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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暴君金丝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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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垂下头——果然,脸“唰”一下红到底,刚要弯下身去改,十七冷冷喝道:“都给我下去!”
转瞬风止叶落,院中再无闲人!
“看你如此慌张,竟连鞋都可穿反,抬起脚吧!”
我乖顺抬高脚,眼望着他慢慢抚上,再缓缓一只只脱下,不厌其烦地对换,那般轻柔珍惜,丝毫无王爷架子。
一刻,心跳得更甚,似要脱离身躯控制,我忙哼道:“我饿了。”
“那开饭吧!”
别过羞红面孔,任其牵住纤手,缓缓向餐房走去……
第九章 情敌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叫喊的太监嗓子甚是喊哑了,但桌上却仍有两个不怕死的家伙,依旧大吃大喝,不将九五之尊放在眼中。
十七王爷也便罢了,他早已见怪不怪,但那满嘴流油,吃得不亦乐乎,甚眼眼皆未抬一下的小娃,竟那般毫不在乎?
“皇上……”
刚欲再喊第四遍,十七冷冷道:“闭嘴!”
闭嘴便闭嘴吧,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也只有这冷酷无情的十七王爷,可让他闭得下嘴,要想他也算是皇上身旁大红人,千呼万唤,众人景仰的主。
“十七……”
冷冰冰的唤声,引出面容硬朗,英姿勃发的皇帝,似马上英雄,浑身散发着王者之风。一袭便衣打扮,却难掩贵族气焰。
“父皇,坐下一起吃吗?”
老皇帝咬咬牙,生着闷气坐在桌边道:“今日朕亲自来,便是追问……”
“想吃什么?”
十七冷笑着指在满桌佳肴,一面忙向我碗中夹,一面示意他请自便。
“十七……”
“不想吃便坐着。”
无奈,老皇帝清清喉咙厉声道:“听闻你纳了房妾?”
“十七王妃!”
“你、你竟连朕也不通报一声?”
十七抬起头,缓缓不屑道:“十六一入宫,我何事何细节,不全落入你耳中,何必多此一举?”
“十七,你、你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没!”他淡漠道。
“还狡辩?娶个女子倒无碍,竟娶个小女娃?”老皇帝一边斥责,一边不好眼色扫向我,眼中的怒气,在无处发泄下,统统袭向我侧面。
眼一斜,嘴一邪,碗匆匆滑出,连带汤汁,统统洒向他衣衫,惹来一阵大叫:“臭丫头,你竟连朕……”
“哼!”
“你、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
“父皇,自家人何必动气?”
“谁、谁跟她自家人?哪跑来的黄毛小丫,趁早给我遣送出王府。”
十七冷冷神,将一只新碗放在我面前,继续向其中夹着美食,道:“凌儿,多吃些,这样才可以快长大。”
“恩!”我轻点着头。
“吃些蔬菜调节面色,食些肉长长体重,我要你快快长起来,不似现在的若不惊风,小得让我不敢抱。”
“好!”我痛快应着。
“呵~”
笑?他竟笑了?养了他十七年,也未见笑一回,如今竟轻易笑得那般自然?他是他父皇,生他养他栽培,并将皇位欲传给的父皇,皆不曾吝惜给他一丝笑容。
如今竟面对小娃,笑得这么灿烂,仿佛嘴角还留着一湾小酒窝。老皇帝怒了,气了,伤了,忙抚着胸口顺气……
“皇上,您消消气!”旬公公忙掖过拂尘,轻拍他肩膀道。
“你、你……十七,你……”
旬公公闭上双眼,不愿相见这幕父子相残,良久,方传来老皇帝微喘声:“你给父皇笑一个。”
“噗嗤”一声!
旬公公忙禁住口道:“老奴知错!”
“笑?”
“十七,给父皇笑一个,为何对着这小娃小得那般自然,对着父皇,却从未笑过一次?”
十七冷笑道:“笑不出!”
“什么?”
“皇、皇上息怒,十七王爷什么人,您还不清楚,硬逼他做的事,怕是到天荒地老,也盼不到个影儿。”
“可、可连个笑都不舍得给我?”
旬公公想大笑,奈何怕触怒龙颜,还是强忍了下,缓缓开口道:“皇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寒的冰,亦有融化一天,但那绝不会是皇上您。”
“什么?”
“您听老奴说啊,那块冰只有遇到热源才可融化。”
“我对他不热?”老皇帝不服道。
“皇上再热,不是女儿身不是?十七王爷总不至于一辈子不爱上人吧?遇到爱呀,哪怕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会垂下头。现在十七王爷的笑,只为红颜知己,能笑亦算万幸了,皇帝该谢谢小王妃才对,怎会跟着吃起醋呢?”
“额……”
“老奴说得不对?”
老皇帝羞下颜道:“朕怎会吃醋?朕是不服气!”
“不服气,不服气,皇上您是不服气,但不气,气坏了身子,岂非是万民的不幸?”
“父皇……”
十七微憋出抹似笑非笑,笑胜过哭的表情,令老皇帝猛摇头,最终大叹口气道:“朕免了你这声笑。”
“十七,我要吃菜。”我眼眸一转,冷冷哼道。
“不准给她夹。”
十七不顾,理所当然将菜夹入我嘴边道:“啊……”
一边咀嚼,一边笑荧荧望向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皇帝,我甜甜道:“真好吃!”
“你、你……”
“皇上?”
“旬公公,不要安慰我,养子不肖,竟娶个娃儿气朕。”
“老奴早说过,您这趟便是不该来,人家是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般从中阻拦,也只是徒增气愤。”
“哼,十七……把这嚣张的娃儿送回去,门外还候着萧宰相千斤。”
“她?”十七挑眉,不悦冷哼。
“她是谁?”
“宰相之女!”
我冷冷颜,挑高眉,瞧向门外那抹温柔似水,高雅飘逸的美人坯子,道:“一个女人?”
“是!”
“不许唤她。”
闻言,老皇帝吼道:“十七,你敢不听朕的?”
“不听!”
“什、什么?”
“宫内你最大,宫外我做主,难道父皇忘了?”十七静静提醒着,眸中不含一丝畏惧。
“哼,不必你请,旬公公去把萧小姐唤入。”
“奴才遵命!”
他前脚刚迈,后脚便被十七踢中,一个难看姿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睁睁无能为力,只可攀着地面,艰难爬起道:“皇上……老奴怕走不动半步。”
“哼,朕亲自去!”
一甩衣袖,他忿忿向外扯过那人儿,道;“雪儿,不必拘礼,坐下吧!”
“谢皇上,谢十七王爷!”
此女子一袭白纱裙,在炎热的夏日,显得愈加清秀可儿,高雅不凡,精致的小脸,勾魂的双眸,纤纤玉指一勾,长发柔顺而下,便是魅惑之姿。
“慢坐!”
我小手微抬,一把抽回椅子,使其跌向一侧,翻着腿无奈。再冷冷哼道:“要坐可以,自己搬椅子来。”
“额……”
“这位是……?”萧雪儿笑荧荧望着我,脸上写满疑惑,何时十七王府出了个小娃,还如此这般霸道?
倒和她恋慕的十七,眼中有抹相似,看着甚是疼人儿。她微探过手继续道:“小妹妹,姐姐如何得罪你了?”
“不许碰我。”
伸手一推,直将其推个酿跄,再道:“我是他的妻,他是我的夫,所以——你不许窥探!”
“什么?”
“她是我唯一的王妃!”
老皇帝急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女子,竟被这般侮辱,忙窜起身,啪桌道:“十七,马上赶她出去!”
“赶谁?”我冷哼!
“赶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
我亦站起身,双眸染上寒,叫嚣道:“你以你是谁?”
“皇帝!”
“不认识!”我冷冷一喝,转而继续坐下,大口咀嚼美食,不将其放在眼中,小小的身躯侧,倚在他怀中施威。
“你、你……”
“皇上息怒,全是雪儿的错。”萧雪双眸泛水雾,缓缓劝解道。心中痛上加痛,本十七王此刻归来,便未第一时去探她,如今她亲自登门探他,却只见其拿个小娃,对她此般待遇。
她苦等,熬等,怎会如此结局?
不甘!
更不信!
她不信冷酷无情的十七王爷,会看上毛皆未长几根的小娃,更不信他对自己无情无爱,恐是拖延试探之术。
“十七王爷,雪儿不会嫁给任何人……”
“你嫁谁,与我何干?”十七绝情回道。
“十七王爷确是生雪儿气了?”
十七轻轻拥着我,半响方抬高头道:“我已娶了唯一的王妃,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子,可入得进十七王府。”
“难道你并非吃番王味,才狠毒对雪儿如此讲?”
“从未对你动情!”
闻言,我笑得愈甜,食在口中的美味,似皆染上蜂蜜。干脆,利落,不拖拉,该切切,该断断,该伤伤,这方只做人处事,我最爱之态度。
“皇上……”
老皇帝愈急,破口大喝道:“十七,你赶那臭丫头走,若不我亲自赶。”
“若赶,连我一同赶吧!”
“你、你以为我不敢?”
旬公公忙抚上他胸口,道:“皇帝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老奴可是会心疼。再说,留着个小娃,再也无大碍,有话好好说,免得伤了父子和气。”
“哼!”
“皇上,勿为雪儿动了肝火,此事慢慢商议。”萧雪通情达理安抚道。
“十七,留着她可以,但必须择日娶雪儿做王妃,她是侧是妾,可随你安排。”
“不……”
十七横目,一字毙之!
“你、你个不孝子,她如何担得起皇后母仪天下?”
十七悠然道:“当得起,当不得还当!”
“十七,万里江山,你还想不想要?”
“随父皇!”
闻言,我更笑开了颜,双手拍掌道:“十七,好喜欢你!”
“你、你反了……”
“皇上,老奴说呀……”
“说……你就会说,除了说,你还能做什么?”
旬公公忙合上嘴,有理说不清,甚连嘟个嘴,亦成了奢望。做奴才,乖乖听主子差遣,得说且说,不得说装哑巴。
半响,老皇帝怒了,道:“旬公公,你倒是说啊!”
“皇上……不是不让我说吗?老奴把刚的话,硬塞脑袋中,此刻给忘了。”
“瞧你的猪记性!”老皇帝训斥道。
“十七王爷,雪儿只想知自己哪里不好,惹得你如此厌烦?”
我缓缓勾上邪笑道;“你——不是我!”
“额……为何如此绝情?”
“嫁你该嫁的如意郎君,过你该过的平静生活,我十七给不起你任何承诺和收容。”
“十七!”
任老皇帝如何瞪,如何不满,皆不改他坚定的话语,转眸萧雪泪落,可人儿面颊上珍珠般洒满泪珠。
如此美人儿,连哭尽是风情!
我冷笑一声,悄悄打开房门道:“姐姐,请!”
挑眉半响,再道:“姐姐,难道听不懂我所言吗?
我发誓,此刻我已够温柔,笑得够甜美,表现得够大度,但奈何双眸太寒,霸气太重,还是吓坏了她。
“父皇,请便!”
十七大手一探,将我纳入怀中,转眸狠狠关上房门,任客空被主冷落。老皇帝脸气得铁青,双拳孳孳作响,胸中闷气渐盛……
“皇上莫气,莫气,等到了宫中,招十七王爷进宫训斥。”
“萧小姐莫哭,莫哭,待十七王爷想通,必会大红花轿迎你进门。”
旬公公心中这个苦呀,做奴才便要费尽口舌,左安慰,右劝慰,反招骂声一片……
第十章 出征
'皇宫'
奢华与凝重俱在,光彩而不失肃穆,龙椅之上,龙袍老者绷着脸,缓缓开口道:“十七……”
“父皇!”
“十七,你……”
一袭白衫,飘逸洒脱,面上带着冷笑,唇角勾上坚定:“若父皇令我休妻,大可不必,一道诏书休了十七更省力。”
“哎,你个不孝子!”
“孝为何,不孝为何?”十七不解抬起头,对上那双无奈的眸子,面上染满冷笑与邪恶。
“不听朕,不理朕,不给朕面子,便是不孝顺。”
“哦?”
“从小到大,朕疼你爱你宠你,栽培你训练你,竟没对朕一个好脸色,亏长得如此俊俏,竟木头一根。”
“是吗?”十七不以为然哼道。
“不笑便不笑,朕忍着你臭脸惯了,却有一日见那灿烂完美的笑容,乐得嘴歪了半撇,可悲的是,竟不是冲着我……”
“父皇,道完了?”
“朕对你越来越好,你对朕越来越冷,这是何道理?”
“哪里?”
老皇帝一甩衣袖,缓缓吞咽一口气,扶了扶皇冠,道:“朕为你选美女办寿辰,甚至不惜亲为你挑选王妃。”
“不必!”依旧冷淡视之!
“朕为你终身大事操劳,你却……”
“不劳!”
冷冷的强调,似不含一丝感情,令空气瞬间凝滞,老皇帝摇了摇头,不知如何指责,良久清咳一声道:“不孝子啊!”
“父皇……”
“十七,可是良心发现?”
“你越发爱唠叨了。”
“你你你……边防发来急件,乌垣囤积士兵粮草,正攻我南方国境,朕命你亲兵上阵,打他片甲不留。”
“乌垣?”
“乌垣皇帝那老秃驴,竟敢犯我皇朝,十七若不打他屁滚尿流,难消我心头一口恶气,最好连人带国家,统统给朕掠回来。”
“土匪常为之!”
“十七,不顶朕不压朕,你会少口气?”
旬公公见势,迅速递过碗参茶道:“皇上,您稍安勿燥啊!”
“十七……”
“说吧!”
“打还是不打?”
十七抚过额前卷发,冷冷回道:“打!”
“哼,明日起程,早去早归,不许任何闪失,虽你百战百胜,但暗箭难防,打不赢撤退,万不可硬撑。”
旬公公掩袖偷乐,皇上虽凶了些,总爱训十七王爷,但关键时刻,还是忧心得很,怕是比他这个老奴还罗嗦上几倍。
“好!”
“父皇言十句,你才回一字,你、你你太气朕了。”
十七别过眼,缓缓道:“十六哥去否?”
“不……去……”
还未待何反应,十六王爷匆匆跑入,连呼带喘攀住十七肩侧,红润的脸上抹上苍白,一闻令其跟着去,接着三条腿奔,险些扭断脚槐。
“果真不去?”
十六王爷大愣!
转眸望向老皇帝,再“扑通”一声跪地道:“儿臣不去,宁死不去。”
“十六……”
“父皇,儿臣一文弱书生,肩不可扛,手不可拿,怎可战场之上,拿起大刀撕杀?况且儿臣见血便晕,恐怕刚到三军阵营,应味倒地,倒造成十七弟麻烦。”
“恩……说得也是!”
“十六,我不怕麻烦。”
十六一听,忙伏在十七耳边,唧咕道:“当为兄求你,勿将你拖下水,你文能咏词,武能退敌,大将才能,皇帝气势,我甘拜下风,日后不打你小报告,总倒给个薄面吧?”
“十六,你在嘀咕什么?”老皇帝一愣,忙催旬公公去探。可未到跟前,一个横扫腿,老奴便磕个底朝天,泪眼汪汪道:“老奴早便说过,对十七王爷,我弱似拂草。”
“哎~”
“皇上,您先别叹息,我……我陪您叹息吧!”刚欲站起身凑近些,却见那残酷眼眸,生生打了个冷战,转而急急后退,哪里行哪里归。
“十六……我带上你,战场之上,倒看你如何威风?”
十六闻言,眼泪在眼圈打转,明明知他不擅武力,竟拖他下水,莫怪平时那般冷漠,可关键时刻,竟邪得天诛地灭。
他恨啊!
恨自己为何当父皇卧底。
更恨啊!
恨他为何不懂战术,如今受人要挟。
最恨的是!
为何生成亦神亦魔的十七王爷之兄长?
甜十七尝,苦他十六受。
功名他十七受尽,骂声他十六忍耐。
甚至美女他十七随意挑选,丑娘围着他十六团团转。
哎~悲哀!同样生为皇子,他便是那如同石头中钻出的野小子,父皇不宠,娘亲不爱,孤苦伶仃,竟还要受威胁……
良久,他深深叹口气,伏在十七耳边道:“十七,是何条件?”
“哦?”十七笑得更阴,嘴角愈邪,俊美面容上,洒满温煦之光,却寒得鸡皮疙瘩坠落。
“是何条件,你才可放为兄一马?”
“照顾一个人。”
“谁?”不是父皇便成,此担保他可做不成,甚比死在战场,更令他头疼万分。
“凌儿……”
“谁?哦……那个小娃?”
“是!”十七干脆利落道出,便深深望向他双眸,如捕捉一切般,令人不寒而栗。十六咬咬下唇道:“保证毫发无伤!”
“十七,十六,给朕大点声,你们反了啊?”
十六一嘟嘴,可爱面颊暗淡,缓缓不满道:“父皇,十六是否是皇家种?
“混帐,若非早被我一剑毙命。”
“那父皇为何总忽视儿臣?”十六愈想愈闷,抬起双眸对上,唇嘟得更甚:“儿臣也算个皇子!”
“忽视?”
“父皇勿辩驳,忽视之例比比皆是。”
老皇帝一惊,忙转头朝旬公公道:“朕何时忽视过其他皇子?”
“额……”
“讲!”
“依老奴看,是、是有那么一点点,皇上最宠十七王爷,对十六王爷自然淡了那么一点点。”
“旬公公,睁眼不要说瞎话!”十六喝道。
“额……是、是那么一大截。”
“父皇,你可听得清?”
十七勾起唇角,冷嘲在唇角愈深,对此情此景毫无笑意,冷哼道:“父皇确偏向我!”
“十六……”
“父皇你倒想想刚唤我与十七时,是如何个叫法?”
“十七,十六啊!”
“看看,瞧瞧,想想,这便是父皇的忽视,明明我为大,他为小,不称十六十七,倒先唤十七,分明偏心到心坎里。”
“罢了,罢了……”
“皇上,您该用膳了。”
“哦,十六,十七,留下与朕共用吧!”老皇帝慢慢走下禁脔宝殿,漫不经心催道。
“不……”两人同时应道。
“为何不?”
“明日出征,整理行装!”十七利落道明。
“那十六呢?”
“儿臣心绪烦闷,最近食欲不振,恐怕吃不下。”十六王爷也忿忿道。
“哎~”
“皇上,您自个食用吧!”旬公公劝慰着。
“忽视?倒是谁忽视谁?朕邀吃顿饭,倒无人给分薄面,朕才生生被忽视了去。”
旬公公一边抚着,一边忙道:“是是,皇上您被忽视了……”
“两个不孝子!”
“对对,他们是不孝……”
冷冷扫过眸,十七正正衣襟,抬起十六王爷下颚,极轻柔却寒得渗人:“十六,你应我之事,不可半分闪失。”
“为兄以性命担保!”
“若凌儿有半分不测,我会拔光你柔顺的发。”十七迅速抓住那黑发,在额上打着圈圈,似邪似寒,似冰霜覆盖。
“额?”
“砍掉你纤细的手指!”
十六闻言,忙收回修长大手,畏缩道:“我是你亲十六哥。”
“记清了。”
渐渐冷音远去,十七长衫飘荡,卷发狂野飞舞,甚夹着一袭袭冷风。他欲赶回王府,在出征前,做最该的一件事……
乌垣一仗,绝是难打,若非他预料错,怕是一年半载,亦不会凯旋而归……
“凌儿……”
十七轻唤!
“凌儿……”
心底涌起巨浪,似掀开层层涟漪,他知,这便是他所寻,他明,这便是他所爱,甚至淡淡的香味袭来,将苍白的影象化作活灵活现……
第十一章 成亲
傍晚十分:
“啪”
“啪……”
两声响亮却听似已算轻柔的敲门声,我缓缓睁开眼,睡了将近一下午,如今头晕眼花,甚是有几分心绪紊乱。
十七?
猛摇晃着头,为此不解。熟门熟路,熟家熟户,竟然敲上了门,于是没好气应道:“是门不让你进?还是你不懂进门?”
不语!
门外又恢复静悄悄,似未响动过一般,我气得更甚,打扰我清梦,再喜也非借口,冷冷喝道:“十七,爱进不进……”
“王妃,是老奴!”
“谁?”我一愣。
“我是管家啊,找王妃有事禀告。”
“滚进来。”
随即管家颤巍巍走入门,无奈抬高眼眸,似敢对望一般,缓缓吞吐道:“十七王爷入宫多时……”
“还未归来?”拧拧眉,红唇嘟得微高,一冷颜道;“他爱归不归。”
“不是……”
“他竟敢不归?他若敢不归,我非烧光他的王府。”
“可不敢……”
我笑得愈沉,咬住小唇道:“看我敢不敢?”
“哎呀!王妃,老奴意思是……”
“少辩解!”我喝道。
“让我死了吧!”
我甜甜一笑道;“桌上有刀,床边有剑,门外有绳,库房里还有砒霜,如何死法,任管家自选。”
“额……王爷刚刚归来……”
“哦?”
“是老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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