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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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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肯定的是她心中有他,只是不知该如何为他定位。
失望之色染上他的眼,“我是认真思考过,绝非儿戏般轻率提出。”
“我们的身世、背景差距太大,你何必要用婚姻为难我?”她注定是个没有根的人,漂泊一生。
“红线女不该是无自信的逃兵,你怕连累我,所以想一个人去报仇。”他大概能揣测到她的心意。
自幼失去双亲养成她独立刚毅的个性,凡事一肩挑起不愿受制于人,独断独行地独身去涉险,因为她无后顾之忧,生死看得很薄。
表面看来冰冷无情,其实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有颗十分柔软的心却不轻易表露,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去付出。
仇恨堆满了心,支撑她坚强挺下去的意志,但是良知并未泯灭,以红线女的身分游走江湖,收取酬金惩戒恶人,算是为民除害吧!
红线留,命留阴,阎王催魂。
“你没有必要为我冒大风险,我身边死去的人太多了。”她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一次就让她伤得生不如死。
“傻瓜,你在害怕什么?我是边城战龙所向无敌,没人奈何得了我。”他自傲的说道。
褚姁霓不以为然地脱离他的怀抱,“你是嫌我剑术不精,一连两次都刺不死你吗?”
“第一次是我不够谨慎低估了你,第二次是我自找的,猫有九条命,而我有十条命全交在你手中。”
“你……你真的很可恶,害我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当一个英武卓越的将军甘愿送上民心所向的生命时,她该如何自处?
十年来风雨飘摇的日子过惯了,她竟适应不了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生活,太过美好的假象背后往往是残酷现实的到来,旁徨的忧虑相对随着,她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应该说害怕改变,眼前的一切将超出她的掌控之中。
“我听听你乱掉的心在说什么。”狡狯的单破邪一手搂着她的腰,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胸口。
她一急地酡红着粉颊要推开他,“将军,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你会的,我的将军夫人。”好柔软的感觉,像春天的棉花絮。
“将军,你够了没有?会有人经过的。”她怎么了?心跳好快。
“叫我的名字。”他半是请求半是胁迫的在她双峰间磨磨踏赠。
“我……我叫不出口。”褚姁霓觉得好别扭,不像原来的自己。
“要我帮你吗?霓儿。”他一手滑下她的腰,在圆臀上轻抚揉压。
“啊!你……走开啦!”一种陌生的热感让她无力挣脱。
坏心的单破邪在她两股间上下滑动,“待会有队士兵会来巡视,我可不乐意你的美丽让他们分心。”
“你别这样,我喊就是了。”天呀!她的脸好烫,快烧着了。
“嗯!”他稍微离开地抚着她红艳的桃瓣,多美的唇儿。
“破……呃,破邪。”她叫得极为拗口。
“再多叫几次,太不顺口了。”单破邪有些挑剔地轻画她滑细的肌肤。
边城女子的肤质太粗糙了,长年的风沙磨粗了细嫩的皮肤,不似她这般光滑柔润,宛若早春成熟的鲜桃,惹人想咬上一口。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肤似柔脂微显黄金色彩,灿灿如芒发出诱人光华,他能忍得住才是圣人。
一俯身,在她正欲吐出香语的樱口一盖,他如入无人之地探索……
“单……单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他邪邪的一笑,食指在她唇瓣挑逗着。
“我……我……我不知道……”她迷惑不已,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再试试就晓得了,我教你。”他要把她动摇的魂魄全吮进心窝锁住,教她逃不出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不……唔……”
褚姁霓由挣扎到屈服,主动地揽住他的颈项送出自己,她想,只是放纵一下下,不会沉迷于他的迷咒中,她……爱上他……
爱?!
如雷般的震惊劈中了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纳他的好,一滴一点化成滔滔温河,冲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溃堤。
他太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占她的心,不亏是边城战龙。
她为自身悲哀,野雀哪及得上翻云覆雨的人中龙呢?
“怎么了,霓儿?”她看起来好悲伤,教他瞧了心里难受。
褚姁霓笑得很苦涩的摇摇头,“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真的很不对劲,我不许你把心事往肚里藏,你有我。”他好心疼。
“能拥有多久呢?习惯了依赖你之后,若有一天失去你……”她不敢想像。
单破邪生气地捧着她的唇吮咬。“我就要你依赖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不允许。”
“霸道。”唇上虽感疼痛却暖了她的心,她有些撒娇的偎向他。
就让她拥有一时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她,至少还有回忆供她凭吊。
“嫁给我,霓儿。”单破邪不安的问着,双臂紧环着她不放,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嗯!”
“也许你还会有所犹豫,但是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不然罚我万箭穿……”
“我说好,你不用下重誓。”情聚情散都是缘,如果他真负她,她也认了。
咒誓若能成真,天上的神祗岂不忙坏了。
单破邪有片刻呆滞,心存疑虑地盯着她的唇,“你说好?!”
“家仇总要报,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议。”褚姁霓说得很淡,眼角有着羞意。
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
“你是呀!将军。”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
“霓儿——”他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将军,做人别太贪心,我的答应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颜面。
“无情的小红线,你就是吃定我了。”单破邪用着笼溺的口吻责备道。
“养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要我去吃定别人?”她打趣的嘲笑他。
“你敢,我非打烂你的……”单破邪举手假意要教训,迟疑的男声蓦然在背后响起。
“将军。”
他回头一视,颇为不悦,“右副将有事?”
“咳!镇国公主来了。”陈威语带保留地觑了褚姁霓一眼。
“什么——”
第八章
该死,爹骗了她!
什么繁华景致,什么人来人往的市集比皇城还热闹,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人逐渐减少不说,气候也冷了起来,根本是要她来活受罪。
飞沙走石地吹乱她的妆,好好的皮肤都起了皱摺,她是高贵的皇室宗女何必来受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环境糟透了。
简陋的建筑一点都不华丽,粗劣的石板块看了碍眼,为何不铺上玉片或美石呢?
一个个活像没见过世面般的士兵直瞅着她瞧,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震耳的操练声更教人心烦,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等会非叫破邪表哥带她去舒适的将军府住下,免得她又想吐。
“吴统领,军中的规矩一向这么差吗?来了老半天不见下人奉茶。”不耐烦的凌莲姬要持女抹点驱风油,她头疼。
吴东权一副阿谀的嘴脸,“小的马上命人去泡壶好茶给公主解解渴。”
“水质乾净吧?可别脏了我的口。”她嫌弃的柠拧鼻,怕风沙污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墙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证生津止渴,养颜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边城曾是他的地盘,昔日作威作福捞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个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他挥霍不完。
可惜没留下姓褚的娘儿们,那身细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过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状告上皇城,真想收为小妾暖暖床。
谁教他们一家子不识相,胆敢给他拿乔,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个善名就能受菩萨保佑吗?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挡路刀来除,教她弃庙而逃不问世事。
“喔?真有那么受用,那咱们回皇城时多装个十来桶水备着,瞧我的皮肤都乾乾涩涩的。”女子皆爱美态,身为公主的凌莲姬亦不例外。
“是是是,小的一定先备妥十辆马车来运水,让公主的雪肤水水嫩嫩的。”吴东权讨好的吹捧着。
凌莲姬满脸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看那些士兵又丑又黑的,像野人,能不能赶远些?”
吴东权才想自作主张把防守的士兵调离时,识大体的春草赶紧冒挨骂的风险阻止。
“不可呀!小姐,他们是镇守边城的屏障,要是少了众士兵的捍卫会出乱子的,关外的蛮人可是凶悍得很。”
“可是他们真的长得难看嘛!一个个虎背熊腰怪吓人。”凌莲姬一副很难忍受地拧紧了眉。
“长得凶恶才好吓走敌人呀!你总不能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拿长矛吧!”在她看来还好嘛,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血性汉子。
“你在教训我不懂事吗?”到底谁是主来谁是仆,分不清身分的低贱奴婢。
春草腿一软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太放肆了,请小姐见谅。”
“起来吧!这儿可没贵重的花瓶好掷,我多少要维持着公主的仪态。”出门在外要留三分好颜色。
爹娘一再的叨念要她收收性子,要她有皇室宗女的气度别教人看笑话,出了门就是娇娇女,乱发脾气会伤了圣上御封的美意。
她是听进去了,可要执行很难,一看见日益荒凉的小乡小镇就浑身是气,路上教她砸坏的东西不计其数,心情依然未能转晴。
真是后悔听了爹的劝说,早知道边城这么无聊她才不来呢!害她赶不及下元节的菊花赏。
“是,谢小姐的宽宏大量。”春草拉拉裙摆起身。
“少谢了,就不知心里头是否在偷骂我。”凌莲姬盛气凌人的仰高下颚睨人。
“小姐,奴婢哪来天大的胆子敢使暗招,是夫人要奴婢在一旁多斟酌些。”就怕小姐不分轻重得罪人。
“我娘?”
“小丫鬟别碎嘴,主子的事少越权,滚一边去。”两面人吴东权先是喝斥春草,然后脸一转,笑容温和谄媚,“公主休得忧心,几个士兵防碍不了什么。”
“是吗?我可不想被人传说是个跋扈任性的公主。”她一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公主雍容华贵,气度优雅,是世间难见的娉婷仙子,艳惊四方教人不敢仰其芙蓉之姿,怕害相思呀!”
他的奉承的确让她笑逐颜开,“吴统领真会讨人欢心,下回我入宫时会向圣上多说两句你的能干。”
“谢谢公主的金口,小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绝非刻意哄你开心。”吴东权说得十分诚心,其实城府很深。
一个不太亲的外甥是指望不了,人要往高处爬,统领的职位他还不满足,最好换官高又有油水好捞的,不找个有利靠山怎成。
而镇国公和凤羽公主之女当然是最佳人选,不多巴结巴结就是傻子,这是他平步青云的机会。
“还是吴统领善解人意,不像我的小侍女是个小细作,专门向我娘通风报信。”凌莲姬不快的一瞄神色一瑟的春草。
“哪里,是公主为人仁慈,体恤下人,小的自然对你忠心。”他说得面不红耳不赤,颇像一回事。
站在正厅近门口边的王大海快反胃了。睁眼说瞎话的舅老爷可真大本事,能把骄蛮公主唬得服服帖帖,狗屎都能当黄金了。
脚麻不打紧,恶心话听多了可会死人的,直来直往才是他这个粗人的性子,拐弯抹角的奉承和忝不知耻的奸佞嘴脸他看得胃直抽。
死陈威的腿短走得慢,早知道就把他拉长些,他是上天请将军呀,好歹下云梯了吧!
“吴统领,我表哥几时才会来?这儿的马骚味真难闻,等会教人拿些薰香来点个把时辰。”
“是的,公主。我命人再去催,我那个外甥就是责任心重,一有军情就忘了有贵客到,公主你多包涵。”吴东权一脸甥舅熟络劲,企图博取她的认同感。
王大海在想,他一定会喊自己跑腿,狐假虎威是不变的道理。
果然。
“王副将,本统领在此还不去请将军过来一趟,你个大无脑呀!”
统领算哪根葱,要不是他是将军的舅爷早扁一顿了。“吴统领似乎有点混淆身分,在军等上副将军比统领高一阶,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你……我是将军的亲舅舅,你敢对我不敬?”哼!这笔帐他会先记下,等他升了高官……
“在军中讲军纪不讲人情,论理说你未向我行礼即犯了军纪,本副将没办你就该偷笑。”以为公主能挺他多久?蠢。
“好,你可以不当我是一回事,但镇国公主的命令你能不听吗?”
王大海故意粗鄙的挖挖鼻孔,“我又没听见公主开口呀!吴统领几时间当了太监?”
“你说我是太监……”吴东权气得直发抖,右手放在剑柄上欲抽出。
千里迢迢由皇城运来百车将土御寒的冬衣,他受到的不是列队欢迎而是无礼对待,难道是晓得他把冬衣内的棉絮换成较差的棉团吗?
“太监爱传话嘛!而且像个女人似的叽叽喳喳,一天不东家长西家短就难受得要命。”王大海嗓门大得全营弟兄都听得见。
吴东权的头顶快冒烟了,“我非叫将军办你不可,你太放肆了。”
“放肆的人是你,舅舅,军营中讲求纪律不讲裙带关系。”
单破邪怎么也没想到押送冬衣的人会是吴东权,是阎王点召吗?特来送死。
虽然两人不是十分亲近,但看在母亲疼弟的份上,他不想有个万一,作恶多端该交给王法处置,而不是以江湖方式做个结束。
办是一定会办,不过他得知会一声远在皇城的娘亲,让她心里先有底才不致伤心过度,儿子办娘舅毕竟是件大事。
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先有忠,才有孝,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不能任由九十六条人命无故惨死。
本来舅舅可以多活些时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送冬衣,莫非老天开眼了,要霓儿在十年后手刃仇人,告慰亡故的亲人?
他能瞒多久呢?还是直接抓人来正法?霓儿肯定不谅解。
而向来娇生惯养的莲姬居然也在随行之列,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波波的冲击教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排解。
最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获得霓儿点头允婚,若是她无意间得知他有未婚妻,这件喜事恐生事变地变成丧事,只是死的不晓得是谁。
头疼呀,为何麻烦事全凑在一堆?是嫌他军旅生活过得太顺畅,故意洒些波折来考验人性?
他真想把所有人塞回马车送走,冬衣不要也没关系,反正去年的还可以再穿。
“破邪甥儿,这是你和舅舅说话的口气吗?”吴东权以长辈的态度教训道。
“你我皆着军服,在军营中只有阶级没有辈分,你该称我一声将军。”单破邪刻意表现冷淡,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有特权,军队中讲求的是一丝不苟的纪律,绝非趋炎附势。
吴东权讪笑地眯起眼,“好大的架子呀!单、将、军。”
“吴统领言重了,你送冬衣一路辛苦了,我代所有士兵向你致意。”单破邪客套而生疏地颔首。
“是哟!我是挺辛苦的,远道而来没杯水喝还受奚落,早知道就不自动请缨赴边城了。”自家井水尽往外流。
“你亲自领军?”不好,他该不会动起冬衣的主意吧?
“当然,我来探望亲外甥嘛,谁知人家不领情。”拉拢是其次,首件是油水够丰。
他在各府各县可是又吃又喝又有得拿,占着镇国公主的光,私底下要了不少宝贝,以公主的名义谁敢不给,个个乖巧地割心割肺来进献。
不过公主毫不知情,她舟车劳顿,一到驿馆倒头就休息,自大的不理事,以为每个人都捧她上天是出自真心。
若非她威赫的身分令人却步,他老早拉她到草丛边上了她,哪容得了她趾高气昂,呼来唤去地不把人当人看,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刁蛮千金他见多了,自有一套应付手段。
“陈副将,你为人细心,去点点冬衣齐不齐,可别让士兵挨冷受冻难过冬。”
“是的,将军。”原来将军也怀疑有人做手脚。
陈威庆幸可以脱离即将洒满火药的正厅,这下一点燃会炸死不少人。
吴东权心虚的火大一发。“你是什么意思,怕我偷工减料还是藏私自用?”
“你误解了,依照正常程序该先点算才能发给公文,不然吴统领拿什么证明冬衣已送抵边城呢?”一切照规矩,单破邪说得令人无从反驳。
“舅舅会骗外甥吗?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随随便便签上名不就得了。”他嘟哝的发出不平之声。
心中有鬼的人必然眼神不定,他不敢直视单破邪,怕被精明的利眼看穿他的心慌,急忙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取得上风。
殊不知他的遮掩动作反而更加令人生疑,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就是因为是亲娘舅才要避嫌,以免落人口实。”
单破邪公正的态度让他气结。
山不转路转,窗子掀了找山来挡。“不提甥舅,公主来了老半天了,总该放下些原则。”
他就不相信镇国公主这从皇城来看未婚夫会不受感动,除非是铁石心肠。
“你不该带她来。”只会坏事。
“你在说什么鬼话?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畏路途艰辛而来,你只有这一句话吗?”真是无情。
“你也不该来。”他将两面为难。
“你在暗示玄机吗?我该不该来应由圣上定夺,不是你这个浑小子。”吴东权气得指着他鼻头大骂。
“喂喂喂!对我们将军客气些,不然拿你犯上来办。”看不过去的王大海往前一跳挥着拳头。
“反了反了,我是受君命押送军用物品,不是来受气的。”可恶,这群不长眼的小子,存心找他麻烦。
“谁理你,圣上与将军亲还是和你亲,搞不清楚状况。”人家可是正统皇族血脉。
“王副将,少说两句。”至少是他的亲娘舅,好歹在士兵前留点面子。
“是。”不说就不说嘛!太嚣张的人肯定早死。
单破邪的皇室身分一直令吴东权眼红,不管他怎么凭藉其姐的裙带往上攀,最高的官位也只是个三品的小统领,不像有人一出生就注定大富大贵,不费吹灰之力即封将立侯,领兵百万。
本以为小外甥会提携他一二,轻轻松松让他当个凉官领乾俸,受皇恩龙幸封将封侯,最少赏个官邸显显威风嘛!
谁晓得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不通气,死脑筋的戍守边城不回皇城,害他想找个人引见天颜都不成,高不成低不就地混个三流官当当。
“你可神气了,有圣上撑腰还有公主下嫁……咦?公主人呢?”他的靠山呀!
王大海大笑的说:“她早走了,说是累了要休息。”
“她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吴东权懊恼万分,尽顾着怕东窗事发忘了保命符。
“你只顾着和将军研究军纪问题,所以她气呼呼地往内室走去。”看来气得不轻。
“内室?!”糟了。
发出声音的单破邪和来报的陈威撞个正着,陈威一脸遗憾地拿件划破的冬衣露出里面的填充物。
“将军,这样的冬衣会冻死所有边城的士兵。”丧尽天良呀!拿人命来开玩笑。
“吴统领”单破邪痛心的一喊,谁也救不了他。
“这……”吴东权在思索该如何辩解。
快气炸的凌莲姬臭着一张脸,身后十数个侍女吊着心尾随着,并小心不让她被推倒的花盆砸伤了脚,她正在盛怒中,最好别惹她。
她气的不是吴统颌的自私忽略,而是她明明那么大的人就在眼前,破邪表哥竟然视若无睹地末先打个招呼安顿她,反而当着她的面讨论起冬衣的问题来。
士兵有没有衣服穿根本不重要,她的不受重视才令人气愤,堂堂的镇国公主竟比不上一堆死冬衣。
她绝不允许他继续漠视她,她要所有人都把她放在第一位,不准分心地只专注于她,并且要他立即回到皇城与她成亲,永远不涉足这个又臭又脏的边远小镇。
突然看见前方有个女人,凌莲姬更加气恼的一喝,“你,过来。”
谁这么无礼?
正在树下打坐运息的褚姁霓不予理会,她的世界是一片银白色,人若靠得太近只有冻伤的份,可惜有人不知情,非要将满腔怒意迁移。
“大胆的狗奴才,本公主的命令你敢不听?!”军营中居然有女人。
由于是背光的关系,气焰高张的凌莲姬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因衣着朴素的缘故,断定她是打杂的下人,口气自然恶劣的指使。
本身的地位已教凌莲姬目中无人了,爹娘的过度宠溺更让她不可一世,瞧不起中下阶层的官员和百姓。
“公主?!”褚姁霓冷笑的一嗤。
“你敢蔑视本公主,简直可恶至极,我不会放过你的。”无知贱民都该受五雷轰顶而亡。
天真的公主。“凭你还没本事动我。”
“小小奴才口气真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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