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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街99号的微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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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胡说,”费琦转过身来捏红了岩也的鼻子。
他温柔地抓住她的手,十分渴望地说:“Fay,告诉我,你的梦想。J
Fay,费琦从来只准Paul这样喊她。但,她喜欢岩也如此叫她的语气和声音。
“你想知道我的梦想?”费琦问。
“嗯。”岩也点着头,三年前的Paul也点着头……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在白朗尼亚号上。
海上的晚风,将她的及腰长发,吹成一条缠绕过雪白项颈,长长的黑色丝带。
拖在甲板上的红色晚礼服,随风飘扬的黑色长丝带,被草莓黛瑞克醺染上红晕的脸。
那一晚的费琦,是银色海面上,一段美丽的神话。
Paul想知道她的现在、未来和过去。
“我的梦想,是和心爱的人,乘着自己的船,扬起白色的帆,顺着风的方向,航行过巴芬湾、戴维斯海峡、加勒比海、太平洋、通过换日线……到每一个我从不曾去过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我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是单纯存在着的人。只有我的爱人知道我的姓名,知道我离开的心情,知道我伤心的方式和表情。我们可以在只有彼此,却又拥有无限大的时空里,奔跑、拥抱和欢笑。我的梦想就是这样,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去旅行。“
“我想和你一起去旅行。”Paul说,他的双手撑在甲板围栏上,环绕过费琦滚烫的身体。他注视着她,彷佛熟悉她悲伤的方式,彷佛洞悉她离开的心情。
他们从第一次相遇,就开始计划着这趟旅行,她也一直以为,她可以和心爱的人,交缠着足迹,钤印在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
“我可以带你去旅行。”岩也说。
“嗯?”
“我能实现你的梦想,我要带你去旅行!”岩也加强语气。
“喔,谢谢你。”虽然还是有幸福的感觉,但费琦的语气和表情,已经不复当年的天真和激动,只是云淡风轻。
“走,马上动身。”岩也一把拉起费琦。
“现……现在?”
“嗯。”
“可是……我们没有帆、没有船、没有充裕的金钱和时间,我也还没有准备好我的行李,还有……还有斐丽那边,我还有一大堆合约没有履行,还有……”
梦想就这样要实现了,费琦却突然裹足不前。
“这是一趟不需要带走任何东西的旅行,只要是相爱的人,就可以随时组团出发。”
岩也对费琦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一抹笑容是暖暖的阳光,就像她梦想中要扬帆出发的天气。
岩也将一口沉檀木的箱子从墙角拖出来,从里面拉出两顶摆在最上层的宽沿抽须大草帽来,将一顶比较小的,戴在费琦的头顶;再将自己的头,压进比较大的那一顶。
其实,大的那一顶曾经是母亲的,小的那一顶才是自己的。
小的时候,邻居的孩子,总是会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像是铁金刚、遥控汽车的礼物;但是,母亲每一次领了上戏的钱,总是会买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给岩也和自已。
像是拉胡的宽沿草帽。
母亲将大顶的,松松垮垮地放在自己的头上。将小的,压进岩也的头顶。
母亲说:“岩也,这是夏威夷草帽。夏威夷是妈妈一直想带你去的地方,那里有世界上最热情的太阳,无忧无虑的人们,每天就披里着暖暖的阳光,在海边弹着吉他,快乐地跳舞和歌唱。”
小时后,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费心去买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到隔壁的玩具店去,买他最想要的荧光水枪和组合金钢?
复来,他终于明白了母亲的心意。母亲想给他的,不是一些会一再被淘汰,一再被更替的塑料玩具;而是一种怀抱梦想的能力。
岩也将一张微微泛黄,黏满胶纸的世界大地图,摊开在费琦的脚底。
在地图边,他撑开一面红蓝条纹的大伞。
安顿好一切后,他启动了CD唱盘,顿时整个空间充满了艳阳,以及洁白的沙滩。
“现在,我们正航行过太平洋,来到热情的夏威夷。”岩也为费琦和自己,套上“近来好吗”的花衬衫制服。岩也随着音乐晃动着大大的草帽,两只手婀娜有致的左右晃动,学着夏威夷女郎跳着欢迎仪式的呼拉舞。
“喵鸣!喵鸣!喵!喵鸣!喵鸣!喵!”哈瓦那腿箸苦也的舞步,和着曼妙的节奏,也开始手足舞蹈。
“岩也,哈瓦那,你……你们,哈。”费琦被他们的古怪模样逗笑地滚在伞底。
“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跳一段热情的呼拉舞。”岩也硬将费琦拉起来。
“我……哈,我不会,哈!”费琦的手和腰和脚,缠扭成一条刚炸起锅的长麻花……
终于,他们并肩坐在伞下,享受着夏威夷的碧海蓝天和无忧无虑,啜饮着岩也用菠萝和椰汁调合成的鲜美和热情。
“告诉我,下一个旅站是哪里?”费琦急切地拉着岩也的衣角,她玩上了亿。
澳大利亚——俄罗斯——挪威——法国——意大利——他们握着彼此的手,让交缠的足迹,烙印在一个个,只有他们知道彼此姓名的异地。
CD转盘中,转动出一个苍凉凄美的声音,背景乐只衬了几个渺茫遥远的单音,孤独的女声,飘荡在空旷辽阔的天地。
岩也牵着费琦的手,躺在只有沙、只有风、只有彼此的撒哈拉沙漠里。
“岩也,我听见骆骆的声音。”
(那是哈瓦那的骚动。)
“我们的骆驼已经走失了。你听见的,是错觉的声音。”
“是吗?”费琦张开眼睛,仰望着没有镶边的天际。
这是一块风和沙永无止境变幻着轨迹、一生都在飘泊流浪的土地。
“我好渴,我想喝水。”费琦说。
岩也爬起来,将水壶里仅剩的几滴水,倒进费琦的嘴里。
溢出的水,像一线小溪,淌过费琦的嘴角。岩也低下头来,温柔地将它轻轻舐去。
费琦终于来到这块只能拥抱到彼此,却又能拥有无限大时空的土地。
她又闭上眼睛,另一线小溪,从她的眼角滑淌过光滑的脸颊和脖颈。
“怎么了?冷了?饿了?累了?”岩也将沙漠色的毛毯,裹住费琦微微颤抖的身体。
费琦摇摇头,她自己用手抹去淌流不止的小溪。
“或许,我们该找回失踪的骆驼,赶快回到我们的船上,到下一个比较有趣的国家去。”岩也想拉起费琦。
“不要,让我们再多留在这个地方一会儿,好吗?”费琦压抑住岩也想要起身的手。
掀启土黄色的毛毯,他钻进属于他们的那一片撒哈拉沙漠里,觉得心疼地轻拥着费琦,他不要她背负任何伤心的行李旅行。
“岩也,不要一次给我那么多。”
“嗯?”岩也不懂。
“我会被宠坏,变得很贪心的。”
“如果我有能力给你很多很多,你为什么不贪心?”岩也笑着说。
“拥有和失去是相对的。如果我曾经拥有的并不多;将来,失去了,就不会有过于剧痛的感觉。”费琦的手垂落在毛毯之外,她腕上的手环纹身,也垂落在岩也那一张泛黄的地图之外。
她没有把握可以再忍受一次剧烈的撞击。
岩也将她的手拉进地图和毛毯里,用自己的身体暖暖地包里着。
“在我的地图里,拥有最绝对的。”岩也说。
费琦用力地环住和她紧紧相依在地图上的岩也。彷佛,他是她生命坐标中的绝对和唯一。
CD转盘中孤独飘荡的女声停止了。
岩也知道,下一站,他将会带费琦到南美东部的巴西去。
那也是母亲一直想带他去的地方。
那一天,她躺在苍白的病床上,终于想起自己不是岩也的姐姐而是母亲:“岩也,妈一直想带你去好多地方,但最现在可能都不能履行了。我可能会先去一个新的国家,那里每天都举行热闹非凡的嘉年华会,但是,那是属于妈妈的,不是属于你的。我想,到了那里,我会比现在活得开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妈觉得很抱歉,什么地方都没有带你去。”
躺在医院苍白的床上,母亲到新的国度前,虚弱地握着岩也的手,喃喃自语,一直重复着那一句:“妈妈觉得很抱歉,什么地方都没有带你去。”
在岩也的地图上,拥有最绝对的。
其实,泣不成声的岩也,当时想告诉母亲的是:“有的,有的,你带我去过很多地方,有美国、有夏威夷、有澳洲、有巴西……有别人花一辈子也踏足不完的土地。有的,有的……”
第八章 最遥远的靠近
到了费琦家门口,岩也将50CC小绵羊停好,轻轻推动趴在他背后睡着的费琦。
她像一个刚从游乐园回来,玩地精疲力尽,在爸爸车上沉沉睡去的小女孩。
“Fay,到家啰。”
“嗯?”费琦睡眼惺忪。
“对不起,明天你还要拍照,今天让你玩得太过火了。”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过火。你说过,下次还要再带我去纽西兰数羊的。”想到数羊,费琦精神为之一振。
所谓羊,就是他们串谋起来,合力把哈瓦那装扮成一个会喵鸣叫的棉花球团。
“好,好。”岩也顺着小女孩的心意。
“刚才,你还答应了我什么?”贪心的费琦继续要求。
“明天、大后天、下个礼拜三、下下个礼拜五……要当你的护花使者和贴身造型师。”岩也屈指算着,没有漏掉一天。
“还有,还有呢?”费琦拉拉他的T恤,“脸馋相。
“还有,爱心便当。”若也说。
费琦心满意足地笑了。
“那,你答应我的呢?”岩也捏了控她得意的脸。
“我……”她的脸故作扭曲:“不可以喝酒、不可以抽烟、不可以挑食、不可以熬夜和贪睡。”终于数完了五根强硬的手指头。
“很好,如果你够乖,我可以免费到府服务,每天来这里,为你做丰盛的早餐。”
“真的?”费琦欢天喜地地,给了他一个吻。
“你那么宠我,又会做饭,又会做家事,又能天天帮我改头换面。而我,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抽烟、只会喝酒,现在我又通通戒了它们。如果哪一天你离开我了,我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了。”费琦忧心仲仲。
“你不会什么都没有的……”
岩也抚平她锁紧的眉头:“因为,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所有,让你可以永远做一个贪心的女人。”岩也紧紧环住费琦,给她拥抱和承诺。
——这个承诺,Paul也给过。结果呢?
费琦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完美,会不会又被窥探?会不会又被夺掠?
突然,她真切地感觉,身后有一双眼,沈静却灼烈地窥探着一切。费琦回过头去,赫然发现,尚恩坐在对街,秘密花园巨幅海报下的阶梯上。
黑暗掩不住他烧成两把熊熊火炬的目光。
“尚恩,你什么时候来的?”费琦想到刚刚与岩也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落入了尚恩的眼底,她对他,拉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你的朋友?”岩也问。
“他……他是我的家庭医生。”费琦尽量含糊其词。
她从来都不曾讳言自己的病,因为,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一些疮口,至少能起伏她贫脊的生活。然而,现在的她,因为感觉拥有,反而失去了洒脱的能力,突然变得胆怯了起来。
黑暗中,尚恩看不真切岩也的脸,只觉得他的轮廓,在夜色里,隐隐约约,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你好,我是费琦的朋友岩也,也是她的美发师。”岩也用手亲昵地梳了一下费琦被风拂乱的发。
——他就是费琦口中的那个孩子?
尚恩一直以为,他对他的敌意,只是出于自己莫名的假想;他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个青涩机稚气的孩子。他一直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大方挺拔的男孩;他一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是费琦的心理医生,我和她,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尚恩递给岩也一张新名片。
终于,还是要面对的。“心理医生”四个字,重重地鞭挞着费琦的心。她咬痛了自己的唇,扭疼了自己的手指头。
尚恩知道,自己的话,为费琦带来了刺痛和不安。其实,他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强调自己是个心理医生;但,这次不同。尚恩告诉自己,他是为她好。如果这个男人,连这点事实都接受不了,他凭什么能为费琦带来幸福?他凭什么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走?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岩也拉拉费琦的手,微求她的同意。
——岩也也要走了?
握着那双曾经带着她一起环游世界的手,费琦她的眼、她的心、她的口、她的幸福和梦想,像不敌一点风吹的烛火,在黑暗中颤颤抖抖,刚点燃的光亮,就要逐渐消失沉默。
虽然要走,看着费琦,岩也的目光还是温柔的。
费琦想,或许,他是个体贴、善良的男孩子;但是,我不该自私地以为,他就一定要接受全部。
——让幸福的样子留在最初、最单纯、最无伤的时候吧。
她决定放手让他走。
放开费琦的手,岩也发动摩托车,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无情的炮火,肆虐了夜的宁静和温柔。
砰!砰!砰!炮火突然缓和了下来,那是一段宣布战局前的间奏。
岩也好像忘了交代什么,又摘下安全帽,和着问奏,俯在费琦的耳边:“现在,你有两个心理医生啰,所以应该要比别人更健康、更快乐。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才能开开心心地,吃我为你准备的早餐。”
——可不是吗?从今天起,我就有两个心理医生,一个是岩也,一个是尚思;一个是情人,一个是朋友。
费琦怪自己,不该再胡思乱想,否则,她会被自己的疑心弄得一无所有。
费琦用美丽的眼神目送岩也走,用快乐的声调,回过头去,对尚恩说:“你等了我很久?”
“嗯。”尚恩点点头。其实,他已经等了她十几个年头了。
“新工作都稳定了吗?”曹琦在他身旁的阶梯坐了下来,眼神中,还沈淀着没有搅散,浓浓的甜。
“嗯。”本来,他今天是要找费琦,两个人一块儿庆祝新工作终于有了“着落”。
费琦觉得,今天的尚恩很低调,话特别少,于是,她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随意找话聊:“这几天,有几家广告商都要找我去拍广告,上次Care的导演,甚至力邀我杬加电影的演出。模特儿的工作,都快成为我的副业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尚恩终于说。
“是呀,你看﹗我家对面的这家店,也是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开始筹备的。”
费琦爬了起来,登上小阶梯,环顾秘密花园的四周。
西部乡村式的小阳台,昨天还空空旷旷的,如今已放置了一张原木圆桌和椅莞,旁边还有一张随着晚风轻轻晃动的古董摇椅。
“看样子,这家店好像都准备就绪了。前几天,我和斐丽还在清,它会是一家什么样的店呢。斐丽希望,它是一问家具行,专卖老板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家具,而且只卖给需要和懂得的人。”
尚恩也走上阳台,双手靠在圆柱围栏上,背对着费琦望向夜空。他问她,但是并不敢正视她:“那你呢?你希望这是一家怎么样的店?”
“我想……”望着用鲜丽的马赛克围圈成窗框的窗子,费琦用想象探索着黑漆的窗内世界:“或许,它是一家十分有格调的美发屋。所有悲伤的、没有自信的女人走进这家店,经过设计师像变魔术一样的改头换面后,都会成为一发光的太阳,变得充满尊严和自信。”
“我想,你们都要失望了。”
费琦站在秘密花园的海报前,就像陷入了神秘的花丛里。
尚恩突然站了起来,从暗藏在门扇边的开关,扭亮了沉暗的店面招牌。
早上才刚安装妥当的招牌灯光,以揭开谜底的姿态,一字一字地,在黑夜中亮了起来。
“岳尚思心理咨询诊所”镶着蓝边的几个字,在秘密花园的海报上端,像一场意想不到的艳遇,如此明亮光灿。
“尚恩,这是你自目己的诊所?你竟然在我家对面开诊所了?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我……我还以为……”她仰着头,看着晶亮的招牌,神气地伸展入夜空。
她替尚恩觉得骄傲和高兴。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尚恩推开诊所的门,捻亮门内晕暖的灯光。
温和的米色壁墙,拓荒式的美式家具,躺了几个肥胖松软咖啡色抱垫的布沙发。主墙上,甚至有一面内藏嵌灯的装饰性壁炉。
“这真的是一个诊所吗?”
费琦倒觉得,它是一个适合一大家子共度平安夜的温馨家庭。她仔细端睨门口边墙上,挂满一帧帧镶着木框的旧照片。里面有抱着娃娃嬉笑的小女孩,有杵着拐杖笑皱了脸的老人,有戴着眼镜腼眺的女人,有些则是了两个人和尚恩搭着居笑弯了腰的合影……
“这些人是谁啊?”指着照片,费琦好奇地问。
“他们都曾经是我的病人,现在也全是我的好朋友。”
原来,尚恩有这么多不同年龄、不同层面的好朋友,费琦从来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唯一晋升成朋友的病人。
“尚恩,那这个是什么?”费琦在大厅里,发现一件十分奇特的家具。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一朵云的大柜子。云朵上,刖布满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星星、太阳和月亮。有的星星是银色的镍铁面,有的是彩绘玻璃拼贴成的样子,有的则是完全镂空着。
“这是摆放患者文件的数据柜。”尚恩从一串钥匙里拣出一支钥匙,开启其中一颗尚未摆放东西的星星。
——原来,星星是抽屉。
费琦觉得很有趣。
“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有的人愿意让别人窥知一点他的内心世界,就可以选择彩绘玻璃的星星。有的人希望他所有的东西都不要被窥探,就可以选择金色或是银色面的星星。而每一个人,都可以将那支可以开启属于他那颗星星的钥匙带回家去。”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样奇怪的家具。”费琦轻抚着柜身上,唯一的一颗黄色月亮。
看着黄色月亮被费琦轻抚着,尚恩有一种内心深处被触摸到的感觉。
“这是南部一家家具店的老板亲自帮我设计的。他一听到我需要的,是一个摆放病历的数据柜,就兴致勃勃地说,要替我打造一个有生命有情感的家具。”
这只柜子,让费琦想起了斐丽幻想中的那家工艺店。
尚恩带她参观其它的地方。走廊上最右边的,是一间环室刷上黄色油漆的房间。里面有小木马、彩色帐棚和圆圆胖胖的可爱桌椅。
“我有一些病患是小朋友。把他们放在一个不属于他们、不尊重他们的环境里,却希望他们能有健康的成长心灵,我一直觉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所以,在你的诊所里,小朋友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会诊室?”
尚恩点头:“会诊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骑在木马上,或躺在帐棚里。”
费琦迫不及待地进入左边的另一个房间。
那是一间有一大面落地窗,可以望向绿色后院的和式房。
“这是给老人或喜欢安静的人做会诊的地方。”尚恩说。
另外还有一间房间,充满活泼的气息和流行的摆设,费琦可想而知,这一定是为年轻孩子量身订做的地方。
“尚恩,当你的病人真幸福。”费琦十分羡慕地说。
说完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在忌妒自己似的,与尚恩四眼对望,两个人相视而笑了。
“最里面的这一间呢?”费琦转动开房门。
她发现,这间套房的壁墙上,挂着的全是电影海报。
“这……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家离诊所远,所以我想,如果有时候累了,就干脆暂时睡在这里。”
“窗外有蓝天、油炸绿审茄、情迷四月天、返家十万里……尚恩,你知道吗?你房裹挂的,全是我最爱的电影。”环顾四周,费琦激动地说。
“嗯。”尚恩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墙上的每一幅海报,是每一个时期的费琦,记录着她的喜、怒、哀、乐;棣背着她的爱、恨、瞋、痴。
置身在充满费琦情感的房间里,会让尚恩觉得温暖和安心。从前,每看完一部令她感动的电影,费琦总是会迫不及待地跑去医院找尚恩,将所有的情节,巨细靡遗地向他倾诉一遍,分享她所有的感受和情绪。
而他,都一一记录在心底,她的喜怒哀乐,早已侵占了他的感官。
每一部她喜欢的电影,他都会跑去看一遍、两遍……然后,也会变成他最喜欢的;就像这是他钟爱的诊所,他也希望是费琦的。
走出长廊,费琦又瞥见那一只缀满星星的柜子。
“尚恩,在这个柜子上,唯一的黄色月亮和蓝色太阳呢?里面装的,是谁的东西?”
“这是地球,不是太阳。地球就代表你。”尚恩想找出钥匙开启它。
“我是地球﹗那月亮呢?月亮里放着谁的东西?”费琦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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