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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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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他说,要你格外小心,近期之内,或许有故人来访。”
施展皱眉,“他什么意思?”
张剑之耸了耸肩膀,“我哪知道,”从衬衫上衣口袋里摸出封信,“他让交给你。”
施展拆开那信来看,只见上边写着:心交如美玉,经火终不热,我有心交者,不见几岁月。山叠水茫茫,含情向谁说。
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拿着信纸的指尖轻轻颤抖,几乎握不住那薄薄一张纸。
张剑之神色一凛,剑眉微蹙,“怎么了?”
施展默然,半晌将那信收起来,淡淡说道:“没什么,恐吓信罢了。”
张剑之听得疑惑,“恐吓信?靠,姓周的堕落到这地步了!不会吧?”
施展戴上墨镜,“谁知道,”一踩油门飞驰出去,“走了。”
她到会所换好衣服,不多不少正好七点,JOE正带着众人在热身,见着她推开玻璃门进来,冲她微微一笑。
施展活动四肢,深吸口气,定气凝神,抛开心中杂念,准备上课。
搏击是一种讲究快速反应的技击术,她可不想挨打。
美救英雄(四)
这一节课上得酣畅淋漓,汗水打湿全身衣衫,整个人就好象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施展很尽兴,上完课之后略事梳洗,又在会所看了会书,吃了些茶点果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街上行人稀少,她从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开出来,刚刚拐进车道,有个人影忽的从浓密的道旁树丛中钻出来,扑到她车前。
施展惊得一颗心险些跳出喉咙,条件反射踩了刹车,饶是如此,男人还是给车子撞翻在地上。
她连忙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看那男人,哪想到那男人居然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趴到她车前灯上,“施小姐……”
却是先前扔给张剑之那窝囊男人。
施展又惊又怒,推开车门,长腿迈下车,破口骂道:“混帐东西,你想找死只管去环岛路跳海,触我霉头做什么!”
男人脸上本来就青青紫紫,给车子刮了下,倒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土,越发的狼狈,路灯暗淡,他浑身都在颤抖,又是恐惧又是胆怯的看着施展,低声哀求道:“施小姐,求求你……”
施展牙关紧咬,深吸好几口气,忍住要杀了这男人的冲动,一言不发摸出手机,要拨张剑之的电话。
但就在这时,男人却突然扑了上来,仿佛是要夺施展的手机,施展大吃一惊,不假思索挥出一记勾拳,正中男人下颌。
她常年练拳,力气比一般男人还要大,此刻情急挥出,用足了力气,后果自然非同小觑,突袭的男人闷哼了一声,蹬蹬退后几步,砰的一声响,四脚朝天跌倒在地上,施展双手握拳横在胸前,气沉丹田,略微矮身,摆了个标准的搏击防护式,“你想干什么?”
男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好像伤到了后脑勺,躺了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
他嘴角流着血,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一只脚上有鞋,另外一只脚却只穿了只袜子,裸露的小腿隐隐可见血迹斑驳,“施小姐,我……”
他的头低低的垂在两腿间,肩膀抽动了阵,再抬起头时,赫然满脸都是泪水,看着施展的双眼凄惶又无助,“施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收留我。”
发信人:袁枚
收件人:郭巨侠
主题:入住
虽然中间经历诸多波折,不过到目前为止,事情进展的尚且顺利,我已经住进施展家里,你抽空将抱月狮子送过来给我。袁枚
PS:你寻那仨打手,着实是太彪悍,几乎将我打死在那里,我严重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发信人:郭巨侠
收件人:袁枚
主题:RE:入住
啊?不会吧?!美洲狮这么好说话?我本来还给你准备了顿打的。
抱月狮子有点感冒,送兽医院看病中,过两三天再说。
你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嘛嘛嘛嘛……
在医院询问受害的当事人,一耗就是一整天,全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施展很不喜欢,所以回家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洗澡,沐浴,更衣。
在此之前,她可没忘记,家里还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我不管你现在哪里,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五分钟之内,立刻回你房间去。”
昨天夜间,她最终还是打张剑之的电话,关于这个男人,张剑之说道:“他自称是叫袁枚,本市理工大学文学院的古汉语文学教授,我仔细查过了,他没有说谎,理工大文学院确实有个叫袁枚的教授,长相也跟他一模一样,我看过此人的档案,貌似还是个牛人,十四岁就上大学了。”
“在巷子里被人攻击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此人身家很清白,没有前科,关于晚上的遭遇,只说自己离家出走,遇到了地痞勒索,其他的就没再提了。”
“他不提,你就放他走了?”
张剑之轻巧的笑,“师妹,离家出走不犯法吧?至于流落街头被流氓地痞勒索未遂,进而被群起攻之,好似也不应该算是他的错?”
换言之,找不到理由拘留他。
施展没做声,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口吻轻松的过分,和平时不大相同,但是她没有说出来,身为刑事律师,工作的第一法则就是,不能凭感觉办事。
施展挂了电话,注视那男人一阵,“你叫袁枚?”
男人点了点头,“是。”
“你从公安局出来就一直在这里等我?”
袁枚局促的点头,“嗯。”
“为什么?”
袁枚迟疑了阵,“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你救了我。”
施展双手抱臂横在胸前,“张剑之说,你是大学教授?”
袁枚苦笑,“前两天辞了,母亲为此很不高兴,和我吵起来,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他羞愧的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结果遇到流氓勒索我……”
施展撩了撩眼皮,“你今年多大?”
袁枚老实答道:“二十八……”答完了才听出施展是在嘲讽他,当下越发的尴尬,偷眼去看施展,硬着头皮解释道,“施小姐,请你不要见怪,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你上过报纸,有记者采访你另附了照片,不是因为我私下调查过你。”
说完,他忽的心下一沉,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天衣无缝的,但是当对手是凶猛凌厉的美洲狮,这天衣无缝的解释,会不会反而让她嗅到欲盖弥彰的味道?
但是施展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是吧?其实无所谓,你查我也不怕。”
那笑容在灯火照耀之下,看来出奇的俊朗明秀,就如同昙花在子夜绽放,落在袁枚眼里,顿时让他失了神。
只有内心强大的女人才可以笑得那么自信又冷静。
袁枚心下怦怦直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施小姐……”
施展收敛笑容,转身进到车内,扣好安全带,发现袁枚兀自靠着车灯在发呆,不耐的按了按喇叭,“不是要我收留你?”
袁枚打了个突,颇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施小姐,你答应收留我了?”
施展微微皱眉,她很不喜欢废话的人,袁枚虽然眼睛肿胀得只剩一条线,那一刻却福至心灵,居然看出了施展的不耐,当下再不敢多言语,飞快的一瘸一拐绕过车头去到副驾那边,打开车门爬进去坐好,系好安全带之后,两只手紧紧巴着座椅,那样子好象生怕施展会反悔把他踹下去。
美救英雄(五)
“施小姐,太谢谢你了。”
施展面无表情发动引擎,开车之前,淡淡说了一句,“用不着谢我,相信我,住进我家,对你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张剑之办事很精细,他既说此人档案清白,那就不会有错,虽然他缠上自己的理由值得推敲,不过,施展有她自己的看法――如果他当真包藏祸心,住在她家里,在她的眼皮底下,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现出原形。
她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间中还夹杂一声低低的惨叫,片刻之后袁枚围着一条围裙匆匆忙忙跑出来,“是是,我马上进屋,厨房里有老鸭苦瓜汤,清热润肺,我还做了饭,正准备要……”
施展挥了挥手,“我吃过了。”
昨天晚上灯火昏暗,看得不清楚,早晨出门的时候他还没起身,都没有机会正眼看这男人,如今近距离的审视才发现,这男人身材修长,眉疏目朗,有种读书人特有的书卷气,虽然脸上淤青还没有消减,颧骨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样子看来有些可笑,但是总体来说,他还算是个悦目大方的清俊男人。
袁枚哦了声,颇是有些失落,拖着步子进了门厅旁边狭小的佣人房,关上门,坐在单人床上,怔怔的发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这表示美洲狮在开始她的洗浴工程了。
他定了定神,悄悄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施展丢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和一路散落的衬衣长裤。
施展是野生动物,这是张剑之对她的评价,对此她自己也从来不否认,野生动物最不缺乏的就是对猎物残忍的搏杀天性,她认为个人最为凸出的特点,也是这一点。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不认为这是缺点,所以依循这种天性行事,在她看来,也就不是应该被谴责的了。
比如说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包着一张薄薄的浴巾,齐肩的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半蹲着身,双手平举至胸前,稳稳控着一把精钢打造的天魄硬弓弩,这是张剑之做国际刑警入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受训时带回来的纪念品,是真正的军用弓弩,其强劲的杀伤力据说可以轻而易举射穿人的头颅,张剑之用过一次之后就爱不释手,受训结束冒着有辱国名的危险偷偷带回来准备自己收藏,哪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把东西带回家藏了没几天功夫,自己手心摸在弓身上的余温尚存,它已经落入施展的手里。
至于施展是怎么得手的,个中的详情,不说也罢。
天魄的弓身是用精钢打造的,增强了力度和精确度的同时,重量也不容小觑,施展一手端着弩身,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微微鼓起,饱满的胸部在浴巾之下呼之欲出,灵巧的右手拇指扣着长弩机关的扳机,锐利双眼眯成一条缝,注视着佣人房半开的房门露出来那张青青紫紫的脸和形状优美的前额,美洲狮小姐嘴角迸发清冷的笑容,露出肉食动物在见到猎物时所特有的兴奋表情。
背着我翻阅我的私人物品,袁枚,你惹到我了。
8。73毫米粗的碳素箭头正对处,即是袁枚的前额。
袁枚的前额宽阔饱满,光洁明朗,在这样的额头开一个血洞,即便是常年在人头上动刀动枪的脑科医生都会觉得不忍,可是施展不一样,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实情是,在袁枚额头开个血洞这件事让她有一种快感,那种快感,比起一年前在木兰野生围场徒手猎杀野猪的快感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猎杀对手时特有的屠戮快感,她曾经说给张剑之听过,张剑之无可奈何的笑,这样回复她,“施展,你要是没干法律这行当,九成九就是个中国的开膛手杰克。”
彼时她耸了耸肩膀,“保不准。”
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放着今天刚刚在医院取到的凶案证人口供,她的公文包是加密的,密码只有自己才知道,所以其实东西丢在哪里都是安全的,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就在刚才,进浴室之前,她脑子里还是转过一个念头,我要不要把公文包放书房去?
三十秒钟之后她决定不,这是她的家,没有道理为一个不明来历的人改变自己的习惯,另外,如果袁枚进她家门确然是为了她手上正在处理的这宗案子,他绝对会想法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偷看公文包里的文件。换言之,这个公文包,就像是个试金石,当然,也是让她堂而皇之放纵自己屠戮天性的借口。
所以在进浴室之前,她悄无声息又心安理得地闪进旁边的书房,取走了挂在门后的弓弩。
眼下,她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徘徊的猎物,耐心等他行动之余,也忍不住分神欣赏手中这把利器匠心的设计和精良手工,在心里赞叹不已,特种军用物品就是不一样,既有杀伤力,也彰显了力量与美,不枉她为此花那一番心思。
袁枚半身藏在门后,探头张望着,此时此刻,他没有看到,自然也就无从知道,从浴室房门洞开那一线探出来的一支细小箭头,有着足以刺穿他颅骨的威力,并随时蓄势待发着,死神锋利的镰刀距离他咽喉只有微不足道的几毫米,他皱着眉头,正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我要不要去把施小姐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
他天性喜欢整洁有序,实在看不惯别人这样乱丢衣服。
一分钟之后,他决定把衣服捡起来,放到浴室外的洗衣篮里去。
他小心推开门,蹑手蹑脚朝跨步出来,朝沙发方向走去,目标,是施展丢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
紧靠着外套的,是施展的公文包。
施展冷笑了一声,微微眯着眼,调整瞄准器,在袁枚弯下腰身,伸手去拿公文包那一刹那,她的右手食指扣动了硬弩的扳机。
低等下人(一)
50万年前,旷古的美洲大陆便开始流传美洲狮的神话,这种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的野生动物,有着最刚烈的性情,最无以伦比的杀伤力,她们有宽大而强有力的手足,轻轻一跳,便能跳到6—7米高,更厉害的一跃可达十几米远,除此以外,她们还有着最敏捷的速度,发动攻击的时候,就如同离弦的箭,行进得比飓风更快,瞬间就可将猎物擒获,毫无疑问,她们是人世间最最超级的猎手,是世界上最凶猛的动物之一,同时,她们也是世间最骄傲的动物之一,她们敢于和在错误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的猎豹搏斗,甚至杀死对方,可是她们再饥饿,也不会像豺狼虎豹那样,吃动物的腐尸。
这是尊严,美洲狮的尊严。
8。7毫米碳素箭头射出去,施展以为必定是十拿九稳的,她脑中已经在考虑该如何处置袁枚的尸身,所以当她看到千钧一发之际,袁枚拿起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衣服,又俯身去捡地上的裤子,箭头在他弯腰的那一刹那,贴着他头顶呼啸而过,深深刺入墙上挂着的一只月亮型小船尖尖翘起的船梢,她瞪大了眼,颇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躲过了她认为是万无一失的致命一击?
他怎么躲过的?
靠直觉?还是巧合?
如果是直觉,那么毫无疑问,他将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但如果是巧合,那就只能说明,老天爷真是太眷顾他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至少在今天,至少到现在为止,施展不打算再攻击他了,这是对旗鼓相当的对手致以的尊重。
可是袁枚却恍似全无察觉,他低着头,一件一件拾取施展散在地上的衣服裤子和鞋子,鞋子放到玄关鞋柜去,衣裤则抱在手上,虽然明知道施展在浴室冲澡,水声嘈杂,根本不可能听到外边的动静,走路的时候他还是踮起了脚跟,尽量不发出声响。
你永远不知道,美洲狮什么时候会动怒,因为她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永远面无表情,坚硬如铁,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的破绽。所以任何时候,保持高度的小心和警惕,都是必不可少的。
客厅的杂物都收拾干净,他朝浴室走去。
施展心念翻转,迅速抽回弓弩,飞快又小心合上门,侧耳倾听他越来越近的轻浅脚步声,暗忖他要做什么?
难道想要趁我洗浴的时候在门外偷窥?
可能么?
答案是不可能,袁枚目不斜视走到浴室门口,拣起施展丢在地上的最后一样物品——一双白袜,跟着他转身,去到阳台,将脏衣服放进洗衣篮里,按照颜色分成两堆,做妥这些事,又蹑手蹑脚的溜回佣人房内,好象自己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从头到尾,他连正眼都没看沙发上的公文包一眼,也没有发现月亮船上那根支怪异的小箭,当然,更加无从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要不是躲闪的及时,他此刻已经去了鬼门关。
十五分钟后施展披上浴袍,包着头巾,提着弓弩,若无其事从浴室出来,不动声色取下月亮船上的碳素箭,连同弓弩一起放回书房墙上挂起。
然后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解开头巾,任由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打开公文包,抽出文件,埋头整理。
佣人房那边,某个安静得像老鼠一样的男人大着胆子推开一条门缝,眯着眼睛张望了片刻,迟疑了阵,小声但是非常关切的说道:“头发要吹干才不会感冒。”
施展挑了挑眉毛,探手去拿面前茶几上的水杯,却发现杯子是空的,正待要起身去倒水,男人已经先她一步窜出佣人房,稳稳拉开冰箱门,端出一杯鲜榨的橙汁,送到施展跟前,态度殷勤,但并不惹人厌烦,“喝这个。”
施展看着他,端着果汁的男人不卑不亢,墨玉般的瞳仁澄澈而坦然,嘴角一点笑容微露,表情温和,却又隐隐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坚持。
不过,美洲狮是不同寻常的,除非是认定的同类,她们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示好。
“不用。”
她站起身,绕过袁枚,走到饮水机旁边,拿了纸杯接了一杯温水,一仰脖子喝干,神准的将纸杯扔进一米开外的垃圾筐里。
“从现在起,到十一点半之前,你要吃饭要看电视都随便,但前提是不能吵到我,十一点半之后,熄灯睡觉。”
交代完毕,她拿起公文包,准备进书房奋战,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她得抓紧时间再理一遍卷宗。
袁枚有些失望,却又不死心,眼巴巴的跟在施展身后打转,“天气这么热,你在外头多半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老鸭汤很清火,我炖了足足一下午,里边还放了……”
美洲狮不耐烦听他唠叨,砰的甩上书房厚重的木门,要不是他退后得及时,红木门就直接撞上他高挺的鼻梁了。
男人吞了吞口水,接口说道:“党参。”
无人应他。
袁枚苦笑,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须努力,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正唠叨那功夫,雄壮威武的十七师野战军歌突然震天响起,袁枚惊得差点跳起来,有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以为自己穿越去了哪个军营,半晌才发现,那是门铃声。
一时哑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施展到底是因为身为美洲狮,所以门铃声都选这么刚强威猛的,还是因为她选择了这么刚强威猛的军歌做门铃,才越发显得她像只美洲狮?
是先有了鸡才有蛋,还是先有了蛋才有鸡?
他默默思考了两秒钟,跟着一拍脑袋,军歌嘹亮不绝于耳,门外有人候着呢。
男人正要去应门,紧闭的红木门却打开,施展探头出来,低声喝道:“不准开门,把客厅的灯熄了。”
袁枚立刻站在原处,熄了灯,安静的伫立在黑暗中,与施展两两相望,一言不发。
按门铃的人也是很有耐心的,断断续续,坚持了足足半个小时之久才离开。
低等下人(二)
袁枚就在没有灯火的客厅里,和书房门口的施展四目相对,厨房有微光摇曳倾泻,施展的轮廓在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只一双亮晶晶的双眼如星子般清冷幽明,不消明火照耀,袁枚也能见到其间喷薄的敌意,和一点憔悴的落寞。
门外这个人会是谁呢?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好战的美洲狮都不得不退却,守在漆黑的角落,连灯也不敢开?
袁枚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一定和施展关系匪浅。
等门铃声不再响了,袁枚清了清喉咙,试探问道:“施小姐,要我开灯么?”
施展好似正在出神,闻言啊了一声,僵硬的转过身,“随便。”
她砰的关上了书房的门,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斗气。
袁枚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他打开客厅的电视,将音量调到最低,然后去厨房将熬好的老鸭汤盛起,放了点调味品,端到客厅,美美的吃了一顿,中途有汤汁洒在地毯上,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忙不迭找出纸巾,蹲在地上擦拭,眼角的余光扫到沙发底下好似有张纸片,犹豫片刻,趴下身子探手进去勾出来,顺势坐在地毯上,背对着书房,开始审查物件来历。
那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施展收,发件人的地址是打印上去的,来自布鲁克林,纽约,美国,邮戳日期是2006年9月。
信皮积了些灰,估计是放了些日子的了,只是不知道是主人家特意放在那里的还是无意中掉落该处的。
袁枚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有点八卦的男人,在他看似儒雅温文的外表底下,其实有着像八婆一样旺盛的窥探欲。
所以尽管知道背着施展拆她信件是很不厚道的,他还是拆了,不仅如此,临拆之前,他还很鬼祟的看了一眼书房的大门,确信是紧紧闭合的,这才将手上的汤匙含在口中,迅速抽出信件内文,一目十行的查看,典型的做贼心虚模样。
内文不是信,而是一张施展的照片,袁枚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微笑。
可以肯定这是一张施展的旧照,拍摄的地方应该是在某个篮球比赛现场,背景隐约可见人头攒动,美洲狮弯着腰正在运球,一米六十三的个子,在一群高头大马的白女黑妹外国人中间,显得出奇的娇小,乌黑的长头发用白色的耐克扎巾包着,只颈项上垂落几丝,红色背心,黑色短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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