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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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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钟立维在眼前,陈安真想一脚踹过去……不过,可能真不赖他吧,她天生就一副爱跑调的嗓子。
    这个小秋,哪壶不开提哪壶。
    犹豫之际,乔羽含笑站起来解围:“秋小姐,我能和你合作一首吗?”
    小秋兴奋地点头:“乔总,当然可以!”
    她冲陈安挤挤眼睛,陈安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新的不安又滋长起来。
    她仿佛闻到了芳草和泥土的清香,她枕在乔羽的臂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她轻声哼唱刘德华的《忘情水》,唱得慌腔走板,跑了二万五千里都不带找回来的:
    “啊……给我一个好老公,换我一生不狐独,就算侍候公婆,就算天天工作,我也一定不懊悔……”
    他笑得差了气,翻身刮她鼻子:“不害臊……不害臊……安安,你不害臊!”
    小维:妞儿们,各位美妞儿们,各位大大美妞儿们,俺不是不想你们的啦,俺有任务的啦,俺接了某欢指令的啦,俺要卯足了劲追小安子的啦……
    安安:不要脸!
    小维:有月票、鲜花、荷包、宝石、神笔、评论的啦,都砸俺漂亮脸蛋子的啦,俺不怕砸的啦,当然鸡蛋不要的啦……
    安安在一边哼上了《套马杆》:给我一张月票仿似初升的太阳,给我一个荷包喂饱我皮囊……
    小维苦着脸,小声叫唤:老婆,老婆,亲亲的亲爱老婆……
    安安还在唱:给我一支神笔一个大大的鼓励,给我一颗钻石戴在中指上……
    小维直个劲作揖:老婆,咱不唱成吗?你无名指上的钻石够大了!咱洗洗睡吧,咱不招大灰狼来了,小心小朋友们睡不着觉,把咱家玻璃砸喽!
 第七十四章 打蛇打七寸
    她一双黑眸大而明亮,扑闪扑闪的,却又很无辜:“我实话实说嘛,我将来一定要嫁给你的,你不许耍赖,不许不要我!”
    他有些烦恼的样子,眸子却温情澄清,仿佛一汪碧泓:“我怎么那么倒霉,太倒霉了……好吧,这个麻烦我收下了,你只管祸害我吧!”
    她不服,伸手去挠他痒痒:“说什么呢,我怎么就麻烦了?我天天唱歌给你听,逗你笑,你好意思不要我!”
    他笑过之后,欺身按倒她,俯身去亲她嘴唇:“不好意思不要,我在地铁里捡到了你,不能不要!”
    她回吻他,双手攀上他颈子,他身上沾了青草的芳香,还有他独特的檀木体香,醺醺醉人。
    过了好久,他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目光温情似水,语气却很霸道:“安安,以后只能唱给我一人听!”
    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阄。
    “安安,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她再度点头。
    “安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
    她无语,只会点头了,眼角盈盈有泪。
    “安安,我爱你!”
    她幸福得一塌糊涂,吸了半天鼻子才说:“乔羽,我也爱你!哦”
    他们重新吻在了一起……
    歌房里光线昏暗,天花板上仅有数盏霓虹闪烁,摇摇晃动如星星一般眨啊眨的。
    她象一只黑色蝴蝶栖息在暗夜,大着胆子收拢了翅膀,端着一颗心,看着前面那张欢颜,眉眼依旧如昨,岁月并未在他外貌上刻下太多印痕,那变了的到底是什么呢……
    钟立维有些心神不宁,今天注定不是一般的日子。
    今上午还在上海时,二哥的特助打电话问他几时回来,他没有直接回答,暗想是北京出了什么事了。
    若在往常,二哥找他只会亲自打过来,不习惯让周童插手。
    二哥看似温和,却极不好伺候,周童是他的心腹,为人精刮着呢。
    周童在电话里并没说太多:“霍总交待,若钟少今天返京,晚上在城北的世外桃源聚一聚。”
    钟立维情知有事,不敢逗留了,好在上海至北京航线随走随到,他下午乘飞机回来,在首都机场直接奔了城北。
    他又按了按眉心,安安伤痛的神情一直在眼前晃,搅得他烦躁又窝火。
    抬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四个硕大金字:世外桃源。
    钟立维更闹心了,不但他不喜欢这地方,二哥和圈内的几个哥们儿都不喜欢这里,太闹腾了,不适合谈事情和短暂休憩,但唯有一个人喜欢。
    那就是他六叔钟南山,那样性子冷戾内敛的一个人,偏生能在这里一坐就坐上一整晚。
    他又看了看那几个字:世外桃源,他觉得有点刺眼。
    记得陶渊明有篇代表作《桃花源记》,还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只是这娱乐会所和诗里反映的意境大不相同,有点名不副实。
    这是六叔的大本营,六叔和二哥走得也极近,又是同年,只是辈份乱了点。
    钟立维不明白,把自己拉来干嘛?
    进入会所大堂,钟立维立即被一种热烈喧嚣的气氛包围了,他轻车熟路奔后面,三拐两转,穿过长长的走廊,有点曲径通幽的意境,仿佛才和世外桃源有点吻合,安静极了,最后他停在最深处的一间包房前。
    里面好象有人在说话,他推门进去,果然六叔和二哥都在,面对面坐沙发上饮酒。
    钟南山永远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棱角仿佛用刻刀打磨出来一般,只是比冰山还冷,长相倒也英俊。
    他对侄子点了点头,钟立维赶紧叫了声“六叔”。
    再一扭脸,钟立维不由缩了缩脖子,今天的二哥有些与众不同,温和还是温和的,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那双眼格外冷,他只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钟立维满不在乎,打了招呼退到一边,眯了眼,长腿刚要搭在对面小沙发上休息,忽听呼呼的喘气声,脚边湿热的一团气。
    他睁眼一瞅,乐了,原来是大黄,二嫂的宠物狗。
    “大黄!”他拍拍大黄的头,大黄用湿热的鼻尖咬了咬他裤管,以示友好。
    霍河川不由皱了皱眉,半人高的威武藏骜,浑身通体金黄的长毛,又油又亮,原名叫金刚的,只是他娶了老婆后,老婆给它改名了,叫大黄,好端端一只藏骜,叫成了一只平庸无奇的柴犬。
    钟立维随便问了句:“二哥,今儿怎么把大黄带出来了?”
    霍河川抿紧了唇,下巴也随之收紧了,往这边看了看,然后漫不经心甩过一句话:“我的金刚,我还带它上班呢!”
    钟立维立即嗅出不寻常的气息,别看他话说得轻飘飘的,好象没有分量,但二哥那表情,决不是没事的样子。
    钟立维笑嘻嘻的,也不怕摸老虎屁股:“二嫂能同意?”
    霍河川依旧不紧不慢晃着高脚杯,紫红的酒液打着漩儿,摇曳生姿,他觑了他一眼,轻易转了话题:“这一趟上海没白走吧?”
    钟立维帅气地弹个响指:“当然不能白去,我手到擒来,说什么也不能花落旁家。”
    钟南山插了话:“爷爷那里倒好说,关键大哥那里不好交待,他那脾气,把你新车拆了都有可能。”
    钟立维啧啧嘴巴:“不能够吧,我可是他亲儿子!”
    霍河川哈哈一笑:“立维,不如把车牌转给我,我翻倍给你这个数……”他一伸手指。
    钟立维直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这号绝无仅有的,多少钱都买不来。我明儿一早就挂上,开回家去,让那帮老家伙们看看!”
    “那你自求多福吧,最好人、车、牌都平安!”
    “那必须的,我有杀手锏的。”
    钟南山看了看他,依旧不动声色,不过对这个侄子,他是最欣赏的。
    三个人一边闲聊着,钟立维开了手机,立刻扑天盖地的信息涌来,他暗暗咋舌,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这叫什么?
    说得好听一点,这叫执着;说得不好听,这叫纠缠不清。
    他甩女人一向快、狠、准,打蛇打七寸,女人喜欢什么,女人的心理,他最清楚不过。
    不过好象纪敏儿是个例外,他还没为哪个女人犯过这么大难,除了安安外。
    他宁可粘着自己的是安安,越牢那才越好呢!
 第七十五章 错乱的关系
    钟立维抓着手机直挠头,这可真是个大麻烦,他得想办法赶紧把她弄回香港去,省得夜长梦多。
    不经意抬头,只见另两个大男人都齐刷刷地瞅着他,六叔倒也罢了,见谁都是一副冰山脸。
    关键是二哥霍河川,他黑眸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讳,那眼神凉嗖嗖的,凌厉得象两把小刀片,仿佛还淬了火,定力差的人,一准给惊得趴下,更不敢和他对视,难怪这么多年了,二嫂对他不来电,他严厉起来就这样。
    他总觉得二哥今天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
    两人均不动声色,相了一会面后,钟立维最后笑了,问:“二哥,有什么话直说吧?阄”
    霍河川呷了一口酒,反倒若无其事了,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他顿了顿才说:“你小子天生就是一惹事的主儿,按说不该我管,我也管不着,可是连累旁人就不好了,姓纪的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很直白的陈述语气,有丝警告的意味,钟立维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他摸了摸鼻尖,有点凉,大概冷气开得太足了。
    最近风平浪静的,除了摊上纪敏儿这个麻烦,他好象没做什么错事。
    屋子里有些沉闷,钟南山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只顾坐在那里抽烟、喝酒。
    这几年,他的烟瘾和酒瘾越来越大了,钟立维心里不是滋味,那虽是他的六叔,但更是他的朋友哦。
    唯独大黄很精神,不解风情地在屋子里吐着舌头乱蹿,高大的体形占据了不少空间,显得这屋子多少有点窄巴。
    霍河川喝了一声:“金刚,安生点!”
    大黄立刻乖乖地跑过去,匍匐在他脚下,伸着通红的舌头咬他裤角,鼻子里咻咻喷着气。
    刹那间,钟立维顿开茅塞,心里着实翻腾了一下,他果然得罪了二哥,难怪二哥对他臭着一张脸,还把大黄从家里带出来了。
    他笑嘻嘻的,又去捋虎须:“哎,要说二嫂对大黄的感情,那可没得挑!”言下之意,二哥你连大黄都不如。
    霍河川正抚弄狗狗背上的金黄长毛,被他一句话激得,狠狠在大黄身上抓了一把。
    大黄吃痛,抬起眼帘看了看主人,无辜地吠了两声,又去咬他裤管。
    钟立维哈哈大笑,站起来朝门口走:“我出去回个电话。”
    霍河川说:“你小子别想开溜,一会还有你的任务!”
    他头也不回,冲身后一摆手:“得,我知道您不会轻易饶过我!”
    走廊里的光线很暗,更显四周暗沉幽深,只有指尖盈盈跳跃的红芒闪烁,他站在那里,身后是尽头,靠近顶棚开了一扇小窗,映出乌沉沉的四棱天空。
    他眯着眼睛,象潜在暗夜的鹰隼一样一点点搜索过去,小安子,究竟在哪一间包房?他还真有点想她。
    她那副天生的“好”嗓子,能躲过今晚一劫吗?
    如果不是来这家最大的歌厅,他几乎已经忘了,原来当年他曾经那样“迫害”过她。
    心里终是歉疚和不安,象这样的蠢事,他究竟做过多少件?要细数起来,他不敢想。
    他希望她全部忘记了,还是忘了的好。
    直到脚边散落了一堆烟蒂,他才想起正事。
    他拨了第一通电话,听筒里只“嘟”一声响了一下,立刻被接通了,女子娇柔惊喜的声音传来:“立维……”
    他开门见山,声线里噙了一丝冷意:“你是纪寒的妹妹?”
    “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子有点委屈:“你从没问过我。”
    “纪氏在京城不受欢迎,你该知道的。”
    纪敏儿一撇小嘴:“可是没有法律规定,纪家的人不能涉足北京!”
    “你找了霍河川的老婆?”
    纪敏儿咯咯乐了,反问:“不能吗?我们是好朋友,并且她差点当了我嫂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找你,可你躲了我,我只能去找她,然后逼你出来!”
    钟立维有点头疼,这个女人果然不能招惹。
    “我让人买机票,你明天必须离京!”
    “那我干嘛来了,白跑一趟?”
    “说好了,见到我本人后,你必须回香港!”
    “看本姑娘心情了……”
    “明天等我电话!”
    他不给她机会辩解,果断切了通话。
    头疼,他抚了抚眉心。
    对待女人,他向来不喜欢用强硬的态度,这次是例外。
    又有电话进来,他接听。
    “嘛呢,打你电话还关机?”
    “没电了,刚换了电板。”他扯谎。
    “快点,不是说好了嘛,这都快八点半了,怎么还不到?”
    “在这边遇到霍二哥了,临时有点事,绊住了。”他不慌不忙。
    对方调侃道:“哟,你和霍二看上同一个妞儿了?”
    钟立维笑骂:“你大爷!等着,我马上过去!”
    ……
    大包间内震耳欲聋,陈安却昏昏欲睡,她很少来这种地方的,简直太闹了。
    她悄悄站起来,告诉方中平,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
    “用我陪吗?”他问。
    陈安摆手:“别,你是主角。”
    她艰难地从人墙中突出重围,感觉两道的目光追随着过来,直直落在她背上,立刻滚过两团火。
    她加快了脚步。
    外面的温度比里面低,空气也好,陈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朝两厢看了看,七八步远的距离处,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在吸烟,大概和她一样,出来躲清静吧。
    那男人不经意间看了过来,四目相碰,陈安脑中轰的一声,霎时清明了。
    只见昏黄的霓虹和烟雾的掩映下,一张极漂亮的男性脸孔,虽然帅气却过于有些阴柔,让人感觉有几分邪气,就象掺了毒的香水,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让人麻醉而亡。
    五官出众还不是重点,关键是他长了一颗极有特点的美人痣,在两眉中间靠下一点,和演员吴秀波一样恰好长在同一个位置,简直妖孽!
    尤其一笑,那颗痣仿佛也跟着在笑,一冷那痣也跟着降温了,邪门极了。
    陈安一眼就认出了他,高樵!
    儿时的玩伴,少年时的同学。
 第七十六章 我上火牙疼
    最近这些年,她偶尔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过他,他志得意满,眉眼间胜券在握,一派潇洒高傲的样子。
    高樵并没认出陈安,他轻轻睨了她一眼,对外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似乎习以为常,他眼神里含着几分轻蔑,很快收回目光,又勿自吸起烟来,烟丝袅袅,在指尖悠悠荡荡飘散开来,一缕额发蓦地垂下,挡了一束光,却额外为他添了几分颓唐不羁之意。
    陈安心间忽地淌过柔柔的情愫,那些久远的年代,那样一份纯纯的感情。
    她轻轻叫了声:“高先生……”
    不知哪个包房传出一声哀嚎,杀猪宰羊般声嘶力竭,淹没了她的声线,他很反感地轻蹙了下眉尖,依然站立未动。
    走廊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几步距离,一男一女静默站立,太久的时光让他们淡忘了对方。
    陈安一时语塞,刚才喷薄待出的话打了个滚儿,又顺着舌尖咽了回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酵,他寂寞,他不快乐,他站在那一方,遗世而独立,他不是什么高干子弟,更不是财经版和娱乐版报道的那个风光无限、嬉笑怒骂皆风流的高衙内阄!
    他曾在婚礼上对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大声说出:刘子叶,我爱你!
    现在刘子叶却说:高樵,我要离婚!
    陈安不禁臆测,也许到现在,他还爱着刘子叶,也许他不想离婚。
    可是……可是……一时间,她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
    人生,有许多的不得己吧。
    她向前趋近两步,轻轻叫他:“高先生!哦”
    这下高樵听到了,终于抬了抬眼皮,略一打量,这个女子一身简洁的套装,个子很高很苗条,脸蛋白晳秀美,长得还不赖,只是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他有点不屑。
    “我好象不认识你吧!”他一点也没客气。
    陈安被噎了一下,讪讪的,好象自己有攀亲之嫌,他也把自己当作那种女人了。
    她定了定神,将某些东西悄悄放下,眨眼落落大方,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微笑:“你好,高先生,我是向北方的律师陈安,是高太太的离婚委托人。”
    她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声音珠圆玉润,甜美中透着几分刚硬,高樵不由又看了看她……象是那么回事。
    陈安这个名字,助理第一次向他汇报时,就感觉有几分熟悉,很普通,大概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吧。
    他依然很淡漠,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会不想谈公事,你回头找我的助理吧。”
    陈安笑容得体:“的确,这个场合和时间不适宜,我想高先生日理万机,总会在百忙中分出一些时间给我的,是吧?”
    高樵抿了抿唇,随即嘴角往上翘了翘,这个女人不一般。
    “当然!”他刚才只是搪塞,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承诺了。
    “谢谢!”陈安心内一宽,笑得有些俏皮,手指随意将碍事的秀发拨弄到耳后,露出小巧白晳的耳垂,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有些浮燥。他掏出手机,问:“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不远的暗角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虽然模糊,但他只消半眼,就知道是谁,他下意识地用尾指刮了刮鼻梁。
    陈安礼貌地远离了他几步,不想偷听通话内容,余光一转,瞧见一人大步朝这边过来,她隐隐头疼,退避三尺般急步就走,然后去推旁边包房的门……
    “小安子!”钟立维眼神好使着呢,没看到高樵,却先看到了她。
    陈安只得停在那里,傍晚那会无故冲他发了一顿脾气,有点别扭。
    钟立维却满心欢喜,几步就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哎,我那会还想呢,小安子到底在哪儿呢,有危难的时候,我好铤身而出,英雄救美不是!”
    陈安不想理他,这家伙说话没个正经,真真假假的,她也懒得分辨。
    等了两秒,见她不说话,钟立维用手指一点她脑袋:“咳,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喂,不是还在记恨我吧?”
    她眉峰纠结起来,干脆两手一捂腮帮子:“牙疼!”
    钟立维狐疑地凑过来,那张秀美的脸蛋儿似乎在抽搐:“让我瞅瞅,刚才戳痛了?不能够吧,我没使劲!”
    陈安恼得很,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又不好发脾气,她瞪着他,压低了声音:“我上火,牙疼!”
    钟立维乐了:“咱去找宝诗吧,让她给你扎一针!”
    陈安火大了,不但牙疼,连脑仁儿都疼了。
    忽听身后嗤一声冷笑:“人家不想理你,何必自讨没趣儿!”
    钟立维照样笑嘻嘻的,一回头:“咳,做哥哥的不是关心妹妹嘛……”他看了看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老高,我介绍一下,这是安安,陈叔叔的女儿,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很多年不见,认不出了吧?”
    陈安扭回身看着高樵,他丝毫没有故人见面的欣喜,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冷漠了,安安的心一沉,她好象没有得罪过他吧?
    高樵冷冷的,淡淡的:“的确没认出来,现在陈小姐是我太太请的律师,专门给我们判离婚的!”
    刺耳极了,陈安不由捏紧了拳。
    钟立维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他笑:“哟,那赶巧了啊,自家人帮自家人打官司……老高,你多少给点面子,离不离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得了,不说这事了,找个地方,咱们三个聚一聚,多少年没凑一起了!”
    陈安皱眉。
    高樵笑了笑,那模样淡淡的:“我和陈律师还有机会碰面,倒是你那边,不是说有事情绊住了吗?”
    钟立维挠挠头:“诶,回去擎等着二哥给我立规矩呢!”
    高樵眼底闪过一丝揶揄,摸着鼻子看了看陈安,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改日喝一杯吧,回见!”说着一闪身,推开身后的门进去了。
    钟立维没有忽略他的动作,盯着那扇合拢的门,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第七十七章 你是脏猴子
    陈安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他,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厚重结实的橡木门,累累赘赘雕了几重花瓣,他仔细分辨了下,既象牡丹又象芍药,层层迭迭凑了一堆,热闹归热闹,美则美矣,只是看多了,原来也会让人心烦。
    木门隔音效果极佳,又经过特殊工艺处理,他侧耳听了听,屋子里似乎没有动静,但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敢断定,此时高樵就靠门而立,大概还凶猛地抽着烟,和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昨晚还在上海时,高樵打电话给他,明显是喝迷糊了,零零碎碎地说着胡说,胸脯子拍得震天响:“你小子……别以为就你能装……装大爷……我……我也是有初恋的人!”
    他喷笑:“你初恋时几岁?还在甩大鼻涕吧?就你这种人,初恋就象擦屁股纸,丢完完事!”
    电话那头咕噜噜……哗啦一响,好象酒瓶子滚在地上,摔碎了。
    高樵借着酒劲,撒着欢地骂:“滚丫的,你大爷……我不爱跟你一般见识……那仇,我迟早得报回来……”
    他哈哈一笑:“好啊,我擎等着,谁不放马过来,谁是孙子!”
    钟立维对着门,不由摸了摸鼻子,刚才说话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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