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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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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来看我。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自己是很喜欢的,直到有一天,经常和我打球的一位黑肤洋妞不忍心,告诉我说,我那位经常忙着上课的男朋友,在本地已经找到一位不错的女友,两人同进同出,黏糊的很,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包括吴觉在内,只是瞒着我而已。”
袁枚眨了眨眼,“这个时候你已经和维祈订婚?”
施展摇头,“没有,我跑去质问维祈,那时候好年轻,脾气好冲,说的话也甚是刻薄,维祈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学校里确实有一位叫露易丝雷欧的同学,在追求他,这位露易丝小姐,家境十分好,父亲也很有来历,他对此很有兴趣。”
“于是你就离开了他?”
“嗯,那时候年纪还小,眼睛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哪里允许自己被人这样唐突?于是愤然回国,发奋读书,我的法律底子,大约就是那时候打下的了。”
袁枚笑道:“不错,也算是因祸得福。”
施展却又笑,“不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福祸之间,一向都是转来转去的,没个准儿。”
她说的很平静,但是袁枚知道,她心里其实充满伤痛,因为她看起来脆弱又疲惫。
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剖开,把那些伤痛的,难堪的,隐密的心事都说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她现在完全是不设防的,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茶盘边上轻轻发抖的指尖,很用力,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点力量和温暖。
“过了两年,我硕士毕业,因为表现出色,经由学校保荐,我破格得到一个机会,去纽约大学的法学院做访问学者,我那时候并不知道维祈还在学校,所以再次碰见他的时候,说不出有多么的惊讶。”
袁枚默然,“他又开始追求你了,送花,踩着月色来访,画你的剪影,为你写优美的诗句,你受不了那诱惑,又原谅了他,对不对?”
难怪那夜有人在门外按门铃时,她是那么恐惧,难怪会有人送来玫瑰,那些珍藏,夹在书里的,留在照片里的,封存在她记忆中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痕迹影响她至今。
“是。”
她自我解嘲的笑,又加重了语气,“我又原谅了他,这才是最大的悲剧。我以为我们重新开始了,哪里想到不过是在走老路,我当时并不知道,纽约大学的鋶氏法律研究会,有意要招揽我入会,维祈正在竞争这个名额,他想击退我,就用了这下策。其实他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我对于鋶氏法律研究会这样的老鼠会,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从来没想过要入会。他处心积虑的想要用最妥善的办法,不露痕迹的解决我,而他想到的办法是,和我订婚。”
袁枚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会想要用这个方法?”
施展凄苦的低着头,泪水一滴滴洒在茶杯里,慢慢和金黄色的茶汤混在一起,终于看不出颜色,“因为鋶氏法律研究会发起人的女儿,就是露易丝雷欧,她十分喜欢维祈,可是她父亲并不看好他,我至今也不明白维祈和我之间的纠葛,究竟是露易丝一手促成的,还是她父亲一手促成的,总之,不久以后我和维祈就定了订婚的日子,可是订婚当天,当着宾客的面,他……”
她颤抖着,突然说不下去了。
袁枚用力握着她冰凉的手,柔声道:“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中间的过程,不了解也无妨的。”
施展勉强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他只不过是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他和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误会,从来没有存在过感情,之所以会有此次订婚仪式,乃是因为我竭尽全力的要求,并且有了身孕,其实他真正喜欢的是露易丝小姐。”
袁枚心下一沉,“你有了身孕?”
施展一脸的泪水,“这个最搞笑,我有了身孕,我自己会不知道?”
“你当时有没有说出来?”
“我说出来做什么?像个泼妇或者弃妇样和他争执?当众解开衣衫证明我没有怀孕?我还不至于这么下贱吧?”
袁枚叹气,这个顾维祈,够狠毒,他吃定了以施展的性格绝无可能当众和他翻脸,也不屑于为这种清者自清的事自证清白,于是放心大胆往她身上泼脏水。
“他就是吃定了你。”
施展木然的点了点头,“是,这件事之后,我自觉再也没有脸面继续留在学校,就准备回国,临走的前一天夜里,吴觉跑来找我,抱住我痛哭了一番,情真意切的告诉我,他对于维祈的计划一无所知,如果预先知道,他一定会警示我,我信了他。结果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起……”
袁枚险些叫出来,慌忙端起茶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压抑心中的燥火。
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心中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对吴觉手下留情,早知道这无耻匪类干过这么多不要脸的事,他早八百年已经将他揍成了肉饼干。
往事如烟(二)
“……面前站着维祈和两个陌生女人,后来我才知道,两人一个是露易丝雷欧,一个,是吴觉的未婚妻阿简,那天她蒙着一张面纱,据说是因为发疹子,不能见人。混乱中我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身形,但是我记得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吴觉是GAY,和他睡在一起,不会有大问题,但是他的取向一直是个秘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也从来不公开,我们两人当时都**着,躺在同一张被单下,此情此景,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维祈不知道是为什么,暴跳如雷,我认识他经年,还从来么有见过他那样的失态过,他冲上来,不顾一切和吴觉扭打在一起,我裹着被单站在旁边,见着他发疯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大约这世上真的存在一些人,把另外一些人看成他的附属物,只允许自己玩弄伤害,却不许别人动一手指头。维祈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袁枚心头一颗大石落下,转而心疼不已,美洲狮那时年纪尚轻,遇到这样的事,该会是多么的难堪?
“再后来,因为维祈的阻挠,吴觉和阿简的婚事告吹,这时吴觉才告诉我,阿简,是露易丝的贴身女仆,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他,露易丝也有意促成婚事,他没有办法,只好把脑筋动到我头上,他了解维祈,知道如果他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维祈决计不会让他好过。”
袁枚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两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他们怎么能这样的利用你?”
施展默然,“袁枚,你要知道,我们的人生;只要开心就好,有一些小小的满足,就很不错了,不能否认,他们两个人,在我年少时,都曾经让我非常的快乐过,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原谅吴觉了?”
“嗯,木已成舟,我不原谅他,又有什么用?那件事后我就回国了,没多久吴觉给我写信,说维祈进了鋶氏法律研究会,和露易丝订婚,但是没多久又解除了婚约,露易丝为此大为震怒,不过维祈已经在研究会里站稳了脚跟,所以也不怎么在意,他还问我,过得如何?”
“你如何回复他?”
施展苦笑,“我说,烦请他把我从前在那里留下的照片悉数找出来,寄还给我,从此以后,就各自走自己的路吧。”
袁枚点头,“不错,早该如此了,”他脑子转了转,“后来那些照片呢?他寄回给你了么?”
施展嗯了声,“寄了,但是不全,他拍过很多我和维祈在一起的照片,以及,”她顿了顿,含混说道,“我们订婚时的纪念照,这些他都没有寄给我,说是被维祈拿走了。”
袁枚默然,这样看来,今次破门而入的人,九成九是顾维祈了,冰箱里那些照片,应当也是他放的了。他想起沙发底下那张旧照,心里颇是有些不舒服,虽然竭尽全力想要表现得大度一些,但终究是不能够,“吴觉寄给你的那些照片,你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施展把玩着细细的茶杯,“早就烧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提醒自己遭受过的耻辱罢了。”
古汉语文学教授顿时心平了,看来沙发地下那张旧照,应当是她当时不小心滑落到地下,没有发现所导致,而不是有意留下来缅怀。
这诚然是好的。
她说完了,靠着沙发,眉宇之间有着浓墨重彩的阴影,“顾维祈这个人,就像妖花一样,你明知他是有毒的,可是他吸引你,无比的吸引你,他站在你心之所向,只要他愿意,你便不能自已,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知道,对付他这样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但凡靠近他一点,都会深受其害,一败涂地。”
袁枚心下一沉,“你到现在仍然惧怕他?”
施展点头,“是,我只要一想到要和这个人对抗,就觉得惊恐,吴觉没有说错,我不是维祈的对手,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会将我碾得粉碎,”她顿了顿,望着袁枚,“你明白么?”
袁枚默然,半晌试探着问道:“就算我站在你身边,你仍然会感到恐惧么?”
施展沉默了阵,抬起她忧郁的眼,“会。”
“那怎么办?”
“我们唯一的希望,是张胖子,张海路,”她将今天下午和主任等人商议的对策大致说过一遍,“只要张海路肯出手,给我做一些铺垫,想来还是有胜诉可能的。”
袁枚沉吟着,眉峰皱得很紧,不自觉地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这样妥么,我没有了解过张海路这个人,不知道她有没有这能力逆转乾坤?”
施展眼中波光微动,“袁枚,你究竟是谁?你对这案子异乎寻常的关注,到底是为什么?”
袁枚吓了一跳,“啊?!”
施展幽幽的看着他,“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或者,你不要把我当傻子耍,我虽然不太聪明,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袁枚笑了笑,沉吟了阵,将九龙壶中保着温的泉水倒了一些在茶壶中,重新烧开,冲了一泡茶,倒在施展的杯里,他避开她探寻的眼光,慢慢的说道:“其实说穿了也无妨,九所的吴主任,有两个无比信任的人,一个是高长庚,另外一个,就是我。”
“你看着我说话。”
袁枚沉吟了阵,回望着施展,瞳仁深处光华闪烁,那珠光给人一种奇异的错觉,似乎他是在看着你的,又似乎他没有,“我很担心吴主任因为这宗案子丢了官,另外,也给九所抹黑,所以自告奋勇替他来说服和跟进你。”
“你是文学院的教授,吴主任是地理局的人,你们两人怎么会扯在一起?”
袁枚轻巧的笑,“因为教我太极套路的名师,乃是吴主任的家人,我常年在他家里进出。”
“原来如此。”
袁枚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今夜的美洲狮很疲惫,她的反应没有平时那么敏锐,对自己这番说辞,似乎是信了?
她怔怔的出了会神,然后叹了口气,“行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去,左右我就是这么个人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权衡吧。”
她站起身,挺起纤瘦的背脊,转身上楼。
袁枚等她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施展,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
美洲狮身形僵住,低声骂了一句粗口,“混帐,谁喜欢你!”
袁枚悠然的笑,“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会紧张?”
她自己不知道,她刚刚上楼的姿势有多么的僵硬。
他伸展了个舒服的懒腰,笑得甚是愉快,缠斗这么久,如今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占据上风,说不踌躇满志是骗人的。
美洲狮没作声。
往事如烟(三)
袁枚越发的踌躇满志,笑眯眯的望着她,“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听一听我权衡的结果呢?”
施展默然,半晌缓缓转过身,看着袁枚,出了会神,慢慢的说道:“你知道么,你现在这副神情,和维祈像极了。”
袁枚呆住。
她轻声的叹了口气,“折辱我,真的是那么有成就感的事么?”她对住他轻声的、无奈的笑,黑眸里闪烁着星辰一样耀眼的水光,无辜宛如天使,美丽不可方物,“我总以为我遇到维祈是件不幸的事,现在看来,其实未必是维祈的错,也许是我自己的错也不一定?”
袁枚开始慌了,额头上冒出汗珠,头先那一点得意早跑去了九霄云外,隐隐觉得那高傲的小家伙的尊严被自己那昙花一现的狂妄伤到了,“施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想过要折辱你,是,我承认刚刚确实是有那么点给你个下马威的味道,可是你要知道,我给你做牛做马任劳任怨这么长时间,突然得到一点回报,翘一翘尾巴那是人的本性。”
施展笑容飘忽不定,“是吧。”
她没再说什么,低着头,上了楼。
袁枚跳起来,追了上去,可是他脚尖刚刚踩上一级楼梯,就听见施展疲惫的说道:“让我静一静。”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
袁枚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一次是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诱使美洲狮说出心中的痛苦,就能让她重新开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美洲狮的心里,顾维祈留下的创伤其实从来没有愈合过,那种伤害如此深刻,以至于周围的人但凡露出一点顾维祈的神态,她便将之直接归入了危险栏,敬而远之。
“真他妈的,这下怎么整……”
张剑之的手脚确实很快,移交审查的材料当天下午已经备好,第二天一大早就送去了检察院的起诉审查科。吴主任和高长庚的会面并没有为案子带来多少实质性的突破,面对昔日的老领导,高长庚表现了深重的忏悔,但是对于吴主任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给予回复。
在此种情况之下,两天后,移送材料被起诉审查科打回来,也就是众人所意料中的事了。
张剑之跑去找起诉科找张胖子疏通,反被乱棍打了出来。
施展皱着眉头,“如果起诉审查都过不了,后边的流程也不要指望了。”
关键时候却是康南挺身而出,“这件事我来想办法,我有个亲戚在检查系统做事,我去找他疏通疏通。”
小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她将话放出来,大家听着,但并没有特别在意。
过了两天,张剑之正在刑侦处和高长庚焦头烂额的较量,检察院那边却又送来消息,要求他将材料重新准备一份,移交起诉科继续审查。
他开始觉得事情有点转机了,赶紧将先前准备的材料二度送过去,这一次居然非常顺利,一天功夫都不到,就有了书面的公函,通知他案子已经立案,移交起诉科准备提起公诉。
经此一战,众人对康南刮目相看。
康南的尾巴因此翘了好几天,直到施展一个不冷不热的眼风扫过去,才又老实的重新夹到屁股底下。
张剑之松了半口气,“接下来就看张胖子的本事了。”
施展道:“在那之前,我们得让张胖子接下这案子。”
张剑之点了点头,想了想,有些不大放心,又嘱咐了一遍,“让玛老板做事干净利索点,可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好收拾。”
“知道了。”
稍晚些康南来她家里,两人准备附民事诉讼的相关材料,顺便理论这宗案子,说到张胖子的问题,康南有些好奇,“师父打算用什么方法说服张检接这个案子,据我所知,张检是有名的铁骨,也没什么爱好,很难亲近啊。”
施展说道:“我知道,张胖子其人,私生活很干净,工作也无可挑剔,要想说服她主动揽下这个案子,一定要用非常手段。”
袁枚在旁边做蓝袖添香,给两人打下手,做些整理和装订工作,闻言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她来揽这案子,其他人不行么?”
施展笑了笑,“一定要她来,只有她出手,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袁枚默然,“那你准备用什么手段说服她?”
施展沉吟了阵,“说起来也不难,我找玛歌帮忙了。”
袁枚想起上次曾其仁的事,“你想打探张检的隐私?”
施展斜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太小看玛歌的本事了,打探别人的隐私,只不过是她所有技术当中最不擅长的一宗罢了。”
袁枚倏然住口,不知怎么的背后一阵一阵发冷。
“那今次是要她干什么?”
施展却笑,“别急,等两天张胖子亲自登门拜访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袁枚很无奈的发现,当美洲狮决定守口如瓶的时候,你就是敲断她的牙齿,也休想探听到一个字。
“好,我就等两天,要是张胖子没来拜访……”
施展挑起眉毛,凌厉的眼神转向他,“如何?”
那原本想要发作的男人登时宛如针扎了的气球,瘪成一团,声音低得几乎都听不到了,“我就再等等。”
康南很不厚道的埋头闷笑不已,“表哥,你就这点出息……”
袁枚干笑了两声,偷瞄了一眼美洲狮,发现她嘴角也笑容微露,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格外的生动,他突然间就心平气和了,不仅心平气和,甚而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也都莫名的烫贴舒爽不已,先前那一点点的不满,一早飞到了爪哇国。
那次晚谈不欢而散之后,袁枚心里始终存了个疙瘩,想要找机会好好向美洲狮解释一番,可是施展却笑容漠漠的,似乎将该时的情景完全忘记了,让他如释重负之余,又有些心慌。这几天来,施展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的,虽然比起从前有所改善,可是只要他靠近她身前三步,她总会不着痕迹的闪开,让他挫败不已。
袁枚知道,她已经在两人之间,重新筑起了马奇诺防线。
这真他妈的让人太痛苦了,所以尽管案子进展顺利,古汉语文学教授仍然烦躁如猴,这一点,夜夜被主人踢屋顶的抱月狮子深有体会,感同身受。
往事如烟(四)
施展没有骗他,两天之后的晚上,刚刚吃过晚饭那功夫,十七师野战军歌就嘹亮的响起来,有人登门拜访。
袁枚拉开门,就见着一个穿着绛紫色连身裙子、身材圆滚滚如同一只大桶样的女人站在门外,见到有人开门,看也不看一眼,一巴掌将他推到旁边,“姓施的鬼东西,你给我出来!”
她大踏步走到客厅,就见施展含笑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样子,分明是正在等她。
美洲狮见到她来,微微一笑,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张检察官,好久不见。”
张海路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恶狠狠的瞪着美洲狮,她长相很普通,但是一双久经沙场的鹰眼格外的犀利有神,赋予她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让她平淡无奇的五官因此生色不少。
“说!是不是你做的?”
施展笑容不改,“我做了什么?”
她握紧了拳,从齿缝里一字字挤出一句话,“5247两个小时前,被人捅死在监狱里了。”
袁枚刚刚被人一巴掌扇过去,脑袋撞在门上,登时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句,霎时比刚才晕得还厉害,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失声叫道:“什么?!”
他心惊肉跳的想,难道这就是施展拜托玛老板做的事?
施展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是么?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张海路咬牙,“你休想因此卖我人情,我不屑得你这么做!”
施展笑道:“我知道。”
她顿了顿,“我也没想要卖你人情,我只不过是想求你帮个忙。”
张海路哼了声,“有什么区别?”
施展狡黠的笑,“这区别可大了,我若是卖你人情,你势必要卖命来替我跑腿,但我求你办事,你肯不肯帮手,悉数都是由你在决定。”
张海路又哼了声,口气略略缓和了些,“我很早就知道你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坏东西,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施展圆滑的笑,弯着一双凤眼,讨好的说道:“您是前辈,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前辈双眼如电,一眼就洞穿了我的本性。”
袁枚堪堪才把把眼珠缩回原位,这一次轮到下巴掉到了地上。他认识美洲狮这么长时间,几时见过她这副谄媚的摸样!想到自己自己动不动就遭冷落遭羞辱遭毒打,说错一句话就被打入冷宫,顿时心里不平衡了,恨不得两眼放射嫉妒之箭,将那胖子戳成箭垛。
张海路终于是绷不住脸,眼角微微泄露了些笑意,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意的听到沙发发出痛苦的呻吟,“说吧,你想干什么?”
施展双眼亮晶晶的,及时将桌上的卷宗推到她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看看这卷宗。”
袁枚呆呆看着她,脑袋里千回百转,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黄鼠狼,一时没管住舌头,“施小姐,你这样子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施展身子一僵,张海路楞了牌片刻,瞄了施展一眼,突然大声笑出来,指着她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还真像……”
又看看施展杀气腾腾的脸和微微眯起的凤眼,再看看一脸大祸临头吓得两眼发直的男人,越发笑得前合后仰。
施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死死瞪着袁枚,“你再说一遍?”
袁枚双脚一阵发抖,情知要糟,慌忙干笑着说道:“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嘛,”他情急生智,另起了个话头,“那个,刚刚捅死那罪犯,是什么来历?”
张海路脸色变了变,慢慢的止住了笑声。
施展心里正生着气,闻言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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