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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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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疼~~”
“为什么不穿内衣?!女孩子家哪有不带那个的,成心给别人看呢是么。”他想起她被浇透的样子,要是今晚她恰好和别的男生在一起,ūmdtxt炫^书Còm网比如那个什么枫,那后果他可不愿意去想。
“买不着。”
“这叫什么理由,当旧社会呢啊。”
“真的。我底围小,最小码我穿着都不紧实。那个东西你不懂,下边不紧穿着没用,还不如不
穿。”施男也没办法啊。
“那也得穿。不许诱惑别人。”他又掐了一下。
施男挣扎着想要离远,却被他钳得更紧。“别乱动,让我好好抱会儿,咱俩就这一晚上的时间。”
他的话有魔力,施男果真消停下来。
他闻她,“施男,你知道自己的味道么?”
“嗯?”
“你用我的沐浴露,可是我一闻就知道是你。”
“你以前闻过我?”
“那时候你每次一转头过来,我就闻得到。野花似的。小野菊花。”
施男猛地想起曾经和汪帆的对话,她试探地问,“可男生不都喜欢玫瑰和百合么?”
“嗯。喜欢。”蓝狄摸她的头发,“你又是玫瑰,又是百合,又是野菊花。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都喜欢。你生下来就是诱惑我的。”
看来他烧得不轻,往常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施男合眼,“没听过么?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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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就是好,吃点药,第二天就没事儿。雨过,是个大晴天。
被子早已不知被谁蹬开,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体上,依旧是昨晚的姿势,他从后面紧搂着她。
俩人都不愿起来,起床就意味着离别的开始。
他抚摸她。即便在睡着,整晚他的下体都没软过,她感觉得到。此时它变得更加坚硬起来。
他翻过她,压了上去。
她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自己没察觉,可他看在眼里。
“还疼?”
“嗯,还有点儿。”
换他咬唇。这样对着赤身裸体的她,他永远不可能平复下来,于是猛地起身,离开,去浴室。
施男心里一阵失落。难道不做那个就不高兴了么?这样两个人躺一会儿不好么?
水声哗哗,他在洗澡。她起床,去摸衣服……………已经干透,好像从来没湿过似的。
他出来,不看她,依次套上裤子上衣外套,“我送你回学校。”好像他们没做过似的。
蓝狄没行李,只有一个随身的包。施男把剩余的药给他装进去,嘱咐他飞机上再吃一次。
车上一路无话,可他一直搂着她,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右手抚弄她的耳垂儿。她靠在他的身
上,乖乖的,一动不动。
到了学校,施男叫他不必下车,直接去机场。他点点头。
他亲她。
学校门口熟人多,施男不太好意思,没太回应他,说,“你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早上给你的手机号码记住了吧?”当时手机渐渐开始普及,施男刚买不久。
“嗯。”
施男下车,再不舍得也得再见,头也不回地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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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我们算是看出来了。你那个好朋友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
“好朋友不会特地跑回来吧?”
“你会因为好朋友把自己男朋友丢下么?”
“你去看看叶枫吧,他昨晚在餐馆等你一晚上你也没回来。”
回到寝室,全屋人都在,齐刷刷质问她,施男这才想起来昨晚把大家丢下了。
她去找叶枫。
一夜不见,他好像突然就长出胡子,憔悴许多。
见到她,也不意外,直接说,“陪我去吃饭吧。”
施男,“还去昨天那家馆子吧,我们把昨天的饭吃完。”
叶枫看她,“施男,没必要。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要补偿的。”
“。。。。。。。。。”
“你一直对我无意,我以为是你不想大学交男朋友。可是昨晚我明白了,”叶枫别过头,“他才是你心里的人吧?”
“叶枫,我不想说什么‘你很好’‘你一定能找到好女孩’‘祝你幸福’之类的狗屁话,咱俩的问题跟他没关系,我对你就是不来电。”施男狠了心。
“性子这么直,”叶枫无奈苦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
施男脸不红心不跳,她已经对他的表白习以为常了,她不在乎,随他说。
没去猫眼,两人在食堂吃。叶枫照例把牛腩挑给施男,施男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拒绝,“叶
枫,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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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蓝狄来了电话报平安。
不多久,施男收到他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两件内衣。一件是白色的丝光面,很朴素的基本款;另一件是白色的绣花缎,带着蕾丝边儿。
她看看号码65D,国内最小的底围码是70。
一试,果然合适。
蓝狄好像会推算似的,第二天电话就到,“收到了么?”
“嗯。”尽管有了肌肤之亲,施男仍有点不好意思。
“合适么?”
“嗯。。。。。。。。。你怎么猜到要买D?”
“。。。。。。。。。”他竟然沉默。
“问你呢。”施男就烦他沉默,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直说?
“摸了一晚上,能不知道么。”
施男晕倒,半天没接上话。不怪他沉默,下次不逼问了。
他知道她是羞了,自己继续说,“我在那用手比量,售货小姐还以为我流氓呢,就差没让保安来抓我了。”
施男笑。
“既然合适那我再多买些。但是,”他很严肃,“从今以后,不许再不穿内衣!”
施男心里甜蜜蜜,“嗯。”
末了,“施男,我想你。”
“。。。。。。。。。我也想你。”
那以后他们不写信了。说不想念是假的,初识云雨的他和她,虽没有彻底成功,可那夜的情形,怎可能不深烙心上。只是蓝狄三不五时来电话,仍像信里一样彼此汇报战况而已,只偶尔甜言蜜语,还都非常朦胧。
日子梦游一样地过。
刚进入大四不久,大家开始投简历,找工作。施男慢半拍,寒假结束的最后那个学期,才着手
准备。
施男其实对自己的将来没什么明确意向。因为英语好,便报了外院,迷迷糊糊学了荷兰语'ūmdtxt炫%书Còm网',后来才发现不适合。可是有什么办法,已经学了。
她不喜欢在机关做事,所以先不说人家要不要她,她自己先把几个大部委给否了。国际广播电台?国际组织?使馆?好像不错,可都比外企有难度。
于是她先往几个荷兰的大小公司投了简历。
最先给她回复的是个灯泡起家的著名五百强,施男没有具体地申请什么位子,简历也实在玩不出什么花样,她既不是学生会或某大社团的干事,也没得过什么奖项,就连毕业论文初稿都被老师评批说不知所云。所以只简简地介绍了自己的专业和成绩。却没想对方真叫她去面试。
室友们都为面试买了合体的套装,施男没有。不是她不重视,而是她觉得人家清清楚楚你是应届毕业生,没必要用套装武装自己。
施男照旧在学校的样子,穿了白裙子就去了。面试她的是个约摸将近30岁的男人,眼白布满血丝,一脸疲态。若是从前,施男会以为难道他工作这么辛苦,熬夜加班?可现在她知道,这是纵欲过度的直接表象。
看到施男,愣了一下,揉揉眼睛,“总算看到一个从校园出来的。 ”
施男没经历过任何面试,唯一大一暑假那次机会,还让蓝狄给剥夺了。眼前这位面试官会问自己什么?施男不知道,应该不会太专业,HR的人不会也精通荷语吧。
对方先自我介绍,“施小姐你好,我叫程斌,人力资源部长。”礼貌不失威严,施男开始感到压迫。
“你的简历我刚看过了,说实话,不出色。你们外院和你同专业的就有八个人投了简历,她们之中比你成绩好的大有人在。”他顿了一下,“请问,你有什么优势让我舍他们而录取你?”
施男没想到是这样的,听了不少同学们的面试经验,总结下来无外乎是:对公司了解多少,谈一下对公司的看法;为什么想来工作,对工作的动机;你有什么样的工作观,是否接受加班;如果录用,你最想在哪个部门工作;愿意出差愿意被外派么;甚至是,为什么你还没有找到工作这样的问题她都听过。
可现在,这个人问自己,自己和同学比,有什么优势该被录取?
她该说实话么?成绩和别人不相上下,可有个最大弱点是口语?
她没有时间沉默,只好实话实说,“如果是与口语无关的工作,我相信我可以胜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
施男垂头丧气,“我的口语很差。”
下午蓝狄打来电话,问她面试如何,“应该没戏。就当练胆儿了。”
他竟然在那边笑,“没关系。施男,不要把找工作看得太重,也不要非进什么五百强,顺其自然吧。”
“不看重?现在国内毕业生市场饱和,问题不是工作好不好,而是找不找得到!”
“那也没关系。”
施男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没关系?你不知道北京物价又涨了么,我找不到工作吃什么喝什么,谁养我?”
“我。”蓝狄只清晰一个字。
奈何
晚饭和叶枫吃,施男觉得只有同样在经历面试的他才理解她。
“那你呢叶枫,你今天怎么样?”施男报告完自己的遭遇,问他。
“应该还不错。”那估计是十拿九稳。
“那我提前恭喜你了,录取了记得清我吃饭。”
“施男,你想没想过出国深造?”
“没有。我不热爱自己的专业,学了四年已经很吐血了,更别提去荷兰听他们讲鸟语。想都不想。”
“其实我不想工作。我可能会去法国。”
“学什么?”
“欧洲语言史吧。”这人的喜好比他的名字还酸。
“没看出来啊叶枫,文人啊。”
“快吃饭吧你,还拐着弯骂人,直接说我伪文艺不就得了。”
世事还真难料。施男自己以为跟灯泡公司没戏,却在一周后收到通知,叫她去复试。
她纳闷,难不成荷兰语人才稀缺,投去简历的八个人他统统收下?既然如此,还面试什么。
再见程斌,他精神好多了。
开门见山,“施男,对吧?虽然你上次的回答很令人沮丧,可我还是决定要你。”
“今天不是来复试?”
“是复试没错,实际就是一些语言考核。如果你的成绩没有假,那应该没问题。”
“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你基本已经被录取了。”
“可是。。。。。。”
“想问我为什么?”
施男惊愕着点头。
“因为你诚实。而这一点,”程斌喝了口咖啡,给她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很重要。”
落实了去向,一切变得惬意起来。
汤贝贝没找工作,决定考商业数据分析的研究生。
毕业前这段时间,施男一边忙论文,一边要去灯泡公司实习,所以约贝贝逛商场,买些上班的衣服。
“施男,你跟你们学校的那个什么枫,真没下文啊?”
“没有,连上文都没有。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俩没什么。”汤贝贝曾经从汪帆那里听说施男在学校有个男朋友,她半信半疑,因为施男自己没跟她提起过。问她,她说他们只是好朋友。当时汤贝想,大概才开始,不好意思承认。可现在都快毕业了,他们似乎还没进展。
“大学这四年嗖嗖就过去了,这么大好时光,你竟然就这样浪费了。哎我说我老是不明白你当初哪根筋不对,怎么就和汪帆分了手。现在可好,孤单影只的,我同学好多准备毕业就去领证呢,看看人家,工作也找好了,老公也找好了,这小日子以后,还不直线舒坦去。”
施男本想用点什么话反驳,可说不出来。她还没告诉贝贝她和蓝狄的事儿。不是想保密,而是。。。。。。。她和蓝狄现在算什么呢?
是,他们彼此表白;是,他们给了彼此第一次;是,他们通电话诉思念。可是,他们并没有确定关系啊。。。。。。。
施男之前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有些东西不必要说出来,心知肚明就行。现在被汤贝贝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点郁闷,觉得自己像没名分的情儿。可她又是决计不会问蓝狄的,他不说,她坚决不会问。
在崇光买了三套裙装,配了四件衬衫,两双高跟鞋,都只是一般百货的东西,不贵。这样下来,至少一周可以不重样了。试的时候,贝贝直夸她,“施男,你真是衣服架子,几百块的衣服穿你身上像几千上万的,真有范儿。”
可她没心情高兴,只像完成了任务一般付了钱抓了袋子就拽着贝贝上楼吃饭。
纠结。
施男开始了在灯泡公司的实习,一个办公室的有七个人,除了她,两男四女。新人只有她一个。于是理所当然地,她成了大家的秘书。复印,传真,找文件,煮咖啡,甚至需要订午饭时都要她来打电话。
这天下楼去彩印,电梯里碰上当初面试她的程斌。施男看见他像看见救星,张口就问,“新人都要先做打杂的工作是么?”
他先一愣,随即笑了,“不要小看打杂差事,以后你就会知道,越出色的高层,越是熟悉基础工作。”
她撇撇嘴。他打量她,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得直接,“面试时我就知道,你穿了套装一定好看。”
施男有点僵,心里有点怕:校园外的人都是这样的么……………毫不掩饰地欺负新人,毫不掩饰地露骨赞美?她可真不习惯。
匆匆说了再见,她在电梯落地的霎那逃了出去。
程斌不是刚出校园的毛头小子,对猎物不急于一时。那以后,暂时没再出现在施男面前。
办公室里的两位男同事对她客气得很,从不指使她做什么;可几个女人不要她好过:把本是她们个人的杂活儿,统统打发给施男;施男生病请假,她们借口经理不在大家都很忙,不给假;午休一个小时,施男花了四十分钟吃饭回来却被质问;传真好的回执,明明放在了桌子上,却说不见了。
论文答辩时,施男回到学校,室友们各自讨论实习的情况,但好像每个人都很开心。实习期快结束,她开始犹豫,该不该另找工作。
学校一切交接完毕,施男的实习也告一段落。程斌让她休息两周,过后会通知她具体的正式工作安排。她对程斌说了自己在办公室的不愉快,程斌似乎不意外,拍拍她,“我会安排你进新部门。”
他这样说,并没有打消施男另寻公司的想法,却又举棋不定。心想,先把两周假期过完吧。
叶枫帮她把寝室的东西搬回家,她请他吃饭。叶枫告诉她他终于还是决定了去法国。
“不错,”施男鼓励他,“只要你喜欢。”
叶枫放下筷子,“你是怕我留在北京纠缠你吧?”
施男作叹气状,“我这点小心思还是被你看穿了啊。”
吃完饭叶枫要送她回家,施男说不必,自己想走路回去。东三环,车流不息,声音噪杂,手机响了好半天,施男才听到,是蓝狄。他听见她周围有车水马龙的声音,问她怎么在马路上,她沉默,心里一边是实习以来的遭遇,一边是对那未挑明的关系的纠结,不禁哽咽着喊出一句,“你怎么还不回来?!”
蓝狄那边没答话。
实习时每天地铁,她已经很久没走这么远的路了,回到家只剩下洗洗睡的力气。这晚做了梦,梦到蓝狄,她问他,“我是你的什么?”
他笑而不答。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看看表,12点半,去洗澡。
洗着隐约听见手机响,不理,继续。过了一会儿,家里电话也开始响,施男无奈,出来接。
“施男。”竟然是蓝狄。
“嗯,我刚起,洗澡呢。刚手机也是你打的吧?”
“是我。”蓝狄语气平淡,“施男,我在你楼下。”
云端
施男匆匆把澡洗完,随便抓了件衣服就下了楼,此刻她根本没心思顾形象。
蓝狄单脚倚着墙,又是蓝白的衣裤,薄薄的头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成沙金色,眼睛埋在额发下。听到施男出来的那刻,他把手里的包扔到了地上,向她伸展开手臂。
她愣着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他。然后突然跑过去,跳到他身上,他双臂稳稳接住她。她抱着他的头,眼泪簌簌地掉。他搂紧了她,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施男看见邻居张阿姨远远地往这边走,便从他身上下了来,抹抹眼泪,“你这次回来又只待一天么?”
“三天。”蓝狄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周二考试,不得不回。”
三天也不算长,可总比一天好点,施男有点失落地点点头。脸对着脸,她这才看到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神态疲惫,“你昨晚没睡好吧?眼睛这么红。”
“没睡。”他淡淡地说,还伴着个哈欠,“挂了电话就直接去机场了,等了一夜。”
眼眶又一湿,她若知自己昨晚的那句抱怨会让他连夜等最早的班机,说什么也不会放出这样的话来折腾他。
“你等我,我上去换件衣服,咱哪儿也不去,先去你家,你好好睡一觉。”
他拉住她,“施男。。。。。。我们就三天时间。。。。。。。。”
“嗯,我知道啊。”当她耳聋啊,她听见了。
“我意思是。。。。。。这三天。。。。。。你跟我住好么?”
施男上楼拿了简单的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衣裤,给爸妈留了张字条,撒了个谎,说临时决定和朋友去怀柔玩。
俩人先去超市买吃喝。蓝狄左手挑东西,右手一直牢牢地抓着她的左手,不时捏一下,捏得她生疼。
她以为他有话要说,抬头看他,他的脸却平静无澜。她也不吱声,回捏他。两个人铆了劲儿,两只手被对方捏得红一块紫一块。
他们用这样的方式互道彻骨的思念。
出租车里,他又自然地圈住了她,本想掐她肋骨,让她疼,可却抓不起一点肉来。
他皱皱眉,终只是搂紧了而已。
他不太熟练地开门。
一年多了,期间应该没人来过,施男一进门,似乎依然闻得到那个缠绵的雨夜。
他不紧不慢地把包放到地上,打开空调,找到冰箱插头,插进插座,再把超市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入冰箱,把他们各自的洗漱品放进卫生间。
都忙完了,他站在床边,背对着她,不动。
她喊了他一声,“蓝狄?”
还是不动。
她走上前,正要看个究竟,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搂住她,山洪暴发般吻下去,一点呼吸的空间都不留给她。
她眼角又有泪流出来,一年多的思念,化成唇舌的撕咬,吞噬。
好久,他终于放开她,看着她花猫一样的脸,到处是泪水和他的痕迹。
她把他推到床上,“现在睡觉。”
他乖乖地脱衣服,顺便把她的也脱掉。
两人穿着内衣裤,相依而眠。不久他便安静沉稳地呼吸,施男被他从后面抱着,想转头看他,却怕一动他便醒来,于是自己也闭了眼。
====
施男朦朦胧胧睁开眼,眨一眨: 不是自己的床单,而且窗外竟然是漆黑夜空。大脑用了十秒钟才组织出头绪:蓝狄突然出现在楼下,然后他们去了超市买东西,然后去了他家,然后。。。。。。。。然后她忽然猛地意识到有双眼睛一直在看她。
蓝狄右肘撑床,自她的上方俯视下来,笑,“醒了?比彻夜不眠的还能睡。”
施男不反驳,她清楚自己是个睡虫。空调吹得有点凉,她想借他的体温取暖,于是转过来,把头埋到他的胸口,手攀上他的双臂,却不料前胸正好触到他紧实纠结的腹部。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味道,她的触感,她的气息。。。。。。分开这十五个月,夜夜来袭,折磨着第一次做得那么不彻底的他。下体常因此而彻了夜地坚硬,以至他不得不用手。。。。。。。。
现在她近在眼前,愈发妖娆的曲线,裹着他亲手挑的内衣,贴着他的腹。
不管她是不是有意引诱他,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
他腾地翻上来,把她压在身下,声音有令人麻醉的魔力,“施男。。。。。。想死我了。。。。。。”,他边吻她的脖子,边用最后一丝理智呢喃,“我这里没有安全套。。。。。。”
施男正飘着,大脑缺氧,听见了他的话却不去咀嚼含义,只发出一些断续的呻吟声。
他受了鼓励,顾不得其它,开始放纵起来。
亲吻变成了噬咬,他发泄思念。他压住她的双臂,攻击完脖颈,向下,他停在她的乳沟,用牙齿留下痕迹,隔着内衣,狠狠地咬她的凸立。她颤抖,后仰,腰身不自觉地扭动,却不知这更加刺激了他。
一向静如深海的蓝狄突然变得狂野起来,几乎是扒开了阻碍,右手托住她弹跳出的乳,吸吮。左手抓住她的中指,带她进入她的底裤里面,湿得很。
施男一惊,羞涩地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看他。他也停下来,眼神深深锁住她的。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虽然第一次疼痛的阴影依然笼罩,可面对蓝狄,施男一点都不退缩,她相信他,完完全全。
她向他轻轻点头。
他开始温柔地解她的内衣,然后底裤,然后自己的底裤,又一次赤裸相对。
在他硬的器官碰触到她的娇嫩时,她又听到蓝狄狠狠的一声吸气。他抬起脸对上她的,眼光缠着眼光,鼻尖触着鼻尖。他开始进入,极缓慢地,像是做好了要和她周旋一夜的准备似的。
这次感觉不到阻碍了,只是紧的很。他努力克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眼。他们不说话,眼波交会,她皱眉他就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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