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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逆袭攻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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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行就守着这件屋子,一点一点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后来跟着一个老花农学了点手艺,然后在林父办花宴招短工的时候去了林府,再之后,得了林小姐赠的十两银子赚了钱,娶了林小姐。

他穷的没饭吃,大冬天只有一件单衣过活的时候,没有什么亲戚给他一碗粥喝。

他赚了钱,却不知道这些‘亲戚’打哪儿冒出来的,厚着脸皮的黏上叶府,欺负林琬琪性子温和,蹭吃蹭喝还连偷带拿的。后来被知晓了的叶风行告上了衙门,挨了棍子,打那之后这些人就知道,叶风行是仁善,但是也是不好惹的。

叶风行活着的时候不敢来,见他死了,只剩下叶琼华一介女子撑着门面,顿时像是闻着了腥味儿的野猫似的缠了过来。

啧啧,人真是不能贪心,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在人家丧礼上闹,要钱,要好处,不是逼着人家打你出去嘛!

*

办着丧礼,商行的事务叶琼华也丝毫不落,让那些本还有点儿看轻她是个女子的掌柜们顿时改观了。心说,真不愧是叶风行和林琬琪的女儿,不仅继承成了林琬琪的风骨,更继承了叶风行的手段和经商本事。不说她的本事,单凭这个毅力,假以时日,叶家商行恐怕会更进一层楼。

其实他们不知道,面对了所有背叛和苦难之后,再软弱的女子,都能翻身做女王。

这日,叶琼华正埋首在书房里算着最新送来的上个月的账本,她必须要抓着时间把帐算清,否则有了什么差错,拖上一日想要追朔也会麻烦多一分的。

忽然,书房外有小厮禀报说,锦姨娘和二小姐跟方妈在花厅那里吵起来了。

闻言,叶琼华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冷淡的眼里闪过几丝厌烦。

方妈全名是方毓秀,是她娘亲林琬琪的陪嫁侍女,从小侍奉她娘亲,她出世之后又全心全意照料她,对她是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是她如今最为信赖之人的其中一个。

如今她管理着商行偌大的产业,对于内务繁琐细事则有些不耐,便委任方妈全权管理了,方妈除了最初上手的时候有些慌忙,因为见多了林琬琪处事手段,又有后来被她手把手的指导和做靠山,便很快上了轨道,管起内务来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如今听说锦姨娘和方妈杠上,叶琼华着实有些不耐,她闭着眼睛猜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不过,锦姨娘到底是叶父的妾室,还有叶芙蓉在,方妈对上她们怕是有些麻烦,少不得也要受些屈辱。

想到方妈对她的照顾疼爱,叶琼华睁开眼,淡淡地说:“走,去一趟花厅。”

果不其然,不出叶琼华的料想,还没进花厅的们,就听见锦姨娘那个扭捏造作的声音在刻薄喊:“简直是反了天了,你一个下人也敢这样管主子的事!你就是这样跟姐姐学的规矩吗?!”

那叶芙蓉装腔作势的去劝锦姨娘,可那话里话外却是说让锦姨娘别被那起子小人给气到了,明显指桑骂槐的说方妈。

“锦姨娘要怪奴婢奴婢也无可奈何,可是夫人的规矩是堂堂正正的,请锦姨娘慎言!”方妈僵硬的语气极度隐忍,显然是已经气到不行了。

那锦姨娘还要说什么,叶琼华却是不知何时在争吵中进来花厅了,锦姨娘见她进来,不慌反喜,得意的看了一眼方妈,仿佛在说,你看,让你跟我作对,你马上就要遭殃了!

叶琼华自然知道锦姨娘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以前她是顺风顺水惯了,不过现如今,吃瘪是必然的。

厅里的下人都低低的垂着脑袋缩着身子,唯恐被硝烟波及。

叶琼华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喜色的锦姨娘母女,脚步不停坐上花厅上座。然后,说:“怎么回事。”

方妈刚行过礼张口欲言,就见锦姨娘唯恐被抢了先似的急忙告状说:“琼华啊,你是不知道呀,这方妈欺负你姨娘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说着说着就翘着兰花指捏着帕子擦拭红都没红的眼角,一脸的委屈。

叶芙蓉自然是附和她娘的话的,连连点头,口里还娇滴滴地说:“姐姐,这方妈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娘,当着这许多下人的面就公然给娘脸色看呢。”

听着两人告状的话,叶琼华眼皮子也不抬,看了眼方妈。

方妈本被锦姨娘的抢白气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害怕叶琼华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听信锦姨娘的话怪罪她,便有些忐忑的瞧叶琼华的脸色。

此刻见叶琼华听着她们告状的话却半点反应都没的淡淡的,还给她使眼色,当下就被鼓励了一样,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沉着冷静地说道:“当家小姐,奴婢不敢妄言,但奴婢所说俱是属实。”

叶琼华点点头,说:“你且实话实说,我自有定论。”

锦姨娘和叶芙蓉虽然觉得叶琼华的态度有些冷淡,但曾经百战百胜的日子早就将她们的心养的骄傲了,只以为是叶琼华一直没有放下叶父的死,心底哀伤,不爱搭理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她们却忘了,叶琼华冷淡的模样在叶父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她们却无视了这一点,兴许这真的是成功使人骄傲?叶琼华在她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上了她们难以想象的高峰,她们却站在山底下,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蔑视众生。

现在听叶琼华说这话,锦姨娘脸上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还抛给方妈一个挑衅的眼神。

方妈只当她们不存在,视若无睹的继续叙说道:“因着马上七月七了,按着府里的规矩,是要让绸缎庄来制新衣裳的。晌午的时候,绸缎庄捧着新进的料子来了府里,请了锦姨娘和二小姐来看料子和样式。谁知锦姨娘和二小姐看着料子,这个说喜欢,要做一身,那个说喜欢,也要做一身,陆陆续续的,竟是要做四身衣裳了。奴婢按着规矩,言明锦姨娘和二小姐,每人只能订制一身衣裳。”说到这里,方妈脸上露出了几分气愤。

“锦姨娘和二小姐就马上骂了奴婢,奴婢不敢争执,只能按规矩来说,咱们府里的规矩,就是姨娘和小姐四季各置办一身衣裳,逢年过节再置办一身,奴婢是规规矩矩,半点克扣都没,却被锦姨娘说是抠着府里的银子填自己的腰包!这不是说奴婢贪银子是偷儿吗!她还说奴婢没有规矩,夫人没有教好,奴婢跟着夫人几十年,实在不能让锦姨娘这样泼夫人污水。”方妈忿忿不平,眼里窜着火苗儿。

后面说起夫人那段,锦姨娘暗觉不好还想打断她的话,却被叶琼华一个眼神给定住了。

她随着林琬琪,学了不少东西,也懂了不少,知道礼义廉耻是什么。

林琬琪一生清白,她是林琬琪的婢女,锦姨娘这样说她,就等于是在说林琬琪。方妈忠心护主,这比骂她更让她愤怒难堪。

以前,锦姨娘和叶芙蓉也曾为难过她几次,只是那时候叶琼华明显非常相信锦姨娘和叶芙蓉,只听着锦姨娘和叶芙蓉倒打一耙的话便信以为真了,又不愿为难她,便干脆顺了锦姨娘和叶芙蓉的心思。

如今叶琼华心里清明了,她也不愿再忍了!

叶琼华静静的听她说完,眼里冷的能射出冰箭来,冷笑了一声。“锦姨娘,芙蓉,方妈说的可是实情。”她声音太冷了,语尾半点扬起都没有,倒像是质问了。

锦姨娘心里冷不丁的一抖,心知说起叶琼华她娘亲的话让她不满了,转着眼珠子支支吾吾的辩驳:“哎呦琼华啊,姨娘也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姨娘的嘴没个门把的……不过姨娘没有坏心眼的,我是你娘的亲妹,怎么会真的说你娘什么呢?实在是这个贱妇黑了心的苛待你姨娘,才让姨娘气的失了神志胡言乱语的呀!”不仅打起感情牌,说到最后,她更是把责任推到了方妈头上,一边怪她苛刻她,一边又说是被方妈气到了才会说错话。

叶琼华听着她狡辩的话,心下讥嘲。

曾经她就是这样,先是拿自己的身份说事,让她念及亲情,另一面,无理却好似有理,每每都用些很巧妙的强词夺理的话把自己说的很可怜,让她相信了她,真的以为是别人怠慢她,愧疚同情之下,不知道往她们那送了多少好东西!

不过,知道了她们的真面目之后,这一招自然是没用了。

就像现在,锦姨娘面上的歉疚苦意是多么的虚假,她离的这样远都能看出锦姨娘表情下的虚伪和心虚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林琬琪死了多年了方妈仍那么忠心?嫉妒她这么维护自己的娘?

呵。

抬手打断锦姨娘絮絮叨叨的抱怨和狡辩,叶琼华冷声说:“方妈苛待你?哪里苛待你了,锦姨娘可莫要冤枉了方妈。”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的锦姨娘似乎是抓到了把柄一样,急忙说:“她只给姨娘和芙蓉置办一身衣裳,这不是苛待是什么?往年姨娘和芙蓉都是置办四身的呀!”

叶芙蓉也连连点头称是,一边儿眼睛还流连在桌上摆着的布料样式上,那贪婪的模样似乎是想要把全部都包罗了似的。

四身,还真是贪婪!

叶琼华不仅眼神冷,脸上也冷的能沁出冰来了,这冷酷的神色哪有当初单纯少女的样子?

“姨娘说笑了,哪有四身,咱府里的规矩不就是一身吗?”

锦姨娘和叶芙蓉仿佛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不敢置信的看她。“原先就是四身呀!和你一样的你忘了吗?”

“锦姨娘说笑了,姨娘和庶女怎么能跟嫡出小姐一样?!原先是琼华不懂事,拿着自己的体己送给姨娘和芙蓉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琼华当家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铺张浪费,更乱了府里规矩。”

锦姨娘和叶夫人的脸唰的一下子白了,难堪的站在那儿承受众人的轻视目光。

听到这句从前绝不可能出自叶琼华口的话,众人心中震惊又惊诧,欣慰又痛快!小姐这是终于要奋起了!这些年来,叶府被锦姨娘和叶芙蓉搅合的乌烟瘴气,明明是个下人一样的身份,却偏偏弄的跟正经夫人小姐一样!

“姨娘是爹的妾室,芙蓉是爹的庶女,而我是叶家的嫡出大小姐,叶家的当家人,三者又怎能相提并论?”叶琼华说到这里,讥讽的笑了。“就好像祭祖,还有爹的丧礼,姨娘和芙蓉都不能露面,而我却要主持宴客一样,身份是天壤之别呀。”她的语速很慢,仿佛是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进锦姨娘和叶芙蓉的心里去一样。

从没有这样丢过脸被人点明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着高出姨娘和庶女身份几倍待遇的锦姨娘和叶芙蓉的脸色极难看,仿佛重新认识了叶琼华一样,死死盯着此刻极度陌生的她。

叶琼华却不为所动,更加不留情面的说:“以前是琼华年纪小,只知道锦姨娘是娘亲的妹妹,却不知更是我叶府的姨娘,现在想来,是太不应该了,琼华竟然不自觉的乱了尊卑。所谓姨娘嘛,就是奴婢,该伺候主人才是,不过锦姨娘是贵妾,我就不用锦姨娘伺候我了。不过,琼华一介妇孺,主持叶家大小事务实在劳心劳力,还希望姨娘能够体谅一二,让府里能规规矩矩的,不要给我添麻烦才是。”

瞧了眼锦姨娘,她说:“锦姨娘虽是娘亲的亲妹,却也是姨娘所出的庶女,又长于林府这样的人家应当是知礼守礼的人才是。以前琼华小,不懂,如今琼华大了也当家了,不希望再有这样不规矩的事发生。芙蓉也大了,希望锦姨娘能给芙蓉做个表率,让她知道,正经的庶女该是怎样行事的。”

此刻花厅里的小厮婢女,少说也有十几个,都将这一番话听到了。叶琼华发威了,教训的还是以前纵的跟亲娘和同胞妹妹似的的锦姨娘和叶芙蓉,他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丁点儿声响。

一番连敲带打,锦姨娘和叶芙蓉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想要跑出花厅又有些怕叶琼华。虽然以前顺利骄傲惯了,但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叶琼华给的,她若是不乐意,转眼就能让她们日子比下人还要难过。锦姨娘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偷偷拽着叶芙蓉的衣角,不让她开口。

只是叶芙蓉没有锦姨娘的自知之明,她打小儿就被锦姨娘教歪了,又被以前叶琼华的纵容惯坏了,现在僵在那,一脸的傲意和不妥协。

叶琼华瞧着她俩血色全无的模样,心里稍稍痛快了点。“毕竟,往后芙蓉也是要嫁人的,自家还好,包容点还能过得去。可若是去了别家,丢的就是我叶家的脸面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叶家尊卑不分,岂不是让人戳叶家的脊梁骨?”叶琼华说到这里,忽然唇角扯起了一抹笑来,缓缓说道:“若真是这样,我宁可让芙蓉在叶府做一辈子的二小姐。”

叶芙蓉不敢置信的抬眼瞪向叶琼华,却见叶琼华正眼神凉凉的看着她,瞬间如坠冰窖。

如今既然是叶琼华当家,那么日后叶芙蓉的婚事自然是由她来做主的,好赖全凭她的主意。

若是让她嫁给个恶徒穷鬼,她也只能乖乖嫁过去,这就是规矩!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清晰的知道什么是嫡庶之分,身份是尊卑。

瞧着两人如丧考妣的模样,叶琼华心满意足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叶琼华笑盈盈的,她本就生的漂亮,现在一笑,更是好看,可是这笑容落入这两人眼里,却好似地狱恶鬼一样吓人。

两人被各自的婢女搀扶着哆哆嗦嗦的往外走,正想赶紧躲回自己院子里去,却忽然被叶琼华叫住了脚步。

还没完?!两人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虽是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战战兢兢地回身等待叶琼华的下文。

叶琼华指着桌上的布料,惊讶的说:“不是要做衣裳吗,怎么这就走了呢。四身是没有,不过,一身还是有的。”

她们哪里还敢要什么衣裳?磕磕绊绊的嗫嚅道:“不、不做了……”

方才还闹着要做四身,现在却一身都不敢要了。下人们都偷偷看着她们被叶琼华教训,心里幸灾乐祸的不行。叫你喜欢摆款!叫你喜欢贪心!

叶琼华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不做了?马上就是七夕耶,这么热闹的节日不做新衣裳怎么行呢?来,李掌柜,按着锦姨娘和芙蓉的身量,给她们做身新衣裳。不收掇的漂漂亮亮的,怎么给我叶府长脸?来,瞧瞧,喜欢哪块料子,让李掌柜记下。”

两人瑟瑟缩缩挪到桌子边,刚把手伸向喜爱颜色和花纹的料子时,叶琼华却又幽幽的说话了,顿时犹如被火灼伤了一样唰的一下收了回来。

“对了,爹的丧礼刚过,别穿得太艳了。”

一股凉意脊椎骨窜过,顿时直冒冷汗!这一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选什么喜爱的,赶紧指了指最近的一块素料随意了事。

叶琼华瞧着她们再没有之前气焰嚣张的瑟缩样,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她今天这一举动,就是明着压锦姨娘和叶芙蓉,暗着,却是在给方妈撑腰,告诉别人,方妈是她的人。以后方妈行事起来,便会畅通无阻了。

连以前纵的不像样的锦姨娘和叶芙蓉她都这样公然给难堪了,这叶家还有谁认为自己会被特殊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  一章7000+  算一下也是日更三千多了,不要再贪心啦   迷雾只是一个小女子  不是大神啊

37小姨子和姐夫

那日教训了锦姨娘、叶芙蓉过后;叶府可以说是为林琼华命是从;连着那锦姨娘母女;都是畏缩在自个儿院子里;再没脸出来跋扈了。

叶府着实安生了一段时日;没多久,便迎来了少女节——七夕。

七夕那日夜晚,未婚的少女姑娘们在院子里乞巧。

在不远处的楼上,叶琼华倚在窗边,居高临下;瞧着院里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热闹。

硕如银盘的明月毫不吝啬的将那皎洁的光辉洒遍大地;仿佛为人间披上了一曾薄薄的银纱。

庭院内,案上陈列着巧果、莲蓬、白藕、红菱等;姑娘们嬉嬉闹闹过了一会儿,方开始乞巧。对着明月穿针,祈求侄女能赐以巧技,若穿好的,就称为‘得巧’。

刚开始乞巧,便有少女喜呼得了,其他姑娘们不愿示弱,瞪着眼睛恨不得让那针孔瞬间变大好立刻穿过去。

乞巧过后,叶琼华便和妇人们一同燃烛斋供,闲话家常。

府里的人虽都是下人,但是下人们的忠心是很重要的。这种佳节的日子里,她便放下当家小姐的身份和他们亲近些,说些体己话,不仅会让府里更热闹一些,更能让这些人受到鼓励嘉奖,更用心的做事,更忠于她。

这样一石几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曾经就是叶琼华太习以为常,无视下人们的情绪和内心,而失去了身为主人家的威信。

现在,她可不会让事态再变成这样。她要让叶府,上下团结一致,——对她效忠。

*

叶芙蓉略有醉意,被婢女夏芳扶着走在廊道里回院子。

她这些日子太憋闷了,府里的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看不起她!叶琼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若是她娘是嫡出的夫人,那她就是嫡女,哪里还会轮得到叶琼华装腔作势的摆架子?!

像现在这样被叶琼华压在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她简直受够了!

打小她就看不惯那个叶琼华,偏偏她娘要她讨好她,巴结她,做尽了好姐妹的姿态!

随便说些好听的就把她推心置腹,什么好衣裳好首饰都能给她骗来,什么嫡女什么当家小姐?!

嗤,不过是个傻女!

想到以前将叶琼华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时光,叶芙蓉酡红的脸上露出几分讥笑和得意。

庶女又怎样?!叶琼华身体里流的血还不是和她一样?

偏偏父亲就是宠她疼她,把叶琼华当做眼珠子一样珍惜,捧在手心里!而对她,却是漠视冷淡的,似乎连多瞧她一眼都懒得。

叶琼华有什么了不起?!

才女?笑话!

要是父亲也愿意让她从小随着夫子读书认字,她才不会输给叶琼华!

父亲为叶琼华请来城里最有才华的秀才夫子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自己更是亲自教导她经商之道。

可是,她却连书房都不能靠近。当初娘为了让她也能读书识字,去求父亲,父亲却断然拒绝了,只着人教她女红。呵,女红。

一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一个却是只能拈根银针绣绣花。当她不知道,叶琼华连根银针都没拿过吗?!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叶琼华就能名正言顺的穿着名贵的衣裳,房里挂的一幅画就能抵了她所有的积蓄?凭什么她能顶着叶家当家人的名头耀武扬威,凭什么她能找到一个那么好的夫婿?!!

父亲如此偏心……临到去前,还忧心叶琼华的婚事,费尽心机的为她寻个入赘女婿。而她的婚事却半点着落都没有,一点为她以后的日子着想都没有。到了如今,她还要因为婚事而被叶琼华捏在手心里。

想到如果叶琼华动动手,她就得嫁给一个不知身份相貌的男人,她心里就恨!

她瞪着一双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看的她身边的夏芳颤抖不已。

这些天,姨娘和二小姐院里都是人迹罕见,她们都不愿意出院子受人白眼冷遇。其他人也不愿意和锦姨娘、二小姐扯上关系,谁不知道现在当家小姐已经变了,不再被锦姨娘二小姐蒙混了?既然如此,谁还愿意被她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呢?

锦姨娘和二小姐以前得势时跋扈嚣张的行为已经让叶府上下都厌烦了,谁都不愿意去和她们走近。

更有甚者,府里的人对她们是表面恭敬,暗地里却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她们都没那个脸出院子了,只凑了七巧这个日子,叶芙蓉才敢换了新衣裳出了院子。还因为心情郁闷,喝了不少酒,人一醉就没了理智。

瞧着她愤恨的神情,想来又是在心底咒骂当家小姐了。夏芳心里和叶芙蓉想的不同,她是下人,自然不像叶芙蓉那样对差别待遇感到不满嫉恨。

她觉得叶琼华是嫡出小姐,现在又是当家人,旁人讨好都来不及,得罪她实属不智。二小姐就是太小心眼,才会浪费了以前那么大好的局面,反而落得被当家小姐冷眼相看的地步。

主仆俩各自胡思乱想着,绕过一个拐弯,叶芙蓉正缓缓走着,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羞涩起来。

夏芳心下疑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心里微惊又喜。

来人赫然是叶琼华的入赘夫婿,叶府的新姑爷——萧瑜。

这走廊旁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另一头就是叶琼华的院子,院子和花园中间被一片垂丝海棠隔出,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萧瑜此刻正穿着一身青色罗衫,静坐在紫藤花下。

从叶芙蓉这里看去,身着青色罗衫的萧瑜侧坐着,他的唇边似乎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朦胧的月光里,面若冠玉,温润悠然。

叶芙蓉立刻就被这样的萧瑜吸引住了目光,虽然每日早晨都能在饭厅里见到始终和煦的他,但叶芙蓉仍觉得不够!

她想要和他多亲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而不是,隔着一张桌子,隔着叶琼华那个女人。

今天是七夕节,这么好的日子,又在这里遇见独处的萧瑜,这难道不是织女的怜悯吗?

这种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两人的感觉让叶芙蓉兴奋期待的不行。看得忘形,心里砰砰直跳,叶芙蓉再也忍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走向萧瑜。

见她动作,夏芳也跟随了上去,微微低下头,手指轻轻拧着帕子。

自打成亲之后,萧瑜便一直和叶琼华分睡两床,至今仍没有和叶琼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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