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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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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恪贤和大多男人一样不喜欢吃甜食,面前那杯焦糖布丁根本就没动过,只双手交握着闲适的搁在桌面上,视线落在窗外,听顾西菡这么问才抬眼看来,却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是个话很少的男人。
顾西菡也不介意他话少,不断找话题。
蒲恪贤虽然没表现出不耐,但也不热情,既不主动找话题,每次回应也大多是单音节。
藿岑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借口让顾西菡陪她去上洗手间,确定里头只有两人后才问:“这顿饭是他约你还是你约他?”
顾西菡还沉浸在能面对面和蒲恪贤用餐的喜悦中,没察觉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说:“当然是我约他,我那天从他的MSN上看到他的签名说他已经回国,所以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本来他拒绝了,我说我明天就要开学去B市了他才答应。”
“……”难怪那么不热情……
“桃桃,你没忘了蒲嫣那件事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你先别和他走太近。”
提到蒲嫣,顾西菡才拉回几分理智,点头说:“你别担心。我也就是和他吃个饭了一桩心事,以后他在A市上班我在B市读书,就算我想故意和他偶遇都没可能。”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蒲恪贤已经买好单。
从餐厅出来,因为顾西菡是自己开车载着藿岑橙过来,而蒲恪贤自己也开了车,所以在餐厅门口就散了。
藿岑橙注意到蒲恪贤的车开车老远后顾西菡还在看,想说什么,可她想起自己对顾西辞又何曾不是这样?
感情的事别人无法介入,除非是自己死心了,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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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海湾,上楼回房走到一半时她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脚下都踩空了,如果不是身后的顾西菡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扶住她,从那么高的楼梯上倒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了?”顾西菡被她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扶稳她就急声问。
藿岑橙视觉已经恢复正常,可是头疼得厉害,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伴随着阵阵的晕眩,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骇人。
顾西菡心急的要叫管家,藿岑橙却哆嗦着说:“你扶我回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让管家知道肯定会告诉顾西辞,那他怎么能安心处理那边的公事。
“不行,你突然这样绝对不能大意,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哥会扒了我的皮。你等着,我先打电话给徐二哥,再送你去医院。”顾西菡说着去包里翻手机。
藿岑橙没力气多说,只扶住楼梯扶手继续往楼上走,顾西菡见状赶紧去扶她,就怕她又像刚才那样突然站不稳。等回房躺在床上,奇迹般的头疼的症状居然缓解了。
她想起顾西辞去美国的前一晚自己也突然大脑晕眩伴随刺痛,后来也是自行缓解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顾西辞回来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去医院检查。
她脸色好转顾西菡却还是担心:“上次医生不是说贫血已经好了吗?怎么还头昏?该不是伤口那里又怎么了吧?不如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明天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一定主动去医院。”
“可是明天我要去B市了,谁陪你去?”
“不是有管家有司机吗?你别婆妈了,去洗洗睡吧,别告诉你哥,让他安心把事情处理完也好早一点回来。”
“你啊,心里就只有他。”顾西菡给她盖好被子,“那我回房了,你有事叫我。”
她点头,目送顾西菡出去,等头完全不疼了才爬起来,洗了个澡又回到床上,胡思乱想间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西菡见她脸色不错才放下心来,在她说要去机场送她时拒绝了:“你又不认识路不能自己开车,我也不用司机送,有人来接我,你放心吧。”
“谁来接你?”脑海里浮现蒲恪贤的名字,正要说,就听见了卓擎煜的名字。
“卓大哥?”她正想问她和卓擎煜那天吵架后怎么那么快又和好了呢,顾西菡就说:“我离职前从他的助理那里得知他今天也要去B市,理所当然就一起了。”
“你好像和他感情越来越好了。”她试探性的说。
顾西菡听出了不对劲,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以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现在就只是朋友关系了,绝对没有不清不白的男女感情。我说过,我对老男人免疫,即使他是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
“……”
不多时,那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亲自开着车来金海湾接顾西菡。
顾西菡可真一点都不客气,竟然使唤卓擎煜给她搬行李。
还一脸得意的说:“我在他公司上班被他使唤够了,现在轮到我使唤他了,这叫风水轮流转转。”
“……”
卓擎煜实在是很有涵养的男人,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和藿岑橙道别后上了驾驶座,等顾西菡也坐进车内,宝蓝色的豪车很快便消失在藿岑橙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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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顾西辞去美国的第五天,离他说的一个星期还剩两天时间,藿岑橙也不知道他那边的公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两人通电话时他并没有提起,这让她有些担心他是否能如期回来。
所以下午他打电话来时她忍不住问了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快了,等处理好我就回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藿岑橙算了下那边这个时候是凌晨五点多,就问:“你是还没休息还是睡醒了?”
“给你打完电话就睡。”
藿岑橙一听他这么晚还没睡,顿时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拼命?如果一星期处理不好那就等处理再回来,我不会催你,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
电话那端突然静默下来,藿岑橙以为他是太困了,正想催促他去休息,就听到一个细弱的呻吟声,在那端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电话骤然被挂断。
她僵住,愕然的目光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突然挂她的电话?在她听到那声可疑的似乎是女人发出的呻吟声之后?
女人,呻吟,凌晨五点多,疲惫……
这些字眼联系到一块,脑海里立即幻灯般浮现一些活色生香的情色画面。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摇头,一遍遍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他不可能背叛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深呼吸,按下顾西辞的号码,然后屏息等待电话接通。
还好并没有让她等很久,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正要打过去,刚才电池没电自动关机了。”顾西辞说。
没电自动关机?藿岑橙正腹诽这句话,就又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声响,是男女说话的声音,很标准的美式腔调。
她听了几句对话像是电视剧对白,于是问:“你房里开着电视?”
“嗯。”
“……”可是通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明明很安静……
正想着,对白声停止了,而静默了几秒后又传来一声和刚才一样的呻吟声。
“是什么片子?好像有些耳熟。”她故意这么问。
“我看看……是《吸血鬼日记》,你应该看过。”顿了顿,“明天我再打给你,我先休息,九点多还要忙。”
“好的,你睡吧。”
她给了他一个飞吻后便挂了电话,心却还是悬着,并没有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落回胸腔里。
可是她不想再胡乱猜疑,她应该相信他。
为了不让自己再纠结这件事,她打开电脑上网,结果也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而脑子里还是那个可疑的呻吟声。
“叩叩叩!”
敲门声引她回神,她走去开门,管家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大号信封。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随口问了句,还以为是顾西辞的,结果封面上写着她收。
她正要撕开密封的信封封口,突然想起什么,对已经转身往楼下走的管家说:“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我不饿。”
等管家下楼去她才返回床边,刚撕开信封口都还没来得及看里头是什么东西,手机就接二连三传来新收短讯的提示。
她楞了一愣,先把信封放下,拿过手机点开屏幕,见是一组陌生号码,连续发了四条短讯过来,却都不显示文字,而是些乱码。
她莫名其妙,以为是别人无聊乱发的东西,正要删除,手机又提示收到新短讯,号码还是同样一个,而等她点开这条短讯,里面显示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是夜晚拍摄的,照片上是一对男女的背影。女人身形高挑纤美,穿着修身的改良式黑底白碎花长款旗袍,脚下踩着白色细高跟鞋,黑色长发绾成漂亮的复古高绑发,手臂挽着身旁穿着深色西装显得十分伟岸挺拔的男人,两人亲密挽着漫步在夜晚灯光璀璨的街头。
藿岑橙没认出女人是谁,只把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背影上,越是看得久握着手机的手就越颤得厉害,而身体的温度仿佛都被男人背影的主人全部抽空了,浑身冰凉。
她想她应该是眼花了,或者是太想念顾西辞了,所以才会觉得男人的背影那么像顾西辞。
她闭上眼,隔了好一会才睁开,点开暗下去的屏幕,照片重新映入眼帘,可是奇迹没出现,她还是觉得男人的背影像顾西辞。
她死死盯着男人的背影,心想怎么会?顾西辞怎么会和这个女人那么亲密的手挽手散步?
————
出轨②(橙子要离开鸟)
她注意到照片中有一辆出租车的车牌是纽约曼哈顿的车牌,而顾西辞就是在曼哈顿,那么……不是她眼花?也不是她太想他了才把别人的背影当成他,而是这个背影真是他的?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一股痹意从胸腔爆开蔓向四肢。
她又想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声呻吟,以及骤然被挂断的电话,其实那时她就怀疑顾西辞骗她,只是她不愿意去猜疑他,不愿意把他想得那么坏,更不愿意相信曾说过他的婚姻不会允许出轨的男人竟然会背叛她。
她望着发照片来的那组号码,片刻后按了拨通,结果电话那端传来她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
而她刚按了结束键便立即有电话进来,手机屏幕上显示号码不详,显然是对方故意屏蔽了自己的电话不想让她知道。
而直觉告诉她这通电话的主人一定和发照片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关,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人。
她没有迟疑的很快接通,却没开口。
而电话那端在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一开口就称呼她顾太太,随后大方承认刚才那张照片和那些乱码都是他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看清楚她最爱的男人的真面目醌。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藿岑橙半句话都没插上,最后他告诉她那个大号信封也是他让人快递过去的,里头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让她慢慢欣赏。
“I/ameallyad/for/you/wronged,baby,you/deserve/the/best。”他一副万分同情的口吻说完这句就把电话挂了。
屏幕很快暗下去,藿岑橙将视线移向被她放在床上的那个大号信封上,整个人仿佛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才挪动双腿走过去。
她托住信封底部一股脑儿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果然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
如果说刚才她在看到那张背影照片时还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或许是她误会了,这个世上可能的确是有和顾西辞的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
可现在满目都是男人的正面照,那张熟悉的俊容仿佛一把利刃,一下把她劈成了两半。
她机械的一张张捡起来,发现每一张照片上的女人的脸都被打了马赛克,仿佛是怕她认出来般,只有顾西辞的脸清晰得如同就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照片有白天也有晚上拍摄的,背景却全都是室外。有两人在摩天大厦观景台的合影,女人大半个身子偎着顾西辞,头靠在他手臂上做了个剪刀手手势;还有在游轮上女人自顾西辞身后抱住他,就像她无数次抱住顾西辞那样,女人的脸贴在顾西辞宽阔的背上。
虽然这些照片上女人的脸部都被打了马赛克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表情,但她感觉得出来,女人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眉飞眼笑,满是甜蜜。
她忽然有些呼吸不过来,抓着那些照片的手更是抖得不像话。
她反反复复的一遍遍看那些照片,一遍遍看顾西辞的脸,直到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照片上,她才发觉自己哭了。
而这些照片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当她打开电脑把那张光碟插入驱动器,看到画面中穿着一身端庄黑色西装的顾西辞拿着鲜花和戒指向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女人求婚时,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当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锐的利箭,根根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疼得撕心裂肺,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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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被头纱蒙住了五官的女人接过鲜花,顾西辞亲手给她戴上一枚硕大的钻戒,最后女人踮起脚尖仿佛是要去亲吻顾西辞,画面却终断了。
她木然望着显示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虽然还是觉得伤心欲绝,但身体的知觉却已经痛得麻木了。
她想起他离开前那晚在他西裤口袋里发现的那个桃形戒盒,当时还以为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才没一回家就告诉她。可后来她等到他洗完澡他也没提,甚至在她暗示过后还是没有提,原来根本就不是给她的,可笑她自作多情。
她哆嗦着嘴唇,眼泪拼命的往下坠,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冲垮了她在听到那声女声呻吟时就筑立起的那道自欺欺人的防线。
她崩溃了,再也无法隐忍,扑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可是越哭心里就难过,她想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曾经也有过不愉快,他也让她伤心痛苦过,可自从发生绑架事件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宠她、疼她,容忍她偶尔的任性,她以为他多少对她有些喜欢,可原来那一切都是表相,是他故意做出来蒙混她的,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以为离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不远了。
骗子!说什么婚后不会允许感情出轨,可他竟然背着她还有另外的女人。
他和她拿了结婚证,现在却又对另一个女人求婚,这算什么?
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可即使这样她仍觉得难过,那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痛和怒犹如一刀刀将她凌迟得血肉模糊的刀,让她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嗓子都哭哑了,那阵昏眩中伴随针扎一样的疼痛也不知不觉袭击了她的大脑,而且比之前发作的那两次更痛得难以忍受,像是大脑里被插入了什么东西在里头胡乱翻搅,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去浴室,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身子还发软的瘫在盥洗台边,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却闭上眼连声痛呼都没发出。
因为这点痛远远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她就那样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凉意早已沁入她的骨髓,可她毫不在乎,闭着眼蜷在那儿仿佛是睡着了,只有在头痛得实在无法忍受时才猛地抱住投把脸埋入弓起的腿间,指甲狠狠掐入头皮里,用新的疼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最后疼得体力透支,终于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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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是因为一阵催魂般的手机铃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把她从黑暗的梦境中拉扯到现实中。
她动了动,感觉四肢有些发僵发麻,还是伸手摸索到盥洗台的边缘抓住了才支撑住身体站起来,游魂一样晃出了浴室。
手机还在叫嚣,她拿起,来电还是显示号码不详。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原来她昏迷了那么久,而七个多小时前就是这通电话的主人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现在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他又怎么知道她和顾西辞的事,偏偏还跟踪顾西辞偷拍他这些天的行踪?
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想让她看清楚顾西辞的真面目,那又为什么不让她看到那个女人的脸?难道那个女人她认识?
她脑海里浮现几个和顾西辞有过暧昧的女人的面孔,也就只有蒲嫣和那个俆歆瑶。而蒲嫣是可以排除了的,那个俆歆瑶却从顾氏辞职后又去了……美国?
她心头猛然一惊,脑海里浮现俆歆瑶的样子,又从床上抓了张照片来对比,发现照片中的女人比记忆中俆歆瑶的身形要清瘦许多,身高似乎也有些差别,照片上的女人比俆歆瑶似乎要高一些,而且顾西辞并不喜欢俆歆瑶,所以这个女人应该不可能是她。
铃声仍未停止,非常有耐心的仿佛要打到她接听为止。
她盯着屏幕,终于按下接听键。
果然还是那个讲一口流利美式英语的男人,问她看过那些照片和光碟后感觉如何,是不是恨死了顾西辞。
她嗓子发哑,索性仍和之前那通电话一样一声不吭,男人也不介意,又问她是不是还对顾西辞抱有一丝希望,如果是的话,他有办法让她对顾西辞死心。
她还是没答,却冷笑——看过那些照片和光碟后她已经对顾西辞死心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能让她更绝望的?
她听到电话那端有汽笛声传过来,显然男人是在街头。
男人没得到她的回应也沉默了,而过了一会后汽笛声没了,她听见一个男声用英语说了声‘欢迎光临’,想必是那个男人进入了某个场所。
而这时男人再度开口,让她现在拿另外一个电话打给顾西辞问他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又说在她和顾西辞通话时他会发送视讯电话给她,让她看到顾西辞现在在做什么,对比一下看他是否在说谎。
“I/bet/oneundred/dollars/thate/will/lie/to/you。”他以西方人惯有的玩笑口吻说。
藿岑橙大概猜到顾西辞现在或许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想到这个可能,明明心已经千疮百孔痛得没了知觉,可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男人在那样问了以后似乎也没想等她的答案,自作主张的切断连线,然后改发视讯电话过来。
藿岑橙不想接,手却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受。
接收画面的过程有些卡,男人应该是按了免提,她听见有优美的钢琴声传来,是那首很经典的情歌《Are/You/The/One》,她在B市和伙伴们聚会时在酒吧唱过这首歌给顾西辞,可现在再听到,却已经物是人非。
恍神间画面已经变得清晰,画面中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男人也许是躲在角落里,所以她能看到的并不多。
而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她看到了顾西辞。
他果然是那个女人在一起,虽然他背对着她,距离也隔得有些远,可她还是一眼认出来。
而那个女人坐在他对面,脸堪堪被顾西辞遮住,只露出一条白玉般的手臂和隐约现出来的一小部分不是很清晰的脸。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男人不像让她看到女人的容貌所以才特意选了这样的位置。
她望着顾西辞的背影,手不受控制的拿起床头柜上那部漂亮座机的话筒,在按了一连串的数字后把话题拿到耳边。
等待顾西辞接听电话的过程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受尽煎熬的动物。
电话响了三下顾西辞就接听了,速度很快。
“怎么半夜打电话给我?睡不着?”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迷人。
藿岑橙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又是什么感觉,明明眼泪都流干了,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眼眶酸胀,很快涌出温热的液体来。
她忍着不哭出声,问他:“你在哪?”
她沙哑得厉害的声音让顾西辞困惑:“你喉咙不舒服?”
在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前她不想让他起疑心,先‘嗯’了声,然后又问:“你在哪?”
“在餐厅吃饭。”
“和你朋友?”
“嗯。”
“……”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那个‘嗯’字就那样轻易的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这一刻,藿岑橙万念俱灰,对顾西辞彻底绝望了。
这个骗子,事到如今还睁眼说瞎话骗她……
顾西辞却没察觉她的异样,仍在说:“家里的医药箱里好像有润喉药,你去找一找,等天亮我打电话给斯杭让他过去看看,不用你自己跑医药。”
“……”
“橙橙?”得不到回应,顾西辞喊了句,而下一秒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对面,而这时视频突然中断,屏幕显示通话结束。
藿岑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去想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混乱。
电话已经被顾西辞挂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把话筒放回去,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那个男人却没再打来,而她也不想再通过男人知道更多顾西辞欺骗自己的事。
她亲眼目睹顾西辞对自己撒谎,以后她不会再相信他。
她瘫坐在床上,目光哀哀地望着虚无的某处,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去从枕下拿出顾西辞离开那天早上留给她的纸条,想也不想的撕成了碎片。
然后又去包里找出钱包取出两人登记结婚那天照的合影,还把结婚证也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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