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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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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劝架了。

“琅嬛,嘉敏其实也很是后悔,她也很难过的。如今她也没有了母亲,你是她的姐姐,更要体谅她才是啊!”李煜拥着周宝,看着她肿的像核桃一样的双眼,劝周宣道。

周宣心中冷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道:“我自然是可以谅解她的,但是不在的人如何谅解她?母亲生前最疼的人便是她,谁知道她不仅没来探望过一次病重的母亲,死前也不来见母亲最后的一面,让母亲死不瞑目……”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比周宝那哽咽出声的哭泣更加让人心疼怜惜。

李煜一时间很是为难,看了看周宝,心想:嘉敏还是太过少不更事了。便轻声道:“嘉敏,你也不要再来你姐姐这边了,给周夫人送完灵后,你去寺庙将周夫人的灵位在佛前供奉一段时日吧。”

周宝听了李煜这话,看了眼周宣,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居高的冷意。她的心就直直往下沉,她知道,如今局面自己落了周宣好几手,若要逆转局势,得好生筹谋一番才是。因此,她也不多对李煜哀求,只是低声泣着应诺了。

李煜松了一口气,陪着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感觉到周宣面色回缓,他这才放下心来。他却不知道,周宣心中早已冷硬似铁,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动摇分毫了。

外殿灵前,李煜同周宣的长子清源郡公仲寓静静站立着,他冷冷地看着双眼耷拉的舅父周峰,好半天才道:“舅父身为周家下一代的家主,怎么行事还如同稚龄幼童一般?平白惹来他人的笑话!”

“郡公这话可错了,有娘娘有夫人,还有郡公您,谁能小瞧笑话我周家?”周峰低声嘟嚷着。

仲寓叹了口气,不欲同周峰多说话,对着周夫人的灵柩行了礼后,挥袖出了厅堂。出了前厅时,却看见周家的管事带着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进来了,仲寓确定自己从未见过那少年,但是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之感。他打量那少年的眉目,惹来那少年的回视。

管事的对着宗谨道:“这位乃是我大唐国主的长子,清源郡公殿下。”随即对着仲寓跪下拜了拜。

宗谨看向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难得地生出了几分好感。抱拳道:“清源郡公有礼了,在下郭宗谨。”

仲寓并没有察觉到宗谨若是普通平民话话,如此行礼是有违常情的,抱拳回礼道:“郭郎君多礼了,你是来拜祭周老夫人的?不知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宗谨一顿,略带深意道:“我想并不曾见过的,此次是在下第一次来金陵。不过在下以为,以后定会再见的。”

仲寓看着宗谨进了灵堂,转身出了周府,上了门前等候的马车,从马车窗纱下看见郭宗谨同几个护卫离开,他心中才一动,姓郭,莫非同母后所说的尚在北方的二姨有关?若真是如此,郭宗谨算是周皇陛下实际上的长子了,却放他出来行万里路。而自己,连金陵城的皇宫都出的极少。大唐,看来迟早会步入蜀国、荆南的后尘了,而父王,还每天醉生梦死,不知道国之将亡……

端阳佳节即将来临的金陵,没有丝毫的喜气,一是因为吏部侍郎韩熙载力主铸钱之事,让整个江南上下怨声一片。二则是因为整个南唐正在国丧之中,只因圣尊后钟氏逝,李煜上表郭荣,钟氏被谥为光穆皇后。

“郎君,此船可直接进广陵城,李重进李大帅正在广陵城内。”韩正看着宗谨立于船头,看着仅仅剩下一片灰黑轮廓的金陵城,冷不丁的说道。

宗谨转头看向韩正,弯唇笑道:“你以为我是看金陵城么?这金陵城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大周的金陵府!我看的,是阅江楼上那位清源郡公。”

众人里唯有陈树根眯了眯眼,转头看了不远处跟着的一艘渔船,咧嘴笑了。

阅江楼上,仲寓迎着江风,站在顶楼,看着郭宗谨所坐的渔船消失在长江的烟波之中。“严恪,你说本公放走了郭宗谨,会不会错了?”

严恪乃是宰相严续之次子,为人却是人如其名,很是严正。“殿下,你所做的并没有错,即便拿下了一个郭宗谨,于我大唐国势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惹恼汴梁城中的郭家天子,为我大唐引来灭国之祸。”

江风阵阵,吹模糊了仲寓的眉眼,好半天他才长叹一声,苦笑道:“如此也不过是一时的安宁,奈何我晚生了二十年,奈何如今已回天无力……”

严恪回望一片繁花树影中的金陵城,心中暗叹,但愿这一时的安宁能更加长些。

周宪听着郭荣说着周夫人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正在逗小儿子玩耍,望舒也在一边逗着弟弟。

“哇哇……”宵哥一阵大哭,周宪才顿回神,原来自己太过用力将小儿子给弄哭了。

“乳娘,将小殿下抱去洪哄,望舒,你也去看着弟弟。”郭荣叹了口气,吩咐道。

内殿里只有夫妻两人时,郭荣在捏着周宪的肩膀道:“丰哥在金陵时,已经亲去周夫人的灵前拜祭过了,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周宪摇了摇头,半响才看着郭荣道:“伤心是有些,但是更多的是茫然。你知道的,前世我死去的时候,母亲她还活着。她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在秘境中过了好几年了。想不到这一世她走得这样早……”

郭荣将周宪抱进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到周夫人死的真相,周宣果然够狠。“娥皇,周夫人并非是正常的去世,她的死,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周宪以怔,从怀中抬起头,想到什么般道:“动手的人是周宣?她,她果然比我狠……”

“她如何同你比?她对亲生母亲都能痛下狠手,光穆皇后钟氏之死同她也脱不开关系。这个女人也只会这些手段而已。过不了几年,她随着李煜来了汴梁城后,你不要见她了。”

周宪知道郭荣的意思,茫然中顿生出一丝好笑来,重又窝在郭荣怀中道:“你放心吧,真到了那一天,她又怎敢对我如何呢?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傻瓜,任她算计。”

郭荣摸了摸周宪的头发,轻声道:“自然是有那一天的……对了,丰哥已经离开了金陵城,我传旨到了淮南,召李重进回汴梁,他也正好同李重进一同回来。我想让李重进去燕北几年,也想丰哥同宁哥都随着他去看看。”

周宪听了,将南唐的事儿扔到了一边,皱眉道:“丰哥也就罢了,宁哥这样小就去燕北?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郭荣笑道:“我不过是让他们去看看罢了,这几年幽云一地还算太平,但是再过不了十年,契丹人必然卷土而来。前世的赵匡义北征,不过是成就了契丹耶律休哥等人的威名罢了,所以我想着让丰哥和宁哥先去燕云边境走一遭,,他们可不能学赵匡义那厮,须得心中有数才行。”

郭荣心中却还有一层话没有说出,他之前忧虑宁哥以后的路,幸而宁哥在武事之上甚有天赋,若是他能替父兄守护燕北,便也算是有一番成就了。至于小儿子,还在吃奶中,如何安排,他还真没有多想。

周宪知道郭荣所说的话都在理,耶律璟不出五年便会死去,继位的耶律贤即便比不上郭荣的英明,但是契丹人善战,十几年后,燕地确实是危险之地。想到契丹灭亡之后北方兴起的女真族,蒙古人,对待中原的行径,永远大同小异。靖康之乱,金人对待赵宋宗室的侮辱,蒙古人南下,对待汉人的嗜杀……她知道,燕北一地若失去,或许那样的事情会出在自己同郭荣后代的身上。所以燕北之地不容有失。

“我知道你的意思,男儿生于世间,当建功立业。宁哥自小就想征战沙场,我如何会拦着他呢?我们终有老去的一天,他们也要自己守护这家国天下……”

郭荣看着周宪沉静的面容,半响才搂紧了她。

五月五日,端阳佳节。汴梁都城里,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插上了菖蒲、艾草,整个的东京城里粽香弥漫。而宫廷里面,也没少了这节日的意味。内司早就用红纱将金彩的杯盏缠绕了几回,然后将菖蒲插在杯盏之中,还用榴花、菱叶等各式花朵簇拥着。

宁哥还好,望舒对这些花草很是喜欢,每天都要看好几回,倒是惹来了宁哥的笑语。而望舒如今也懂得如何回击了,便嘲笑宁哥每日里挑着各色味道不同的果子、和巧粽说事。节前,各地把各种水果和特产进贡到宫中,以备过节用。幸好如此,宁哥这孩子挑嘴也有的吃的。

周宪只抱着小儿子笑叹,幸好宵哥还小。不过周宪亲自为郭荣和儿女们做香袋的时候,也没漏掉宵哥的,看着他带着五彩线,抓着香袋挥着胳膊的样子,周宪便想起起早早就将香袋带着腰间去上朝的郭荣,果然是父子,都很喜欢艾草的香味呢。

周宪记得郭荣曾说过,这日要带她出宫去看龙舟赛,但是她并没有提,不说朝中事情多,只说这还有三个孩子,若何走得开?她也就没有多想,一早就将对宫女和内侍的赏赐一一赏了下去,当然也有对外命妇的赏赐。

“对了,那些供奉的帖子,让内侍们小心些。”周宪想到那些个帖子,吩咐道。端午节前,学士们要向天子上“端阳帖”,就是由翰林学士们写的五、七言短诗,他们以此献给皇帝和皇后,表示祝贺。

“总管早已吩咐下去了,娘娘放心吧。”内侍副总管笑眯眯地道。

“禀娘娘,各位夫人已经进了紫宸殿侯召呢。”秀枝笑道,她也得了周宪赏赐的上好的衫绢、绸缎各两匹。

周宪点点头,想到一事,便道:“不知道赵匡胤家的彭郡夫人是否来了?”

“娘娘,彭郡夫人来了,因为她腹中的孩儿,紫宸殿的内侍已经安排彭郡夫人同赵老夫人在偏殿候着呢。”

周宪心中一动,她之前见花蕊夫人费氏的时候,颜色惨淡,瘦骨嶙峋。让她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是艳名传遍蜀国的花蕊夫人。她那时才算明白了郭荣所说的,将她赐给赵匡胤于费氏而言确实是好事的缘故了。失去了家国和皇位的孟昶,对待珠胎暗结的费氏,自然是折磨居多的,即便不是暴力,也是冷待的。

“你看赵老夫人待她如何?”周宪问道,赵匡胤的第二任夫人在生产时难产,留下一个儿子便去了,那时赵匡胤没有了正室夫人,所以郭荣将费氏赐给了他为正室夫人,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倒是奇怪了,那赵老夫人待彭郡夫人很是不错,但是彭郡夫人却是冷冷冰冰的样儿呢。”秀蓉替周宪披上外袍笑答道。

周宪起身,她知道当初郭荣将费氏赐下之前,将费氏身怀赵匡义骨血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其实是要他自己选择,是兄弟的骨血,还是留些正室之位继续同高门联姻。不管是何种心态,赵匡胤选择了前者。赵老夫人待费氏好,自然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了。而费氏态度冷淡,自然是因为赵家人乃是赵匡义家人的缘故了。

“恭迎皇后娘娘!”紫宸殿内外的内侍宫女,见盛装而来的周宪,纷纷拜倒。

周宪入殿,在主座之上坐了,这才挥手让众人平身,看向一一进殿谢恩的夫人们,目光在费氏身上略微停了停,轻启红唇道:“平身吧,看坐。”

晋国长公主自然也在其中,她手边带着的两个妇人,一个少妇,便是她的三个儿媳了。她看了看三儿媳,又看了看周宪,不竟又是一番感叹。随即暗笑自己,好似每次来见皇后嫂子自己都要感叹一番,果然,便是岁月也偏疼美人的,娘娘看来比自己那尚未过二十的小儿媳妇还要美丽几分。

费氏这是第二次见周宪了,她暗叹当年孟昶的的诗句用错了人,自己容颜最盛的时候,或许还要逊周后一分,何况是如今?原来,天下间也有不薄命的红颜?

众夫人是进宫来谢恩的,所以这次周宪接见并没有用多少功夫,带她自紫宸殿回转了大宁宫,便看见了一身常服的郭荣,宁哥同望舒也换了平常百姓家孩子的服饰。

“你们这是?”

郭荣笑道:“之前不是说了么?今日我带你去看龙舟赛。宁哥同望舒,也一起出门去看看好了。”

“宵哥怎么办?莫非留他一人在家么?”周宪不放心道。

“宵哥已经睡着了,再说了宫中这么多人,不用太过担心了,不过半日功夫罢了。”郭荣牵着周宪去换衣服。

周宪想到已经好久不曾出宫,也就任郭荣动作了。

街道之上人流熙攘,瓦肆勾栏里到处都是人,小商小贩挑着货栏吆喝着,也有人斗百草、耍小戏。

“阿爹,阿爹,去那里——”望舒被郭荣抱着,指着那耍木偶戏的嚷道。

宁哥则跟着周宪,不停的吃这各色的糖果,周宪看着一副吃货的儿子,很是无力,这样子的宁哥哪里像是能在燕北吃苦的样子?

待一家人随着拥挤的人流到了汴水边,便见游船齐开,游人如潮。其中龙舟更是不少,上面扎着不少彩绘的纸人,其上还有綵旗、锦伞、花篮、闹竿、鼓吹之类的。

“可是被挤到了?”郭荣看了一眼周宪,见她额头上有簿汗,忙问道。

周宪咬了摇头,看着宁哥一直往前挤,有些担心。

“后面由侍卫跟着,没有事儿的。”郭荣知道她的意思,拉她到自己身前,冷不妨听见左近几人对着自己夫妻指指点点道:“……果然是走大运的,这般粗俗的汉子居然能娶到这般鲜嫩的小娘子……”“老牛啃嫩花哩……”

郭荣脸色顿时黑得不能再黑了,即便其后龙舟赛事精彩至极,那一脸的青黑也不曾好转。

周宪自然也知道缘故,只是又无奈又好笑,心中想着回宫之后,该如何哄得他高兴才是。

家国梦少年当扬名

“侄儿拜见伯父。”宗谨入了广陵,对李重进这表叔依旧是执子侄礼。

李重进哈哈笑着扶着宗谨道:“我一早听说你要过来了,就过来迎你。果然长见识了不少,比之前在汴梁要壮实了许多。”

陈树根等此时已经知道了一路跟着的小郭校尉身份确实不简单,否则李重进这先帝的外甥,军中重臣会来亲迎呢?

“后日正好是端阳佳节,咱们叔侄正好好生说说话,你三个表兄两个年长的暂且不提,就说你三表兄吧,虽然比你年长几岁,更是没有你的半点气概!”李重进指着跟在身边的幼子李福元,瞪了一眼道。

李福元看了眼宗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郭宗谨不就是在四处溜达了一遍了么?有啥魄力的?自己可是已经上战场好几年了。

“伯父这话说得可让侄儿我汗颜了,表兄如今身为伯父麾下的前锋大将,如何没有魄力?伯父你这是严父标准了。”宗谨可不想这比自己年长好几岁的表兄同自己有了嫌隙。

李重进也不多说,扯了宗谨说起了大理、南汉以及南唐的见闻来。

“刘鋹这小子倒是没半点他老子的机灵劲儿,脑袋里都是草啊!谁个要自宫了才重用那个人,难怪南边这些年没听说有什么能臣干将的,他比那钱弘椒、李煜还不如。”李重进听宗谨说起来南汉的事情,嗤笑道。

“伯父特地说到刘鋹,莫非伯父以为陛下接下来所图的乃是南汉?”宗谨放下手中的杯盏,沉思道。

李重进看着宗谨道:“这个自然了,你此番看遍了南方诸国,应该看出诸国无一是我大周的对手,陛下雄才大略,扫平天下之势无人可阻。”

宗谨点头道:“伯父之意,侄儿自然清楚的。”他看了一眼李重进,却没有将心底之话说出,扫平南方诸国无甚疑虑,阿爹心中最忧愁的其实是北方,幽云十六州虽然拿下,但是辽国依旧蠢蠢欲动,加之北汉未定,西北尚有定难军的党项人心怀异志……

宗谨这边同李重进父子一边吃酒,同他手下的一些大将一一见过了,虽然不曾摆皇子的架子,但是也没有放低姿态,倒是让众将都颇为赞叹。

陈树根、朱二牛等人也和韩正几人在外间房舍里吃酒,没有宗谨在,他们几个自然是更不讲究了。

“韩兄弟,你们几个也太不仗义了,小郭校尉是那身份,居然瞒着我和陈大哥这般紧!”朱二牛提着酒壶抱怨道。

韩正也不多解释,接过那壶酒就灌了下去,待酒壶空了才道:“如此也算是向朱兄弟陈兄弟赔罪了!”

陈树根可不像朱二牛那般没心眼,笑道:“韩兄弟,二牛不过是嘴上抱怨几句罢了,喝酒喝酒!”

皇子身份不泄露出来,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不然出了事可不是自己这几个人能够担待得起的。想到郭宗谨的身份,陈树根心头不知道是懊恼多些还是庆幸多些,本打算今年就回乡的,如今跟在皇子身边,只怕这回乡之事是不能再想了,虽然他日前程大好,但总有些遗憾不是?看到韩正等五人也少见的喝醉了,知道他们这是来了淮南节度使府邸,放松下来了。

待大伙儿都散了,陈树根将醉醺醺的几人一一拖回了客房,正准备去茅厕方便完了就歇息去,却在院中看见了拿着宗谨同李福元对峙的场面,他心中一沉,硬着头皮上前去了。

“殿下,李将军,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陈树根,退下。”宗谨的话很是低沉,陈树根一凛,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过郭宗谨生气的样子。

“怎么?你可是不敢了?不要事到临头就摆出皇子的谱儿来。”李福元瞪着宗谨道。之前他对郭宗谨并只是淡淡的,如今倒是真的不服气罢了,要自己以后效忠这人,若他不拿出点本事来,自己怎么会服气?

宗谨想起了阿爹曾教诲自己的话,平日里待人谦逊但是不代表自己可任人轻视。

“如尔所愿!”宗谨一言才落,就已经拔刀同李福元战在了一起。

陈树根退到一边,心中大急,正想着去找人请李重进过来劝解,却看见对面屋前几人都过来了,正是李重进、刘光义、崔彦进等几人。他见几人都没有出声阻止,而是兴致勃勃的观看者,他顿感无奈,只得看向战团,猜测谁赢的机会比较大。按理说,李福元的年龄长殿下五岁,气力、经验上都有优势,但是如今看两人的战况,倒是不相上下。殿下动作较为轻快,攻势凌厉,杀气外露,反而隐隐将李福元压制住了。见状,他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李重进见状,同刘光义、崔彦进等交换了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各有所思。看来宗谨的武艺乃是陛下亲传的,便是气势也学得极像。

李福元没想到自己居然只和郭宗谨战了一个平手,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出手也越发失去了轻重。

而宗谨经过了战场的厮杀,将郭荣所说的对敌厮杀,七分拼武艺,十分拼气势完全的拿了出来,见李福元的动作重了起来,也不见慌张,腾挪挡杀也愈加犀利起来。

“咔——”李福元一刀砍飞宗谨的大刀,指向他的颈侧,而宗谨低身一伏,随后翻身跃起,接过陈树根丢来的弓箭,拉弓引箭,箭镞从李福元的左脸擦过,划过一道血痕。

“三郎住手!你输了!”李重进高声斥责道。他见李福元还不服气,便道:“你同殿下战了七十来个回合,才仗着气力砍飞了殿下的大刀,但是却没有能抓住时机制胜。反而让殿下拿到了弓箭,之后的一箭,殿下是故意偏了两分的,不然你如何还站在这里?”

刘光义也道:“在下也听曹国华说过,殿下的箭法如神。”

宗谨收弓,看着李福元道:“表兄若还不服,明日我们可再比试箭法。”随即对着李重进道:“伯父,侄儿失礼了。”

李重进摇了摇头,“是三郎太过了,时候不早了,丰哥你早些去歇息吧……”

“好,明日我们在比试箭法!”李福元截断父亲的话不服输道。

李重进气急,给了李福元一巴掌,见他依旧油盐不见,又踹了他一脚才对丰哥道:“你明日替我好生教训下你表兄,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好了,早些回屋歇息去吧。”

宗谨也没有推辞,对了李重进等人抱拳后便带着陈树根回房了。

“殿下,明日的比试,可真要和李帅说的那样教训李三郎?”陈树根皱眉问道,只怕明日的比试结果将会传遍淮南的。

“自然。怎么,你在担心我会输么?”宗谨看了一眼陈树根,嘴角弯了下,看向天上的峨眉细月道:“天下间能让我认输的人,唯有一人而已。”

陈树根自然不会傻到去问那一人是谁了,殿下如此,莫非是有心想震慑军中的年轻人 ?http://fsktxt。com敢情才留了这一手的?陈树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次日,宗谨同李福元的比试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当宗谨以箭箭穿心让众人大为惊叹之时,汴梁天子的旨意也下来了,李重进改镇幽州,任卢龙节度使,将同皇子宗谨一道返京,至于淮南节度使,则由赵匡胤接任;刘光义、崔彦进等人也纷纷移镇。

“娥皇,你说我给丰哥什么职位的好?”郭荣坐在桌边,看着周宪抱着小儿子玩耍,随口问道。

周宪一愣,白了一眼郭荣道:“这事儿你怎么来问我?你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不如等丰哥回来了,自己问他去。”

郭荣看着只穿着肚兜的小儿子,笑叹道:“好吧好吧,我倒是多事了。”随即又添了一句,“待丰哥得封王爵,我也能够丢些事情给丰哥处理了。否则日日操心政事,指不定下次再同你出门的时候,会被人说成我一老头子娶了小娘子!”

周宪扑哧笑了出来:“敢情你还将端阳那日百姓的戏言记在心里?”眼波流转间,却回想到那日回宫之后,自己为了“证明”郭荣不老,由着他折腾自己一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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