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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亦如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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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放下电话,心里却想,这事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过去。

书)回到自己的卧室,杨毅张着哈欠,但拿着一张报纸,还没睡。

网)柳青躺上床,懒懒地,眼睛盯着天花板。

杨毅放下报纸,伸手搂住柳青,眼睛半闭着:“睡吧。”

柳青却没有睡意,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在柳青的意识里,几个女人的丈夫中,最安全的人,最让老婆放心的人,应该就是李建民。因为李建民留给柳青的印象总是话虽然少,但是稳重体贴,很有责任心。可是,今晚的事情,让柳青突然觉得,生活真的是充满了变数。

耳边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扭头,杨毅已经睡着了。

柳青轻轻挪开杨毅的胳膊,起身靠在床头,拿过床头柜上的台历,抽出笔,翻到三月十八日这一页,写了几个字:结婚纪念。

徐亚莉在家里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躺下,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天亮时分,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响,翻身起来到客厅拿出手机,是何雯。

何雯的声音很柔和:“亚莉,你起来了?”

徐亚莉已经清醒了,咳了一声,使自己保持正常的音量和语气,说:“是啊,我起来了。”

何雯说:“老王请了中心医院的一位专家过来给李建民会诊,八点钟。你按时到医院吧。”

放下电话,徐亚莉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洗脸,把头发拢好,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镜子里的徐亚莉脸色苍白,嘴唇没了血色。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对自己说:徐亚莉,别那么没出息!

病房里,李建民已经醒了。

从中心医院来的专家,由昨晚参加抢救的副院长和主治大夫陪着,听着主治大夫的介绍:“患者昨晚接诊后,大量吐血,心率增快、血压下降,断定急性失血。进急诊室时,已出现休克。采取了手术及输血补液急救。是严重的急性胃出血。”

听完介绍,又仔细地看了李建民的抢救记录,专家和另外两个人低语了一会儿,对何雯说:“送来的还是比较及时的。病人现在不能动,要静养,以防再次出血。药物需要略作调整。不用担心,胃出血还是比较好控制的,关键是治愈后的保养。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们。”

何雯满面笑容:“太谢谢了。”然后陪着几个人出去了。

徐亚莉站在李建民的床前。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如今脸色青灰,头发耷拉在额前,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态来,对这个男人怜惜的酸楚暂时压过了对这个男人的痛恨。徐亚莉走到床脚,叠起李建民的衣服,又走到床头整理桌面上的药瓶,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何雯轻轻进来,看见李建民虽然不能动,但是眼睛却一直随着徐亚莉移动。而徐亚莉呢,始终看都不看床上的那个人。

何雯轻咳了一声。徐亚莉回头,何雯招招手,又和李建民笑着点了点头,与徐亚莉一起走了出来。

医院过道里,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何雯对徐亚莉说:“就是急性胃出血。手术已经做了,后面的治疗方案也已经定下来了,你不用担心了。”

徐亚莉的眼睛并不看何雯,说“小雯,谢谢你。”

何雯看着徐亚莉,心里也很难过。一夜没睡,胃疼,加上惊吓,激怒,徐亚莉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何雯只能说:“你和我,还用说这个!”

第四十三章 二次面对

 上午十点多,在办公室里,柳青接了何雯的电话,知道李建民已经清醒,知道徐亚莉刚刚上楼。于是放下手里的工作,到了徐亚莉办公室门前。可是敲门,又等了约一分钟,却没人开门。

柳青拿出手机,拨通了,轻声但不容置疑地说:“亚莉,开门。”

门开了,柳青走进去,关上门。

徐亚莉端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杯速溶咖啡。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柳青看见徐亚莉这个样子,知道徐亚莉已经平静下来了,也说明事情怎样处理,徐亚莉已经拿定了主意。

柳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边喝水边和徐亚莉说话:“没有危 fsktxt。cōm险了?”

徐亚莉微微咧了咧嘴,算是笑了:“没有了。”

柳青就双手抱着水杯,打量着徐亚莉:“你怎么样?没事吧?”

徐亚莉的右手不停地使劲捏着左手无名指,无名指已经发红了。说:“你都明白了?”

柳青停顿了一下,说:“是的,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亚莉微张着嘴,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说:“我的脸是让他撕下来了。”

柳青说:“是啊,这李建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徐亚莉咬着腮帮子说:“我恨他,恨得我胃疼。”

柳青说:“放到哪个女人身上会不恨?”想想自己不能火上浇油,又劝徐亚莉:“虽然是他伤了你,可是,你们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不管怎样,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说这些不太合适。先尽心护理,一切等他好了再说吧。”

徐亚莉抿了抿嘴,叫了声:“青子。”又不说话了。

柳青和徐亚莉多少年的关系了,她的心事柳青自然明白,说:“你不说,我和何雯也明白,这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你放心吧。”

徐亚莉的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来。

接下来的治疗,效果是比较明显的,因为李建民的气色和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徐亚莉坚持不请假,只要手头的工作忙完,她就往医院赶。

李建民可以靠着枕头半坐着了。每当徐亚莉来,他的眼睛不是随着徐亚莉转,就是眼神空洞着,不知在想什么。他不说话,只有在徐亚莉问他的时候,才嗯一声。即使回答,也是一两个字。

徐亚莉希望的就是这样,。即使他想说什么,徐亚莉也不会想听的。

徐亚莉的表情明显缓和了,甚至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她喂李建民吃饭或者喝汤的时候,当她扶李建民吃药的时候,当她用热毛巾给李建民擦脸擦手的时候,当她给李建民倒便盆的时候,她都做得很自然,就像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当然,每一次看着李建民,她都能从李建民的眼神中看到内疚和自责。每每这个时候,徐亚莉的眼光就轻轻地从李建民的脸上一滑而过,即使是内疚和自责,徐亚莉也都是漠视的。她心里认定,一个四十二岁的丈夫,一个结婚十八年的丈夫,一定是不会上错床的,这样的错误也是不能被原谅的,至少,她徐亚莉这个女人是不会原谅的。因此,内疚和自责,她不需要。

大约一周后的一天。

徐亚莉是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走进茶楼的,茶楼里很清静,卷发女人已经坐在那里等了。

徐亚莉在女人对面坐下来,直视着女人。

女人的脸上没有了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时惊魂不定的神色了,眼光也不再躲闪,在徐亚莉看来,竟然是有些坦然地与她对视。

徐亚莉经过这些天,已经冷静地想明白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俗话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李建民和女人之间的事,首先是李建民出了问题。李建民如果没有上卷发女人床的心,任谁也无法将他绑了到她的床上的。因此,徐亚莉心中的痛恨主要针对的是李建民。

可是,徐亚莉又是非常的不甘心,不能就这么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于是,徐亚莉约卷发女人面谈,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谈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心里也知道,面谈只会让自己痛彻心腑和倍受屈辱,却是如飞蛾扑火般地急切地要去感受。

现在,徐亚莉面对女人有些坦然地眼神,对这个女人的恨意突然从肚子里直冲到嗓子眼。

徐亚莉鄙夷地说:“这世道真是大变了,啊?女人竟然不知道羞耻了!”

女人的脸涨红了,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不说话。

徐亚莉微笑了,说:“为什么不说话?我今天就是来骂你的,怎么样?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女人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说:“骂完了?”转身往外走。

徐亚莉冷笑了一声,看都不看女人,等女人走出三五步后,才慢悠悠地说:“走吧,今天走了,明天我上你们单位去找你。”

女人站住了,然后猛地回头,走了回来,坐下,说:“骂吧,你还有什么,尽管骂。”

徐亚莉依旧慢慢悠悠地说:“我是想好好骂骂你,甚至想撕了你的脸。可是,想想你们做的龌龊事,骂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女人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亚莉突然歇斯底里了,她的脸有些扭曲着,往前伸着,咬着牙,话语从牙缝里往外挤:“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想怎么样!你还敢跟我呲牙!你们把我的脸撕了下来,信不信我到你们单位把你们的脸也撕下来!”

女人顿时无语了。

徐亚莉说完,往外使劲靠了身子,喘了口气,看着对面的女人不说话了,又逼问:“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女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徐亚莉说:“别在我面前流你的猫尿!我不是来看你哭的。”努力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的颤抖,觉得有些话问出来连自己都恶心,但还是要问:“说,你们多长时间了?在一起几次了?”

女人擦擦眼泪,避开这个话题,低声说:“我求求你,千万别让我们单位的人知道。”

徐亚莉的眼睛都要冒火了,说:“你们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别人会知道?怎么,你们要脸,别人不要脸的啊?”

女人说:“我们单位的人要是知道了,我老公也就知道了。”

徐亚莉冷酷地说:“我知道了,你老公为什么不能知道?你老公知道了,这件事才算公平!”

女人的绝望感从心底里升起,但仍然继续说:“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是,我求求你,别让我们单位的人知道。”

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徐亚莉面前,说:“老李的医疗费我出。”

徐亚莉听着女人说话,看着女人把那叠钱放在自己面前,脸涨红了。拿起那叠钱,劈头就甩到了女人的脸上,一字一字地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值这么多?”

钱在女人脸上翻了一个身,躺到了桌上。

女人咬咬牙,低声说:“我老公是我们单位驻外的。他在外边已经有女人了,一直在找借口和我离婚。如果他知道了,不但会和我离婚,而且会带走我女儿的。我女儿才六岁。”

看着徐亚莉鄙夷的神色,女人接着说:“我忍着,是为了我的女儿,我女儿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女儿,我活不下去。所以,求求你。我,我和李建民就只有这一次,真的。求求你,别让我们单位的人知道。”

女人哭泣着,说不出话来。

徐亚莉突然觉得,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待罪之人变得可怜兮兮的了,反倒是自己好像太有点咄咄逼人了。

徐亚莉的脸上依然是冷漠加鄙夷的神色,胸腔里却好像有一副尖利的牙在一下一下地撕咬着自己的心。看着女人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徐亚莉有扑到她身上的冲动。她一言不发,起身,拿起桌上水杯,劈头泼到了女人的脸上,扔下杯子,不理会旁边女服务员的惊愕,转身就走。

第四十四章 去意已决

 李建民出院了。

何雯和柳青陪着徐亚莉把李建民接了回来。进了门,放下东西。徐亚莉淡淡地请两个人坐。

徐亚莉的装束依旧是一身干练的套装,脸上也依旧是干净严肃的神色。但是,眼神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柳青看看何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告辞。徐亚莉依旧淡淡地客气,但是没有送她们俩出来。

车子一直驶入车流中,何雯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亚莉,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柳青说:“以亚莉的性格,恐怕心里早就想好了。”

何雯扭头看看柳青:“你认为她会怎么样?亚莉的自尊心虽然强,可是,李建民这事,再怎么说,她也会咽到肚子里,不会闹出来伤自己脸的。”

柳青说:“只怕亚莉的自尊心太强,这事她咽不下去。”

何雯说:“这种事情,既然已经遇上了,就只能理智地处理。你俩在一起的时间多,有空多劝劝她吧。”

李建民在沙发上坐下来,抬眼四处望望。十多天了,重新回到家,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屋子里还是他那天离开家时那样的整齐,只是家具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好像徐亚莉这段时间就没有在这屋子里住过。

徐亚莉在李建民的斜对面坐下,靠着沙发背,却不看李建民,眼睛越过玻璃窗,停在遥远的某处。

两个人都沉默着。好一会,李建民的眼睛在徐亚莉的身上闪烁着,底气明显不足地说:“亚莉,对不起。”

徐亚莉如雕像般不动,冷着脸,闭紧了嘴,不说话。

李建民将眼睛从徐亚莉的身上转到地上,又游移到自己的鞋尖上,缓缓但低声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没有听到徐亚莉的声音,李建民停下来,又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徐亚莉依旧是刚才的姿势。李建民这会儿是央求的口气了:“亚莉,你别不说话。好吗?”

徐亚莉这才转过头,定定地看了李建民数秒。李建民从来没有看见过徐亚莉用那样一种目光看自己。

徐亚莉起身走进了卧室。

李建民呆呆地坐着。徐亚莉在他住院期间的表现,让他颇受煎熬。有时候,看见徐亚莉冰冷的脸,李建民知道徐亚莉的心中正痛恨着他,觉得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有时候,看见徐亚莉忙碌细心地照料自己,李建民又会觉得徐亚莉心里已经是要原谅自己了。现在,看到徐亚莉的目光,李建民的心不再忽上忽下,而是瞬间结冰,并且一沉到底了。那是既空洞又冷漠的目光。同时,李建民透过空洞和冷漠,在徐亚莉的眼中看到了决绝。

徐亚莉从卧室里走出来,将两张纸放到李建民面前的桌上,冷冷并且简短地说:

“签字吧。”

对于徐亚莉提出和自己离婚,李建民早就想到了。在医院里,一清醒过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和徐亚莉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徐亚莉怎么想,会怎么处理,以他对徐亚莉的了解,他都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可是当徐亚莉把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坚决地让他签字的时候,他的手却抖着,不愿意拿起那只笔。

第一次和女同事单独吃饭,那是徐亚莉开会不回来吃晚饭,李建民一个人在饭馆吃饭时偶然遇上的。既是同事,两个人就很熟络地一块儿吃,两个人的话也就比在办公室里多了些,那顿饭吃的时间也就长了些。之后,李建民的心里就对类似的偶遇多了一份想念和期盼。那饭桌上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孤独寂寞的人,需要别人来充当倾听者,而充当倾听者也让自己这个孤独寂寞的人感到自己是被人需要的。李建民回到家,看到徐亚莉,看到女儿的照片,心里也责备过自己,可是又按捺不住内心里的某种麻醉的需要。于是,几次“偶遇”后,女同事就主动约了他一块吃。被女人约,出于礼貌也应该回约一次的吧。于是,就有了那次“最后的晚餐”,就有了饭后女人家里把酒畅饮的漫聊,就有了没有烂醉却抛却理智的缠绵。

李建民心中是万分的懊悔。他从来没有想到要和徐亚莉离婚,从来没有想到要抛弃这个家。看到徐亚莉决绝的眼神,他坐着没有动,可他的心里早给徐亚莉跪下了。

看着李建民没有动弹,徐亚莉再次冷冷且简短地说:“签吧。”

李建民看着徐亚莉:“亚莉,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你相信我。”

徐亚莉挪开眼睛,不理他。

李建民又一次恳求:“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亚莉,只要不离婚,你要怎样都行。”

徐亚莉斩钉截铁地说:“我只要离婚!”

李建民第一次流泪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把手捂在脸上,说不出话来了。

柳青接到电话,匆匆从办公楼里出来。出了报社大门,看见李建民在不远处的转弯处站着。

柳青走过去,看见李建民脸色又青灰青灰的,吓了一跳:“怎么,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李建民苦笑了笑,说:“没有。柳青,我叫你来,是想请你们几个帮个忙。”

柳青心里就明白了,说:“是不是让我们帮忙劝劝亚莉啊?怎么,亚莉和你憋着呐?”

李建民说:“亚莉,要和我离婚。”声音低到快没有:“我想请你们几个劝亚莉,只要不离婚,亚莉要怎么样都行。”

柳青看看这个一下子老了很多的男人,同情地说:“让我们帮忙劝劝亚莉,是可以的。只是——”柳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建民尴尬地咧了咧嘴。

柳青叹了口气:“你怎么会那么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亚莉的脾气,她那个人一向是心高气傲的,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容忍。”

李建民一向嘴拙,只会说:“是我错了。请你们帮帮忙,劝劝亚莉。只要不离婚,她要怎么样都行。”

柳青沉吟了一下,说:“行啊,我们可以劝劝亚莉。只是,这样的事情,错在你,你得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了,我们才好说话啊。”

李建民紧锁眉头,说:“你告诉亚莉,我错了,再也不会错了。我只是有时候太孤独。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亚莉离婚,我也不愿意和她离婚。”

“老李,这样的话,我们听了是白听,你得主动说给亚莉听。”

柳青停顿了一下,说:“亚莉现在还在气头上,即使她不愿意听,你也得说给他听。也别想着说个一两次,两三次,亚莉的气就消了。你的老婆,你最了解。我们这边,也尽力帮你劝劝吧。我们也是不希望看到你们的生活彻底毁了。”

李建民只会说:“是的,是的。”

第四十五章 不可原谅

 徐亚莉本打算不回家,今夜睡办公室的。可是还没有下班,柳青和何雯就找到办公室来了,说要一块儿坐坐。徐亚莉何尝不知道两个人的心思。并且自己也想找人说说话。于是,三个人就到了常去的咖啡厅。

何雯端详着徐亚莉的脸,说:“李建民出院了,你也不是很忙了,有空去做做脸吧。看看你,最近憔悴的样子。”

徐亚莉漫不经心地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动,嘴里敷衍着:“好啊,有空去吧。”

柳青喝了一口咖啡,故意说:“李建民的胃,需要好好保养。你注意着点,别让他吃不合适的东西。”

徐亚莉垂下眼睛,继续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动,柳青的话,她装作没有听见。

何雯碰碰徐亚莉的胳膊:“怎么,一说起李建民,就和我们装哑巴!”

徐亚莉放下小勺,抬起头:“你们两个,是喝咖啡,还是说李建民?”

柳青和何雯相视一笑,对徐亚莉说:“不许生气!今天,喝咖啡,也说李建民。”

徐亚莉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让我好好喝杯咖啡吧。李建民这个人,以后,他怎样或不怎样,都不关我的事。”

柳青不笑了,很认真地对徐亚莉说:“亚莉,你什么意思?怎么会不关你的事?”

徐亚莉淡淡地说:“离婚啊。离了婚,他怎样或不怎样,当然就不关我的事了。”抬眼看看柳青和何雯:“你们说,现在我还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何雯笑了:“折腾折腾李建民也是应该的。让他知道,我们亚莉也是只老虎,而且是个母的。哎,只是,别过头了。”

徐亚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枉我们二十年的交情了。我像折腾他的样子吗?我是在说正经的。”

柳青看了看何雯,然后,直视着徐亚莉的眼睛,说:“亚莉,离婚这件事,不是不可以,毕竟是他对不起你。可是,你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徐亚莉很平静地,好像在说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这事根本就不需要再考虑。”

柳青接着劝:“亚莉,你我都是奔四十的人了,应该理智地面对生活。我们不是二三十岁的时候了,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还有许多美好的时光,可以重新再来。这个年龄离婚,一定要慎重。你可以哭,你可以闹,甚至可以像年轻人一样,撒泼,歇斯底里。可是,这个年龄离婚,真的要慎重。”

何雯说:“是啊,离婚可是不能随便的,我是深有体会。再婚太难。”

徐亚莉冷笑:“我干嘛要再婚啊?二十年的夫妻感情都禁不住外面的诱惑,还能相信那半路的夫妻感情啊!”

柳青说:“还是别轻易地做决定,仔细地考虑考虑。你们有二十年的感情,你以为放弃这二十年的感情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说,也不仅仅是你们的感情,女儿,双方的父母,他们都要经受你们离婚的痛苦。”

徐亚莉说:“他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夫妻二十年的感情很容易地放弃了,我干嘛还要抱着不放?女儿?晓晓是大人了,应该能理解的。”

何雯也叹气:“亚莉啊,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自尊。该委屈的时候还得委屈。像这种事,也就是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文人才觉得惊奇,外面可是比较常见的。现在你还算是年轻,等到老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怎么办?”

徐亚莉伤感地说:“现在,我剩下的,只有自尊了。如果连自尊都舍弃,委曲求全地和他一起生活,那才是煎熬呢!”

柳青叹气:“如果女人都像你这么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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