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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恶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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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早上急切的忙碌着,就只为了回来见见玄霜,可是没有想到才踏进蒲湘别院,就听见玄霜在抗拒“夫人”这两个字。
  仅仅一句“夫人”就让她这样排斥,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吗?当这个意识钻进他的脑海中,滔天的怒火随即卷蚀了一切,原本的喜悦也跟着怒火的扬起,而消失无踪。
  “你下去吧!”莫骧云见翠儿惊骇的连忙点头,全身颤抖得似秋风中的落叶,于是挥挥手让她下去。
  玄霜不解他的怒气因何而来,她不想承受他无名的怒火,甚至没有回过身来,只是透过铜镜冷静的看着他。
  “你说,为什么不让翠儿喊你夫人?”问题阴冷的自莫骧云的牙关爆出,对着她的背影质问道。
  “我没有这个资格。”玄霜淡淡的回应着他的问题,声音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他的怒火所影响。
  她凭什么当他们的夫人,只因为和他有一夜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相信能当堡主夫人的女人绝对不只她一个。
  “你忘了昨夜的一切吗?你敢忘了你的承诺?”双手紧握成拳,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上前掐断她细致的颈项。
  “我没忘,忘的是你吧!”她依旧没有回过头,冷静的回答之外,惟有掐着木梳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的情绪。
  纵使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怒气也不曾这样大得吓人,可是她不能轻易的示弱,因为她已经再无东西可以输。她也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不让丫鬟叫她夫人,是为了提醒自己的身分,也为了不让他为难。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承诺怎么说来着。”莫骧云忽的勾起一抹冷笑,伟岸的身形往前跨了一步。
  感受到逼人的气息,坚强的玄霜仍是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但是她仍挺直背脊,打起精神对抗他。“我答应过你,我会一辈子留在莫家堡。”
  “哦,原来你真的还记得。”莫骧云看似怒气消散的平静说道,甚至自动的在桌旁坐下,还闲适的动手倒了一杯茶,握在手心。
  这个举动让躲在门外观看的文君儒硬是揑了一把冷汗,以自己对莫骧云的认识,这个举动当然不可能是表示他气消了。
  通常他会在盛怒之后,有这样的表现时,旁人就该担心了,因为这代表着他已将怒意掩藏至真实情绪之后,那么接下来他所做的事就根本没办法以常理看待。
  玄霜这次真的完蛋了,她彻底的惹怒了莫骧云,现在的他宛如一只嗜血的豹,只要她一句话说错了,都有可能万劫而不复。
  文君儒思索着自己该不该走出去,藉由转移莫骧云的怒气来拯救玄霜,可是……算了,感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那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不让翠儿喊你夫人吗?”在彼此的一阵静默之后,莫骧云再次启口,但声音轻柔的撼人心弦。
  “我不配。”玄霜暗叹了一口气,简单的吐出了三个字。“我凭什么让她喊我夫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得这么打破砂锅。虽然隐约之间像是了悟了某件事实,但她却不愿意去深思。既然此生离不开莫家堡,那么她总要保持心的自由,她不想到最后落得同母亲一样的下场。
  “不配是吗?”他轻哼了一声。“你不配做夫人,那么你认为自己该做什么呢?”
  玄霜苦笑了一下,只要能够逮离他,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他太危险了,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可是能这样答吗?不行!
  “就做一辈子的奴婢吧!”一个没有束缚的奴婢,没有自在身却有自在心。够了。她想。
  “你想做奴婢是吧?”莫骧云冷冷的一笑,看起来既危险又迷人。“好,就如你所愿吧!”
  该死的她,竟然宁愿做一辈子的奴婢,也不愿做他的夫人!这点认知让他又气又怒,血液内残忍的因子倏的全都浮现。
  “谢堡主成全。”玄霜起身行礼,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她心绪。
  “不用谢了。”莫骧云长袖一挥,打断了她的话。“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婢,希望你永远记住我是你的主子,一辈子的。”
  “堡主……”这样的决定吓坏了她,令她着急的想要反抗。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求饶了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暗忖着,从今以后的游戏规则改变了,既然她有胆挑起他的怒气,就要有本事承受。
  莫骧云冷眼看着她变幻快速的表情,见她想要启口,他却残忍的不给她机会。“有事晚上再说。”
  愣愣的看着莫骧云远去的背影,玄霜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用心的计画就是想要远离他,想要阻止自己渐渐浮动的心,但是竟然换来的是这样子一辈子的纠缠,这种情形教她情何以堪。
  “你这又是何苦呢?”文君儒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面现了身。
  玄霜讶然抬头,当他的脸庞印人眼帘,她迅速收起了自身的情绪,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起身微微的点头。“文总管!”
  “为何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苦的是你自己?”文君儒把话挑明了讲,这个莫家堡有两个喜欢迂回的人就够了,不必再多他一个。
  “文总管所说的话,玄霜不懂。”她不想谈、不愿谈,于是低下头逃避的说道。
  “你这么冰雪聪明,不可能不懂。”他再叹了一口气,心想两个同样骄傲的人呵!
  文君儒目光如炬紧盯着玄霜的身影,不难知道为什么莫骧云会为她倾心,因为她真的不同。
  可是这份不同注定了她会在情字这条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她太骄傲了,也太保护自己了。
  “你明知他是真心对待你,又何必将他的真心掷回他的脸上?”文君儒再劝道,今天既已现身,很多事他不会再当作看不见。
  “真心……”玄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何谓真心?看得见、摸得着吗?”“真心”这两个字骗过了世上多少女人,又有多少男人假借真心为名盗花采蝶,却仍谓真心。
  莫骧云有没有真心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是,她不想要、也要不起,母亲活生生的例子就够她害怕的了。她何苦再去自惹尘埃,就算他对她真的关心,真的有所谓的真心,可是能有多久?一年半载的真心她真的要不起。
  低俗残暴的常大富难道就没有真心吗?当初他对娘不也百依百顺,但是转眼不过半年的时间,真心就已灰飞湮灭了。
  何不就遣样不含期待的,终有一天等莫骧云腻了、倦了,或许她还有自由的一日。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体会得到。”羽扇轻摇,文君儒轻松的回应了她的问题。“只要你愿意,那并不难。”
  “如果我不愿意呢?”玄霜淡漠的问道,其实她不是那么想知道,只是他既已提起逭话题。难道她能不接吗“那么只是苦了你自己。”以文君儒对莫骧云的了解,只要玄霜一日不接受他的真心,那么他也一日不会放弃,即使穷尽一生。
  他真的不希望看到那种情况,玄霜对骧云不是真的无情,何苦要这样痛苦的纠缠一辈子“我宁愿苦的是身,不是心。”玄霜淡然一笑,丝毫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不试着去相信他呢?”文君儒已经快被这个女人打败了,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固执怎么会存在于一个女子的身上。
  “试不起,我没有那个本钱。”语气中不无哀愁,如果她不是看尽了情爱的残忍,她或许会义无反顾的接受,但是偏偏……玄霜只能苦笑以对,说她没有勇气也罢,说她不知好歹也罢,随他们去吧“你……”文君儒真的词穷了,不知道还能怎么劝。“想想我说的话吧!骧云不比常人,或许有朝一日,等你真的想要去试的时候,机会已经不再。”想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的再劝了一句。
  玄霜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这个话题再不结束,或许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她真的很想去试试看。
  见她没有丝毫的动摇,他也只能摇了摇头,收起羽扇。“我带你去看看绛雪吧!那小妮子挂念你得紧。”
  文君儒起身,看来他还得再想个办法,否则不只是她必须承受莫骧云的怒气,就连他可能也难幸免。
  烛火摇曳,为阗黑的暗夜带来了一丝光明。
  玄霜撑着肘在桌上打着盹,迳自等待着仍在书房的莫骧云,在他还没有就寝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离开。
  她想就这么平静的过日子,即使是当他的奴婢,也希望得到一些平静,所以不管她多么疲累,她还是努力的强撑着,不愿让他发怒。
  一个极微小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她,她慌忙的起身,不意却弄倒板凳,发出了一阵巨响。
  这个声音让玄霜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她连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甫进门的莫骧云,见他一脸的平静,并无丝毫的怒意,遣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她快手快脚的扶正了板凳,然后恭立一旁,听凭差遣。
  遣一副恭敬的模样再次的惹怒了莫骧云,他不发一语的越过了她,在桌子旁坐定,然后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然后沉声说道:“这张卖身契,你把它给签了吧!”
  玄霜无言的接过,摊开了纸,纸上那“永生于莫家堡为婢”的字样让她的心倏然一个抽紧。
  这薄薄的一张纸竟能决定她日后归处,可笑呵!但微微弯起的唇承接着的竟是自己无声的泪。里的笑声,却无法办到。那种笑声给她一股沧凉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的为了他竟发出这样的笑声难过了起来。
  莫骧云静默的站在房门外,看着她沉思的模样,今天的他对于她有了另一层新的认知。
  他轻咳了一声,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然后往前走了一步,让自己与她同处于室内。
  他双眼所散发的情绪是玄霜陌生的,而他脸上所带着的是一种令她心惊的了然,见他神色自若的走进室内,她立即起身退至一旁,放下心中的思绪,警戒的看着他。
  莫骧云迥身将门阖上,然后步至椅子上坐下,深沉的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过来我这里。”在两人视线交会了好一阵子以后,他启口唤着僵立在一旁的他声音谙痖带着某种暗示,然而这种清楚不过的暗示,却足以教她裹足不前。
  莫骧云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容,心想服从的定义如果是这个样子的,那么要那张卖身契有何用处玄霜天生不是那种会服从的人,她有天生的傲骨,有自己的坚持,之前做奴婢是不得已,要不然这样的工作她还真是做不来。
  “你忘了你是我的人,应该服从我的命令。”莫骧云丝毫没有移动,就连视线也仍是维持在她的身上,只是再次的命令道。
  闻言,玄霜的脑海中有一阵的错愕,脸色倏的刷白,可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她,只能缓步的向前。她心中的屈辱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去,一步跟着一步,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滴的坠入无边的深渊。
  直到走到了莫骧云的面前,却没料到他倏的长臂一捞,她已然半倾在他的怀中。
  “以后我不希望我的命令必须重复。”莫骧云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柔情,但吐在玄霜耳边的气息却显得温柔又感人。
  “是的,堡主。”玄霜低声答道,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意,对于这样亲密的姿势显然不能接受。
  得到了她的保证之后,莫骧云不再说话,只是迳自开始动手解开她胸前繁复的扣子。
  这个动作让她一惊,直觉的开始以细弱的双手推拒他如山的身躯,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是我的,即使是身为奴婢,你也只能遵行我的意愿行事。”不理会她无意义的动作,莫骧云带着残忍的笑,轻声的说道。
  他话里的意思相当明白,就是一日一他要,不管她是什么身分都必须遵从他的意旨。在这个堡里,他就是王,任何属于堡里的一草一物、一人一事,他都有主宰的权力。
  玄霜僵住了,在他这一段宣告示的话语之中,她彻底的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用心计画的逃离,不过是加速他的掠夺,她脆弱的眼泪因为这个认知一点一滴的缓缓落下,她整个世界跟着崩塌。
  “是……的。”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两个字,玄霜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那眸中只剩下空洞,表情也跟着冷漠。
  要不是泪痕犹在她颊上,莫骧云真的要认为,她刚刚所表现出来的脆弱只是一种假相,但是看着那种不哭不闹,认命接受的神情,让他没来由得一阵心痛。
  但是他不能心软,在刚刚探过绛雪,听绛雪诉说着玄霜过往的生活,和她娘因何自尽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要让玄霜放下心防,不是那么简单的。
  气愤虽然已经尽释,但他却不能任由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惟一能做的只是激起玄霜本能的反抗,让这样的生命力去打开她的心。
  残忍竟是他惟一能用的手段,莫骧云将玄霜用力的扯进怀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苦涩的一笑,眼眸之间流露的是无奈的情绪。
  虽然如此,但是他手上仍继续着褪去她衣物的举动,唇缓缓的降临在樱唇之上,坚定的手亦毫不迟疑的抚上了她的身躯。
  玄霜忍不住的一阵颤栗,却仍是静默的任由他抚摸,坚持的冷淡以对只为了让他早日对她死心。
  可是在莫骧云不断的诱哄之中,她的意志一点一滴的散去,苍白亦被潮红所取代,不由自主的她也渐渐加入了这场原始的角力战。
  他满意的带着狂乱的她回到床上,在最后的冲动来临前,他的脑海所浮现惟一意念是——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第八章
  酸涩的双眼不曾阖上,玄霜怔怔的看着前方,一颗飘荡无依的心就是停不下来。
  她微微的转身,看着身旁那个伟岸的身躯,一抹酸意倏的袭至她的眼眶,泪再次无声无息的落下。
  这究竟是第几次的同寝,她已经无法计算,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那片坚固的堡垒,在他的强悍之下已渐渐的倒塌。
  不能陷下去呵!这样万劫而不复的感情不是自己能拥有的。
  虽然她在每个清晨都对自己耳提面命,可是在见到他之后,就将这些全都忘诸脑后。她只能在每次的沉沦之后,再独自凄然悔恨,可是无论悔恨了多少次,却仍无法抑制下一次的交付自己的身舆心。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冰冷,可是她深切的知道,再不用多久,这个冰冷的面具会在他的掠夺之下全然破碎。
  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玄霜真的不知道,所有的彷徨无依都化作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这样的感情教她无措,身边也没有半个可以商量的人,孤独的她只能独自对抗沉睡身旁的人儿。
  蓦然间,她承受不了身旁源源不绝传来的温暖,翻身欲起,可是却在起身的同时再次被禁锢。
  “想去哪里?”莫骧云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睡意,清朗得宛若不是才刚刚清醒。“我说过你不可以离开的。”
  最先的几个夜里,玄霜每次都想要趁着他已经熟睡而离开他,殊不知学武的他就算熟睡也还有应有的警觉性。几个夜晚的尝试无效之后,玄霜安分的与他同榻,可是今夜又为何想要离开?他暗忖着。
  玄霜咬唇不语,丝毫不曾反抗的待在他的怀襄,在他的面前,她向来沉默得可怕。
  “睡不着吗?”看到她这幅模样,莫骧云一边以手扳开她紧咬着的唇,一边问道。“我说过,不准你再虐待自己的。”每次当她心里觉得委屈的时候,就会这样紧咬着自己的唇,即使流血了也不会在乎。“说,你想要去哪里?一她还是没有反应,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主人摆弄着他最喜爱的姿势,这是她惟一仅剩的反抗。
  莫骧云低叹了一口气,在短暂的时间内已经下了决定,今夜的他不想再残忍,于是拉着玄霜起身。“走吧!我们出去走走,今儿是十五,月儿应该挺美的。”
  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为着他今夜的不寻常,他总是冷淡的,然而今夜的他却显特别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再一次打击着她坚定的心,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将贝齿咬上了红唇。
  “说了不准咬唇的。”莫骧云不厌其烦的再次将她的唇齿分开,改而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
  在满足了自己的渴望之后,莫骧云这才笑了笑。“以后你再咬唇,这就是你的惩罚。”
  她觉得今夜的他真的好温柔,那抹难得的笑更是让她看得痴了。
  “既然睡不着,就出去逛逛园子吧!”从不曾解释过的他,再次破天荒的解释着自己的举动。
  说完,见她仍痴傻的望着自己,他只好自己动手将她拉了起来,然后翻身下床着身,并且顺手拿起了她的衣服。
  玄霜依然默不作声,静静的任由他为她着衣,再任由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去露梅别院吧!那儿的花今年开得挺漂亮的。”他不在意她的沉默,迳自说着话。“我娘最喜欢梅花了,小时候总是对着我们述说梅花的美丽,并且承诺有朝一日,必定带我们几个兄弟去看梅。”
  他低低沉沉的声音让玄霜不由得听痴了,她安静的随着他的脚步,一步跨过一步,却感觉不再那么的沉重。
  “可是,这个愿望并没有达成过,因为……”莫骧云停顿好了一会儿,才又再次启口说道:“因为在我十岁的时候,娘和爹就被仇家给杀了,就连我的几个兄弟也差点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要不是机缘的巧合,或许在这个世上,就真的只剩下我孤独的一个人了。”
  今夜的莫骧云是感伤的,不知不觉中他正对着玄霜说着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过的话。
  “今天刚好是他们的忌日。”他仰头看向天边的一轮明月,突然感到被他握着的小手倏的反握紧他,她的举动让他好生惊讶。他以为是自己的努力终究得偿,内心的喜悦更是如沸腾的滚水沸了起来。
  “玄霜……”他激动的喊了一声,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向玄霜,看到的却是同样的冷漠。
  心中的喜悦消失了,他猛的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好一会,但就是不见她的脸上有任何一丝的波澜,于是他恼怒的说道:“我们回房吧!”
  他原奉的好心情不见了,突来的兴致也跟着消失无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日复一日的夜夜激情并没有将玄霜的心结打开,反而让她更加的缩入了自己的世界,就连那夜的细微动作也宛若是出自于他的想像。
  苍白且空洞的眼神、无言无语的控诉,让莫骧云几乎无计可施,平时就已显冰冷的他如今更是易怒得骇人。
  除了“是的,堡主。”、“奴婢遵命。”等等的话语,玄霜从不曾与他多说一个字。
  这让莫骧云开始思考,她是不是真的不可能爱上自己?曾经在她眼瞳中看到的爱意只不过是自己虚幻的想像。
  他是考虑过放手,可是却无法舍得下,但若如此继续下去,则不仅是在扼杀玄霜的灵魂,更是在凌迟自己对她的爱意。
  如此两难的局面教他这个面对大风大浪亦不曾皱眉的豪杰,也不免烦躁了起来,难怪古人常说美人窝是英雄冢。
  文君儒面对脸色沉重的莫骧云也不禁摇头,他不懂的是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竟要如此互相折磨;不懂的是为什么总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莫骧云,却惟独看不开“情”这一字?就连让他生存下来的目标,也无法撼动他守在玄霜身旁的决心。
  “介云又来催了。”文君儒缓缓启口,一抹计策已在胸臆中成形,他决心帮助玄霜认清自己的心意。“再不去怕是来不及了。”
  闻言,莫骧云一怔,最近为了玄霜的事,压根就把两个弟弟在京城等他的事隋给忘了。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吗?他本想在做这件事之前,先将他和玄霜的事情弄清楚,可是如今不但理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更紊乱了。
  “去是不去?”见他默不作声,文君儒问道。
  文君儒是希望他去的,这一去不但可以将悬在心头已久的事情做一个了结,甚至可以让藉由分离,来测试玄霜对他是否真的没有一丝的情感。
  “”他“怎么说?”这件事他相信文君儒已经告诉过“他”了,所以他想知道“他”的想法究竟如何,毕竟沐王爷是“他”的亲兄弟,就怕“他”舍不下兄弟之情。
  “”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快速了结这件事,然后回到”他“的身边,”他“的身体已经渐渐不行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他报仇,只求他能放下心中的怨慰,然后负起他应负的责任。
  “”他“的如意算盘可打得好极了。”莫骧云轻蔑的说道。
  “骧云,你这又是何必?毕竟”他“是你的……”文君儒忍不住的劝道,却被打断。
  “住口,”他“什么也不是!”莫骧云怒气腾腾的说道,压根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个字眼。
  “好,我可以不说。”文君儒暗自叹了一口气。“但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而且必须在日落之前启程。”莫骧云果断的决定,不想再让玄霜的事侵扰他的心头。“至于进宫的事情,你大可以告诉”他“,若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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