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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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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懂什么是爱么?”
  “那么你呢,你以为你的爱情又多高尚?”‘连死了一个人,其他的都是路人甲都是道具通通忽视,除了现在的老婆,这个人还爱过谁?
  “越宁是颜路的姐姐!”颜桥善突然说。
  颜小舟怔了怔,“你说什么?”
  “颜路是她妈妈和越冠字所生的孩子,也就是,越宁的爸爸。”
  他吃了一惊,皱起眉头,随即漫不经心地笑笑,“那又怎样,我跟她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他说着,转过身。越宁站在走廊的另一头,默不出声地看过来。
  颜小舟笑了,就像很久以前那个夜晚,在路灯下高兴地说着说着其实你也有点在乎的那个清爽的他。他向越宁走过去,“你醒了?”
  “正要走。”越宁说着,走进电梯,颜小舟跟上她的脚步,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看颜桥善一眼。
  这一天的S市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颜小舟和越宁站在电梯里,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西行者,历经辛苦终于取得真经。
  “肚子饿吗?”他问。
  越宁没有理他,出了电梯径自往大门走去。
  “喂!”颜小舟皱了皱眉,“走那么快干什么?”
  “走快走慢那是我的事,你跟着我干什么?”越宁瞥着他。
  颜小舟任在原地,愣是像从百米高空直坠下来,却偏偏永远落不了地,“你什么意思?”声音是从喉咙里轧出来的。
  “我不是早跟你两清了吗,奇怪,你现在该是准备和张廷雨一起去德国吧?跟着我干什么?”越宁笑笑,“祝你一路顺风,不送了。”说完转身就坐上一辆出租车。
  越冠宇微笑着从大厅走出来拍拍颜小舟的肩膀,“我女儿很有个性吧?”
  他冷着脸打下越冠宇的手,“你以为我会放弃?”
  “当然不能,这小鬼跟她妈一样固执得很,女孩子都这么小气,其实只不过是要面子而已,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回来,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越冠字大义凛然地出卖起自己的女儿,实在是看中这小子够种,适合做自己的接班人。
  颜小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失败的经验不值得参考,还有,不要把越宁比作别人。”
  这次轮到越冠宇瞬间石化,什么时代,居然有人敢鄙视他这样风华绝代的世界美男?!
  天理难容啊!雪落了一地,很快城市就堆了一层棉花糖。
  越宁没有到韩砚那里,而是跑到学校附近的公园里。发生了太多事,脑子一团乱,她需要理一理头绪,想想该怎样告诉颜路事情的真相。
  想了很久,她打了个电话给颜路。半个小时后,他坐车赶到这里,额头上急出一层冷汗。
  “怎么不待在医院休息,现在这样出来会不会再生病?”颜路用袖子擦她脸上的雪渍,越宁一怔。反射性地偏过了头。
  “阿宁?”颜路愣住了,右手无辜地停在半空。
  “那个……我没事,闷得太久了,就想拉你出来聊聊。”
  “是吗……”颜路坐到她身边,“会不会冷?”
  “不会。”越宁握了握手,站起来,“去走走吧……”
  颜路跟上去牵她的手,越宁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一个人往前走。他怔怔地看着越宁的背影,跟着她公园的小道走了很久。
  雪后的公园人比较多,走到人流处越宁就回回头看颜路有没有跟上,然后继续沉默着往前。
  颜路不知道这条路他们到底是要走多久,最后他拉住越宁的衣服,“你是不是准备不要我了?”
  越宁一怔,回过头。
  “你是不是打算和颜小舟一起去德国,以后都不管我了?”
  “怎么可能!”越宁走近他,“不是说了不会丢下你,你不相信我吗?”
  “可是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我相信你,但我的相信是跟你不同的,即使被背叛我也会原谅你,那就是我所认为的信任。”颜路认真地看着她。
  越宁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原来他还记着她跟颜小舟的事,嘴上不说,心里始终是留下了一个疤,“颜路,你……”
  风大了,卷着雪尘把她的话飘散了。
  越宁转过身,望着湖面,重复了一遍:“我找到你爸爸了,他也是我的爸爸,颜路,我是你姐姐。”
  一句话像是冰雹打在河岸,颜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不可能……怎么会?”
  “颜桥善亲口承认,不会有错。”
  他退后了两步,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本以为一无所有的,本以为信仰足够坚定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你是我弟弟了,我认为这跟眼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不想你以为自己是无亲无故的。”
  “可是……这太奇怪了……” 颜路仿惶地蹲下身子,“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你弟弟?”
  越宁没有回答,只静静地望着萧瑟的天边,也有几分莫名的惆怅。
  赌注
  颜桥善以监护人的身份坚持颜小舟的德国留学之行,这样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又怎会容许越家的人再侵占自己的生活,越冠宇和越宁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没有爱过颜路的妈妈,终究是自己的女人,一顶绿帽子戴下来,愣是像牢笼一样囚禁了他十几年。颜小舟从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清秀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颜桥善毕竟也是社会上有些地位的人物,学校里毕竟还有些忌讳,加上颠小舟是他们认准了的优秀学生,没有人想他放弃这次机会。
  韩砚和叶祁坐在委员会的办公室里,暖气将空气屋里的空气弄得格外干燥。
  “你觉得他们两个还会走到一起吗?”韩砚突然八卦道。
  “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要都能你喜欢我我喜欢就够了,红尘百丈也不必有这么多烦恼。
  韩砚自嘲地笑笑,“不如我们帮帮他们?”
  “怎么帮?”叶祁抬起头。
  韩砚微微一笑,娃娃脸上呈现出一如既往的狡诈笑容。
  叶祁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颜小舟坐在学校后面的小馆子里,像越宁打了六个电话,第七次翻开手机盖的时候她才珊珊迟来。
  叫了两碗馄饨,颜小舟将其中一碗推给越宁。
  “怎么了?”她没有接筷子,只奇怪地看着他。
  “颜桥善逼我去德国。”他说,语气深沉。
  “很好啊,你来这所学校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真的想我去?”颜小舟抬起头,深邃地望着她。
  “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颜小舟一阵苦笑,“有时候看你这么恶劣真想杀了你一了百了。”
  越宁避开他的目光,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自己怎么想?”
  颜小舟想了很久,久到馄饨开始泛着油膜,人心开始沉淀。终于他抬起头,说:“我想去。”
  “嗯。”越宁心里一紧,却还是一脸淡然。
  颜小舟料到她的反应,并没有太在意,“这一次不是为了和你赌气,也不是想要去谋算什么,只是我突然意识到在颜桥善眼前我其实还那么无力,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知到底该怎样争取。我想我需要出去好好锻炼锻炼自己,等到有能力的时候再回来,也许我就有自信可以牢牢地把你绑在身边了。”他说着,认真地笑了笑,越宁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笑得那么认真,温和却坚定,像是撼不动的大地,在淡薄的阳光下透着股莫名的柔情。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一个人去,你肯跟我一起走吗?”他又说,然后抚上越宁的手。目光越发的清澈,越发的温柔,越发的……恶心。
  越宁是谁,和蝎子相处了十几年他翘翘尾巴她就知道他要发什么毒的人,色诱张廷雨就算了,偏偏色诱到她头上,当谁碰到爱情就会秀逗?那也忒看不起她了吧。
  越宁甩开他的手,“你真那么想锻炼,不如跟着我去美国。”王车易位,反将一军。
  “你要去美国?”这次轮到颜小舟惊讶了。
  “我妈在那边发展,想把颜路带过去。”
  “我反对!”
  “反对驳回。”她站了起来,“别用激将法,以退为进对我来说没用。
  颜小舟咬了咬牙,郁闷地放下筷子。
  半夜三点,越宁又被短信吵醒,室友不悦地抱怨着,她极度不爽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颜小舟站在寝室下面,一言不发地等着她。
  “你有病啊!”越宁上前推了他一把,颜小舟的身子顺着她倒过来,刺鼻的酒味喷到越宁脸上,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搞什么,你干吗喝酒?”
  “我难受……” 颜小舟抱住她,用脸蹭着她的脖子,“越宁,你别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她愣了一下,突然感到身后闪过些什么。再低头看看颜小舟,想起这几日他奇怪的举动,目光霎时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想我走?”越宁问。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以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台词这么酸,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越宁一阵恶寒,“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发誓。”
  “好啊,那就大声向所有人发誓,直到寝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为止。”越宁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颜小舟一怔,松开手退了一步。
  “发誓啊,反正你脸皮厚,厚得脸皮跟脸都连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颜小舟的脸沉了下来。
  “出来吧。”越宁回头朝花坛里喊。
  韩砚和叶祁站起身来,“被你发现了……”
  “这么馊的办法,亏你们想得出来。”
  “拜托,这可是照内地版《花花公子》的追女守则的主意,十个有九个女人都会中招。”韩砚辩解,“不过看样子,你就是那最后一个。”
  “无聊!”越宁瞪了他们一眼,往回走去。
  “等一下。”颜小舟拉住她的手,“你真的不打算回我身边?”
  “这一点无需质疑。”
  颜小舟阴着脸,一字一句说:“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是不是男女分手或是求爱不得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越宁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应该去后悔的,她的每一步都走得随心所欲,是好是坏始终忠于自我。可是几大之后,当她在医生里看到躺在病床上睑色苍白的颜小舟,她开始有了想要后悔的错觉。
  “开玩笑的吧……”越宁拿着医生给他的病例,“这家伙会得绝症?
  “重度抑郁症,等同于绝症。”
  越宁怔住了,回过神来,立刻打电话给韩砚和叶祁。
  “你们是不是又在串通些什么?”她看着韩砚。
  “串通?哪还敢,那以后连见都没见过颜小舟了。怎么了?谁病了吗,干吗把我们叫到医院来?”
  越宁疑惑着,又看向叶祁,他皱了皱眉头,“难道,颜小舟出事了?”
  越宁心头一颤,将病例丢到他们手上。
  这算什么,这家伙,全天下最自大最阴险最狡猾的家伙会因为抑郁症而自杀?不管是不是真的,但她确实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口,那么深那么绝决的一刀,绝对不是伪装得出来的,苦肉计也没有那么冒险的吧?韩砚再有本事也没可能收买一家医院啊。
  她走进病房,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颜小舟。早上医院顺着他手机的号码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可是现在他确实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重度抑郁症,这算什么?
  韩砚深皱起眉头,“这是一种隐形绝症,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形成的,也许病了很久,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等郁结越集越深,直到有一天控制不住,就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不是没可能的吧,这家伙小时候受过打击,性格突变,人格分裂,典型的就是一精神病,可是抑郁症……
  “要怎么才能治好?”越宁认了,事情到这分上,想不相信都不行。
  “陪着他,多和他说话,开导他,让他觉得他在这世上不是一个人。”
  “这个过程要多久?”
  “三年,五年,七年,说不准,有的人一辈子都不见得好。”
  越宁坐到沙发上,颓然地低着头,人生的悲喜剧总是转折得那么突然,连个喘息的缝隙都不给你就宣扬着急速起伏。
  颜小舟的眼皮抖了抖,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醒了。”叶祁道,韩砚和越宁都抬起头。
  颜小舟茫然地看天花板,然后将目光转向走近的两个男人,“你们是谁?”
  韩砚和叶祁互看了一眼,“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
  他疑惑地摇了摇头。
  越宁一阵烦闷,站起来往外走,谁知颜小舟的目光刚看到她就拼命地大喊起来:“越宁——越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生怕她就此走掉。
  越宁错愕地回过头,看了看他,再看看韩砚,“这算什么?”
  “自杀后选择性失忆。”心理学高才生答道。
  “有这么巧吗?”
  颜小舟拉下针管,向她伸手。韩砚叹了口气:“看来,就是这么巧。”
  越宁烦透了,看着颜小舟那张焦急的脸就想一巴掌打下去,“你有没有搞错,自杀也就算了还跟我玩失忆?失忆也就算了你还非要赖上我,我欠你什么了,把我记那么清楚?”
  颜小舟不回答,坐在床上死死地抱住她,孩子一样不肯放手。
  “对待病人,不用指望他还会给你正常人的反应。”韩砚扯了扯嘴角,“现在他只认定你一个人,可不要随便丢下他。看来我们在这里也没用,先走了……”说完,拉着叶祁走了出去。
  “喂!你们!”越宁刚想追上去,无奈颜小舟将她抱得更紧了。怎么办?真的要待在这里照顾他?她可不想再带一个颜路,“你先放手。”
  “不放!”
  靠,颜路再粘人至少比你乖好不好,“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许走,待在我身边。”像个叛逆期孩子,固执霸道得不可一世。
  越宁没想到会这样,电影里抑郁症的病人不都是颓废得要死不活半句话都不肯说整天神经质像有被害妄想症似的吗?怎么轮到这个人身上除了神经质以外哪一样都是反着来?“你到底有没有病?”
  颜小舟将手臂摆到她眼前,“都自杀了你说有没有病?医生都说了你还不信?!”
  连这种台词也冒得出来。越宁简直想灭了这家伙,可没等她出手,颜小舟就抢先贫血昏了过去。你有种!
  第二天,颜路和高颖他们来医院,颜小舟像看空气一样对他们视若无睹。
  第三天颜桥善坐飞机过来要带他回去,颜小舟抢过医生的手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他滚开。
  第四天张廷雨带着一堆礼物来慰问,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哭喊声吓得毛骨悚然落荒而逃。
  越宁正在病房里对颜小舟发动第二次十二级台风,因为这小子趁她午睡的时候亲了她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五天越宁收拾包袱想要走人,还没走出医院大门护士就跑来说颜小舟把自己关在太平间里用床单上吊。
  越宁的锐气却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了,没见过这么有创意这么有个性的抑郁症病人,越宁真想把他捐到科研所掏出他的脑子给那些科学家研究研究。逃避终不是办法,颜小舟的病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除了那些第一次清醒对着韩砚和叶祁摇了一次头,那以后他的眼睛像是看不到任何人,只跟越宁说话,只对着越宁有表情,其余时候就像一个自闭症的娃娃一样缩在原地,动不动还有自虐倾向。他的国度真正的只剩下了越宁一个人,重要得连自己都可以忽略了。
  学校不可能再派这样的学生去德国,一个月后,张廷雨和自愿顶替的高颖远走异邦。同一天里颜路去了美国。
  人生的路就是这么狭窄,有的人坚持,有的人离开,谁也掂量不清潇洒告别和坚定求同的人到底是谁更聪明一些,幸福在任何时候都要争取,所谓不期而遇的缘分也要你懂得珍惜才能把握到底。
  彼时,越宁和韩砚站在飞机场上,单薄的身影投射着青春的折线。风华正茂。
  “不知不觉,都走了啊……”
  “突然这么感怀,真像个老头子似的。”
  韩砚寂寥地笑笑,“我本来就老了。”
  越宁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这么快低头,很没用啊!”
  “有空来调侃我,不怕你家那个病号发疯?”他不会忘记上次跑到他们那儿去,不过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越宁的肩膀,颜小舟居然火冒三丈地提刀来见。
  “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不睡十几个钟头醒不了。”
  “多陪他出去走走,尽量不要丢他一个人,有的重度抑郁症的病人平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一犯起病来就会有严重的自毁倾向,拉都拉不住。
  “为什么有的人会想自杀?”越宁有些不明白,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惯性,大多数来说都只是想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你好像很有经验……” 越宁打量着他。
  “好说,亲身经历啊,不明白别人痛苦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做心理学家?”
  “唬谁呢……”越宁笑笑,眼睛膘过他的右手腕上从未卸下过的手表。这家伙,该不会……“你真的是左撇子吗?”
  韩砚淡然一笑,“你猜呢?”
  她不再问了,低头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那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她只是突然想,她喜欢颜小舟,也是一种惯性吗?
  颜小舟出院以后就没有去过学校,他们住在越冠宇在S市的房子里。有时候越宁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永远不用为金钱或是生活烦恼,虽然常想这样会不会变得很没有目标,多半也是吃饱没事干惹出来的无聊感叹罢了。
  她已经逃了不少课,除了跟颜小舟待在一起就在电脑上画漫画,这是越宁立志造原子弹的热忱消失后的新爱好,做一个漫画家。
  颜小舟的情敌变成了电脑,神经质地拿着小刀坐在一旁比比划划。
  “你要敢切断电源我就杀了你。”
  颜小舟脸色一沉,将刀子架上自己的脖子。
  “要是敢自杀别想我以后会跟你说话。”
  这个似乎比较可怕,颜小舟乖乖放下小刀,百无聊赖踢了踢她的凳子,“我很无聊。”
  “我很忙。”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好吗?”颜小舟看着电脑上的动漫画面,极度不爽。越宁最近迷上了高达SEED和SEED-D的男主角,叫做基拉的小破孩,还爱屋及乌地喜欢上给他配音的演员……
  “他跟你那不是一个等级的。”越宁回答,她的屋子里已经摆满了主角机体的模型,一代机Freedom在动画里牺牲以后,她又盯上新的高达模型强袭自由,“我今天要出去,你去不去?”
  “你明知道我不能出去,我现在有洁癖,看着那些人就不能呼吸。”颜小舟高傲地说,仿佛这是什么值得赞美的品德。
  “那我不管你了。”越宁关上电脑,站起身。
  “你去哪儿?”
  “出去。”
  “不行!”
  “这里我说了算。”
  “我是病人。”
  “我是主人。”
  “你出去就马上从这里跳下去。”
  越宁扬了扬嘴角,“你试试,这里是二楼,死不了,摔成残废别指望我还会管你。”
  颜小舟目光一滞,转身走回房间去换衣服。过了几分钟,走过来拉她的手,“走吧。”
  “哼!”越宁笑笑,她没什么同情细胞,也不认为纵容他他的病情就会好转,无畏的温柔只会让人更加任性,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允许颜小舟嚣张地骑到她头上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年,颜路的第一部电影终于全球上映,虽然只是演主角的儿子,这个中国籍演员还是受到了社会的多方关注。
  “颜路明天回国,我们去接他。”越宁说。
  “我不想看到不认识的人。
  “拜托,我跟你说很多遍了,他以前是你弟弟,现在是我弟弟。”
  “关我什么事?他是谁弟弟我不管,你是我的就够了。”
  越宁瞪了他一眼,这人,简直性格缺陷嘛,“韩砚让你明天去找他。”
  “不去。”
  “你是病人吧,多看看心理专家对病情有好处。”
  “我讨厌他。”
  “我还讨厌你呢。”越宁鄙视地看着他,“去不会随你,早上我要去接颜路。”说完,丢下遥控走回了房间。
  颜小舟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地深邃起来,像一股幽潭,见不到根底。
  “你打算这么装到什么时候?”
  次日,在K新企业的办公室,越冠宇微笑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来人。
  颜小舟散漫地笑笑,惬意地靠到沙发上,“当然是装到装不下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从前惯有的邪气。
  半年前,就是越冠宇想出了什么重度抑郁症的破主意出卖自己女儿,也亏得颜小舟演技精湛,竟然真的骗倒了所有人。
  “可是到现在为上你们一点进展都没有,即使再这么装下去小鬼也只是因为同情而照顾你,这和她当初照顾颜路有什么区别?”
  颜小舟眯了眯瞳仁,“她爱的是我,这就是区别。”
  越冠字不羁地扬起嘴角,“光说不练有什么用?有本事让她开口说爱你,真成功了我收你做女婿。”
  “这种事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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