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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夺新夫很威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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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解释:“我不是故意过来的,我只是迷路了,先生,你记得吗,我们见过的……”
但这人没回应他。
终于来到敞亮的主马路上,秦洛松了一口气,马上回头谢他,可是身后却空荡荡的,那人不见了,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
刚才的惊心动魄,难道只是她的噩梦?
她看了眼路标,这里竟然是纽约最出名的贫民窟,难怪治安如此混乱。
她能带着小宝安然走出那里,简直是幸运。
下雨了。
淅沥的雨势很快转大。
小宝受惊,一直在发抖,秦洛不敢停留,叫了车,送他们回了酒店。
但那个人,不论是他可怖的侧脸还是不灵活的腿脚,都深深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这件事情,她自然没有告诉陆飞扬和钟磬璃。
可是在某个夜晚,她再次途径这里时,总会不期然的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一会儿,看看还能不能遇上他。
对于她这样怪异的心态,她自己也解释不了。
***********
好险,谢天谢地,终于赶在四点前更出来了。
么么。
裙子被趴掉
纽约的生活忙碌而平静。殢殩獍踢
忙碌是别人的,平静是他们的。
钟磬璃介绍了全世界最好的儿童心理专家给秦洛。
秦洛带小宝每周过去一次,她不得不惊叹专家的力量,世界上总是有这样一批智慧超群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走出去,小宝除了看起来略微严肃与沉默一些外,与其他的孩子并无大的区别了甾。
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已,这位心理专家竟然取得了他们一年多来才取得的进步。
不过心理专家也夸奖了他们,他们比其他父母做的好太多了,是他们引导的好,现在他还能那么轻松的开启这个孩子的世界。
无论如何,努力与成果都是有目共睹的廷。
秦洛很高兴,主动邀请陆飞扬和钟磬璃去纽约最繁华的地段吃饭。
两人都很给面子。
这里有世界最豪华的旋转餐厅,百层高楼,尽收眼底,人在这上面吃饭,会误以为自己上了云端。
距离浩瀚星辰,是如此贴近。
钟磬璃满面笑容与陆飞扬碰杯:“感觉如何。”
陆飞扬赞赏:“82年的拉菲,秦洛你可真舍得。”
“这有什么关系,相比你们为我做的,我能回报你们的实在太少了。”
“不会啊。”钟磬璃说,“要是你有空多请我们吃吃饭我觉得就足够了。”
“好,一言为定,以后我每周请你们吃顿饭。”秦洛很认真的回答。
钟磬璃瞬间就笑了,笑起来的时候上面那排牙齿完全的舒展开,真的是非常爽朗漂亮:“好,我是不会客气的,下次有时间我就叫你出来吃饭。”
“没问题。”
“哎。”突然,她就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嗯?”秦洛不解的看着她。
纽约的日子固然过的再轻松再舒坦,也终有尽头。
陆飞扬帮她开口:“秦洛,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你呢,准备如何,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秦洛看着透明的落地玻璃,脑中下意识的闪现出那个面目男人狰狞的面目来,仿佛他就活生生的生活在玻璃幕墙后面,触手可及。
她震惊的用力一甩脑袋,快速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摇头:“我暑假还长,我打算带小宝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医生对小宝的治疗不能中断,所以我打算呆到暑假结束为止。”
但是这个决定是不是全然为了小宝,秦洛竟然有些吃不准。
她对自己如此怪异的心理活动解释不了。
这段时间,她竟然快将小宝与沈少川的面容融合,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了。
难道时间真的这么可怕吗?
她的心又跟着颤抖起来。
“那也好。”陆飞扬又品了一口红酒,“我已经在市中心帮你租了一套公寓,租金手续都办好了,你等我们走后直接住进去就可以。”
“这么快?”
陆飞扬颔首,笑而不语。
他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秦洛不可能跟他们回去。
秦洛带小宝去洗手间。
钟磬璃叹息:“哎,有时候你对他们好的真让我吃醋啊。”
“是吗?”陆飞扬反问,“我对你不好?”
钟磬璃摇头:“但我总感觉你对我的好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当然了。”陆飞扬一只手搭在钟磬璃的肩头,“你是我女朋友,他们是我家人,你说能一样吗?”
钟磬璃一时哑口无言。
陆飞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可以说服她,让她暂时忘却那些不该有的忧愁。
陆飞扬缩回手,继续喝着自己的红酒。
直到手机响起,才不得不对刚刚回来的秦洛说:“对不起,秦洛,突然接了个电话,有点儿急事,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你们先走吧,小宝还没吃饱呢,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嗯。”陆飞扬跟钟磬璃匆忙走了。
秦洛自顾自对小宝一笑:“儿子,没事,咱们继续吃。”
吃的大约八分饱,秦洛又坐了一会儿,看了好长时间的夜景,才带着小宝离开。
她这次特别的注意路标,深怕自己走着走着,又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纽约的繁华是你来过一次之后这辈子都忘不了。
但繁华之下,自然少不了阴暗面。
街头各色人种鱼龙混杂,秦洛这样一张女性化的东方面孔还带着一个如此英俊的小男孩还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但是放眼望去,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又看到了另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尤其还是她十分熟悉的:“宁采?”
与秦洛错肩而过,宁采开始并不注意,因为她行色匆匆,只注意脚下的路根本没时间去关心别人。
然而,当宁采开口叫她时,她的脚步猛然一顿,同样诧异的回头看着他们。
真的是宁采。
秦洛完全没想到,在这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还能遇上熟人。
如果真要说缘分,她们之间种种孽缘,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自从上一次的爆炸之后,何振光被判处终身监禁,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案子了了,但秦洛忘不了,那次之后,宁采就一直没有出现。
她在这个案子里,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责任。
沈少川说过,是宁采和何振光在背后主导了这次事件。
所以沈少川的死,她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事件之后,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她找了很久,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异国街头相遇。
想到沈少川的死,秦洛又猛然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她说:“宁采,我想知道,在这次爆炸案中,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少川临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宁采的瞳孔蓦地一缩,嘴角轻扯:“我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秦洛,你太看得起我了,那件事情,跟我无关,少川死了,我比谁都难过,我的难过一点儿也不输给你,所以请你不要用这样强硬质问的态度来跟我说话,再见。”
她说完就走,完全不管秦洛震惊的呆立在原处。
再遇宁采,勾起了秦洛所有痛苦悲伤的回忆。那些人,都一个个离她而去,徒留一段伤心过往给她。
小宝拉了拉她的手,她如梦初醒,逼退眼中的泪意,带他回了酒店。
比秦洛更震惊的,是宁采。
她完全没想到秦洛他们也会在这里。
半个月前,沈少川不顾身体不适,长途颠簸回来这里,这几天频繁出入贫民窟,见一个她不知道的人,他到底在查什么,她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但有一天晚上他浑身是血的回来,那个样子,比从爆炸现场拖出来好不了多少,巨大的恐惧再一次笼罩了她,她完全不知道如果没有沈少川她该怎么办。
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跟着他,刚才,她是跟丢了他,在街头四处寻找。
如今,她跟在秦洛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走进这纽约市中心最大的酒店,心里的不安越加的强烈。
虽然沈少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沈少川,容貌性情完全大变,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她眼中闪着狠戾的坚定。
*********
沈少川自贫民窟中快速步出。
这里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他衣着干净,气质出众,但那样一张丑陋的面容,让人望而生畏,他脚步偏跛,但步履沉稳,不疾不徐,完全不像是穿行在这样一片肮脏的土地里。
但有人认出了他,并且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呼朋唤友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沈少川团团围住。
“小子,真巧啊。”为首的那个男人,还是流里流气的俚语,可是今天,他的气势完全不同于那天。
许是身后大片的人给了他强有力的支撑。
沈少川半垂着眸,眼皮没扎,冷笑:“你们打算怎么样。”
“怎么样,上次坏了老子好事,今天能遇上,你说是不是缘分呢,兄弟们,告诉他,我们想怎么样。”
“老大,这还不简单,按照老规矩来呗。”
“就是。”
这是一群在这里出生,长大,但又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他们染着或黄或红或白的鹦鹉头,穿着金属质感十足的潮衣,一看就是社会的不良青年。
纵然沈少川伸手在好,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沈少川行动不便,立刻就吃了亏,有人看出他的右脚使不上力气,所以专门朝他的弱处下手。
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踢了一脚。
沈少川应声而倒。
那些拳打脚踢便无情的落在他的身上。
“不要,别打了,别打了……”危急关头,宁采从巷子口冲进来,用力推开那些围拢的人,想拉出地上的沈少川。
可是对方人实在太多了,宁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对沈少川的围攻也没有任何的停止。
宁采没办法,最后哭着扑在沈少川的身上,那些重落的拳头不少砸到了她的身上。
她吃痛闷哼两声,这群小混混突然哈哈大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
那个为首的男人蓦然蹲下来,揪住宁采的头发,抬起她的下巴,啧啧称奇:“看到没有,还是个东方美女呢,比起上次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是啊,老大,这皮肤,真水灵呢。”
那群人,猥琐的笑成一团。
又有人说:“可不是,比上次那个强,至少没孩子,应该很紧。”
“哈哈,被你说的,我都忍不住想上她试试看。”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污言秽语,句句不堪入耳。
宁采顾不了那么多,低头查看沈少川的伤势:“少川……”
但正当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裙子突然被人趴掉了——
宁采大惊失色,穿着贴身的内~裤站在带着恶臭的夜风中。
沈少川目光一紧,强忍着痛楚站起来。
那群男人传送着宁采的裙子,笑得好不下作。
沈少川擦去嘴角的血渍,冷语:“谁让你过来的呢。”
宁采眼露惊恐,但不敢让沈少川看出来,那群人又围了上来,她边走边退,直到宁采被逼到墙角,男人的手朝她的下!体伸去时,沈少川才慵懒的开口:“喂,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谁?”男人反问。
沈少川轻轻启唇。
男人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那就过来听吧。”
他狐疑的朝沈少川靠近,沈少川突然伸拳,重重打在他的脊梁上。
他发蒙,马上又血流如注。
他的兄弟见出事,再度将沈少川团团围住。
就在开打之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呵:“住手!统统给我散开!”
为首的男人听见背后的声音,顿时如老鼠见了猫,卑躬屈膝起来:“豹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有事儿吩咐小的一声就成啊。”
“哼。”这位豹哥生的孔武有力,肩膀上满是威猛的纹身,他指着沈少川道,“他身上的伤是你们弄得?”
为首的男人讪讪一笑:“豹哥,是这小子太多管闲事,太不识抬举了。”
“混账东西!”豹哥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他原本就是血的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噤声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豹哥冷喝,“他是我们老板非常重要的客人,你们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有没有把我们老板放在眼里,都不想混了吗?”
黑夜的街头,一声枪响,宣告了这场围攻的结束。
为首的男人脚步被打了一枪,子弹穿过他的小腿,他顷刻跪倒在地上。
他手下的那批人,没有人再敢放肆,全部跪了下来,跪倒在沈少川脚边,请他放他们一马。
豹哥收好还在冒烟的手枪,走过来对沈少川道:“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沈少,走好。”
“多谢,麻烦。”
宁采慌乱的套上了自己的裙子,走过来扶沈少川,但他推开了她的手,依旧一个人,拖着一条伤腿,缓慢的前进。
宁采仍是心有余悸,那声枪响,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或许就跟一日三餐一样稀疏平常,但对宁采来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体验,这种超乎生死的事情,有这么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来第二次。
“少川,你等等我,少川……”凡是沈少川走过的地方,地上都会留下斑斑血渍,看着就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一个走也走的飞快。
宁采衣衫不整,很是狼狈。
她最后一路小跑着追上他,拉住他的手道:“少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这太危险了知道吗?那是一个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地方,你听我话,不要再去了好不好,而且你的伤口不停在流血,你不能再走了,要不然,你的右脚就彻底残废了,少川,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出气好不好,你不满的话你就打我骂我啊,但我求你,不要这样惩罚自己,好吗?少川,我求求你……”
宁采边走边哭,最后无济于事的时候,她喊出来:“是不是要我去把秦洛找过来,你才肯接受治疗?”,
秦洛的名字就像一个遥控器,成功阻止了沈少川所有的动作。
他的身体如一帧缓慢的镜头,被定格在这块繁华的画布上。
宁采凄楚笑着:“我刚才遇到她了。”
“但是我没有告诉她你还活着,是不是我去把她才来,你才肯跟我去医院?”
“你敢!”沈少川锐利阴狠的眸子如锋刃,刺穿她单薄的血肉之躯,“宁采,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让人讨厌的事情了,我不需要你陪更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让我恶心。”
神秘新邻居
宁采终于将沈少川送去了医院。殢殩獍踢
虽然最后都归功于秦洛,可看着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被麻药麻醉了的身体终于不再感觉疼痛,她仍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医生过来查房,宁采上前询问了沈少川的情况,然后又对医生说:“麻烦你,到外面说几句可以吗?”
医生颔首,跟宁采到了病房门口。
听完宁采的话,这个高大的洋医生有些诧异:“miss宁,你确定要这么做?甾”
“是的,医生,我觉得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要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治疗的。”
医生显然很为难,但宁采恳求道:“这并不是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让你救人啊。”
“让我考虑一下。”医生并没有立刻回复宁采的问题铜。
********
秦洛将陆飞扬和钟磬璃送上飞机后,就回了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
带着不多的行李和小宝来到陆飞扬为他们租下的房子。
房子位于美国五大郡之一的皇后区,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身穿时装的女士,拿着公文包,进出高楼大厦,呈现出一幅高雅、时尚的美国现代生活图景。它是“最高品质与品位”的代名词;而它的尊崇与华贵源自19世纪初富有的纽约人将住宅选在了当时还只是一条乡间小道的最南端,今天它已经是纽约的商业中心、居住中心、文化中心、购物中心和旅游中心。
这里的华裔人口多集中在法拉盛,艾姆赫斯特。
陆飞扬给他们找的房子,正是在法拉盛。
周围生活设施十分齐全,治安也十分良好。
她没想到他留给她的钥匙竟是开启眼前这座蓝白相间的两层小别墅的,门前还带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竞相开放的艳丽花朵,正是花季,开的异常灿烂。
这样的小别墅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她的邻居的院子与她只有一道栅栏隔离,门口假设了一扇白色的木门,门上还缠绕着翠绿的树藤。
真是一座充满生机的院子。
打开门,里面的家电一应俱全。
空间说不上巨大,可对他们来说,真是绰绰有余。
她不由得叹息,低头问小宝:“儿子,喜欢这里吗?”
小宝点点头,她带着他去看了楼上的卧室。
主卧是带一个阳台的,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花园,底下的风景尽收眼底,同时她也看到了放在墙角的那把绿色的遮阳伞。
安顿好小宝后,她便走到门外,打开了这把伞。
伞巨大。
不过上面映着一个超市的名字,而且三是柳条状的,果然是宣传用的超市用品。
也许是上一任住客留下来的。
秦洛不禁哑然失笑。
她也没有嫌弃,立刻竖在了地上,又从屋里搬了一张小桌和两个小凳出来,夏日的傍晚,坐在这里喝茶吃点心陪小宝下棋,最好不过。
只是每一个路过这里的住户都会停下来看看她的雨伞。
秦洛很热情,也会多准备一些小点心分给他们,没过几天,就有不少人主动上门来与她交换食品,顺便喝喝她带来的中国茶。
很快,小区里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善良美丽又心灵手巧的中国女人,虽然她的那把遮阳伞实在称不上美观。
很多人都跟她说过,希望她能换把伞,这样才能与这里的风格融入,也不至于破坏了这个院子的美景。
然而秦洛总是一笑而过。
她不打算对着陌生人解释其实她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时间一到,她就要回国去了。
不过安逸的日子总能让人忘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他们在这里住了半月有余。
她每天最大的消遣除了带小宝去看心理专家,陪他玩儿,就是做做点心,吃食,然后去小区内的健身房和游泳馆消耗剩余的精力。
规律的作息让她逐渐摆脱了梦靥的纠缠。
只是她开始期待沈少川入梦来。
但每每失望。
若能一觉睡到天亮最好不过,但有时候她早早的醒了,就是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只能睁眼到天亮。
每过一天,她就在日历本上打一个叉,距离他离开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态似乎慢慢恢复着平和。
这天早上约莫五点左右。
天还没有彻底放亮。
秦洛已经醒了一个多小时,正准备起身做早餐,却听到似有若无的钢琴声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这是一种低沉清越的声音。
似乎就是属于黎明的声音,逐渐唤醒沉睡的人们。
它并不高亢,也并不突兀。
没有人会责怪这样适时的音乐声。因为她看到睡梦中的小宝似乎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有隐约的笑意。
秦洛受音乐声指引,批了睡衣从床上坐起。
推开阳台门,钢琴声更加清晰了一些,也更加悦耳。
她可以断定,声音来自隔壁。
但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对方的窗户拉着厚重的窗帘,根本看不到坐在后面弹钢琴的人,但光听这个乐声,秦洛就能想象,他要么是一位具有美国优雅范儿的绅士,要么就是一个谨守礼教的优雅的淑女。
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那鲜活的十根手指飞快的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面舞蹈,传递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妙的音符。
一曲终了,秦洛久久不能回神,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
只可惜,搬来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见过她这位神秘的邻居。
一日之计在于晨。
能听这样一首动人悦耳的钢琴曲拉开这一天的序幕,其实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一整天,秦洛都感觉自己的心情处于这样的平和和喜悦之中。
她善待身边遇到的每个人,祥和的处理每一件遇到的事情,她吃素,积极锻炼身体,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小宝都发现了。
从画板中抬头,笑看着她:“妈妈,你今天很高兴。”
“是啊,儿子,你画的什么,让妈妈看看。”秦洛走过一看,五彩斑斓的画板上,竟是他们所住的这幢房子,虽然画的极其简单,但还是能看出大致的模样。
心理专家说,每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其实他们的内心都有一个大人走不进的充满色彩的五彩斑斓的世界。秦洛终于相信,可她也感谢这位耐心的知名的心理医生,他找到了小宝心中的这个世界,同时也打开了通往他世界的那扇门,可以让人轻轻的进入,然后陪伴他一起成长。
秦洛鼓励他:“画的很好哦,小宝,妈妈去做饭,你继续画儿好不好。”
他点头,又低头,继续在画板上涂涂抹抹。
秦洛今天上午特地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牛肉和一条活鱼。
她用了一下午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牛肉,又做了个鱼头火锅,炒了个鱼香肉丝,满屋子的香气。
她开了厨房的窗户,结果对面的susan大妈路过时,竟冲着她挥手:“嗨,洛洛,你做了什么,这么香?”
她天生一副大嗓门,如此一喊,竟有不少人打开了厨房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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