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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快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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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出来了”,我会换另一种说法:“啊,一树的阳光”,弄得爸爸激动不已,说:我们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文学的思维”啦。
大了的我经常会伤感、会感到宿命的无奈。来深圳读初中,第一个学期的期中考试,我的作文只得了4分(满分40),因为老师之间是交叉改卷子,不熟悉我的语文老师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丰富的词汇和联想,所以她判定,肯定是抄的!勉强给了4分,算你抄的功劳吧。
小学时,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读我的作文,在我的作文本上画圈圈。寄到少年杂志上的文章,编辑阿姨也说灵气扑鼻,我并不知道那就叫做“灵感”什么的。
于是便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定位:你的作文写得好,早晨的早读课由你来带读吧,于是,我每天早晨小大人似的走到讲台上带领同学们早读。
过了一段时间,老师又增加了一个S来带早读,因为我的社会活动比较多,老师的本意是让我少点辛苦,让两个人一人一天轮着,不料却给我增添了无穷的烦恼。
许多年后,我看到报上有一首打油诗,正应了我当时的情景:“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河里鱼多水不清,人间官多不太平。”
早晨,我拿着书走上台去带大家早读,S也走上台,说:“我来带读。”
我大睁着眼睛说:“昨天你不是带读过了吗?”
S就气鼓鼓地走下台,嘴里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并且指责我有表现欲,引来底下同学的一片嘘声。
我以为S只是偶然的记错,接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我接连不断地和S在讲台上相遇,一回一回,我如同偷了东西被人拉到讲台上亮相一般。几回下来,我索性不再上台带读,我的潜台词就是:你爱干这个你就干,我不干总可以了吧?我才不愿意与人作这样无味的拉扯。
S显然不想放过我,她把自己扮成一只猫,而我是她爪子边的一只鼠。我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S又开始生事了:“怎么了,你清闲了,总让我一个人来带读,你想把我累死啊?”这话说起来振振有词,弄到老师那里也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如何替自己分辨,显得无所适从。
后来的情况就是,S只要想在台上,那个讲台就是她的,S不想上台了,我就得上台去,完全凭S的一时兴趣,我只能做她的陪衬人任她摆布,儿时的早读课竟然成了我的炼狱。
可能已经看出我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吧,S极力在各个方面打压我。我只好尽量回避她,不去看她的脸色。问题是同在一个班级,又是那么一个小天地,躲得开吗?S执意要做出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常常拉开一个进攻的架势,身后总是有几个拥护者,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开罪了她(她是在挑战“名人”吗?)。其实现在想想小孩子是最势力眼、最崇拜暴力的,同学中谁最能打、谁最能闹,小朋友们就会去讨好他(她)。
S对我实行的是精神暴力,她对我一不打二不骂(我情愿被她拳打脚踢),她就是从精神上打压我。来深圳后不久,香港电视里放“大话西游”,看了“大话西游”,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道理。在“大话西游”里,唐僧被妖怪捉去,绑在柱子上,一左一右两个小妖看守他。在身体暴力方面,唐僧是受害者——他被五花大绑,不久还可能被妖怪们吃掉;而在精神暴力方面,唐僧显然占了上风——面对没完没了啰嗦的唐僧,两个看守实在难以忍受,相继自杀身亡。
我绝对能体会到两个小妖的痛苦,当年的我常常有背起书包又不想去学校的念头。
很多年以后,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这样一段话:“必要的捍卫是对自己的关怀,一味地谦让会助长对方的无教养,破坏人际交往的互利原则。”
那时候我真的不懂,只想着忍让,不要和她针锋相对。可是到底要怎样捍卫才合适?直到今天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捍卫自己。是捍卫自己上台带读的权利,还是捍卫自己不上台带读的权利?这让我想到了“两桃杀三士”的典故,怀疑起老师的动机来。本来就是嘛,一个早读也就20分钟,值得任命两个“带读官”吗?
有一天,我为这事很不开心,就告诉了妈妈(如果我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哪怕是妹妹或弟弟,我都不会告诉妈妈,我会让他们帮我去收拾她!有点暴力思想吧?),不料,妈妈听了后半天也没说话,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怎么会有这么刁钻古怪的小孩!看得出妈妈也无可奈何。从这件事我知道了,大人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妈妈就和我谈心:生活中总是有一些不可理喻的事,用通常的办法根本没法解决。你遇到的事说开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本来做的就是没有道理的事,她执意要和你作对,你跟她讲道理也是讲不清的,只会引来更多的烦恼。妈妈还告诉我,说自己和S的妈妈是大学同学,S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温和善良的人。妈妈希望不要因为孩子而与老同学产生矛盾。妈妈中心的意思就是让我忍了。
其实,妈妈看人也有不准的时候,前几年我听人说,S的妈妈因为职称的事与同事闹得不可开交,S也算是家学渊源吧。
人哪,就是这样,没有利害冲突时都是一团和气的、礼貌的、有教养的。
所谓礼貌是指言语动作谦虚恭敬的表现。
所谓教养是指一般文化和品德的修养。
礼貌是外在的、表面的,是经过训练和刻意就可以装出来的。而教养是发自内心的,有环境、教育、经历等结合成的内在素质。也就是说,一个人有礼貌,讨人喜欢,但他可能内在是自私虚伪的。但当说一个人有教养时,不仅说明他的外在行为,而且还说明这个人的内涵、道德品质是好的。
不是命运总捉弄不幸的人,而是命运总捉弄善良和有教养的人,善良的人才容易成为不幸的人。
同样的事在初中也发生过,我在做班长的同时,还做着校文艺部的部长,还在校广播站任职,每天忙得团团转。妈妈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我的学习,劝我放弃一项。可是我脱离了原来的环境来到深圳,好热爱好热爱现在的学习生活,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已有的快乐呢。
一年下来我终于证明了自己,在近500人的一个年级,我的考试总分是前五名!这就说明我是能胜任的。学校里还专门请妈妈在家长会上介绍自己教育孩子的经验,父母好高兴,我也异常兴奋。
没高兴多久,事儿来了。班上的一名干部对我说:你的兼职那么多你在外多忙点,班级工作我们就多做一些,有什么事我们商量好,完了我们来做,你就专心干学校的吧。这让我确实轻松了许多,班级工作事无巨细,做起来是很耽误时间的,我为有这样的善解人意的同学而高兴。
一段时间下来,班主任找我谈话了:听说你不怎么干班级工作,整天泡在学校里?
又过几天年级组长来找我了:听说你在谈恋爱,每天都有高中的男孩来找你?我连忙解释:是文艺部的同学来谈工作。文艺部其他同学都是男生,那一段,我们特别兴奋,轰轰烈烈地开展着活动,几个干部不时地聚到一起商量工作。
我的内心觉得委屈,老师怎么这样呢?班级的工作我没少干,学校里的事不做行吗?再说,老师怎么知道那几个同学来找我了?看来是有同学向老师汇报了。以后,我不让文艺部的男生来找我,我说有事我会主动到高中那里去找你们,省得同学讲闲话。他们在另一座楼的三楼,同学该不会有意见了吧?
不过,这也无济于事,我的身后好像有一部摄影机,时时刻刻在扫描着我。过一阵子年级组长又来找我谈话了:听说人家不跟你谈了,你天天跑去找人家?
这真叫人百口莫辩,很明显,我又中招了!
写到这里突然有两个问题冒了出来,它们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一是说知识分子文明,二是说小孩子单纯。
先说“知识分子文明”,可能知识分子打人骂人要比其他群体的人少。可是他们斤斤计较的那个劲头,还有搞“阴谋诡计”小动作的手段真让人难以相信他们是“有知识的人”。从小到大,我就看着一些大人们找爸爸妈妈说这样、说那样。尽管父母不让我听,但是当人一走,他们气得摔东西,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说“小孩子单纯”,小孩子是因为无知显得单纯。可是小孩子的嫉妒心却是与生俱来的。我打小就不喜欢跟人争斗,但事情好像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自从在学校里有了名气后,来自小朋友的冷言冷语,简直像利箭一样,充斥人心。你不惹别人,别人会来惹你。老师说,小朋友们要团结友爱,下了课,小孩子们会毫无顾忌地形成一个小团体,来隔离你、排斥你。每一个小孩子的背后都有一双不肯认输的眼睛在盯着,所以当你拿到奖项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羡慕你,向你祝贺。然而身子一转,又是另一回事了。
从小学到大学,老师们都一样,哪个学生出色一些,老师的喜爱都溢于言表。而小孩子是最会看脸色的,都有这种危机感,都生怕失去老师的宠爱。有些陷害就是这样产生了!让人不堪忍受。从那时起我就逐渐明白,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不是肉体上的,肉体上的伤害,可以一天天淡化、消失,然而精神上的伤害,将可能跟随其一生而挥之不去——对痛苦不停地思考,一个独生子女孤零零地受了委屈无人诉说,一个人顽强地抵抗而没有支援的力量,到最后这种对人群的怨恨集结越来越深,精神折磨便像一棵芽儿,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化,如果有正确的态度面对它,便是一个人人生境界的飞跃,如果没有,那么必将成为命中的劫数。
五、怎么做才能最快乐?
我最恨自己不是能言善辩,也不喜欢说话。我们家刚搬到现在住的新房子没多久,家里厕所间的水龙头的把手不知怎么就断了。妈妈发现了,就问是谁弄的。我不知道当然说不知道,而爸爸呢在电脑上写东西是懒得吭声。
妈妈断定是我干的,她就生气了,开始责备我,我泪流满面,也不说话,妈妈更坚信是我干的了,就把我干过的许多错事拿出来说。直到这时爸爸才出来澄清,说是他搞的。妈妈一下子愣住了,也更加生气了。
妈妈说我:“既然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说:“我都跟你说过我不知道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妈妈气得掉了眼泪:“你要据理力争,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啊。”
我又不说话了,心里却在说:从小到大,你们都是教育我不要跟长辈顶嘴的。
事后,妈妈就这件事又与我谈了一次:“你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是你做的事,你要坚决予以否认;是你做的,你就勇敢地承认。你觉得委屈又不说,谁能知道啊,今天;如果爸爸不出来说话,或者说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家里,你不是太冤枉吗?而且你有可能受到惩罚。”
我知道妈妈说得有道理,但是已经形成了性格,改也难。到了大学,从自尊心方面,我有时也会争一下,但有时又把握不好一个度。有一天妈妈来广州出差顺便看看我,我的衣服没来得及洗,妈妈袖子一卷就帮我洗衣服。同宿舍的女孩羡慕地说:哇,你好幸福啊,要妈妈给你洗衣服。
我马上反唇相讥:“不行啊?关你什么事?”
莫名其妙就把人家得罪了。
我特别喜爱《鹿鼎记》这本书。对书中的韦小宝佩服得不得了。他八面奉迎、玲珑剔透,他处理各方面的关系游刃有余。奇怪的是爸爸也喜欢韦小宝,还专门去买了这套书,我们看到高兴处,都会哈哈大笑起来。食文化里有“缺什么补什么”之说,我和爸爸同时喜欢一种书,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当然是潜意识里的,要我们当面承认,恐怕有点难。
我与爸爸可能属于一类人——不入世,只是在主流的边沿游荡。可是,不入世的爸爸写出的作品都是铿锵有力的。来深圳后,他对深圳的发展十分着迷。接连几年,他到处采访,写出了“情系中英街”、“东江供水”工程、“股份制改造”、“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百万工程兵建设深圳”的好作品。爸爸什么都不想,就是写啊写啊,妈妈说他是在真正地体会生活的意义。
而我不行,我想得太多、想得太远。想说声自己不在乎,可会飞的心儿总在高处。有一天我对妈妈说:我们到山里盖一座小房子吧,我特别向往自家有一个独门独院。推开房门一条甬道通向院外,篱笆墙,花木扶疏,彩蝶纷飞……
似乎不谙世事的爸爸却粉碎了我的梦想。爸爸说:“选择什么样的住房,就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没有自来水,没有厕所,没有超市。老鼠、苍蝇、蚊子,还有不知名的虫子,你受得了吗?”
我默然。
妈妈说:关键是你的心不静。一个人住在什么地方根本不重要,你心中有一盏明灯,你就会有自己前进的方向。
她讲的是大道理,上课时老师都讲过,没什么新鲜的。
但我就是不快乐,或者说我不会寻找快乐。
但快乐是寻找来的吗?
快乐是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不是一个地方。
妈妈说我的人生观有问题。
爸爸说:一个人要有责任感,同时还要了解“快乐”的涵义,也就是价值取向。有人认为“吃、喝、玩、乐”是快乐,有人认为“工作”是快乐,你选什么?
我不知道。
妈妈说我不成熟。她说:人的自我估计是分母,价值是分子,在正常的情况下是完整的,是一个整数。如果自以为是,夸张十倍,价值就变成十分之一。
你看,两个人教育我一个,我只有束手待毙,要是我们家有一窝小孩,他们顾得过来吗?
3。竞赛班的日子
初中,是我们离开儿时的玩伴走向的另一个天地。在那些令人好奇、紧张的日子里,生活向我们展开了一幅斑斓的画卷,在那里,我们初次尝到了生活的酸甜苦辣。竞赛班——是我人生的第一站。
一、考上竞赛班
我想,我们这一代人多多少少都受了漫画的影响。独生子女的孤单与优越的生活条件促使我们拼命地买书,最先在我们这代人中流传起来的漫画是日本的《圣斗士星矢》。那时候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渴望被带到一个地方进行神秘的训练,最后成为英勇无敌的一个杰出人物。
我没能被带去那个神秘的地方,却接到了中学的一张报到通知,里边宣布我已成为它的一员,并且要我在整个暑假里好好地进行复习,准备开学的分班考试。通知里还特别强调:成绩优秀的同学将被分入重点班。
以前在内地时就知道重点班什么的,因为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还是有些神秘感的。现在经常看到报纸上还在争论,有说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怎么怎么不好,也有说分了重点班和普通班有利于一部分同学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长。但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想我还是会去拼搏一下的。
大部分人都具有出人头地高人一等的感觉,我也不例外。况且从小学一路上来我的成绩都是非常优秀的,我希望自己能在优秀的人群中得到更好的提升,成为真正的杰出人物。而且大人们也经常对我们说,进了初中的重点班,就有一半的身子跨入了重点高中的大门。对我们这些从小就被告之必须上大学的小孩子来讲,有什么比一路顺风地上高中上大学更重要的事呢?
那时深圳的初中不是像现在这样划区直升,而是像中考一样的考试。就是说,只能凭考试才能进入一个理想的学校。其实,这样是很公平的。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有权还是没权,不管你住在别墅还是住在贫民窟,一切以分数为算。我进的这个学校是省重点中学,分数达不到的,想进这个学校,得按分数一分一分往下降,一个择校生学校要收几万块。据说,有好几个班的学生就是拿钱来读的。
本来父母是想让我在老家读完小学,转学到这边来读初中的,一听说通过考试可以进重点,妈妈喜出望外地把我从老家带来。现在想想他们也是走了一步险棋,四月份时,我还在老家读“六下”,他们一个决定,就把我带到深圳来参加六月份的升学考试。那两个月可把我紧张坏了,教材不同,题型也不同,好在我的底子还可以,妈妈在等待分配工作,也能帮我一把,所以,升学考试我竟然顺利通过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妈妈分坐一张大桌子的两头,她在写《京剧鼻祖程长庚》一书(她正好接到一份约稿),我呢,就在那里自觉自愿地复习功课。到了夜里,我睡在床上,就幻想着重点班的模样,幻想着重点班能把我训练得与众不同并且具有非凡的力量,让过去的同学看到大吃一惊。
分班考试终于结束了,在密密麻麻的近500个名字当中,我的名字排在第十位,我被分在一班,在“一班”两个字的旁边还有个小括号(竞赛班)。我一下懵了,怎么是竞赛班,不是重点班呢?我要上的是重点班啊。我想问一问情况,可是周围我竟然一个人也不认识,这是因为我是四月份才从内地飞来,插在一个小学里参加的升学考试,而且,我们那个小学真正考进这个中学的人也只有几个。后来经过妈妈了解,情况终于搞清楚了。原来竞赛班就是重点班,与通常的重点班不同的是,这个班担负着学校里的各科竞赛。也就是说,一个大的竞赛来了,别的班是选拔参赛,而竞赛班是倾巢出动!
记得那天分班后,晚上吃晚饭时,爸爸妈妈还喝了酒,妈妈说:“孩子,我们才来深圳几个月,你就打了一个漂亮仗,父母感谢你,你为我们省了许多心,希望你努力再努力。”
我的竞赛班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在短短的三年中,我们参加了无数的竞赛,中学开的八门课,几乎门门都有(语文和数学年年都有),最搞笑的是,我还参加过“新三字经”电视抢答赛。
二、老师们的“竞赛”
进校第一天我们就受到了非常严格的纪律约束,去操场要列队进入,一起入座,一起站立,班主任老师在台上讲话不能插嘴不能评论,老师发言完毕要即时鼓掌。那时候,我想我是进入了一个军营。但因此我们也都感到了自豪,因为我们的身份(竞赛班)是值得自豪的,我们是优秀的,我们理所应当该感到骄傲。我曾看到过一篇文章,说哈佛大学的学生一个个都严于律己,他们凡事力争第一,在他们的意识中,只有优秀的人才能享受美好的生活和接受别人的追捧赞誉。我想老师当时大概也是处心积虑地培养我们这一批人的这种观念,让我们潜移默化地在这种观念中,把自己锻炼成“凡事争第一,拿到好的名次、好的成绩,无愧于竞赛班的荣誉”的尖子生。
可惜这位老师才给我们上了两节课后就离开了。据说是调去了另外一所学校,接任我们班主任的是一位历史老师。
我们对这位历史老师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满意,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是一位学者型的老师,自己一肚子的学问不一定都能拿出来传授给我们。不过,开起班会来他倒是在台上滔滔不绝,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我们听不见,加上他的普通话说的还没广东话好,更是让人头疼得难以接受。我们开始期盼新的老师出现。
接下来我们的新班主任不停地换,来了走,走了又来,没有人能在我们班呆得超过两个星期的。接连来了四个班主任都是教数学的,但很快就被我们“赶”走了。据说数学对于我们竞赛班来说十分重要,初一到初三的竞赛大多是数学竞赛,如果数学教得不好出的成绩不够多,那我们竞赛班也就是徒有虚名。而先前这四个班主任,显然是不能够担当此任的。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们是冲着调进深圳和班主任那点津贴来的。
有一阵子我们都绝望了。
我们的绝望不是没有道理。那时,没有人给我们鼓励,没有人来管理我们这个班,没人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做才算是好,反而有这样一种论调:你们是竞赛班,应当比别的班做得更好。而事实上,学校里的五项评比每次我们都拿倒数第一,老师们议论起来都嫌我们,搞得我们像是没娘要的孩子。有谁说:中国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一旦对你有了看法,你就不好办了。那时,我们好伤心,成绩好又有什么用?不一样给别人看不起。
我们的课也上得乱七八糟,除了善良的语文老师和教学水平颇高的英文老师来上课,我们能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听课之外,其他课都是一塌糊涂,我们和老师之间的敌对情绪越来越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怎么回事,那些老师们给我们班上课就在讲台上面念课本(也许,我们这个班的这一群人真的与一般人不一样?),我们很不耐烦,心里都说,照这样不是谁都能当老师了?我们很失望,没人是认真对待我们的,还有人说,反正是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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