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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婚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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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僵,玻璃杯缘停在她的唇上。
  徐哈利从皮夹里面抽出一张金卡的副卡塞给她,“这个你拿去,你也知道我忙,台湾大陆两头跑,筹备婚礼的事情你决定就可以。”一张金卡,代表他的承诺。
  “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张罗?”婚姻可以这样玩吗?她一个人唱独脚戏,他不参与分毫?
  “你是孤儿,没有说得过去的家世,我是不在乎啦,我想娶你,总要有些手段可以说服我爸妈,所以你只要把婚礼的事情打理好,让他们看见你的能力,就不会嫌东嫌西了。”
  “在你心里,面子还是最重要的?”
  “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家不是随便的人家,有头有脸,面子不顾难道要丢人现眼喔。”这时侍者将餐点送上来,打断徐哈利的话,他有些不悦,总算忍住。
  “那你就去跟你的面子结婚吧!”待侍者离去后,吕可娣不满的哼道。他一而再重复这样没有交集的对话,却对之前两人的吵架一句解释也没有。
  “你又使性子!”他也有话说。
  “徐哈利!”她站起来,“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们交往了那么久,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喜欢吃什么食物吗?我想你也不会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过!”
  “我这样凡事都顺着你,只差没让你爬上我头顶还不够优喔?!”
  “我是想结婚,但是不想结一个人的婚。”她想结婚,却没有到昏头的地步。
  把手里的金卡丢进没有喝完的玻璃杯里,吕可娣背起包包,直接走人。
  “喂!你又发神经了!”徐哈利急着抢救那张金卡,要追却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在背后嚷叫。
  这女人真难搞!电视上不是说:只要拿出金卡,万事oK吗?真是去他的鸟蛋!
  吕可娣背僵得硬直,咬紧了唇,穿过餐厅的自动门,走进充斥着人潮的街道。
  是她把一切想得太好、太简单了吗?
  她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而已,也许全心全意太难了,事业心强的男人无法顾全女人的感受,把整颗心放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又大都一事无成,这时代,要找个合适的男人真困难。
  走出捷运站,灰色的天空仍下着蒙蒙细雨。吕可娣的心也跟今天的天气一样,一片沉窒。
  “淋雨啊,不怕秃头吗?现在的雨可都是酸的。”一把黑伞悄悄罩过来,奥伏羲干净端整的脸映人她眼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没好气的说。
  狭路相逢,一天中遇见两次,够凑巧的了。还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相处?他的臭脸咧?是夜色吧,他脸上的轮廓看起来没那么硬直了。
  “回家啊。”他讲得理所当然,口气不疾不徐。
  对喔,他们住同个社区,还是隔壁邻居。
  “你用两只脚走路?”现代人没车就好像没了脚一样,弃车不用,肯劳动双脚的人太少了。
  “搭捷运很方便,有免费司机帮我开车,到了市区又不用担心停车位难找,而且能减少空气污染。虽然要走一段路,可当作运动,又省下上健身房的钱,好处太多,一下说不完呢。”他说得头头是道。
  咦?他的理由跟她差不多耶。
  住到这样的地方,即便非要用车不可,吕可娣也尽量不去污染这片纯洁的海岸线。
  “可是你穿得这么正式,不怕人家另眼看待?”
  “你今天也很淑女。”
  她蓦然一笑,心中的乌烟瘴气跑了不少,“要出门见人,总需要几件体面的衣服,我今天没有很失礼吧!”
  他的轮廓很深,没有什么细纹的脸庞,看得出来他不是个爱说话或是有很多表情的人,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找她攀谈。
  “你这样穿,很不错。”奥伏羲细长的眼睛澄澈清明,微眯的时候偶有厉芒闪过。
  “哈……真的?”被这么直接赞美的她慌了手脚,脸蛋飞上热气。
  他的伞有大半遮在她头上,自己的肩反而被雨水淋湿了。她瞧见,怔了怔,心底滑过一道暖流。
  她低头想了下,“我要为我之前的行为跟你道歉。”那些莽撞到不行的行为,几乎可以跟骚扰画上等号了。
  先自首,好歹早死早投胎,胜过被自己慢性凌迟致死。
  “你很稀奇耶,这年头很少有女人肯先低声下气的说抱歉。”
  “你把女人说得好像都是妖怪一样。”
  “那大概我运气背,碰到的都是鼻孔朝天型的。”
  “你对女人有偏见哩。”她不以为然。
  “我吃尽苦头啊。”自从他过了三十岁生日后就不得安宁,所有的亲戚朋友帮他安排的相亲饭局,足足花上几个月还吃不完。
  男人也有苦衷的。
  吕可娣听不懂他指的吃尽苦头是什么,不过看他一表人才的长相,的确是众多美女追逐的目标。
  这年头,男人还是比女人吃香,女人只要过了二十五岁这门槛,身价一落千丈不说,还会被莫名其妙的敌意当成单身公害。
  天哪!公害,害了谁?安分守己也有错?!
  “想不到你也有困扰。”
  “其实……”他忽然站定,在茫茫的烟雾中,四周只剩下海浪的声音和远方闪烁着光亮的灯塔,“你这么喜欢我的作品,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呢。”
  她那么爱睡他的床,喜欢他所有的家具都有了很好的理由。
  “人跟人的相遇,好像没什么道理可说。”她笑说着,他那么慎重的表情,害她差点迷惑在他比星星还亮的眼睛里,幸好肚皮临时替她解围。
  “咕噜……咕噜……”
  “是我的肚皮不听话,还是你的?”他用手贴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也还没吃饭?”
  “忘了!”他很干脆,用两个字打发。
  “到我家,我下面给你吃,我煮的海鲜面可是厨师级的,吃过的人都说好!”
  “你会下厨?”奥伏羲有些惊讶,像看到外星人占领地球。
  这年头愿意下厨的女人不多,就他认识的人里面,几乎都是远庖厨的大女人主义者。
  “需要这么惊讶吗?”她只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我很小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什么都要自己来。”
  轻松愉快的爬上坡道,她在自家们前摘了一大把琼花,走进屋里抱了小瓶装的葵瓜子,然后去敲另外一户人家的门。
  “那是什么?”跟着她进进出出的奥伏羲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炒的葵瓜子,你想吃一点吗?”她发誓只是随便问的。
  “嗯。”他打开盖子,抓了一把,喀喀喀的嗑了起来。
  邻居的门打开了,吕可娣笑盈盈的对着开门的大男人说:“翰大叔,今天的渔获好吗?这花给你炒肉丝。”
  大胡子男人接过琼花和葵瓜子,拿出一盆海鲜递给她,“还不赖,剩下这些,你拿回去,吃不完记得放冰箱。”
  谈话中,他对着站在后面嗑葵瓜子的奥伏羲投以研究的眼光。
  “谢啦!”以物易物,她开心得很,盆里花枝、小卷、香鱼、拳头大的章鱼……满满的海鲜活蹦乱跳,一个不小心就会满出来。
  接着,她又去敲另外一户人家的门。
  如法炮制的结果,满盆海鲜少了大半,换来了水果葱蒜,满载而归。
  “要吃的东西都有啦。”她笑得灿烂。
  奥伏羲接过她手上沉重的盆子和袋子,仍然一脸香甜的嗑着葵瓜子。
  家在望。
  吕可娣用力推了推大门,却文风不动。
  “这门太旧了,门叶都锈了,很容易卡住。”她有些尴尬。
  要不是出远门,她很少上锁的,刚才还好好的啊。
  “我来!”义不容辞,这时候男人的力气派上用场了。奥伏羲手里满满的东西丝毫不妨碍,他将身子往门贴去,一使力,只听见闷声响,大门应声而开。
  这男人天生怪力啊!她有时候弄得满头汗也不见效果,他居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男人跟女人的力气真是天差地别,果然一个家庭没有男人是不行的。
  为这样的小事感动了半天,她也不觉得自己的修辞哪里不对,他们可是两个互不相干的男女,哪来的家庭啊?!
  “你把东西放桌上就好,自己找地方坐。”进到屋里,吕可娣没招呼他,一溜烟钻进厨房去了。
  吃饭皇帝大,其他的先摆一边去。
  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嘴巴的瓜子也没了,拍拍手,奥伏羲开始打量这间房子。
  嗯,不错看!
  新旧交融的摆设,海边检来的漂流木做成实用的书架,挂了整墙的是色彩斑斓的陶瓷杯组,另外还有紫藤椅、竹帘、软垫、印染布、陶座纸绘台灯……到处都是巧思,让人觉得温馨无比。
  客厅有着延伸出去的露台,约有七八坪的空间,简单的长条桌,一把椅子,桌面上小小的陶器上有一抹红,迎着轻盈的海风品茗或小寐,煞是闲适。
  她比他会过生活。
  “呵呵,我就闻到陌生人的味道,大老爷,你是谁啊?”一件小可爱,一件短得露出半个粉臀的热裤,手中却拿着古典的团扇不时扇呀扇的荷眼,无声无息的出现。
  “我刚搬过来,就住隔壁。”奥伏羲有些炫惑。她轻盈得像一阵风。
  “我叫荷眼,是可娣的室友。”她跳上露台,平衡感极佳的把两条光滑的大腿跨在平台上乘凉,“我是狐狸精,真的狐狸精啃!”她笑嘻嘻地。
  第四章
  说自己是狐狸精?这世上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你好。”奥伏羲无可无不可的颔首。
  “我会吃人。”荷眼的眼神里有着一抹难得的认真。
  “哦。”他的声音很淡,有股司空见惯的坦然。
  “你不怕我吃你的肉,喝你的精血,让你化成一堆白骨?”
  “中国古典神话小说里面的妖精鬼怪有情有义,不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益惑人心,不过,人心不动,谁能迷惑得了谁?”!“
  荷眼妩媚的眼睛滑过一丝异彩,继而撇撇好看的嘴,“不好玩,拐不动你,你……奇怪,真的有股很熟悉的味道,我发誓我见过你。”
  把他说得像某种鲜美得叫人难忘的食物似的。“谢谢你的赞美。”他四两拨千斤。
  “呵呵,你是怎么进来的?通常可娣不随便让人进来她的地盘的。”她长腿一弯,落地后就扭着小蛮腰往他身上靠近。
  真是怪异,他身上的味道错不了,她要再近些闻一闻。谁知道一转身,吕可娣就站在她后面。
  “他是我请进来的客人,荷眼,不可以没礼貌!”她盘上卷发,用一根木筷子固定,戴手套的双手各端着一盘香喷喷的海鲜炯面。
  “规矩、规矩,我又不是小狗,老是叫我注意礼貌!”她双手趴伏在奥伏羲肩膀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卸下来。
  呵呵,无所谓,确定了。
  “嘿嘿,你长高,也长大了。”荷眼耸耸肩,吐了吐舌头,带着了然的神情等吃饭。
  奥伏羲牵扯一下唇,什么都没说。
  “你们……打什么哑谜?”看见荷眼把身体倚上他的时候,吕可娣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下,却还是轻轻的把可口的食物放到桌上,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他耸了肩,仅此而已。
  “见者有分,我也要吃。”荷眼耍赖的手段也没多高竿,跟幼稚园里的小鬼有得拼。
  “狐狸精不食人间烟火的。”吕可娣好心提醒她。是她多疑吗?怎么觉得他们两人怪怪的。
  “你大小眼,我就是要吃。”有白食可嗟,不吃白不吃,吃了变白痴……那再说喽。
  “好妖精是不能嘴馋的。”
  “鸣呜……你明明知道我这妖精不伦不类的,离家出走一次都会迷路,找不到家回去,要不然哪需要在这里看你的脸色吃饭!”她这等妖精比人还像人,不只是说谎的高手,还懂得用眼泪扣动人心。
  “厨房里还有一份。”明明没少过她一顿饭,却爱扮可怜,这也是狐狸的性子吗?
  荷眼破涕为笑的跑进跑出,没一下子,手上又是喊烫喊香的多了一盘海鲜炯面,她开心得像极了找到食物的小狗,哈哈哈的一边吹凉,一边摸耳,一边狼吞虎咽。
  刚才的风情万种根本是用来唬人的,她的本性跟孩子差不多,就像冰糖枣子,外表的冰糖看似坚硬,一拨开,里面是柔软酸甜的果肉。
  奥伏羲闻着自己的那盘面。
  “好香。”刚才那些葵瓜子根本不够垫胃底。“这盘子也特别。”
  一小株红白相间的梅花树静静贴在瓷盘上,用它最美丽的姿态衬托芳香的食物,不喧宾夺主,傲然自得。
  “自己烧的。”她笑笑。
  “别出心裁,用这么好的艺术品来吃饭会不会被天打雷劈?”他衷心赞美。
  “哈哈,你少逗了,再美丽的东西还是要拿来用,一旦被物投就没意思了。”吕可娣才不管这些,只要她看中意就拿来“配菜”,把自己的心情顾好了,才能制造出更上层楼的餐具啊。
  奥伏羲咻地一声,把虾仁跟面条吞进嘴巴,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他的赞同和捧场。
  “你信吗?荷眼说的话。”她很少让朋友到家里来,为的就是荷眼。也许他刚刚没有听清楚弄明白,她有必要提醒他。
  “信啊,为什么不?”他再扒了两口面,眼睛发亮,她的手艺真不赖,番茄的香味渗进了海鲜,洋葱的甜亦非常吸引人,像这么适合他口味的东西,吃两盘都没问题!
  他没有非我族类的想法吗?吕可娣咬着筷子暗忖。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把心放宽,不能因为我们的眼睛没看过就说没有,这样,就没有不能接纳的事了。”他用筷子比了比她面前的面,要她趁热吃。
  哦哦,他出乎意料的开明,入世的生活,出世的思想,让她突然松了好大一口气,整天阴晴不定的心因为他的话整个净空,舒爽开朗了。
  不知道这时候,可不可以对他提起他家的那面白玉屏风?
  不妥当吧,感觉好像有企图才请人家吃饭,而且他们的交情仍是薄弱得可以,还不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地步。
  她心思辗转,不见奥伏羲已经把海鲜炯面吃得见底,并起身随手把盘子拿进厨房冲洗。
  她欣赏自动自发的人。荷眼睁着一双太过闪烁亮丽的眼眸,瞧瞧厨房口,又瞄瞄身旁神情凝重的吕可娣,嘴角勾起一抹叫人起疑的诡笑。
  “荷眼,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吕可娣喃喃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当初她在那间老店里偷走的,只是一个玲珑可爱的狐狸造型玩具,哪知道后来竟变成活生生的美女跟她要吃要喝,偶尔还把她浴室里的橙花精油泡澡泡光光,比人还爱美。
  “我爱用国货咩。”
  她可是纯种的中国狐狸精,就算要找个主子,也要带有中国血统的人,那些洋鬼子她没一个看顺眼的,好不容易碰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好啦,可娣的眼睛是混血的褐色,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反正,就是看她顺眼咩,愿意跟着她,谁管得着!
  “算你有眼光!”
  “呵呵,好说好说!”应该说这时代像她这么傻的人类很少了,呆呆的供她白吃白喝不说,有时还任她欺凌。
  主子、玩具,玩具、主子,嘿嘿,荷眼伸伸懒腰,愉悦的在沙滩上翻了个筋斗。
  “你要回家的事包在我身上,告诉你喔,我在伏羲氏的屋子里有看到很像你说过的那面屏风,白白的,上头连刻画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你确定那地方能住人?”不能回家很苦吧,像她,连想回去的地方都没有,干脆不想了!
  “这种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办法。”
  两个人的对话隐约被沙沙的海浪声给模糊掉,被暗影层层笼罩的岩壁下是平缓的沙滩。
  晚上的海边,海浪时大时小,太阳没了,沙滩不若白天烫热刺脚,吕可娣所居住的这社区里怪住户不少,各有各的生活,可是数来算去,像她这样日夜颠倒的人还是少数,半夜三更,也只有她会带着几罐啤酒还有自己的心情到这里来。
  说来好笑,有时候她曾想,不知道是潮来潮往看她,满天星斗看她,还是她在看它们?
  突出的礁石上,啤酒还没开,一旁趴着已恢复本尊模样的荷眼,她的外型就跟一只黄金猎犬没两样,只是身上的毛发更为华丽,趴着趴着,吹着海风的她舒畅得露出肚皮睡觉,四脚朝天。
  “这些年还好有你在。”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吕可娣浅浅的喝了一口,口气带着麦子发酵的味道,不晓得是说给荷眼还是自己听。
  就算荷跟不怪她,多少年来,心中的罪恶感并没有除去,它深入心底,混杂着其他更扰人的噩梦,纠结缠绕,变成浑沌夜里无眠的根源。
  “我们是孽缘……”冰凉的啤酒沁人脾肺,“敬你!”她朝荷眼晃了晃啤酒罐。
  “你啊,一口醉的人,少喝点。”半闭着眼的荷眼提点。
  “我知道啦。”
  借着朦胧的月光,她发现前方双脚陷入沙里的人影正接近她们。
  “你还没睡觉?怎么跑来啦?”近些,看清了来人轮廓,是奥伏羲。他身上带着沐浴过的清香,一件简单的无袖衫,夹脚凉鞋,随意却潇洒。
  他有一副好身材,胸肌结实,线条好看。
  “这么晚不睡的人不只我一个嗅。”他带笑,神情朗朗。
  “夜猫子又多出一只来了。”她大方的让渡地盘,示意要他坐下。
  “我会打扰你吗?”
  “你已经打扰了。”吕可娣出让一罐啤酒。
  “噢,那……”
  “那什么,就继续打扰下去啊!”喝了小酒的她变得很不一样,不止笑容可掬,神态也很轻松。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他接过手,用啤酒罐对着似乎睡翻了的荷眼打招呼。
  她微抬圆眸瞄他一眼,用掌扒了扒脸,继续她的美容觉。
  吕可娣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呆住,怎么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有老友重逢的味道?
  “你跟她打招呼?”
  “是啊。”奥伏羲点点头。
  “你知道她?”是荷眼?
  “你不适合喝酒,而且这边的风太大,一不小心容易着凉的。”他不答,说他想说的。
  喝了点酒的她脸上好像上了层粉,小嘴湿润,非常诱人。
  他,什么意思?是关心她吗?吕可娣被转移了焦点。
  “我不冷,我酒量好得很,你放心,一罐啤酒不算什么!”她很没情调的据实以告。
  荷眼美丽的眼睛依然闭着,长长的耳朵却竖得老高……
  “喝酒对女孩子没好处。”
  “从来没人管我,被人管,好像你看重我,好幸福喔……”吕可娣一时感动,热泪盈眶。
  她要的幸福也太简单了吧!“你喝醉了。”
  只见她眼一眨,奥伏羲没预期会看见她的眼泪,怔了下。
  “醉了好,不用坚强,不用独立,不用什么都要逼着自己去扛,那不是很好吗?”罐子早就空了,她轻轻捏,它马上凹了肚子,“你瞧,我连力气都比别的女生强!哈哈!”
  他没有急着出言安慰她,只是用眼睛专注的看,用耳朵仔细聆听。
  “你知道吗?荷眼是我偷来的,当初被老人带回去睡好床的我,醒来后情急之下只是想带一样可以回去
  交差的东西,谁知道她是活的,我很忘恩负义对不对?!“
  她看向海,“你知道泡过酒的藤鞭打在身上的滋味吗?皮开肉绽耶,伤口要好久才会好……那个人把我们养得像乖乖的小狗,忠心不二,没有人敢背叛,呵呵……只要你尝过鞭子就知道那种可怕了!”话说得颠颠倒倒,眼眶的泪意却已收得一干二净。
  他们从来都不是人,是工具。不会有人允许工具有思想。
  “别想了。”奥伏羲搂住她的肩,阳刚的手出奇的温柔。
  “伏羲氏……”吕可娣温驯的靠着温暖的所在。
  “嘘。”
  她口齿不清的说:“抱我。”他好像没有刚认识的那么坏,什么都要照时间表来。
  他迟疑了下,用另外一只手穿过她弓起的腿,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
  “你好暖,就像你的床。”她幸福的叹息。
  这句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他的心梅。
  把他当床比,尽管不伦不类,把它当成是赞美好了。
  白天的她坚强如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夜晚看见她的脆弱。她的头发像海潮披散在他的腿上,发丝一如他想象的柔软……
  “啊!你看到没有,那个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振奋了吕可娣的精神,她忽然弹跳起来,也不管脚下的拖鞋,就往大海跑去。
  怀中的人儿乍然不见,感觉脚上失去重量的奥伏羲呆了几秒,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踩进海水的她拉不动她看见的事物,那是一根被海浪冲上岸的流木,“来帮帮我啊……”她用手把嘴圈起来对着他喊,也不管深夜的海水有多冷。
  荷眼听见骚动也睁了眼,尾巴竖了起来。
  “快来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吕可娣乐得像小孩子捡到糖果。
  只是一根木头有什么好乐的!啧,荷眼的尾巴朝上甩了个优美的弧度,重新把双掌交叠在下巴处,灵敏的耳朵感觉到奥伏羲的脚步踩着海水而去。
  随后,两人通力合作拉住流木,拨掉上面的垃圾,把它往沙滩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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