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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能奈我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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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他没有调侃她,而是一脸正经,不得不说,他严肃起来的样子,还真真是有些怕人。
  
  见他冰着一张脸,宁可馨的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但随即自我安慰起来,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她又有何好怕,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思及此,她毫不心虚的对上他有些冰冷的双眸,嫣然巧笑,“绣球招亲真好玩儿。”说罢,她满是欣喜的双眸朝他眨了眨眼。
  
  这一说,更是将他心中隐隐压下去的怒火又泄露了出来,他双眸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她看,却半天没有吭声,这让她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反而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却见他白皙如玉的面上忽而划过一抹邪邪的笑意。
  
  她诧异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便又慢慢合上,什么时候他竟也会有如此的表情,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不得不说,此时的他,竟然看上去有那么一丝的……邪魅!?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推开他,准备离开,却因手腕被他紧紧抓住,而又被迫的被拉回与他对视,她皱了皱眉,见他神情依旧如此,心中便更是没了谱。
  
  她只知道,宇文逸轩如玉雕砌的面容,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缓慢的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脑中一片空白,好看的杏目大大的睁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忽然觉得唇上有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上,脑中顿时炸开了花,身子僵直的一动不动。
  
  而两人也很理所当然的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之后的事,她便连想的勇气都没有了,清晨,她的脸容仍是深深的绯红,想起昨晚,虽有些生气,有些丢人,却也有些甜蜜和开心。
  
  昨晚,他当着众人的面深深地吻着她,不似以往那般温柔,而是带着宣誓一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刻在心上一样,甚至到了此时回想起来,她依旧会满面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此刻他已起身不在房中,不然她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本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追其根底,她也不过是个初经世事不久的小姑娘,如此想来,会有这些反应便也不奇怪了。
  
  径自起身下了床榻,就着不知是谁打好的水梳洗了一番,走至窗前,刚将窗子打开,便见一个雪白的身影走了进来,于是……本已白皙的面庞刹时又绯红如霞。
  
  宇文逸轩骨节分明的手中端着一个简朴的瓷碗,碗中是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见她脸色通红,便心下了然,他脚下的步子不疾不徐,将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继而从柜中取出一件水粉色的衣裳,这才向她走去。
  
  她木楞的站在那儿,任由他为自己穿好衣裳,水粉的罗裙,让她看上去有些小家碧玉,宇文逸轩替她系好腰带,而后揽她入怀,挑眉一笑,“馨儿。”声音温柔有如春水荡漾,激起她心中小小的涟漪。
  
  在他怀中嘟了嘟嘴,故作埋怨的在他胸前轻锤一下,“你说,你昨晚让我丢那么大的人,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轻轻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顺着她的背,“原来馨儿也会害羞啊……”
  
  “喂。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你不要说的我整天跟个野小子似的。”扁扁嘴,“既然你不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也罢,正好本姑娘还嫌麻烦呢!”开脱。
  
  “好好好。”他失笑,“馨儿,其实有时候如此一下也未尝不妥。”
  
  言毕,他双手扶住她的肩头,让她正视着自己,“馨儿只要做馨儿自己便好,不需要烦恼什么,天大的事有我顶着,你只需快快乐乐的便好。”
  
  眼角感觉有些湿意,她伸手触了触,竟发现有些水迹,跺了跺脚,别过身子,胡乱擦了擦,“你是故意的是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用着这些话便可以将自己牢牢地套住,太狡猾了。
  
  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他轻叹一声,伸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馨儿,我知你是个随性倔强的女子,但是你我即以是夫妻,又是真心相爱,在我面前又何须继续如此。”他肃了肃面容,“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是好的,坏的,狼狈的,不堪的,亦或是众人唾弃的,我都不会嫌弃你,因为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结发妻子,亦是我今世至爱之人。”
  
  微凉的指尖触碰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丝丝凉意,却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眼泪更是簌簌流个不停,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怒道,“你才狼狈不堪,你全家都狼狈不堪!”怒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他轻轻握住她的小拳头,调笑道,“馨儿,你也是我家人啊!”
  
  闻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家人便你家人,你又何尝不等于是我家的人。”说完,将脑袋在他怀中左右蹭了蹭,于是宇文逸轩今早刚换的一身衣衫上,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最后不得不重新换上一件。 
  
  趁着宇文逸轩去端木桌上的白粥的空隙,宁可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她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给我穿的是罗裙?”
  
  他冲她柔和一笑,坐在她的身旁,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着白粥,一边解释道,“还记得昨晚现身的那个族长么?”见她将粥咽下,他便又送上一勺,“今日一早他便遣人来让我们过去,那传话之人,临走之际还故意威胁,若是我们不去,便让阿蛮一家好看。”
  
  听他如此一说,她更是对那族长没什么好感,说难听点儿简直就是脑子有病,阿蛮又没惹到他,他凭什么乱来,虽然她完全可以护得阿蛮周全,甚至可以将她带回京城,但是她心里也深知,阿蛮未必愿意,毕竟这里有着她从小到大的回忆,也是他丈夫逝去的地方。
  
  她咽下口中的白粥,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去吧。我倒要——”
  
  “咚咚——”叩门的声音,打断了她接下去准备说的话。
  
  她和宇文逸轩纷纷向门那儿望去,只见阿蛮推开门,手中似是拿着什么,走到了他们跟前。
  
  宁可馨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阿蛮,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你放心,我过会儿就和逸轩过去一趟,绝对不会让那老头儿为难你的。”
  
  阿蛮温柔的笑了笑,静雅的面容依旧让人看着喜欢,她笑说,“宁姑娘,沈公子,我看得出你们是好人,我们族几十年前便被下了不许接待任何外来人的指令,如今族长找你们二人前去,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我虽读的书不多,但毕竟是苗疆长大,对于蛊术还是较为精通,所以也只能尽自己能力所在帮助你们。”
  
  她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却能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她将手中两个配饰一般的小铜铃在他们的面前晃了晃,笑道,“这个便送你们吧,或许危难时刻,也能祝你们一臂之力也说不定。”
  
  宁可馨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小铜铃,那两枚铜铃其实看上去很普通,红绳穿着,下面则是打了个结,坠下红色的流苏,她实在是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发出的声响也与普通的无异,可是仔细一听,却又带着些簌簌的声音,她问,“阿蛮,这两个铜铃除了声音和一般的有些不同外,好像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呀。”
  
  而她所问出的,也正是宇文逸轩所疑惑的,忽的,他脑中闪过一抹灵光,既然方才阿蛮特别说了她对蛊术精通,如此看来,这两个铜铃说不定也和蛊有些关系。
  
  只听阿蛮笑说,“宁姑娘,这两个铜铃里分别有两只蛊。”
  
  闻言,宁可馨一脸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触碰着铜铃的手,也立马收了回去,还顺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阿,阿蛮,你的好意我,我心领了,那,那个……”她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方才一脸天真的碰着那铜铃,鸡皮疙瘩便起了一身。
  
  只听阿蛮说道,“宁姑娘,你放心,我知你怕蛊,所以才特意用如此的方法送你,如今这蛊在这铜铃之中,你便瞧不见它,只需当做普通配饰带在身上便好。”
  
  听了阿蛮的话,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着阿蛮泪流满面,其实她现在很想说,阿蛮,真的不是看不看得见的问题,而是让她身上带着个如此东西,光是想想就已经让她浑身战栗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想挖坑,我想挖坑,但是打开文档,就开始犯懒。。。蛋,蛋疼。




43

43、〇四三 。。。 
 
 
  只听阿蛮笑着说道,“宁姑娘,你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怕的。”将两个铜铃交给宇文逸轩,她继续说道,“这两个铜铃里面所放的蛊是夫妻蛊,顾名思义,你们两个将它带在身上,若是哪方忽然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对方及时知晓,只不过,要有一个先决条件。”
  
  “是何条件?”宇文逸轩有些好奇的问道,继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见她一脸的纠结,想知道却又不敢过来的样子,甚是有意思。
  
  阿蛮笑着说,“分别需要两位的血做引子,只需一滴便可,分别滴在对方的铜铃里即可。”
  
  闻言,宇文逸轩轻轻挑了挑眉尖,看向宁可馨,微微一笑,“馨儿,还不快过来。”
  
  她哭丧着脸看着他,“我不要!我死都不要!”蛊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就算是夫妻蛊,她也不想带在身上啊,更何况以她的武艺,谁能动的了她?
  
  宇文逸轩失笑摇了摇头,慢步走至她的跟前,牵起她的手,说好听些是将她给牵了过来,说难听点儿,则是将她给硬拉了过来。
  
  他笑着安抚她,说,“馨儿,毕竟这里是苗疆不似其他地方,在这里,即使我们武艺再好也不一定便能躲过这些蛊术的暗算,阿蛮也是为我们着想,准备的细致些也是有好无坏的。”
  
  虽然她承认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却实在无法扼制住心里头的那股恶寒,可是她最终却仍是妥协了,别过脸去,一脸的视死如归,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过他,一阵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知道,他已经取好了血。
  
  看着他将那一枚滴了他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动作细微而专注,只是当他的手脱离铜铃,使其贴靠在自己的罗裙上的时候,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一动不敢动,仿佛那只蛊就在她的身上爬一样。
  
  宇文逸轩看着她僵直的身子,失笑不已,将滴了她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后,便对她道,“馨儿,我们走吧。”转而看向阿蛮,对她点了点头,“阿蛮,我和馨儿去了,这些日子的照顾,他日我定会相报。”
  
  阿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牵着宁可馨,缓缓向门外走去,而给他的唯一感觉是,他牵着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雕塑……
  
  宁可馨虽然心中害怕,但是脑袋却还是在运转的,刚要踏出门槛,她回身问了阿蛮一句,“阿蛮,你知不知道你们族长的女儿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若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那老头儿又何必如此恨汉人?
  
  阿蛮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族长的女儿叫飒娅,当年爱上了一个偶然来此的男子,后来那男子走后不久,族长女儿便也离开了苗疆,后来好像说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了。”
  
  这一句话,虽说有些不清不楚,但却是让宁可馨的心里猛地一震,她侧过头,却正巧瞧见宇文逸轩的漆黑眸子中也飞快的闪过了一丝震惊。
  
  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相视一笑,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而之所以让他们震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飒娅正是卓文过世的夫人,竟不想会是个外族女子。
  
  告别了阿蛮,两人便向飒徳的住所走去。
  
  族长就是族长,住所都比一般族人要大上好几倍,不但如此,敞开着的大门,不论内外,皆有十几名的侍从站那儿守着,看得出来,这位族长对于自身的安全防范措施做的还是十分周全的。
  
  宁可馨与宇文逸轩二人,很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十分顺利的便由一个中年驼背的男子领了进去。
  
  这一进去宁可馨才发现,这族长的府邸不单单是外面看着大,就是里面也绝对不小,甚至和轩王府都不相上下。
  
  只是这里并没有轩王府那般的如诗如画,有的只是阴森和古怪,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冷战。
  
  四周种植的不知是些个什么植物,不是黑漆漆的,就是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不喜欢这里,而且是很不喜欢。
  
  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牵着宇文逸轩的手,也下意识的更紧了些。
  
  似是感到身旁人心中的不安,他也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汩汩暖流顿时从他的手心传入她的心田,让她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抬眸看向他,却正瞧见他也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如沐春风,仿佛将此时周围的一切也都带了些丝丝暖意。
  
  那驼背的男子,将两人带到了偏厅,便向他们行了个礼离去。
  
  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厅中走了进去。
  
  飒徳仍是一身黑色的袍子,此时正面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微微凌乱的发丝,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狠历,握着木杖的手指瘦若枯骨,却是有些骇人。
  
  他看了二人一眼,旋即轻哼一声,“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喑哑的声音令人听着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意,隐隐带着些不屑和轻蔑。
  
  宇文逸轩向前迈了一步,让宁可馨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此刻,他如玉一般的面颊与飒徳那张略显蜡黄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飒徳,从容一笑,“族长应该早就查到了才是。”
  
  飒徳眸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轻嗤一声,“天朝的轩王爷,出云宫的二宫主,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论背景,他小小苗疆自然及不上天朝的皇室,论功夫,较出云宫而言更是微不可及,但是此处是苗疆,论的不是那些个背景和功夫,在这里,蛊毒才是唯一。
  
  宁可馨向来不喜如此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听着他的语气,顿时不爽,跳到宇文逸轩的前面,淡淡道,“您这么厉害,连我们是谁都查出来了,怎么竟然连目的都没查出来?啧啧,还族长,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说的狂妄,顿时让飒徳心中不爽,小小一个丫头竟不把他放在眼里,纵使她是出云宫的宫主,有着天大的本事,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此刻她身处的境地。
  
  飒徳的指尖缓缓在木杖上轻轻摩挲着,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宫主似乎没搞清楚,这里不是出云宫,还由不得你撒野。”阴森的笑了两声,“没错,即使我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我却可以拿我的族人来开刀。”
  
  “你——”宁可馨伸手指向他,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惹怒了他,遭殃的不会是他们,反而是阿蛮,思及此,她敛了心绪,尽量做到心平气和,“飒徳,我不知道你和卓文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凭什么只因他一人牵连如此多的人,况且,如今的他根本就等同废人一个,你若是不爽完全可以凭你的本事去天朝杀了他,何必如此!”
  
  而在她的一番话后,宇文逸轩清楚的发现,飒徳握着木杖的指尖已微微的泛白,仿佛只要他再用一点力,那木杖便会尸骨无存。
  
  许久,屋中的三人都没再说话,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飒徳才开口,语气较之前相比,深沉了不少。
  
  “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
  
  宁可馨回道,“我想知道‘清缘’的解法。”
  
  闻言,飒徳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嗤道,“无可奉告。”对于这两人,他无法轻易地便向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杀了已泄心头之痛,毕竟他还暂时不想和天朝的皇族亦或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为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敢。
  
  宁可馨蹙了蹙眉,明显不信,“你骗鬼啊,这毒你会不知道如何解?”
  
  “哼。”飒徳冷哼一声,“纵然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闻言,宁可馨怒极,正想出手,便被宇文逸轩拦住,他浅浅笑道,“那请问,飒族长要如何才愿说出这‘清缘’的解法?”
  
  飒徳看了他一眼,忽而心中有一计闪过,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缓缓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只是……”
  
  宁可馨撇了撇眉,宇文逸轩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解,但是,这过程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说罢,他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指轻缓的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银须。
  
  宁可馨皱眉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丝计较。方才还一口坚决的说无可奉告,此时又说也不是不能告诉,如此矛盾,再看他面上的神色,她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宇文逸轩的衣袖,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瞳眸之中也同样带着些许疑虑,她浅笑摇了摇头,看着他白瓷一般的面庞,心中顿时觉得有浅浅的涟漪在缓缓漾开,仿佛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即使有诈又如何?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们能在一起便好,至于诈不诈的,她懒得去理,她向来做事随性,凡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胆怯,若是真的有诈,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还没有她怕过的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考四级了= =。




44

44、〇四四 。。。 
 
 
  思及此,她不再忧虑,水灵的双眸,炯炯有神。
  
  “好,你说。”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他,却见他虽有一秒的惊愕,但也是一秒的事,继而他笑着看她,眸光柔和,里面带着的是深深地信任和放纵。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放手让她去做,即使前面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天灾亦或是人祸,他都会极力保她平安,只要她高兴。
  
  “不愧是出云宫的宫主,年纪虽不大,胆子却不小。”飒徳轻声低笑两声,但,喑哑的嗓音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苗疆有一处山,无名。此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但山路蜿蜒,漫山毒草,传说中的五毒更是不在话下。”他停下声音,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清缘’这毒,本是用苗疆特有的几种毒花和蛊一起炼化而成,相对的,解药自然也是要用几种毒草来炼化。”
  
  闻言,宁可馨不屑的轻嗤一声,“少兜圈子。”
  
  飒徳仰头哈哈一笑,“不愧是掌管一宫的宫主,果真是爽快。好,好,老夫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丫头。”
  
  一番话落,她黑了黑脸,淡淡道,“我有我相公喜欢就好了,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飒徳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清缘’不似其他的毒,它是靠着母体传播,因为此毒对于母体的危害倒是没什么,反而会转移到婴孩身上,而对于每个婴孩不同的体质,此毒又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宇文逸轩淡淡一笑,“还请飒族长直接说重点。”
  
  飒徳抚了抚胡须,道,“分别需要黑雾草,紫芝草,晴川草,行然草,血煞草以及蝉衣。”拄着木杖,他慢悠悠的走向他们二人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继而绽开一抹古怪的笑容,“依老夫看,此时两位似乎身上都中了‘清缘’啊,不过,这毒就算分了一半在宫主的体内,但老夫还是不得不说,若是一年之内,毒还未解……呵呵……”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用着一种看好戏的神情不住的来回打量二人。
  
  闻言,宇文逸轩的心中一紧,虽说他和馨儿还可撑得住一年,但是他的皇兄却不行,思及此,他便也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只是深锁着眉头,薄唇紧抿。
  
  身旁,宁可馨在听闻这一番话后,心中却是有了些计较,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不会对其喜怒形于色。
  
  正如此刻,她一脸笑意的看着飒徳,眸光傲然,仿佛嘴角的笑意是在嘲笑他一般,但是心中却是正在思索着别的事情,而这些,她自然不会让飒徳知道,她要让他知道,不管他想玩什么花招,她都可以奉陪,而最后赢的那个人,则一定是她宁、可、馨!
  
  转过身,看向宇文逸轩,见他此刻眉头深锁,浅色的薄唇紧紧抿着,思量片刻,便也猜出了他心中所忧,旋即,她好看的杏目微微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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