惊之感。
　　临行之前，简晓薇想起补考可能要请假的事情。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于是她立即转头去找李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婉姐，我最近可能要调休两个半天，学校有点事。”
　　李婉亲切地笑了笑，附到简晓薇耳边说：“不用跟我请假，培训老师只管上课，你去不去他们是不会过问的，只是下午去把名报上，然后别错过最后一天的考核就行。”
　　“啊？哦”简晓薇明白后，只剩窘迫的笑。
　　报完名，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简晓薇连忙打车按照乔木给的地址赶了过去，两万块啊！可不敢怠慢了。
　　乔木显然已经等了很久，见她满头大汗的赶来，随手抓过放在副驾上的一个袋子递给了她：“把衣服换上，头发散下来！”
　　接过袋子扫了一眼，咦？貌似是条红裙子，饱满的水红色，简晓薇纳闷“为什么要穿红裙子？”
　　“剧情需要，你就不用多问了”乔木很拽。
　　“那你等等，我找地方换去？”简晓薇说着，左右张望着，寻找麦当劳或者肯德基的影子。
　　“去车里换吧，我帮你看着”乔木抬腿下车，反身把后车门打开了。
　　仅仅犹豫了三秒钟，简晓薇就缩身坐近了后座上，关好车门。乔木本背靠着车窗站着，听见简晓薇关门即落锁地声音，恨恨地敲着车窗嚷：“简晓薇，你太小人之心了！”
　　简晓薇抿嘴偷笑，但是心里仍有些小紧张，她迅速地套上裙子，把裙摆拉过膝盖，然后才小心的把裤子褪了下来，放下头发，随便用手指耙了耙，然后下车，拍了拍还在派自郁闷的乔木：“走吧！都迟到了。”
　　乔木不爽地扭头看了看换装完毕的简晓薇，大概因为紧张，脸颊通红，脂粉未施，眼睛亮而清澈，简单的红裙子长及膝盖，露出纤细美好的小腿，配着她的白球鞋，正好。
　　只是一头长发乱的可以。
　　皱起眉头，乔木伸手拉住简晓薇：“等一下！”
　　“又怎么了？”
　　乔木从驾驶位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把木梳，招呼都没打，欺身挨近简晓薇，三下两下把她的乱发梳整齐了，尽管动作很轻，但是简晓薇仍然心头一紧，大街上人来人往，这样的动作未免太过亲密了，她偏过脑袋，不悦地说：“梳子给我，我自己会梳。”
　　乔木却已经把梳子收了回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简晓薇说：“我有洁癖，梳子不能随便给闲杂人等摸。”
　　简晓薇恼了：“我要去把头发剪了，因为被脏梳子梳了！”
　　乔木迅即搭上简晓薇露在外面的肩膀，掌心贴着她的皮肤，还有意地揉了两下，低笑着说：“好滑呀，不过这样摸摸，小蔷薇你不会就要截肢吧。”
　　“不，是要把这只脏手砍掉”　简晓薇冷眼扫过他的大手，闪身想要避开他。
　　乔木却像牛皮糖一样贴了过来，手指绕着她的长发，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腻腻的：“小蔷薇，你刚从车里出来，脸那么红，头发又那么乱，人家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简晓薇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然地踮起脚，头顶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乔木的下巴。于是，腻腻歪歪的声音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惨叫。
　　“喂！简晓薇，你这个小人！啊啊！咬着舌头了！好疼啊！出血了”乔木怪叫着。
　　“嘿嘿！活该！”
　　“简晓薇，你等着，等会我就告诉人家，你把我舌头咬坏了！”
　　“你要不要脸啊？”
　　“不要！”
　　正当简晓薇对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玩意儿恼怒不已却束手无策之际，乔木的手机叮咚来了条短信息，乔木看了一眼，然后一手托着受伤的下巴一手把手机伸到简晓薇面前，简晓薇侧头一看，原来是条彩信，画面却是她和乔木，正好是他替她梳头发那一幕，当时只觉得不妥，可这眼看上去，还真是温馨的紧。
　　简晓薇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去了。
　　“大路照的，在楼上呢，咱们快走吧！”乔木低头牵过简晓薇就走，貌似脸也挺红。
　　路为光看见跟在乔木后面的简晓薇，笑的别有深意。
　　简晓薇立即把目光移向别处，窘迫地想找个洞。
　　现场已经布置好了，是一个学校课堂的样子，有个姑娘正在试镜，简晓薇正懵懵懂懂地四处打量之际，有个扎长辫的男人过来，把脚本递给她，三两句就交代完了她要演的内容。
　　是一个老牌洗发水的新广告，情窦初开的年华，同桌的她和他都是青涩而内向的孩子，他在书页上画她的侧影，黑而直的长发，顺着脸颊散在肩头上，发丝散发着阳光煨出的暖暖花香。
　　年华辗转，一张长发少女的黑白素描夹进发黄的书页里，一段谁也没有开口的少时心事渐渐被时光掩埋，多年后，一个圣诞化妆舞会中，仍是单身的男主人公与带着面具的女主人公擦肩而过，那一刹，姑娘的长发的拂过男主的肩头，散发着暖暖花香，唤醒了沉睡的旧情缘……
　　简晓薇被这个充满浪漫主义情怀的广告片打动的七荤八素，看了眼自己的红裙子，又看了看场中别的试镜姑娘大多穿白裙子或者校服裙，下意识地瞪向那个蒸不熟煮不烂的玩意儿，搞什么嘛？这种剧情需要红裙子？
　　“简晓薇，到你了！”

　　第三十三章

　　场务一声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递了过来，正在简晓薇立即紧张起来，抓着裙摆，额头上紧接着就沁出了细密的汗。
　　乔木此时却坐在摄像机前面的课桌前，托着腮帮子，懒洋洋地看着她，简单的小格子衬衣，干净的碎发，倒是装的很年轻的样子。简晓薇傻傻的走过去，浑身不自在的挨着乔木坐下，在众目睽睽中，小声的问：“刚才不是有个帅哥吗？为什么换你了。”
　　“那个帅哥今天搭了一打姑娘了，我担心你这样的会把他气哭了，所以我受累，帮你走个过场，再说，你对我又那么有感觉，演起来比较容易入戏嘛！”乔木低声挪耶她，表情却是纯情少年状。
　　“谁对你有感觉了？”简晓薇蹙眉急辨“为什么骗我穿红裙子，你以为拍鬼片呢？”
　　乔木不言语，目光专注的一塌糊涂。
　　“对，乔少的表情到位，小简，找准感觉，初恋的少女的感觉”长辫子导演在一边发话了。
　　简晓薇做羞涩的低头状，余光扫过身边那人，手指恨恨地按在书页上，就有忍不住的火气上升。
　　“姑娘，手放轻松，旁边是你的初恋，不是仇人”长辫子导演有些不耐了。
　　简晓薇一时不知道把手放哪好了。
　　“小蔷薇，两万块哦！”乔木凑近她耳语，目光深邃专注的像少女偶像。
　　简晓薇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长发滑过脸颊垂下，微翘的鼻尖，清丽的睫毛大概因为紧张，轻微的颤抖着。
　　乔木的笔在纸上哗哗的划过，简晓薇低着头，安静地翻过书页，心有不屑地想，这是按剧本要求假装画素描了，装地还挺像。
　　好像过了很久，导演喊停的时候，简晓薇在灯光聚交下，已经觉得眼前昏花一片，黑字都要开始在白纸上跳舞了。
　　“小蔷薇，你刚刚入戏很深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有偶像气质！”乔木拽地快找不到北了。
　　简晓薇瞧瞧他，真诚的答：“恩！你以后应当去敬老院演出，老奶奶们绝对很喜欢你！”
　　“小简，乔木，去化妆室，等会到隔壁拍下一场”场务在一边招呼。
　　“咦？今天不是说光试镜吗？”简晓薇奇怪。
　　“今天试镜的有好几个姑娘，能过了第一场的都要接着去把第二场拍了，然后他们会剪辑挑选样片，拿给甲方选择”乔木耐心解释。
　　“是这样吗？”简晓薇很怀疑，虽说她是头回现身摄像机前，但是也没听说过，拍广告片的要用好几个女主角反复拍，这摆明了资源浪费嘛。
　　乔木不以为然：“这种小成本制作，小广告公司都这么干，租场地费用很高的，索性一次搞定最好。”
　　“真的假的？”简晓薇一脸的不相信。
　　“骗你有什么好处？，快进去吧，下一场拍化装舞会了，化妆师等你呢。”乔木不耐地把她推进了化妆间。
　　化妆舞会的场景拍的倒是顺利，简晓薇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要尽量扮做优雅状即可，周围都是穿着奇装异服配合的客串演员，热热闹闹地拍完了一场。随后，又补拍了几个头发的特写镜头，导演宣布收工的时候，简晓薇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乔木见地看她恋恋不舍地去换了衣服，卸了装，一脸留恋的看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好笑地建议：“小蔷薇，难道你想改行进演艺圈？”
　　简晓薇忙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原来还挺好玩的，你说，会选中我们的吗？”
　　“当然了，我都亲自上阵了！”
　　简晓薇扁扁嘴：“恩！就是因为您上阵，我才担心呢！”
　　“小蔷薇，你这气质，简直了，应该让你去演嫁不出的老姑娘，绝对的本色出演，哈哈！”乔木说着，伸出双手，在眼前比出一个镜头，把简晓薇含嘲带讽的不爽表情框了进去，派自乐地前仰后合。
　　简晓薇把脸凑近了，冲他摆了个大鬼脸：“那您要想本色演出，大概只能去动物世界了！”
　　两个不斗嘴不知道怎么说话的主，正你来我去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路为光揽着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来道别，简晓薇仔细看了两眼，这个美女一看就很明星范儿，是为镜头生的那种范儿，有种睥睨众生的气场。
　　简晓薇底气不足地撞了撞乔木：“那美女，也来试镜吗？”
　　“恩！电影学院的，我看了，演的痕迹太重，没你自然！”乔木附到简晓薇耳边低语。
　　“我记得您一分钟前好像刚说过，我适合演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简晓薇凉凉地提醒。
　　乔木讪笑：“嘿嘿！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爱护短，比如谁要说隔壁家的泰迪比我们家的京巴漂亮，我绝对不同意，我一定会跟他理论到底，你说……”
　　正好，有一个小帅哥两手拎着器材和道具经过两人面前，简晓薇立即起身，头都不回地追了上去，热情地接过帅哥手里的道具，小帅哥有些意外，但见这美女笑地极是和蔼可亲，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于是，在乔木的注视中，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下了楼，跟小帅哥道了别，简晓薇钻进一辆待客的出租车里，冲着乔木停在路边的车子愤愤地扬了扬拳头，懊悔刚才应该先去给他车上画只猪头才解恨。
　　葛安安趴在电脑前面苦苦思索，看见简晓薇进来，立即把她招呼到身边，指着一堆风格各异的婚纱照说：“快来，帮我参考参考，外景地我选好了，我们去三亚毕业旅行，顺便在那照，现在我不知道室内套系照什么好，我已经挑花眼了，传统中式，韩式浪漫，欧式宫廷，还有怀旧的，田园的，唉，看着都挺美的。”
　　简晓薇搭眼一瞧，可不，哪种风格都美仑美奂。
　　“安安，你们可以量身定做啊！”简晓薇想起刚刚拍的课堂初恋戏，穿小格子衬衣的乔木，心念一动，问道：“你和你乐乐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种类型的，对吧。”
　　“对啊！这根拍欧式的还是中式的有关系吗？”葛安安不明。
　　“哎，你现在把网页关了，跳出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格，我帮你们想了个最适合你们俩的套系。”
　　葛安安看看胸有成竹的简晓薇，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真的，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哦！好吧！”
　　“你们两是不是早恋的不良少男少女。”
　　“不算是吧。”
　　“什么不算是，难道你敢说你当年是个像荀染一样默默暗恋的纯情少女。”
　　“那倒也不是，我们俩两情相悦。”
　　“算了吧，你们俩就是明目张胆的早恋。”
　　“行行行，早恋就早恋吧，但是拍照跟我早恋可有半毛钱的关系？”
　　“唉！那关系可就大了，首先，是不能拍那种的只有黑白色加透明忧伤的又清纯又煽情的初恋风格了”比如我刚刚和乔木拍的含蓄深情版，简晓薇想着，抿着嘴就偷着乐“你们两呢，作为两情相悦的不良少男少女，那就拍个又酷又甜蜜的校园爱情纪念照吧，挑个周末回初中校园里去照，原景重现，比如什么上课递小纸条啊，教室门口罚站啊之类的小场景都不错，总之你们俩那档子事自己琢磨呗，当然，颜色丰富一些也没关系，穿个彩色的堆堆袜，拿把彩色气球，棒棒糖之类的，总之，是越招摇的甜蜜越好，嘿嘿！”
　　葛安安对简晓薇崇拜地无以复加，兴奋的眼睛里都冒光：“晓薇，回头我办婚礼请你当策划师”，言毕，立即打电话去找王怡乐分享婚纱大计去了。
　　甜腻的幸福声音在简晓薇的耳朵根上打着旋儿，她对着阳台扯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心里有微苦的涩，大概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能和她简晓薇，有可拍照纪念的校园爱情。
　　隔天，简晓薇培训结束回校，在附近的冷饮店门口，正好碰见了一起二次补考的眼镜男生，两个苦命人偶遇，自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意，两人坐在太阳伞下面，狠狠抨击不近人情的宋老头，也没忘就论文本身认真的沟通了一番。
　　等简晓薇看见马路对面，乔木摇下车窗，戴着副太阳镜，很拽地冲她比划出两根手指时，她很想无视他，但是看在那还没到手的两万块的面子上，她意犹未尽地与补友道了别，穿过马路。

　　第三十四章

　　乔木的手搭在车框上，大眼镜遮住了眼睛，也看不出具体什么表情。
　　简晓薇走到乔木的车边，板起脸：“有事？”
　　“刚看你跟那男生聊得还挺愉快，对了，还有昨天跟那帅哥，去哪happy了？”乔木说着，手指在车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简晓薇轻笑：“这个，私事，恐怕不太方便跟您交流。”
　　乔木摘了墨镜，面无表情地从副驾上拿过一个厚信封递了过来：“你的片酬！”
　　简晓薇愣了一下，接了过来，顺手撑开信封口看了一眼，里面果然躺着两捆崭新的大钞，心里一阵小激动：“真的选了我们的吗？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钱啊？”
　　“那是因为我演的实在太好了，导演下次还想跟我合作，我说合作也行，先把这次的钱付了！”
　　简晓薇没搭理他，只是在脑袋里迅速地累加了一回存款，算出的总数已经足够支付违约金，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东边的太阳总算出来了，她回头，豪爽地拍了拍乔木的车顶：“下来，我请你吃食堂。”
　　快天黑的时候，简晓薇接到了江栖的电话，他说：“晓薇，我刚下飞机，我已经把你的论文改好了，但是我现在不方便过去找你，因为我要赶回公司去安排一些事情，这样，你直接打车来公司找我吧。”
　　简晓薇当然不敢有异议，立即打车直奔江栖给的地址。
　　江栖看起来一脸疲倦，手边搁着一杯浓咖啡，看见简晓薇进来，连忙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调出她的论文，简晓薇搭眼看上去，整篇论文布满了红色标记的修改和补充注记，江栖是个很认真的人，不但仔细修改了简晓薇对于建筑本身存在的概念性错误等，而且连欠妥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