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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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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吴觉就在孤独园精舍住下,玛歌清理了个僻静又安全的房间给他,见到他桃花翻飞的样子,为了免他作怪,特地调了个年老丑怪又耳聋的太婆伺候他起居,让吴觉倍感郁闷。

至于古汉语文学教授,在亲眼见到伺候吴觉那太婆的风姿后,宛如得胜的公鸡,跟着施展趾高气昂的走了。

这夜他睡得香甜之际,中途虽然被抱月狮子胸口碎大石的压迫了好几次,也只不过伸手将它推到地上,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爬起来给它装狗粮,顺便收拾它。

睡得好,精神就好,次日早晨,古汉语文学教授起了个大早,做了火腿三文治,又新榨了橙汁,热了牛奶,等施展来用早饭,见她眼下有些隐约可见的淤青,不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施展嗯了声,低头默默喝牛奶,察觉牛奶胡子在她嘴边糊了一圈,遂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

袁枚登时有些受不住诱惑,不住的吞口水,巴不得自己是那圈牛奶胡子。

“那个……那个,一会儿要去哪里?”

施展颇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昨天不是说好了?我和张剑之去提审高长庚,你带着吴觉四处逛逛。”

袁枚哦了声,鼓足了勇气,问道:“施小姐,你可以不可以留下我的电话号码?”

施展眼波动了动,“不用。”

虽然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古汉语文学教授的一颗老心,其实有点被伤到了。

“为什么?”

施展奇怪的看着他,“你被张剑之抓过不是吗?你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难道没有提供电话号码?”

袁枚呆呆的看着施展,“可是,就算张剑之有我的电话,也不代表你有啊。”

施展揉了揉额角,耐着性子道:“我已经说过了,今天会和张剑之去提审高长庚,你认为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你的电话跟我有你的电话,有什么区别?”

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哝了一句。

“什么?”

他幽怨的看了一眼那不解风情的笨头狮,“我说,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奈何奈何。”

你要是想念我,就赶快提起衣衫涉水来找我嘛,你不想念我,我也没有办法。

美洲狮正在喝橙汁,听到这一句,险些当场呛死在那里,“你……”她突然也有点脸红,这人,还真是敢说。

袁枚脸也红红的,突然发现,学个古汉语文学,其实也不错。最起码当他想说些肉麻得让人呕心的话时,能找到很雅致又很**的语言表达。

事情开了个头,后边就好办了,他厚着脸皮继续游说,“施小姐,你还是记下我手机号码好不好,或许,我中途会想要发个短信给你,汇报下不方便给外人知道的消息呢?”

施展瞪了他一眼,等脸上的红潮退下,才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摸出来,放在桌上。

袁枚眼前一亮,连忙欢欢喜喜的拿过去,仔仔细细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过一遍,又认认真真的检查过一遍,确信是不会出错的了,才还给当事人,末了还赞赏一句,“你的手机外形,很适合你。”修长的机身,银灰色钢体打造,贴着一层薄薄的保护膜,有一种金属所特有的冷峻的质感。

施展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很头痛。

她有预感,自己可能摊上麻烦了。

因为涉及谋杀,海军医院刑事侦查处在做简单的讯问之后,就将高长庚转移去了位于火烈鸟岛的海军罪案调查处,交给罪案调查官处理。

张剑之费了些周折,从东区公安局内部取得了有关的证件,赶在早晨九点,带着施展,通过层层关卡,上到火烈鸟岛,和罪案调查官一起,提审高长庚。

两方人马对手上已有的资料做了简单的分析和比对,拟定了初步的讯问方案。

但是这方案稍后被证明都是不必要的。

高长庚异常的干脆,“你们想问什么我都知道,我也愿意交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顿了顿,“你们都出去,我只和施小姐一个人谈。”

张剑之一口否决,“不行。”

他不知道高长庚会耍什么花招,施展连续两度遇袭让他心有余悸,再不敢轻易放她一个人办案,哪怕是在戒备森严的罪案调查处,哪怕头顶就有监视器。

高长庚苍白如纸的脸连一丝表情也没有,“随便,要么让施小姐和我单独谈,要么,什么也不用谈。”

调查官沉吟了阵,用眼色征询施展意见。

“行,我和你谈。”

张剑之忙道:“不行!万一中途又出什么岔子……”

施展笑了笑,拍怕他的手,“放心,没事。”

却在这时那远在陆上的男人发了条短信来:我们在文学院参观古代藏书博物馆,你顺利么?

她最不喜一心二用,正打算要忽略掉这信息,末了,却简单回了两字:顺利。

很快那边回来一条:你回复我了!我就知道我准赢。

施展微微皱眉,回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一回等了片刻,不过还是回了:我和吴觉打赌……

美洲狮暗骂了一声,“混账!”

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顺手塞进了公文包里。

那短信发出之后再没有动静,袁枚免不得有些后悔,无限仇恨的怒视吴觉,“都是你!现在她生气了。”

吴觉却笑,一摊双手,“其实你自己也想知道她会不会回复你,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太好了,有了这一着,至少可以肯定,以他对美洲狮的了解,接下来的两小时以内,她应该都不大可能会主动打电话来关怀袁枚。

袁枚哼了声,不屑得搭理他,只埋头接着倒腾他的手机短信。

吴觉眼中闪过微光,两人眼下正在文学院的西北角,一个叫做红石潭的地方,这诚然是个好选择,远离大道,旁边有湖,背后是山林,人烟也稀少。

“袁教授,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男人正苦思妙方去赔礼道歉,闻言心不在焉问了一声,“干嘛?”

“我们来较量下如何?”

袁枚愣了愣,断然否决道:“不要。”

吴觉笑容狰狞,“怕是由不得你了。”

袁枚怔住,沉吟了阵,缓缓将手机合上,丢在旁边的草地上,一双明锐犀利的眼,打量着吴觉,“吴先生,你老实告诉我,施展的猜测是对的,你和九所的案子有关,昨天上午袭击我们的那位小姐,根本就是你派去的,还有,前天下午施展在白鲸渔腹桥落海,她在海底见到的蛙人,也是你,对不对?”

吴觉森然一笑,“你可以这么想,但除非是你打赢了我,否则你永远不要想获得答案。”

袁枚气沉丹田,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我很疑惑,你昨天闯进美洲狮家里,究竟想干什么?我猜想你要么监控了我的手机,要么监控了施展的手机,否则你不会有那么精确的安排,知道我们要去火烈鸟岛,遂马上派人伏击,但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去向,又为什么还要去施展家?”

吴觉笑道:“你认为呢?”

袁枚冷笑了声,“既然不是为人,那么就是为物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为了她家里的某样东西,想要趁着她人不在的时候,悄悄窃取。”

吴觉默然,半晌之后,说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错,现在看来,头脑也不差。”

袁枚心下一跳,追问道:“你想要她什么东西?”

吴觉挑着长眉诱惑的一笑,“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袁枚舔了舔嘴唇,摘了腕上的手表,扔在地上,“我得承认,你说服我了。”

子不思我(三)

作为刑事律师,更多的时候,施展是作为被告代言人身份存在的,站在被告的对立面来了解案情,在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要跟我一个人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你告诉我的一切事实,我也都会原封不动转述给调查官。”

高长庚木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交代了这一点,她遂心平了,“行,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不妨先讲出来,也省得我问。”

高长庚默然,半晌说道:“施小姐,我有一个要求,请你务必满足。”

施展皱眉,“我不认为我有能力满足你什么要求,你现在身上背的是刑事案,又在海军辖区,我无能为力。”

“不,这件事你一定可以帮到我。”

施展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是不是说,我不答应你,你就什么也不交代?”

“是。”

施展沉吟了阵,“你先说要求。”

高长庚定了定神,“我的要求很简单,眼下住在你家那孩子,袁枚,你好好对待他。”

不光施展,在观察室里监控现场的调查官和张剑之也都愣住了,调查官皱眉,“见鬼了,这是什么要求?”

张剑之的神色却很凝重,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难道袁枚和九所的案子也有关?

这想法让他打了个寒战,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几天那人和施展同吃同住,美洲狮的处境岂非是很危险?

施展讶然,“为什么?”

一时心念千百转,那男人和吴主任的关系似乎也很好,难道九所的案子,他也卷涉其中?

高长庚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他出了会神,接着说道,“两年前,九所接到国家地理局安排的招标包当天,我就将标底和投标评审要点,全部通告给了金格公司。评标当时,我预先获得了专家组名录,也知会给了他们。评标过程中,专家组曾经指出,金格公司的投标方案存在瑕疵,针对数据的安全访问和数据的共享机制,提供的解决方案,和其他厂家相比,显得过于粗糙和简单。我将这意见经由厨师曾其仁,传递给了金格公司。”

施展沉吟了阵,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长庚却没理会她,自顾自的又说道:“金格公司因此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用该笔钱成功贿赂专家组,争取到一个机会。在这个问题上,九所完全不知情。最终专家组给的评审结论是:金格公司的投标方案虽然存在瑕疵,但是和其他方案相比,明显占优。”

“吴主任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采纳了专家组的建议,最终金格公司中标。在签署合同的过程当中,吴主任原本主张使用我方法律事务部提供的合同版本,被我百般阻挠,以合同条文太简单为由,迫使他放弃了这一主张。”

施展大皱眉头,“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高长庚神色平静,将施展的问题一笔略过,“再后来,吴主任见对方的版本内容太繁杂,想要将文本提交法律事务部审核,他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却假装忘记,直等到合同审核期满前一天才告诉他,又反复向他保证我已经看过多次合同文本,确信是没有问题,他出于对我的信任,遂签了合同。”

他越说越快,“吴主任出车祸的刹车,是我弄坏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他,因为他发现合同有问题,打算找律师想办法,这一着我已经预先考虑到,也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哪想到他请不到经济律师,就想找施小姐出马,我知道施小姐是个精细人,又是办刑事案的,你接手这个案子,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施展插了一句,“不过那时候你还有渺茫的希望,觉得我应该不会接这个案子。等到你发现我接了这个案子,就沉不住气了,决定对重伤的吴主任下手,封他的口?”

高长庚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我在白鲸渔腹桥遇险,也是你安排的?”

“对,你这个人很谨慎,朋友不多,应酬很很少,操守也很严谨,要找你的弱点,着实是不大容易,不过你喜欢开快车,我知道你有一辆很拉风的越野车,所以就把脑筋动到了这辆车上,你接了九所的案子,我就找了人监控你的行踪,那天你上午洗了车,没有开进车库,我就抓住这机会,在你的刹车和安全气囊上都动了手脚,这件事我做起来驾轻就熟,因为吴主任的车子,也是我搞坏的。”

施展默然,半晌才动了动嘴唇,颤声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顾维祈的人 ?'富士康小说网…fsktxt'”

高长庚眼中波光轻闪,注视施展一阵,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会安排我在白鲸渔腹桥出车祸?”

高长庚沉吟了阵,淡淡说道:“因为那地方是军管区,超出海岸救护队管辖,这意味着,你掉下海,就算有人看到,也无法及时将你救上来,我赌的就是那一点时间。”

施展没作声,心中不知道是酸是苦,是释然还是怅然。

这样说来,果然不是他?

又或者,是高长庚在撒谎?

高长庚沉沉的看着他,似乎是洞察了一切,可是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施展没做声,沉吟良久,才问道:“我还是那个问题,你的动机是什么?”

高长庚却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都行,酒色财气,名利地位,随便一项。”

施展冷笑了声,一拍桌子站起身,俯视着高长庚,“我查过你,你住九所的集体宿舍,你没有银行账户,宿舍的保险柜里只有几百块钱,你每月的工资都捐给了福利院。要说你这样的人贪财,谁会信?”

高长庚将目光看向别处,泰然自若的说道:“不是为钱,那就是为名了。”

施展更怒,“你有什么名?你在九所工作了十二年,一直是主任的机要秘书,地位仅次于主任,你还要什么名?恰相反,这件事如果无法逆转乾坤,最终整个九所都会背上骂名,你将会跟着吴主任一起,成为罪人,这样的名声,你拿来做什么?”

高长庚笑了笑,“如果名和利都不能说服你,那么,你就替我想个原因如何?嗯,报复社会,这个动机你觉得如何?”

施展气得面色雪白,报复社会?这是什么理由!

高长庚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施小姐,你看不出来么,我对这个社会充满仇恨。”

施展有些怒,一拳捶在桌上,“高秘书,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整件事的主谋,如果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会想法替你解决。”

高长庚却笑,“施小姐,你没有时间了,九所的案子,拖得越久,对你们越不利。”

施展怒道:“律法公义,和时间无关。”

高长庚轻轻说道:“如果为了公义就不顾人命和国家的尊严,要律法来有何用?”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自他口中吐出的每个字,却好似是有千斤重,字字落在施展心头,化作沉甸甸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为了公义就不顾人命和国家的尊严,要律法来有何用……

子不思我(四)

高长庚的供词有太多含混的地方,直觉告诉她要继续挖掘,可是,正如高长庚所说的,她没有时间了。

九所的案子拖得越久,变数越大,难道真的要拿国家的尊严,人民的安危,来维护律法的公正?

“法律是为了保护无辜。”

高长庚轻巧的回了一句,“问题在于,我并不无辜,我做了许多法律禁止的事,我蓄意谋害别人,我欺世蒙人,我出卖视我为心腹知己的上级和朋友,我应该受到惩罚。”

施展无言,可是终究还是不死心,最后一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做这一切事,动机究竟是什么?”

高长庚只是笑,一双波澜不兴的瞳仁,长久的注视着施展,“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走出了讯问室。

张剑之在隔壁的监控室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儿,哪有人这么急切的想要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

调查官耸了耸肩膀,“搞不懂,我先安排录口供,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个突破了。”

稍后高长庚的笔录拿到手,看着他端端正正的签名和指纹,施展久久说不出话。

“剑之,是不是我做刑事律师做得太久,总是习惯站在被告人角度思考问题,为什么我觉得高长庚有很多苦衷?”

张剑之苦笑,“相信我,在这个问题上,你并不孤单,我和调查官都觉得很蹊跷。”

“接下来怎么办?”

张剑之笑道:“你傻了么,自然是接着办你的案子啊。有了高长庚的供词,要解除九所的合同,应该会容易很多了,不过,周密也不是好对付的,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施展嗯了声,想起一件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由皱眉,“已经十二点半了?”

“怎么了?”

“昨天和吴觉约了,中午一起吃饭。”

她摸出手机来,才想要打个电话给袁枚,问问两人方位,却发有个未接来电,试着回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稚嫩的女声,等她喂了一声,施展就简洁的说道:“我是139xxx的机主,你今天是不是打过我的电话?”

那女声咦了声,跟着叫起来,“是是是!!!你终于给我回电话啦,我是袁教授的学生。”

施展皱了皱眉,心里颇是有些不喜,“出了什么事?”

“袁教授和人打架住院了,他不让我打电话给你,可是我怕师母着急,偷着打的。”

施展凤眼微微眯起,轻柔的问道:“师母?”

“啊?难道不是?可是我在袁教授的手机上,翻到你的名字,明明写的是俺老婆。”

施展一张脸突然变成猪肝色,“俺老婆?”

那小女生中气充沛,句句话都吼得震天响,“对的呀呀呀,就是俺老婆。”

张剑之轻咳了两声,愉快的看着美洲狮背后升起的翻天怒火,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装作自己啥也没听到。

施展默然,片刻之后,用力的掐断了电话。

“师兄,麻烦你要留下来和罪案调查处的人理论下案子的归属,我就不邀请你和我一起吃中饭了。”

张剑之眼珠转了转,贼恁兮兮的笑着说道:“师妹,你啥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施展面无表情的横了张剑之一眼,“张剑之,朱雀好像还没有拿到你家的钥匙吧?我这里恰好有一把,要不我就转送给她?”

张剑之咬牙切齿的,“算你狠!”要是给那个小魔头拿到他家钥匙,他就不要指望有休息时间和私人空间了。

他眼珠转了转,又问道:“你打算怎么收拾袁枚?”

美洲狮瞪了他一眼,“我去看看他做什么和人打架。”

张剑之小心翼翼的补充一句,“顺便?”

骄傲的美洲狮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雪白的牙齿闪烁微光,配上她那一脸的杀气,那分明是要大开杀戒的标志了。

“顺便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可是这杀戒终究是没开成。

因为不需要她动手,可怜的古汉语文学教授已经体无完肤了。

脸上,胳臂上,腿上,胸前,身后,无一处不是淤青,右小臂也脱臼了,浑身包得像个木乃伊样,躺在文学院的医务室里,哀哀的叫痛。

当然,这都不足以消减美洲狮作为独立人格被人强制冠以师母称号沦为某袁姓男子附属物的怒火,真正让她熄火的是,是那倒霉男人亮出的一封字迹工整的信。

“我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有信,足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拿来我看!”

信是吴觉写的,很简短,只得几行字,可是字字惊心:

小狮子,我回美国了,袁枚是我打伤的,你不要怪他。

九所的案子,能不接就不要接吧,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合同是维祈的手笔,这计划他付出很大心血,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你不是他对手,听我的话,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脱身,不要趟这趟浑水。

我永远爱你,阿简的事,我很抱歉,但她真的不是我派来的,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要劫了你强行带去美国,不要和维祈发生冲突,四年前你已经不是他对手,四年后更是如此,你们两个都是我最最不愿意割舍的牵挂,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吴。

薄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沉甸甸压在指尖,几乎承载不住。

她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茫然看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和凤凰花,几天以来一直惧怕着的事情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那样缜密的思维,那样优雅的文笔,在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除了顾维祈,不做第二人想。她其实早知道是他,可是私心里总是希望有奇迹发生,如今终于成了定论,希望终归是希望,真实的生活其实分外残酷。

男人有些吃惊,吃力的从床上直起身,关切的靠近她,“怎么了?”认识她这么久,包括早先观察她的半年在内,还是头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茫然无措的又抑郁悲伤的表情。

强者偶尔流露的脆弱,总是令人格外动容。

不速之客(一)

施展默然着,“他为什么要打你?”

袁枚怔住,随后气愤的挥了挥拳,“啊?这个混人没在信里写么?不守信用的家伙!明明答应在信里写出来的!”

又偷眼去看那狮子,小声的、害臊的说道,“他说,你就好比是他的亲妹妹一样,我作为他未来的妹夫,他想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耐打不耐打,耐操不耐操。“

说到这里他嫌恶的皱了皱眉,“用词好粗俗。”

“我的手机号码存储名称……”

男人奋起余勇,一路狂吠,一口咬定,“他改的!全部都是他改的!”

施展默然,一双湛湛双目眨也不眨的望着袁枚,半晌,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你和高长庚什么关系?”

“哎?!高长庚?”

袁枚突然傻了,一时心念千转,怎么会突然扯到了高长庚身上。

施展轻声叹了口气,修长的食指缓缓揉着眉心,“袁枚,我已经有点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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