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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狐报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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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少女不但没有露出半点惊慌的神色,还悠哉地撩起发尾,吐了口大气。“大叔,别说这种笑掉人家大牙的蠢话了。假使我真的是小偷的话,我怎么会光着脚来应门,你听过哪个小偷会乖乖脱了鞋子才踏进人家屋子里的?”
  ─哩啪啦!空中闪现无形的火花。
  范泽林自认是个绅士,也从未对女性有过什么粗暴的举动,不过他这会儿还真想好好地教训一下眼前的女孩。不管她是有意或无心,但显然她早已习惯这种恶劣的说话方式,并且认为众人都该理所当然地接受。
  “现在我肯定你绝对在说谎,我认识阙劭恩十年了,对他身边的人都很清楚,其中没有像你这样不懂礼貌的小鬼,你不可能会是他的客人。说,你在我好友的家中到底想干什么!”
  “怪了,我是在他家又不是在你家,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歪着小脑袋,美少女就像是计算好了自己歪脑袋的角度怎么样最可爱一样,狡猾又明亮的眼瞅着他,然后嫣然一笑。“啊哈!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被笑得莫名其妙,范泽林怒火中烧。
  “你也是只老狐狸嘛,所以我们算是同类相斥。因为你觉得像阙哥哥这样的笨羊身边,有你一只狐狸就够了,别的狐狸休想缠上他,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反感吧?”
  “你这小鬼越说越鬼扯,你到底是──”
  “阙哥哥,醒醒,喂……到家了啦!”说完想说的话,少女索性摇着劭恩的肩膀,无视于一旁范泽林的存在。
  “……唔……”
  “多谢你送他回来,我会照顾阙哥哥的,你可以回去了。”硬是把阙劭恩拉进门内,少女不客气地把范泽林往门外一推。
  “你,喂──”二话不说的,铁门当着范泽林的面就关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阙劭恩身边多了这么一号人物?看样子只能等明天上班再问他了。真是的,希望不是阙劭恩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被什么奇怪的人给缠上才好。
  “喂,你醒醒啊!我可没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弄回床上去。”
  她掐住鼻子,真受不了这一身的酒臭味,酒好不好喝她不管,但是至少也考虑一下被迫得照顾喝醉酒的人有多麻烦吧!
  “阙劭恩!”
  掐着他耳朵,她放声大叫着。这样子再不醒过来,她也拿他没辙了。
  可是阙劭恩早已陷入半昏死的状态,这点叫声彷佛蚊鸣一样,瘫倒在地上的他只是咕哝着毫无意义的话语,一点也没有打算起来的样子。
  逼不得已,她蹲下身去,掐住他的脸颊拍了拍。“阙劭恩?阙劭恩!”
  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未免也醉得太死了吧!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叹息着,她举高双手投降,先走到浴室内去弄湿一条毛巾,边想着:可恶,臭爷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居然交代筱狐这么一桩麻烦事。
  绕回客厅,趴在地上的男人已经不知何时转成了正面,四肢瘫成大字形。
  这姿势说不雅观还真不太雅观,她皱皱眉,继而一想:也好,省得自己替他翻身的麻烦。啪地,她把湿毛巾直接覆盖在他的脸上,等着……一秒、两秒……快醒来啊!难不成就连这样也还能睡吗?
  最后数到三十,她只好放弃地移开毛巾,否则搞不好自己就会背上害人窒息致死的杀人罪名喽。
  “这下子要我怎么办呢?”
  她啧了一声,早知道应该让方才那个家伙先把阙劭恩放到床上去的,至少他看来有那种体力。真是失算。不过,谁教那男人一副拿她当小偷的样子,拜托,她这样的容貌靠什么都能过活,谁会跑去当小偷啊?真有够蠢的,害她也跟着失去判断力,忍不住把他轰出去。
  话说回来,方才那个男人长得还真不错,假使他是阙劭恩的话,也许能省却自己不少麻烦,毕竟怎么看……
  她盯着眼前这张睡死了的脸孔,喃喃自语地说:“那家伙需要什么一看就知道,至于你嘛……好像什么都需要,也什么都不需要,才最麻烦。这样子教我怎么知道要如何报恩呢?”
  还是乾脆回头去跟爷爷拒绝这桩蠢差事?
  本来嘛……恩情什么的是上一代的事,根本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爷爷想报答故人的恩情,应该自己来才对啊!
  筱狐,拜托你了,爷爷老了,没有那个力气了……
  至少在我有生之年,能知道我没有亏欠他,至少让我能尽这份心意……
  虽说在别人眼中以及她也有自知之明,了解自己有多么地任性,但任性不代表无情吧?爷爷都那样恳切的请托了,哪怕是没有多大兴趣,她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点头答应啊。
  结果,那个臭爷爷,摆明是利用她的一丝良心嘛!前一晚还装成病恹恹的样子,现在不但跑去夏威夷,还切断所有能联络到他的管道,分明就是想断她的后路,不给她机会反悔,真是只爱装死的臭狐狸!
  所谓的烫手山芋,大概就是专指现在正好命地睡死在地板上的那家伙,一脸无辜却在无形中给人惹麻烦。
  唉!大大地叹了口气,她还是不得不起身。先帮他扒下西装吧,总不能让他穿这样睡在这儿,等会儿再想办法把他弄到床上去。
  只是这套西装还真土气,一看就知道完全不适合他,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却穿这种彷佛套上灰土般的藏青色西装呢?还有这家伙的发型也是,中规中矩是没错,但如果不用发胶全都固定在脑后,而交给一流的理发师来弄,让前额稍微有点刘海的话,看起来一定会比现在更……
  等等,好危险,差点又犯了职业病。
  要是不小心一点,在这家伙面前唠叨这种事的话,说不定会让他看穿她的真正身分也说不定,那可不行。
  若是在这整件事结束后让他知道还无所谓,但现在还不行,必须先保密身分,绝对不能让他看穿。
  弹了弹阙劭恩的鼻头,她吐舌说:“真是的,都怪你,谁教你穿得这么‘耸’,害得本大小姐都看不下去了。本来长得还不错嘛,偏偏要暴殄天物,我就是最看不过这种愚蠢的行为,有好东西就要好好地利用才是嘛!”
  男人翻了过身,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中。她也不再罗唆,闭上嘴,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往房间移动。
  喝酒时候的畅快与喝醉时的昏迷不醒,两者加起来得到的就是隔天醒来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正是阙劭恩此刻的写照。
  “唔……唔唔……”脑袋痛得像是被分成两半,捧着沈重的头,他呻吟着从床上爬起来。
  “早安。”
  一道强光从窗口射进来,那是唰地一口气拉开窗廉的关系,当然有力气去拉开它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
  阳光在少女的发梢上舞动着,一瞬间背着光的少女脸庞彷佛是从异界来的精灵般透明而虚幻,不似真人而似幻梦,而劭恩也真的傻傻地揉了揉眼睛。
  “真是的,你昨天晚上也喝得太醉了吧!为了把你弄到这张床上,我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臂会脱臼呢!要我说啊,这已经算是报恩了,亲爱的恩公大人。”
  少女不但没有从眼前消失,还笑嘻嘻地站到他面前说:“当然啦,我是不会这么狡猾的,我说过了,在你许下愿望,并且由我为您达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您身边的,恩公大人。”
  不是梦?
  劭恩掐了自己的脸颊,确认过后,哑声地说:“你怎么还在我家啊?”
  “你怎么这么说呢?恩公大人。我不在你家,我要去哪里呢?我是来报恩的,请让我服侍您,不管您有什么愿望,请让我为您达成。”
  抖着手指头,劭恩指着门口说:“拜托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小姐。你大概是童话故事或奇怪的小说看太多了,现在你去街上找,也不会有半个人相信你所说的怪事。什么狐狸报恩,什么我救过你,我前天晚上就已经说过了,之所以让你住下来一个晚上,也不过是看在半夜两点,让一名单身女子流落街头是件没有道德的事,逼不得已才让你住下的。现在又过了一个晚上,你总可以离开我家了吧?”
  劭恩全都想起来了。
  在自己喝醉的前一晚,让他睡眠不足的主因,就是这个满口疯言疯语,可是行为与外表看来又满正常的怪女人所造成的。
  一切都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前的关系!
  第二章
  时间拉回到前天晚上──
  假设说,世界上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会发生,阙劭恩向来认为那绝对不会发生在像自己这样平凡的人身上,那类的事情向来与他无缘。可是就如同一句老话所说的:“太阳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不不,依照现在的状况,这句话也该改为“月亮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才对。
  “抱歉,你说你是……”
  看着眼前明媚娇俏,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都会回答说:“长得很美”的少女穿着他那套虽然老旧却很实用的两件式睡衣的劭恩只能呆呆地,赤着脚,揉着惺忪的眼皮,努力动员所有脑神经,提出最基本也是最大的疑问。
  “外头不好说话,让我们进去谈吧!”以不符合她年纪的沈稳态度,少女微笑着,一脚跨入了门内。
  “咦?呃……”
  转眼间,少女已经翩然越过他,入侵到劭恩的家中。
  就算再怎么迟钝,劭恩也不是个白痴,即使这一区向来治安良好,但随随便便就让一名陌生人进入自己家中,怎么想都是件不太聪明的事。
  “小姐,你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又不认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跑进……”
  “我叫白筱狐,你叫我筱狐就可以了。”
  “嗄?”
  “请多指教,阙劭恩。”接着少女伸出了手。
  “唔……”反射地劭恩也伸出手来,可是忽然间他就意识到自己正被少女牵着鼻子走,连忙收回手说:“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关于恩公的一切,筱狐什么都知道喔!”
  “恩公?”差点没被呛到,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这么“咬文嚼字”的说话?
  摸摸鼻子,劭恩以尽量不伤害到她的口气,婉转地说:“那个……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记得和你认识啊!”
  对,搜遍脑海,印象中绝对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姑且不提他唯一称得上可取之处的超强记忆力,他相信像她长得这么出色的女孩,给人的印象绝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我没弄错。您是阙劭恩吧?一九七三年出生,今年二十九岁,再过几个月就满三十了。C大企研所第二名毕业的高材生,现任S集团市场分析室的主任,年薪是……”
  “等、等等。你从哪里打听来这些资料的?”错愕与震惊已经把他的睡意全赶跑了。
  “我什么都知道喔,不管是你喜欢喝的咖啡品牌或平常做的休闲娱乐,甚至是你常去的餐厅,我全都一清二楚。”
  少女轻快地移动脚步,环顾四周。“厨房在什么地方?这边吗?”轻易地就找到了起居室旁的餐厅,以及隔邻的厨房门口。
  “你要做什么?”
  太乱来了,哪有人不顾屋主的权威,擅自就……即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都忍不住出声制止了。“请你不要这样擅自行动,你再这样,我就只好报警了。”
  “报警?为什么,我不过是要帮你泡杯咖啡,难道我做了什么不法的事吗?”
  挑起一边眉头,少女悠哉地转身面对他。“方才也是你打开门让我进来的,我这样应该算不上擅闯民宅吧?要是恩公不想让我进来的话,你是个大男人,难道没办法把我撵出去吗?”
  劭恩张大了嘴巴,从没听过这么“鸭霸”的诡辩,可是他却也没办法反驳她所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门是他开的没错,没有动手撵人的也是他,可、可是……这么说,难道全是他的错?
  “您也别这么生气了,恩公。”
  宛如身在自家中,少女毫不犹豫地打开柜子取出咖啡罐,一边说:“我当然不会一下子就要求您全都相信我的说法,但至少我对您没有什么威胁性啊!既没带枪、手上也没有刀,您也没什么好怕我的地方,不是吗?再说,如果真的叫警察来,要怎么跟他们解释现在的情况,想必您也会觉得烦恼吧?警察的工作已经很重了,何苦为了这点小事去增加别人的困扰呢?”
  “小姐,我不增加别人的困扰,那谁来解决我的困扰啊?”明明就是给人制造麻烦的始作俑者,却反过来教训他?!
  “恩公有何困扰呢?”
  “你啊!”指着她的鼻子,劭恩大叹一口气。“你冒冒然地跑到人家家里头,到底想做什么?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神经病……”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精神病才对。神经的病痛和精神方面的问题,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谁在问你这个!”
  “嘻嘻,开玩笑的,您别这么紧张嘛!我保证我的精神很正常,既没有忧郁症也没有妄想症,请您安心。”
  打从刚刚开始,他们的话题就一直在绕着圈子打转,劭恩识破少女的意图,不耐烦地问:“不要再扯离主题了,重点是──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是在打招呼的时候就说了吗?妾身是来还恩情的啊!”
  妾身?再继续和她交谈下去,劭恩开始怀疑到最后精神错乱的会不会是自己了。现在到底是民国九十年代,还是什么古装电视剧中的朝代啊?“是啊,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起码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鬼话。”
  “噢,是这样吗?”
  长叹一口气,劭恩摇着头,把她先前站在门前所叙述的荒唐故事重述了一遍。“八百年前或几百年前都不重要,什么我曾经救了你的一条小命,当年你还是只小白狐,现在好不容易修练成了长生不老的狐狸精,能够化为人形,这才决定要报答恩情来找我,不管我有什么愿望你都可以为我达成。这种荒唐又无稽的笑话,就算拿去骗三岁的稚龄孩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少女捧着两杯咖啡回到起居室,慧黠的眼眸里闪烁着笑意,不慌不忙地说:“但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比他们更有判断力才对啊!天底下的事情是没有绝对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呢?”
  “难道你就能提出证据,证明你自己所言不假?”
  俏皮地吐吐舌头,她说:“那么,拿把刀子来吧!要是你刺中了我的心脏,而我还没有死的话,这就是我长生不老的证明喽。”
  “别说这种蠢话!”生命只有一条,怎能随便拿来当作实验品?
  “有什么办法,谁教你不相信我呢?顺便一提,要我在你面前恢复狐狸之身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转型为人,就像是升级的电脑一样,是不能接受反转为低等版本的。”
  这分明是诈欺嘛!劭恩搔了搔头。“你想骗我什么呢?钱吗?你要是需要救助的话,直接说不就……”
  她坐在他面前,捧着咖啡杯,点点头说:“你会那么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我想从你那边骗钱的话,就不会说我是来报恩,而会说我是来讨债的吧?思,反正不管如何,看样子你都不打算相信我的话喽?”
  “不是‘打算’、‘不打算’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总之,不能表现出半点退却的样子。
  劭恩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中随波逐流的一面,特别是遇上拥有强悍作风或手腕的人,他往往会不由自主的想投降。所以眼前的美少女恰巧也是他最难以招架的那类人。
  拜托,千万不要看出这一点。要是让她看出他是“虚张声势”,其实已经快不能撑住这张铁面具的话,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手段请她离开。说真的,去找警察求助,是他万不得已、否则绝不想用的最后一招。
  “……好吧。那我离开你的屋子就是了。”
  太好了。劭恩终于能放下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
  “不过咖啡都已经泡好了,能让我喝完再走吗?”
  “嗯,当然可以,你慢慢喝。”
  还不了解对方用心的劭恩,等着少女一小口、一小口,慢到不能再慢地喝完那杯咖啡(而且他又不好意思催促她),时间竟然又过了一个小时。这期间,为了盯着她,确保她没有奇怪的行动,劭恩还得死命地和瞌睡虫作战着。
  “谢谢你的招待。”少女终于心甘情愿地起身。
  这时,劭恩才注意到她手边拎着一只大包包。“那个……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因为没地方住,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
  她一耸肩。“我没地方去是我的事,这不劳恩公操心。”
  “这么晚了,你打算住在哪里?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一间饭店的……”
  “不,不劳您费心。这点小事我自会解决,打扰您了,我明天再来。”
  明、明天?劭恩心想:言下之意是她还没死心?还在坚称那套可笑的“报恩之说”吗?天啊,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事发生?是他做了什么吗?这是天谴?不,现在谈什么天谴都还太早,首先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那套说法……
  “那么,再见。”
  送她离开家门后,劭恩关掉所有的灯光,回到自己的寝室内,可是很奇妙的,身子渴望着睡眠,脑子却迟迟不肯入睡。不断在他眼前重复的画面,是少女临去前平静中又意志坚定的小脸。
  为何我会感到这么不平静呢?是我的良心不安吗?在这样的深夜,让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在街上徘徊?
  在床上翻了个身,劭恩咬了咬牙。
  不管她有何苦衷,素昧平生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担心呢?她当然不会想要寄住在一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单身汉家吧?照理说,她会有地方可以去才是。
  再翻转过身子,那张挥之不去的小脸,虽然没有控诉的色彩,但总教人放心不下。
  该不会,她打算一直待在门口,等我明天醒来再说吧?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像闪电般窜过劭恩的脑海,他慌忙地起身,跳下床,冲到黑暗的起居室,越过玄关,打开大门──
  空无一人。
  呼!劭恩抚着胸口,喘了口大气。幸好,是他想太多了,她怎么可能还待在门前不走呢?这根本没有意义与用处,她看来很聪明,应该能料到这一点吧?
  正打算回屋子里去时,劭恩却听到角落传来一声“哈啾”!
  急忙套上拖鞋,循着声音的来源去找,没多久就看到在逃生门后面,瑟缩着身子、蹲在楼梯口的她。
  “你……”哑口无言的劭恩,吞回了责怪的话语。而任谁看到这样的景况,大概也不忍苛责吧。
  只见她仰起了小脸,以手指搓搓红通通的鼻子,微笑地说:“怎么了?晚上睡不着吗?恩公。不过你穿这样太单薄了,小心会感冒喔!”
  现在劭恩最不必担心的就是感冒病毒的入侵,因为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气得在沸腾呢!二话不说的,劭恩拉起了她,也顺便帮她拎起了大提包。
  “恩公,您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去帮你打电话,订饭店的房间。”
  “不,我得待在恩公身边,我是不会去住饭店的。”
  少女一口回绝不说,眼神中还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诉说着:就算劭恩再三逼迫也没用,她是打定主意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唉!管他什么合理不合理的故事,就算再荒谬,自己也不是个能够狠下心来,在这夜半三更,让一名女孩夜宿在安全梯的人。今晚除了让她住在自己家里之外,看来是没别的选择了。
  “你听好,我不管你说什么报恩不报恩,首先我对于自己不记得的恩情,是不会接受平白无故的回报的。再说,就算我八百年前真的救过你,时效也该过了,你真要感谢我,那就说一声‘谢谢’就行了,不必用什么落伍的方式非得亲自前来报恩。最后,今晚我就让你睡在我家,只有今晚而已,请你明天早上尽快离开吧。我实在没有办法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管时代再怎么进步,我认为单身女子无缘无故寄住在单身汉的家中,绝对是不正常的事。这些,你都听清楚了吗?”
  说完了一大串,劭恩才发现少女根本没在听他说的话,她正在屋子里头拉开每一道门检查,并说:“我睡哪里呢?恩公。”
  唉,劭恩翻了翻白眼。
  老天爷啊……这是您给我的试炼吗?
  “可是又不能真的把她给丢出家门吧?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使出上次那一招,一直待在家门口不离去。真是的,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都已经两天了,她到底打算赖到什么时候?我真是不懂,她这样缠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昨天晚上真不该去喝酒的,结果今天早上因为宿醉,也没那个力气去和她争论,该不会今天晚上回家后,又得面对她吧?唉……”
  阙劭恩喀达、喀达地敲打着键盘,眼睛虽然盯着萤幕上不断变动的数字,嘴巴却念念有词,看在旁人的眼中,实在是一副再诡异不过的景象。
  “喂。”小声的,坐在正后方的女子和同事交头接耳地说:“你不觉得今天阙副室长很反常吗?”
  “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从早上他一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首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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