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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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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提的离婚,可藿岑橙在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却心如刀割。
她带着对顾西辞的爱和内疚回到B市,向父母隐瞒了她和顾西辞离婚一事,在家住了几天,每天什么都不想,只陪母亲散心、逛街、下厨,偶尔和小弟斗斗嘴,在父亲在家时缠着他陪自己下棋。
周六她在母亲的陪同下去参加许亦勋和林宛榕的婚礼,两人男俊女美,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十分赏心悦目。
婚礼上有不少母亲的熟人,在母亲和那些人打招呼时她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去安静的站着,目光欣羡的观望这场盛大而幸福的婚礼,看许亦勋牵着林宛榕的手在众人带着微笑的祝福声中走上红毯,在牧师的授意下一步步完成宣誓等流程,终于在交换戒指后拥吻在一起。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和小西举行婚礼了?”和熟人寒暄完走过来的岑欢见女儿望着一对拥吻的新人流露欣羡的目光,不由微笑打趣。
藿岑橙目光一黯,怕母亲看出端倪,忙低头掩饰:“亦勋哥苦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拥有了属于他的那份幸福,我真替他开心,也好羡慕。”
“傻丫头,有什么好羡慕的?难道你和小西在一起不幸福?”
藿岑橙心头发苦,低着头不做声。
岑欢只当女儿是害羞,拉过她的手说:“走吧,这边的婚礼流程快结束了,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放寒假的藿行予傍晚要飞美国去藿行远那儿玩,所以中午一家人聚餐为他践行。
藿岑橙有话要和林宛榕说,但不能让母亲听到,于是说:“我过去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您在这儿等我吧。”
说完也不等母亲回应就走了过去。
林宛榕刚从扮成花童的儿子手里接过一捧鲜花,见藿岑橙走过来,她扬笑招呼:“橙橙。”
“宛榕姐,你好漂亮。”藿岑橙由衷赞美。
话刚落就感觉有人扯她的大衣,一低头就看到仰头望着她的小男孩,眨巴着黑黝黝的眼睛问她:“姑姑,念念帅不帅?”
自从她那次说要让她将来的孩子叫许亦勋舅舅后,许亦勋当天就让念念改口叫她姑姑了,没想到小家伙还叫得挺顺口的。
她摸摸念念的头说:“念念是最帅的小男生,姑姑最爱念念了。”
“念念先去爸爸那边,妈妈和姑姑说说话。”林宛榕对儿子说。
念念点点头,小动物一样一跳一跳的跑向不远处正和几个来参加婚礼的同事寒暄的许亦勋。
藿岑橙望着他的小身影,一只手不自觉覆上腹部,嘴角缓缓扬起里。
林宛榕收回落在儿子身上的视线望向她:“橙橙,香港那边我都联系好了,你直接过去就行,我到时候还可以带着念念陪你一起过去住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我们再回来。”
藿岑橙本来就是打算问林宛榕这件事,没想到她竟然已经为她联系好了,并且还打算带着孩子陪她一段时间,让她感动不已。
“谢谢你,宛榕姐。”她说。
林宛榕虚抱她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说:“决定好了打电话给我。”
她点头,心里无限感激。
————
亲爱的,新年快乐(一更)
夜幕降临,窗外华灯初上。
卢海正轻轻在顾西辞办公室的门上敲了两下,却没回应。
他叹了声,推开门,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顾西辞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灯火璀璨的城市,挺直的背影一动不动,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中。
“叩叩!”他又在门上敲了两下,站成雕像般的顾西辞身形才微微一动,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转身望向卢海正:“今天是除夕,你不是下午就应该回T市去陪她父母了?”
父母辞世的卢海正自从妻子也去世后,岳父岳母就成了他唯一的家人,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去T市陪两位老人。
“他们上周去了韩国小舅子那里,过完春节才会回国。”卢海正走过去把一个大号信封递给顾西辞,“这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顾先生现在最想看到的。”
顾西辞视线落在信封上,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冷峻的神情都有些变了,而卢海正在他接过信封后嘴角扬了扬便离开了。
顾西辞望着信封封口,隔了好一会才打开翕。
如他所料,信封里是一些照片,而所有照片拍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出现在香港的街道、广场、地铁、维多利亚港以及迪士尼乐园等场所的年轻女孩。
因为是偷拍,大多照片都只拍到背影或者是侧脸,但也有几张正面照拍得十分清晰。顾西辞微微拧眉望着照片中有着一头棕色微卷长发、身形单薄、精致的俏颜荡着明媚笑容的女孩,她在一个露天广场上支着画架正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画像。
香港的气温比只有四度的A市要高十几度,女孩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秋裙和平底鞋,坐在高脚椅上神情十分惬意地拿着画笔在画板上作画,看得出来心情很好,阳光笼在她身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微微偏着头,在镜头下美得让人屏息。
他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反反复复的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直到内衬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
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陆星空。
自从陆星空被陆老爷子发配到边远地区去后,两人都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
他接通,陆星空的声音传来:“我们刚下飞机,徐二来接我们,一会老地方见。”
顾西辞微楞:“你们?刚下飞机?什么意思?”
“我、容博、政南、邵骞,我们几个飞过来陪你过除夕,感动吧?”
“……”
“我中午才从那个鬼地方赶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和他们一起过来你这边了,你赶紧准备好酒好菜等着招呼我们,徐二的车到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老地方指的是几人每次聚会都定点去的那家酒吧,顾西辞开车过去之前打电话订了间包厢,又吩咐准备酒菜,等陆星空一行人赶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我大半年没碰过酒了,都快忘了酒是什么滋味,今晚不醉不归。”陆星空一在顾西辞身边坐下便说。
姚政南瞥他一眼,坏笑:“那地方不只没酒喝,还没女人,你在那边那么长时间大概都是靠左右手吧?还是别喝醉了,我和容博还商量着晚一点送个女人去你房里呢,你喝醉了难道是想让女人上你?”
坐姚政南旁边的邵骞刚喝了口热汤暖胃,闻言险些笑喷,顾西辞和容博也莞尔,只有徐斯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星空笑骂了姚政南一句‘禽兽’,哼了声说:“只要我想,还怕没女人 ?'…fsktxt'光是千里迢迢投怀送抱的师妹就有好几个。”
姚政南嗤笑:“可惜她们都不是白苗……”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姚政南立即打住,瞥了眼陆星空,讨好的端起酒杯过去碰了一下他的:“你不是说不醉不归?我先陪你喝三杯。”
陆星空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白苗苗那个名字已经不是他的禁忌,至少他现在不会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心情大乱。
他和姚政南喝完三杯又斟满去和顾西辞碰杯:“你现在不太能喝,你喝一半,我喝一杯。”
可顾西辞仰头一杯喝干,等斟满了他举杯:“这一杯我敬大家,谢谢你们飞来陪我过除夕,不过凌晨之前你们还是各自回去陪自己的家人守岁,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几人面面相觑一眼,姚政南说:“邵骞和容博是有家室的人,晚一点他们会搭直升机回去陪家人过春节,我和星空孤家寡人,回去也是被逼着相亲,还不如留在你这儿蹭吃蹭喝,顺便躲相亲。”
“嗯,你别以为我们是特意跑过来陪你,我是为了躲老爷子。”陆星空接话,把话题转向容博:“政南说你打算和你前妻复婚?那你儿子的妈怎么办?她不是要你为当初那件事负责?”
容博望向乱爆料的姚某人,后者故做没看见,转头去和邵骞说话,结果还是被容博在头上敲了一记。
酒过三巡,气氛一上来陆星空和姚政南两人干脆拼上了,容博和邵骞因为还要赶回B市所以没怎么喝,而徐斯杭仿佛成了哑巴,从进门就一直沉默。
十一点多的时候容博和邵骞先离开,姚政南喝高了却还记得容博敲在他头上的那一记,在容博起身时又敲了回去,众人哭笑不得。
凌晨新年的钟声敲响,喝得大醉的陆星空身形摇晃地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接通后口齿不清地说:“苗苗,新年快乐……”
刚说完,身子就斜到了椅子一边,闭着眼仿佛睡着了,手机也从手中滑落。
姚政南早就醉过去趴在了桌面上,顾西辞掏出震动提示有新收短讯的手机,是放寒假去意大利陪父母的妹妹发来的祝福,末尾还有一句:“橙橙找到了吗?她以前那支电话我每天拨无数次都是关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连远远他们都没有她的消息。”
他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对面一直沉默的徐斯杭忽然开口:“你找到她了吗?”
顾西辞抬眼,没直接回他,只说:“你每次见到我都一脸愧疚的表情,真的让人很讨厌,下次再这样,我会马上走人。”
徐斯杭一愣,顾西辞已经站起来:“你没怎么喝酒,送他们去酒店吧,明天再联系。”
————————
顾西辞开车回金海湾,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天空中爆开的烟花不断,如同一场五颜六色的流星雨,在夜空里缤纷绽放,璀璨夺目。
他降下车窗,冷风吹进来,有些醉意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在一个路口红灯停下时,他打开车载广播,正好在播放歌曲。平卷舌不分的乐坛大牌男明星在唱: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
回到家,整栋房子冷清得如同一座坟墓,所有佣人连同管家都回去陪家人过春节了。
他径直上楼回房,倒在床上在醉意熏蒸下,睡意很快袭来。
半睡半醒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提示有新收短讯,他一下睁开眼,又很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组被系统隐蔽的号码,内容只有七个字——亲爱的,新年快乐。
他目不转瞬盯着这七个字,可屏幕很快暗下去。
他闭上眼,脑海里一一浮现那些照片上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张笑容明媚的俏颜上,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等他伸出手去,指端碰到的只有无形的空气。
他无力的垂下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坐起来,也不管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拿手机拨了通电话:“准备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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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一阵门铃吵醒,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的藿岑橙痛苦的搂着被子不愿起来,门铃声却不休不止,更可恶的是按门铃的人最后还索性直接敲门。
‘嘭嘭嘭’地声音如同拆房子,让她无法再继续睡,不得不爬起来苦着脸去开门。
门口站着穿着时尚,连素颜都美得让人惊艳的年轻女孩,在藿岑橙打开门后笑眯眯说:“新年快乐。”
藿岑橙还睡眼惺忪,很不雅地边打呵欠边模糊不清的回了声‘新年快乐’。
眼前这位和她年纪相仿的美丽女孩叫莫悔,年纪轻轻却已经香港有名的神经科医生,十五岁就从德国海德堡大学医学系毕业,而她还在学校时就被德国某私立医院聘用,直到前年因为个人原因回港进入某医院上班。当时在香港工作的林宛榕就是因为一次意外车祸成为莫悔的病人,两人因此才结识并成为朋友。
一个多月前林宛榕带着儿子陪她一起来香港,她和莫悔因为年纪相仿,又从小都在伦敦长大,所以共同话题很多,短短时间就成了好朋友。
她揉着眼问:“莫莫,怎么今天来这么早?才七点多。”
莫悔晃了晃手里提着的食盒:“我给你送我妈咪包的饺子过来”说着走进去把早餐拿到厨房。
“快去洗脸刷牙趁热吃,我妈咪特意为你包的素馅。”
藿岑橙带上门走过来,望着还热气腾腾的饺子感叹:“aunty对我真好。”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最近一看到荤菜就反呕,所以只能吃素。昨晚她被莫悔拉着去她家吃饭,莫悔的母亲大概是注意到了她不碰荤菜,真是贴心得让人感动。
莫悔去厨房给她拿了汤匙和筷子:“等你吃完我陪你去广场画画,我今天休息。”
藿岑橙闻言瞠大眼:“今天是大年初一欸,还要去广场画画?”
“当然,要持之以恒,否则怎么会有效果。”
“……”
来香港后莫悔介绍了曾给她母亲治疗的一位居住在香港的美国老医生Dick给她认识,因为怀孕不能用药的缘故,Dick给她制定了一套诡异的不会用到药物的治疗方案,每天去广场给人画像就是其中一项。
“你昨晚没睡好?”莫悔见她不停打呵欠,问。
她点头。
“你不是才九点多就睡了?失眠?”
她摇头:“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躺在床上想以前的事不知不觉就三四点了。”
莫悔若有所思的单手托着额,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你是不是想他了?”
“……”
见她不答,莫悔没继续问,只催促她去洗脸刷牙。
吃完早餐两人出门,莫悔自己开了车,载着她去父亲公司旁边的广场。
——————————
虽然风和日丽,但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广场上人并不多。
莫悔帮忙给藿岑橙支好画架,因为是免费画像,平时很多人愿意给藿岑橙做模特,可今天等了好一会都没人过来。
“你来画我吧。”莫悔坐到画架前面那张高脚椅上去。
藿岑橙拿起画笔,照着莫悔的样子一笔一划的勾勒,刚画了个轮廓,这时莫悔的手机响了。
藿岑橙等她接完电话,听她说:“我一个病人打来的,我要去医院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忙完马上过来。”
藿岑橙点头,等莫悔离开后她边打着呵欠边等下一个模特。
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加上春风拂面,她等着等着昏昏欲睡,半眯的余光里却忽然瞥到一抹走近的身影。
她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或许是来画像的,忙打起精神。
正走过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一直望着她,几乎是目不转睛。
藿岑橙有些讶异,等男人走过来,她还没开口说什么,男人就已经自动自发的坐在画架前那张高脚椅上。
藿岑橙微微挑眉,虽然猜到男人是要她画像,却还是问:“先生是要画像吗?”
男人反应近乎有些冷淡的点头,并不开口。
藿岑橙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这个男人可真酷。
“先生,我画像的时间有点长,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开始了。”她重复这句每天都要说上几次的话提醒男人。
男人又点头,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搭在椅脚上,双手交握随意搁着,很普通很随便的一个姿势,却好看得犹如那些活跃在屏幕上的首席男模刻意的摆拍,而不同的是这个男人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迫人气势,隔得那么远藿岑橙都感觉到了。
她怔怔地望着男人那张陌生的脸,神情有些恍惚,拿起笔却半天没有动作。
男人也不催她,目光毫不避讳地与她相对,藿岑橙仿佛听见自己突然加快的‘扑通’心跳声。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好熟悉,那股迫人的气势,那双望着她的眼睛,都让她想起顾西辞。
她站起来,如同被蛊惑一样走向男人。
男人望着她,神情仍没有一丝变化。
她站在男人面前,不自觉伸手想去触碰男人的脸,男人却突然偏过头去避开了,她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时脸红耳热,尴尬又狼狈。
男人像顾西辞(二更)
“对不起。”她匆匆说了句,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男人却突然站起走了过来。
她楞了一下,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
男人走过来弯身从她装画笔的工具箱里翻出一只铅笔和一本素描画册,然后在画册的空白页上刷刷写了一句什么后递到她面前,她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只见男人在上面写着:你刚才想做什么?
她大脑空白了一秒才恍悟——原来这个男人是哑巴。
难怪她问他几句都不说话,而她刚才竟然还以为他是顾西辞。
她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水气息,不是顾西辞惯用的那款香水,就更好笑自己刚才的神经质。
“对不起,我刚才忘记和你说,我画像有个习惯,会事先用手勾勒模特的脸部轮廓。”她急中生智胡编乱造,却因为睁眼说瞎话脸颊烧红似火翕。
男人凝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刚才嘴角似乎扬了一下,但定睛去看时却还是冷然的样子。
藿岑橙有些好奇男人怎么会来找她画像,等男人重新在高脚椅上落座后,她边勾勒男人的轮廓边随口问了句,男人在画册上下答案:无聊。
“……”
等勾勒好男人的大致轮廓,描绘他的五官时,藿岑橙看他的频率几乎是平均两秒看一次,因为她无法记住别人的脸,只有频繁的看才能正确的勾勒出模特的五官线条。
在她勾勒好男人挺直的鼻梁时,她看到男人在画册上写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免费在这里画像?
她耸耸肩:“按我这种画像速度如果收费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做我模特吧?何况我又不是为了钱才来画像。”
男人又问她:那是为了什么?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为了治病。”藿岑橙无所谓的口吻,“你有没有听过面孔识别障碍这种病?”
男人望着她,隔了几秒才摇头。
“就是我能看到你的脸,能分辨你的五官,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除非你是我认识的熟人,我就能听你的声音认出你来。”
男人点头,又在画册上写:这种病和你画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给我治疗的Dick医生说每天坚持画像能够加深我对各种不同面孔的记忆,我一开始也不以为然,不过还真的有一点效果,我以前觉得那些帅气的男人或漂亮的女人都长着一样的五官,可我现在能分辨出谁比谁更好看一点。”她有些欣喜的语气。
男人这次挑了下眉,然后写:你觉得我比你画过的那些男人好看吗?
藿岑橙失笑:“我又不记得那些男人长什么样,除非有个男人和你并排坐着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男人望着她笑起来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的样子,写下一句:你笑起来很美。
藿岑橙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楞了一楞后大方接受赞美:“谢谢。”
男人沉默,藿岑橙继续勾勒他的唇,不知怎么地勾勒他的唇弓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而且脑海里浮现她以手指指腹勾勒一张漂亮的唇的画面。
她动作一顿,视线落在画板上。
男人见状写下一句问她:怎么了?
因为藿岑橙没抬眼去看他,自然也没看到他的提问,他于是屈指在椅脚上敲了几下引她看过来。
“没什么。”藿岑橙笑笑,继续画。
等过了一会,男人又问:你有男朋友吗?
藿岑橙骇笑,以为这是男人想追她所以试探的问题,忙说:“我已经结婚,而且快做妈妈了。”
男人脸色有些变,似乎是有些失望或伤心的样子,把画册翻过一页写:你说你结婚了,那他为什么没陪你一起来?
“他工作很忙。”藿岑橙随口说。
男人皱眉,问:你很爱他吗?
“……”这个男人怎么问题这么多?
她没回他,他也没再问。
画了一个多小时画像才结束,藿岑橙正要将男人的画像拆下来给他,就听见有人喊她。
她循声看过去,看到一个女孩朝这边跑来,她从女孩身上的衣着认出是莫悔,扬起笑容:“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莫悔跑过来有些微喘,视线却没看藿岑橙,而是望着那个快步离去的挺拔身影,问藿岑橙:“他是谁?”怎么一见她就走?
藿岑橙听她这么问才回头看向男人,却一楞:“咦,人呢?”
“走了。”莫悔指着男人的背影给她看,又问:“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是个哑巴。”
莫悔这时已经看到男人的画像,不禁惊讶那个她没看到脸的男人竟然这么好看。
“早知道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找你画像,我就不去医院,拜托同事帮忙处理了。”她玩笑般说着,把手里一杯热牛奶递过去:“中午和我一起去我舅舅家吃饭吧,他家人多热闹,下午让他家那对双胞胎给你做模特。”
藿岑橙没休息好一直觉得困,闻言摇头:“我想回家睡觉,下午还要去电影院看Dick指定一定要看的那部电影。”
莫悔看她的确没什么精神,也没坚持。
“我下午陪你去看。”
——————————
莫悔送藿岑橙回到公寓就离开了,藿岑橙实在困得厉害,连午饭都没吃就回房补眠,睡得昏昏沉沉时又是被莫悔的门铃和敲门声吵醒,起来一看才知道居然三点多了。
莫悔知道她没吃午饭后先带她去餐厅吃饭,不忘说:“你再困再累也要吃了东西才睡,否则宝宝跟着你挨饿,以后生出来就和医院里那些营养不良的小老头一样。”
“我早上吃了一大把营养品,宝宝不会营养不良的。”
“营养品再好也吸收不全,比不上母体供应的,我是医生,你要听我的,以后不许不吃东西就睡。”
藿岑橙虚心受教,等吃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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