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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难为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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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来男宠店上工?拜托,都这么老了怎么可能会被雇用……不!天哪!爹该不会是来光顾的吧?
  她震惊得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难怪爹这么多年来都不续弦,再帮他们找一个“阿姨”,可、可是她真的做梦都没想过爹居然会是兔二爷?!
  香圆脑子有点晕眩,眼前有几颗星星闪呀闪地飞了过去。
  “你那个龌龊的小脑袋在想什么肮脏的鬼念头?”罗一品很不爽地瞪着小女儿。“给我过来,看一看,选一个。”
  “选,选什么?”她的语气颤抖。
  选她未来的“后叔”吗?
  天哪,她是知道这阵子爹被她搞到头晕脑胀的,可万万没想到他会因此被逼出了五斗柜,公开自己是兔二爷的惊人真相。
  “丈夫。”罗一品简短有力,还不忘挤出最灿烂的笑容“爱怜”地瞄向那一宇排开的猛男。
  “不——”她想哭,但是更想喷血。“爹,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您都忘了娘了吗?”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了……她得先去找王大夫讨颗定惊丸来吃吃!
  “这跟你娘有什么干系?”罗一品困惑地看着她。“不过我想你娘在天之灵也一定同意爹这么做,她想必也会感到很安慰的吧?”
  “怎么可能?!”她的惊吓伤心瞬间化成怒火,气呼呼叫道:“爹!您不要因为娘变成神主牌不能发表意见就这样乱掰,娘要是在天上知道自己的丈夫变成了兔二爷,她肯定会呕死的——不对,她老人家已经死过了——哎呀!反正她一定死不瞑目的!”
  “你你你……你说什么鬼话?谁谁谁……谁说我是兔二爷?”罗一品登时岔了气,又呛又咳气急败坏。
  “您不是找了一堆男人要当我爹……不,是娘……也不对,是当后叔……”
  罗一品霎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能吐出完整的话。
  “你的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把冰清玉洁、忠贞守礼的我联想成兔子呢?再过一两年我就能拿到朝廷敕封的贞节牌坊了!”
  “还贞节牌坊咧。”香圆噗地笑了起来,“呵呵呵……爹,男人没有贞节牌坊的。”
  “喔,说得也是,我都给气忘了。”罗一品顿了顿,随即大大跌足扼腕。“可恶!为什么男人没有贞节牌坊呢?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想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拥有坐怀不乱的真本事。心中念念不忘只有那已往西天的爱妻,真是此情此心唯天可表啊!
  “也没什么好不公平的啊。”她耸耸肩,理所当然地道:“男人哪有什么贞节可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一品又脸红脖子粗起来。
  “就是我说出来的那个意思!”香圆叹了口气,“爹啊,您也不想想,‘一品回春院’不交给我是不成的,事到如今您还能指望谁呀?”
  “喂!话干什么又说到这边来?你老爹好不容易稍稍忘记这件伤心事,你偏偏又提起,是想气死老爹吗?”他直跳脚,气得口沬横飞。“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了一堆男人来这儿亮相?不就是想要你早早成亲死了那条心吗?”
  “办不到的啦!”
  “什么?你再说一次!啊?”
  “说一百次也没问题,总之‘一品回春院’的未来就是我,我就是‘一品回春院’的未来,爹,您面对现实吧!”
  那排排站的猛男们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父女俩吵得面红耳赤,本来还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开始有人抡椅子抬桌子了,猛男们这才吓得惊逃四散夺门而出。
  “救命啦!杀人啦!”
  就在罗家父女俩差点打起来的当儿,幸亏是今年高龄九十九岁、满头白发牙不关风的罗氏老宗长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一桩可能父女相残的人伦悲剧。
  在听完两造你来我往并气急败坏的争论后,老宗长总算做出了裁决。
  “偶搜……”老宗长叹了一口气,“泥瞒不又再扫啦!”
  还好自从老宗长八十九岁那一年牙齿掉光光后,大家就习惯了他老人家说话的腔调,最少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
  “老宗长,我们不再吵了,您别担心。”罗一品实在很担心老宗长的身子。
  毕竟都九十九岁啰,逢九是大关哪,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他们这些侄孙儿们给气死啊。
  “对啊,宗长爷爷。”香圆低着头,无比歉然地道:“还惊动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唉……”老宗长满脸诚恳地道:“嘎猴漫素兴啦。”
  “是是是,家和万事兴。”罗一品白了女儿一眼。“只要有人别再成天想着那些自己根本做不到也不应做的事,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知道是谁喔,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还重男轻女……”香圆嘀咕。
  “你是不是还想找架吵?”罗一品火大了。
  “来啊、来啊,我有理走遍天下。”她也不服气地回道。
  所有人不约而同捧头哀叹!
  这对父女真是像到不行!
  “奏让药王结定吧。”老宗长颤巍巍地道。
  众人一愣,接着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就让药王来决定,就这么办!”
  罗一品看着他们,“啊?”
  “啊什么啊?”几个宗兄连忙对他使眼色。“就这样决定了,要听宗长的话,没有什么法子是比这个法子更公道的了。”
  “可是……”
  香圆兴致勃勃地道:“好哇、好哇,只要能够让我证明我的确有接掌‘一品回春院’的实力,要我做什么都行!”
  “可是……”罗一品张嘴欲言。
  “药王他老人家在哪里呢?”她热烈地问。
  老宗长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神情变得肃穆又神秘兮兮的——
  “在、药、王、圃。”
  所有人全惊呆了,不敢相信老宗长居然也有字正腔圆的时候?!
  由此可知,尊贵无比的药王圃在大家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了。
  香圆眨眨眼睛,满脸疑惑。
  药王圃?就是那个他们几百年才去敬拜一次的药王圃?难道是要去掷茭问神明吗?
  凄风苦雨啊……
  哗啦啦的雨声不断落在屋檐,牡丹花、芭蕉叶和养金鱼的福红圆缸上,敲打得人全身寒毛直竖。
  尤其是偌大的药王圃里,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
  打今儿一早搬进来直到现在,香圆想破了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搬到这儿来。
  虽说一切交给药王决定,可是药王不都死了五百年了吗?现在他老人家英武的铜像还在主屋里供着,她本来想掷茭,可大家都说不是那么回事,只说了住进药王圃后若有奇遇,那便是药王显灵亲自应允了。
  “该不会是在骗我的吧?”她煮了一碗香喷喷的大卤面,边夹着弹牙的面条边唏哩呼噜吃将起来,满腹疑团。
  药王真会显灵吗?难道会突然咻地吹来一阵阴风,然后呼地随着白茫茫雾气出现?
  “药——王——现——身——”她拉长声喊完,登时笑得连面条都喷出来了。“哈哈哈……搞什么鬼啊?”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看样子就知道大家是联合起来哄她的,说不定只是想把她关在这儿住个十天半个月,就以为能打消她想接掌“一品回春院”的志愿。
  “反正这些天只有我在这儿,等出去了再向他们胡诌一气,就说药王爷爷已经显灵答应我了。”她眼睛亮了起来,满脸得意。
  话说回来,平常看起来楼阁笼烟如诗如画的药王圃,在入夜之后看起来真的好恐怖啊。
  真的要在这儿待半个月吗?那些宗长会不会太狠心了点?
  香圆不禁吞了口口水,小巧圆润的鼻头微微红了起来。
  “我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啊,怎么这样待我呢?”她叹了一口气。
  幸好她趁临要出门前,偷偷请大嫂帮她打包了几包药草和医书,这下子在这儿闭关期间就不愁没进步了。
  再瞧了外头哗啦啦越下越寒的雨,她当下决定赶紧吃完面就早早上床睡觉去也。
  “药王显灵?”她忍不住又噗地笑了出来。
  统统都是异想天开骗人的啦!
  昨夜听了一夜的雨声。
  直到天将明,雨声歇止,香圆才得以拥被呼呼大睡。
  但是睡着睡着,怎么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又有点热起来?她下意识地挣开棉被,淡绛色的软袖被拉滑上来,露出了圆润雪白的双臂,可是才刚刚感觉到舒服的凉爽感,下一瞬间又被一个沉重得要命的东西给压住了。
  “厚!很重耶!”她皱紧眉头,睡意浓厚地咕哝抗议,拼命把压在手臂上的东西给推开。
  刚松口气,那个热呼呼的沉重东西又巴了上来,这下子连她的腰都不得安宁,差点被压得岔了气。
  “咳咳咳……什么东西啊?”被雨声吵了一夜兼紧张了一夜的香圆火气轰地直街上脑门,气得瞌睡虫全被惊跑了,翻身坐了起来。
  谁知道这么一看,当场把她三魂七魄吓飞了一大半!
  “啊啊啊——”她指着面前那沉睡得好不悠然自在的挺拔裸男,连连惨叫。
  那个被她尖叫声吵醒的英俊男人缓缓睁开双眼,黝黑深邃得近乎夜蓝的眸子不悦地盯着她。
  “叫屁啊?”他浓眉微蹙,嗓音低沉如最醇厚芬芳的药汤。
  啊,这种药汤的醇美度铁定是加了王不留行与七味绝品草才能调制出来的……
  “吓!”香圆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娘啊!现、现在应该不是要研究那个的时候吧?
  “你、你究竟是谁?还、还全身光溜溜地躺在我床上?你知不知道男、男女授受不亲啊?”她拼命往后缩,还差点摔下床。
  他长臂闪电般一捞,轻松地将她捞回床上。
  “坐好,别吵。”他将她放稳以后,高大挺拔的身躯躺回红眠床闭上双眼补眠。
  “我还没睡饱。”
  “喔,对不起……等一下!谁管你有没有睡饱?”她脸色发青,“你,你到底是谁?你跑到我床上干什么?难道你是我二哥说过的那个飞天淫魔花蝴蝶——”
  “去煮饭。”他连动都没动,只是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拥着棉被命令道。
  “煮饭?”她眨了眨眼睛,怀疑地指着自己鼻头。“我?”
  “我睡醒以后要吃饭。”他翻过身去,露出肌肉贲起的宽阔双肩和后背,优美的修长线条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多么健康写意精壮的好身材,简直是极品,就像是千年人参王那般稀有珍贵又……喂!
  香圆硬生生把视线拔离那美好的猛男背部线条,心脏差点无力,捂着左胸大口大口深呼吸。
  幸好,他下半身有穿裤子,而且她的被子还遮住他一半身子……
  “幸亏不是全裸,要不然这样我受的刺激也太大了。”她庆幸地喃喃自语,边说边爬下床,抓过一旁屏风上的红缎宫衫慢吞吞穿上。“真是的,一大早也别这样吓人——”
  等等,她在干什么?
  香圆还真的穿好衣裳鞋袜就要走出房门去洗手做羹汤,直到小脚要跨出房门槛的那一刹那,突然清醒过来。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床上?她干嘛乖乖的听话去煮饭哪?
  她气呼呼地转身挽起袖子就要找人算账,可是怒气腾腾地杀到床边,猛一看到他英俊的容颜睡得好熟的模样,她突然整个人呆住。
  微风还拂起了红眠床上淡红色的床纱飘飞,忽隐忽现露出了那深沉睡去的英挺男人,他挺拔的鼻梁,紧闭着长长睫毛的凤眼……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般好看的一双眼。
  窗外的鸟声吱吱喳喳,淡淡的花香味被一阵轻风吹飘了进来,不是春天吗?怎么会有初夏清甜的茉莉花气呢?
  这一刻,像在一个迷离奇幻的梦境里一样,可是她却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微风扑面时,那暖暖的,又凉凉的感觉。
  “我肯定是在做梦。”她呓语着,愣愣地摇了摇头,随即傻呼呼地转身走出睡房。
  对啊,一定是在做梦,才会梦见有个卓尔不凡的猛男躺在她床上的春梦。
  哎呀,春天果然到了!
  第三章
  就说了嘛,如果不是春天来了,就是昨晚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太厉害,才会疑心生暗鬼起来,幻想有个光溜溜的大男人跟她同榻而眠。
  香圆看着被打扫干净的灶房里,那一篓篓新鲜的青菜萝卜蔬果,还有大水缸里养的肥美鲤鱼……
  咦?
  昨天晚上灶房里明明只有她自己带来的两把青菜和一包面粉,几时又冒出这么多东西?
  难道真是药王显灵的征兆之一吗?
  “我在想什么啊?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她讪笑自己的疑神疑鬼,摸了摸头。“一定是爹自己良心不安,便差人送来这么多食物来帮我补一补。哎哟,爹实在是刀子嘴,豆腐心……想想我以前那么气他,好像也很不应该哦!”
  她内疚了好一会儿,又想起爹爹死活都不肯让她成为“一品回春院”的新生代院长,忍不住又生起闷气来。
  “哼!爹别以为送来食物就会让我心软,改变主意。”她坚决地抬高下巴,粉嫩的圆脸充满气势。“总之,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弃这个远大的目标,半个月后,等着看我扬眉吐气吧,哈哈哈!”
  她跟个傻子一样在原地得意地笑了半天,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叫声,这才挠了挠耳朵、拍了拍衣裙,开始挽起袖子,淘米洗菜。
  虽然香圆开起药方子熬起药汤来是惊天地,泣鬼神,不过若论起煮饭还真是一流,不一会儿就熬好了一小锅香味四溢的菜粥,还不忘加了几枚小小娇红的枸杞当点缀。
  “哇!真是太感动了,好一幅春雪红梅图啊。”她端着雪白点缀着几抹朱红的菜粥,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脸露出陶醉的神情。“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不单是杏林界的天才,同时还是厨艺界的鬼才,才能营造出此等艺术感十足的作品来……”
  就在她端着菜粥,愉快地哼着曲儿走向种满奇花异草的亭园,打算在景观最美的药王亭里坐着好好享受美味早膳。
  可是才刚经过一丛高大的潇湘竹,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高大男人坐在凭栏曲椅里跷着二郎腿,背靠着栏杆,正在闭目养神。
  她眼花了不成?
  床上有一个,现在亭子里又有一个……
  还是这药王圃里当真鬼影幢幢,不然她怎么到处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不对,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说不定是爹派来的那一堆猛男之一,故意来这儿捣乱的。
  一想到这儿,香圆本来有点胆怯的心情登时气愤了起来,忍不住捧着菜粥大步走进亭子里,重重往石桌上一摆。
  “喂!”她横眉竖目,毫不客气。“你!”
  他缓缓睁开双眼,黑眸掠过一抹怀疑。“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才想问你是谁吧?”她想起刚刚的事,小脸没来由一红,恼羞成怒道:“干嘛乱睡我的床?快快承认你就是色鬼、淫魔!然后自己乖乖去官府投案,这样我还能看在你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份上原谅你一回!”
  还想装蒜,说不定还是爹要他来生米煮成熟饭的,变态!
  “你说我是色鬼、淫魔?”他倏然扬眉,凌厉的视线一扫而来,香圆不禁心一惊。
  这人瞪起人来的威严和杀气还真恐怖。
  她的脖子有点凉凉的,好像突然被一柄奇异冰凉的无形剑架住了,就连空气也凝固成一团寒冷。
  “呃……我是说……做人那样不太好……”她破天荒结结巴巴起来,勉强挤出一朵笑。“就是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那个……对我们俩的清白也不太好……当、当然,我是说出来给你参、参考一下……”
  “你想太多了。”他老实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我不吃清粥小菜的。”
  “对啊,呵呵呵,我也是这样想……”她讪讪地摸头干笑。
  清粥小菜?说的是她吗?香圆心头有一点点不是滋味,可是却天杀的不敢抗议。
  直觉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又讲错什么话,好像会有被杀掉的可能,她还是小心点。
  “你可以下去了。”他冷冷地道,优雅地拿起搁在托盘上的汤匙。“我要用餐了。”
  “喔,是。”他凛然的威仪以及生物逃生的本能让香圆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无比乖觉地赶紧退下。
  直到像个小奴婢地退离到亭子外不远处,她这才发觉不对劲——
  他凭什么把她呼来喝去的啊?还以为他真的是大少爷吗?
  她罗香圆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可以被一个小小猛男唬住?!
  她不爽地转身大步走回去,挽高袖子怒气滔天地对着正在喝粥的他大吼:“喂!搞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奴隶,还有,这碗粥是我的,不准你吃!”
  “你真的很吵。”他皱眉。“不过手艺还行,这碗粥虽然太素了,但还算鲜美可口。”
  香圆一呆,不知怎的心花怒放起来。“真的吗?嗯,我也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等等,谁在跟你讨论这些啊?”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讨论这种芝麻小事。”他耸耸肩。
  “少给我耍嘴皮子,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药王圃?”她手抆腰气愤地质问。
  他微微一怔,像是头一次终于对面前这个状况和处境感到迷惑。
  “说得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药王圃?”他摩挲着坚毅的下巴,神情陷入深思。
  “不要在那里跟我说这些五四三的,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她眯起双眼瞪着他。
  “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她差点上当。“你还想骗我?难道你不是我爹罗神医派来色诱我的美男子?”
  他脸色一沉。“色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瑟缩了下,火气不知怎的又被吓散了不少。“如果不是你就照实说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不要跟我说你是药王显灵哦,光天化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药王……”他吁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一丝缥缈迷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唤过我了。”
  “什、什么?!”香圆背脊窜过一阵凉意,有些腿软起来。“你、你不要故意跟我开玩笑喔,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什么药王显灵那些,都是宗叔们胡诌的,世上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
  妈呀,绝对是瞎掰乱讲的吧?!
  可是……可是仔细一看,他英俊冷傲的五宫轮廓还有点像主屋里的那尊铜像……
  她脚底寒气上窜心头直达脑门,寒毛一乍。
  大白天见鬼是有可能的吗?
  “你又是谁?”他突然问。
  “我?”她不知不觉已经溜下了亭子外的阶梯,闻声僵住。“我是路人甲,不小心经过这儿的,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不打扰你显灵……呃,我是说,不打扰你清修了。”
  她转身就要落荒而逃,却咻地被人一把拎回亭子里,丢在对面的椅子上。
  鬼!肯定是鬼!要不然她怎么连眼睛都还来不及眨就被捉回来了?
  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清水祖师爷啊!小女子罗香圆平时绝对没有丝毫对神佛下敬之意,就算昨天晚上取笑药王显灵的事也只是一时无心,求众神明千万不要同香圆一般计较了呀……
  她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得好生厉害,心底拼命默祷希望对面皱眉瞪着她的男人还有这一切只是众神明跟她开的一个小小玩笑。
  “把话说清楚。”他挑眉眯眼的模样煞是威严。“你究竟是谁?”
  “我叫罗香圆。”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干什么的?”他抱臂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我……呃,其实也没干什么啦,就是……”她勉强忍住打颤的两排贝齿,猛吞口水。“你真的是药王吗?”
  他蓦然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齿。“你说呢?”
  她心脏险些吓停。“你。你该不会真的是药王本人吧?可你不是都死了五百年了吗?怎、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出现在我面前,不对,我碰过你,你是热热的,而且还很硬,你不可能会是药王显灵!”
  “你过去有遇过谁在你面前显灵吗?”他哼了哼,反问。
  “没有。”有还得了?
  “那么谁规定显灵只能用元罡而不能以实体露面?”他睨了她一眼。
  “呃,我是没听过这种规定啦,可是……鬼不都是晚上才出现,而且还是只有影子吗?”她冷汗直流。
  呜呜,好想哭喔,她怎么会真的坐在一个早就死了五百年的男鬼面前和他交谈?
  她真是被宗长和宗叔们害死了啦!
  “谁告诉过你药王就是鬼?”他冷笑问道。
  “咦?不是吗?”她猛然抬头看他。“你不是鬼?可你不都死了五百年了吗?”
  “死掉的就一定是鬼吗?”他明显耻笑她。
  天哪,她都快精神错乱了,人死掉不是变鬼是什么?难道他荣登仙班吗?可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种很有气质、很正派的神明啊,而且神明怎么会光着身子大剌剌地躺在人家姑娘的床上?
  所以他不是鬼,也不是神,那就是……
  “人妖?!”她倒抽了口冷气。
  他眸光似冷电地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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