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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夺新夫很威猛-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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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

“不用,我让蛋牛送我们。”

出门后,秦洛也没让蛋牛送,她在门口帮小宝戴上手套和围巾,然后大手拉小手,漫步在雪中。

想起关漠尧那冷漠的样子,她似乎轻微看到了沈少川的影子。

如果他还活着,他们的新年,是不是就不会过得如此冷清?

“小宝,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小宝睁大了漂亮的双眸,颔首。

他真好看,像极了沈少川,握着他的小手,仿佛握着她整个人生。

******

新年过后是元宵。

元宵过后,便开学了。

但是在开学的第一天,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秦洛接到了邱静安的电话。

邱静安在那里哭的几乎晕厥,她说:“秦老师,沈俊轩,死了。”

死了。

在这个快乐的开学的日子里,秦洛几乎不明白这个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傻傻的问:“静安,这是什么意思。”

邱静安哽咽道:“就是死了,没有呼吸了,再也活不过来了,现在是尸体一具。”

秦洛呆呆的放下电话,宛若全身的力气陡然被人抽干。

宋诗颖扶住了她的手:“秦洛,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沈俊轩,死了。”她艰难的重复着邱静安的这句话。

整个聒噪的办公室,瞬间沉默下来。

不知是谁手上的书突然掉落在地,砰的一声,大家的呼吸又恢复了过来。

他们沉默的继续着先前的动作,但压抑就此蔓延。

那么年轻的一个男孩子,说没就没了。

至此,沈家的长子嫡孙,统统去世。

那沈少芳夫妇,该有多伤心呢。

秦洛踉跄着站起来说:“诗颖,我得去医院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宋诗颖开车送秦洛去医院,但他们在医院里除了看到哭的不成人样的邱静安,并没有看到沈家人。

邱静安说:“他妈妈已经把他带走了,他最后的时候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那个模样,所以他妈妈将他带走了,秦老师,宋老师……”

邱静安抱着秦洛和宋诗颖,嚎啕大哭。

秦洛想哭,但哭不出来。

她的眼泪,似乎在沈少川死去的那一刻,已经流干。

她行尸走肉般活在这个世间,只为了等小宝长大。

*****

春暖花开的时候,她接到了李明伟的电话。

李明伟对她说,何振光的案子已经进入法院,排期已经出来,就在下个月一号开庭审理。

他现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他父母提出了一份关于精神鉴定的报告,也许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同时也需要秦洛出庭作供。

秦洛说没问题。

她要亲眼看着他伏法,亲眼看着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开庭的前一个晚上,秦洛梦到了沈少川,梦到了那场火光冲天的爆炸,梦到了他在火中苦苦挣扎,但没人上前救他,最后活活被烧为灰烬,挫骨扬灰。

真的是尸骨无存。

那场用全部汽油点燃的大火,一并烧毁了大片的树林,一直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被扑灭。

可是大火底下,生灵涂炭。

法医说,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金刚都烧成灰了,更何况是人。

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庭。

秦洛八点出门,可路上还是遇到了堵车。

赶到法院时,只有十分钟就开庭了。

她快速往里跑去,在门口,与一个由内而外走过的人擦肩而过。

她默然呼吸紧窒,站在那里,机械的转身,看着那个跛脚的男人艰难的下了楼梯……

他一高一低的背影,虽然与沈少川有几分相似,可他是如此狼狈……而且刚刚错身而过时的那张脸……她如何能错认呢。

她苦笑一声,又转身往内跑去。

沈少川的出现

苏子墨作为秦洛的代表律师出席了这次审判。殢殩獍踢

离开法院时,秦洛感觉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虚弱不已。

苏子墨陪着她一起走出来,她转身与他握手:“谢谢你,苏律师,律师费我待会儿就会给你打过去。”

苏子墨冷峻的脸上无丝毫喜悦之情,他只说了句:“节哀顺变。”

秦洛苦笑,正准备离开,岂料张文英从法院里面冲出来,一把将秦洛扑倒在地,狠狠的两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一下就把秦洛给打懵了甾。

“你个贱人,秦洛,你还我儿子来——”张文英发疯了一样扑在她的身上拳打脚踢,秦洛受不住,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瞬间脸肿的老高。

何铁军跟在她身后,去拉她,没拉动,苏子墨出手,快速将她从秦洛身上拉开。

秦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的眼角被打破了,看什么都感觉有模模糊糊的条。

“洛洛——”秦海兰跑过来抱住她,张文英头发散落,像个疯婆娘一样疯狂的叫着,“秦洛,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秦洛,你还我儿子……”

她终于被人来开。

秦洛被秦海兰抱在怀里,她浑身发冷,发颤,秦海兰安慰着她:“好了,洛洛,乖,我们回去了,没事,没事,乖。”

秦洛被扶着回了家,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但高肿的脸颊看来又是那么触目惊心,秦海兰拿了冰块给她敷脸,张文英的这两巴掌仿佛打掉了她身上绝大部分的生命力,她如一朵急速枯萎的玫瑰,水分尽失。

“洛洛,来,吃点饭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秦海兰又端了晚饭进来。

秦洛摇了摇头:“妈,我不饿,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何振光的案子没有当场宣判,法官说在三天后宣判,但是苏子墨告诉他,一辈子无期徒刑是最轻的惩罚。

对于张文英和何铁军来说,何振光就是他们全部的希望,现在,希望落空了,他们怎能不发疯。

只是,秦洛觉得自己觉悟的有些晚,对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她曾经还想出手帮他,现在还白白搭上了沈少川一条命。

她觉得无法跟自己交代过去。

“你都已经呆了一天了,乖,把饭吃了,饭吃了我就出去了。”

面对秦海兰的循循善诱,秦洛叹了一口气,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如今她已为人母,对这种体会再深刻不过,于是她拿起筷子,强迫自己将那碗饭给吃了。

秦海兰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说:“今天小区门口有个杂技表演,不如你出去走走看看吧,老闷在屋子里也不好。”

“我知道。”

她会走出这个家门,完全是不想让秦海兰担心,于是她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出门去了。

小区门口果然有个大型的表演。

她出来正好七点半,舞台灯光已经全部亮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吸引了无数的路人驻足观望,她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步离开了这个热闹的是非之地。

小区拐过弯就是一条繁华但安静的小街,这里两步密密麻麻的开了无数的服装店,有卖男装女装的,也有婚纱店,花店。

许是这里的人大多都被吸引着去看杂技表演了,所以这里很安静。

她走过婚纱店的时候,展示的橱窗里挂着一套崭新华美的婚纱礼服,她忍不住驻足观望,那天,她就是穿着这样一套漂亮的礼服准备嫁给他,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李,宁采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几年过去了,那件婚纱一直被她完好的保存着,但从未拿出来看过一眼,她怕一旦拿出来,就会忍不住,穿上。

她看着看着,眼眶不觉湿润。

在橱窗的反射中,她看到了一个接电话的身影在里面出现。

只看到一个侧面,异样熟悉。

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等她反应过来再扭头时,那人却不见了。

她倒吸一口气,往前跑去,但一直跑到巷子尽头,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是她出现了幻觉吗?

可能。

她最近老是出现幻觉,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她决定回去睡觉,最近她也爱上了睡觉,因为有时候,他会入梦来,与她相见。

********

巷子尽头就是一家喜来登酒店的侧门。

平日里进出较少。

一个穿黑色衬衫和风衣的男子,收好手中的手机,但脚步有些颠簸的朝电梯门走去。

他虽然已经尽量控制了步调,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一高一低的,有些细微的差别。

而且他的速度极慢,只是他精瘦挺拔的身躯让他看起来器宇轩昂,但再看他那张脸,冷酷的不近人情,他不苟言笑,没有其他的表情,就连牵动嘴角的肌肉都是那么不自然,好像这张脸并不属于他一样。

看起来十分的奇怪。

他按了电梯的上升键,电梯下来时正准备走进去,但电梯门打开时,一个女人更快的冲了出来。

她穿着宝蓝色的套装,白色的衬衫,满脸焦色,看到门口这张脸时,她顿了顿,但很快就问了出来:“少川,你去哪里了,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我以为……真是吓死我了,你回来就好了,走吧,你今天都没吃药,快跟我上去吧。”

她拉着他的手,将他扶了进来。

但是他直接把手抽了回来,态度异常冷漠,他朝她颔首,然后笔直站立。

“少川……”这个女人,就是宁采。

她的面部异常痛苦的扭曲着,望着这个完全变了模样的男人,她的语言匮乏的厉害。

她在他眼前再也不是那个能言善辩能说会道的律师了,此刻的她,是如此理屈词穷,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电梯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

他走的太急了,结果一不小心绊倒了地上的红毯。

“小心啊——”宁采伸手去扶他,可是他毫不客气的用力一挥,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挥在了她的脸上。

他没有回头,她捂着脸,望着他决然的背影。悔恨与屈辱在眼中交相出现,最后又化作无影。

沈少川走进自己房间,即看到左边的柜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少川,鞋子放在柜子里,记得换。”

走进屋内,桌子上又放着一张白纸:少川,这些药都是今天必须吃的,也记得吃掉。

他转身,又看到冰箱上贴着的纸条:少川,冰箱里有吃的,记得按时吃饭。

浴室的门上则贴着:少川,淋浴内地面湿滑,注意安全。

他深吸了两口气,放眼望去,整个屋内,全部是白色的纸条,密密麻麻,好像压迫了他所有的空间。

伴随着类似动物的低哑的嘶吼,他将所有的纸条撕落,一并丢入了垃圾桶,压抑的呜咽的咆哮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如此的困顿。

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尖锐的疼痛起来,痛的他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最后抓起被角咬在嘴里,才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

******

秦洛脸上的肿花了好几天才消下去。

但是不知不觉,时间竟进入五月。

天气开始炎热,大四学生迎来他们的论文答辩,大一大二大三的却还在松散的正常上课中。

那天秦洛回办公室时,遇到了正在办公室内等她的邱静安。

这个高挑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长裙,安静的站在窗边,优雅如洁白的广玉兰。

她比过去更为清瘦一些。

秦洛太明白她的感受了,沈俊轩离开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按理,今天应该是他的五七。

“秦老师。”看到秦洛进来,邱静安朝她扬起了笑容,“下课了。”

“是啊,静安,等很久了吗?”

“不久。”邱静安直接说明来意,“秦老师,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去哪儿?”秦洛下意识追问。

邱静安摇头:“暂时还没有定,我打算走到哪儿就算哪儿,走走看看,放松放松心情。”

秦洛默认了她的做法:“这样最好不过。”

“是啊,秦老师,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坚强,我也没有你坚强。”

她的坚强,是生活磨砺的。

邱静安还太年轻,无法接受这样的生离死别,在正常不过。

秦洛说:“静安,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万事保重。”

“你也是,秦老师,珍重。”

邱静安与她告别后,秦洛便一直坐在办公室内发呆。

人生来来去去,每一个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即便父母子女,最后都会离自己而去,剩下的,也不过是自己孤单一人。

所以她学会了相思,也学会了隐忍与克制。

*****

韩婷婷回来时何振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背叛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个惩罚对他来说,秦洛仍是觉得太轻。

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何振光死了也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那天韩婷婷约她吃饭。

秦洛是去负荆请罪的,到了之后,她便开口抱歉:“对不起,婷婷,我还是擅作主张,动用了你给我的那些资料。”

“没关系。”韩婷婷看起来精神饱满,状态极佳,“本来我就是留着以防万一的,你用了,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没什么不好。”

她看起来无线怅惘:“但是我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当初,他们那么努力的场景似乎成为上辈子的记忆了。

人心不可斗量,非常正确。

秦洛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韩婷婷看了看手表,突然站起来道:“不好意思啊,秦洛姐,我约了我男朋友一起看电影,要不咱们改天?”

秦洛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个颀长的男人,她莞尔:“那快去吧,玩得开心点。”

真好。看着他们手拉手离开的模样。

如此的恩爱。

于是她点了两份牛排,又开始一瓶红酒。

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时不时的朝对面的杯子里加点儿酒,然后碰杯。

餐厅的服务员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看秦洛喝得差不多快醉的时候赶紧上来询问她住在哪里,是否需要叫车,还有,能不能先把帐结了。

秦洛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一场,然后丢下钱,一个人胡乱离开了餐厅……

少川还活着!

1

好几天,秦洛才从酒精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才感觉世界不是在旋转的。殢殩獍踢

酒入愁肠愁更愁。

当时是获得了短暂的快乐与解脱,但事后的痛苦真是旷日而持久。

五月中旬,学校论文答辩工作全部完成。大四的学生都开始出动找工作,或者找到工作已经开始实习。

又是一年硕果累累和离别的季节甾。

宋汉阳在今天中午离开学校回老家去,秦洛特地找了时间送他去车站。

“堂姐,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宋汉阳拉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看起来轻装简从,他一米九二的身高看起来是如此的鹤立鸡群,秦洛站在她的身边,瞬间显得小鸟依人。

原本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却难掩消沉条。

秦洛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谭心影到底还是被逼着出国了,是她家里悄悄将她送走的。

没有任何的预兆。

毕业论文也没有参加。

也许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了。

可对宋汉阳来说,却是不小的打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想要一桩门当户对的父母都接受的婚姻真是难之又难。

说白了,生活就像一出惊雷阵阵,狗血满地的言情剧。

每个人都是故事中的主角,也到处是炮灰。

“汉阳,未来的人生路还长,你前途也很美好,我听说你已经被当地的一所高中录取了是吧,当个体育老师也不错,恭喜你。”

“谢谢,堂姐,”两人上了出租车,秦洛坚持将他送到车站。

直到他进了车站,才往回走。

宋汉阳的火车已经进站,他上车后,就等于上了一趟新的旅途征程。

前面会遇到什么,没有人能预料。

也许他会很快忘了谭心影,重新认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平淡的恋爱,平淡的结婚,生儿育女,就这样平淡的过完一生,但那个美丽的女孩,一直留在她的心底,在生活的某个转角,不经意相遇,生出些淡淡的波澜,然后擦肩而过。

也许他会怀着这样一个遗憾的美梦,固守着这样一段无望的爱情,死心塌地的等着她回来。

宋汉阳这样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洛为他以后的生活做了无数种设想,到头来又觉得自己傻的可笑,那是他的生活,别人想的再天花乱坠,也是别人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离开车站,走了很长一段路。

天气炎热,晒得她头晕眼花,她正打算等红灯结束,穿过马路去对面打车,却没想到马路中间默然窜出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影,高温蒸腾的马路都有些虚幻,连同她的身影,都有些模糊,然而马路两边的车子已经启动。

秦洛不及多想,迅速窜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人给拉了回来,但因为退的不稳,两人摔倒在地,而她则不幸的当了人肉垫子。

跟前又有车子开来,看到摔倒的人,都紧急踩了刹车。

马路上温度如此滚烫,秦洛嘶嘶抽冷气。

周围有人上来帮忙将她们扶到一边。

秦洛的整个胳膊肘全部脱了皮,鲜血淋漓,染红了她白色的衬衫。

路人纷纷惊讶,而她则紧张的去查看那个有些精神恍惚的妇人,这一看,又吓了一大跳:“伯母?”

没错,这人正是沈母。

她神色憔悴,眼眶凹陷,看起来精神不济,神情恍惚,茫然的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伯母?”秦洛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拉回了沈母失神的注意力。

沈母啊了一声,看着秦洛,面部突然扭曲了几下,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谁啊。”

秦洛大为震惊:“伯母,你不认识我了?”

沈母摇头,仓皇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旁边的人提醒她:“小姐,你的手一直在流血呢。”

秦洛嗯了一声,道:“不碍事,谢谢你们。”

他们已经帮忙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看沈母精神那么糟糕,秦洛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给沈母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换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忧郁症。

秦洛拿着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背后阵阵发凉。

她不语,医生提醒她:“小姐,你自己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秦洛抬起自己的胳膊,衣服已经完全黏在了血肉上面,医生给她清理的时候直接剪开了,瞬间撕下她一块皮肉,疼得她冷汗直冒。

然后又消毒,她拒绝了医生给她打麻药,如此清晰地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在抽搐。

旁边的护士看不下去,拿了块毛巾让她咬在嘴里,她一脸的冷汗,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闭着眼睛,任由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好了。”到最后,她都神情紧张的麻木了,医生终于宣布好了。

秦洛的胳膊肘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重新回了沈母的病房。

她已经给沈少怡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候,沈少怡便赶来了。

沈少怡看到秦洛,满脸震惊:“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会跟你在一起?”

秦洛说:“你是在马路上看到她的,差点被车子撞了,还有这个。”她拿起医生的诊断证明给沈少怡。

沈少怡却并没有看,而是直接收入了包中,道:“谢谢,多少医药费,我一会儿给你。”

“不用了。”秦洛问,“为什么伯母会变成这样?”

沈少怡冷哼:“为什么?”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当初还有些圆润的她,竟是急剧的消瘦,下巴都尖了,脾气也变得不太好,“你心知肚明吧,还有必要问吗?”

是的,沈少川的意外死亡,沈俊轩的离开,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打击,逐渐打垮了这个家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沈母,她的人生的确生无可恋。

沈少怡进去看了她之后,便坐在里面与她说话。

秦洛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离开。

但是离开前,沈少怡追了出来,将刚才垫付的住院费全部还给了她。

秦洛是个不受欢迎的扫把星,沈家的两个男人,都因为秦家人而死。

秦洛觉得,万死不辞。她踽踽独行走在酷热的街头,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手机蓦然响起,突兀的铃声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半天,她才蹲在地上一个手从包里找出手机:“喂,你好。”低沉的嗓音显示出她情绪的低落。

那边的人道:“宋洛吗?”

“嗯?”恍然如梦的名字让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会这么叫她的……

“我们这里是第七监狱医院,宋晋修是你爸爸吧,他已经快不行了,临终之前想见见你,你最好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秦海兰跟她说过,那个人,患了十二指肠癌。

现在已经到了晚期。

她回到家里,秦海兰自然发现了她胳膊上的伤,秦洛三言两语找了个借口混了过去,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量了很久,还是将监狱的那个电话给说了。

秦海兰很快陷入了沉默。

她坐在秦洛的对面,注视着地毯上玩的起劲的小宝,秦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俗话说,养而不叫父之过,但还说,子欲养而亲不待。

“洛洛,你自己想好,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但你跟我不一样,不管怎么说,你身上都留着他一半的血,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秦洛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可是她又做梦了,梦到了小时候,一个小女孩托腮坐在门口,每当父亲回来,那就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后来,她被爸爸托起放到肩上,像个快乐的小飞机一样飞回家……

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最后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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