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作凉缘-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初识乔羽时,他口袋里经常带着糖,是那种味道淡淡的果糖,她以为他喜欢吃那个,就常常取笑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爱吃糖,羞不羞呀……嗯,果糖不好吃,巧克力好吃。她悄悄买了巧克力,悄悄塞进他口袋里……再后来,她知道他低血糖,索性又把果糖换回来了,他却不肯依了,笑着说他根本不爱吃糖,但是没办法,既然身边有只小馋猫喜欢,他也只好跟着喜欢了。从那以后,他口袋里,只装那一种巧克力,象潘多拉的盒子,源源不断的,每天都有。她喜欢喂他一颗,她自己也顺走一颗,吃完了,她再给他,他摇头,她却笑得贼兮兮的,塞进自己嘴巴里……那个时候,他由着她,贯着她,只要是她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连大学的专业,他也随了她,他父母原本是要他学医的……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清亮的眼神……他缓缓坐起身,从她手里抽走盒子,取出一颗,递到她嘴边。
她没有犹豫的,立即含住了那颗巧克力。这几年,她几乎不再吃了,现在呢,感觉更象是焦糖,除了苦涩,再也品不出别的滋味。
“我扶你起来吧,地上凉。”
她扶他回了正房,沙发上瘫着一条被子……她没来之前,他一直躺在这里吧,寂寞的,孤独的,在这个小院里,想起了些什么,想到了些什么?
她让他躺好,盖严了被子。
他对她笑了笑:“安安,我没事了,你……回吧。”
陈安看着他,镇定而从容,淡然而恬静,他是这样的人,一直是这样的。记的每回考试前,她总会乱了阵脚,只怪自己平时不用功,临上花轿现扎耳朵眼儿,他却平静的很,不慌不忙给她划出了重点,叹气说:安安,会了这些,大概六十分不成问题吧。
有一回她不安地说:万一,我考不上大学,或者只能凑合读三流大学,那可怎么办?
他却板起了脸,认真地说,如果真那样,我们就分手!
分手!怎么可以呢?她才不要分手。
高三下半年,她拼了命地温书、啃书,她得追上他,他那么优秀,她得,配得上他……
“安安,安安。”他叫了她两声,她好象又走神了,不停地用手指卷着被角,然后放开,然后再卷……这令他不安。
“啊!”陈安一惊,以为他问起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他轻松地笑,说:“你的电话响了。”
“哦。”她不自在地笑笑,站起来出了门,一会儿,用托盘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鱼片粥,小勺搁在旁边。
“谢谢。”乔羽接过来,慢慢地喝着粥。
陈安坐在沙发一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这才走开,从包里取出手机查看,是立维的未接来电,十几通,还有一条他的短讯,只有两个字:在哪?
隐隐的,她从字面上就感觉出他的怒意。
他理所应当生气的,因为今晚,她没有出现在需要出现的地方。
她也必须,也有必要,向他解释一下。
但不是现在。
她在短讯后面,一个字一个字回复着:“抱歉,我回头向你解释。”还没按发送键,手机却“滴滴”两声,自动关机了。
陈安不由愣住了,这么巧,竟然没电了。
乔羽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又开始发呆的她,鲜美香浓的鱼片粥,再也喝不下去了。
她能来看自己,记得他们曾经相守的这个小院子,记的巧克力,记的鱼片粥,她真实的、触手可及的,就在自己眼前,跟自己分享了一段极短暂极短暂的时光,他已经很幸福了,这偷来的短暂,浓缩了以往所有的甜蜜,却也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阿莱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中,看着老板的脸色,阴阴的,沉沉的,真是不好看,他暗自摇着头……将车子驶下长安街,开得更小心了。
在机场,兵分两路,司机老周另外驾了一部车子,接上了公司的秘书和助理,他则是接了老板。
上了机场高速路后,他跟老板说,太太临时有急事,要晚些才能去南池子。老板“哦”了一声,微一蹙眉,倒没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清脆的音乐响起,知道老板这是开了机,他从后视镜里,又望了一下,见老板在拨电话,他刚要按下隔音板,老板冲他摆摆手……许久后座上,没有听到说话声,他猜着,似乎没有接通吧。
就见老板眉头皱了起来,问,太太还交待了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赶紧说,没有。
老板又拨了一个电话,大概是和钟夫人在通话,说已经在高速路上了,一个小时后到家,然后只是听着……他想着,老板是一个很孝顺的人;老板的母亲,雍容大方,高贵优雅,却极好讲话,也没什么架子;老板的太太嘛,他就有些吃不准了……老板收了线,他发现,老板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驶下长安街,老板又连着拨了两通电话,大概都没有接通吧,老板就有些气闷了,坐在那里搔了几把头皮,这是老板不耐烦的表现,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随后见老板抓过身边的纸袋子——他在悦盛斋连同蛋糕一起取回来的,就见老板翻了翻,然后气恼地推到一边。
老板似乎,真的生气了。
车子稳稳停下,老板却坐着没动,他以为老板有吩咐,就静静地等着。
老板松了下领带,这才说:“十点钟过来接我。”
“是。”他心里隐约想着些别的什么。
这时从门里跑出一个年轻女子,他认得,是老板唯一的妹妹,十一刚结婚的那位。
他赶紧下了车,行了个礼,女子冲他笑了笑,顾自拉开后座车门,笑着叫道:“哎哟,我家的大少爷,可终于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来了,小的来迎驾啦!”
老板的妹妹,倒是个极风趣、极活泼的一个人。
老板从车上下来,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哼了一声,没理会他妹妹。
他赶紧从车上取了蛋糕和纸袋,跟在老板身后进了门。
宝诗一回身,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挽住哥哥的手臂,伸手过来:“我来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只把纸袋交了出去,这蛋糕还有这包装盒子,加起来沉甸甸的。
老板也一回身,从他手上接过了蛋糕,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
宝诗见阿莱走了,瞧了瞧哥哥满脸不痛快的样子,嘻嘻笑着,火上浇油道:“哎,你老婆可忒不像话了啊,有什么要紧事儿呀,能要紧到比自个儿婆婆过生日还重要……唉,你可不再能由着她了,得经常在旁边提点着些,都要成家立业的人了,上面老老少少,多少口子需要照顾到,她可不再是飘来飘去、自由自在的独行侠了……”这么说着,心里倒有些酸涩了,不由放缓了步子,借着院里的灯火,她又看了看哥哥。
立维沉了沉嘴角,心头本来就气闷,他没说话。
宝诗脸上的笑,也凝住了:“我昨个儿休息,陪母亲去了趟协和,啧啧……”她咂了下嘴巴,“真是不好呢,把我给吓了一跳。”
立维哼了一声,“就你事多!”
“可不,就我爱管闲事。”
第三百八十九章
宝诗又笑了一下,有些嘲讽似的:“我在晚报上看到那则消息了,真是的,亏陈叔想的出来,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现在,什么社会呀,谁理那个啊!”
立维的心头,又是一阵烦乱。言唛鎷灞癹他当然也看到了,不光网络上,连纸媒上也刊登了,想不看到都难。
“可见是没法子呀,陈叔也是给逼得没了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招……哎,安安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他没好气问。
宝诗挤挤眼睛,“对那边啊,安安什么态度?浒”
“你去问她!”
“你……哎,我关心你们好不好?”
“就你?崂”
“啊,不行吗?”
“别,可别,用不着,您现在可姓霍了,您那边也是一大家子的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多少口子要你照顾,要你操心的,还有闲心管我们?省省吧!”
“哥!”宝诗也有些气,柳眉竖了竖,知道哥哥这臭脾气又上来了……她又看了看哥哥,暗光下,只见黑黑的一双眸子和模糊的一张脸,她立即闭了嘴,咽下一肚子的好奇和疑问,好吧,这时,她不惹他为妙,她噘了噘嘴巴。
又走出几步,一低头,看到手里提的纸袋,她捧在手上看了看,袋面上印有精美的标记,还有漂亮的花色和图案,她去年好象也买过这个品牌的皮草。她拍了拍袋子,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安安的主意?”
立维瞥了一眼,收回目光,默默地走在院里。
宝诗没心没肺的,仿佛忘了刚才的话茬儿了,扑哧就笑了:“前两天去D。K。店里逛了逛,Ellen私下跟我说,说我未来的嫂子、你未来的老婆也刚去过店里,对一款婚纱挺感兴趣的,并且询问了好多相关的。Ellen还指着实物给我看,说那款婚纱样式看似简单,但设计时匠心独具,综合了多种经典元素,天然织就一般,自然也是极漂亮的,可就是三年前的款式了,很少再有人问津了……哥,你瞧瞧,你老婆这性子,这眼光,还真是挺独特的。”
独特吗?立维吸了口气,一提婚妙,他就不能不想起上上周吃饭的事情,他非但没有高兴,心底里,反而钻出一股子恼火来。
“一会儿多吃饭,少说话!”他闷闷地道。
宝诗愣了一下,见哥哥先一步进了正屋,她跺了跺脚。真是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好不好?
Ellen说,陈小姐的眼光很毒啊,在所有的婚纱中,她中意的那款是相当经典的一款,永远不会落伍的,Ellen还说现在的人啊,只关心是不是时下流行的,只注重logo是不是抢眼,价值几何,陈小姐啊,是真正懂得设计内涵的人……听听,这评价多高啊。她临走时,还开玩笑似的问Ellen,那我呢?Ellen给了她一记白眼,说,你啊,亏你不是明星,要不然,你比他们还俗。
宝诗且不服气呢,嘴巴里嘟嚷着进了屋,她是俗,她这个哥哥,更是俗物一大枚,还有那边娘俩儿,更是虚荣的紧呢,哼……污水淤泥中倒养出一颗珍珠来。
钟夫人正和儿子说着话,扭头看了侄女一眼,顺嘴问了句:“你自个儿叨咕什么呢?”
宝诗立刻笑靥如花,把手中的袋子晃了晃:“娘娘,安安给您进献的礼物。”
夫人笑了,一伸手:“拿来我看。”
宝诗明显看到大伯母的眼睛亮了一下,连眼角都带了笑意出来,她心里也挺高兴的,忙递过去,嘴里却酸溜溜地说:“我送您礼物时,也没见您这么高兴过。”
“能一样?”钟夫人反问。
“不一样,不过您偏心得也忒明显了吧……”
“你婆婆就不偏你了?”夫人逗趣着侄女,“你三哥,可是你婆婆最疼爱的幺儿子。”
宝诗格格地笑着,帮着大伯母打开包装,拿出来,展开,银灰色的貂绒,毛色油亮亮的,摸上去细密而轻盈,又软又滑。
“呀……”钟夫人反倒担心地问:“不会是真的吧?”
宝诗笑:“放心,百分百仿制品,假一赔十……要真的,您也不敢戴出去不是?安安呢,也不会买回来的,担心被人家泼油漆是小事,安安可是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呢。”
“保护协会?”夫人卟哧也乐了,“就你会说话!”
“娘娘,您就说这围脖儿好不好看吧?”
夫人还笑眯眯地端详着:“……嗯,好看。”
宝诗一头栽在沙发上:“完了,我在咱家的江湖地位,算是彻底不保了。”
然而一双温柔修长的手,抚了抚她长长的秀发,低低的男声:“瞧瞧你,好好坐着成不成?大伯看着呢。”
宝诗对丈夫吐吐舌头,然后再一扭脸,大伯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瞪过来,她赶紧正襟危坐。
立维漫不经心的,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里似乎含了很多东西,然而说出的话,更加轻描淡写,“妈,我去洗把脸。”说着从父亲身边站起来。
钟夫人关心地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累坏了吧?你先回屋歇歇,一会儿吃饭叫你。”
“好的。”
“哥,今晚小谭师傅掌勺,咱都有口福了。”
立维撇撇嘴,“知道你就是冲着谭师傅才来的。”他忘不了,安安和妹妹,都最爱吃谭记的佛跳墙这道菜。
宝诗笑:“可不,我专门和同事换了个班儿,就为等这一口儿了……不过安安就可惜,吃不到了。”
立维皮笑肉不笑地说:“她那一份,我替她吃。”
宝诗嘴巴更快:“你能咽得下?”
立维仿佛真给噎住了,脸上仅有的一点儿笑模样,倏地消失了。
霍滨川赶紧拉了宝诗一下,再看立维,面无表情大步出去了。
宝诗不由缩了缩脖子:“我哥哥,似乎不太高兴呢。”
“甭理他。”夫人看着门口的方向,呆了一呆,过了两秒才转过脸来,轻轻一敲宝诗的脑袋:“你呀,你招他干吗呀?”
钟泽栋倒不以为然地说:“不就一个生日嘛,过不过的呗,左不过一顿饭而己。”
“大伯……”
夫人一摆手:“得了,宝诗,你跟我去厨房看看。”
立维站在东厢廊沿下,凉风一吹,他觉得自己仿佛还置身云端,脚下没跟儿似的,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还有时差,不是不辛苦。可这辛苦,原也不打紧的,统统被迫切回来能看到她的急切心情所替代。
他攥了攥手。
手里,握着一副黑色的羊皮手套,那天早晨出门时,她塞进他手里的,他就一路戴着飞往欧洲,在不同国家的很多城市检查工作,天气都是异常的寒冷,这副手套一直贴身不离,他觉得异常的温暖……今天,他又戴着飞回来,心里却有几分凉意。
她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没有交待的,没有出现在她该出现的地方,他不是不郁闷。
他郁闷得很。
他不由眯了眯眼睛。陈安,你爽约了不要紧,但愿你有充足的理由给我解释清楚。
他进了屋,扭亮了灯,屋子里有股墙膏和清新剂的味道。母亲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重新把他住的东厢装修了一遍,只为他们结婚后偶尔回来住上几天。他曾跟安安说过,有空的时候回来瞅瞅,这是母亲的意思——他也明白,母亲并不是真的要她回来看看,只不过想跟她说说体己话而己。可她,总推说没有空,好吧,她真的是很忙。那今天呢,她还是没有空?连宝诗都知道过来给伯母过生日。
他气恼得把羊皮手套摔在桌上,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还是关机,他想也不想,马上又拨了另外一个,几乎是立即就通了。
“钟先生。”阿莱的声音。
“嗯……”他有些意外,阿莱动作这么快,仿佛在待命似的。他想着心事……他的确想交待阿莱一些事情的。可是,脑子里又乱乱的,他沉吟着该如何开口。
听筒里一时静得出奇。
虽然老板没发话,可阿莱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尽管看不到老板的神貌,但他能猜出老板此时,是何等的心情。所以,送老板回了南池子,他出来,他的手机,一直没离开过视力范围,他知道,在十点钟之前,若太太还没有消息,老板肯定会找自己的。老板的私事,一向交由他办理,这也是他的工作职责。
一分钟了,老板还是没发话,阿莱反倒沉不住气了,心脏受不了,今天的气氛不比寻常。
“钟先生。”他先开口,他是旁观者清,“我听王嫂说,今天中午吃过饭后,太太就出了门……”
“没有交待什么吗?”立维问。
“没有,不过太太是开着新车走的。”
“新车?你说那辆宝蓝玛莎?”
“是的。”
立维摸着下巴,她怎么就忽然转了性子呢?他说过好几次了,让她开新车,开新车……别省着,她却不肯,他也知道她不喜欢招摇,就没太勉强,他也没往心里去。
第三百九十章(4000)
这新车嘛,自然比旧车好多了。言唛鎷灞癹她开窍了?不会的,她倔得很。
也真是的,阿莱跟他提这个干嘛,开就开呗……他眉头一皱,猛乍想起一件事。
“阿莱!”
“是。”
“你一早就想到了是不是?浒”
“……”阿莱手心里立刻冒了一层虚汗,老板的口吻里暗含着阴森森的意味,他一时没敢接话。
“GPS,查!”
“是的。滗”
“下不为例。”
“是。”
立维笑了一下。好哇,他的特别助理,很好,竟有特别的本事,能把他这个老板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他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恼火。
他收了线。
阿莱也收了手机,重重呼了一口气,又抹了下鼻尖。陈小姐无故失踪,他就想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遭。可是没有老板的吩咐,他不敢擅自行动,再怎么说,这是老板的私事。既是私事,就不希望被外人了解。
似乎有些松懈似的,立维一倾身,一下子坐在沙发上。真是累啊,只想着落地后回家来,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他没这个命。
他也不相信,她此刻是在工作,骗小孩子去吧。他弹了下袖口。
他的每辆车子,他都习惯装上GPS定位系统,那辆玛莎也不例外,有了这个,眼下的事儿倒好办了,他不愁寻不到她在哪里。到时候,他倒要好好听她解释一番了。
但愿她能解释得合情又合理。他又笑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他没表现出异常来,和家人谈笑风声,给在座每一位添酒,再加上一个活泼的钟宝诗,饭桌上气氛自然不差。
吃到一半的时候,阿莱来了电话。他看了看手机,又扫了一圈家人,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带了笑容,父亲也喝了一点儿红酒,神情懈怠,也不见了平日的威严。
宝诗笑道:“怎么不接呀,我猜着,是安安打来的。”
他笑了笑,“吃你的饭吧。”起身到院子里接听,阿莱报了一个地址后,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凝住了。
那个地方,他知道,并且熟悉,只是这几年,倒不常记起来……她竟然去了那里!
难怪呀,她舍得敢在今天,抛下他的家人,完全不理会母亲的生日,甚至是偷偷的、悄悄的,就去了那里,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她抛下一切吧。
原来她心里,一直有那个人的存在,她终究是放不下他!
他隐隐动了怒气。
她究竟把他这个未婚夫,摆在什么位置了?这个,算不算是背叛?
陈安,背叛了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好象受了奇耻大辱一般,他咬紧了牙关,另一只手握成拳状,而听筒里,还保持着通话状态,阿莱还在等他指示。良久,他“嗯”了一声,吩咐道:“十点钟过来接我。”然后收了线。
他在院里站了一会儿,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这里,在父母面前,他不能发火。
重回饭厅后,妹妹没有追问他是谁打来的,母亲更是没有提起安安。大概是他不悦的脸色吧,就很说明了问题。
他笑不出来,后面的饭菜,再也咽不下似的。他心绪不宁的,望着摆得满满的一桌子……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连那瓶红酒,也是他提前拿过来的。他忘不了那晚,她憨态可掬的一次又一次缠着他要酒喝,两颊嫣红如霞,明亮的双眼闪烁如宝石,他的心,也跟着醉了似的……
吃过晚饭后,又坐了一会儿,三哥两口子起身告辞,立维送他俩出来,上了车。
宝诗认真地说:“哥,我嫂子可是看中那款婚纱了,我个人觉的,也挺好看的……”
他不待妹妹说完,直接关了车门,宝诗在里面,隔了玻璃窗只管瞪他,他也装作看不见,冲三哥挥了挥手,滨川倒笑了笑,车子开走了。
再一转眼,他的黑色座驾,就静静的停在一旁。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又回了家里客厅,陪母亲喝着茶水。
“爸呢?”
“去书房了,说是看会儿书就睡了。”
“哦。”
“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他有些懒散似的,挠了挠头:“不走不行吗?感觉有些累了呢。”
钟夫人看他那副模样,不由笑出了声:“当然可以啦,我这就让沈阿姨,帮你准备被子出来。”
他再度抓了抓头皮,“妈,那屋子里呛死人了……”
“那就睡客房。”
他终于笑了笑。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夫人抢白道:“知子莫若母。”
他没有言语,满腹的心事。
夫人看到,倒有些心疼儿子了:“回去后,好好跟安安说话,可千万不许欺负她。”
“我怎么敢呢。”他懒懒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呀,一旦发起脾气来,也是要人命的……”夫人嗔怪着,顿了顿,又道:“今天这事,真不算什么事儿,你别放在心上,也别怪安安。就象你爸说的,保不齐安安真有事情来不了呢。”
他眸子一黯,有事情来不了?
他掸了一下衣袖。她倒是有时间去那里,和前情人幽会!
“妈,您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说着,抬眼看了看母亲。
钟夫人看到了,心里莫名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