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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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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早上跟我们一起出的宿舍,不过她出校了,只告诉我们上午有点事儿不来上课。今天的几门课都是第一次见老师唉,她就缺课,老师还点名了呢。”张帆也是个北京孩子,施男在寝室里跟她话最多,倒不是因为都是本地的,而是她大方不忸怩,好相处。
“嗯。谢谢。”汪帆礼貌性回复了下,却也不再多聊。张帆识趣离开。
他心想再等半小时,施男若还不回来,就打给她家里问。汪帆本不愿意惊动她父母。
结果没多久,手机响了。“喂,施男么?”迫不及待。
“汪帆,是我。”是她。
“施男你在哪啊?你去哪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么?你没事儿吧?。。。”汪帆一口气问。
“汪帆我没事儿。我在家呢。”
“怎么了施男,怎么突然回家了?还有你今天在我楼下。。。。”汪帆还没说完,施男打断他。
“汪帆,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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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分手?施男没说,汪帆不追问。现在她不说一定是不愿意说,过阵子总会跟他说的。
汪帆不愿意去设想所谓的可能性,他清楚,事实上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既没吵架闹矛盾,也不存在所谓激情退却………才两个月而已。提分手,那肯定是她喜欢上别人了。
他冷静得很,再喜欢再爱,他仍然是汪帆。
呵,两个月啊,汪帆自嘲,自己的吸引力只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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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狄不会想到,他离开的当天晚上,施男跟汪帆分了手。
施男也没想过要他知道。
她只想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汪帆。她再会装蒜,也知道蓝狄的吻带给她的异样意味着什么,知道最近梦里出现的是他而不是汪帆意味着什么,知道看见他离去的那刻,揪心揪肺的感觉意味着什么。找汤贝确认只是给自己下最后的决心。
问问自己,还喜欢汪帆么?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暗恋了将近三年,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她的汪帆,帅气的脸,从前那骄傲着孤僻的性子,现在渐渐开朗,身上开始沾染阳光,成绩优异扣篮优异,专心致志的时候最惹她爱,他是典型的那种综合实力强的男生。而且幸运的是,他也那么喜欢自己。纸条上说,爱情里最痛苦的事,是不能够同时发生。可他们同时发生了啊,为什么还是要分开??
不知道那算不算背叛,施男对爱情里的这些概念不太清楚,只知道,虽然放不下,可是也欺骗不了。
所以她没法面对汪帆,没法再和他亲近。
所以只能分开。
第二天施男便回了校,完全没兴趣参与同学们有关校园大小事的讨论,她知道还没完,对汪帆,还得交待。
下午最后一节课完,施男同张帆一同走回寝室。
“施男昨天你男朋友来了,等你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呢。”
“噢?是么,”施男并不知道这事儿,“我们分手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昨天你不见了,他那么着急你呢。你们。。。谁提的分手?”
“原因不重要,谁提的也不重要,反正是分了,就昨天。”施男不想说太多,说来话太长,何况她现在哪有气力去翻一遍旧账。
施男没注意张帆微上扬的嘴角,只听到她问,“施男,你想清楚了么?”
“嗯。想了一下午,累死我了。”施男苦笑。
走到宿舍楼下,看见汪帆等在那里。张帆识趣先上楼,经过汪帆时和他打了个招呼,甜甜地笑。
汪帆只点了下头算回应,然后转向施男。
施男站定,垂眼,抿嘴,缓缓开口,“我知道我欠你一个原因。”
汪帆点点头,却问,“施男,你昨天去送人了?”
施男愕然,可并不逃避,“嗯。”
“据说还是你男朋友。”汪帆自嘲。
哦,原来是他碰见班长了,她释然。“就是个请假的借口。那个时候我的男朋友还是你。”
“现在是他了?”声音发涩。
“不是。谁都不是。我只是想对你诚实些。”施男深呼吸,鼓足勇气,一字一顿,“汪帆,我可能对别人动心了,可我仍然喜欢你。”
汪帆不语,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自己都猜中了,自然不会意外。
“我昨天想了一下午: 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
会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初恋,而且恋得越来越深。可就在他觉得还只是开始的时候,就被她掐断了。
“当然我最后也没想到答案。或许有的人不会,他们那类就叫做坚贞忠洁;有的人却会,像我,我们这类就叫做水性杨花。”施男顿了一下,抬眼正视他,“汪帆,我也不愿意花力气去隐瞒。我了解你,不输你自己:继续在一起,先不说对你公不公平,你一定会心怀芥蒂。对我也一样是折磨…………分手是唯一的办法。”
的确,与其她隐瞒,他宁可分手。施男经常说他大男子主义,何其对,他容不得自己女朋友心里有别人,尽管只是可能;容不得低三下四的感情,哪怕他再爱她。
汪帆不再说什么,只握住了她的手,向校门口走。她也不挣扎。
他的手还是一样的触感,只是,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去抹淡她对这双手的眷恋;有些人注定要出现,去破坏她的初恋。
如果世上的事能预知而避免,她希望当初没有和旧同桌吵架,没有调换座位,没有坐到那个人的前边。
开到荼靡
送走汪帆,施男想起舞蹈团今天有活动,可她哪有心情,便想去请假。
团长是个大三的学姐,跳民族舞的,听说是特招上来的。
施男站在一旁等她空暇,自从进门她就一直在和不同的人说话,没有空当。
施男在琢磨要不要示意她自己也在等她,刚在跟团长讨论团事的一个男生却过了来,伸手,并对施男笑笑,“沈玥。你好。”
一上来就自报名字?施男皱皱眉,这人面貌气质身形都不错,可惜太自信,自信到无礼,这样一句就想知道对方叫什么?
施男没有递过手,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回了个“你好”。
沈玥当然意识到了她的不友好,脸上有瞬时的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竟然还笑起来,“你找团长有事吧?我见你一直在这里等她没插上空,她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我是副团长,如果不是无关舞团的私事,那你也可以跟我说。”
这下轮到施男尴尬,原来他是好心。
“嗯。。。。。。我要请假。”
“请假?”沈玥眯起眼,明显在怀疑是否有人真敢在活动第一天就缺席,而且还亲自在临开场前来请假…………那说明她没有重要到不行的事情。
“嗯。今天我没法参加活动了。”
“什么事?”
“心情不好。”
沈玥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心情不好,所以亲自来请假,给我们留下第一次活动就随意不参加的“好印象”?”一字一顿,像是强调给自己听。
“我不是随意,我实话实说而已,我在这儿呆着也是愣神儿。”
“可以知道原因么?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沈玥有了追究到底的兴致。
“刚和男朋友分手了。”施男不介意。
沈玥了然一笑,“明白了。”思量了一下,“好吧,我给你假。不过,仅此一次。下次活动是下周今天,一个星期的时间,够你恢复吧。”
施男看他,“你谈过恋爱么?”
沈玥彻底愣住,半晌,“。。。。。。什么意思?”
“如果这是你的经验。。。。。。。我没想到一场恋爱只用一个星期就可以抹煞。”
“。。。。。。。。”沈玥卡住。
“我没经验,我不知道,我只是问问。”施男坦白。
“。。。。。。。”
见他还不说话,施男说,“我可以走了吧?”
沈玥终于再开口,缓缓地,神色正经了许多,目光悠远,却没有看向她,“现在的快餐爱情,要忘记,一星期就够了。可有些感情要忘掉,一个星期不够,一年也不够,事实上,可能一辈子也不够。”
看来被说中要害了,可施男没时间陪他追忆他的往事,“团长,那我走了。”
“等等,名字。”
哦对,“欧语系施男。”
回到寝室,没人,很好。
在校门口,汪帆说,“施男,我不会说什么我等你之类的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她点头。
“但是,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我知道这样很俗,可我不想跟你失去联系。”
“汪帆,你已经不缺朋友了。我已经把你从阴影里拖了出来不是?”
汪帆伸手招了车,临上前留下一句,“可你现在又把我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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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张帆回来了。看见躺在床上发呆的施男,问她,“心情不好?”
施男苦笑,“能好么?”
“是他提的分手吧?”
“不是。”
“那是你?”
“嗯。”下午张帆问的时候没想告诉她,又问一次,施男觉得其实没什么可隐瞒。
“你提的分手,你还这么伤心?。。。。。。。。为什么要分手?”
“张帆,你谈过恋爱么?”施男反问她。
“呃。。。。。。。。”张帆语塞,想想,“算是吧。”
“你接过吻吧?”
没想到她问这么白的问题,张帆还在羞怯,施男抢先,“跟爱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小说里写的都是,眩晕迷醉,全身无力,呼吸不够用。。。。。”
“我问的是你。”
“没那么深刻,我和我的那个小朋友,蜻蜓点水而已,舌头都没伸。”说罢两人都笑了。
“你和汪帆呢?什么感觉?”张帆问的很小心。
施男却答得畅快,“不眩晕,不迷醉,全身有力,呼吸顺畅。”
“。。。。。。。。。”张帆一副你别开玩笑的表情。
“所以我们分手了。”施男认真。
“听起来好像你不爱他。可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我暗恋了他将近三年,后来知道原来他也喜欢我,所以就在一起了。”虽然说的云淡风清,施男知道自己不是没有留恋,三年的点滴不是轻易抹得掉的。可多年后施男再回忆起,不禁怀疑,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汪帆,还是那种暗恋的心跳感觉?
“可你们接吻你竟然没有那种感觉?”
“嗯。”其实施男想说,如果不是因为另一个人让她有了那种感觉,她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她和汪帆的感觉不对。可终究没有说。
“施男,你真。。。。。。”
“什么?”
“真实,勇敢。怪不得他会喜欢你。”
施男想起汪帆曾说她像路边的小野花,也许吧,野花都是真实勇敢的,“我只是忠于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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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选的是荷兰语专业,其实没什么花花绿绿的浪漫原因,纯属是因为据说它是最接近英语的一种语言,想必学习来肯定比其他小语种容易。
可是现在后悔了。荷兰语数日耳曼语族,此类语言都有舌音r ;有的人天生会发,有的人练一辈子都发不出来。施男在练了好几个礼拜还没练出个头绪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选错了专业。
这天课上,老师介绍荷兰概况,说到荷兰的国石是钻石。
施男心一动,突然想起有次蓝狄说,施男,你硬得像金刚石。
她说,说得好听点好不好,什么金刚的,要说钻石。再说四月的生日石本来就是钻石么,我硬也不奇怪吧。
那时她还不知道蓝狄也是四月的,现在想想,怪不得蓝狄当下就不说话了。
又想起他,心里一阵荡漾。
下了课,同学说有她一封信,施男奇怪,谁会给她写信?高中几个好朋友都在北京,有事儿直接电话。
接过来看,红蓝边儿的航空信封,日文字样的花邮票,字…………是蓝狄的。
他来信了。
施男想起他的话,他要写信给她,还真写了。
心开始咚咚跳。
楼梯间里的场景又来袭,还有机场里他临走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笑。
他会写些什么?会对她有什么表白么?
如果没有那个吻,她当然就会当作老同学的问候信,直接就拆了。
可是,发生的种种,使得施男不得不这样徘徊猜想。
她小心地拆开信封,信纸是纯白的,没有任何花纹,白底蓝字:
“施男,
还好么?
喜欢你的大学生活么?
来东京快一个月了,我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忙着上语言课,忙着和爸妈拜访好多我不认识的人。
其实这以前我来过几次日本,每次都来东京,那时觉得新鲜有趣,可现在我却一点都不兴奋。
我不高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觉得累。
如果当时可以选择不来这读书该多好。
。。。。。。。。。。
。。。。。。。
。。。。。
蓝狄”
信不算长,很平淡地报着他的近况,没有任何别的话语。
施男先前的小期待,转而成失落。
他的信,把她当成朋友,仅此而已。
施男给蓝狄回信是几天以后的事儿。
原因在于,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把她和汪帆分手的事情告诉蓝狄。
想来想去的结果是,不说。
因为如果这样说了,感觉好像在把自己强制推销给他。
才不要。
虽然因为他而和汪帆分了手,可施男并不是因为想过会和他在一起而分手的。
她只是太清楚地记得那个吻,被震撼到,痴醉了,忘不掉。
何况眼前的事实是,他在日本,他只是吻了她,没有进一步。信都那么平淡,好像从来没吻过。
也许,他没当真吧,他只是拿我练习吧。
施男这样想着,回了信,同样挑了素色的信纸,淡蓝,黑字,以完全好友的口气,倾诉着自己的种种,除了分手。
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单行道,蓝狄和他的吻,如流星过客。
单行道
半个学期嗖地过去了,一转眼就迎来大学第一个寒假。
此前这期间施男一直在跟r舌音作斗争,还有荷兰语出名的难的词序,不过期末考试成绩还令人满意。施男从小到大一直语感不错,中学时英语几乎课下从来都不花时间,却一直是年级最高分,所以当初报了北外。
舞蹈团的活动,除了第一次,以后也没再缺席过。团里的不少成员都有过舞蹈或体育底子,可施男什么都没有,时常觉得别人都筋骨灵活,自己却肢体僵硬,不得伸展。
有次压腿,施男疼得叫了出来,沈玥过来帮她一点点压,才勉强到了合格的程度。
社团选了舞蹈团这件事儿,犹如她的专业一样,施男后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年底的校际新年晚会,舞蹈团总共两个节目,一个是团长带的民族舞,另一个是沈玥带的踢踏舞。施男根本跳不了民族,分在踢踏舞里。
施男真是不适合跳舞,沈玥也这样说。
他说,“当初第一次面试时,我看你长胳膊长腿,细溜溜的,以为肯定适合跳舞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啥?”施男瞪眼。
沈玥可不怵她,继续说,“没想到你这骨头还不如我家楼下张老太太灵活。人家都奔七十的人了,打太极拳都能蹲得比你低。”
施男也不怒,人家说得对,有啥可反驳的。想起高中毕业前的体能测验,测体前屈,全班就两个人是负数,一个是班里最胖的,一个就是施男。
体育老师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施男啊,XXX(胖墩儿同学)是负数可以理解,你这么精灵的身子骨,怎么也能是负数啊。。。。。”
施男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使尽了力气连脚踝都够不到。回教室跟蓝狄抱怨,他怎么说的来着?不咸不淡的一句,“腿太长了。”
“你腿也长啊,你怎么不是负数?”施男不服气。
“我腿长胳膊也长,你胳膊太短。”
施男气鼓鼓地顺势拉来路过的女同学甲,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硬是要跟她比胳膊,还没分出胜负,就见蓝狄笑,虽然是抿着嘴的,可施男从来没看见他笑得那么灿烂过。
现在再想起他,施男刻意忽略心里的失意,刻意让自己平常心微笑面对,当他是好朋友。
他们的信依旧你来我往,依旧诉说着各自的开心不开心,烦恼不烦恼,仅此而已。
可是不间断。
下学期刚开始没多久,学校组织篮球赛。女生自然是啦啦队。
施男其实对篮球不感兴趣,高中时班级有比赛都会看,完全是因为汪帆。说白了她就是去看人的。
现在没有人她想看,自然不感兴趣,更别说做什么啦啦队了。
可是班长动员她,说,“施男啊,你虽然远不是本校最漂亮的,可也算得进十佳了。你去给我们系啦啦队充值,肯定有好彩头。”
施男面不改色,“不去。”
班长变了个腔调,“施男,刚开学那次你骗假说送你男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就当我来追债了,你必须给我去。”
施男咬牙切齿,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就一场。”
系里的头一场比赛对的是法语系。班长要求啦啦队一律要和电视上一样,白T恤白短裙白鞋,总之看着要像一群莎拉波娃在舞动。
这样的衣服施男太多了,平时就是主打,高三被班主任勒令停穿后,施男更是对它们充满了惋惜和眷恋之情,上了大学加倍地穿。
站在场外,施男在想着练习过的动作,默念了一遍不知谁想出来的白痴口号,“欧语欧语,哦耶哦耶”。
这时身边经过一个男生,听到她的念叨,笑了出来。
施男抬头瞪眼,那男生冲她笑,露出一口白牙,“你这样喊,只会助长对方的士气。”
“。。。。。。?”
“听起来太没情绪,啦啦队的作用是要给场上队员打气,可你喊的听起来像。。。。。。。派来拉后腿的。”
施男气结,打量打量他,长衣长裤,没穿球服,“说得好像你是上场打球的似的,别这儿瞎掰了,赶紧去给你们班加油吧。”
男生没再多嘴,走开了,走前撇下一个笑,那里面有等着瞧的意味。
开场了,施男按照安排的位置站定,定睛往场上看,结果看到。。。。。。刚那个男生脱下了长衣长裤,里面是篮球背心短裤,而且,站在对方的场上。
看到施男惊讶的表情,他投给她一个中奖似的笑。
场上清晰可见法语系整体实力不如欧语系,可刚才那个男生的个人技术非常好,这使得法语系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与欧语系不相上下的比分。
施男想起他说的话,突然来了情绪,用尽了力气喊,而且把练习时从来不上心的肢体动作整个儿步幅加大,犹如专业啦啦美少女一般的气势。
其他女生因她的转变也开始更加积极,场上欧语系队员也开始来劲儿,频频入球。
可是。。。。。。对方的队员,那个中奖似的男生,怎么也一副倍受激励的样子???难道他没听到喊的是欧语不是法语么?!
比赛愈近结束,欧语系依靠整体实力终于将比分拉开了些,直到哨响,全系沸腾,赢了。
施男临走前看了那男生一眼,本想示威,却见他坐在场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盯着自己看。
男生站起来走过来,白毛巾搭在脖子上,额前薄薄的头发被汗水侵湿,垂下来,“我叫叶枫。”
“我没问你叫什么。”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么酸的名字,跟小说似的。
“你叫什么?”他仍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大的人了,本没必要搞这套孩子气,可施男想到先前的事情,此刻就是不愿意大方,就想搞忸怩。
施男不等他再说下句,就快步跟上张帆往回走了。
路上女生们叽喳,不过却不是因为系赢了,而竟然是关于那个男生。
“法语系那个前锋,真帅啊。”
“你们不知道吧,他外号流川枫,长得像,球技特棒,而且名字里也有个枫字。”
“他叫什么?”
“叶枫,这届新生里数一数二的校草。”
突然有人问,“施男,你怎么今天半场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情绪那么高昂?”
“是啊是啊,我在场下吓了一跳,施男你不知道,你整个儿一美少女战士!”
“施男你平时彩排时可从来没这样啊,没想到关键时刻出师大捷。”
施男慢悠悠,“我那是被刺激的。”
施男说到做到,任凭班长再如何劝说,后面几场比赛她都没再去。
这天又有比赛,施男自己在寝室里看书,听到楼下有人找她。
下楼左看右看,叶枫?是他么?可除了他,别人都不认识。
施男正准备转身问门卫,他已经走了过来,“别问了,是我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警觉地逼问。
见她这样,叶枫更想逗她,“问你们班打球的男生啊,我就问,诶,你们班今天一直在拼了命‘哦耶’的那个女生是谁?”
施男满脸写了愤怒,想骂又不会骂,想打又觉得不合适,转身要走,被他拉住胳膊。
“开玩笑啦。”
“你放开。”
“你不生气我就放开。”快二十的人还玩撒娇这套?
施男上下打量他,才发觉他今天穿了白色衣裤,虽然是运动服,却倏地让她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总穿淡色,但从来不穿运动服。
施男顿时心一柔软,依了他。“好我不生气了。”
叶枫又露出一口白牙,“那跟我吃饭去。”
偿还
下面的故事估计大家都猜到了,叶枫同学自然是看上施男同学了,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
叶枫的确帅,但帅有很多种,他不是施男来电的那一种。
在叶枫还没表白前,施男也不避他,他找她的时候她有时间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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