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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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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的理由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充分——养父膝下无子,我不能叫他断了后,长子必须姓白
季云卿的反驳亦有理——你虽公开承认是我季云卿的儿子,却从不曾叫我一声“爹”,也不曾提过要归宗改姓现在孙子出世了,那是我季家的后人,你总不能继续赖吧
如此看来,白九棠小众宴客是有道理的,他既需要一个公开场合来“先发制人”,又需要控制事态保全两门的颜面。
眼下,最叫人担心的是,以季云卿的性格来说,他能把这“哑巴亏”吞下肚去么?
苏三怀抱八个多月的白文麒,心情忐忑的微微敛起了呼吸。
白九棠的坏脾气得至于季云卿的真传,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注视里,那位狂暴症始祖终是全面爆发了。
“小赤佬,你怎么能用这种不留余地的方式来算计自己的爹你是不是要把老子气死才甘心啊?”
怒吼如海啸来袭,令人为之一惊;但也如秋风介临,令人为之叹息。围坐在一张桌上的呆愣了片刻,纷纷帮着这位酸楚的老父指责起不肖子的行径来。
不管那些指责中含着多少打圆场的成分,于白九棠来说也来得正是时候,反正他已尝尽了生亲养亲难两全的痛苦,正需要借他人之口来缓解对生亲的愧疚。
那宏大的吼声足以将任何一个宝宝吓哭,偏偏没能将白门少君吓哭。他只是紧紧攒着拳头,跟一只鼬鼠似的,睁着黑黑的眼珠,竖着直直的身子,在老妈怀中观战。
白九棠带着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承接众人善意的指责,一不小心瞥到儿子那有趣的表情,游弋在心间的愧疚便顷刻间扩散开来了。
如果有一天,白氏父子也出现了纷争,如果有一天,白文麒也不留余地的当众算计他白九棠,那么……
季云卿此时此刻是什么感受,白九棠已一分不差的体会到了。忽而之间,决定不再以这种被动的方式来表示歉意,还未及细想,已蹙眉开了口。
“爹,您不必在人前这样吧我们两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我只是想让长子姓白,又没说次子、三子、四子都要姓白,您激动个什么劲儿?”
那一声“爹”何其微妙,季老爷子骤然僵化了。再过了一会儿,他离席了。师爷龚见势跟着就走,将其余人等一概拦下。
老季等这一声“爹”等了大半辈子,这一刻,需独处。
番外 『第215话』黄门滑铁卢
『第215话』黄门滑铁卢
白文麒如愿清秀俊俏,像极了老妈白苏氏,粉嫩的脸蛋,乌溜溜的眼珠,动不动就挤眉头,表情丰富得令人捧腹。
这小子见了老妈就撅起小嘴卖乖,见了老爹则攒起拳头“卖才”,整个一家庭笑料外加超级玩具,除了整日黏着老娘之外,别无其他“损人”的行径。
孩子眉目间不带一丝戾气,苏三欢喜的认定他能挣脱流氓宿命,可惜经过众人的提醒,她终是发现自己太过唯心,宝贝又不是阎君投胎,小小豆丁当然不带戾气,谁知道他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白九棠对这个儿子表面含糊心里在乎,素日一副“老子的权威不可毁在你小子手里”的模样,可关键时刻还得将那权威撕烂嚼碎踏在脚下。
譬如,此君酷爱以神态来训练儿子的承受力,常常以凛冽的瞪视作为培训科目。
受训目标有世家流氓的血统撑腰,十之八九能回以瞪视或完全漠视,不过偶尔也有发挥失常的时候,这一来就免不了一场嚎啕大哭。
每每于此,白九棠便毫无悬念的立马投降,凶悍的面具霎时成渣,噎声噎气的哄劝叫人石化。爹爹的威严荡然无存,儿子才是真正的老大。
1922年的春天是一个明媚的春天,白门的日子不但风调雨顺,且有心涉足正当行业,开始有了“转正”的念头。
这一年,另有两桩喜事可盼,一是五月初五季门二小子迎娶日籍老婆山口奈美;二是六月二十一日青云将正式自立门户。
然而正是在这一年,黄金荣却迎来了极道生涯的最低谷。
四月,青帮“大字辈”元老家有喜事,为此在法租界摆酒酬客。黄金荣是法租界的头面人物,言谈举止自然无所顾忌,酒过三巡,人亦微醺,开口便自称“天字辈”大佬,听得众生哗然,就此埋下了祸种。
“天字辈”的虚名历来都在,青帮元老睁眼闭眼也就过了,可是如今黄大亨本人自称是“天字辈”大佬,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介无名无份的倥子居然在青帮元老面前出此狂言,这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五月初五,季门大喜之日。季云卿的老头子曹劝珊在参加婚宴时公开拍桌子叫板,宣称要“治黄金荣”。
季云卿一早知道亲家公捅了个大娄子,甚有先见之明的将他安置在了包厢中,免得他遇上当众吃瘪的状况。
眼下看来,亏得季老头子想得周到,否则黄金荣真是没法下台。
曹劝珊发完飙之后也感突兀,这毕竟是徒子徒孙的婚宴,作为季门的本命师来说,总不能拆自家的台面吧,想想便平息了下来,餐后坐上牌桌打牌去了。
这件事不明不白的冒了个泡,又不明不白的沉了下去,不知是开头还是结尾,或者只是一个引子,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波。
季十一时年十九,至今还可以练童子功,说是山口奈美捡了宝也可以,说她捡了火星人也不错。
山口家族派出了长子山口登来华观礼,这倭人倒是长得一表人才,身形高大而气度威严。虽然低眉敛目时看起来傻傻的,但与人对视时倒目露精光不显平常
山口登来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翻译,登门拜见了姻亲季门季云卿,一行三人关在房中进行了深度沟通,愣是没让新郎官参与。
通过这次晤谈,季老爷子终于印证了当初的猜测——山口奈美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奈美是山口春吉与一名艺伎的私生女,其母一生无名无份,直到临终也未受到承认,闭眼前一刻尚唏嘘不已,叮嘱女儿不可踏这后尘。
奈美在最后时刻知晓了内情,原来母亲在认识父亲之前,早已把第一夜给了别人,虽然这是因生活所迫,但仍被山口春吉当做了不施名分的理由,并将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一生摆在了尴尬中。
奈美愤慨于父亲的狭隘,于母亲落葬三周后,带着几名亲信,怒离大阪来到了中国。
她选择在天津落脚,是因为天津的日租界适合黑帮生存,她选择经营伎院,且盛装接客,显是想要沿着母亲的步伐走。不管她是单纯的赌气,还是想要和命运较劲,其目的皆直指一个——找一个男人开…苞,再找另一个男人嫁,看看世上的男子是否都如其父那么狭隘自私。
白九棠听闻此事不禁冷汗淋漓,当初他曾纳闷于奈美轻易应约出场,揣测之下总以为她藏着什么小伎俩,可是如今看来,她并无什么阴谋诡计,而是真想把第一夜权卖给他。
不仅如此,这小姑娘大抵是想跟他睡了之后,再带着这不洁的身体嫁给他弟弟,以便用他兄弟二人来进行“男性狭隘度测试”的科研主题。
……这……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
白九棠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过一想到他那弟妹如此了得,便生出了“十个白九棠也敌不过一个山口奈美”的怯意,好在老父有命要他守着丈人爹,这倒是合了他回避弟媳妇的心。
婚礼是纯中式的,新郎官穿长袍配马褂,新娘子戴凤冠盖盖头,早在餐前那小小的仪式结束后,这对新人便饿着肚子回了威海卫路,现在怕是正在洞房吧。
白九棠听闻太太在耳畔轻声打趣,这才后知后觉松了一口气,当下忘了老父的嘱托,拍拍屁股就准备外面冲。
早不早,晚不晚的,在外面兜了一圈的唐嘉鹏匆匆忙忙扎回了房,白九棠被他撞歪了肩头,脸色一沉回身瞪之。
那厢目空无人的撅着屁股,冲黄大亨耳语着什么,末了见得黄大亨轮起了眼,接着“砰”的一声拍响了桌子,“**,这些老不死的还真跟我杠上了?”
白九棠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退回包厢关上了房门,“爹,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都是你爹的老头子作怪”黄金荣没好气的瞪着眼。
“爹,您小点声这大喜的日子,您嚷什么呀?”苏三白了唐嘉鹏一眼,出声圆场,“别人在外面说说,咱们在里面坐,又没亲耳听到,万一是传错话了呢。”
“怎么会是传错话了?我的人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季云卿的老头子叫的板”唐嘉鹏出言辩驳。
“你算哪根葱?就凭你也有资格直呼‘季云卿’其名?”白九棠森然相视,言辞犀利。
不过这声音太过低沉,直接被苏三的喝斥所淹没,“唐嘉鹏,你没事找事,是不是欠抽?”
白文麒惊见老爹和老娘一同发飙,轮起一双略显惊恐的眼,又开始直起身子扮鼬鼠了。
黄金荣见得吓住了外孙,顿时好不心疼,全副心思都摆在孩子身上,愣是没管这剑拔弩张的状况。
李志青但见老爷子没站出来说话,也不知是着的那门子的急,竟拍响桌子发话了,“喂干什么?仗着在季家地界欺负人啊?爹,您怎么都不说说他们俩”
黄金荣被儿媳妇唤回了神,还未及开口说点什么,林桂生黑着脸迸了句话出来,“乱上添乱的东西,闭上嘴没人当你是死人你还敢拍桌子?能耐了是吧?那干脆出去把曹老头子毙了吧那比跟季家人叫板更横,你去不去啊?”
林桂生一开口,李志青蔫了,唐嘉鹏也蔫了,甚至连黄金荣也蔫了。白苏二人对视一眼,见好就收不开口了。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大阿姐再度开口了,“唐嘉鹏你出去。今朝的话不许在下面传,你若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便让你下次没得听”
唐嘉鹏瞅了黄老板一眼,见得那厢使眼色叫他赶紧撤,便点头哈腰应了两句,灰溜溜的出去了。李志青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会儿,悻悻作罢了。
稍事,包厢内安静了下来,白九棠在太太身边捡了个座儿,正想着该怎么劝劝丈人爹,他那太太倒先一步开口了。
“爹,不是我爱捡难听的说,这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您自己不谨慎这不是人家在揪您的短儿,是你偏将自己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送您说这怪得了谁啊”
这话别人说不得,只得自家姑娘敢说。黄金荣拿女儿莫奈何,只得蹙眉闭眼应声,“是是是我都知道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就少说两句吧”
林桂生想想也是这个理,便抬手抚了抚苏三的背,温言细语的劝道:“你爹说得也是,我近来可没让他安生过,不过事已至此,咱们再怎么数落他也不中用啊还得想个法子来,把事放平顺才行”
苏三受其抚慰,自然转变了目标,抱着儿子转向林桂生,紧锁眉头悄声道:“娘啊,您天天在他身边,怎么也没看住他呀”听这语气,黄金荣真成老年痴呆症了。
林桂生为难的摊了摊手,回以了微不可闻的声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爹都是各过各的,充其量在一个屋檐下兜圈子,他哪肯时时带着我啊?”
听到林桂生自曝短处,苏三生怕给李志青听到,又让她逮住得意的料,便立马打住了。
番外 『第216话』江湖大变革
『第216话』江湖大变革
这突如其来的家庭小会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结束了。
然而黄金荣捅下的娄子却不可能来去如风即至即离。
黄门徒众有多少人?够多有多少?占上海总人口的百分之几?求这个数据是不是有些可笑?
青帮徒众有多少人?够多有多少?大约占上海总人口的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在上海的百来万人口里面,至少有五万属青帮门徒。
上海的青帮门徒大部分与黄门有互动,但绝非唯黄金荣马首是瞻。他们各有各的老头子,老头子上面亦有老头子,往上延伸到“大字辈”,那便如绕口令一般,是老头子的老头子的老头子。
青帮元老的确是衰退了,一是势力不及黄门大,二是人才不及黄门多,但中国人讲求一个规矩,近代黑帮亦遵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
各位“大字辈”的元老不必动用一兵一卒,只需向七逃界的众门生振臂一呼,凭那“规矩”和“道理”两个词汇,就能让黄大亨吃不了兜着走。
……
两周之后,这件事白热化升级。
上海所剩不多的十多位“大字辈”元老,除了袁克文这种挂名人士之外,大都参与到了对黄金荣的弹劾中。挑头的人物就是曾公开叫板黄金荣的大佬曹劝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苏三神经过敏的担心起来,曹劝珊为何咄咄逼人?婚宴上拍案而起尚可当做一时气愤,而今这全面进攻算是什么状况?
曹劝珊是季云卿的老头子,即便二人曾闹翻过,可师徒就是师徒,师徒即如父子,再是关系紧张,也是铁打的情义。
这般看来,曹劝珊和白九棠的关系,就好比十八年之后,杜月笙与白文麒的关系,说白了这关系是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亲的。
试想如果有朝一日,白文麒在外面吃了瘪,回头找杜月笙喊冤,他杜月笙能不搭理么?
再则黄金荣自曝把柄在前,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真如所想一般,曹老还非得发难才说得过去。
这件事若摆在其他人身上则罢,丈夫有什么人际往来妻子多半知悉,可是白九棠与人攀关系不着痕迹,当年头一次见顾竹轩亦能绘出一幅相见欢的图景,谁知道他有没有私下打入曹老的大本营。
为此,白门夫妻陷入了争执。
“你怎么不相信我?你要我说几遍?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我每次问你都得来一句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话,听起来就像是随便敷衍一样,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拜托,即便是要敷衍,也请专业一点”
苏三这话一说,白九棠乏力的抬手抚了抚额头,最近夫妻俩天天吵,说到最后太太总是请他“专业一点”,也不知道这“专业一点”到底是怎么个专业法
“我一不是卖唱的、二不是卖艺的、更不是造枪造炮的,你叫我专哪门子的业?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这事情就这么简单,还能说到什么份上去?”此君紧蹙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小女人见状努力压下焦躁的情绪,上前挨着丈夫坐入了沙发中,“我并不是要袒护黄老爷子,你知道我只是借用了‘她’的体而已,我对‘她’的爹并没有太多感情。但是我不得不说,‘她’这个爹真的在进步,我们得看到他好的一面,宽容待人才能宽享生活。再说了,安宁的日子来之不易,哪有人为去破坏的道理。”
白九棠听闻太太的声音温柔了起来,好歹是扭头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却仍是乏乏的,就像是虚耗了真气,回应得有气无力,“你说这些我都知道”末了,没好气的丢出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多”
苏三若真的相信他,那便不会接连跟他争嘴了。可是这时候不打住还能怎么办?二十年代是男人的世界,气跑了老公可是一件让女人伤不起的事。
……
六月,黄门首次对此事给予回应。回应方式却与苏三想的大相庭径。
整合这次事件的始末,无疑错在黄大亨自己,若要给予回应,理应采取致歉等怀柔政策才对。
谁想,黄门大亨不顾林桂生的劝阻,开始安排门生摸查此事,并执行令人胆寒的报复行动。
有两名“大字辈”元老在午夜遇险,所幸有惊无险保住了性命,由于拿不到事关黄门的确凿证据,也只好泛泛作罢。
各大参与此事的元老人心惶惶,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更担心自己没有上两位那么好运,为此,对黄金荣的弹劾暂且终止,列位比狐还精的元老沉下了水面,继续等待反扑的最佳时机。
六月二十一(旧历),戚青云正式自立门户。
杜月笙为表祝贺,送了两万大洋给门生作立门厚礼,另外在小东门辟了两间燕子窝出来,供他学习经营烟馆生意。
与此同时,黄金荣经过低潮期的洗礼之后,兴是深受刺激,越发沉迷起了享乐。
7月16日。白文麒周岁。
黄门外孙喜逢人生第一个生辰,黄金荣居然为了暗中勾搭的戏子露兰春而缺席。
月底,黄金荣跟林桂生摊牌,要求纳露兰春为妾。林桂生力拒。时至八月,黄金荣请杜月笙充当说客,游说林桂生首肯此事。
杜月笙为大阿姐心生不平,却不得不应承下来,并如实向林桂生转告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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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面对发妻这不容商量的态度,居然哗众之然的顺应了“不为玉碎”的提议,立马与发妻签字离婚,拨以大笔赡养费,了解了这一桩江湖传奇婚姻。
1922年林桂生下堂,那位与白苏氏一般大小的露兰春成为了黄门主妇。
这件事极深极重的伤害了林桂生,也极深极重的伤害了盼望合家团圆的白苏氏,更让杜月笙对黄大亨失望透顶。
至此,黄金荣相逢众叛亲离的境遇。
……
同年立秋,黄金荣在法租界共舞台给露兰春捧场,麾下门生坐满了大半个戏院,来时一辆接一辆的轿车在夜色中呼啸着喇叭,那气势俨如督军出行。
可惜这位“李鬼”在这天晚上碰上了“李逵”。
为了惩治了向台上的露兰春喝倒彩的年轻后生,黄金荣二话不说甩了两个巴掌上去,被打的人狠狠撂下话来,说是让黄大亨“有种别走”,末了领着同往的一拨人怒离共舞台。
这年轻后生是谁?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掌上明珠,其子卢筱嘉。
稍事,黄门大亨被一帮身着戎装的士兵,用长枪指着脑袋给强行押走了。
这件大事一出,青帮元老立刻摆出一副墙倒众人推的样子,准备再往黄大亨头上踩几脚,让他彻底陷入泥潭不得翻身。
苏三这时候才急了,即便她与黄金荣没有真正的父女感情,但也要对得起本尊这副身体才行,如果关键时刻都不站出来说话,那有朝一日大家都下了地府,该如何跟另一个“自己”交代呢。
白九棠给出的态度很明确——营救丈人爹。此刻,苏三终于相信,他确与弹劾事件无关联。
杜月笙于危难关头展露出了人格魅力,虽然黄金荣的行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杜月笙毕竟是从黄门走向辉煌的,这个人情怎么也得惦记一辈子。
苏三与白九棠登门讨主意时,杜月笙已知悉了大概,双边给出自己所知的信息,合计一番,达成一致:这事耽误不得,要尽快打通卢府关系,将生死未卜的黄大亨保出来。
军阀有几个不贪财的?军阀有几个不擅长敲诈勒索的?军阀就是有军队的流氓,地方流氓只能将其拉拢而无力与之对抗。
卢府的人说话了。要赎黄金荣可以,五百万现大洋一个都不能少。不给钱就等着收尸吧。
杜月笙眼看张啸林这招牌在贪得无厌的军阀面前派不上什么用场,赶紧叫来白九棠让他回家请老爷子出面调停。
季老爷子捐的官职为“浙江省禁烟检查处处长”,如今这事已坐实,官场上的人皆知晓。对于卢永祥来说,季云卿不再只是一介流氓头子,而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官场同僚。
季老爷子出面调停,卢永祥松口了。赎金降至三百万现大洋,并许诺绝不再纠缠此事。
杜月笙估摸事情办成这样也到顶了,当即不再扭捏,凑足了赎金,将黄大亨保了出来。
黄金荣因与林桂生离婚一事,被迫做了一次财产减法,要一时拿出三百万现大洋几乎是不可能的,杜月笙帮他垫付了这笔钱,只字未提何时归还的问题。
白九棠经营新舞厅以来获得了不少收益,为此手头也比较宽裕,与媳妇商议了一番之后,以丈人爹的名义还了五十万给老头子。
这件事让黄金荣整整蔫了一个月,待他逐渐恢复了元气,这才在感动之余抱出了老本儿,还了杜氏和女婿为他垫的洋钿。
1923年,黄金荣在杜月笙、张啸林、季云卿,甚至发难源头曹劝珊等人的劝诫下,拜在了“大字辈”元老张镜湖门下,结束了多年的倥子生涯,正式成为了青帮一员。通过这以正帮规的行为,平息了青帮元老对他的弹劾。
黄门的风波落幕了,黄金荣的低潮过去了,历经了大变革的黄门大亨一步步走向了身心的康复,再现龙抬头的征兆,重拾了昔日的精神。
几位故交在危难时挺身而出的情义黄大亨记下了,女儿女婿在紧要关头不予余力的帮衬他也记下了,然而那些躲在背后害他的人同样也被记下了。
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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