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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婚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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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想婚了
  作者:陈毓华
  男主角:奥伏羲
  女主角:吕可娣
  内容简介:
  唉,运气还真背!
  她这个想结婚想到快昏头的女人,
  还没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合适的男人嫁,
  倒先碰上了个善变的新邻居,
  先是为了她那辆抛锚的卡车挡在路中夹,
  大骂她浪费他宝贵的搬家时间,
  可却又在昨晚品尝过她煮的美食后,
  心甘情愿以当免费劳工为叫唤条件,
  要她负责喂饱他的肚皮,
  以终结他三餐老是在外的老外生活,
  好吧!多一个人吃饭也没啥不好!
  可是这大过自动自发的新邻居,
  似乎己把她的窝当自个的家……
  正文
  楔子
  这到底是什么烂天气啊?
  出门还是太好晴天,赶上她要回去时,老天才不给脸的下起倾盆大雨,要是晚回,没饭吃还有挨臭骂是绝对免不了的,要是那个人今天心情不好,一顿揍更是逃也逃不掉,这雨,摆明了跟她过不去!
  全世界也只有英国人对伦敦的天气最逆来顺受,大伙上班不忘带着大黑伞,总是让人搞不清楚是要外出来个雨中漫步还是工作。
  躲雨,其实不是什么必要的动作。她只是想拖延回去的时间,能晚多久回去那个垃圾堆都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
  只要想起烫手铅版和嘈杂排字房一天二十四小时轰轰不停的机械声音,还有那些眼中只有钱的狰狞面孔,她就一阵厌恶。
  同她一起在棚子下躲雨的人不少,放眼看去,一整条国王路(King'sRd)林立了贩卖各种最新流行的商店,大同小异的平顶房和灰泥双并房经过装潢设计,美化了建筑物原先外观上的丑陋,他们的消费对象,主要是游荡在斯洛安广场的青年男女还有游客们,而这些肥羊,也是她的目标。
  没错,她是个小偷,诸如窃贼、人渣、垃圾、三只手,只要能想到的名词来形容她都可以,她才不在乎旁人用怎样的眼光看她。
  发育不良是她最大的本钱,越是不起眼,越不引人注意,就越容易得手。钱包、皮夹、手表,只要值钱,能换钱的东西她都拿。
  雨水疯狂的打在棚子上,顺着地面的排水孔流入下水道,飞驰的车辆溅起水花奔蹿四处。
  雨天,是宰肥羊的好时机,盲目的人们忙着躲雨,警戒心通常降到最低,这时候下手通常没有不成功的。
  她习惯性的警觉到空气中的浮躁气氛,看着每个人都因为这场临时大雨乱了手脚,心中窃喜,相准了目标,她顺手往前面穿天鹅绒大衣的男人口袋掏了去。
  数秒后,得手的东西落入口袋紧贴着她的大腿,那股熨贴过体温的皮夹还持续发烫,她漠然的靠回店面角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的窃术是最顶尖的,绝少失手,偶尔被逮个正着,也能擅用自己弱小的模样博取同情,顺利脱走。
  今天业绩总算没有挂零,回去也能交差,不自觉的,她吁出一口跟她年纪完全不搭轧的叹息。可此时,肩膀忽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她抬头,一个穿着老旧西装,面容除了皱纹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巴,像极了沙皮狗的老头子跟她目光交接,按住她肩膀的,是他的手。他眼睑微掀,看得出他眼光中的不赞同。
  Shit!老头子肯定看见她刚才偷东西了。
  这下不跑是呆子!可说也奇怪,一个老头子力气应不大,奇异的是他手劲很大,她怎么挣脱都无法如愿。
  挣扎着,那个先前偷到手的皮夹从她破旧的口袋里掉到地上,露出一叠大面额的纸钞,些许烙着英国女皇头像的硬币也滚了出来,清脆的声响惹来了众人的注目。
  “日安,有谁的皮夹掉了吗?”老头子字正腔圆的英国式英文,不疾不徐,绅士风度表露无遗,然而,他的手也稳稳的固定在她瘦小的肩上,没有半分移动的意思。
  一经提醒,一群人才匆忙的低头检查自己的口袋和包包,不一会儿,失主如获至宝的蹲下身捡回自己的皮夹,并对老头子再三感谢。
  英国人的多礼叫人吃不消,直到老远都还能看见他行往目礼。
  被带离几条街后的她,气得满脸通红。
  “你可以让我走了吧?”今天惟一的肥羊跑了,还被一个变态老头子抓着不放,运气真背!他不会是想送她去蹲苦窑吧?!
  就在她心思不定,脑子疯狂想着逃跑的方法,她不能留案底,不能进牢房,不能被关,不能……轻轻抬高脚,正当她想狠狠往下踩时——
  “这不是逃走的好方法,只会更激怒对手。”他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接着,他把几乎没重量的她拎进一间店里。
  温暖的空气包围过来,他放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问:“要奶茶还是饼干?”
  饥渴寒冷让空了一整天的肚子此时不断的叫嚣着,本来她可以跑的,却被眼前扑鼻的奶茶和饼干香给定住,她咽了好几下口水,从有记忆开始,她哪吃过这么高贵的食物?
  热暖的香气一下端到她面前,细致的把手,绘着金线的骨瓷杯组,和一盘装满各式各样美味的手工饼干,叫人食指大动。
  “吃,不用客气。”老头子脱下身上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黑锻背心配白衬衫,他坐下并顺手帮自己倒了杯奶茶。
  她从来没进过任何一家店,也不会有谁这么客气的请她吃点心,虽然脸上的倔强还在,毕竟奶茶的魅力惊人,她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不急着喝,先闻了闻,陶醉过后才入口。
  甜暖的热茶经过喉咙直入腹内,好,好好喝喔!
  接着,她吃了几块饼干,那好滋味是她没吃过的,又酥又香,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一把放进口袋里。
  老头子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但什么都没说。
  嘴巴咀嚼着口腔中的瓶干,有了力气,店里的家具慢慢映入她的眼。
  这间店看起来不大,只有几坪的空间,不过摆设的东西可就多了,锦盒层层叠叠从地上直抵天花板,朱色的家具沿着墙边伫立着,说不出年代的物品繁不胜数,到处充满陈旧的味道。
  她的年纪太小,实在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来历。
  就拿眼前那一小幅的画来说好了。一张空白的纸上只有看似水花的水渍。
  “那幅画叫‘鲤跃龙门’,因为画工逼真,画里的鲤鱼越过龙门化成龙飞上天去,所以剩下龙门滩的水。”轻响从她背后飘来,似乎清楚知道她的想法。
  她随手一指,眼睛转过其他东西,“那个呢?不动的河?”
  “左手那条河叫忘川,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最好不要随便靠近,一过了河就回不来现实的世界了。”
  “哦,那右边的不就叫记川?”她咽下最后一口奶茶。
  她很实际,认得的只有钱,对这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刚才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你很聪明,知道举一反三。”老头子点头,对她有了更深的印象。
  放下杯子,她溜到门口,心里想着要伸长手拉开门把,这下子,老头子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她。“我要走了。”
  “很晚了,女孩子不适合在夜晚的街道上流浪,你可以明天再离开。”他遥指一张四柱桃花心大床,像是没有看到她的举动。
  床?
  闻言,她受益惑的转身走上前,摸了摸那张如丝缎般柔软的床铺。
  她每天每夜只能蜷缩在工厂丢弃的木板上睡觉,要是能在这么柔软舒服的床躺上一下,不要说一晚,就一下子,那该有多好……
  “我……只睡一下。”她呢喃,不知道在说服自己还是老头子。
  “你想睡多久都没问题。”他留了一盏灯在桌上,静看她爬上那张大床,然后消失在门帘的后面。
  四周静寂了下来,只剩下她跳动不已的心跳声。
  在有着太阳晒过的清新味道的枕头上枕着。她没想到自己的眼皮竟如此沉重,蜷着身子闭上眼,戴在头上的鸭舌帽顺势掉落在旁,披泄出一头柔软如云的鬓发,她没注意到,此时有个小男孩棒了一大件轻薄的羊毛毯正从门帘后朝她走来。
  他手脚轻悄的把薄羊毛毯覆上她小小的身体。
  朦胧间,她只觉得身体逐渐暖和,一下子便坠入甜蜜的梦乡。
  小男孩约莫十几岁的年纪,一双细长的眼睛在微亮的灯光下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短短的发,黑得发亮。
  “她是谁啊?”他朝一对笑得眯起眼的中国陶瓷娃娃问着,他们身穿宝蓝色肚兜、宽脚裤,光滑的头顶上有着三绺用红绳结绑起来的黑发,身长只有几公分大小,可爱至极。
  本来维持同样表情的中国陶瓷娃娃,这时居然拧了下可爱的眉毛,然后舒展了固定太久的手脚,像颗圆球滚下台座。
  “客人呵,好久没有人来这里。”
  “还是个人类的女生耶。”插嘴的是头发绑着两绺的另外一个中国陶瓷娃娃。
  “我问你们,她是从哪里来的啊?”小男孩用他略带稚气的声音问着,眼睛没有离开过她柔软的褐发和褐色的眼睫毛。
  “糟老头带回来的人,你去问他。”三绺发的小童好奇的跳上床项,俯视女孩沉睡的面孔。倏地,他的身体跳上柔软的枕头,全身差点陷入。
  两绺发的小童立即蹦跳到枕头边把他拉起来,可力道拿捏不够,脚底一滑,两人尖叫一声,抱在一起扭成麻花咕咚咕咚的滚着,掉到床下去了。
  “你们太吵了,要是把她吵醒怎么办?”小男孩看着床上那应该比他小上好几岁的小女孩,做了噤声的手势。
  两个小童面面对看,眯成缝的眼睛始终不曾打开,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沟通,半晌后,只见他们点点头,玩狮子球去了。
  随后小男孩转身走掉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在这个时间河流好像忘记流动的地方。女孩霍然惊醒,洁白的额头贴着薄薄的汗意。
  她怎么会在这里?扭头看向窗外,那天色让她的体温一下降到冰点,要死了!
  穿着鞋的脚回到地板,顾不得滑落的羊毛毯,她看见柜子上摆放着某样东西,随即上前一把抓住藏进破旧的夹克里,也顾不得拉上拉链,打开店门,奔入黑暗的街道,转身拐进巷弄里。
  此时,空无一人的店里忽然隐隐有了骚动起伏。
  “遭窃啦……”
  “要不要把糟老头叫起来?”
  “小偷已经跑了。”
  “老头子睡死了吗?”
  “他是引狼入室!”
  声音虽多却不吵,有的斯文,有的优雅,有哗啦啦的水声,有散落一地的桃花瓣,有麒麟双爪的印子,还有来回走动的莲足……
  “才不,我想糟老头故意的,谁叫咱们都是赖在这不肯被出售的任性老东西,不把我们清走,他没办法回去。”
  “这样好吗?”
  “荷眼自己要跟她走的。”
  “也对,只要不愿意,谁也没办法把我们带走。”
  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她一直没忘记那样幸福的感觉,虽然没有任何品牌的家具能给她再一次的感动,但每每经过家具行的展示柜,她仍然会多停留一会儿,看看里头展览的寝饰产品。
  不是她买不起家具,是买不到她想要的。到国外出差,她偶尔会带回几件喜欢的精品,可是跟一般家庭比较起来,她的房子仍然空洞得可以。
  一男人带回一把舒适的椅子,她为之惊艳,偷偷坐下……
  第一章
  运气好,万里长城也挡不住!
  吕可娣开心的吹着口哨,眼角余光从后照镜看见她从大型垃圾回收处理场挖到的宝藏,此刻正安稳的待在卡车后座。
  回家洗洗刷刷,用处可大着呢。
  破铜烂铁对别人来说可能占地又没用,回收嘛,卖不了几个铜板,可是对于古老东西特别有偏爱的她,看在眼中,便忍不住手痒要带回家重新整治,给它另一个新面貌。
  行驶在爬坡路上,车龄老大不小的卡车喘了喘,认命的上工,“噗……嗤噗……”行经一段路后,它重重吐了几口黑烟,放了声响屁便宜告罢工,任她怎么催油门都没用。
  不会吧?才觉得自己手气顺、运气好到不行,就突捶喔!
  拉上手刹车,她跳下车,刚好看到车后的排气管像被掐住脖子的黑鬼,正吐着长舌头喷出黑油,然后不动。
  完蛋了,天要亡我!
  “喂,你很不够义气,就差几十公尺,不能等回家才寿终正寝喔?坏在这里,一大早的,还大马路上耶。”她不敢置信,睁着满是红丝的眼睛对着可能报销的车子说教。
  虽然说这条路来往的人车不是很多,又是大清早,可是这时间要把修车厂的阿杰从被窝里挖起来,他肯定会先把她的耳朵吼聋了再说!!
  这时候的她才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手机的好处。咚咚咚跑回前座,手机不在,包包也不在,放哪去了呢?
  吕可娣不习惯把手机带在身上,这下,遭报应了。
  看来如今惟一的生路,就是劳动双脚到不远处的7—11求救吧,她记得那间店前面有公共电话。
  车子暂且扔在这里,自求多福了……
  “叭……”此时,后头狂肆的喇叭声叫得她毛发直竖,赶紧捂住耳朵等那狂鸣结束。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按喇叭!
  “喂!小姐,你的车挡路了啦,这里又不是加油站,不要随便停车啦。”一串啦来啦去,嘲笑女子不会开车的笑声十分张狂。
  “你别吵,我正在想办法。”她头也不回。
  “想办法?你妨碍交通啦。”
  “我也知道,你没看到我正在想办法?”她霍然回头,眼眸对上大货车车头上搬家公司的商标。
  好几辆搬家公司的车成串跟着,领头的司机大罗叼着没有点着的烟看着她。
  “我的车坏了,要不然,请各位大力水手们下来帮忙,小女子不胜感激!”车箱上有着大力水手——派咬着烟斗的图画,和那领头两相对照,还颇有相似的味道。
  “小妹妹,没时间啦,你没看我们正忙着送货喔。”大罗看起来凶狠,态度却不差。
  “你开车的技术好吗?”
  “开玩笑!我拿到卡车驾照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怀里喝奶咧。”被一个小妞质疑,孰不可忍。
  “那好,大叔,我建议你从海岸线飙过,直接上路喽。”她俏生生的指头一划,叫他的大货车越过宽不过两公尺的马路,表演单轮特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绕过她。
  大罗咧着嘴,笑不出来。“现在的小鬼一个比一个讨人厌!”患了中年人爱碎碎念的症头,他跳下车,嘴巴却不饶人。
  车上的几个搬运工也跟着下车。
  “大叔,老鬼也是从小鬼变成的。”去到哪都被喊小鬼,她都二十七岁了耶,算了!也不是头一遭,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哇勒,还我一句你一句喔,你几岁啦,有没有驾照?阿勒我要是警察,你就倒大霉啦!”他嘴巴没停,另一方面伸出长满汗毛的手将吕可娣的卡车引擎盖掀起来,“阿风,你去发动一下……阿范,你检查轮胎……”
  差点没把车子翻过来检查一遍的结果,水箱没水、火星塞太过老旧——拍案终结!
  大罗取来水倒入水箱,里头立刻传来滋滋叫的声音。
  “谢谢大叔……谢谢各位大哥……”果然,机械这种东西还是要男人才行。
  “火星塞记得要去换新呐!”勉强拿了一颗替代,怕也没能撑多久。
  “我知道啦!”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吕可娣露出洁白的贝齿。
  果然是个热心的大叔。住在这个小镇都是好人,她是这么认为啦,虽然荷眼不认同。
  踩下油门,车子动了,可叫她傻眼的是前头竟来了辆马自达的吉普车挡住她的去路,车上的男人气急败坏的下车,往她直走过来。
  这下,换她过不去了。
  “……”从车窗探出头,她想喊住他。
  那男人没理她,笔直往她车后去。
  声音隐隐荡过来……
  “你答应我六点三十分以前会把东西全部送到,现在,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请你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我可以跟贵公司解约,你将要负担全部的损失费用。”
  声音一点平仄也没有,听起来却是气势惊人。
  吕可娣从后照镜看见大罗的脸绷得像颗大汽球,只要随便戳一下大概就破了。
  “了不起我不送嘛!”
  “不行!根据合约内容,甲方的你没有资格口头解约,再说,你已经浪费我一个小时又二十七分,这次我不追究,但,下不为例!”他的“宽宏大量”简直吓死正常人的所有细胞。
  “我知道了。”从头到尾处在下风的大罗咬牙和血吞。
  吕可娣看见黑衣男子转身踩着同样直线的步伐回来,经过她,然后回到他的吉普车上,随即一个漂亮的弧线转弯后,加速直往爬坡上飞驰,一下没了影子。
  吕可娣立即把卡车开到一旁,让搬家公司大货车先过去。
  礼尚住来,是她耽误人家的时间,她才是那个祸首。
  “谢啦,小妹妹!”大罗将他的大毛手伸出车窗外挥动着。
  我二十七岁啦,大叔!她在心里大声疾呼着。
  远远的,白烟蹿得很高。
  咦,失火了吗?
  吕可娣是知道这附近有处供某大学研究的相思林,就距离她的房子没多远,可是林子也不会没事自己着火,不会是这社区里的邻居吧?她努力辨识,白烟夹着呛鼻的气味,再用力梭巡,不见火光,只有浓浓的白烟飘往隔壁“敦亲睦邻”去。
  将卡车再往前驶近一点,我的妈呀!她一口气踩下油门,刹车,迅速从驾驶座跳下车,天哪,是她的屋子在冒烟!
  这时候的她,当然没空分心去注意空了很久的隔壁搬采了新的邻居,也没看到好几辆似曾相识的搬家公司大货车,就泊在离她几公尺远的空地上。
  这里是老旧宅子新生的社区,多数的建筑物都面海,因为户数不多,住户们也为了往来方便,是以家家户户之间没有围墙,宽阔的大草坪上除了停车以外,几乎变成小孩们的游乐场所。
  一心赶着进屋子的她,压根不记得先把手刹车拉起来,所以,她以为停稳的卡车慢慢背着她滑过大半个草坪,吻上一辆大货车的车尾……
  而这时候的吕可娣已经进了房子,冲过大半个空间,跳过家具,推开纱窗门,直接钻进窑场,啪一声,准确的关掉电窑的开关。
  “咳咳咳……”远远有声音传来。
  但她没有对多余的声音分神,只专心在电窑上面,套上厚重的手套,准备打开窑门。
  于此同时,她瞥见电窑控温表,哎呀,烧过头了!可以控温的电窑明明设定得刚刚好,怎么超过用电的负荷量勒?电脑控制的新东西果然没有手控的好用,这一来,里面的盘子肯定要报废掉了。
  “好烫!”高温的电窑基本上是不能开的,必须等它自动退温,可她一急,哪管得了那么多,莽莽撞撞就将手往前伸。
  电窑里面烧的这批盘子是准备参展用的,这下,是来不及了……不知道关强知道她把盘子烧坏,会不会抓狂地把她切成八块?
  “咳……咳咳!咳……”逐渐靠近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好像合唱团还分高低不同音阶,咳咳咳的,一时间屋内热闹非凡,但吕可娣依然毫无所察。
  终于,窑门打开了,扑面的高温逼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灼烫的感觉才稍微舒解一些,虽然她长年跟这些窑在一起,脸皮还是练得不够厚。
  等了好半天,白烟散了些。
  “你……搞什么,烧房子吗?”用丝帕捂着鼻子的奥伏羲黑衣黑皮鞋,摘下黑墨镜的两眼充满血丝,好看的眉毛拧成两座小山,本来应该服帖的黑发掉了几经下来,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她呆了呆,语无伦次了起来,“是电窑坏了,冒出来的烟,我不知道它的效果这么好,呃……这么庞大,我刚刚也以为房子烧了。”
  咦,这人不就是刚刚那个黑衣男人吗?乖乖,瞧那一身可怕的气息,她拿自己的脑袋打赌,他要不是杀手级人物就是黑社会老大,除了凶恶,还是凶恶。
  这女人还笑得出来?奥伏羲拿下丝帕,立刻又被下一波余烟呛到,忍不住继续咳嗽。
  “哪里失火?咦,人都在里面,赶快、赶快!救人要紧!”屋外的搬家工人不知道打哪找来水桶,一路乒乒乓乓,只差没敲锣打鼓的跑进窑场。
  哪有人搬家送货还兼打火救灾的?这摊真是亏大了!
  “没事。”吕可娣慢条斯理的打开窑场的窗户和抽风机,让烟雾排散出去。
  原来是虚惊一场,众人这会才安下心。
  “又是你!小妹妹!!”才跟她分手没多久的大罗认出她,他们还真是“孽缘”啊!
  “大叔,你们这么快就把货送完了喔?”
  说到货,几个大男人的脸立刻抽搐起来,看来像在忍受什么天大的痛苦般。
  “还没有……外面,是你的车?”其实是多此一问了,那台九五年的福斯卡车不多久以前他才摸过,印象深刻得很。
  “大叔,我去倒茶请你们喝,谢谢你帮我修车。”电窑只有等一下再来处理了,家里一下来这么多人,她应付不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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