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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钟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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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了他的胸中之火。他的体内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和力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命令着他:不要胆怯,不要后退,压上去,占有她!她既然能够和叉子那样的土流氓鬼混,为什么跟你不行?
他轻巧而又顺利地解开刚好在黄圆后背的胸罩搭扣,胸罩听话地滑向一边。随之,一对丰满突耸的乳房跳跃了出来。他看到,那两点乳头毫无顾忌地向上翘着,在一片凝脂般的肌肤衬托下,像两朵浅粉色的、含苞待放的花蕾。他喘着粗气、咽着口水,轻轻扳过黄圆的身体,让她平躺着,小心地将手伸向她的下腹部,一点点地将她身上那条粉红色的内裤向下翻卷着褪脱下来。
黄圆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了刘震亚面前。她如同一尊令人玩味的白瓷雕塑,仍在浑然不觉地、甜甜地睡着,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姣好、安祥的面容上,有着两片迷人的绯红。
她是你的,刘震亚心想,她马上就会彻头彻尾地属于你了。她是你手中毫无抵抗力的猎物,是你用心采撷来的鲜花,正等着你上前品尝、采蜜呢。他分开她那浑圆而又充满弹性的双腿,低下头细细观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黄圆“哼”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惊得刘震亚猛一抬头,肯定是头发蹭到了她的身体,“谁!”黄圆惊叫了一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慌乱中,刘震亚用头死死地顶着黄圆的胸部,顺势抬手拉熄了灯。
“放开……你放开我!”黄圆在黑暗中惊叫着,挣扎着,却遭遇到了没有回答的一阵猛似一阵的袭击。她的头发散乱的交织在一起,盖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自己正被一个疯狂的重物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拼尽全身气力试图将身上的重物推下去,但那重物像粘在她身上似的,又硬又重,令她力不从心。还有一双汗渍渍的手,正在她的全身上下摸着,揉搓得她的乳房生疼。“啊!”她高声哀号着,弓起身子试图坐起来,但下腹部却遭到了重重的一击。这一击令她浑身瘫软,再没有了抵抗的力气,紧接着,她的肋间又遭到了一拳,这一拳打得她差点窒息过去。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刘震亚这时感到腹部下面那位不可一世的“小将军”(他总是爱这样称呼他的阳具)早已经跃跃欲试,急不可待了。他腾出一只手推扶着它,向着正前方那片湿润、柔软的沼泽挺进。骄傲的“小将军”轻快地在沼泽中滑动着,开始了它的首次征程。
忽然,一道颤抖的屏障横在前面,挡住了它的去路。劈开它,冲过去,它鼓足勇气向着那道屏障猛烈撞击,一次、两次……那道屏障终于在“小将军”的反复撞击下撕裂开来,让“小将军”冲了进去。
“哦……”黄圆又一次高声哀号起来,那声音在黑暗中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她感到了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的全身迅速瘫软下来,她放弃了抵抗,她绝望了,她连喊声都叫不出,喉咙间,只是不停地发出着一阵阵绝望的、低微的呻吟,她那冰冷的泪水流进了她的嘴里。
“小将军”身上沾满了战败者的血迹,穿过一条温润、湿滑的通道,继续向纵深挺进,最后终于来到了一片美妙无比的境地。它左突右冲,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它从一处深邃的洞穴中,取出了那里酿造多年的美酒尽情啜饮,欢快地跳起舞,陶醉在胜利后的喜悦之中。不一会儿,“小将军”突然感到头部一阵晕旋,身体一阵震颤,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无比的快感,迅速地在身体里荡漾开来,令它不能自持地从体内喷射出一股令人震颤的热流。
刘震亚好不惬意。他缓缓地抬起头,睁开眼,趴在他身下的那具瘫软的肉体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此刻,他已经彻底征服了她,并令其听任摆布。他摸了摸他身下那具肉体上刚才款待他的地方,那里已经肉门洞开,一片湿滑,乖乖地保持着欢迎再来的姿势。哼!谁也休想对名门之后设防。她终于明白了抵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就对了。那具肉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哪怕是连最轻微的呻吟也发不出了,只有她那起伏不停的胸脯,证明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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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从她身上滑下来,伸手扯断了灯绳,他想保留这个谜底。他背对着床迅速穿好了衣服,向门口走去。
“你是谁?”黑暗中飘过来一句沙哑、低沉的问话。这幽灵似地询问,令他打了个寒战。
“你是谁?”幽灵似地询问又一次在黑暗中响起。
刘震亚猛地打开门,向着外面冲了出去。这幽灵似的询问像是兜头一瓢凉水浇得他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突然感到,刚才征服的这个猎物如果再继续关押下去,说不定哪天会伤害到自己。天一亮就放了他,刘震亚边跑边想,一定要放了她。他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惧怕。
起床号吹过不久,两名女红卫兵打开黄圆的房门走进来。她们看到黄圆正坐在写字台前的皮椅上,直愣愣地盯着里间屋凌乱不堪的床上发呆。
“收拾一下东西,你可以回家了。”一个红卫兵说。
没有回答。
“听见没有?”那个红卫兵又说,“我们放你回家了。”
沉默的钟楼 10(3)
黄圆木然地点了下头。
红卫兵走了,没有锁门。
黄圆缓慢地走到床前,她的下身在隐隐作痛。她拿开床上的东西,先把那条染上了一片殷红血迹的白色床单拽了出来,一折一折地仔细叠好,又拿过一张印有“将无产阶段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大红标题的报纸,将这条曾是她最喜爱的床单包起来。然后,连同黄方他们昨天送来的东西,一块放进了提包里,只是多了一根被扯断的灯绳。
她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将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用皮筋扎成一束。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心里拿不准出去后,是先回家还是先上医院。
她缓步走出大楼。清晨的校园里轻风徐徐,寂静无声,草叶上的露珠还没有退去。她停住脚步转回身,抬眼看着这座别致小巧的楼房,这个夺去她贞操的地方。在朝阳的照耀下,墙上的爬山虎,已由满目青绿变成了一片奇形怪状的火红。突然,她从稍远处一扇开启的窗子后面,发现了刘震亚。他正盯着她。他的眼窝深陷,周围布满着黑晕,铁青而又憔悴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们对视着。
他脸上那种神采奕奕的红光呢?黄圆看着他,心想,怎么一夜不见,他就跟脱了形似的?昨夜强暴自己的究竟会是谁呢?第一个闪过她脑海的,就是黑大头。一定是这个坏蛋!对面的这个家伙是怎样一个人呢,他倒是对自己不坏。不管怎么说,要记住这里的一切。她告诫着自已,不要饶过他们。这样想着,她扭过头快步向学校外面走去。她想尽快见到黄方、见到你、还有叉子,也不知道叉子现在怎样了,叉子一定会帮自己报仇的。
叉子的确是帮她报仇了,而且就是在他们见面几个小时之后。那天下午,叉子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到了现场指挥这次战斗的。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次血洗更为确切。因为男女加在一起,校内统共不足百人的红卫兵,再加上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哪里是五、六百名急红了眼、咬牙切齿的土流氓的对手。短暂的、软弱无力的抵抗过后,红卫兵一方就只剩下挨打的份儿了。学校里,只要是带着红袖标的人,几乎无人幸免,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那天,黄圆、黄方和你都没有去,是叉子不让你们去的,他让你们呆在家里听好消息。好消息是在餐桌上由叉子发布的。行动之前,黄圆就允诺叉子一行人,大获全胜之后,她将在外面请饭。他们走后,黄圆像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了一百块钱交给你和黄方,让你们去饭馆定餐。
会餐的地点最后定在了位于后门桥旁的一个名叫合义斋的炒肝包子铺。那里没有啤酒,你们还买了几箱过去。你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家馆子里只有八张不大的方桌,都被你们包下了。黄昏时分,叉子在二十多人的簇拥下,一跛一拐、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今天咱们大获全胜了,”叉子一进门,便兴奋地对黄圆说,“服不服我不知道,一个没拉地都给打趴下了可是真的。”
坐下后,叉子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边吃着包子边说,“今儿一进校门我就说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打都行,凡是红卫兵,一个都不放过。我也看出来了,这年头谁横谁吃香,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就是一条命嘛,想开了早死早脱生。”
“看见黑大头了吗?”黄圆问,“还有刘震亚?”
“看见了,哪儿能把他们拉下。”叉子说,“刘震亚的脑袋让二白子给开瓢了,但后来他爬墙跑了。黑大头就甭说了,整个儿趴地下起不来了,估计他现在也跟我差不多,得断点儿折点儿什么的。”
“应该给他捅烂了,”黄圆愤愤地说,“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那可别,”叉子呷了一口酒,嬉皮笑脸地说,“杀人抵命这道理我可懂,打一顿让他们明白明白就行了。”
“你不是混蛋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黄圆边说边拿过叉子扔在桌子上的香烟,点着抽了起来。“今儿我是没去,我要是去了,绝不会这么便宜地放过他们。”
你注意到,黄圆说这话时,脸色惨白,拿着香烟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你可以肯定,这是她有生以来抽的第一支烟。
“这你放心,我已经告诉过弟兄们了,”叉子说,“对这帮人,以后是见着一回打一回,不会便宜了他们。”
“喝!”黄圆举起酒杯与叉子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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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印象中,黄圆从没有喝过酒,但那天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个没完,直喝得醉眼迷离,身子都有点儿晃悠了。
“快劝劝她吧,”你对黄方说,“别让她再喝了。”
“我都说过好几遍了,”黄方无可奈何地说,“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怎么劝都没用,你也帮我劝劝她吧。”你们正说着,看见黄圆又举起了满满一杯啤酒正要喝,你紧忙伸手一下将她的酒杯夺了过来。
“黄圆,别喝了。”你说,“咱们该回家了,要是再晚的话,我怕警察们该来了。”
“你怕你们走,我不怕,我还没喝够呢。”黄圆说话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了,“我不怕……我现在……谁都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叉子……他们不喝……咱们喝……喝。”
“那你就这儿喝,我们可得先走了。”黄方气愤地站起身,拉着你就往外走。
沉默的钟楼 10(4)
叉子紧忙起来,拦住了你们。“别走哇……大伙儿都挺高兴的……”
“让他们走……别让他们扫了大家的兴……”黄圆连连摆着手,说,“咱们接着喝……喝痛快了……”
那天晚上,黄圆夜深了才回到家里,是和叉子一块回来的。进屋后,他们便摇摇晃晃的要找水喝。叉子要走时,黄圆拦住了他。“你伤成这样上哪儿去?”黄圆说,“让你妈妈看见,肯定又会伤心的,就住在这儿吧,我来照顾你。”
也就是从那天起,叉子开始住在黄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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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钟楼 11
严寒的冬季里,随着“要复课闹革命”这一最高指示的发表,你们重又被召回到了学校。当时,对应届毕业生采取的是就近入学的原则,所以你和黄方被分配到了离家最近的中学,也是你最不愿意去的学校,因为你的父亲就在那座学校里。更让你烦心的是,当你和黄方无可奈何地拿着入学通知书走进那所学校的大门之后,竟然头一眼就看见了“耗子”。冤家路窄的古谚,在你身上过早地得到了应验。你们打听到,由于中学教师里牛鬼蛇神太多,出于充实革命教师队伍的需要,红五类出身的“耗子”已经由原来所在的小学,调进了这所中学里。分班时,就在你们盼望着千万别分到由“耗子”担当班主任的班级里,这一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之后,你们彻底绝望了。你们知道,从那天开始,“耗子”对你们折磨也就算开始了,
并将长时间持续下去,直到你们滚出校门为止。从入学的头一天,你们就盼望着尽早离开这
所学校。
所谓复课闹革命,今天看来就是当时根据领导人的一个指示,把因文革而流散到社会上的学生们重新集结到学校加以控制和管理,而没有任何课程上的准备。主课是政治,又没有书籍,教材就是当天的报纸,遇有重要社论时就反复学习,甚至要求背诵。余下来的时间,就进行队列训练,整个学校进行的是军事化管理。班级的称谓去掉了,一律改称连或排,连为年级,排为班级。你和黄方被分到了一连六排。进到教室里,你发现班上的同学都是生面孔,门窗玻璃大多还都没有配齐,暖气也是凉的,凛冽的寒风从没有玻璃的窗口处飕飕地吹进来,冻得大家瑟瑟发抖。你和黄方理所当然地被“耗子”分配到了紧靠窗子的那排座位、两个最大的风口旁边。“耗子”对此条件的解释是,要节约闹革命。
“耗子”上课时,通常是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粉笔,边念着报纸,边斜眼瞥着同学。此刻,你看她正紧盯着坐在前排的黄方。他正睡着,他需要在课堂上补回昨晚因干活儿所失去的睡眠。夜里出去捡破烂儿这活儿,你们一直坚持着。你此时无法提醒他,你们的座位相隔太远。
“耗子”读报的声音清脆宏亮,抑扬顿挫,有板有眼,听得出她是在模仿中央电台的播音员。她眼睛不离报纸,将手中的粉笔撅断,走到黑板前,将大半支粉笔扔进粉笔槽里,而后返身站在讲台上,趁着将报纸从左手倒到右手的当儿,飞快地将手中的粉笔头向黄方弹去。
这一过程你看得真切。你知道,此一击必中无疑。“耗子”早在几年前就练就了这一本事。你记得,这只是她诸多无言式警告中的一招儿,你差不多全都亲身领教过。
果然,那支粉笔头不偏不斜地正打在黄方的鼻梁上。他惊醒后,看到眼前的粉笔头,冲着已经走向后排的“耗子”站起来做了个鬼脸。
你知道黄方也怕“耗子”,同自己一样惧怕她。你们与“耗子”之间永远存在着师道尊严,并没有因为文化大革命大造学校和老师的反而有所减弱。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通常意义下的师生关系,而是红五类、工人阶级与地富反坏右、黑五类的狗崽子之间的关系。对学生厉声厉色,发号施令,这在当时的学校里,是出身于红五类的教师们的一种专利。
你望着窗外,这所学校你太熟悉了。因为你的父亲就在这里任教,离家又不太远,所以你从小到大,几乎每星期都要来这里玩。离教室不远的那座假山,你每年秋天都要到那里去逮蛐蛐儿。此时,假山依在,但山上的鲜花和盆景却没有了。
你记忆中的这座校园是美好的,好到任何一所你见过的校园都不能与之相比。走进石质的斗拱大门,迎面就是一大片姹紫嫣红的花坛,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弯弯曲曲地向东西两侧延伸着,北面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南边是一排雕梁画栋的平房,朱红色的窗子上,一年到头挂着洁白的纱帘,这是老师们备课的地方。校园里,林木茂盛,沿着青石板路的两侧,一座座或大或小,或高或低,造型别致的各式楼房掩映在林木中。在这里,教室与教室、教研室和各专业试验室之间,都相隔着一段距离,互不干扰。尤其使你流连忘返的,是那座建立在假山底下的小型水电站。让它运行一次,就可以快捷、清楚地令学生们知晓水流发电的原理和全部过程。在你的印象里,这座校园一年四季总是那么整洁、宁静,从没有过杂乱无章的时候。而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到处都被大标语和大字报覆盖着。你一进校门就发现了,那些大字报里也有揭发批判你父亲的内容。那些内容使你更多地了解了你父亲的过去。看过后,它给予你最重要的启示是,在这所学校里,你对所受到的一切,只能有一种应对方式,那就是忍受。你明白,在这里你所表示出的任何不满与反抗,都只会招致更加难以忍受的境遇。
远处的空地上,一群牛鬼蛇神正站在冰天雪地里摇煤球。他们的脸上、手上和身上都是黑的,如果不站在近前仔细看,你无法分辨出他们究竟谁是谁。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体育教师,甚至还脱光膀子在那儿使劲地干,以表示他虔诚的认罪态度。你知道,你的父亲也在那里面,你做梦也想不到,命运会安排你在这样一个环境来上学。但慢慢地你想明白了,你缴足学费来到这里,只能学习到为你单独开设的一门课程,那就是忍受。你已经不再指望,除此之外你还能学到什么其它的东西。你想,或许提前接受这种教育,对你的一生都有好处,没准儿你一辈子都要在忍受中度过呢。以往美好的一切,都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到来,变成了一去不复返的过去。
沉默的钟楼 12(1)
早晨,黄圆醒来后怔怔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起来。黄方和叉子已经走了,为她买好的早点放在桌子上。她拿起一根油条边吃边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一年多来,每天黄方都会准时把早点准备好。夜里捡垃圾的收入,对付他们三人的早点还有富余。近来,她学会了开假条,有了假条就可以不去学校。尽管每次去医院开假条时,总免不了受到那位大夫色迷迷的盯视和询问,有时甚至还要被他以检查病症为由摸上那么几下,但她不在乎,她觉得值了。
屋里收拾得挺干净,这是叉子的功劳。三间房子,他们一人住一间,卫生他都包了。每天回到这里,如果饭还没做,他便马上去做,如果有人做了,他就开始收拾屋子。他住在这里几乎无人知晓,就是叉子的那帮哥们儿也不知道。每次他进出这里时,总是特别小心,生怕引起附近人们的注意。本来,叉子在伤养好之后,曾执意要走,说是不愿意再呆在这里添麻烦,是在黄圆的一再挽留下,他才又住了下来。黄圆的理由很简单,但又难以推翻——没有叉子住在这里她害怕。她说这话时,并没有留意你和黄方的表情,也没有流露出一点想征求你们想法的意思,显然还是把你们当成了少不更事的孩子。这对黄方来说,可能已经习已为常,但对你那颗早就对黄圆生有朦胧爱意的心,不啻是一种无视和伤害。一方面,你希望能够看到叉子和黄圆在一起,好让她有一种安全感。另一方面,你又不愿意看到在黄圆与叉子之间发生恋情。
为此你曾暗中观察,甚至近乎卑劣地干过听窗户、突然闯进屋、尾随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你明知此种事会被人看不起,但你就是无法管住自己,那种朦胧的爱意总令你不由自主。但看来看去,你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以往。如果非要找出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黄圆以前视叉子为朋友,而现在有如对待家人。看不到你害怕看到的场面,使你在心情坦然之际又不免产生几分疑惑。你曾试探着问叉子,他与黄圆之间是否永远会像现在这样?叉子坦然相告,现在这样,他已经非常满足了,这是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原先在学校时,她是那么高傲,那么令人难以接近,以至于在男同学中如果要是谁能够得到她的一个微笑或是同她说上一句话,都会让人羡慕不已。叉子说,“像现在这样,我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一天到晚像家人那样亲近,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你问他,“难道你对黄圆就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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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叉子说,“那种想法我当然有,但我知道,那只是做梦,黄圆同我不是一种人。再说了,今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我现在别的不想,就是想怎样保护好她,别再让她受到伤害。”
“要是她主动向你提出呢。”你又问,“那你怎么办?”
“不知道……我想不会的吧……”叉子望着远处,犹豫地说,“她不会那样做的,你别看她现在说风就是雨,表面上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我看她哭过好几回呢。她的父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接连死去,只剩下她们姐弟俩,那种心情我理解。黄方要是她哥也会好一些,起码让她觉得有个依靠,她所以劝我留在这里,其实真的就是害怕,并没有别的意思。”
停了一会儿,叉子又说,“现在想起来,原先王老师对我说过的很多话,最近我明白一点了。他曾说过,生活中有很多种人好多方面都不相同,但有的可以成为朋友,有的却不行,甚至会成为仇人。王老师和我不是一种人,但是他成了我最敬佩的老师和朋友,黄圆还有你,跟我也不是一种人,但我们成为了哥们儿,刘震亚和黑大头跟我不是一种人,我们成为了仇人。他们现在就知道欺负人,将来长大了肯定会更坏,他们欺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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