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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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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之色。若是自己,一定重整蜀国朝堂,西出剑门,不仅要将秦凤四州夺回来,更会将目光放在整个天下之上……

“赵总管同颐苑的贵妃娘娘颇有交情,今日这般同本王直言,难道就不怕本王将你给反卖了?”

“在下相信殿下之为人,在下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如今天下周国势大,周帝郭荣的野心天下皆知,若不及早防范,只怕日后悔之晚矣。”

玄喆想到周帝之势,有些不以为然,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没有直接领兵同周军打过交道。早前他虽然主张对中原强硬,但是同枢密使王昭远的立场并不完全一样。可恨的是,父皇宁愿听信王昭远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儿子……想到赵匡义同王昭远的恩怨,转眼瞅了瞅赵匡义的胯部,如今这赵匡义虽然好想同王昭远关系亲密,但是他可不相信是真的亲热。那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不恨的?

“好,有了赵总管你的助力,本王相信大业不日可待的。本王和赵总管你也就会各偿所愿了。”

赵匡义内心里正在凌迟着王昭远和李德,面色却笑得灿烂无比:“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事成之后,殿下能够将花蕊夫人赏赐给在下。”

玄喆先是一愣,虽然有些疑惑赵匡义一介阉人还想着女子,也有些不舍美艳动人的费贵妃,但是到时候天下尽在掌握,何愁没有绝色美人相伴?费氏变换一个名目赏赐给他也并无不可,毕竟这个女人,让自己的母后受过颇多的冷待。

“好,这件事情,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到时候,费氏得变换一番身份了。”

赵匡义眼中闪过阴鸷光芒,笑道:“多谢殿下成全,变换身份乃是小事,只要是花蕊夫人就行了。”当初若非费氏多事,自己又岂会同王昭远有碰面的机会?

赵匡义同秦王玄喆说了他的计谋,他见玄喆很是动心,心中暗自得意,这件事情玄喆会同意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动手到最后全没有需要秦王做什么,只要秦王稍微在外推波助澜一番而已,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查到牵连上,秦王只要不是傻子,自然会同意的。

商议妥当,赵匡义便罩着墨色的斗篷从酒楼的后门走了,绕了几条街之后,却到了枢密使王昭远的府上。他看着门房、管家等一干人等对自己面上的恭敬眼中的不以为然,心中冷笑,过不了多久,这些人统统都会尝到自己的厉害,尤其是王昭远。

“殿下,刚才跟着赵匡义的人报说他进了王昭远的府邸。”秦王府的长史皱眉道。“殿下是否太过轻信了这姓赵的?王昭远、李德、费贵妃三人是朝野内外最得陛下宠爱的三人了,他这样做,太过不自量力了。”

玄喆垂下眉睫,看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淡淡一笑:“本王相信他并非在欺骗本王。”因为本王也同他一样,不甘心不认命。谁若要阻拦,绝不放过!

蜀国广政二十二年的暮春时节,自号是睿文英武仁圣明孝皇帝的孟昶的宠妃贵妃费氏有孕,孟昶大喜之下,下诏大赦天下,整个成都府一片喜气不说,宫廷里日日庆典,虽有李太后规劝,奈何孟昶听而不从,享乐照旧。直到中原传来消息,周帝大遣兵将,有征蜀之势!

孟昶这才从温柔乡中惊醒,虽然其后知道是虚惊一场,但是却因为一件事情,怀疑起费氏之肚中骨肉来。而王昭远也被他疏远了些,反倒是赵匡义,更加被孟昶所倚重,隐隐成为内廷第一人之势头。只是所有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赵匡义,他的内心自然不会这样就满足了,他的仇人还安居高位,他心中的愤怒之火还在燃烧,他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而自汴梁而来的使者,乃是其兄赵匡胤。赵匡义看见兄长时,也只是扯出了一抹淡笑,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父兄依仗的少年了,而自己的儿子,如今是兄长的长子,自己同赵家的关系绝对不会割断了!想到这里,他对着赵匡胤的笑容更深了。

不说这里赵匡义的手段,只说郭荣一系列谋划,一心想着多年多的夙愿即将实现,他自然是慎之又慎的。因为比前世之时北伐契丹要提前了两年,王朴其人还在,所以朝堂之上,许多事情托付起来是更加放心了。

“小杜,快些回家去,小心又被那些个契丹人鞭打了。”幽州破败的陋巷里,一衣衫褴褛的老人看见同住不远的少年,忙拉着他道。

“陈爷爷,我阿爹一直在咳血,我得找大夫救命去啊!”小杜虽然惧怕那些个动辄打人劫掠的契丹人,但是此时却顾不得了。

陈老汉闻言,只得罢了:“你小心些,我之前还见到那些个契丹兵卒在前面大街上溜达呢。”说着叹了口气,幸好小杜是个半大的小子不是小娘子。要知道如今这幽州的大街小巷里,是难以见到半个女子了,只因契丹人见到女子一般先掳掠去了再说。当然,汉人的男子也鲜少有在街头流连之人的,只因那些个契丹人的鞭子是尽抽打汉人的。

小杜抹了抹眼睛,沿着墙角根往前面的常春医馆去了。

晚间陈老汉不放心,嘱咐了老伴几句话,就同儿子一起去了杜家,等来的不是小杜,而是小小少年的尸体。当晚杜老爹也去了。

“阿爹,我们逃回中原去吧!”陈阿牛闷着头,好半天才对着双眼浑浊的父亲道。

陈老汉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那被契丹人掳去不知生死的女儿,半晌才苦笑道:“傻孩子,这幽州到中原何止千里,我和你阿娘老了,又如何逃过契丹人的刀剑?又怎么跑得过契丹人的快马?不过儿子,你还年轻,等我和你阿娘不在了,你一定要逃回去,听说如今中原的新帝是个好皇帝,冀州那边也有张将军守着,你若是逃回去了,也就有活路了。”

陈阿牛奔想全家一起逃走,听了父亲的话,眼见他和母亲年老体弱,心中难受。不逃走,日日受契丹人欺辱,也不知哪天就没命了,逃走却也无法。

“落叶旋勒,又一春——父老乡亲,无家问死生——”不知道那里传来的苍凉的曲调,在暮色中飘得老远,便是没读过书的陈阿牛,心中也浮现出悲伤苍凉之感。

冀州,李宴口。

“将军,将军,汴梁有使者来!”一兵卒驱马高声喊道。

张藏英立于马上,收回北望之视线,等兵卒到了近前,也不多问,想到之前汴梁天子对自己的褒奖和赏赐,加之知道如今天子的作派,知道必定是有大动作了,心中一阵激动,若是自己有生之年,能随着天子收复幽云,那将是何等快事。

“随本将回指挥使府衙!”张藏英打马带着亲兵诸人匆匆而回。

“张将军别来无恙了。”韩重一见掀帘进营帐的张藏英,忙起身行礼。

张藏英也没有想到使者居然是老熟人韩重,稍微愣了片刻,便拍着韩重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使者竟然是韩兄弟你,今日个一定要好生陪着老哥哥我喝几杯。”

韩重微笑道:“将军所言,重自然遵守的。”随即正色道:“静安军节度使张藏英听旨!”

张藏英和亲信副将全跪倒听着韩重说着天子之诏令,听着其中天子北征之意,俱都心潮澎湃,在场诸人俱都是北地之人,深受契丹人骚扰之祸。知道天子有心收复燕云,如何不高兴?

“幽云各州的汉人无一不盼着王师北伐之日啊!契丹苛政赋税是中原的数倍,水灾旱灾蝗灾等不绝,多少汉人没有活路啊,加之辽人暴虐,常常剽掠恣横,见到有姿色的汉人女子,便掳去为妻妾的,见到钱财物事,也是强抢不问的。天子北伐,幽云之地的汉人定会欢心鼓舞,以作内应的。”张藏英想到汉人在北地的遭遇,很是痛恨契丹人。

韩重点头道:“陛下知道张将军你同契丹人交战多年,素来有经验的,因为这次陛下特地征召你为先锋军都指挥使。在下出京时,陛下特地嘱咐在下,一北伐之事暂时不可张扬,以免引起契丹人的警觉。”

张藏英同意道:“韩老弟放心,陛下一日未至沧州,北伐之事一日便不会传开!”

韩重同张藏英相视而笑,天子亲征,幽云势在必得!

大宁宫中,周宪又一次替郭荣整理起他的铁衣甲胄,摸着虽然一片冰凉,但是周宪知道,郭荣数年来最大的心愿便是收复幽云了。想到前夜梦中所见所闻,周宪挽起了左手袖边,看见手腕之上那多出来的,同之前那只翠枝云纹玉镯上的花纹相同的碧绿色的印痕。

自己答应了龙女的要求,换取郭荣的寿元。而那只玉镯,本在自己的长子仲寓手中,南唐亡国之后,被郭荣的后代熙让那一只的后人得去了,只是最终流失。而自己,今日同郭荣之离奇重生之际遇,不过是后世之人的舍去了性命与来世之福换来的。

周宪心中很是惆怅,仲寓,还有郭荣的孩子,虽然换来了今日这一切,但是这改变的世间里,已经没有了他们……

郭荣进了大宁宫殿,便看见周宪一脸的惆怅之色,脚步缓了缓,心中有些愧疚。“娥皇,过几日就是丰哥的生辰,我们可要好生给他庆祝一番。”

周宪见郭荣来了,微笑道:“丰哥一个小孩子,哪值得大肆庆祝生辰呢?况且你出征在即,何必多费事儿,等你回来,明年才庆祝又什么关系?”

郭荣让宫女们都出去了,这才拉着周宪的手道:“我们今晚去秘境好生说说话吧。”

周宪抬头,看着郭荣,笑中带着惆怅道:“以后,我们再也去不了秘境了。秘境消失了……”

郭荣一怔,想到这两日周宪神色中的怅然,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又要亲征了,现在才想到,自己亲征并非第一次了,娥皇不至于比之前还担心。秘境消失,可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么?

在郭荣的追问之下,周宪告知了他秘境的来历,当然,周宪还是瞒着了郭荣,她舍弃了来生换郭荣今生之寿元的事。前世今生,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值得执手一生的良人而已。既然此生已经遇到,又何必再奢求来生?

郭荣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也同周宪一般心中怅然不已,前世他去世之时,他的孩子都太小了,虽然不至于为衣食无忧,但是最终还是颠沛流离不知所踪。想到此处,郭荣便想起了已经被他遣去蜀国作为使者的赵匡胤了,这个人,自己还是会用他的,至于高位什么的,就慢慢挣吧。自己倒要看看,他的野心是不是真是自己去世半年后滋生出来的……

“北伐契丹之事,你莫要太过担忧。契丹之事,先帝在时其实就有所了解,这几年我更是摸得清清楚楚的。”郭荣拥着周宪坐下,轻声道。

周宪颔首,随即又担心道:“我知道,只是你还是大意不得。唐末以来,中原对契丹用兵虽然胜多败少,但是契丹人并非江南蜀国之流。凡事一定要小心!”想到历史上那块莫名其妙出现的牌子,皱眉道:“那块点检做天子的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捣鼓出来的?此人不可谓不狡诈了,你要当心才是。说来,我并大相信前世时,那牌子是赵匡胤弄出来的呢。”

郭荣苦笑道:“某些人还猜测那牌子是我捣鼓出来的呢。放心吧,这次我有所防备,谁人弄出那东西来,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周宪歪在郭荣的怀中,垂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手臂就抱紧了他的腰。不管如何,谁也不能夺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殿外响起,周宪和郭荣这才分来,匆忙起身往外去。

“望舒怎么了?”郭荣沉着一张脸,问抱着小公主满脸是汗的乳母道。

周宪顾不得责问,抱过小女儿亲自查看起来。谁知道小姑娘进了母亲的怀中就不哭了,还依依呀呀扯着周宪的头发说过不停起来。

“望舒是个爱哭鬼!”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宁哥抱怨道,小小的脸上尽是不满。

郭荣冷眼看向宁哥:“你今日个晚上只许吃一小块胡饼!”

宁哥一愣,随即大声嚎了起来,又惹来望舒的共鸣,兄妹俩哭得好不热闹。

周宪叹了口气,小儿子性子驽钝,心思却单纯。妙目瞪了郭荣一眼,将小女儿塞进他的怀中,自己去哄小胖子宁哥去了。

临行教子周军北伐

周宪看着嚎哭不已的宁哥,叹息,这个孩子真真是一点也不像丰哥。“好啦,别哭了,你可是做哥哥的,那有哥哥说妹妹是爱哭鬼的?你哥哥可曾说过你?”

“哥哥,哥哥说我是好吃的小胖子……”宁哥哽噎道。

周宪无语,捏了捏他肉肉的嫩脸颊笑道:“你哥哥说错了么?你小时候可比你妹妹爱哭多了呢,但你哥哥可没有像你这样笑话你是爱哭鬼呢。以后要好好对妹妹,知道了吗?好了,现在罚你写十张描红,不写完的话,你阿爹怎么罚你,阿娘也不会理会的。”

宁哥偷偷瞄了抱着妹妹哄着的阿爹一眼,见他脸色没变,低着头沮丧地随着宫女慢腾腾地去了。描红,最讨厌了。

待宁哥走远了,周宪才对着郭荣道:“宁哥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什么他都信。”

郭荣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也有些无奈道:“幸好丰哥这孩子机灵,只望宁哥长大点后能聪明点了。”

周宪同郭荣无奈对视一眼,喊过奶娘将已经不再哭泣的小女儿抱回了春和殿。

“来,随我走走。”郭荣牵着周宪的手出了大宁宫,往御苑去了。

“契丹那边送来的消息,你可是确定无伪了?”周宪想了想问道。

郭荣轻声道:“先帝时,就已经往契丹派了细作同那边的心怀中原的汉臣联系了。李涛你是知道的,翰林学士,他的弟弟李浣后晋末被契丹人掳去了,便曾几次写信给先帝,说明契丹之情势。而我们在秘境之中也看到了,耶律璟在位之时,正是北伐的最好机会。所以契丹那边的事情,倒没有什么担心的。”

周宪顿住脚步,“莫非你是担心内政?如今不说其他诸相,就是王朴,也还健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朴的才能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如今已经是显德五年的阳春时节了,他的身体可还能支撑住?”郭荣皱了皱眉,随即叹道:“前世我同王朴君臣相和,大半是因为他确实才能卓绝。诸相之中,无人能与之比肩。加之当年我自己的性格同他挺像的,居然没有看出其中的不足来。”摇了摇头,郭荣拉着周宪进了一亭阁看着不远处夕阳下的殿阁道:“史书上说王朴正色高谈,无敢触其锋者,确实也是如此。不说其他几位相公权责之事,就是六部其他诸事,他也事事有见地,让满朝的文官们如何看他?前世我也是如此,事必躬亲,劳心费力,最后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他之早死,也不是如此?我这两日已经留他说过这事了,他再有才干,一人也不能将朝堂所有臣子的事情全都揽下的。所以,这次开封留守,除了王朴之外,我还命宣徽南院使吴廷祚、宣徽北院使昝居润两人为副手,至于皇宫的安全,这两人你都熟悉的,张美为大内都部署,王应为副手。”

周宪点头道:“张美这个人虽然有点爱奉承了点,但是为人还是信得过的。至于王应,更不用说了。你既然已经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排妥当了不一定就放心呐,你和孩子们在家中也不可大意了。尤其是你自己,要好生注意身子,别太过牵挂我在外间之事。如今没有了秘境,马虎不得。”郭荣看着周宪略带担忧地说道。

周宪弯眉笑道:“我怎么敢马虎呢?况且我的身子我知道的,好得很。至于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安然无恙凯旋归来的。对了,这次亲征,将御医监的几个医术好的御医带几个随军吧,这样我就更加放心了。”

郭荣看着周宪的神色,心中一暖,自然同意了。

“你估摸着此次亲征要多久才能回来呢?”周宪虽然说是不会多做挂念,但是心中哪里就真好受?此次分别又不知道是多久的日子。

郭荣凝神盘算了一会儿道:“若是一切顺利,快的话可在秋末冬初时分归来,慢的话,要年前了。”

周宪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却笑道:“恩,也不知道你赶不赶得上宁哥同望舒的生辰。要是赶得上,自然是极好的。”

郭荣想到儿女,心中更是柔软了,也更添了几分愧疚。“今年若是赶不上,明年一定可以的。”

周宪握着郭荣的大手,摩挲着上面的厚茧痕迹,静默了下来。

“王朴那里,我会每月遣御医给诸位相公及其夫人诊脉之名,让御医好生看看他。你说这样可好?”

“也好。王朴若是能多活几年,于国于人都是大好事情。”郭荣点头道。抬头看向天边,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敛去了光泽,天边俱都是大片大片的红云。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恩,望舒不知道又闹了没有?丰哥肯定是在哄着妹妹呢……”

夫妻两相携,边走边说道。七八步远处的宫女内侍静静地跟随着,眼角余光看过天下最尊贵夫妻相携的画面,不知道怎么的,心中都是又暖有羡的,他们看起来只像是一对最平常不过的夫妻而已啊。

显德五年三月二十六日,大周皇帝郭荣下诏北伐,一个月后才得到消息的诸国莫不震动!而那个时候的郭荣,已经带着大周军队悄无声息的穿过了河北到了幽云前线。

这是周宪第二次登上艮岳山,目送着郭荣出征。此次同之前的那一次不一样,郭荣此次亲征并未在汴梁城内引起太大的瞩目,天色不亮之时,诸将们在静默肃静中悄然出了汴梁城。若非龙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谁也不会想到天子也在行军之中。

周宪看着大军在晨光中走远,那里有她的丈夫和弟弟。

“阿娘,阿爹和小舅舅也在里面吗?好威风!”宁哥双眼晶晶亮。

周宪低头摸了摸宁哥的头道:“是啊,你阿爹和舅舅都在其中。要是我们宁哥有一天能够这样,阿娘就高兴了。”

一边的丰哥双眼含笑看着小胖子弟弟,转头看向已经不大见踪迹的大军,小小的脸庞上尽是坚毅之色,总有一天,自己会同阿爹一样,穿上明光铁衣建功立业!

“娘娘,两位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大宁宫内侍总管安路上前恭敬道。

周宪点点头,扫过四周散开的侍卫,当前得首领,依然是当年的许昌,只是比之当年,他的态度恭敬得多。周宪想到远在远在蜀国的赵家兄弟,微微摇了摇头,牵着孩子带着两个侍女缓步下了山去了。

汴梁城也一日比一日繁华起来,街道之上趁着春耕之前的闲暇出来做小买卖的百姓也多了不少。

“丰哥,你爹爹年前下诏取消了对百姓酿酒醋的限令,还将商贩之税做了定制,如今市场才这般繁荣的。”周宪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头,对着丰哥道。

丰哥点点头做大人样子道:“恩,阿爹这样做我知道叫做让利于民,对不对?”

周宪摸了摸丰哥的头道:“是啊,朝廷若是和百姓争利,迟早有一天会失去百姓的支持的。”

丰哥很是同意母亲的话,看弟弟只顾盯着外面看,大人样地叹了口气,做兄长的人,果然是要辛苦些呢。

周宪挂念着宫中的小女儿,没有带两个孩子在街道上逗留多久,便回了皇宫去了。而另一边的郭荣,率军一路向北疾行,半个月后,便率部抵达沧州城下。

“陛下,侍卫马军都虞侯韩通、左厢都指挥使高怀德、静安军节度使张藏英、护**节度使张铎等求见陛下。”陆二虎依旧是郭荣的亲兵都尉,才安营扎寨好,先前率军已经到了沧州数日的将领们便过来了。

郭荣用手帕随即抹了抹脸,扔在木盆中,就绕过屏风扬声道:“请几位将军进来,另外你去传李重进和张永德两人过来。”

“末将等拜见陛下。”

郭荣让众人平身赐坐了,才问道:“韩将军,沧州往瓦罐桥、益津关一带的水路可曾疏通好了?”

韩通起身答道:“末将不负陛下所托,已经同怀德将军、张帅等将水路疏通好了,我大军之大船可以从水路前行。”

郭荣很是满意,笑道:“辛苦几位了,待回汴梁之后,朕自当为各位记功。”待几人起身谢恩之后,他才看向张藏英:“藏英将军在北地和契丹人作战多年,可有什么对敌想法没有?”

张藏英对郭荣是发自内心的恭敬:“陛下,末将以为陛下让大部军卒走水路,乃是上嘉之策,如此一来,我大周之军便不会太过疲劳。至于其他的,末将并没有什么想法。”

郭荣颔首,待李重进和张永德两人进来了,便和众人将舆图展开,指着离沧州最近的乾宁军道:“这里,便是我军第一战!”

张藏英道:“如今镇守乾宁军镇的是宁州刺史王洪,他手上不过一万余人,旦日可下!”

郭荣看着跃跃欲试的众将道:“此次我们大军北伐的消息尚未在河北传开,故王洪一定不曾想到朕会亲征。所以首战不容有失!”

此时,帐中诸将才知道为何行军期间,郭荣要求众将领率部不得扰民外,还要尽量避开人烟稠密之处的目的了。

李重进屈膝道:“陛下,臣请战!”

郭荣也不拒绝,“诺。”随即又指向瀛州道:“瀛州是河北大郡,地广城坚。第二战朕不欲攻打此城。”

郭荣心知,若是缠斗瀛洲,不是拿不下,只是为此一州将主力大部精力耗费在此,岂不是前世寿州城的再现?他的目标,乃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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