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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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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照例跟她打招呼:“陈小姐早上好。”然后帮她按了下行按钮。
    傍晚下班时,小秋跑过来跟她么叽,趴在桌边半撒着娇,陈安故意爱搭不理的,一边听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一边对照着图片。
    小秋见她不为所动,终于跺了跺脚,无可奈何道:“唉,安安姐,我去加班了。”
    陈安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中午不是说,约了赵冬生看电影吗?”
    小秋眼睛一亮:“安安姐!”
    她敲了敲她手背:“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那个案子的辩护词初稿。”
    小秋俏皮的,打了个立正的姿势:“Yes,madam!”然后笑着跑了。
    陈安摇头,这个鬼丫头。
    律师楼静下来,她打电话叫快餐,想到立维的叮咛,她笑了一下,订了最贵的一套,另外要了饮料和水果,这个,他总不能再说她应付了吧。
    ……
    时针不知不觉指向十点,陈安终于站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臂和肩头,她抬眼看看窗台上的花,那盆君子兰有些蔫了,叶子枯黄,而旁边的绿萝,还是绿油油的。
    她走过去,看着,同样是花,同样的环境,同样施肥松土,为什么总是这么的不一样?只因品种不同吗?她有些出神。
    她拿起干净的布,给君子兰擦擦叶子,剪下最底层的两片枯叶,又往盆里浇了些水……她端详着,嗯,似乎有些生机了。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她接起来,立维的声音响起:“回家了吗?”似乎有些疲惫。
    她心里一暖:“马上就回。”
    “你等我二十几分钟,我过去接你。”
    她于心不忍,嗔怪道:“我开车来的……”只怕他若一来,又得辛苦阿莱了,而且,她真不想他跑来跑去的。“你忙完了吗?”她问。
    “暂时吧,今天忙完了。”他无意地打了个哈欠。
    她笑:“那回家吧,咱们看谁,先一步到家。”
    一提回家,立维来了精神,嘟哝了一声:“我想吃宵夜……”只吃了那么一回,怎么够,他早就想了,可她每晚,都赶他回那边……他抓抓头皮,一个人啊,太辛苦了,没有尝过也就算了,可尝过了,就越发渴望了……
    陈安根本没想别的,以为他晚上应酬没吃好,说了声:“好,宵夜点什么,你来定。”她吃什么都行,可立维,却挑嘴的很。
    他来定?立维咧开了嘴角,他来定就好了。“开车小心。”他嘱咐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他来定?立维咧开了嘴角,他来定就好了。言唛鎷灞癹“开车小心。”他嘱咐道。
    “你也是。”
    陈安关了电脑,关了照明灯,乘电梯往负一层停车场去。
    狭小的电梯间,头顶有明亮的光,照得四壁雪亮,也照见她孤零零的影子,而密闭四合的空间,有一点儿嗡嗡的回响,还有她轻微的呼吸……她头皮骤然一紧,下行的速度不快不慢,她的心跳,却莫名跳得急了。
    她抓紧了肩上的包带,象这个时候回去,不是一回两回了,而她,也不是胆小的人,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悛?
    “咚”一声,电梯门开了,外面正正的,对着那空旷幽深的停车场,稀稀拉拉亮着几盏白炽灯,有些昏暗。
    她一手攥着包带,一手按在胸口上,迈步出了电梯,仿佛走进了一张敞开的、黑咕隆冬的大口,她揪紧了胸口的衣领,有些头晕……略站了站,她判断了一下方位,她的车,是固定停在那个方向的,她走过去,穿过稀疏的车阵,黑的,白的,灰的、蓝的……一辆一辆的小汽车,默默静伫,车身泛着幽冷乌深的光。
    有暗角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过来,陈安无端地打了个冷颤,皮肤上起了一层栗,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立维来接自己。她好怕,这暗夜里的静和黑,仿佛在一分一分吞噬她。她的呼吸,也跟着重了慎。
    她的车位,有点儿远。
    她的半高跟皮鞋,踩在粗砺的水泥地上,有声响,也有回音,在压抑幽深的空间,那么刺耳,她提心吊胆的,刻意放轻了脚步。
    她的眼神,恍惚地扫过自己细长的影子,耳朵里,却极为灵敏地捕捉四周的动静——
    突然,她的影子旁边,斜剌剌的,又出现了另一道影子,她的呼吸几乎一下凝滞了,瞳孔急剧放大,身后有人!
    她呆立在那里。
    只两秒钟后,她壮着胆子,猛然一回头,却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根圆圆的水泥柱子立在那里。
    她的心,卟嗵卟嗵乱跳,张大了嘴巴,难道是她眼睛花了?那只不过,是水泥柱的影子?
    下一刻,她小跑着,向她的车子冲去,只不过几步距离了,只要上了车,顺着车道开出去……她的鞋跟,叮叮当当敲在地板上,四壁回音。
    她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张开了,心里蹿过不好的感觉,这里不安全!
    站在车门边,她心慌意乱地翻找着车钥匙,她的包,太大太深,她的零碎东西,又太多,那一枚钥匙,在此时此刻,仿若大海捞针一般。
    终于,她找到了,“啾啾”两声,车锁打开,她伸手去开车门——
    就在这刻,有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抓住她肩膀,微痛。
    陈安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手里的钥匙,“哗啦”落地。
    她惊悚地转过头去,再度惊叫了一声,吓坏了。
    这是人吗?还是鬼?
    只见面前一张鬼脸,雪白的面孔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了一下。
    明显是一个人。
    “你是谁?”陈安大着胆子问。
    那“人”仿佛也被她接连的尖叫吓住了,向后退开了两步,喉咙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嘶哑浑浊。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不回答,只是用两只大大的眼睛,望着陈安。
    陈安定住神,细看,半人半鬼似的一个人,身材细细高高,比她还要高出几公分,一身黑黑的衣裤,头上包着一条紫色的纱巾。而那张脸,那么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象糊了一层面粉似的,颧骨高耸,脸腮凹陷,下巴尖尖,显得两只眼睛格外大,那么瘦,真是瘦啊,几乎脱相了。
    但分明,那是个女子,手上戴了银灰薄昵手套,两只手绞着、搓着,只是,她人不动,站在那里,和陈安两两相望。
    陈安渐渐冷静下来,那女子的眼睛,双层,很好看,狐狸眼似的弯弯翘翘,只是内侧的眼皮深深向里陷着,她看着,恍惚地觉得,这对眸子,好熟悉,熟悉得想抹去。
    她是……陈安身体一颤。
    “你是陆然!”
    面前的人,突地向后又退了一步,眼中盛满了惶恐、不安,还有一丝丝的憋屈和不甘,一闪而过。不过,只一瞬间,她就安静了,略略低了头,含糊地唤了一声:“姐姐。”沙哑的不象样子。
    但陈安还是听清了。
    姐姐?!陈安觉得,象有人拿了刀子,在剜她的神经一样。
    “谁是你姐姐!”她尖尖的声音,在静寂空旷的停车场,高亢而锐利,仿佛一下刺入人的心脏。
    陆然颤了一下,那细瘦的,不盈一握的身子,风一吹几乎就要倒。她眼神哀哀的、乞求的,看着陈安,又叫了一声“姐姐”。
    陈安的太阳穴,也跟着一耸一耸的。“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从来就不是!”
    陆然不说话了,默默的,好半晌,才弱弱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陈安一下撑住了身后的车子。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他们一个个的,先后找上她,她不就是,身上流了和陈德明相似的一点儿血液吗?
    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么些年,不让她好好生活。
    他们过的舒服了,找她的麻烦;不舒服了,还要找她的麻烦。她这个人,上一世或上上世,到底,欠了他们什么啊!
    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盯着陆然,同样是大大的眼眸里,愣是激出两点泪花。
    陆然怯懦的,惊恐万分,仿若一只惊弓之鸟,看上去,不是不可怜。
    陈安冷笑着,问:“你这是第几次,跟踪我了?”
    “我……对不起。”
    “我给过你机会的,陆然,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要,现在才说对不起,迟了!”
    陆然绞紧了手,闭着嘴唇,苍白细腻的脸上,憋出几缕红血丝。
    陈安看着她,曾经这双眼睛,笑得妖娆妩媚,风情款款,只有对着自己的时候,极具攻击性,射出点点敌意、讥讽和孤傲,象一只随时咬人的母猫,和她的母亲一个德性。
    可现在再瞅瞅,真是可怜呐,可怜得刚才,她都认不出来了。这才一个多月不见,就这样了?她缓缓蹲下,漠然地从地上捡起车钥匙,然后她的手,摸在身后的门把手上。
    “别再跟着我,没用的!”她绝决的一转身。
    陆然急迫的,冲上前两步,伸出手:“姐!”
    陈安半个身子几乎要僵掉了,感觉陆然的手,又落在她右肩上。
    “放手!”
    “姐!”声调里,已带了哭腔。
    陈安狠狠一甩肩,那只手滑下去了,而她这边,已然拉开了车门,她抬腿跨上去。
    陆然立即拉住了车门,不顾一切的,她哭喊:“姐,救救我!”
    陈安觉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住口!”
    “姐!”
    “没用的,我救不了你!”
    “你行的,姐,只要你肯!”
    “我不肯!”
    陆然绝望的,抽泣着,看在陈安眼里,那么丑,丑极了。
    她厌恶。
    她坐上驾驶座,冷冷地说:“回去找陈部长吧,只有他,才能救你。”
    陆然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地说:“爸爸不行的……爸爸的,和我的,配不上……”
    陈安最后瞥了她一眼,警告道:“恕我也爱莫能助,还有,不许再跟踪我!”她狠心地关上车门,启动车子,车子“噌”一下蹿出去,绝尘而去。
    陆然被那股气浪冲了一下,她往旁边一闪,陈安的车子,箭一般向出口驶去。她徒劳的,往前追了几步,然后哭倒在地上。
    陈安的车子在公路上狂飙,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去,她的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眼睛只盯着前方的一点。
    “姐,救救我!”
    那声音,带着穿透力,还有一张枯瘦雪白的脸,如影随形跟过来,甩都甩不掉,重重敲击着她的脑袋……她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象是漂移一般。
    摆脱不了,还是摆脱不了啊,哪怕只有一会儿。
    她和她的孽缘,她和他们的孽缘,怎么样才能扯断?她几乎要疯掉了。
    手机响起来,她没有心情理会,她满脑子想的,就是陆然的呼救和眼泪。
    那浓烈的恨意,被她砌成一座坚固的钢筋水泥墙,碉堡一样,她在这边,他们在那面,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穿过这面墙,去到那边。她誓死,也不会向他们低头。
    她恨陆然,她一定会,恨他们的,直到闭眼的那刻。
    可这会子,为什么脑子里想的,始终是陆然那几泡眼泪呢?
    手机又响了,她放缓了车速,从包里摸索着拿出来。
    那号码,她眼神一悚,伽马刀一样狠戾,她狠狠按下去。
    对方很急切,一开口就说:“然然去找你了吧?你千万别为难她,她身子太虚了,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为难她?陈安狠狠咬住齿关,那摩擦的声音,象打颤一样。
    “安安你听到爸爸说话了吗,安安……然然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明儿见。
    第三百六十五章
    陈安眼睛里蹿出了火:“陆然不见了,您就找我要人?”
    陈德明一怔,心想许是自己太急了,他放缓了口吻:“爸爸不是那意思,不过然然确实不见了,晚饭时分,就不见她人影儿,看护的阿姨以为出去散散心,走走就会回来的,可是这个时候了,我担心她……”
    陈安不耐地打断他:“担心她想不开,暗地里寻了短?”她冷笑,“她会吗?她那么怕死,怎么会舍得寻短。言唛鎷灞癹即便是没有得癌,她早晚,也得被自个儿给吓死!”
    “安安……”
    “她不就是失踪了几个小时吗,有什么关系,她早晚会回去的,她若不回去,跟孤魂野鬼似的,没了她父亲陈部长的庇佑,她死得会更快更惨,这点,她掂量得清!菌”
    “安安,你胡说什么啊。”
    “我胡说?”她气极了,字字句句象裹上了刀锋,“您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陈部长请放宽心,我不会为难她,为难一个那么可怜的人,我的心,也没她那么狠。而且,我唯恐避之不及,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想抖落都抖落不清了,怎会为难她!”
    陈德明心里沉沉的,女儿的每一句话,象一柄锤子敲打着他,教他难受,教他无奈,明知,这结,父女间的结,姐妹间的结,这辈子,是解不开了檀。
    他叹息着:“安安啊,爸爸知道你不肯原谅她,可是刚刚你也说过了,她病着,很可怜。你和她,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愿就这么看着我的孩子势同水火,而且然然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救的……你不懂,安安,等你将来有了孩子,就会领略到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了,儿女再不成器,再不象样子,也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陈安盯着前面,这寂静无人的长街,死一般的令人感到窒息,明明路边的街灯,千盏万盏,灯火通明,摇曳温暖,她只是看不清前面的路。她手脚冰凉,腿脚发软。
    这样的压力,她实在承受不住。
    她“吱嘎”一声,将小车停在路边。
    陈德明惊问:“你在开车?”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疲惫重重压下来,真想一头倒下去。
    陈德明又絮絮的,说道:“还没回去吗?路上注意安全,爸爸改天,再打电话给你吧。”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带着浓重的倦意,却又那么的安静沉稳:“我知道,您不会放弃她,任何时候,您都不会放弃她的,是吧……”可是,他却放逐了他的前妻,也放弃了前妻的女儿。这话,她没有讲出来,心底里一片悲凉。
    陈德明呛得呼吸有点儿困难,安安的弦外之音,他听出来了,他心里,愧疚又心痛。小女儿的病,他是没打算放弃过治疗,可是,那是怀揣着一种什么心情呢,没有人能懂,他也不希望,有人能懂他。
    大女儿已是够苦的了,他知道的,可是小女儿的病,又迫在眉睫……这矛盾,他如何权衡?这取舍,他左右为难。
    他七零八散的一颗心,无论如何,也拼不成当初的完整了,已经这样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后悔又有什么用,都无济于事,他没有办法,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走下去。
    他只能安慰道:“安安啊,早点回吧,你们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
    陈安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喃喃地说:“您伟大的一颗父爱,没有人质疑,陆然的病,您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只是希望您和家人,千万看牢了她,别再到处跑了,免得她麻烦,弄晕了自己,也给我找麻烦,我,是真的帮不了她。与其求人,不如求己,您也该好好开导她,把心量和心胸放宽广一些,心情好了,这对治病有效,而且也断不至于,那么怕,有什么可怕的呢……”
    话似乎只说了一半,她就收了线,陈德明呆呆的,仿佛挨了当头一棒。
    安安这是,彻底把路堵死了?
    陈安瘫在驾驶位上,整个人,再一次万念俱灰。
    第一次是在乔羽走后,她痛不欲生,之后万念俱灰。爱情没了,家人没了,陈部长在匆匆抚慰了她一番之后,也出国访问了,她只觉得,她是孤单的一个人,彻底被这个世界遗弃了,那一刻,她想到了死,她完全死得起,她还剩下什么?
    陆然,她倒真是死不起啊。
    她凄然地笑了一下。
    又有电话打进来,在她的手里响个不停。她的神经,她的知觉,她的肌肉,被抻着拽着收回来。
    她看了看号码,是立维。
    她的眸底,重新浮起一丝光彩,是不是,她可以,在今后,完全依赖他?
    她接通。
    立维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又仿佛额外加了一分小心,他说:“安安,你在哪里?我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
    “嗯,刚才接了个电话。”她低柔的回答,做梦一般。
    他沉默了一下,“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接你。”
    她看了看周围,说了个地址。
    没过一会儿,立维就赶过来了,他轻轻打开车门。
    车里的女子,头歪在驾座靠垫上,好象睡着了,电话就握在手里。外面昏黄的一点儿光,映在她脸上,安静详和,却有几分疲意,那白净细腻的肌肤,宛如上等的瓷器,光洁美丽。
    她竟然睡着了,就这样睡着了。刚才,他也接到了陈叔的电话,问安安在哪里,说是陆然失踪了,陈叔很心焦的样子。他沉了脸,什么也没说,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这姐妹两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有某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联。
    那究竟,又是怎样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可他,竟不在她跟前……
    而她,竟然睡得这样好。
    他望着她,好久好久。她的脸,她的人,就在他面前,这么近,又仿佛,这么的远。
    他的心,狠狠揪疼了一下。
    “安安……”他推了推她,“安安醒醒,醒醒……”
    陈安坐起身,神情木木的,看清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等你的,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他只说,会感冒的,然后脱了外套,吩咐她坐副座那边。她乖乖地挪过去,他进来,把外套给她披上。“以后让阿莱接送你上下班,好不好?”
    “我不是瓷娃娃。”她仍有几分执拗。
    “在我眼里,你就是瓷娃娃。”
    陈安撇撇嘴:“累了,咱回家吧。”
    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快驶进小区大门时,陈安说:“我在停车场,碰到陆然了,吓了一跳,她很瘦……特意来找我。”
    立维只“嗯”了一声,“以后让阿莱,天天跟着你吧。”见她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晚上不安全。”
    他不放心,但他更不允许,安安再出丁点儿的事了。他担不起那心,他的心在她这里,很小很小。
    上了楼,他直接把她推到他那边的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又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他又把一套干净的小号浴袍和浴巾摆在旁边的架子上……陈安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失神。
    立维回头一招手:“过来,好好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免得感冒。”
    她的手,被他牵着,从车上到楼上,一直是冰凉的。
    见她还在发怔,他一蹙眉,“嗯?”
    陈安脸上涌起几丝红晕,只好走过去,“你……”他不走,她怎么洗。
    他这才笑了一下:“我去隔壁。”
    泡澡的过程,舒服而惬意,他向来不惜花大价钱,打造这样高端的设备,享受高品味的人生……记得他刚搬过来时,几乎是“家徒四壁”,他却把她拉过去,笑吟吟宣布:今天起,他就算正式入住了。她瞪着他,开什么玩笑。结果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工人们很快抬来一张高级大床和一口德国造大浴缸,麻利安装好后,工人撤了。他指着浴缸笑说:双人,带自动按摩的,咱俩先体验一把……她掉头就走了,这人,就没正经的时候。
    但是,就是这么没正经的一个人,渐渐的,一点点侵透她的生活……
    陈安从浴室出来,立维背靠着门边的墙,显然在她那边洗过了,头发半干,手里擎着一杯红酒。
    他晃了晃杯子,问:“要不要来点儿?”
    她不知怎么的,竟点了点头。
    立维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往客厅去。她的指尖,瞬间蹿起一点儿异样的酥麻,这酥麻带着热力,顺着手臂的血脉,一直延伸到心脏、四肢,她浑身,都跟着热起来。
    立维看着她,只喝了浅浅一点儿杯底的酒,双唇就格外嫣红,娇嫩诱人,也许是泡过澡的原因,连面颊上,也有两酡淡淡的红颜,真格是酒后的薄醺。
    他心神一恍,就见她伸出小舌,舔舐了一下嘴唇,也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他顿觉嗓子发干。
    “再来点儿?”
    “嗯。”
    她举着杯子,微一仰头,吞咽……他看到她漂亮的喉,细长优美的颈,再下面,她浴袍松松的,领口敞开,颈子往下,直到胸口,几乎没有掩饰。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她举着杯子,微一仰头,吞咽……他看到她漂亮的喉,细长优美的颈,再下面,她浴袍松松的,领口敞开,颈子往下,直到胸口,几乎没有掩饰。言唛鎷灞癹
    那裸露的大片肌肤,细白美好,盈粉水润。
    他闻到她身上钻出来的馨香,忍不住心旌荡漾,他深沉的眸光,顺着那诱人的沟线,真想长驱直入。甚至,他能回想起,浴袍下被掩住的身体,那起起伏伏,那丰满圆润,那隐密地带,曾在他掌间颤栗、羞怯,然后旖旎绽放……
    陈安喝完了酒,朝他亮了亮杯子,然后粉唇一嘟,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流光溢彩,又轻叹一口气,象见了鱼食的小猫一样,最后竟笑了,有点儿小贪心,小满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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