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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解语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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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来年没与人动手,还真有些手痒。
“没打过架?你的架式很棒呢。”
“我高中时是跆拳道的主将,拿过校际赛冠军的…”她不想接续这个话题,改口道:”
你来这边干嘛?跷班呀?幼教工作这么好混吗?”她记得这边不是林婉萱上班会经过的地方。
她微笑。
“我去拜访一位家长,结果被那几个小女生跟踪了,真奇怪,人家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不好惹的,而我却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你这种念书念太多的人,面貌温吞好欺,不找你们欺负找谁去?
不过你也别客气了,人家说笔锋可以杀人,各有胜场啦。”她看了下时间,问道:“我想喝下午茶,你要不要?”
林婉萱笑问:“不讨厌我了吗?我可是”读书人“喔。”
“啧,瞧吧,嘴巴比刀利。”她领林婉萱走入对面的咖啡屋中。
“你为什么没有爱上儒风?当然,儒风是因为很事情的关系,不会对你有任何回应。但他那种人很容易让人哈上,刚才那四个就是铁证。你为什么没有?”
林婉萱低笑道:“第一,他与我都太淡,不足以起共鸣;第二,我自己也有一段过去,让我至今仍没心思再投入一份新恋情中。不过,我可不是会回头的那一种人,你们的故事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你眼中的宝也许是别人眼中的草,你太膨胀自己心上人的价值了。”
“他对我而言是无价的。”花解语骄傲的说着。
“那恭禧你们又复合了。不过看来你似乎不准备再当一次贺太太?”
“当人妻子很麻烦。”花解语搔搔头。“你不会明白我们这种人的。我非常崇拜有学问的人,因此对儒风一见锺情;可是又会对高学历的人产生自卑感,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入流,总认为自己配不上他……莫名奇妙的讲了一大串,结果我就像占着茅坑下拉屎似的,想要他的人,却不想嫁他,也不许他娶别人。”她冲动的性格向来是下意识先得到她想要的,然后再来面对引发而来的繁琐事,有时甚至承受不起,结果就……一塌糊涂了。
林婉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因为这女人常常冲动行事后又婆婆妈妈,于是便让一群人为着她团团转。真是个专事没事忙的大闲人,看得真教人想踩一脚。
“我快满三十岁了。”她宣布。
“喔,好老,不必告诉我生日,因为我不打算送你礼物。”花解语直截了当的灭了她可能会有的妄想。
这下子林婉萱当真翻起白眼了。这女人!
“是这样的。”她好优雅沉静的陈述:“我与儒风回国时曾有约定,他答应我如果我想结婚,可以找他进礼堂,凑合成一对高学历、高品质的夫妻。我也三十岁了,近来单身得有些厌倦,好想有个人可以依靠呀。”
喝!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你!你又不爱儒风,结什么鬼婚?”与这女人见了几次面,很明白的感受到她根本”
没眼光”的对儒风不来电。既然不来电。何苦又来占位置?
“你,你爱着儒风却又不肯结婚的折磨他、浪费他的青春,又算什么?既然如此,索性我嫁他,你来爱他,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行!不行!他是我的!我立即找他结婚去,你少妄想!”她跳起来。
林婉萱面色一沉,突然有些严厉的质问:“你瞧,你总是冲动得破人一激就跳脚,然后做着激烈的行为,我不免要怀疑你是否真正爱他了。真是教人生气,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先告诉你,儒风仍然是我优先考虑的结婚对象,反正我也很欣赏顶客族式的婚姻,做夫妻像做朋友也很好。再见,钱由你付。”她率先走人去也。
花解语愣愣的看她蓦然而走,许久之后才咬牙切齿的去下钞票走出咖啡店,所以说,她最最讨厌读很多书的人了,总是一副自己会很多的样子,林婉萱凭什么因为她总是动手多于动脑而否定她对儒风的感情?
她……她虽然老是蹦蹦跳,但不代表她爱儒风只来自冲动的行为呀,不然过去那两年她早可以因为被斗倒公司之恨而去古家投掷汽油弹,或索性允了古天牧的要求,去当他的情妇,然后弄得他的家鸡飞狗跳。但她没有不是吗?
她只是……只是……战胜不了自己的畏却而已,当他愈好,而自己愈不长进时,她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还是不会把儒风拱手送给别个女人垂涎就足了。
“儒风……”娇媚的柔语在昏黄的室内拨动着诱惑的波潮。
今儿个是适合拐人上床的黄道吉日。宝贝女儿丢到贺家,助理也早早被她赶回家去;她叫来一桌好菜,点上蜡烛,而上鲜花,放着音乐,将电灯弄得昏暗难视四方,一不小心可能会被看不见的暗器撞出一个大疤。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懊!”小腿再度撞上椅把扶手,痛得她几乎快流出一缸泪水,这一声痛呼也将刚才风情万种的呼喊给抹煞得一乾二净。
贺儒风一进门,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就见得半瘫在沙发上的解语低咒不休,小心避开家具,他走过去道:“怎么不开灯?”扶起她,同时讶异着她居然只穿薄薄夏装,清凉得足以让她明天以两管鼻涕示人,现在可以说是入冬了呢。
花解语努力拉着他,一同摸索入饭厅,直到餐桌上的烛光带给他们足够的照明之后,她才摸摸手又摸摸脚,瞎撞了好几处瘀青仍不能制止她要引诱他的决心。再躲下去是没用的,她的烦恼一直往上堆叠中,却总是无计可施。
母亲稍来的良方只有两帖。一帖是突破她所害怕的一切,一帖是去死了算了。
第二帖当然是可以不必理它,第一帖倒是让她想了非常非常久,然后她决定放手去做了。
首先,她要与儒风恢复亲密关系。在这一点上,她的心理障碍在于自己身体不完美,这是可以掩饰的。把灯弄灭了,教他看不清楚不就得了;至少她有真材实料的丰胸蛮腰,足够让他神魂颠倒,建构了一点点信心之后,她才设计了今晚的烛光晚餐。
“不是有工作要交给我吗?”贺儒风放下手中的课本笑着问,下午去接女儿口贺家时,冠群神秘兮兮的指称她母亲在做一些古怪的事,而前些日子因房事出问题的婉萱也在贺母的盛情下搬入贺家暂住,见到他时,也是一副神秘的笑意,让他今晚有了些不一样的期待……
不知所为何来的那一种。
“那个……等一下再说,我们先吃饭。”她倒了两杯白酒,很希望自己展露出的是雍容华贵,但刚才狼狈的跌跌撞撞早把营造出来的风情给毁去了大半。
“好丰盛的晚餐。”他很实际的建议:“但你不觉得把电灯打开会好一些吗?避免我们不小心把食物住鼻子送去。”
“不行。”要暗就索性暗到底,不然等会上床时要怎么让他觉得关灯是理所当然的?
以前,当他俩都非常没经验、又对彼此身体好奇时,他们恩爱都亮着大灯,儒风有些害羞想调暗,她还不肯哩。往后便成了固定的模式,不爱胡乱摸索的感觉。
现在才知道做事都得想得长远,否则挫败便会在不远的地方对你凉凉的招手说哈罗。
“解语?”他不明白她为何紧张。
“关灯比较有情调嘛。”她低声咕哝着。
贺儒风低叹口气,不自禁拍了拍外套口袋里的戒指,这只准备许久的戒指一直没有良好的时机亮相,恐怕今晚又不适合了。昏天暗地的,要怎么谈人生大事?
“你以前不是最痛恨不清不楚的光线与暧昧的情调?”想着不免好笑,她从来不是细致浪漫的女人,直来直住的热情常会让他承接得诧然,也渐渐欣赏起她的坦直不造作。他生性内敛平板,也不是浪漫的人,正喜欢她全然的敞开,恩怨黑白一览无遗,不必费心思去猜测。
“儒风,我偶尔也希望来点不同的。以前我太小孩子气,什么也不懂,让你辛苦的维持我们的爱情,现在难道你不能体会一下我的用心吗?人家电视中的男主角多少会装感动一下。”
“我很感动。”他苦笑,望着快燃尽的烛火,实际的想着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体会台风天没电可供应的痛苦了。说真的,他很不习惯昏暗的光源。
“我们快吃吧,才几道菜而已,我们绝对可以在蜡烛点完时吃饱的。”显然花解语也开始发现了烛火已然即将告罄。该死!早知道买特大支的来用,烧个两天两夜也不成问题,结果现在居然得拼命吃来确保食物不会送错地方。
所以说他们这种人还是没事别来什么浪漫那一套。真是累死人:“开灯好吗?”
小小的烛火不赏脸的灭了它提供的恩泽,许久许久,黑暗中吃半饱约两人,终于有人开口提议着。
“不要。”花解话欲哭无泪的反对,然后毅然起身要去找寻记忆中曾经有买过的手电筒。
“小心,别又撞到了。”贺儒风也起身,测好距离正好扶住花解语。
“不会的啦……呜……”哀号声取代了自豪的驳斥,她半个身子撞上了厨柜。
“解语,有没有事?”他迅速摸向一个开关,头上一盏小灯亮了起来,正好让他看到她正龈牙例嘴的忍痛。
“见鬼了,我就是不懂乌漆抹黑的光线为什么可以说成是罗曼蒂克。”她终于咒骂连连。
“灯全打开吧,如果还要吃完这一顿的话。”他建议。吃不吃倒不重要,怕是她明天瘀青爬满身。
“不吃了!我们回房。”她气呼呼的拉着他住卧室走。再也没有心情去营造气氛,让他酒酣耳热之时主动“乱性”成就今夜的韵事,明日也好可以无辜的撇清,以证明自己绝非狼女之流,但现下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饭没吃够,酒没喝足,再耗下去,世界末日都来了,而他们恐怕无法如愿的上床谱成今夜的快乐结局。真……火火的,谈情说爱的正常步骤怎么那么麻烦呀?
“解语,你……”再呆的人也知道她的“回房”是什么意思,何况他与她曾当过两年夫妻。只是他不明白她怎么会临时起意想与他同床共枕,一向他们仅维持在亲吻阶段呀,而在她没有明确表示愿意再嫁入贺家之前,他不想太早与她有这方面的纠葛来使一切更暧昧。即使她一直为他所渴望。
闺暗的卧室让花解语一踏入便来了一记五体投地,要不是贺儒风一直密切注意,并且拉住她,此刻她不想头破血流也难了。
她藉着他的力,将他推倒在床上。好啦,上来了,接下来就不是问题了……
“我们必须先谈一谈……”他试着起身,仲手想扭开床头灯。
才通出一点微光,便教她伸手扭回原本的闺黑。
“不谈,要诀也得等明天……哈揪!”呼,好冷,就知道露背洋装不是人穿的,她将床尾的棉被拉高,盖住两人。
“解语。”他转过身,将她压在身下,黑暗中仍可准确描绘出她的艳丽容颜。“你明白我的原则的,如果没有婚姻关系,我不会与女人乱来。”
“我们结过婚了,哪算乱来?何况你是我心目中永远且唯一的老公,这还不够吗?”
“不能凭着过往来决定眼前的事,你只需告诉我,这是不是代表未来的承诺你将不再离开我的生命?”她真的穿得很稀少,在他开口的时间内,已褪完了衣物,赖在他怀中取暖了,他狠狠吸着逐渐稀薄的空气,与她的香味,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支撑多久。
“儒风……你好罗嗦,我难道再也不具有吸引力了吗?你不要我了?”她心急的叫着,都什么时候了他老兄还想谈天?要不要顺便泡杯茶候着呀?
他笑了出来,再也拼组不出足够的理智来陈述他的原则。急促的心跳与呼吸加入她的行列。“你好可爱……”双手滑过她纤细的颈项,丝绒般的触感像千百根毫针齐刺入手心似的,又麻又痛的激汤,敏锐的感受着手心拂过的地方一一浮现了细微的战栗疙瘩。
“冷吗?”他轻问着,喘息声拂在她的胸口。
“又热又冷……”她叹息着,渐早的狂热灼成烈火在床上焚烧,让他们再也不能思考……没有人会在乎窗外的冷风悄来北方的寒意,威胁着今年冬天会很冷的讯息。当火焰焚烧了一整夜,丝毫不让半点寒意进占,冬风也只能徒乎负负的在外边掠过,不敢打搅春意的蔓延放肆……
第九章
阳光毫不客气的照出一室光亮。首先醒来的是贺儒风,他想起昨夜没向父母说明要外宿,怕二老担心,赶忙打电话回家简略说明了一下,很含蓄的让二老明白他们即将再度得到一名莽撞冲动的媳妇。而这个被他以“可爱”定位的冲动派女子,此刻正抱着他的一只胳臂,睡得十分甜美。
棉被盖住了她胸部以下的优美曲线,曲起的一只修长玉腿横搁在他膝上,他看了她良久;现在的她,与当年的她在性格上并没有明显的进步,但外表倒是有。小男生似的短发换成柔媚的长发,半披散在他胸膛,有着说不尽的美丽媚惑。
他执起一小撮,放在鼻端嗅闻着清香。以前二十岁的少女,如今才能说是成熟小妇人的体态。睡梦中的花解语樱咛的翻身,看来像是快醒了,他静静等待,不期然看到踢被的她露出了白馥香柔的春光,深深倒抽一口气。他向来不是纵情的人,昨日的缠绵无休全因累积了多年的热情所致,她一向是他无法抗拒的魅惑。伸手想帮她拉好棉被,一道反白的细疤引起了他的注目。
他不由自主的轻触这一条直立在肚脐下方六、七公分的疤痕。她是剖腹生产的。解语一向怕痛,想来应该也没啥耐心去熬那冗长的生产过程,依她的个性来推测,她一定没有问明白剖腹之后得痛上很长一段时间来等待伤口愈合。与动弹不得的剧痛相较之后,相信她会宁愿熬上一天一夜生小孩,很难想像这纤纤柳腰曾经胀大到足以孕育一个婴儿。
他的手很快被一双手盖住,他眼光往上移,望入惶然的杏眼里,他微笑,“早安。”
“你看到了。”该死!她以为她可以比他早起,然后在他没发现之前穿好衣服服不让他瞧见疤痕的,可是她忘了在他们共同生活的每一天中,她从来没有比他早起的纪录过。
呜……还是给他看见了!那她昨天东撞西跌是所为何来呀!
“当初很痛吧?”他没移开手,仍是温柔的触抚着。
“用夹子夹了两个礼拜,折线时又痛个半死,我还揍了医生两拳,痛得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生小孩了。”她对当年的哀怨仍记忆深刻,虽然是她主动抛弃了他,却仍是偷骂了他好久,为什么生育是由女人来承担生死、痛得死去活来?
“好丑,对不对?”她问。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低语,俯低头吻着疤痕,以舌尖轻轻滑过,并感觉到她肌肉的紧抽以及气息的紊乱。他笑了出来,面颊故意磨着她平坦的小腹,青混湛的胡渣子搔弄出调情的况味。
“你不会……喜欢那道疤吧?”他干嘛一直碰那道丑陋的蜈蚣线?
“只是疤而已,没什么美丑……”他顿了一顿,忽地把这道疤与昨天的昏暗做了一个连结想像:“你不会是怕我看到,所以让我们摸黑进行晚餐吧?”
嘿……他还是那么聪明,对她也真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她捂住疤,拉着被子盖上。
“你知道,我唯一能吸引你的就是身体了,我不想让你看到瑕疵,然后酝酿出退货的想法,我是想与你过一辈子的,再也不要白痴的与你分开了,什么舍生取义、大爱小爱、苦守寒窑的,根本是狗屁……好痛!”她的身体霉地被翻转,丰臀被打出清脆的声向。
“别再说粗话了。”她这个习惯得改,私底下他可以当她是率性欣赏,但若不加、制止,以后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百无禁忌,她会更加融不进他的家庭中。因为她介意,所以他必须不客气的矫正。
“你打我……”她讶异的指着他鼻子叫,虽然不痛,但他一向是个斯文人,怎么以降格对她动手动脚?那一向是她的专利耶。
“对不起,不过以后你在使用形容词前,请先修饰一下。”
“像『狗屁』、『去死』、『他妈的』?这些又没什么,我跟我妈都这么使用的。”
去,这些大学教授就是太正经刻板了一点。这种词性又没有什么杀伤力。
“岳母怎么使用,我们小辈不予置喙。不过你得改一改。”他浅笑说着,才回复正题道:“对了,我想说的足你吸引我的并不只是身体而已。”
“我身材很好耶。”她不服的插话。
“比起美国的丰胸大臀呢?”他好笑的一问。
呃,那就有差。一点点而已啦。“我才不与大乳牛比。”赶忙掩住自己的小木瓜。
他半坐起身,将她抱搂在自己怀中一起偎暖,冬天到了,能这么暖和的互相取暖实在是无可言喻的幸福,让他决心此生再也不放开。“解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能得你青睐,是我作梦也不敬奢想的幸运?”
“才不是幸运,我妈老说能拐到你是我走狗屎运……”粗话又溜出口,她连忙捂住嘴,怕他又拍打她俏臀。
他能如何?苦笑让她蒙过啦。
她放下了心才又道:“其实你是倒楣才娶到我,我自己心里明白。”
“不倒楣,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好。我喜欢你的容貌、身材。这是身为男人天生的好色心。交往后,你直言无讳、天真热情、冲动直飒,都令我又惊又喜。大半辈子的人生,都过着循规蹈拒,周遭的同学朋友也全是一个样子,益加显得你特别珍贵,所以我深深迷恋上你,生怕你有一天厌倦我,转身求去。”
“我才不会。”她立刻反驳,“我这么爱你,你看不出来吗?呆子。这一句不会挨打吧?”她连忙又问。
他失笑出声,吻了她好一会。她永远这么率直又可爱,他哪忍心下手打她?
“这是奖赏吗?那我以后多改造一些语助词好了,像笨蛋、蠢材、智障的猪,呵呵呵……”
“你确定你要一直动脑在改造”语助词“上?”
“开玩笑的,儒风,我永远不会厌倦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改变,你都不知道现代好男人已经缺货得很严重了吗?所以连林婉萱也要来抢,她明明不爱你的,却又不肯放手,你干嘛说要娶她嘛。”她的嫉妒明白写在脸上。
他摇头,不明白婉萱又逗了她什么。事实上自从婉萱发现解语的性格很好玩之后,整个人变得有些顽皮了起来,与他的女儿老是凑在一起研究解语“有趣”的地方,已然无失意与落落寡欢的气质。
解语的“有趣”居然成了婉萱由情伤的过住走出来的良方,多么惊人的疗效,一般来说应是另一段恋情才能驱逐旧恋情的伤痕,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模式都可一致的套用。
“曾经,我以为我们这辈子是再世不会见面了,那么娶谁对我而言并没有差别,我不要招惹一个爱我的女人,宁愿以朋友之情过一辈子,这样会比较好。”他轻叹。
难得细腻的花解语好一会才问:“我是不是伤你很深?”
“你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
“对不起,我错了。你是个全世界最棒的丈夫,最好的男人。”她勾住他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跌出眼眶外。“我从来不想伤你的心,真的。”
“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幸福。”他扶起她面孔,一手不知何时拿出戒指,“你不会再伤我的心,是吗?”
戒指,缓缓套入她中指,她怔怔的看着,无法思考其它,只想着他哪里变来的钻戒,求婚求得她迅雷不及掩耳。
还……挺好看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啦啦哩啦啦……”亮晃晃的光源闪动在林婉萱眼前,使她不得不怀疑花解语今日来贺家不是为了接回女儿,而是来对她展威风的。白痴也看得出来此颗钻戒必定意义重大。
“妈咪,你五音不全耶,拜托别唱了。”花冠群不客气的制止母亲得意忘形的荼毒众人耳朵。
由于贺家二老有客人来开读书会,一票人待在宽敞的书房煮茶论诗书,顺道讨论流星雨在古代时期的记载,赶搭流行列车以古论今。
家里算是没大人了,才由得花解语与林婉萱窝在偏厅恣意谈天而不必忌讳,不然花解语来贺家的行止向来是“端庄”、“沉静”,生怕一个粗鲁又吓得未来公婆呐呐不能成言,不知如何是好。
贺儒风今天晚上有课,大概九点才会回来;花解语的算盘打得很好,来接小的,顺便拐骗大的回去暖床。
“小鬼头,你爸向我求婚了喔。”得意洋洋的女人对女儿炫耀。
花冠群站在沙发上打量戒指良久,才不可思议的对林婉宣道:“萱姨,你输了耶,好奇怪。”
“不奇怪。”林婉萱娇笑道:“你爸爸一向很有爱心,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哼,谁不知道你嫉妒我。我不介意的,你多说一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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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指关节卡卡作响,与她唇边的狞笑搭配得天衣无缝。
“呵呵呵,我怎么会说人家坏话呢?我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喔,你心目中的高级人种喔,伟大到让你肃然起敬的人是不可以做平凡人才做的事的。”棉里刺来催命针,又见了一摊血。
花解语最恨擅长笑里藏刀的人类,真可恶。
“叮当,萱姨一分。”中立者举起右手的蓝色手帕挥着。
“亏你读了那么多书,一点气质也没有。”有辱斯文的人是把书读到背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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