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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前夫嫁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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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爹和你娘也该午休了。”孟舟丰挥了挥手。孟凡起身辞别二老:“爹娘好生休息,孩儿告退。”二老含着笑点头,看着孟凡出门。
孩子一出去,孟刘氏就道:“三个儿子给闻喜挑,总有一个对的上眼的。”孟舟丰也点头:“这事儿定能成。”刘家的恩,二老是还不了只能后一辈来偿还……
孟凡出了神龟居,觉着走出了地狱似的,全身放松了下来,而后直奔颜铭轩,颜路隐的园子。
颜路隐听闻脚步声,就知沉不住气的孟凡找他来了,孟凡还未敲门,颜路隐就说了句:“进来吧。”房门外孟凡刚举起来的手顿住,心里抱怨的很,进门就说:“你就不能让我敲门吗?”他从来没有机会敲颜路隐书房的门。
在书案前扶额有些沉闷的颜路隐沉吟道:“你走路轻一点,或许能够有机会敲我的门。”孟凡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今儿一大早高兴的出去,怎么回来就成这副蔫茄子模样了?”
颜路隐一愣,自己表现的很沉闷吗,自己怎么没有发觉?
孟凡斜眼瞅了颜路隐道:“绣女的事儿不必着急,等招工榜贴出来,自是有人会上门而来。”颜路隐对孟凡的这种态度不满,在招人进来之前,自己必须有个主心骨,难道他这点都不懂吗?要让绣女们懂得他们绣坊有高人,才能安分做事儿。
颜路隐正欲发作,孟凡警觉的阻止道:“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我明白。”孟凡猛地抬头看到颜路隐那双凌厉的眸子正瞪着他,他立马知道错在了哪里:“你倒是说说,今儿怎么了?好歹也让我这做兄弟的帮你想想法子,解解愁闷啊。”
颜路隐懒得和孟凡计较,扶着额,低下头看桌面。他脑袋混沌了,勾勒了一幅有损她名誉的画……
孟凡将他不言语,自是疑惑,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画布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宝贝?好奇心驱使孟凡放下杯子往颜路隐桌边走去,看到画大惊……
“路隐兄,你竟然画春宫!”
作者有话要说:小路子是正人君子,真的是正人君子,大家觉得捏?觉得是,就撒花吧~~~~~咩哈哈~
青冥居→求包养。
尘埃落定
颜路隐不紧不慢并不着急的看着画面,在孟凡看来这是一幅春宫图,但在他看来,这是一幅出水芙蓉图。
画中女子在水中站立,留给人的只不过是一个纤细背影,那墨色长发落入水中,遮住了大半的脊背。水中那轮扭曲的月随着水波荡漾,四周黑漆漆,唯独女子站立的地方十分明亮,突显凄美寂寥之感。
孟凡看着这画,再看颜路隐那平淡没有感情的脸,笑了:“莫不是偷看了谁家在河中洗澡的女子,回来便将其画下?”
颜路隐并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画:是的,他不是正人君子,那晚他回头偷看了她一眼,是怕她想不开,却不料她真是洗身子,而后他面红耳赤的转过头上了岸点火。
那一眼,那一幕就是现在画中之景。
“我没有准允你看我的画!”颜路隐冷冷的说了句,拿过桌子上的宣纸,将画面遮住。不准别的男人窥伺她,即使只是一幅画。
孟凡一个激灵,觉着心里好苦啊,方才被爹娘吓,现在被大哥吓,明儿是不是也得被老三儿吓一顿,老天才觉甘心呢。“得,不就一幅画么。”孟凡鄙夷的说。
颜路隐不置一言,撇了眼孟凡。孟凡无奈,只好回到椅子上悠闲坐着道:“跟你说说店面的事儿。”颜路隐拿来了画轴,将那幅早已干透,且被他题诗的画表了起来,慢慢卷起,小心的放在一个檀木盒中,拿出了一个小金锁,将檀木盒锁好,这才说话。“说吧,王德生的条件是什么?”
见颜路隐这小心的动作,孟凡觉得方才没有继续问画的事儿是正举,若还问怕是这会儿兄弟二人会撕破脸子,等待爹娘们来调解了。颜路隐越是这样,孟凡也是好奇:那画中之人会是谁?
“王德生要占据店面一个月,还得现在就将一切款项付清。”王家还要经营一个月,等这个月过后,他们方可开始装潢店面。开始做生意,最少也是三个月后,初夏之时乃生意淡季,如此一来可以说亏损会更大。
颜路隐看了眼已经被放好的檀木盒子,沉吟道:“王德生口气可否强硬?”他儿子命悬一线,而他还能够如此讨价还价,可谓生意场上的前者,但他再如何有计策,也不如他们这些后生晚辈。
孟凡点头:“确实有一点,听他口气,若我们拖延,他便将店铺转卖给安泰布庄的李老板。”颜路隐明白,沉思片刻,抬头笑看孟凡道:“今儿个晚上,咱们宜春楼吃酒去,你去否?”
孟凡看着颜路隐那狡黠目光,一讶,忽而笑了:“好,一会儿就去下帖请李老板。”颜路隐点头又道:“这几日就下榜,招工。”
“这几日?路隐兄,是不是早了些?”孟凡想现在的话确实早了,何况店面还得装潢,待装潢差不多之时再招,那时做绣品出炉,开店之时也有货。着实不明白颜路隐的想法:“何况,管事绣女还没着落。”
颜路隐道:“过两日我就将管事绣女接来,咱们孟府前院不是有个空院子么,让她和她夫君住着。”孟凡“啊”的惊讶了一声:“你……你还将她丈夫都请来了?难不成她丈夫也能作绣?”颜路隐这是怎么了,这几日可真的有点反常,做事儿可没有原先那般干练了。
颜路隐只是笑笑,恢复了懒散的模样,道:“过两日你就明白了。”孟凡知道,多问他也不会说,索性不问。自个儿猜测去。莫不是带着一个病秧子丈夫?孟凡已经想象到:一个老女人,带着一个老男人前来,一整日服侍着其夫君,没有多少时日帮着管理绣女;或者,一个粗壮的女子,背着丈夫进入孟府,这以后孟府声音最大的就是这女子了;又或者,一个貌美的小娘子带着一个病怏怏的夫君,那貌美娘子还一副浪蹄子模样,勾三搭四,天呐,真是想象不到……
孟凡扶额摇摇头,还是等两日再看吧,谁知颜路隐出去寻了个什么样的人。他着实猜不透颜路隐的作风,难猜。
夜晚,俞镇最为热闹的地方非宜春楼莫属。而今日,俞镇的几大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现在此:做布料生意的老莽商李沫笙,俞镇世家孟府大公子和二公子。
悠扬琴声从后院阁楼传出,优美而轻快,婉转而悦人……
阁楼灯火通明,歌舞生辉,有男子拍手赞好之言,也有女子轻笑扭捏之声。
这后院阁楼上,不是别人,是那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李沫笙、颜路隐与其弟孟凡。
房内又换成女子黄鹂般的清唱声,凄美而又悦耳。“好,秋水姑娘唱的好。”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豪气的声中的愉悦遮掩不了,这人就是安泰布庄的大老板李沫笙。
“李员外,这秋水姑娘今儿可是大大赏了您面子,破了规矩给您唱了第二曲。”说话的是一脸笑意的孟凡,他身边的颜路隐虽笑却未达眼底。
颜路隐心里讨厌这样的场面,但应酬没有法子。当初刚来之时,为了俞镇人都能够知道他是孟府的大公子,所以流连于此地,而现在抑或以后为了应酬都得来这里。
李沫笙哈哈一声:“今儿若不是经二位之邀,岂有此幸听的如此好的曲儿。”孟凡谦虚一笑道:“李员外若喜欢,今后常来,有我孟凡之地,自是有你李员外听曲儿的地儿。”
李沫笙自是知道孟家二公子,经常流连于此,人老鸨都快成他丈母娘了,沾了他的光来此,日日来看秋水姑娘,这心里也舒坦啊。“如此可就沾了颜公子和孟公子之光了。”但一想,他李沫笙不经常和孟家打交道,今儿这孟家大公子二公子请他做什么?平日里他虽莽撞城府也不深,但这么多年的商场交道下来,这点警觉性还是足有的。“不过话说回来,颜公子、孟公子今日找李某,却不知何故,我本不爱拐弯抹角,有何事儿请直说罢。”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坐在对面抚琴的秋水姑娘。
孟凡将李沫笙的一切看在眼里,笑道:“听闻李员外行事作风及性子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么孟凡也不说客套话了,今日请李员外只为王德生酒庄一事。”
听此话,李员外想起来了,他也跟王德生说过此事儿,他想买下王德生的酒庄,继续酒庄生意。听孟凡话来,他们的目标也是那间酒庄。“孟二公子,这酒庄自是价高者得,你们二位今日请我来是要我放弃酒庄?”
孟凡尴尬一笑,正欲说话,颜路隐不缓不急,正好说在孟凡前头:“听说令公子李达正在准备乡试,却不知能否考上。”
李员外狐疑的看向孟家大公子颜路隐,眯了眯眸子,他可算是说到了自己疼痛处了,他多少年来的愿望就是那几个儿子能考中个举人,如今只有最小的儿子李达还在考,其他人早放弃不指望。可李达性子顽劣,不爱念书,他对李达的希望也快磨灭。
听孟家大公子这么一说,想起来他们孟家朝中有人。若,孟家一封荐举之书,他们家李达不就有望成举人。可是,他们愿意荐举否?想到这里,李沫笙垂头丧气的说:“吾那小儿只欠人荐举,若有人荐举,这举人自然是不在话下。”荐举乃好听之言,实则是有熟人走通考官,放考生通过罢了。
颜路隐眸中隐隐闪过一丝邪意,冷眸看向李沫笙。李达这人颜路隐见过,正义感颇强,抑强扶弱之事儿没有少做,若能入朝为官,定是清廉之人,不是看上李达的这一点,颜路隐绝不会帮李家。“令公子与颜某的三弟孟方交往甚好,今后入朝为官,须得相互扶持才是。”
李沫笙听完颜路隐如此确定的一句话后,迷糊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是是,大公子说的是,以后这二人须得相互扶持才是。”天知道李沫笙此时的兴趣有多么的激动。孟家答应帮忙,那么他们家儿子李达今后的乡试、会试会一路顺风,当朝廷命官没有问题!尔后两眼放光的看着颜路隐道:“这王德生的酒庄盘点下来做生意是个不错的选择,若不是老夫已经过了那壮志凌云之龄,一定与颜公子一争。现如今人老了,做不动了,给你们后生一个发展的机会才是。”
颜路隐点点头:“今后颜某在商场之上,还望李员外多多提点。”李员外乐呵的笑着:“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孟凡在一边听着,心里赞了颜路隐一声,自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不料他两三言就搞定。不过……这荐举之事儿……
回去路上,两人踏着月儿撒下的清辉往回走,孟凡抱怨了句:“路隐兄,你怎么如此喜欢走路?”费时费力。颜路隐没有回答,而是命令口吻道:“以后不论何时,叫我大哥。”孟凡一愣,叹口气点头,本是孟家大公子的自己,突然就成老二了,纳闷啊纳闷。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孟凡只能再问:“你要爹荐举李达,最终还不是经爹之手帮助我们了吗?”
颜路隐不以为然的挑眉,道:“不会让老父亲写荐举之书,这点小事儿我来解决。”孟凡侧眼看颜路隐,同自己一般高的七尺男儿,为何就总让自己觉着他就是该高人一等,不该在这种小地方发展……
“如此甚好。那么明日就带着银票去和王德生交换房契。”孟凡见颜路隐点头,自然知道这事儿还是得他来做。得,谁让颜路隐是大哥呢?他这个小弟跑跑腿就是了。
回到府上,颜路隐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几个下人往“文瑜阁”而去,折腾了很久才将院子打扫净了。
文瑜阁原本是孟府小姐住所,只不过孟小姐早逝,所以这里一直空着,颜路隐请求了二老的同意,这才除净出来,准备给她住。
夜深,颜路隐才从文瑜阁出来,他期待着她到来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路子的生意马上开张啦,女主也会马上到来鸟~~来来来,为了他们JQ又快要爆发,大家给他们撒花吧~~~
青冥居→求包养。
科举时代,应考者一般被称为赶考者,他们必须要跨过四大步,极少数才能到达顶峰……考取 状元。首先要经过县州级考试,这级考试叫童试,考中者称为秀才;再经省级考试,这级考试也叫乡试,考中者称举人;再经过国家级考试,这级考试叫会试,考中者称贡士;贡士再经皇上亲监考,这级考试叫殿试,考中者为进士,前三名为鼎贾三元,考中第一名者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其他进士称进士出身或同进士出身。
秀才是一种身份,举人有当官的资格,但不一定能当官,进士是全国统一分配的官员,状元、探花、榜眼就留在皇上身边当官了。
异阶之别
宋琬和武林抱着包袱在门口,武大和婆子在一边一直嘱咐着一些规矩。武大对宋琬说:“孟家是大户人家,规矩颇多,可别莽撞犯了矩让人嫌,尽量少言少语,安分做自己该做的就是。”宋琬看着武大点头,“爹,您放心,琬儿会中规中矩。”
武陈氏一直跟武林说:“林儿,多看书少言语,在孟府得听琬儿的话,若不听话,你们夫妻二人可就得分开。”武林听到分开自是不愿意,看了眼宋琬,对武陈氏道:“娘,你放心,林儿长大之前,全都听娘子的话。”武陈氏点头,而后看向宋琬,拍了拍她的手:“照顾好林儿。林儿还没有吃完的药在包袱里了,吃完了就去药铺买,药方和药放在一起。”
宋琬点头:“娘,您身子也不好,得照顾着点自己。”武陈氏欣慰的点头,再看向孟府的马车,叹口气道:“上马车吧,别耽误了时间。”果然是大户人家,就连下人都不一样,孟府的小厮倒是挺温和,一直没有催促。
宋琬和武林手牵手,往马车方向走,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二老。武陈氏只管抹泪的挥手,武大一边怒其不贤的说:“做啥子哭?孩子又不是去远的地方,想回来就回来也不过两个时辰,快给我闭嘴,别让人笑话了。”
武陈氏赶紧的抹去了泪水,笑了:“说的是,想回就回来着,我哭什么。”而后看着两个孩子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小厮跳上马车对门口的人说:“二老您进屋歇着吧,小的将少爷和少夫人带到绝不怠慢。”武大背着手点头,“去吧。”
武陈氏瞅着马车远去,回头瞪了眼武大,嗤说:“你就爱摆样子!”尔后进门。武大呵呵笑了两声进门去。
宋琬特意跟颜路隐说让他接的时候来的早一点,别赶在农人们下地的时候,那样村里的人可都得来他们家门口,看孟府的马车。她也不想让过多人看到他们去孟府,免得又有话柄让他们唠嗑,说武家只是去镇上做工,派头还做得那么大。
坐上马车的武林雀跃的很,一会儿开开小窗看外面,一会儿用脚蹬蹬脚下踩的车板,对武林来说这是他坐过最豪华的马车了。“琬儿娘子,咱们真的要离开家了。”雀跃掩盖了离家的忧愁,武林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别会近一年之久。
宋琬点头,在她心里家早已渺茫,这只不过是换一个落脚的地儿罢了。“以后可要寄人篱下了。”宋琬看了眼车门,小声说。武林不明,问:“咱们不是去给人做工吗?琬儿娘子,这不算寄人篱下吧?我觉得,颜哥哥请我们,很荣幸啊。”
宋琬看着武林那双天真的眸子,却不知该说什么。告诉他被请去做工也只不过等同于下人,还是告诉他,他们是很“荣幸”去赚钱?宋琬心里叹一口气,换上了笑容说到:“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有钱人所谓的请,只不过是“雇”的代名词。它有很多意思,就看不同人如何理解为不同意思了。
武林点头,又去开窗子,嘴里喃喃道:“要是今儿颜哥哥来接我们就好了。”宋琬听愣,片刻心里嘲笑:这种有点地位,有点威望的人,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次两次的面子已算奇迹,怎可还希冀那么多?武林毕竟小,想法依旧天真罢了。“林儿,今后没事莫要提什么颜哥哥,记住了。”
武林瞪着大眼,不解的瞅着宋琬,撅起了嘴来:“为什么?”
为什么?宋琬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会认识武家人,遭遇了一切她从未遭遇的事儿,为什么一个陌生人总让她觉得熟悉?她不知。“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宋琬眼眸中一丝神色都没有,空洞洞的如一个黑色旋涡。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的,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地主和平农、雇主和雇佣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是一个阶层的人。而武林也不可巴望着他们,等待着他们对平农、雇佣有什么眷顾。“有些人我们是触不可及的。”宋琬环住了武林,脸蹭着武林的头道:“记住我的话。”
武林不明,但他知道他只能听琬儿娘子的话,她是自己的娘子,她的话没错:“琬儿娘子放心,林儿谨记。”宋琬点头,却不知去了孟府,会是怎样的安排?
马车颠簸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车内宋琬和武林并没有任何准备,就狼狈的倒在了车内,宋琬正想开口问小厮这是怎了,车门就开了,清晨之阳毫无预兆的就射入车内,让宋琬和武林皆用手遮住眼……
只听闻车门外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传来:“你们……可有事儿?”闻声,宋琬蹙了蹙眉,立马扶起武林,端坐好,冷冷的说:“有事儿就不会坐在这里了。”闻言的男子一愣,呵呵一笑道:“本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要亲自来接,但临时说要去接表妹,故而耽误了……”
“颜公子,您是主子,不必跟我们这些下人说您的行踪。”宋琬整理着一脸笑眯眯的武林的衣服说。武林看宋琬这口气,想是方才被吓着了。伸手至宋琬的胸口,要安抚她说:“娘子,没事,颜哥哥来了。”
颜路隐瞅着武林那只手,莫名的就想打开他的手。颜路隐上车,突然一个踉跄,车摇晃了起来,武林屁股一直就没有坐稳,这会儿手还没有触到宋琬,就给倒了过去。颜路隐眼疾手快立马将武林拉过来,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身边,一手钳住武林的手说:“坐稳了。”
武林开心与颜哥哥的再一次“相救”,开心的坐好,一直崇拜的看着高大威武的颜哥哥。
而颜路隐眸子却直视宋琬,第一次看见她面部表情如此丰富:她怒了,她真的怒了。
那双圆瞪着的双眼恨不得冒出火儿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可爱,胸口起伏甚大,双手骨节已经泛白……其实,颜路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但她竟然能生气至此,想必做了什么她忍受不了的事儿了。
宋琬忍住心里的不爽快,扯出笑容,很平静的说:“我家相公身子不好,受不了这样折腾。”说着毫不留情的将武林从颜路隐的双手中解救出来,又眯了眯眼看颜路隐道:“请颜公子自重。”不管他来接为何意,武林喜欢而她却不喜欢,她喜欢低调。
颜路隐一愣,忽而觉着戏弄她心情会好起来。
“琬儿姑娘,路隐的失误,请见谅。”颜路隐说着看了眼宋琬有些不知所措的一只手,便知她紧张,忽而心情大好:“在赶到云香村的途中马有些乏了,这会儿让它休息,所以只能委屈二位,收留我片刻。”
宋琬心道:马乏了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和它是亲戚?当然这样的话只不过都是想想罢了。开口只是说:“让小厮启程吧,别耽误了去孟府的时间。”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她总觉他不怀好意。
颜路隐敲了敲门,马车动了。宋琬悬着的心这才有一点点的放下,因为它动了,动了就可以缩短他们接触的时间。
“这几日也没有什么事儿,先让你熟悉下孟府。”颜路隐端坐,看了眼她说。宋琬斜睨他一眼,微微点头。颜路隐又说话,只不过对象不是宋琬而是武林:“林儿,教书先生在家里,一进孟府,就能进学了。”武林双目发光的看着颜路隐,好似他就是天上的神仙儿,带着万丈光芒令人仰望。
“颜哥哥,您的意思是我有自己的老师?”武林不敢置信。颜路隐点头,武林这才捏了捏宋琬的手臂,而宋琬却面色如霜又有警惕的看向颜路隐说:“教书先生的钱,从我工钱中扣。”
颜路隐却懒懒的双手垫在脑后,靠在车壁上,懒散的口气说:“不用,府里本就有教书先生,不管教不教书,他都拿孟府的工钱。现在武林来了,不必让教书先生闲着了。”
宋琬瞅着颜路隐这样子,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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