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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戏」之2抗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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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文轼之缓缓摇摇头,唇边噙着深深的笑意,看起来仿佛又是在开她玩笑。
“你——”满怀希望的柳芙儿再度被打至谷底,挫败又愤怒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事到如今,你怎么会以为我只有很喜欢你呢?”文轼之的薄唇贴着她的,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小芙儿,我对你的情感,已经不只是喜欢能形容的了啊。”
不是只有喜欢?那是什么?
柳芙儿还想问个明白,他热切而又深刻的吻已然纠缠住她的丁香粉舌,让她深陷在其中,完全无力提问,心里只隐隐约约地清楚,那一定是个很深刻很迷人的字眼——
就如同这个吻一般。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本以为他派人装修装修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就只是装修装修,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张灯结彩起来,一副好像真的快要新婚交拜送人洞房的样子。
“你觉得哪个喜帖样式好看?”文轼之不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选了一堆帖子样式拿到她眼前晃。
连喜帖他都开始准备了,天哪!
“啊,我们真的要成亲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柳芙儿瞠目结舌,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迅速。
“反正迟早都要成亲,早一些成亲不好吗?”文轼之挑高眉头,将问题丢回给她。
“当、当然不好……”柳芙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才……你就……”她才刚刚发现她好像真的满喜欢他而已,就要嫁给他?这样似乎有点儿恐怖。
“你在说什么?”文轼之挑高的眉头微微皱起。
“唉唷,反正我不想那么早跟你成亲啦!”柳芙儿将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再简单不过的结论。
“为什么?”准新郎坚持要听理由。
“因为……”柳芙儿随口办一个原因给他,“我有事业要发展,我要经营我的密探社。”
“问题是它已经因为被砸而暂停歇业了,不是吗?,,理由驳回。“而且有无限期停业的可能。”
“那我可以让它重开啊!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闲在这儿也有点儿无聊了?”柳芙儿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现在还真的开始努力地考虑起这个可能性。
“有点无聊?”文轼之的眉间跃上邪气。“你说我让你有点儿无聊吗?”墨眸闪动着欲望炽光。
“不是啦!”她有种自己的衣服又要被这个男人给剥了的感觉。“你在的时候我不无聊,一点儿都不无聊!”她连忙加重语气地解释着,以维护自己衣物的完整性。“可是你去办公的时候,我就问在这儿没事做了。”
“所以你想重新经营你的密探社?因此想延后嫁给我的时间?”文轼之黑眸变得更为探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事。
“对啊。我也要确定跟你生活在一起真的很有趣,才敢嫁给你嘛!要不然你以后若是公事一繁忙,天天让我在家里当深闺怨妇,那我不是很可怜吗?”柳芙儿愈说愈觉得这种事情似乎真的会发生。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文轼之唇边噙着邪恶的笑。“你可比那些公务吸引我多了。”
“这事不能这样说啦!”柳芙儿再度感觉自己的衣服有消失的危机。“这种事谁都不能预料嘛,所以我还是得要先有工作做才行!”
“你一定要有工作做才肯嫁给我,是吗?”文轼之询问着她的意见,似乎有妥协的意思。
“对。”柳芙儿用力地点着头。“而且是要让我有兴趣的工作。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重开密探社最能够满足我!更何况之前那么多器材丢在那儿都没用,不也很可惜?要是重开密探社,我还可以拿去卖卖人或是自己拿来用一用……反正开密探社是一件一举数得的工作就是了!”
“好,你要重新开密探社也是可以。”听见她这样叨叨翠絮讲了一大堆,文轼之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柳芙儿一听大喜过望,随即就想去准备重新开社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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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文轼之将已经准备走人的她给拎回来。“你还没听完我的话呢!我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柳芙儿眨着美眸,生怕这个无赖的男人又提出什么让人达不到的条件。
文轼之看着她戒慎恐惧的小脸,薄唇缓缓上勾成一个微笑。
“条件就是,你要开密探社可以,但是要让我们巡怃院成为你唯一的合作对象!也就是说,只有巡抚院的案子,你才能接!”
结果,条件被他这么一订,她这个一人密探社更是蹙脚得可以,开幕至今连一个案子也没接过!
实在闷得慌了,她干脆上巡抚院他的专用办公房找他要工作去!
“文轼之!”怨气实在是累积得太久了,一看到他正在埋头苦干地看卷宗,似乎正在思索什么案子,她立刻没好气地嚷着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实在太恶劣了,居然把好康的案子自己接起来偷偷做,根本就是故意要让她无聊到死!
“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办案子呢!”文轼之微笑地将怒气腾腾的她搂上自己的大腿。
“你倒好,天天都有案子可以办,我已经快无聊死了!”柳芙儿气闷地瞪着他。“跟你说,你要是让我再这么无聊下去,我就不要嫁给你了!”
看来他似乎真的让她太闷了。“好吧,那我们一块儿来办这个案子,好吗?”文轼之决定将手上的案子一起跟她分享。
“那是什么案子?”柳芙儿懒得看那密密麻麻,写得比甲骨文还难懂的卷宗,直接要他说给她听。
“贩卖假胭脂水粉的案子,我正在看。”文轼之对她说完,又埋首回去读那卷宗。
“卖假胭脂水粉?这种东西有人要买吗?”柳芙儿完全难以理解。“真的我都不用了,还有人想去用假的?这不是很怪吗?”
“那是你天生丽质,不需要用。”她似乎没注意到很多女人脸上的水粉擦得比墙壁还厚。
“是这样吗?可是大伙儿干嘛不用真的,要去用假的呢?”柳芙儿还是处在根本难以想像的情境之中。
“所谓假的胭脂水粉其实还是胭脂水粉,只是其中添加了很多危险物质,会让女人涂抹之后为之上瘾,无法自拔!女人用这些胭脂水粉用到最后,将反被这些胭脂水粉所控制,会为了这些胭脂水粉掏出大笔大笔的银两,而不肖的商人就可;以从中牟取暴利!”
“原来是这样啊。”柳芙儿点点头,表示明白。
文轼之回了她一抹微笑,继续读着卷宗。“现在碰到一个棘手的问题点了。这案子可能有捕快涉案。”
“捕快涉案?”柳芙儿瞠大了双眸,诧异地看着文轼之。
文轼之凝视着她,对她点了点头。“不肖的大宗头头与他一直分分合合的妻子育有一子,而那个儿子,正是捕快!现在我们怀疑那个儿子就是负责传递那些危险原料的!”
第十章
“不会吧?!阿九?”若不是文轼之对柳芙儿拼命地使眼色,柳芙儿真的会当街尖叫出来。
“你说那个一直取缔人骑马骑太快的阿九就是传递那些原料的捕快?”柳芙儿惊讶地看着文轼之,完全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对,他就是牛虎的儿子,牛阿九。”文轼之对柳芙儿点点头。“小声点,别惊动他。”
“他不会发现我们的啦。你没看到他还在那里对人开罚单,增加国家税收吗?”柳芙儿挥了挥手,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模样。
“你啊!这样子也能做密探?”文轼之觉得她如此大而化之又容易激动火爆的性格一点儿也不适合当密探。
“你怀疑我?”柳芙儿不高兴地挺起胸膛对着他,眼看一场跟监又要变成两个人的亲密战。
“文大人!这俊美的背影,不是文大人吗?”路人甲发现了躲在梁柱后头的文轼之身影,兴奋地大叫。
“文大人!真的是文大人耶!”路人乙眼睛里头再次爆出了星星光芒。“天哪,文大人真的是连背影都俊美,好看到不行!”
“文大人,签名!签名!”路人丙兴奋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硬塞到文轼之和柳芙儿的身躯之间。
“文大人——”各路崇拜文轼之的人马纷纷涌出,一时之间如潮水般地淹没现场。
“文轼之,去你的!”柳芙儿被视若无睹也就算了,被挤到最后,她完全没有办法不发飙。“你先去受你的万民拥戴吧!我要先走了!”
结果,好端端的一场跟监到后来变成万人签名握手大会,惹怒了柳芙儿,也急坏了文轼之。
“别气了,你应该很高兴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受人爱戴才对啊!”文轼之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气急败坏的柳芙儿。
“不好意思,我一点儿也不高兴,不但不高兴,我还觉得莫名其妙!那些人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真是不长眼睛!你明明就是一个只会挑逗女人、油腔滑调、油嘴滑舌,又容易惹女人生气的无赖,一点长处都没有……”柳芙儿不悦地一项项数落。
“谁说我一点长处都没有的?”文轼之闻言,墨黑色的眸子又开始充满邪气了。
“你——”接受到他这种炽热光芒的凝视,她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才怪。“你安分一点啦!”她羞红了一张俏颜。
“我就是太安分,才会让你觉得我一点长处都没有!”文轼之的眸光转得更为浓烈深邃。“现在你还要我不安分,我怎么办得到呢?”挣扎无效、上诉驳回!柳芙儿的满腔怒火就在他的激烈索求之下,一点一滴地融化于无形之中了。
“我东想西想,都觉得那个阿九不可能是递送原料的人耶!”柳芙儿在文轼之的办公房里头行来走去。
“为什么?”文轼之从卷宗里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柳芙儿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看,他整天在那里管理交通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有空去帮人递送原料啊?”柳芙儿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芙儿。”文轼之闻言,实在很难不啼笑皆非。她这是什么怪逻辑?亏她之前还经营密探社那么久!
“怎么样?你干嘛笑得那么诡异?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我怎么想都觉得很对啊。”柳芙儿斜睨着他,十分不满意他那副没有诚意的表情。
“没有错。很对。”文轼之以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敷衍态度点着头,点完头之后,立刻转移话题,不想再跟她聊这种没营养的案件。“小芙儿,我说,等这桩案子办完,我们就成亲如何?”
“等案子办完就成亲?”柳芙儿沉吟了一下。“好啊。”她用力地点点头,以文轼之出乎意料的爽快答应了他。“反正这个案子看起来似乎满复杂的,可能还要等很久,才会水落石出吧?”
“你真的那么以为吗?”文轼之以充满质疑的眸光瞅着她,在心里立下时限——
一个月!不,也许连一个月都不需要,他们就能够缠绵随翻地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的那些手下实在很不够看耶。跟监阿九道一段时间,都没有跟出个所以然吗?”柳芙儿一边将器材扔进包袱之中,一边问着文轼之。
她想做什么?文轼之的眉头轻轻一挑,斜睨着她。“你该不会想要自己去跟监他吧?”
“被你猜对了!”柳芙儿难得地扔下包袱,赏他热吻一记。“你看,我带这些东西去跟监他够不够?窃听设备、铲子,还有——”她打算一项一项地从包袱里将宝亮出来。
文轼之的表情硬生生地殓住。“你真的觉得那有用吗?”他的脸部肌肉不停地抽动。“你还没有从我的例子得到教训吗?小芙儿,你根本就不适合做密探。”
他话说完,换她变成一二三木头人了。她僵住了好半晌,死瞪着他,瞪到最后才说道:“当然有用!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到你身上之后才失效的!我现在就去证明给你看,这些东西多有效——”
她气呼呼地拎着她的包袱就要走,其气势之凌人,连文轼之也不得不为之咋舌。
“你——”文轼之急速地拉回她,正想用力地劝哄一番时,外头突然十万火急地冲进了一群捕快。“报告大人,得到了!我们得到证物,而且把阿九也逮捕了!”
不会吧?!人赃俱获?柳芙儿瞪大了灿亮双眸,直直地望着冲进来的捕快,心里不晓得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这边连正式出拳都还没有,人家就已经把人都逮捕归案了。那她究竟要玩些什么啊?
“你要不要喝茶?”
“你要不要我帮你捶背?”
“你要不要吃什么小点心?”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跟他记忆中的办公房和柳芙儿都不太一样?
文轼之在疑惑过了头之后,终于纳闷地抬头望向那个从来不会主动对他献殷勤的女人,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用了那一牌的胭脂水粉,才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神智不清。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芙儿,说吧!”通常一个完全不会主动做这种事的女人一夕转性,一定代表她有所求!文轼之凝视着端着一脸笑容的她,要她老实招来。
“没有啊。”柳芙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没有想做什么——”他发现了吗?
文轼之凝望着她的眸光变得迫人。“嗯?”
“好吧,我有一个要求啦,一个小小的要求,很小很小的要求,真的很小很小喔!”柳芙儿以手势强调着她的小要求的确是非常小,小到不行的小。
“好吧,看在你已经说了六个小字的份上,我的确能够非常清楚明白地感觉到那件小事实在很小。”文轼之对她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非常能够体会她感受的模样。
“其实也没有那么小啦!”被他这么一说,柳芙儿反而心虚了。“大概只是有点小……嗯,我也不晓得对你来说究竟是多小啦,反正就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嘛!”
“那你究竟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举手之劳让你需要如此地对我嘘寒问暖?”文轼之挑起眉头问着。
“就是……”柳芙儿欲言又止。“就是那个……嗯,你等会儿不是要审那个阿九吗?可不可以让我参一脚?嗯,也不用让我坐你腿上啦,毕竟那似乎有妨害风化的嫌疑。那我就站在堂上冒充捕快,行吗?”她一脸希冀地对他提出要求。
“小芙儿,你真的确定你之前是做密探的吗?”文轼之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看着她。
“真的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柳芙儿莫名地回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摆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很多案子是不必喊威武升堂的,只要我在这里审一审就好了?”文轼之揭晓谜底。“今天我就在这里审阿九,若是你要跑到别的地方去伪装捕快,我也不反对——”
“文轼之——”
办公房里,蓦地传出柳芙儿又羞又气的怒吼声。
天哪,真的够了!她现在的智力一定比猿猴还要低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套上手铐的阿九一头雾水地看着文轼之。“那是我爹要我交给我娘的东西啊!他们每次一吵架,我爹就会拿一堆东西要我拿给我娘,传到最后,连我都火大不想帮他们传了,我爹不敢亲自要我传,只好派人把那包东西硬塞给我!”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包东西里头有危险物质,是不是?”文轼之微微颔首问道。
阿九点头如捣蒜。“我还是看到别的捕快在我面前把粉末泡开,拿银针做测试才知道的。”
“所以你没犯错,对不对?”一直觉得这个只会开人罚单的捕快应该不会犯罪的柳芙儿加入间话的行列。
“对啊!可是——”阿九苦着一张脸,还没将话说完,一个女人就从外头冲了进来。
“大人,她——”随后而人的一群捕快完全抵挡不住那个女人的疯狂攻势,只好紧张地对着文轼之不停地比手划脚。
“娘?”阿九看到冲进来的妇人,也跟着傻眼。“你怎么会——”他话都还没说完,再次被将他抱了满怀的妇人打断。
“我可怜的孩子啊!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那么辛苦地做事吗?你看,做事做得太认真,遭到妒忌了吧?他们怎么能够因为你很认真,业绩太好而把你逮捕呢?真是太恶劣了!”牛氏开始在阿九面前狂哭。
“阿娘,事情不是这样啦,大人会抓我是有别的原因一”阿九忙安慰着娘亲。
“对啊!这位大婶,虽然他为人好坏实在有待商榷,而且还曾经乱抓一个可怜无辜的少女——”柳芙儿比了比文轼之,将旧帐都带在话里头算清。“可是他真的不是随便就把他给抓起来的啦!”
“啊,这位姑娘,你实在好可爱。”牛氏的目光被柳芙儿的花容月貌给吸引。“阿九,你喜不喜欢她?”
“啊?”阿九没有想到他娘亲的喜怒哀乐变化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整个人完全愣住。
“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觉得我们家阿九会把她抢走,所以才随便安了个罪名,要把他给关起来对不对?”牛氏指向从头到尾都在看好戏的文轼之。“你怎么可以擅用职权?我要去跟皇帝告御状!呜……”
“皇上吗?我是跟他还有几分熟,你若是要去告御状的话,记得先告诉我,我会请他先受理你的案子。”文轼之唇畔噙着他那一贯优雅迷人的笑容,”点儿也没有因为牛氏突如其来的叫嚣而变脸。
“喔,谢谢——”牛氏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才发觉不对劲地瞪着文轼之。“你——”
“阿娘!”眼看时机正好,阿九连忙将娘亲给抓过来。“阿娘,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啦!”
“是这样吗?那是跟她有关系罗?”牛氏把矛头指向柳芙儿,换来柳芙儿一脸莫名地回视。
“跟我有关系?”柳芙儿不解地指着自己。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了?她只是一个连要跟监都还没跟到,犯人就已经被远的可怜密探啊!
“对,你,就是你。一定是因为你诱拐我儿子,但我儿子始终无动于衷,所以你就改而勾结他,跟他一起陷害我儿子!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坏了!太坏了!”牛氏骂得超激动的。
“我?我陷害他?”拜托,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她可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民耶!想当初阿九捕快在她情况紧急时开她罚单,她都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还算不好吗?
“我想你有个措词需要修改一下。”牛氏还打算继续将柳芙儿给骂得狗血淋头时,文轼之又一脸微笑地跳出来说话了。“全天下能跟她有关系的,没有别人,只有我。”
“啊?”牛氏再度因文轼之的话而愣住。这是巡抚大人会说的话吗?她有没有听错?
阿九连忙在娘亲错愕的当头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阿娘,这事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啦,是跟爹有关系!”
“爹?”牛氏的脸色愀然大变。“什么?你不会把你爹打死了吧?虽然你爹真的对我很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他给打死,毕竟我爱的是他,而且连小孩都有了……”
柳芙儿皱起眉头,愈听愈觉得这位大婶似乎已经把自己幻想成十八岁天真美丽可人的少女了。
“娘,不是啦!”阿九急忙阻止一位四十一枝花的妇人不切实际的想像。“是爹派人要我交给你的东西里头掺了危险的物质啦!”
“什么?”牛氏闻言愣住,阿九飞快地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那死老头居然要送有毒的东西给我,我绝不饶他!”牛氏先是喊了一喊之后,睨向文轼之。“那你怎么可以只抓他,不抓我丈夫呢?有错的人明明就不是他!”
“我们也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或是假的。”文轼之秉持着一位巡抚不随便抓人的精神说道。“我们需要等继续调查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要抓他,毕竟那包东西我们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是牛虎给他的。”
“一定是!”牛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从小就告诉阿九不可以说谎,要不然鼻子会变长,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说谎……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将牛虎给找出来,要他来给你认罪——”说完,似旋风一般扫进来的牛氏又似旋风一般地卷了出去。
“天!好象喔。”看到牛氏出去之后,柳芙儿突然若有所悟地说道,引起外头一群捕快附议。
这种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怎么觉得这好像一场闹剧?”文轼之审完了阿九之后,柳芙儿非常感慨地说道。
“我也觉得。”文轼之的校容十分严肃。“告诉你,我当巡抚当了那么多年,从来没碰过这等闹剧!”
“你该不会是想说,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闹剧才会跟着出现吧?”警觉心变强的柳芙儿冷睨着他,心想要是他这么说的话,她的粉拳立刻往他胸口抡去。
“怎么可能呢?不过要是你要这么想的话,我倒是也不反对。”笑意深深地跃上文轼之的唇边,摆明戏谑的意味。
“你——”柳芙儿先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瞪到最后,突然软坐在地上,一脸哀怨。“我不管啦,我一定要碰到正常的案子,要是你不让我碰到正常的案子,那我就不要嫁你了……”
哪有人这样的?依他的预感,若是她继续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办案的话,那他大概得一辈子都当王老五吧!
这次,他绝对不依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给娶进门!
“你给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牛氏叉着腰问着牛虎。“为什么要送那种东西给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牛虎无辜地搔着头。“我明明就是要送珍珠粉给你的啊,怎么会变成……啊——”他突然放声尖叫。
“怎么了?死老头。”牛氏的手指已经拎住牛虎的耳朵了。
“我一定是拿错了!那几罐东西都粉粉白白的……啊……”牛虎耳朵被牛氏给拎住,痛到不行。
“骗人,你一定是故意想要害死我!一定是故意的!”牛氏完全不相信牛虎的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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