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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保镖-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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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至关重要。”郑杰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华夏第一大枭，笑得有点狰狞，“如果抓到的话，甚至应该执行枪决，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哦？”邱得用笑看着郑杰生，说，“那么，只能预祝郑警官马到成功了。”
“谢谢您的理解！”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郑杰生牙缝里挤出来的。
随后，两人谁也不再说话，就在那里干耗着。而每过去一分钟，邱得用的神色就似乎更加玩味一些，郑杰生的脸色也就更加难看一分。
时间似乎过去的非常快，半个小时一会儿就没了。这时候，邱得用笑道：“郑警官，难道还要继续延迟？岛倭国内还有重要活动，美雅子公主殿下必须参加。当然，郑警官也是出于公务，公主殿下对于刚才的失礼事件可以理解。但若是继续下去的话，可就有点过分了。”
郑杰生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机场方面，张天鼎的那个弟子已经给张天鼎打电话了，满头大汗的说：“师父，投诉和抗议太多了，真的有点撑不住了。法国一位州长，英国一位皇家爵士，还有两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老总，都在机场里等的不耐烦了。”
张天鼎叹了口气，“算了，恢复正常运营吧。”
挂了电话，张天鼎也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不但美雅子公主的飞机上没有卫疯子和龟首正雄，甚至就连其他飞机乘客中都没有。
但是，卫疯子和龟首正雄假如今日不走，更待何时？张天鼎在他那淮海中路的别墅中蹙眉沉思，指节粗大的食指机械化的敲击着桌面。
机场上，美雅子公主面无表情的登上了飞机。当一行随从全都上去的时候，处在最后位置的邱得用站在飞机舱口转身，对着下面的郑杰生等人笑了笑。而后，邱得用似乎有意无意的向不远处看了看，露出了另一种风味的笑容。而后从容转身，舱门关闭。
邱得用最后所目视的方位，正是周东飞和程青虎的所在。这师兄弟两人也遥遥看到了邱得用，恨不能将这老太监拖下来比划比划。
其实，大家都知道对方的意图，无非心照不宣。而邱得用临走前的笑容，无疑算是笑到了最后。
飞机缓缓驶离了跑道，终于翱翔上了蓝天。现在的邱得用，肯定在机舱里开怀大笑吧？周东飞、程青虎和苏倾城赶到了郑杰生身边，四个人个个脸色铁青。他妈的，今天的事情可真的打脸！以至于程青虎恨恨然，双手握得骨节咔吧咔吧直响。
但是，卫疯子和龟首正雄究竟在哪里呢？
这时候，机场送行的岛倭国总领事馆人员也即将离开。临走之前，其中那位总领事笑吟吟的嘀咕了一句，似乎要有意无意地让距离他不远处的周东飞听到。而后报以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转身而去。
第４１８章时代的更迭
那个岛倭国总领事临走之前，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美国卢西安诺参议员的专机，已经从浦江机场起飞一个小时了吧。中途要访问我们岛倭国呢，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说完，当即笑了笑离开。那种笑声，显然带有一种深深的讽刺意味。
顿时，周东飞和程青虎一震惊怒。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摆明了就是将周东飞等人骗到这虹桥机场。至于卫疯子和龟首正雄，肯定已经乘坐那个美国参议员的专机，直接从浦江机场起飞。
一个小时之前？那么现在哪怕不到岛倭国，也至少距离不远了。而且那时美国的飞机，也别想通过下达指令让它回来。
这就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过于信赖自己耳力的周东飞，栽了。
没错，美雅子的出现确实是一个障眼法儿，但这小障眼法之后还有大障眼法儿。当周东飞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美雅子公主的身上的时候，所有的监控力量也自然都集中在了虹桥国际机场。相应的，浦江国际机场的力量就会松散很多。更重要的是，像周东飞、程青虎和苏倾城这样的一线超级好手，都在虹桥。那么依靠浦江机场那些监控措施，很难拿下卫疯子和龟首正雄这样的枭雄。
而且，他们乘坐的也不是普通民航，而是美国参议员的专机。这样的专机，也不是随便能够盘查的。
无论是周东飞还是程青虎，都不至于去把那个岛倭国总领事喊回来暴揍一顿，那种节气方式对于大局于事无补。是条汉子的话，就应该具有接受胜利果实的能力，同时还要具备承担失败责任的心胸。
“我昨晚听到的那些东西，有点自信、有点想当然了。”周东飞盯着那总领事的背影，说的缓缓的，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敌意。
程青虎啥也没说，拍了拍这个小师弟的肩膀就转身向机场外走去。谁都有出现误判的时候，这还谈不上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只不过程青虎一肚子不甘心，没有心情来安慰自己的师弟。
倒是苏倾城有点无所谓的伸出手，在周东飞的脸上掐了掐，笑道：“咋，连咱们的三爷也有脸皮子变薄的时候？今天捉不住那几个老小子，明天继续干就是了。”这个貌似和蔼的女人，一向就是这么的不拘小节。事实上，就连程青虎小时候也没少被他揪了耳朵。只不过和周东飞交往的时间很少，还不至于太过于离谱。
周东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挥手在苏倾城依旧没有松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个举动相当的彪悍，换来的却只不过是苏倾城笑骂的那声“小兔崽子”。
……
虽然未能取得光辉灿烂的大胜，但华夏地下世界也算是尘埃落定了。邱得用和卫疯子前阵子之所以还赖在华夏，是因为他们要尽最大可能转移走一切可以带走的财富。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财富终究都是巨大的能量之一。
但是，经历了这一次惊心动魄的大围剿之后，邱得用和卫疯子肯定不会再度回来，龟首正雄更加不会。至少在三两年内，这些人精不敢再度孤身犯险。
所以，后续的工作简单明了：继续清除邱得用集团在江南的任何余孽。这一次，杀回去的程青虎更加心狠手辣，打击的手段加重了，就连打击的范围也被他扩大了一个层级——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推进。一开始只把打击范围确定在每个城市的大混子，但现在却推进到了每个城市的各个骨干势力。这就等于，被打击的对象一下子多出了好几倍！
但程青虎不在乎，现在他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些曾经作威作福的各位“爷”。慢刀子割肉，就是程青虎如今的状态。这个威猛的特战大队长简直成了一个手持手术刀的医生，一刀刀的解析摘除社会躯体上的一个个毒瘤。
不是程青虎有耐心，而是他有仇恨。既然暂时不能去找邱得用他们的麻烦，他就只能把棒槌死去的怒火，发泄在邱得用集团的那些余孽身上。
面对程青虎的滔天怒火，一些各地的混子起初的态度是抗拒，后来选择的隐蔽，隐蔽不成就是再度的反击，而后遭到更加强势打击之后干脆选择投降。一时之间，江南数省的各地警方陆陆续续接到了上百名大混子的投案自首。
但程青虎却不理会，哪怕这些家伙投案自首了，只要他认为哪些大混子和何途、向延年这一级别人物勾结较深，程青虎还是会以各种手段将之提取到暗影之中，美其名曰“深挖线索”。于是，一番新的折磨开始了。程青虎也不会直接动手，直接就把这些人往第九小队里一扔，随便棒槌那十个兄弟怎么折腾，折腾完还要扔回司法程序的机器中碾压一番，该判的判，该毙的毙。别弄死就行，弄死了……那就弄死吧，尽量注意……
到了后来，这位披着少将军服的家伙终于赢得了一个“地下屠夫”的名头。于是，公安部打黑工作专项办公室的名头震天响。因为程青虎此次出动，挂着的名头就是这个专项办公室的副主任。
而与此同时，张天鼎的势力开始了向江南数省地下世界的渗透。那些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的地下世界人物惊奇的发现：似乎依附在“獒王”张天鼎那些弟子门下，基本上都能避免遭到公安部打黑工作专项治理办公室的清剿。不管是这个新入主的庞然大物实力够强，还是他和“上面”有什么默契，总之大家就知道一点：赶紧抱住这一个大靠山！
于是，张天鼎这方势力的渗透，竟然超乎寻常的顺利。当然，对于那些依附过来的一个个的混子，张天鼎手下那些主事弟子还是有所甄别筛选的。以前没有大恶、和邱得用集团交往不深的，他们不介意收留；若不然的话，就听凭那个恐怖的二师叔去打掉吧。
至于上江省这个盘子，是梅姐集团在这个大动荡之中得到的唯一战利品。周东飞损公肥私的动用了一次暗影，取到了和江南其他省地下世界同样的效果。再加上吕奉笙、司徒娅、马一本三人的边打边拉，形势稳定的比其他省份更快。
这是地下世界一次迅速果断的时代更迭。
而在邱得用和卫疯子出逃、手下余孽基本荡平的时候，东三省的那个老爷子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出了让位的要求。王爷老了，不但没有了当年的体力，也没有了当初的锐气。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个黄土都埋到鼻子下的老骨头，难道非要像头牛一样拉着辆破车一直到死？
应该说，这是一次最和平的超级大枭权势交接。当周东飞陪着梅姐前往龙江，接过了启御所送出的那个地下王国的时候，“东北虎”袁尚武和“黑瞎子”叶九保持了最高限度的忠诚。老管家铁保松了口气，他是最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核心成员之一。
而出于对袁尚武和叶九这两个资历虽老、但年富力强的兄长的尊敬，梅姐做出了一个能让任何地下世界头子都感到佩服的决定：龙江和吉庆的盘子，完完全全的交给这两人来打理。这个所谓的“完完全全”，包括了人事的管理，以及那些庞大财富的切割。名以上，这两人依旧是梅姐集团的两根坚固的柱石。但是在集团内部，这两人拥有者极大的自由裁量权力。这一点，就连坐镇西南边陲的大枭厉锋也不具备。如此的安排，等于旧时期庞大帝国册封的两位铁帽子王。
这是以善意回报善意，袁尚武和叶九都心知肚明。而两人即便保持了极大的独立性，但也都主动承认自己是梅姐集团的一员。
而周东飞之所以建议梅姐这么做，是因为形势的不同。袁尚武要正面抗衡北部的俄罗斯地下世界，叶九则要防备着岛倭国自外而内的跨海渗透。这种压力不小，就好像厉锋要硬抗“毒王”的种种压力。所以，这三人称得上是坐镇一方的边陲大将，他们的付出比其他人更多，自然也应该得到更多的回报。
而另一个促使周东飞下定决心的原因，是国内地下世界已经基本稳定了。以前“海东青”海啸云勾结邱得用集团谋反，那是因为他能找到足够强势的外援。但是现在呢，袁尚武和叶九要是想起反，唯一可以借助的力量就是雄踞南方的张天鼎了吧？但猪脑子都能想明白一个道理：联合张天鼎去对付他的师弟周东飞、师妹吴晓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哪怕给袁尚武和叶九最大的自由，这两个大枭依旧要虔诚的依附在梅姐集团的光环之下。
当东三省地下世界完全归入了梅姐集团的版图时，当“王爷”启御终于可以惬意的听着京剧、喝着茶水颐养天年时，一个旧的时代彻底落幕了。除了以沪海滩为核心、盘踞江南数省的“獒王”张天鼎，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幅员辽阔的地下王国。不，应当说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帝国”。
东北至龙江、西北至北疆、西南至滇云，东到河东、南到上江，整个华夏地下世界三分之二以上的版图，都囊括在了这个空前庞大的地下帝国之中。
而全世界的地下世界势力惊恐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的突然崛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作为全世界地下世界最庞大、实力和底蕴最深厚的华夏，哪怕能够瓜分这里三分之一的版图，也已经达到了世界级大枭的等级。比如上一个时代的三大枭鼎盛时期，随便哪一个都不弱于一般大国的地下世界领袖。
但是，这个梅姐集团似乎膨胀的已经超乎想象了。惊叹之余，谁都不免有些不安。
更加要命的是，唯一貌似游离于梅姐帝国之外的华夏大枭张天鼎，竟然公开声称，他和梅姐集团的第一号和第二号人物是同门师兄弟。
华夏的地下世界，终于完成了彻彻底底的大一统。而一个铁板一块的华夏地下世界，恐怕会成为不少地下势力的一个不可消散的噩梦。
第４１９章线索断
但是，在梅姐集团完成这样一个大动作之前，下江那边却爆发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事情本不算很大，但周东飞却疑虑重重。
当时在抓捕卫疯子的时候，“血手”何途被暗影第九小队的战士给打昏过去了，但决不至于死去。后来经过医院抢救，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总算睁开了眼睛。但是，这货的嘴巴相当硬，死活不开口。而他那躺在病床上的身子，还不能用刑逼供。
想来想去，警方决定将这个重要犯罪嫌疑人严密控制起来，等把病治好之后再仔细盘问。当然，何途在下江犯下的罪行已经不是盘问的重点了，重点是让他交代出那个隐蔽在警方之中的内奸！此人不除，警方心理不安，周东飞心里也别扭。因为周东飞后来越想越奇怪——龟首正雄出现在海阳的时间太巧合了！
本来，周东飞不去找玄洋社和龟首正雄的麻烦，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龟首正雄却偏偏杀到了华夏，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而龟首正雄袭击梅姐的时候，恰恰就是卫疯子在下江被围困之时。兵法上这叫什么？叫做攻其必救——只要海阳那边出了大麻烦，周东飞必须火速返回。而周东飞一离开下江，普通警方和那些战斗经验还不是很足的暗影队员，随即就把卫疯子给跟丢了，导致卫疯子成功逃离了下江，消逝在沪海市那茫茫人海之中。同时，也导致了棒槌的死。试想当时的情况，假如周东飞和棒槌等人在一起，哪怕卫疯子能够逃出防线，但至少不可能杀了棒槌。
同时，龟首正雄出现在海阳的时间还有一个巧合之处——那就是阴妍说要离开海阳去蜀中办事（后因吕奉笙离开而临时隐蔽的留了下来），以及吕奉笙等人奔赴上江接手地下世界的时候。等梅姐集团中仅次于周东飞的第二、第三高手离开，而后暴起行动？难道这又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周东飞不这么认为。当时若不是阴妍暗中留下，单凭一个郭梦莎，如何能挡得住龟首正雄？
所以，内奸是肯定有的，而且对周东飞和警方的行动计划、甚至临时的调整部署都很清楚。
不过到了现在这份上，揪出这内奸也不算太难的事情了。只要何途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哪怕警方不能让他开口，周东飞也有至少三种以上的手段撬开他的嘴巴。而且，邱得用和卫疯子已经远飚异国，何途连效忠对象都没了，手底下的人也没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故而到时候一旦认清了这些，这家伙的思想也未必就会一直顽固下去。
所以，哪怕周东飞不在沪海，但也经常询问何途现在的病情。只要他身体条件允许了，周东飞当即就会杀过去逼供。
但是，就在几天之后，公安部的郑杰生打来电话，语气抑郁、而且带有极大的尴尬：“周总教官，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何途他……死了。”
“什么？！”当时正在龙江筹备接权的周东飞险些蹦了起来。妈个B，你们警方是吃屎的？！
郑杰生早就料到周东飞会很火大，于是愧疚的说：“我们派了足足三十名警察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绝对不允许任何医护人员之外的人接近何途。哪怕是那些医护人员，也都是医院派出的可靠的、经过我们警方允许的。但是……”
“但是个毛！是不是更前面的环节出问题了？！”周东飞怒道。
郑杰生一愣，心道这个暗影总教官还真不简单，哪怕暴怒之中都能想到事情的最大可能，于是不好意思的说：“确实。谁知道今天上午输液之后，何途突然暴毙。经过尸检，原来是输液的药物被人动了手脚。周教官，这件事真的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们警方更着急，因为那内奸就在我们身边啊！”
周东飞也忍住了怒气，毕竟人家郑杰生也不是罪魁祸首，而且态度已经相当客气了。此外，清芳终究是公安部的人，和郑杰生同为打黑办的正厅级干部，算是同事关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算了，老郑你们再加紧盘查吧。反正出了这件事，在医院里面肯定会暴露出一些其他的线索——这世间压根就不可能有不着痕迹的行动。说不定，还能查出一些什么。”
郑杰生当即说：“嗯，我们正在调查。特别是当时正在值班的十个警察，现在正在接受我们的调查。虽然尚未限制行动自由，但每个人只要离开住所或办公区等规定的地点，必须有其他警员的陪同。”
“哦。”周东飞无意的问了一句，说，“辛苦你们了。”
周东飞说了这么一句，本也没对警方破这个案子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没过两天竟然有了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却令周东飞更加的郁闷。
郑杰生再度打来了电话——
“周教官，我们部里的那个任怀义——就是你当时刚到杭城时候去迎接你们的那个，今天早上被发现在他住处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地。”
而且，这个任怀义还留下了一封断信，确实是他的亲笔——“是我在利欲熏心之下，勾结了何途。后来何途被捕，我真担心事情败露，于是又丧心病狂的在何途的用药中动了手脚。但是，太多的同志因为我的无耻行为而牺牲，我真的承受不住这种良心的煎熬了。这些年来，组织和领导信任我，并且将我培养成为副厅级高级警官。但是我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对不起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
而这个任怀义，就是当天在何途病房前值班的带班领导。
无能！周东飞暗骂了一句。但是和警方交道打多了，也适应了这些幺蛾子事情，竟然出奇的压制住了怒火，问：“那么，郑主任怎么看待这件事？”
郑杰生叹道：“这个任怀义肯定是有问题的，应该说死有余辜。不过我们也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周东飞恨不能把手机摔了，说，“仅凭他勾结了一个何途，就能在卫疯子和何途被围的时候，做出那么大的手脚？！当时在下江平湖的时候，何途和卫疯子已经连电话都不敢打了。那就说明，无论是和邱得用联络，还是调动龟首正雄来华夏刺杀、演出一幕调虎离山的狠招，都是内奸干的。但仅凭任怀义这样一个没有实职、能量不大的人物，能够做出这样的大动作？！”
郑杰生一头冷汗，说：“确实！任怀义的背后，或许还有其他更大的背景、更大来头的人物……这个，我们会继续调查。”
“算了吧。任怀义这么一死，仅有的线索也就彻底断了。”周东飞无奈说道，“既然对方都能把一个副厅级的警官逼死，那么肯定是扫除了几乎可能暴露的所有痕迹。”
当然，周东飞还有个想法没说出来：即便真的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没扫除干净，仅凭你们警方的本事估计还是查不出来。对于警方的办案能力，周东飞算是真的服了。
算了，哪怕周东飞亲自再赶过去，想要调查出来也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而现在的他，确实没有办法分身。一来他要准备梅姐接手启御集团的那些事情，二来还要处理心怡集团的那一大摊子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心怡集团的扩张步子已经迈开，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周东飞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人虽然不太在乎钱，但心怡集团的声音却必须保住。不然，梅姐地下帝国的根基就稳不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
再说了，哪怕有更大的内奸，哪怕那内奸是正厅级、乃至副部级，但终究是你们公安系统内部的，关老子鸟事！大不了以后去找邱得用和玄洋社麻烦的时候，不跟你们合作了。而且要是在境外活动的话，周东飞最大的助力不是警方，而应该是龙组。
当然，郑杰生表示一定把周教官的这个分析原原本本向宁有信部长汇报。而周东飞也只是含含糊糊的支应了两句，就懒得再多说了。
……
终于接管了东三省那片广袤的地下世界，“皇后”的含金量陡然提升了不少。但是，不少麻烦也随之而来。虽然龙江交给了袁尚武，吉庆交给了叶九，但是当初叛变的“海东青”海啸云留下的渤海省，却还是需要梅姐集团亲自接管。此前海啸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叶九和指定的一个新人一同管理，老管家铁保负责时不时的协调一下。但是这样的管理，很显然是不给力的。
更重要的，是启御集团最核心的那些产业。这些产业是启御集团赖以生存的基础，当然没有放给袁尚武和叶九这些各路诸侯，一直都牢牢掌控在启御王爷的手中。要不然，启御当初也不会这么累。如今梅姐一旦接过来，发现其庞大程度比起当初的钱世通集团并不逊色。而庞大财富的背后，就需要庞大精力的付出。
什么东北亚国贸集团、清龙建设，甚至还有什么中等规模的造船厂。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带有保护费性质的孝敬，这也是启御集团稍稍不太正规的财富来源了。启御收手很早，而且这个深谙生存智慧的老人对于非法产业涉入的也很有限。
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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