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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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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和投标方案,因此仅仅根据其口供,就断定其参与事实左右并决定了九所与我当事人签署合同这一事实,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荒谬的错误认知,我恳求法官大人,为了法律的公平和正义,对原告诉求予以驳回。”

袁枚手心捏了把汗,张剑之拍了拍他的手背,“放轻松,这才刚刚开始,你就紧张了,接下来怎么撑得住?”

法官看向施展,“原告的委托律师,对被告的请求,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没有?”

施展面沉似水,站起身,定定望着男人,“本案有两名关键证人证词,其一是九所吴主任的机要高长庚,另外一名,即是九所二楼望月西餐厅的厨师长曾其仁,不错,对方律师的辩护主张看似合理,其实满是漏洞,接触不到国家机密,不代表不能传递国家机密。事实上,证人曾其仁已经供认,正是经由他的传递。而证人高长庚更是完全供认,将行使职权获取的国家机密经由曾其仁泄露给金格公司,并非法贿赂专家组篡改评标意见,促成金格公司中标的时候。

基于此,我方完全有理由相信,金格公司此次中标系由非正常途径,通过恶意买通我当事人核心骨干员工所造成,不仅如此,在合同签署过程当中,高长庚也曾利用职权,欺诈我当事人决策人员,为金格公司谋福利。

有上述的事实在,我恳请法官大人,根据我国合同的有关规定,判处我当事人与金格公司所签署的合同无效。”

男人脸色变了变,“对方律师需要清楚,你所说的高长庚和曾其仁,首先他是九所的正式员工,是否与九所有私人恩怨姑且不提,在没有其他物证作为佐证的情况下,仅凭他两人证词,就做出支持对方诉讼请求的判决,我个人认为是十分不合适的;我相信法官大人对此也会认同……”

张海路暗骂道:“个猢狲子,脑子转的够快,这个确实是我们的软肋,只有一张口供,没有物证。”

“……更何况,昨天刑审的时候,相信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我两位当事人曾其仁和高长庚,身上都有重伤,而检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两人身上的伤痕,不是刑讯逼供造成的。贵国的法律规定得很清楚,以刑讯逼供获取的证词,不能成为断案的根据,更加不能成为案件定性的根据,所以,我认为,仅仅单凭两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当事人的中标行为是无效的,未免有失公义,清法官大人斟酌。”

张剑之狠狠的瞪了缩在周密怀里的小女郎一眼,“都是你这混球,出手那么重,你安分守己挨一刀会死啊?”

周密眼风一扫,“张警官,说话客气点,我女儿因为你的疏忽受伤,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理论,如果她毁了容,我相信张警官有绝对的义务为她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毕竟她是因为你受的伤不是?”

那小女郎眼睛发光,点头如捣蒜,一双晶灿大眼盯着张剑之,好像要将他生吞一般。

张剑之慌忙噤声,这年月,会被抢亲的可不只是女人。

不言征服(二)

施展冷笑,“关于两位证人身上的伤痕,在刑庭审判的过程中,相信公诉人已经解释得很清楚,高长庚受伤,乃是因为他意图谋害九所的代表人吴定方,却错伤了第三人,被第三人正当防卫所造成,曾其仁的伤是因为他意图袭击海军参谋长雷海棠,雷海棠正当防卫所伤,之前刑审的时候,对方律师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试图诱使两当事人翻供,但是两当事人始终没有翻供,由此可见,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因为两当事人秉着天理和公义出发,对自己做过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以求从宽处理的表现。”

张海路赞道:“小家伙够犀利,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反手一击,使得真是漂亮!看来以后要多多留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小瞧她了。”

袁枚喜洋洋的,那样子竟似比自己受了表扬还要高兴。

审判长和左右的审判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微不可见的点头。

顾维祈脸色微变,阴沉沉的看着神色平静的对方律师,沉吟了阵,接着说道:“就算两位证人的证言值得信任,但是犯罪动机是什么?要说曾其仁是受高长庚指挥,那么高长庚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告呈交的卷宗材料,其中高长庚的证词写的很清楚,他只承认递送了消息给我当事人,并没有承认,他是受当事人的收买,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提及,他因何为有此种背叛所服务组织的行为。如果找不到犯罪动机,又怎么能证明他与我方有来往?安知不是九所意欲毁约,解除与我当事人的合同而做出此等丢卒保车的行为,将高长庚作为牺牲品拱出来,诬陷他与我当事人私相往来,以此达到解除合同的目的?请法官大人慎重考虑。”

周密眉峰微蹙,“是,高长庚没有犯罪动机,确实是件很恼火的事。”

审判长沉吟片刻,问施展道:“原告律师对此有何解释?”

施展默然片刻,说道:“审判长,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在我国,是不是只要人出生,原则上都应该有相关的证明,比如出生证,出生地,成长地,成年以后的身份证,学位证,学历证,等等?”

审判长眼中波光转动,“是。”

施展接着说道:“有些人也许出生的时候没有及时办理相关的证明,但是我们基本上约每十年左右,就会进行一次人口普查,那些出生没有证明的人,可以借此机会获得证明,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任何一个十岁以上的中国公民,他应该至少存在一项以上的出生证明,对不对?”

张海路微笑,暗自赞道:“不错,这个点子强!我昨天居然没想到。”

袁枚听得糊涂,“不是讨论高长庚的动机问题么,怎么会扯到出生证明上。”

张海路瞥了他一眼,“你那脑袋还是太浅薄,看不出那小家伙的计谋。”

袁枚陪着笑,被她抢白一句,心里反而高兴。

审判长沉吟了阵,点头道:“对。”

施展拿起一张高长庚的相片,指着他,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犯罪嫌疑人高长庚,他在九所服务已经有十二年,可见,他的年龄肯定是在十岁以上的,按照我们先前的推理,如果他是中华共和国公民,毫无疑问,他一定有一项以上的身份证明存在,可是,到现在为止,公安机关尚未找到任何与高长庚有关的身份证明,比如身份证,学历证,学位证,身份号码,出生地证明,全部都没有,换句话说,我们完全可以肯定,高长庚,他不是中国人。”

袁枚至此才恍然大悟,不由大是佩服。

李主任在旁边翘起尾巴,拿眼去斜周密,低声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我这当家花旦,表现得还算有水准吧?”

周密压低了嗓门,道:“我得承认,她确实有一手。”这是一个真正高明的律师,她能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创造出证明,合情合理的说服法庭。

顾维祈心念千转,“就算高长庚不是中国人又如何?对方律师难道认为,高长庚不是中国人,就理所当然会犯罪?此种推论未免有歧视外国人之嫌。”

施展冷峻的看着顾维祈,“我不歧视外国人,确切的说,我不歧视任何人,但是我相信,不是每一个人都对我们国家抱着高度的认同感,阁下不就是个例子?”

顾维祈一张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却又无言以对。

张剑之一拍前边的条凳,“棒啊,气死那假洋鬼子,个流氓不要脸,跑去国外读书就不回来,这也还算了,居然伙同外头的地痞流氓一起回来欺负自家人,简直该沉潭喂鱼。”

审判长二度和左右的审判员交换了个眼色,这一次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少见的赞赏之色。

“被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顾维祈默然,一双细长的眼冷酷的注视着施展,“暂时没有了。”

审判长微不可见的轻吁了口气,改看向施展,“请原告律师做总结陈词。”

施展深深的吸气,拿起桌上的冰水,咕嘟喝了一大口,她面色苍白,但是漂亮的柳眉之下那双黑漆漆的凤目却清亮有神,波澜不惊的看了三米开外那个神情阴晦的男人一眼,转向审判长。

“法官大人,对方辩护律师,我今次的总结陈词,不打算再就本案做任何冗长繁杂的陈诉,因为我相信,大凡有基本判断力的人,都会很清楚的看到本案的性质,并作出公平、理性、正义的评价。

不过,我同样也清楚,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具有不同的利益,会令得我们针对同一件事,做出不同的决定,这种决定,无所谓对错,因为人生而平等,于是人之利益,也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谋取合法权益的权利,这是天赋与的,不可剥夺的权利。

可是,尽管如此,我仍然记得,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行业前辈,曾经这样告诫作为后辈的我们,身为司法执业者,要坚持用两分法看待问题,凡事见其阳,亦见其阴,否则,断难在这个行业立足,可是,有一种利益,是宁死也不能出卖的,是拼着金钱、尊严,这就是国家的尊严,国家的尊严,是民族的希望,是子孙万代的根基,陈汤说过,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国家的尊严,代表了天理和公义,我们可以不必讲道德,因为道德日新月异,但是天理和公义长存,我也不反对为了一己之私不顾道德,但天理和公义不容践踏!我发言完毕,谢谢法官大人!”

不言征服(三)

现场静悄悄的,书记官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施展,带头鼓起了掌,跟着是张海路,然后是袁枚和李主任等,掌声先是小小声的,然后越来越大声。

周密沉吟了阵,也忍不住轻轻击掌叫好。

这强大、野性,永不屈服的美洲狮,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的是,没能网罗到自己门下。

靠近施展一方的审判员冲她眨眼微笑,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掌心轻轻敲击,那是一个信号,一个表示赞扬的信号。

审判长轻咳了两声,“肃静。”

等现场安静下来,他转向顾维祈,“被告代理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和平时的流程不太一样,通常这时候,审判长应当是要求被告代理律师做总结陈词。

顾维祈默然片刻,说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相信法官大人会做出公平的判决。”

审判长合上卷宗:“本案事实现已审理清洗,由于本案判决受其刑事判决的影响,因此有关本案的判决将会在刑庭高长庚案审结的判决书上同步下达,退庭。”

法官鱼贯着退庭,路过施展跟前,都对她抱以友善的微笑,袁枚看在眼里,不由喜形于色。

等书记员也退场了,他迫不及待跨过木凳,走到施展跟前,笑眯眯的说道:“你今天表现得棒极了!张检察官一直在夸奖你。”

施展只是笑,低声说道:“我能做的基本都做完了,现在就是等结果了,如果案子输了,你不要怪我。”

袁枚用力的摇头,“你不会输,输了我也不会怪你。”

施展没作声,不由自主凝眸去看三米开外那男人。

顾维祈也回望着她,半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慢慢的、直直走到施展跟前,沉默的注视她片刻,“小狮子,你似乎是长大了。”

施展打了个寒战,袁枚一闪身挡在了她面前,“你想干什么?”

顾维祈笑了笑,退后两步,“但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见得会输。”

施展背后汗湿一片,她脑中热热的,感觉好像是过度运转的主机,因为发热得太厉害而正在失去一贯的冷静和睿智,濒临崩溃,但是骄傲的本能让她坚持着,拒绝在这个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怯懦,“我知道,放心,我会坚持高兴到最后。”

这回答不卑不亢,完全是美洲狮一贯的风格,袁枚高兴得合不拢嘴,差一点就在原地跳起佛朗明哥舞。

任何人羞辱顾维祈,都不能够和施展羞辱顾维祈给袁枚带来的快感相提并论。

稍后有书记官来通知,刑事和刑事附民事审判将会在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一并下达,眼看还有将近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一行人遂浩浩荡荡,开到法院附近一间僻静又干净的小馆子吃过饭,席间众人议论,袁枚忧心忡忡,“不知道法官会怎么判这案子。”

旁边的张剑之一拍他的脑袋,“你真是个没有眼力的人,你难道没看出来,小狮子今天的表现,把几个法官都给镇住了,我就不信这样子他们还能站在金格那边。”

袁枚略感放心,“倒也是。”

张海路今次难得的屈尊降归坐在施展旁边,这会儿正在吃一只五彩茄卷,闻言插了一句,“我说你一个外人,撑死算是小家伙的家眷,这么紧张干嘛,人家正主儿都没你这么着急的。”

案子审结后,李主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吴主任说起庭审经过,相比之下,吴主任要淡定的多,除了一叠声交代要多多感谢施展,对于案件的结果,完全没有多问一个字。

施展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关心则乱。”

袁枚干笑了两声,缩了缩身子,希望尽量不惹人注意。

幸好在场人多,很快将话题叉去了别处。

张海路咬了一口茄卷,又夹了一个放在施展碟子里,“尝尝看,还不错。”

周密眼中波光轻闪,笑着说道:“说起来,施展从前抢过张检不少案子吧,难得张检这么大度,也不和你计较。”

看得出她对施展今次的印象是大为改观了,从前每每提起施展,从来没有好脸色,一律都以“不入流的小律师”代称。

施展微微一笑,心下也颇是有些高兴,她对张海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虽然从业以来一半以上的败绩都是拜她所赐,但不可否认,每次她都输得心服口服,被这样的长辈所赞赏,让她很受用。

张海路斜了周密一眼,“你那脑子里在转悠什么我很清楚,放心,我这个人别的本事么有,公私分明还是做得到的,欣赏归欣赏,今后办案再狭路相逢,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你不用在那里冒酸水。”

李主任也笑着暗贬了周密一句,“就是嘛,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两人间暗潮汹涌,张剑之就在旁边抄着手看热闹,袁枚可没那心思,他一心一意盯着施展碟子里那茄卷,耳朵竖着,要看她喜欢不喜欢吃,假使喜欢吃,就打算去厨下问个做法,回头如法炮制出来,讨她喜欢。

张剑之坐在他旁边,见状不由莞尔,袁枚这样子,无比的像刑侦处那条叫做赛虎的警犬。

他想起件事,凑近他耳畔,低声问了一句,“你的事,跟她交代过没有?如今看起来似乎也是大局已定的了。”

袁枚心里一咯噔,脸上就有些变色,不安的瞅了张剑之一眼,“你不要多嘴。”

张剑之会意,他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什么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她?你拖得越久,她发作起来脾气越大,到时候可别怪做兄弟的不帮你,我可不敢惹她。”

袁枚嗯了声,沉吟片刻,下定了决心,“一等这案子判下来,我就找她说。”

“那还差不多。”

说话间张海路又在催促施展,“你尝尝,这茄盒做的还真不错。”

施展咬了一口,五彩茄卷的味道跟平常的茄肉卷味道很不一样,外酥里嫩,咬下去满口的鲜香,“好吃。”

袁枚立刻在脑子里记下来:她喜欢吃五彩茄卷。

不言征服(四)

张海路笑眯眯的,甚是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吃,这可是我的保留菜目,每次来这饭馆吃饭都必点,下次去你家吃饭,记得拿这个来招呼我。”

李主任笑出来,“合着张检你费半天力气诱惑人家吃这茄卷,是有企图的?”

张海路打了个哈哈,“吃饭吃饭。”

她扫了旁边的袁枚一眼,心念翻转,笑着拿筷子点了点施展的碟子,“我说,你和这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施展不大自在的瞟了袁枚一眼,发觉后者正满怀热切的看着自己,“那个……我说他是我家里的菲佣你信不信?”

张海路似笑非笑的,“仅只是菲佣?”

施展倒也大方,“目前是。”

“以后呢?”

施展沉吟了阵,“不知道。”

袁枚默然,场面登时静下来,颇是有些尴尬。

张海路见着眼前一对璧人,男子清奇俊逸,女子束身秀美,那一点中国所有长辈都会不由自主萌发的媒人心态油然而生,“我很少看走眼,别的不敢说,这男的对你倒是很维护,你没发现今天顾维祈那混小子每次拿话头攻击你,他都是一副气冲斗牛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你每次将拿小子打压下去,他又高兴得喜眉笑眼的,好像捡到肉骨头的狗。”

袁枚脸上腾得烧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有么?没有吧……”

施展瞟了他一眼,低垂的长睫下有些微不可见的笑意,淡淡说了一句:“你有。”

虽然庭审对抗的过程激烈而紧凑,但她还是注意到了袁枚的反应,倒不是她在分神,而是因为他表现得实在太明显,想装作看不到都难。

袁枚干笑了好几声,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感到了尴尬,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饭毕,李主任豪爽的大手笔,在附近的酒店叫了四间房,安置众人休息,大家平时都是忙的四脚朝天的主儿,但是此时此刻,不约而同放下手上的事,留在这里静等结果。

房子安排得让人哭笑不得。

张剑之被强行安排和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女郎一间,看着小女郎流着口水将可怜的男人推进门,男人则是一副即将被人**的模样含泪屈服,众人都没有良心的大笑不已。

周密和李主任这一对缠斗了十几年的生冤家死对头一间房。

张海路独自占据一间。

剩下一间,分给了施展和袁枚。

袁枚心怀鬼胎的看着房间里的蜜月大床,心跳到了一百二,讪讪的笑着说道:“李主任真是大方,可是好像没找对房啊,只得一张床,叫我们俩怎么休息?”

施展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踢了脚上的鞋子,顺手摘下手上的腕表,丢在茶几上,“你睡沙发,我睡床,我现在去洗澡,等我出来之前,你最好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袁枚哦了声,留恋的看了眼宽大的软床,颇是有些不死心,大着胆子说道:“我能不能跟你挤挤,让我也占小半边床,沙发实在太窄了。”

施展站在卫生间门口,闻言,回过头看着他,“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袁枚摸了摸鼻子,老实的说道:“不会。”

“那不就得了。”

下午四点钟,判决书准时下达:“本庭于x年x月x日,收到公诉人提交的诉高长庚、曾其仁泄露国家机密一案立案申请,本庭于x年x月x日,开庭审理,按司法程序,进行双方当事人质证,交叉询问,并对证据进行充分比对,确认本案以下事实:被告人高长庚、曾其仁于任职期间……经本庭审判长、审判员合议,根据我国刑法第xx条……现做出如下判决:被告人高长庚、曾其仁泄露国家机密罪成立,判高长庚服刑5年,曾其仁缓刑1年。本案附民事诉讼被告方金格公司与原告海洋九所合同不成立,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解除,相关权利义务关系恢复原状。”

当事人对本判决书刑事判决部分如有不服,可在收到本判决书之日起十日内向上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逾期不予上诉,本判决书生效;对本判决书民事判决部分如有不服,可在收到本判决书之日起十五日内向上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逾期不予上诉,本判决书生效。”

张海路冲法官点了点头,她表现得很平静,严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多年的公诉生涯,造就了她面对结果喜怒不形于色的坚硬性格,站在旁边的施展则也是,握了握九所代表吴主任出庭的当事人,“你可以打电话给吴主任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那人一叠声的道谢,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人还在门口,已经听到他大声报喜的声音,“主任,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原被双方各自在判决书上签字确认。

听审席上唯一激动的男人是袁枚,他长出一口气,“太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他如释重负的跌坐在长凳上,双手蒙着眼,“老天爷!总算判下来了!”

张剑之颇是有些不忍心的泼了他一瓢冷水,“教授,稍安勿躁,你刚刚没听仔细判决书最后一句话,这判决不是即时生效的,刑事判决有十天上诉期,民事判决则是十五天,只有在法定的上诉期间内,当事人没有任何一方提起上诉,判决才能生效。”

他分神去看施展,总觉得她纤秀的身姿在轻轻颤抖,心中似乎充满恐惧,也许是因为站在张海路旁边的缘故,她看起来格外的娇小,娇小到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袁枚愣了愣,“是这样的?还要再等十五天?”

张剑之心不在焉的应道:“是啊。”

他站起身,长腿跨过前排的木椅,走到施展跟前,状甚亲密的掐了掐她的脸颊,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她面前,怜惜的说道:“小师妹,辛苦你了,表现得不赖啊。”

他没有看错,她果然在发抖!

施展低着头,生平头一次感谢张剑之的宽肩厚背,让她看不见那个人眼中的失望和不甘。

袁枚瞪圆了眼!

顾维祈也有些惊讶,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却是愤怒。

张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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