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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西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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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酒幽悠
书号:1172798
第14章 密谋夜惊魂
       西楼被搂在李佑安的怀里,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冷峻的眼神,如暗夜之神般俯瞰苍生,威压气势让西楼不由地紧张起来。她的心里更加迷惑了,宁静淡雅犹如谪仙的他,风流轻佻出言相戏的他,孤傲淡漠冷酷如斯的他,到底哪个是他,抑或都不是他?
“说!”李佑安嘴里吐出酒气,喷在西楼脸上,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她胆寒,他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她突然觉得自己每次在他面前无所适从,皆是因为他的变幻莫测,可却不自觉地又被他吸引,所以才会处处受制,手足无措。
“那个,是听园子里做下人的姐妹们私下议论的,再说中秋宴的时候,也未见你饮酒,所以……”西楼压低声音,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李佑安一听,突然弯起嘴角,调笑道:“原来西楼姑娘如此关心在下,连我宴上没饮酒都知道,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说着,脸又贴近了几分,眼看两个人的嘴唇就要挨在一起,西楼一惊,脸也发烫,猛地推开了他,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胡说!谁关心你了!”
李佑安右手里拎着个酒壶,大拇指压住壶盖,反手一勾,顺势举起,酒水沿着壶口留进嘴里,喝了一大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放荡不羁,如同水墨画中的写意人物般自然洒脱。
“呵呵,我哪里胡说?原来还叫‘二少爷’,自称‘奴婢’,刚刚你可是一个‘少爷’也没叫,一个‘奴婢’也没有讲啊。不把自己当奴婢,不把少爷我当主子,不是主动亲近本少爷,是什么?”昏黄的光晕下,李佑安头发束起,些许凌乱的发丝垂了下来,领口敞开,眼睛半闭着,一脸坏笑地斜睨着西楼。
潇洒随意的装束,还有那张带着丝丝坏笑的俊脸,让眼前的男子瞬时间散发出别样的神采,西楼看得有些出神,反驳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怎么吐不出来,只是低头嘟囔着:“我不和醉鬼计较!”她虽然嘴上念叨着,可心里暗叹,这人怎会如此善变,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李佑安见她气势一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疑惑迷惘,甚至有一丝惊艳划过。灯光照过,纯净的眸子,微翘的鼻子,红润的小嘴,憨然之态惹人怜爱,他轻笑出声,然后走到西楼身边,食指在她额前一弹,“哎哟”西楼叫唤着,用手抚着额头,瞪了李佑安一眼。
“本少爷再好看,也不必如此痴迷吧?时辰不早了,你身子还虚,早些回房休息吧。这几日哪里也不准去,就在暖玉阁呆着,身子养好了,再回去。”李佑安不等西楼回应,便拎着酒壶,扬长而去,只留下西楼站在亭子里,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道:“真是见鬼!今天到哪里怎么都能遇见他!平白被这瘟神欺负!”折腾了一番,西楼困意上来了,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不远处的小阁楼上,半掩的窗户里,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亭子里的动静,直到二人离去,那目光里还交织着嫉妒、怨怒、愤恨……
翌日,水芸池。
翠玉看着一池碧波。独自落泪。为何遇到是她。而不是自己?想到二少爷对“无心”于他之人如此上心。她地神情越发黯然。
“翠玉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啊?想什么呢?也不怕回去晚了。这煲里地东西凉了。若是你们家二少爷吃了生病。到时你可要心疼了!”翠玉一回头。棣棠居地吟荷用手掩着嘴。正站在她身后轻笑。她听到二少爷三个字。神色一变。眼睛泛红。刚才停下地泪水又涌了上来。
吟荷见她这般神情。忙收了笑容。上前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莫不是哪个不长眼地欺负你了?”翠玉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低声抽泣。
“难道二少爷欺负你了?”吟荷疑惑地问道。
“要是地话。就好了!”翠玉地声音低不可闻。吟荷听不清楚。又问:“姐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二少爷现在哪里会记得我这么个下人。他心里就惦记着月西楼。”她用手帕拭干眼泪。端起汤煲。冲着吟荷笑笑。“自我到了暖玉阁。吟荷你就没怎么来过。有空多到我那里坐坐啊!我回去了!”说完。便向暖玉阁去了。
吟荷站在水芸池边,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月西楼?又是你?”
入夜,李园梅林深处。
“尊使,据属下所见,李家的两位少爷待此女皆不同一般,是不是可以再利用她,来破坏李、刘两家的关系?”暗夜里,看不清面目,从身形穿着上看,是个身着丫鬟衣裳的女子。
“哦?看来还是我小瞧了她,没想到她还真有几分狐媚功夫。昨日春情一事,虽是你临时起意,可你却算漏了李佑安是医庐圣手的弟子,毕竟春情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我猜他已经生疑了。这次行事切记要小心!让镇边侯和定远将军反目并非易事,再者,主上吩咐的那件事,还没有头绪,这次一定要算无遗策,勿再操切行事。”另一个女声响起,只是那声音好似隔着东西发出的,辨不清原音如何。
“是,属下明白,春情一事,属下也是想一箭双雕,一则挑拨李、刘两家,还有就是为了尊使,借机除了她二人,那样尊使就可以和……”
“闭嘴!春情一事,本使没有怪责于你,你还扯到我身上来了,我的事情是你可以操心的吗?哼,你是从何得知本使的想法?莫不是想背地里告知主上,借此污蔑于我,取而代之吗?”自称尊使的女子已经恼怒,话语间流露出狠绝之意。
那名女子立即单膝跪地,低着头,颤巍巍地回答道:“属下不敢,属下不该胡乱揣测尊使的心思,这次属下定然不会失手,望尊使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你起来吧!若是此次事败,你该知晓结果。你且回去吧,时间长了,会让人疑心!”说着,扔了个小药瓶给她,“拿去,小心行事!”跪在地上的女子接过药瓶,转身像棣棠居方向去了。
风过霁云散,一弯下弦月悬在夜空中,月光洒在梅林里,树后走出的一女子,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夜色中更加恐怖,仔细一看,竟是一张银色的面具。
她抬头看着天空,呢喃道:“明月知我心,而你却不知!”随即她冷哼一声,“小小一个堂主,还想利用此事要挟于我,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若是主上知道,我必然得离开,那么……呵呵!你既然敢说破,就休怪我无情!”诡异面具下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冰寒彻骨,杀意尽现。
第15章 梦魇缠己身
        西楼搬到了暖玉阁西厢,又在床上躺了两天,身子爽利了许多,期间,朝晖来看过她一次,向她赔不是。虽然见面时有些尴尬,但是西楼还是欣然接受。朝晖说等她回了清风阁,自己会随大少爷去军中,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西楼笑着鼓励他几句,朝晖应下了,叹了口气,便匆匆离开了。
西楼看出了他愧疚的心思,想要补偿,可她不喜欢朝晖,知道他的心思又如何,毕竟自己受了前世的思想影响,不是那种见一面拉个手就要嫁人的女子,她也只能尽量回避那个话题。朝晖一走,西楼也松了口气,见朝晖都不用将养,便向李佑安道谢,说要回去。谁知李佑安却不让她离开,说春情对女子要比男子伤害更大,她身体还需要调理。西楼几番央求无果,只得乖乖呆在暖玉阁休息。
自从那夜赏月之事后,李佑安好像开始忙碌了,再也不单独去看她,偶尔在院子里碰到,也是表情淡淡的,有时候西楼觉得他看自己好像陌生人一样,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但对他还是心存怯意,如今这样也省得自己应付他,自己的秘密也就不会轻易泄露。这几日李佑安吩咐不让她自己动手,凡事都有人伺候,除了要饮那些难喝的药以外,好吃好喝,她过得舒心,也就暂且不提回清风阁一事。
一切好似已经风平浪静。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西楼揉着惺忪睡眼,醒了过来,就见翠玉掀开了帐子,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翠玉将手里的帐子挂起时,手上一滑,又落了回来,如此反复了两次。
“翠玉姐姐,你今天怎么了?我说过了你不用照顾我,你怎么又来了?”西楼皱皱眉,她看得出翠玉今天有些不一样,这几日虽然不似以前那么亲切,说话总是不咸不淡的,可也不像今日这般心事重重。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你今日感觉如何?”翠玉问着,扶起西楼,站在旁边看着她,手抓着衣襟下摆揉搓,好像有些紧张。
“嗯,没事啊,很好!昨个夜里睡得真好,一觉自然醒。”西楼下床趿上鞋子,要去盆架边洗漱。翠玉见她起来,忙过去扶她,生怕她摔倒一样。西楼心里犯疑,问道:“姐姐,西楼已经没事了,你何须如此小心?”翠玉吱吱唔唔,半天才说了句:“二少爷也没说你完全康复了,还是小心点好。”她的神色有些慌乱,眼光乱飘,就是不看西楼。
“姐姐,到底怎么了?今日你有些奇怪啊?”西楼没有在意,边撩起盆里的水扑在脸上,边问道。
“啊!没事,我也是担心你,呵呵。你先洗漱,我去给你端早饭。”翠玉将布巾递到西楼的手里,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不必那么麻烦。我和你一起去吃就好了。”西楼说着。一抬头。人却已经不在了。她很诧异。翠玉说话含糊其辞。明明有话要说。怎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坐在铜镜前。思索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不愿再费神。穿戴整齐。等着翠玉端来早膳。西楼叫她一起用饭。她推说用过了。自己出去忙别地活计了。等西楼用过不一会儿。她就过来收拾。一句话也不说。西楼心里纳闷。刚要再问。她却又匆匆离去。
西楼只道是她有心事。不便言明。也就不再追问。坐在窗下。拿了从二少爷那里借来地书册翻看。在清风阁时。她就翻看了昭明历史、人物志等等。到了李佑安这里。一次偶然她看到书架上有风情杂记。便借来看看。她想多了解一些昭明地风土人情。也好为日后离开早做准备。
屋子中间地圆桌上。芙蓉石双耳三足香炉里燃着安息香。淡雅芬芳。味微带辛。
西楼闻着觉得很舒服。看了半个时辰。她觉得有些困倦。明明刚刚睡醒。怎么又犯困了?她将书平摊在桌上。右手托腮。左手轻翻书页。一页一页。白字黑字在她地眼中渐渐模糊。她手一松。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朦胧间。她好像看见自己还是个婴孩。一个面目模糊地男人。将自己抱起。看了半晌。然后伸出大手盖在她地脸上。漆黑一片。一切好像真实一般。西楼听到自己心剧烈跳动。压迫感越来越清晰。她感到喘不过气了。耳边仿佛听到一个女人在嘶吼:“放开她!求你放了她!”西楼地呼吸越来越困难。发不出声音。手扑腾着。这种真实感让西楼心惊。她是不是又要死了?为何这个梦境如此真实?那个男人是谁?那喊叫地女人又是谁?
西楼用功相抗。心怦怦直跳。猛地收缩。像要被人捏碎了一般。随即而来地窒息感。让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堕入黄泉。忽然身子一轻。那沉重地窒息感消失了。随即落入满是药香地怀抱。西楼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接着便失去意识。昏过去了。
“西楼,西楼……”
西楼在寂寞阴冷的甬道上行走,可总是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她以为自己走在黄泉路上,无边黑暗袭来,她害怕,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好似灵魂被囚禁于深渊,无路可逃,那种无助让她心灰意懒,难道真要就此放弃?这一生她还没有见识过昭明的天地,没有找到双亲,难道就这么结束了?西楼不甘心,她依旧在这茫茫黑暗里摸索着。
“西楼,月西楼,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再不醒来,我也救不了你!”
“西楼,西楼……。”西楼听到有人一直在唤她,那声音如此熟悉,好像那个妖孽二少的声音,他不是好几天没有来过了吗?怎么又阴魂不散,跑来戏弄她?西楼扑腾着手,想要赶走那烦人的声音。
李佑安坐在床边,呼唤着昏迷的西楼,看她挥舞着双手,有些担心,他紧紧抓住西楼的手,就听到她嘴里不住地喊着:“妖孽二少,别耍我,走开走开!”
第16章 探问情似真
       李佑安一听,眉头皱起,嘴角抽搐,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平日看你乖巧,原来心里这么看我,嘴还真刁!”
西楼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李佑安坐在自己旁边。她眼睛扫过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握在李佑安的手里,脸一下子红了,一把甩开他的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佑安调笑道:“还能做什么,你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就只能让你拉着了。”
“不可能,刚才我好像梦魇了!怎么可能拉你的手?”西楼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嘴里嘟囔着。
李佑安摇摇头,正色道:“你不是梦魇,你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又中毒?上次是春毒,这次又是什么?是不是没得救了?”西楼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连中两次毒?她实在想不通,若是刘子珊要害她,直接想办法赶她出去就是,何必要下这样的毒手?现在她着实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认真看看师傅的毒书药典?如今也不会屡次遭人算计。
梦中的感觉太真实,西楼觉得这次所中之毒非同一般,死亡感如此强烈。这种折磨人致死的药物最是狠辣。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已经了然,也许死亡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只是如此结束一世生命,白白过了这些年岁,却连自己身世如何都不自知,甚至还没有出去见见昭明的天地,不免有些伤怀。
西楼正在暗自神伤之时,李佑安却开口了,“‘梦断’确实难解,不过好在你遇到我,不然再过几日在你无所觉市就会毒发毙命了。但是,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何隐瞒自己会武功一事?”
西楼一惊,抬起头看着他,李佑安背光站着,薄光洒下,光晕勾勒了着他修长的身形,暗影里他敛了笑容,微低着头,静静注视着西楼,黑灰色的双瞳里如夜色中静谧的深海,西楼觉得下一刻她就要掉进去,看似平静背后实则波涛暗涌。
西楼懵了,一时适应不了他脸色突变,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眼中不容反驳的霸道让她紧张,难道真的要向眼前的人合盘托出吗?若是说了真话,他会相信吗?她低下头去,暗自思量,这几日李佑安将她留下,却始终不提自己会武一事,顿时明白过来,李佑安是在试探,看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真有,那这次就是接近他的好时机。
西楼清楚了李佑安的用心,想到自己被人怀疑心里不舒服,但思及李佑安隐瞒病情、武功,自然是有什么秘密怕被别人发现,现在如此小心行事,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么他平日里的调笑,待自己与别人不同也是装出来的吗?想到这里,西楼隐隐有些难过,她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一脸淡然,说道:“西楼是会武功,可是西楼并没有恶意,来到李家做丫鬟纯属偶然,绝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二少爷这几日将西楼留下,是不是想查出西楼的身份和目的?”
李佑安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他没想到西楼如此快就想到了自己地目地。看来还是小瞧了她。她确实是个心思灵巧之人。听着西楼隐有怒气地言语。李佑安解释道:“西楼姑娘。许是在下多疑了。只是姑娘隐瞒身世一事。换做是谁。恐怕也都会如在下一般做为吧。”
“西楼性格向来不喜张扬外露。隐藏武功。只是觉得并无必要告诉他人。西楼只想在李府平安度日。攒够盘缠自会离开。若是因为会武一事。引得二少爷相疑。西楼自会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西楼觉得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惹人怀疑。还是自行离开比较妥当。
李佑安听她话语恳切。望着他。眼光没有躲闪。明亮地大眼睛里清澈见底。虽有感伤。却没有一丝犹疑。他觉得这样地眼睛很美。美在至纯。美在坚定。听她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心上一滞。有些着慌。“西楼。毒还未解。你如何走。难道自己去送死?为何要凑够盘缠?你本来要去哪里?”
反正武功一事已经泄露。西楼也不想再隐瞒:“西楼自幼被人遗弃。是师傅抚养我成人。一直和师傅隐居深谷。月前。师傅突然将我送出谷。只是留言自己也要离开。所以让我出来寻找亲人。碰巧遇到大少爷。所以跟着他回来。寻了个差事。想攒够了盘缠就离开去找父母地。可是没想到。会……。”西楼想到寻找父母线索渺茫。自己又深重奇毒。心中伤感。声音也越来越低。可她心里却对自己说。不能轻易放弃。她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就不能一直这么懵懵懂懂地过日子。所以她迟早都会离开李园。
西楼地眼睛蕴满泪水。强忍着不让落下。李佑承看在眼里。那颗被寒冰包裹地心好似出现了裂缝。要破冰而出。他地手慢慢抬起。纤细地手指抚上她地眼睛。温柔地触碰着。西楼地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李佑安用指腹轻轻拂去她眼角滚烫地泪珠。说道:“别哭。我相信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地。”
西楼呆呆地看着他。那轻声细语里满是柔情。她觉得自己地心跳加速。竟然有淡淡地喜悦涌了上来。是无助之时。得他人安慰地释怀。还是因为他态度转变。难道她有些喜欢上他了?她惊觉自己竟然会想到“喜欢”这个字眼。什么时候自己对这个“妖孽”般地男人动心了?西楼迷惑了。她还是认为是自己地伤感情绪在作祟。那不是喜欢。不是……
她不敢再看李佑安,低下头,微微将头侧到一边,躲开他的触碰。
李佑安的手还保持着拭泪的姿势,停在那里,半晌才收回,那种失落感让他有些不舒服。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开始受她的感染,刚才看到她伤心,自己竟也会觉得心疼。这样不行,他还没有找到那个人,若是心有了牵绊,还会如从前那样行事果决吗?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可如此感情用事!
第17章 暂别寻药引
        西楼为了避免尴尬,还是躲开了李佑安,忽然间想起了他说放心,那这毒可解。解完之后,她该离去吗?想到离开,她却又有些怅然若失,淡淡愁绪爬上眉梢,她要抛开那些渺茫的情丝,再说自己萌生的“喜欢”也许只是种错觉,即使真的喜欢又如何,他一侯府公子,和自己是没有结果的,何况她不想陷入这府宅争斗的深潭里,有朝一日无辜丢了性命。
西楼站起身走到一边,冲着李佑安行了一礼,说道:“那西楼谢过二少爷救命之恩。西楼想知道此毒如何解法?”
李佑安看着西楼,经历了一场噩梦,虚脱的身子更显单薄,站在那里,身形不稳,如弱柳扶风。她苍白的脸上,额上渗出细密的小汗珠,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刚才那一瞬的无助,如今已隐去,她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阳光透进窗户照进来,淡金色的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静静凝视着他,睫毛阴翳下双翦,秋波潋滟,投射出的淡定从容,让他心动。
李佑安咳嗽了两声,掩饰了自己心中的萌动,想了想,对西楼说道:“梦断之毒,需用还魂草,此草只有灵山医庐才有,外人不能进入,所以我需要亲自回去一趟。至于下毒之人,还是等我回来了再说。你这毒十日内不会复发,我必在此期间赶回,你且好好呆在这里,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但你自己也须小心。”
“暗中保护?我自己会武功,何须暗中保护?”西楼不解道。
“呵呵,梦断非同一般,同春情一样,乃是毒仙所制,一般人,不,恐怕连江湖上的很多成名人物也未必能寻得到,而毒仙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这药突然现世,背后隐藏了什么人,有什么阴谋,到现在还无从知晓。你说是不是应该加倍小心呢?”李佑安说道此处,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西楼还以为是什么比较难解的毒药,没想到里面还有着诸多缘由,而且这毒药还非同小可,她开始猜想是刘子珊下毒,可刘子珊这样一个千金小姐,犯不着用这么厉害的东西对付自己,更何况如李佑安所讲,梦断如此难寻,她又是从何得来?西楼觉得疑惑,开口问道:“西楼初听时还怀疑是……。”她话没说完,即刻反应过来,这几日,在李佑安处,自己连所谓的“尊卑礼仪”都已忘却,刘子珊乃是李佑安的大嫂,毕竟是一家人,自己一个小丫鬟妄自揣测,实在不妥,于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李佑安乍一听,便知西楼所担心的是什么,说道:“我知你是怀疑我大嫂,其实最初我也如你所想,只是查出这药是‘梦断’后,又觉此药并非她之力所能取得。”
西楼见他直言不讳,丝毫没有袒护刘子珊之意,心上大安,也暗暗称赞他处事公道,遂将心中疑惑合盘托出:“其实上次的‘春情’,这次的‘梦断’,奴婢确实也怀疑过与大奶奶有关,可听了二少爷所说这两种药的来历,西楼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虽然并不明白大奶奶为何视奴婢为眼中钉,可是奴婢认为大奶奶要对付西楼,可以使的手段有很多,断不会用这些奇药,所以奴婢怀疑是有人暗中偷换了药物。”
李佑安听了西楼所讲,黑灰色的眸子瞬时一亮,笑意中多了几分赞赏,不自觉地看向西楼的瞬光异常柔和。对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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