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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无情草自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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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怎么说这种伤感的话!”张笑艳涌上满颊的笑容,藉着说话的转姿,离开钟立文疼怜的抚触。
  七点。里头适时在喊人了。她探头望一眼,缩回眼光,又是一笑:
  “我得进去了,快开始排演了,待会见!”
  他点头无言,目送她进去。
  虽然明知他在台下看着,可是为了大家努力的心血,张笑艳拼命摒除自己的心情,全神投入在剧情中。她很专心地演着,完全地溶入角色,每一幕、每一个场景她都投注全部的心神,灵与欲的交缠,她演来更是内敛自然。
  小童也不愧是最好的对手。情的挣扎,欲的渴求,他诠释得那样逼真,那样扣人心扉,赚人热泪。她在他的带领下,忘掉一切;他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全罩住了她的眼波。两人的呼吸、动作更是配合得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那场戏终于来了,全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
  舞台上,只听见小童的喘息声,和她的挣扎、恐惧,却又充满思慕眷恋的心跳声。汗珠从他们身上每个细胞泛聚而出,小童的唇,从她的肩颈脸颊热烫到唇齿眉目之间。然后,汗珠一滴一滴地被凝重的气氛蒸发掉,碧红披着黑纱的暗影从她的眼前晃掠而过。小童的头埋在她的背脊中,而她匐葡在地,伸出手想抓住飘掠而过的黑纱一角……
  然后,灯光暗下来,她埋首伏在地上。紧接着,强灯由舞台后方打在帘幕上,透映出小童和碧红的身影,音乐声激情澎游,暗示着两人在黑暗中的欢媾。
  然后场景一转,碧红向她哭诉那一夜的鬼迷心窍。她面对着观众席,仰头闭目,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下来。灯光,慢慢、渐渐地消弱下去……
  接着,是明月海天的景致。浪潮声不断地自四面八方渗透而出,帘幕波动,在清冷的月光下,恰似波涛汹涌。
  她慢慢走向海潮里,远处是一轮明月。月光将她笼罩包围,慢慢地,她消逝在帘幕里……灯光明灭不定,忽闪忽溺;潮声不停,从四面八方而来……然后消沉……灯,暗了下来……
  “太棒了!”
  阿祥首先大叫,冲上舞台。所有演出、幕后工作的社员,团团围住了他们。
  “真是太……太棒了!”导演笑咧了嘴。“完全发挥得淋漓尽致!保持这样的水准,后天铁定叫人刮目相看!”
  大铭社长跟着拍拍他们的肩膀说:
  “加油啊,各位!你们实在演得太好了!继续加油,公演这一个星期,让大家眼睛一亮!”
  气氛很热烈,所有的人都笑得好高兴。突然有人小声说:
  “小童,你女朋友……”
  小童跳下台,跑向他女朋友。张笑艳抬起头,看着观众席,小童的女朋友哭得好伤心,小童正低声安慰她,她却赌着气一直不肯理他,情况看起来好像很复杂。
  她将眼光调向钟立文,他已经不在席位上了。
  “张艳。外找!”有人喊她。
  她急忙跳下舞台跑出去,迎面一束花丛蒙住了她的脸。
  “一束花聊表心意,你演得真是好得没话说!”
  这声音——张笑艳抬起头——赵邦慕!
  “怎么是你?!”她四处张望,看不到钟立文的踪影。
  “你在找谁?”赵邦慕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这里就只有我。”
  张笑艳捧着花,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她还以为——算了!她甩甩头,把花垂拿着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排戏?”
  “你的事我都知道。”他把抽不到几口的于丢在地上,用鞋尖轻轻踩熄。“没想到你的戏演得那么好。尤其那场亲热戏……”他将手架在张笑艳颈旁的墙上,俯脸看着她。“我应该收回那句话,不该说你乳臭未干……”
  话声未落,赵邦慕突然抱住张笑艳,极其霸道地攫获住她的——
  花束因惊吓而掉落在地上,张笑艳用尽力气才将赵邦慕推开。她捂着嘴,瞪着赵邦慕,沿着墙一步一步地瑟缩移开,最后终于高声骂了出来:
  “你——变态!”
  然后她慌忙转身跑向礼堂,在门口撞到了一脸死灰的钟立文。
  他不发一语地走向赵邦慕,突然挥拳揍了他一记,然后拥着张笑艳移步走开。赵邦慕脸上的血污染了那张漂亮的脸,他用袖子随便擦两下,高声吼着:
  “钟立文,你这算什么?!要打,也轮不到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你凭什么这样拥着她!”
  他把花捡起来,大步走到张笑艳面前,重新将它塞在她手中,同时大声宣誓说:
  “我对天地、所有宇宙诸神发誓:我赵邦慕一定要将你追到手,让你成为我的人!”
  他甚至不看钟立文,说这话时,瞳孔里燃烧着狂野的火簇。
  “你……”
  钟立文怒形于色,紧握的拳头拼命在克制着。赵邦慕转头瞪着他,一脸挑衅的神色。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先告诉你,我赵邦慕要的,绝对不会让她跑掉。她,我是要定了,到死都不会放弃。这一拳我先记下了,我会加倍奉还的!”
  说完,大步走开。张笑艳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不只因为他霸无旁人的狂态,还有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像正隐隐有种风暴来袭的闷郁不安,沉甸甸的感觉。
  “原来你在这里!”阿祥和大铭社长出现在门口。“大家要去吃宵夜,一起来吗?”
  “不了!谢谢!”钟立文主动代她拒绝说:“太晚了,我送她回家。”
  大铭社长了解般地点头说:
  “也好!那好好休息,张艳,公演就全看你了!”
  平常她一定会说些话反讥回去,或自嘲,或戏谑;可是今晚,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她只是无声地微笑,没有多说任何语言。
  钟立文送她回到家。在门口,气氛沉重冷清得怕人。他哑着嗓子。黯然地说:
  “他说得没错,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再拥抱你。很抱歉……艳艳,我……你演得相当好。舞台上的你清艳逼人,动人极了。可是那场戏——我实在嫉妒得快发狂……”他疯狂地摇晃着头。“后来又看见赵邦慕那样对你,我更是忍不住了——我知道,我根本没那个资格,我知道……”
  落拓痴狂的男子,最容易叫人心动。此刻钟立文的黯然,深深教张笑艳动容。她很想投入他的怀中,可是她不敢,秦可咪甜美的笑脸始终盘桓在她的脑海中。
  她打开门,手仍按着门柄,背对着钟立文,低声说:
  “三年前,你既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三年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阿咪,对她好,不要破坏她现在的幸福。拜托……”
  她轻轻掩上门,将钟立文关在门外。帘外,月光正好,可是她知道,这将是一个无眠的夜。
  第五章
  公演第一天,张笑艳静静地坐在后台,一点也没有临出场时特有的腹泻、紧张、口渴、发汗、兴奋、期待、高兴、快乐、害怕等征象。
  玫子不断探头传报,全场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空气热烈。大伙儿士气高昂,大有慷慨悲歌,壮志在胸的亢奋奔腾。
  大铭社长笑说,这都得归功于才子马休写的那一手绮丽缤纷,浪漫唯美至极的“情爱宣言”;配合上他那一帧缠绵懒洋,充满酥黄暖调的艺术海报。真个是鸳鸯蝴蝶,花里相招,才能吸引住无数好奇窥探的眼睛。
  情况可说是空前的热烈。
  秦可咪,钟立文,许仁平,甚至赵邦慕都来了。秦可咪送了张笑艳好大一束花,笑得青春奔放,好不迷人。钟立文挽着她,幸福洋溢地,那情景教张笑艳看了暗觉有点凄凉。怅怅的。
  许仁平也是不停地开口笑,还叫她“艳艳”——听得她难受死了。除了她父母、钟立文和秦可咪外,从来也没有人敢这样叫她,许仁平这种没有先自酌彼此距离远近的称呼,让她皱紧了眉头。
  赵邦慕送来一打紫红的攻瑰,附上一张卡片,说花名叫“惊艳”,竟称呼她“邦慕的宝艳”。这个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才好。她看着花,正沉思着,赵邦慕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冷不防叫她心脏猛跳个不停。
  “喜欢吗?”赵邦慕蛊魅、挑情的声音,低低地在张笑艳的耳畔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张笑艳叫了出来,问得有点可笑。
  赵邦慕斜靠在化妆台旁,暧昧得教她十分不自在。
  “当然是走进来的。”他说。
  “废话!”张笑艳勉强稳住心神,有点诧异自己的慌乱。“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后台的?”
  “那还不简单,”赵邦慕仍然斜靠着,懒洋洋的。“我说是你的男朋友,门口那位小妞就放我进来了。”
  张笑艳听得不由得惊怒攻心,啪一声,花束散落在地上。她狠狠地瞪着他说:
  “赵邦慕,你太过分了!你……你……你怎……”
  怒气攻心,让她一时词穷,竟然不知怎么咒骂他。
  赵邦慕微笑着走过来,弯身捡起地上的玫瑰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爱惜地放在化妆台上说:
  “当心点,宝艳,花是无辜的。”
  张笑艳瞪着他,这个人,这个人——教她怎么说!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说:
  “什么宝艳!不要乱叫!嗯心死了!”
  “不叫‘宝艳’,那你要我怎么唤你?嗯——?”他走到她背后,双手搭在她身子两旁的化妆台土。将她圈围在他的胸怀里,且故意将句尾的“嗯”字拉长,挑逗极了。
  空气突然变得很凝重,张笑艳甚至不敢抬头看镜子,怕一抬头,就看到让她脸红尴尬的场面。
  自从赵邦慕当着她和钟立文的面,发誓要将她追到手后,就以一贯的霸气手段,让她承架不住。她一向不是柔顺好欺的女孩,可是赵邦慕的厚颜及胆大妄为,一下子将她的角色压弱下去,使得她在他面前常常软弱无语。
  像现在,赵邦慕肆无忌惮地形同将她围在怀里,她却连抬头瞪抗他的勇气也没有。镜子是很忠实却又无情的,总会泄露太多不该说的秘密,比如脆懦、软弱、脸红、羞却、害怕、不安、恐惧、惊心、心慌……
  “你怎么不说话了?嗯?你喜欢我叫你‘宝艳’对吧?邦慕的宝艳,邦慕最宝贝的……”他轻轻撩着她的发丝,嗅闻亲吻着。“什么‘艳艳’,那是不相干的人叫的,你是我的宝艳,宝艳……”
  他的声音动作,充满了挑逗,她真的好怕!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无能、没出息,一点也不是她自己以为的坚强。
  对于成人的感情世界,她只是个连门径都不通的门外小童,赵邦慕这么对她,她一点也没有免疫力,只是呆呆地任由他拨弄,心头小鹿乱撞,丝毫没有拒绝的能力……
  “啊?对不起!”玫子进来,恰巧撞见这一幕。她故作“没什么”的老练,轻松地问:“我找社长,知道他在那里吗?”
  “啊!大概是在另外那边。”张笑艳乘机站起来,逃离赵邦慕布下的迷网。“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有事找他。”
  她拉着玫子,落荒而逃。
  玫子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后方,走远后,便问张笑艳说:
  “那是你男朋友?果然有一身男人味。刚刚小杜说你男朋友到后台找你,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潘安再世,克拉克盖博第二,乱七八糟的词都用上了。我不信。还奇怪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原来是真的!”
  “你别听小杜瞎办,他是不相干的人。”张笑艳连忙撇清。
  “不相干的人?”玫子突然停下来。满脸怀疑。“张笑艳,我没有意思要窥探,你不必这样保密防谍。没人要逼你承认什么,可是要说谎也必须高明一点!不相干的人,你会让他那样对你?”
  “那样对我?”这话让张笑艳迷惑了。
  玫子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演技好,别跟我演戏了!刚才他几乎将你围在怀里了,还在你耳畔说悄悄话,气氛暧昧得不得了,鬼才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
  张笑艳惊住了。连忙否认。
  “我们真的没怎么样啊!他只是送花给我,问我喜不喜欢而已。真的!我发誓!他那个人就是喜欢强迫人,霸道得要命!”
  “送花给你!那一大丛紫红色的玫瑰!”
  “嗯。”张笑艳用力点头。
  玫子抿嘴一笑,轻轻打她一下说:
  “好了!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还当真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还挺羡慕你的呢!好了!我要走了!”
  玫子说完,又一笑,不再听张笑艳解释,转身跑开。
  张笑艳呆站在那里,傻了眼。凉风飕飕刮来,突然让她觉得孤单无依。时节正好,她却是独影冷落清秋啊!
  “张艳!”大铭社长边喊边跑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开演了,赶快准备——有没有看到小童?”
  “小童!”她楞了一下,才想起还没跟今晚的男主角打过照面。
  “对呀!”大铭社长击掌出声。“这小子,不知道跑到那里,火烧屁股了,他还不出现!”
  她想起那天小童女朋友低头哭泣的样子,便对大铭社长说:
  “别急!也许他现在人已经在后台了也说不定。”
  大铭社长一听,撒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说:
  “你也一起来,别找到他了,你又不见了!”
  她微微一笑,小跑着跟上他。
  小童果然已经在后台准备了。他们进去时,他女朋友正在帮他理妆,眼眶红红的。后台一片混乱,大伙儿忙进忙出的,紧张的气氛升高了不少。
  “你这小子!跑到那里去了?急死我了!”大铭社长上去就是一拳。
  小童微笑没有表示什么。导演在前头吆喝着,比要上场的人还紧张。
  “张艳,小童,准备了!”前头玫子在喊。
  张笑艳抬头,不经意和小童的女朋友眼光相对。她试着想笑,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将脸别过去。
  她知道她的立场很为难,可是,这是演戏啊!她又能怎么样?
  赵邦慕阴魂不散,在她最忙的时间又出现了,走到她面前,当着大伙的面,阴险地亲吻她的脸颊,亲匿地说:
  “好好加油!宝艳,我在台下看着你。”
  阴险!张笑艳眉头一皱,气透了他这种混淆视听的卑鄙手段。她推抵住他欺来的身体,低声说:
  “你这个人实在卑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跟我过不去?”
  “不可以!”赵邦慕不做不休,索性将张笑艳拦腰抱住:“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不将你变成我的人,我是不会罢手的!”
  “你……”张笑艳挣扎着想把他的手甩掉。
  “我?我怎么样?你想把事情扩大吗?请便!那还是我所想的!”赵邦慕故意将她搂得更紧,以威胁的口吻漫不在乎地说着。
  “放开我!”张笑艳小声地说,她当然不会傻到闹得人尽皆知,自掘坟墓。
  赵邦慕露出得意的诡笑,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才放开她,从容潇洒地走出去。
  虽然没有人露出好奇的表情,她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静静梳理着头发,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过不久,玫子在前头喊道:“张艳,小童,上场喽!”
  张笑艳走出去,小童站在门口,拦住她,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脸温暖的鼓励。
  “加油了!”他说。
  她闭上眼睛,微倾着头,嘴角露出上扬的弧度,也不算是笑,有种悲伤落寞及疲累倦怠沉潜着。小童跟在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膀,她靠在他的胸膛,就这样一起出场,揭开“明月照沟渠”的序幕。
  戏剧真是很有魅力的东西,很有传染力。气氛是这样的好,舞台、布景、灯光是这样柔美,故事文是这样哀怨动人。不仅舞台上的人全都和角色融成一体——不管是流泪、欢笑、快乐、悲哀、嫉妒、愤怒——全都是自己经验、心情的再现;舞台下的观众,也全都融入了这悲伤的气氛中,随着剧情的发展起伏,或欣欢、或哭泣、或叹息、或悲伤而浑然忘我,忘了这一切只是戏。
  终场,灯光渐暗,帘幕缓缓地垂下,海潮声却响自八荒九垓。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全体演员上台谢幕,掌声像炮竹一般,爆裂个不停。
  不断有人上台献花,镁光灯闪个不停。他们像银仙子一般被团团围簇在一片花海中。
  秦可咪、钟立文,以及许仁平也都上台恭喜张笑艳演出成功。秦可咪将花递给她,热烈地拥抱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一吻,印上鲜亮殷红的唇印,并且像小孩一样,开心地叫嚷着:
  “哇!真是太棒了!艳艳,你演得好感人,好凄美,让人看得好感动!我都哭了呢!”
  钟立文站在一旁微笑不语,倒是许仁平,他也买了一大束红艳的花朵,赞美张笑艳精湛的演技。
  “谢谢。”张笑艳接过花。
  “你赶快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四个好好庆祝一番。”秦可咪又笑着说。
  “那可不行!”她还来不及回答秦可咪,一束晶亮发光的满天星簇拥着紫红的“惊艳”,横在她和秦可咪之间。赵邦慕霸气十足地将她拥在怀里,黑眸一闪。挑衅地对着钟立文和许仁平说:“她今晚得跟我在一起,抱歉了!”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扰乱了镇静,呆站在那里,像被邪魔作弄一般不可动弹。
  钟立文又跨前一步,将她从赵邦慕的怀里,拉到他的身侧,极力地隐忍着愤怒的语气说:
  “赵邦慕,你太嚣张了!”
  “是吗?”赵邦慕剑眉一扬,正待发唇相讥,看了秦可咪一眼,又忍了下来。
  他走到张笑艳面前,旁若无人,看着她说:
  “宝艳,你真的要和那小子在一起吗?”
  她看看钟立文,又看看秦可咪,再转向许仁平,复而回转到赵邦慕身上。钟立文的眼神燃烧着愤怒的炙焰,秦可咪脸色苍白,在灯光映射下,更加面无血色;许仁平以忿怼眼神瞪着赵邦慕,赵邦慕却以少有的认真表情看着张笑艳,眼里狂烧着一种她不知名的火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笑艳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游移着,开始瑟缩不安退却起来。她缓缓摇头,缓绿退却。正当情绪即将爆发之际,有人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臂。
  “张艳!”大铭社长捉住她说:“你还在这里啊!你没忘了吧?到我家聚会,顺便检讨今晚的演出!大家都在等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她摇头,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招呼任何人。
  “等等!我也去……”赵邦慕上前说:“聚会完,总得有人送你回家吧!”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说:“不用了!社长会送我回去。”
  她不再理会他们,甚至连秦可咪她也忽略了,转身跟着大铭社长一起离开。可是她是那么的累,虚弱地直要站不住。大铭社长什么也没多问,友爱地将手伸出,她感激地对他一笑,靠着他的臂膀,缓缓地走着。
  “没想到你的臂膀这么温暖。”她微弱地笑道。
  大铭社长微微一笑说: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永远当你的倚靠。”
  “真的?不能黄牛哦!”她觉得他在开玩笑。
  大铭社长看她一眼,又无事般地微笑看着前头。
  “我绝对不会黄牛。怕只怕你变心变得太快,今天说的,明天就忘了。”
  “哎呀!讨厌!我有那么差劲吗?”她娇笑着。大铭社长是个好好先生,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好轻松,连玩笑话都可以说得那么自然顺口,撒娇也是。
  “不!”大铭社长撇过头来笑说:“你是一个好女孩,最美最好的。”
  “真的?”她微笑顽皮起来。“不可以骗人哦!魔镜魔镜,张笑艳是不是世界上最聪明、最美、最好的女孩?……”
  她像喝醉酒一样,开心地挽着大铭社长,指天划地的,东南西北扯个不停。大铭社长只是安静地听着,既不插嘴也不打岔。
  “张艳!社长!”
  张笑艳正胡言乱语地说笑着倒靠在大铭社长的肩膀时,玟子、碧红、阿祥、小杜、马休、小童和导演他们,唤回了她的神经。只见他们个个神情惊讶万分,活像吞了一枚大鸡蛋。尤其碧红的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了?你们?”她仍然没有自觉,挽着大铭社长,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你们……”小杜结结巴巴地指着她和大铭社长。
  她低头看看身上,觉得没什么不对,抬起头问小杜:
  “我们怎么了?”
  碧红轻哼了一声。小杜吞吞吐吐地说:
  “你……你和社长……你们……好亲热哦……手挽着手……”
  她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她放开大铭社长,顺势挽住小杜,娇声笑说:
  “我还当什么事!那……现在我不也跟你手挽着手很亲热?”
  大家都笑了,嘻嘻闹闹地朝大铭社长家走去。只有碧红脸色仍不对,玫子走到她身旁问道:
  “你怎么了?”
  “没什么!”
  玫子看着张笑艳的背影,静了一会,低声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你放心,我看过她的男朋友了,那个人霸气得不得了,不将她完全霸住是不会罢休的,她不会跟你抢社长的。倒是你自己……”
  “你怎么知道?”碧红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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