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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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哥，”徐天宇指着车前的那群县纪委的人，“王大哥，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太有面子了？”
　　“少臭美了，人家误会以为是周书记跟韩局长过来的！”王朝康推了徐天宇一把，“赶紧下车去！”
　　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徐天宇环视了一下，打趣道：“这么大的阵势，我们受不起呀！”
　　一望车上下来的人是徐天宇与王朝康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市纪委副书记周克群及市监察局副局长韩易东等两个人，大家的脸色顿时涮一下就拉黑了下来。
　　朝着大门口望了过去，没看到后面有车辆开进来，刘祥只好无奈地上前与王朝康握了握手，紧接又象征性地与徐天宇握了一下，再问道：“对了，周副书记与韩副局长人呢，他们怎么没来？”
　　他们都给喝趴了，这会儿还在睡觉呢！徐天宇暗暗嘀咕了一声，却不会如实告诉出来，他笑了笑，为这两位领导找借口道：“他们有事要处理，所以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
　　所谓的了解就是正式调查，刘祥误会以为是徐天宇想在众人面前给他了一个面子及台阶下，这才用了解来代替调查两个字，顿时感激对他点了点头，又向县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符仕江、副书记关华升等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徐天宇与王朝康的身份——“市纪委调查小组成员！”
　　同时为了显示分量这次调查很重要，大家最好不要乱说话，他又向众县纪委成员们介绍了一下关于徐天宇与王朝康的正科级职务身份。
　　要知道，这正科级身份，那可是相当于县纪委副书记了。这放在县里，那可是一号人物，特别是徐天宇这才几岁？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就已是正科，显然是有后台背景来的。
　　有后台背景，又是市里干部，有谁不愿意上来巴结几句？就连身为县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的符仕江、县纪委副书记关华生等两个人也都一样，纷纷上前来寒暄几句客气话，再与刘祥一同邀请他们两个人进入办公大楼里面！
　　在刘祥的办公室小坐了几分钟，徐天宇当即拿出文件宣读了一下市委常委会转交给市纪委的要求了解文件，再正色道：“刘书记，我们也不跟你打什么哑谜了，你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没有特别的话要说。”刘祥摇了摇头，又举手发誓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组织保证，我是清白的，还希望组织给予澄清，给予全力支持！”
　　拿起笔来记录刘祥说的这些话，徐天宇又提出要求道：“好了，我们下面要正式开始了，希望刘书记把你们县纪委的所有成员名单都给我们拿过来！”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刘祥自然不惧怕徐天宇向县纪委的所有成员了解他的生活作风，当即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名单递了过去，“给，这是我们县纪委所有成员名单，一共有三十三个人！”
　　拿过名单，徐天宇翻看了一下，“能给我们安排一间临时办公室吗？”
　　刘祥腾出自己的办公室来，“不用安排了，就这间吧！”
　　徐天宇环视了一下，“那怎么行呀？谈话了解又不是片刻之间就能谈完，所以还得找一个不影响你们正常办公的地方！”
　　这么一说，刘祥仔细想想也是，毕竟县纪委要正常运行，再说他这个县纪委书记还没被上级免职或停职，只要他还在高阳县上任的一天，他就要必须把这个任务给执行下去。
　　刘祥当即找人给徐天宇与王朝康腾出一间办公室出来作为了解谈话的一个临时办公地方。
　　那是一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与三两张椅子。
　　环视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徐天宇便跟王朝康商量了一下，便通告宣布下午才正式开始了解。毕竟现在已经十二点钟，按正常上下班时间，早就已经是下班时间。
　　正当刚刚通知下去，放在口袋的手机就震响了。
　　打过来的是韩易东，一接电话就传来了对方责问查得怎样了，搞得徐天宇实在是没办法回答，支支吾吾了几句，只好说是了解一小部分，剩余的有待下午继续调查。
　　汇报完毕，徐天宇想了想，还是先抓几个人过来了解，不然真的无法向周克群与韩易东交代，于是当即走出房间去抓阄，逮到谁就是谁。
　　不凑巧，刚一出门就撞遇到关华升提着公文包要回家，他招了招手，“关副书记，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找你了解一下呢！”
　　“不是说下午才开始吗？”
　　关华升有点不悦，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个副书记，在县纪委这里，排名第三，这要是论起山大王来的话，那关家好歹也是县里超级豪门，问话也不可能由他先起头呀？
　　徐天宇急中生智道：“对，不过那是普通人员问话的时间，您是一县纪委副书记，自然是要礼让第一个嘛！”
　　又不是什么好事，还礼让？关华升有点不爽，但是看在徐天宇这番巧妙的恭维话之下，只好依了他，“那好吧，不知道徐调查员想要了解什么？”
　　指了指走廊，又指着临时办公室，徐天宇笑道：“还是到办公室谈谈如何？”
　　
第035章　正式了解（下）
　　　　　　经过十分钟的交谈，拿到了关华升对刘祥的口述印象，徐天宇与王朝康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赶紧驾车回到了县政府招待所，并把关于关华升的笔录交付给了周克群。
　　周克群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来，“这是全部？”＇＇
　　“就一个，剩下的还没交谈！”王朝康应答，并暗示道：“我们早上等周书记您下任务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所以时间上有点仓促，完全……”
　　知道王朝康想说什么，周克群轻咳了一声，打断道：“那好，你们下午接着继续，务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搞出来全部的谈话内容，还得要到各县局、乡镇去跟那些一把手了解一下。”
　　尼玛，不是说只对县纪委成员了解吗？怎么一个晚上就变了？
　　徐天宇与王朝康暗暗心生不满，要知道一个县这么大，起码都有近六七十个部门，要一一跟这些科级人员交谈，那得要到侯年马月才能完成？王朝康提出抗议道：“周书记，这样工作量是不是多了一点？单凭我们两个人弄，那起码得要好几个月才能搞好！”
　　确实是多了一点，周克群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两个人先把县纪委的情况给弄出来，再到县各局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韩副局那边要是忙完了，我让他们给你们两个人搭把手好不？”
　　“好吧。”
　　徐天宇与王朝康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由于工作量很大，还有时间紧迫，在下午时候，徐天宇与王朝康不能拖拖拉拉了，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来问话，基本是两三分钟就可以搞定一个人，使得三天时间之内，他们就已经把县纪委的机关成员及县驻各局办单位的纪检组长都给问了一遍。
　　再根据这些人的口述整理出一份报告出来，紧接两个人又跑去县政府要了一份县政府组成名单及各局的单位地址。
　　按县政府部门组成名单的地址，徐天宇与王朝康一一登门造访了解，不过这项工作难度有点大，主要是这些单位的一把手不像县纪委那样配合，搞得他们要么就是遇不到一把手，要么就是遇到也被这些人推托说有急事要处理，让他们改天再过来。
　　这样一来一回的跑，可是把徐天宇与王朝康弄得身心疲惫，于是经过一番的研究商议，徐天宇以市纪委调查小组的名义让县纪委副书记、监察局符仕江给这些县局办的负责人都发一份传唤配合办案的通知，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主动到县纪委那里谈话，否则违者必究。
　　这一份传唤通知下去，立刻引起不少官员的各种议论。
　　好在县委、县政府又联合发文明确要求各局负责人务必配合，这才陆续有人主动过来谈话，不过人数却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人，这几个人一见面，还没等徐天宇与王朝康发出任何提问，他们就已经主动说出了关于刘祥调任下来一年时间的各种**传闻作风。
　　纪委干的就是得罪人的工作，难免有人借机报复，徐天宇与王朝康也是半信半疑的记录了下来。但是伴随着这几名负责人的开口，县各局的其他负责人也都来了，有近三分二的各局办负责人都说听到不少传闻说是刘祥利用纪委书记的权利玩弄女性，甚至有夫之妇也不放过，还说县纪委起码有一大半的女性都跟刘祥有染，并且还说他受贿了不少现金。
　　三分之二的官员反对刘祥，这说明了刘祥不招惹人喜欢，那怕这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都已经足够引起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了。
　　徐天宇觉得再这样问下去，恐怕情况对刘祥越来越不妙了，出于站在宋元明方面上的一点小小私心，他当即与王朝康商量道：“王大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那些人的传闻内容给删除了？”
　　一听徐天宇的这番话，王朝康有点惊讶，不过却没说什么话。
　　徐天宇笑着解释道：“这只是传闻麻，又没什么实质证据！”
　　王朝康自认为是徐天宇这边的人，他依靠过去，压着声音道：“是宋书记的指示吗？”
　　“没有，宋书记没什么指示。”徐天宇摇了摇头，“干纪委这行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刘祥书记招惹这么多人的厌恶，说明什么？”
　　如今的官场，王朝康当然知道说明什么，但是他们是小兵，不是领导，具体结果不是由他们说得算，他教导徐天宇道：“小宇，不是说王大哥不依你的话去做，而是像这样的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画蛇添足！”
　　“什么意思？”
　　“你想啊，领导自然有领导的判断，上级领导要是想要保住刘祥这个人，那么传闻麻，自然不可信，要是不想保住刘祥，哪怕是没有这些传闻，他也是一样要倒下来的，所以我们没必要删除这些传闻之说，不然领导就会认为我们两个人偏袒刘祥，会给我们带来不利因素！”
　　“噢。”
　　想了一想，觉得王朝康说得有理，徐天宇也就不提这事了，当即又继续开始了漫长又枯燥的谈话了解工作。
　　大概耗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县各局负责人约谈了解才算是完成了。
　　此刻，徐天宇与王朝康已是疲惫不堪，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向各个乡镇一把手谈话了解了。好在就在这个时候，韩易东、何金山、刘安等人已完成了调查高阳各级官员**评估，从而可以正式加入进来帮忙了。
　　有了他们三个人的加入，徐天宇与王朝康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不过工作还得要继续，但这一回不是向县各局负责人谈话了解，而是开始向县副处级以上的干部谈话了解了。
　　大家兵分两路，一路由周克群带领何金山、刘安等两个人向县委、人大、县政协等部门的副处级人员进行谈话了解，另一路由韩易东带领徐天宇、王朝康等两个人向县政府的副处官员谈话了解。
　　副处级以上的官员干部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干部，根据韩易东、徐天宇、王朝康等三个人的职务级别，自然是不能再用传唤的方式，对此，他们三个人只能上门拜访谈话了解。
　　上门拜访还得有一套体面的程序，不是说随便抓阄是谁就是谁。
　　这方面，韩易东有着丰富经验，先是从排名最低的一名副县长开始，并且拜访人数不多，每天也就四个人，这么一来，县政府一共有七位副县长，再加上县长的话，那就是八个人，所以也就耗费了两天时间。
　　这两天时间，徐天宇跟着韩易东已经拜访了解完毕，但是有一点他十分纳闷了，不是说有一位叫王梅的副县长吗？怎么拜访名单上没有她人呢？他说不得向韩易东提出疑惑道：“韩局，我们是不是漏了一个人？”
　　韩易东拿出名单来看了看，“漏了一个？谁呀？”
　　“好象县政府还有一个副县长叫王梅来的吧？”徐天宇也是不太确定，因为他有点担忧这个王梅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王梅？”韩易东看了看名单，摇头道：“上面没写有这个人呀，她是干什么的？”
　　“好象是挂职副县长什么的！”
　　挂职副县长？韩易东半信半疑，当即带着徐天宇等人进入了县长程学军的办公室，而程学军一看到韩易东等人过来，立刻上前来迎接寒暄道：“韩兄，怎么样，都搞定了吧？”
　　“基本上都已经谈话了。”韩易东点头，又笑呵呵问道：“听说，你们县还有一个叫王梅的挂职副县长吧？”
　　“是有这么一个。”程学军把韩易东给拉到边上去，小声道：“不过她是挂职的副县长，对刘祥的情况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把她列入名单上！”
　　根据丰富经验，韩易东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对方不希望这个王梅跟他们这个调查小组的成员谈话了解，似乎是在想隐瞒什么东西，他玩味地戳了戳程学军好几下，“噢，程老哥，该不会是……”
　　“没有，绝对没有。”
　　朝着徐天宇与王朝康看了一眼，程学军又压着声音，笑道：“如果你们想要见见她的话，我可以让她马上到这里来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算了，既然是不认识的，那就不用见了。”
　　韩易东玩味地拍了拍程学军的肩膀好几下，“那我们回去了！”
　　程学军会意韩易东给予的面子，他笑着暗示道：“那好，我晚上给各位设宴送行怎样？你们叫上周书记一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易东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带着徐天宇等人很快就离开了程学军的办公室。
　　望着韩易东等人离去的背影，程学军松了一口气，关于王梅的情况，他还是很担忧的，因为这个丫头的来头不小，她要是为刘祥跟调查小组说话，到了那个时候，市领导看在这个丫头的后台背景上而采取这个丫头口述，那么对于高阳县的安定来说，绝对是有害而无利的！
　　
第036章　结束返回
　　　　　　回到招待所楼下，正好碰到周克群带领的队伍也回来了，韩易东带着徐天宇等人迎了上去，汇报道：“周书记，我们这边都搞定了！”
　　“搞定就好。”周克群点头望了韩易东等人一眼，带着大家往楼上走，一直到了五楼上六楼的楼梯处，他这才招呼道：“都到我那里开个小会吧！”
　　尾随跟在后面，大家进入了周克群住的那间豪华客房，紧接又分别依次坐在沙发上面等待周克群召开会议。
　　见大家都坐了下来，周克群把公文包放下来，就开门见山道：“既然谈话了解已经完毕了，我想大家已经对刘祥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吧？”
　　实际上不用谈话了解，也可以了解清楚了。
　　大家纷纷点头，紧接由韩易东把徐天宇与王朝康负责谈话了解到的内容记录递了上去，“周书记，这是我们了解到的内容。”
　　看着韩易东交上来的谈话了解内容一个小本子，再看看韩易东在小本子后面写的几句总结报告，周克群皱起眉头来了，全县差不多近七十名负责人，其中就有高达百分之四十官员厌恶憎恨刘祥，有百分三十的官员则对刘祥表示十分反感，剩下百分之二十官员则是保持中立局面。
　　这样的调查结果，一旦提交到市委常委会上研究讨论，那么关于刘祥的去处已经非常明显了。
　　周克群环视着大家，“各位，我们来高阳已经有一个月了，你们大家对刘祥的印象怎么样？”
　　刘祥是宋元明的人，而徐天宇怎么说都算是宋元明的人吧？他要是不竭力帮刘祥一把，那不是不仁不义吗？徐天宇首先站了出来，“周书记，我个人觉得刘祥书记并不像大家所说的那样！”
　　“不像？”周克群打个疑问：“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吗？”
　　“你想啊，”徐天宇一本正轻道：“现在县里大多数官员对刘祥的印象无非都是出自传闻而产生的幻想。”
　　“有道是空穴不来风！”周克群摇了摇头，“你要是这样说，那市委常委会的领导不质问我们干麻不调查传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关于传闻，徐天宇与王朝康还真没想过，主要是谈话了解的工作量大，而且又枯燥无味，所以传闻的结果，只能是有人造谣了。但是有人造谣，那总得要拉一个人出来吧？那可不是又要找人背这黑锅。
　　一想到牵连出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徐天宇否认了，只有低下头来向周克群表示他考虑的实在是不周到。
　　见徐天宇黯然失色，王朝康轻咳了一声，也站出来帮衬道：“不管我们调查的结果怎样，我认为刘祥书记总体上来说不像是坏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兴许我们大家早就死在那场火灾中了！”
　　说起火灾，大家心中咯噔一响，个个都黯然了下来，赞同王朝康的话。
　　“易东，你的意思呢？”周克群不为这件事情所动，他把目光朝向韩易东望了过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觉得小徐说得不错，大家都是根据传闻，以讹传讹，最终才把刘祥给妖魔化来的，只要我们调查一下传闻，那就搞定了！”
　　韩易东原本是想要偏袒高阳县的官员，但是一想到他们来之前所受到的性命之忧，也就选择站在刘祥这一边来了，“因此，我们在写关于这份调查报告是不是要慎重一点呢？”
　　调查报告不是说你想写什么就是什么，主要是这份调查报告必须要获得市纪委书记宋元明的认可，不然他要是不满意，绝对会让大家重写过，直到他可以接受的调查结果为此！
　　周克群可不想希望存在这一点，再说了，他们可不是为了洗清刘祥的各种不利传闻而下来调查的，他环视着大家，“其他人的意见呢？”
　　刘安与何金山滑头齐声滑头道：“我跟韩局的意思一样！”
　　“那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明天就查一查传闻吧！”
　　“那好！”周克群拍了拍手，一副事不关他的样子，说话口气还有点冲，“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明天就好好查一查传闻吧！”
　　在场的人，除了徐天宇没听出来，其余的人都给听出来，他们那敢还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呢？纷纷纠正道：“我看传闻也不用查了吧？反问我们都找这么多人谈话了解过了，直接写结果不就行了？”
　　这句话正中周克群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周克群拿出几张空白的纸张分别递给大家，“大家就针对关于县委、县政府联合写的大案不查，小案不问，受贿，玩弄女性，贪污公款，同事的评价等几样来内容来填写结果吧！”
　　这样的问答，徐天宇肯定要写否定答案了，就是不知道大家会写什么样的结果呢？他涮涮几下写下自己的答案，又偷瞄着大家手中的空白纸张，突然发现其他人都没下笔，而是相互望了一望，仿佛想看对方写的是什么结果，再好参考来写一样！
　　周克群轻咳了一声，“别看了，既然大家意见都一致，那就赶紧写！”
　　这番话是彻底暗示了出来，大家也赶紧下笔下出自己的结果，他们写出来的结果基本上也都是模糊不清。比如：大案不查，写的是正在安排人手查、小案不问，写的是正在编排时间、受贿，写的是暂无线索、玩弄女性，写的则是传闻事件，暂无实据、贪污公款，写的也是暂无实据、同事的评价，写的则是少数人表示不喜欢，多数人表示接触不多，不好评价！
　　把大家写有的纸张答案都给收了上来，周克群一一浏览过后，又装订在一个文件档案内交给了何金山去，“金山，你拿回去根据大家写出来的结果来写一份总结报告出来，明天早上拿到我办公室给我！”
　　办公室？何金山愣了一下，“周书记，我们今晚就要赶回市里呀？”
　　这里的日子，周克群一分钟都不想呆，他白了何金山一眼，“不回去？你难道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呀？我们都来高阳一个月了，都该查明白了！”
　　“当然不……”
　　何金山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易东给打断了，“周书记，我回来的时候，程县长说要给我们大家摆宴送行，是不是等吃了宴席才回呀？”
　　“还吃个屁！”周克群一句脏话说了出来，惹得大家目瞪口呆，但是他却不以为然地骂骂咧咧道：“不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恐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看着大家不明白意思，周克群指着附近，“难道你们被人监视一个月，都还不知觉吗？”
　　监视？徐天宇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纷纷摇了摇头。
　　说起监视，韩易东也觉察到了，每当他离开招待所的时候，还有要点吃什么东西都有人负责把关，仿佛就像是对待犯人一样。
　　韩易东赞同道：““对对对，我们得要马上离开这鬼地方！”说着，他还拿出手机来，“那我打电话跟程县长说一下，不用给我们搞送行宴会了！”
　　“你傻了？”周克群朝着韩易东瞪了一下眼，又向大家挥手道：“大家赶紧回房收拾衣服，十分钟后在楼下聚合！”
　　高阳不易久留，周克群的话一命令下来，大家也就赶紧各自散开回到客房收拾东西，只是当徐天宇收拾整理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椅子上竟然多了一套女款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