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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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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
    陈安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他们,有着相似的一对眸子,大而明亮。
    陈德明背靠着椅子,面沉似水,他看似稳如泰山,而心里却一团乱麻,理不清。女儿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哀痛和忍耐,这些都狠狠刺痛着他心肺。错了就是错了,他无法挽回,更回不到当初。
    但是女儿的性子,他了解几分,和前妻有些相像,执拗得可以。安安,是不会就这样罢手的,所以接下来,他不知安安还要说些什么。他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安缓缓问道:“这些年,您可曾认真听过我说一句话,并且听到心里去的?”
    陈德明一愣,他们父女之间,连见面都少,更别说交流了。
    他只得说道:“安安,刚才你说的每一话,爸爸都听到了,也听清了,是爸爸的错,你不说爸爸也了解,这些年让你吃了不少苦,是爸爸对不起你。”
    刚刚,是一个女儿在跟一位父亲诉苦,他心里把抓柔肠一样难受,那些往事更让他沉痛。他对不起这个孩子,所以他听着,忍着,受着,没有打断她。她也该有这个权利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哭一哭,闹一闹。是他不配做她的父亲。
    可是陈安却说道:“您理解错了,您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这下陈德明完全愣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安眉尖一蹙:“我就知道,您不可能理解我,您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彻底了解我。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您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律只会训斥我,说我任性,说我是小孩子,不懂事。甚至,我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您都认为我在和您开玩笑……”
    “安安!”陈德明一下子严厉了,他听不得这个,他心颤胆寒,“往后,不准再动这种念头!”
    陈安一笑:“是,我会好好的。那次,是我幼稚,是我不懂事。”
    她顿了顿,“其实,我觉的,一点儿骨髓,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能救活一个人,就更算不得什么了,要用,尽管拿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可是我要救助的对象,是陆然,是陆丽萍和您的女儿,无论如何,我怎么都不能甘心,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能坦然对着你们。就象您刚才说的,我今天来,是赌着一口气来的,我凭什么救她?我情愿放干了这半身的血。
    “从小到大,陆然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惹她,她老来招惹我。而您,又是怎么对待我和她的?对我,您只有严厉苛责,知道您不喜欢我,我无话可说;对她,您放纵轻率。那次她偷拿了我的卷宗,我被污蔑停职,我从机场,千里迢迢赶回城里,赶去您家,一心想着,这回,无论如何要在您面前讨个公道,让您评评这个理儿……可您呢,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您何曾听我认真说过一句话,何曾给过我分辨的机会,更别提听到心里去了……甚至参加个婚礼,她还来难为我,她不对,您是怎么教育她的?
    “我常常想,您怎么能对我这样不公允,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陆丽萍母女,就算了,连董女士都懒得费口舌,一走就是几万里,我就更不该计较了,跟她们,我掰饬不清。可您是父亲,是一家之主,更是令人敬仰的陈部长,在您面前,我都没处讲理去,难道自始至终,是我陈安一人在浑不讲理?”
    “安安!”陈德明一下羞恼红了脸。
    陈安竟笑了笑:“今天,是我逾越了,我以下犯上了,是迫于形势,也是您,非要逼我,把实话说出来的。
    “今天我来找您谈,跟您作交易,这个,非我所愿,我实在不愿意,以这种办法去救陆然。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不是在跟您诉苦,如果我想诉,大可跑到奶奶那里去说,也不必等到现在。
    “我是想,若救陆然,我实不甘心、实不情愿;我想,以这些年我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允,难道换不回您的一点儿同情吗?用这点儿同情,还换不来您帮我一个忙吗?”
    “安安?”
    “我就是这么想的,或许是我自私了。那样做,我心里会好过一点儿,我多少会愿意献出我的骨髓,不过反倒是让您为难了。”
    Ps:今天这更,是彻底清算吧。
    安安有安安的心结和执拗,帮乔羽这件事不光是她和立维的感情戏,也是她和父亲的感情戏。若不管乔,她就不是陈安了,欢在此,也不多说什么,欢是后妈,呜呜……就是要让立维绝望的。
    Ps:欢欢跟这儿扯了一年蛋了,亲们也跟着看了一年如何扯淡了,我也扯烦了,亲们也该看烦了吧?'偷笑'
    不管是扯到谁的蛋了,也不论是扯得痛了,痒了,疼了,难受了,还是如何;也不管欢欢冷落了谁的蛋(互动少),总之,欢再跟这儿扯最后几天蛋(大概一周吧),就该彻底滚蛋了。'偷笑'
    这蛋扯的,很舍不得亲们呐。'泪'
    谢谢愿意看我扯。蛋(追文)的亲们,你们费了力,还被我骗了些小钱钱,谢谢啦,三克油。'呵呵'
    欢是个没品的作者,这个,俺有自觉,遁走鸟。。。
    ~气毁了,半天没传上去。
    明儿见吧,骨朵白。
    第四百零一章
    接下来,父女俩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是长长的沉寂。言唛鎷灞癹
    陈德明将面前的那杯冷茶喝掉,他需要借助点儿什么,来掩饰一下内心的感受。这个时候,他太不自然了,不管是里子面子,他心虚又心痛。而且此刻,他不是什么陈部长,他只是个平凡的、愧对女儿的父亲。
    他的女儿,给他出了一道多么难解的题目。
    陈安的心情,此时略略平复下来,这么些年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都倒了出来,可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松,她已经习惯了,把这么深重的负担背在身上,这是无法卸下的,也是无法补偿就能消弭的。
    她静静的,看着桌上铺的重丝桌布,白底,绣着精巧的凤穿牡丹图案,翠绿鲜亮的凤凰羽毛,粉色的大朵牡丹花团,百鸟之王和花中之王的组合,和谐美好,吉祥富贵渌。
    意头真是好啊。
    可这富丽堂皇的表象下,又掩盖了多少见不的光的东西。
    陈德明知道,安安在等待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回答,她更想要的,是他的态度丐。
    他觉得很难决择。
    “安安。”他最后轻叹一声,说道:“这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爸爸说过了,有些事,是爸爸做错了,爸爸……会加倍补偿你的。但是然然的事,是另外一回事。”
    “补偿我?”陈安眸子放光,顿时有一股悲愤的情绪凝在眼框里,咄咄逼人:“有一个成语叫覆水难收,您总该知道吧?何况,我不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我二十七了,成人了。您能再补偿我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还是,能补偿我一个幸福的婚姻?我现在要您的补偿,有用?”
    陈德明额角沁了汗,是了,无论做什么,弥补不了了,他不是神,过去的,终究是覆水难收。
    可是他的心意,岂是出尔反尔的,也是不能转寰的。他皱着眉,“安安,爸爸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这是您的最后决定吗?”她的语气,平静而冷淡。
    陈德明按了按眉心,垂下了眼皮,“是的。”
    陈安刚平复的心境,又弹跳起来,她看着她所谓的父亲,说:“我在您心中,这么些年,到底算什么?”
    陈德明神色凝滞,心里涌动着些什么,但他极力压抑着,无话可说。
    “您真不该生我!”陈安眼角沁出了泪花,低声道。
    “安安!”陈德明不由脸色大变,“不许胡说。”
    陈安嘴唇翕动,颤颤的:“您和董女士的婚姻,按说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现在要说,您曾经爱过她吧,也爱过她的女儿吧,可您到底是背叛了她,甚至背着她弄出了孩子,您和时下流行的男人,有什么分别……”
    “啪”一声,闪电一般,玻璃茶杯在桌子上击碎,陈德明突然间怒不可遏,“混账,给我住口!”
    陈安咽了口唾沫,她就知道……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显丝毫异状。
    她笑了一下:“很小的时候,我为是您的女儿而骄傲,可现在,我不得不去救你那小三的女儿,撕掉我这一身的骄傲,这绕来绕去的,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孽?”
    陈德明闭了闭眼睛,胸口剧烈疼痛着,眼前黑影重重。安安,他的女儿……怎么会这样疼呢?耳边嗡嗡响。
    “每次,不管因为什么,到了最后,您总是让我感到绝望。”她站起来,“我会去医院验骨髓的,您看着安排日子吧,到时通知我就是了。”
    她离开座位,走了。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请回头嘱咐陈夫人,别再去扰***清静了。”她不需要他们领情。
    她走了。
    陈德明木雕泥塑一般,看着大门阖上,而耳朵里,还在嗡嗡响着……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呀?这些年浑浑噩噩的,他到底在跟谁计较啊?
    陈安给阿莱拨了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大门口,她马上出来。
    门僮为她开了大门,陈安走出去一看,不由愣住了,立维竟然来了。
    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红火火的灯光,分外明亮,阔朗的门前停了一黑一白两辆车。
    听到脚步响,立维回了一下头,黑黑的眼睛立刻望过来——陈安看到,不由打了个战,风冷冷的吹在身上,太冷了,她缩了缩脖子。
    立维似乎注意到了她轻微的动作,微一蹙眉,走过来,把她颈子里的围巾裹了裹,然后拉起她的手,“上车吧,外头凉。”
    她的手很冷,被他的握紧,而他的手很暖,甚至是热的,她几乎有些贪婪的,小手在他大手里安然地享受了两秒,然后她忽然挣了一下。
    这明显的动作,让立维一愣,不由站住了,侧脸看着她,“嗯?”
    陈安轻轻舔舐了上鄂一圈,刚才在里面,说了太多的话,却没有喝一口水,她舌尖有些发干。
    “立维。”她干涩地说,“你不想知道,我和他谈了些什么吗?”
    “不想知道。”
    他的声音在她听来,有些瓮声瓮气的,陈安的心脏,忽地跳耸了一下,她不想瞒着他,虽然是先斩后奏。
    “我说,我愿意去查骨髓,不过,也请他帮乔羽一个忙。”
    他黑沉沉的眸光在她脸上扫射着,象雷达。然后他唇角一挑:“你还真说了?”
    陈安抿了唇,品着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么做,他……也不满意我这么做,可我还是要保留我自己的意见,对乔羽,我做不到心狠。”
    立维琢磨着她的话。这么说,陈叔也是不愿插手的,可她还是要固执下去了……做不到心狠?
    岂不是说,是他心狠了,他见死不救?
    立维不高兴了,虽然猜到她不会轻易放弃,但这样亲口从她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了。
    “要做,你尽管去做,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去帮他……”刚说到这里,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连看都没看,伸手就接通了,“喂,什么事?”他没好气道。
    过了几秒,他训斥道:“我不是已经交待清楚了吗?……什么……等着,等我回去再说。”他气咻咻地收了手机,嘀咕了句:“一群饭桶!”然后朝他的车子走去,走了两步,似乎觉得不太合适,又一回头:“我回公司了。”“好。”
    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带起强劲的一股凉风。
    陈安又站了一会儿,阿莱走过来:“太太上车吧,外面风大。”
    回了家,陈安开始心神不宁,她知道立维这是生了气了。
    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她多事,甚至是强烈地反对。
    可她,总有她的原则是吧。但凡乔羽有一点儿办法,她也是不愿意多事的。
    吃了晚饭后,王嫂被阿莱接走了,陈安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有些冷清,她裹了一条厚厚的披肩,在两边的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她无法让自己静心坐下来。
    后来,她强迫自己上网,浏览着新闻……十点钟的时候,拨立维的电话,没人接;快十一点的时候,再打,还是没人接。立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有些失望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手机音乐一响,她有些雀跃,是阿莱打过来的,说钟先生要加班到很晚,今晚上就不回去了,让她早些睡。
    陈安挂了电话,苦笑了下。
    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禁有些苦恼。
    不是因为睡不着而苦恼,她已经习惯了晚上失眠。
    旁边空空如也,若有立维在,他定会陪她说会儿话的,或者,即便不言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密密实实就萦绕在自己周围,心头,也是充实的……
    陈安又翻了个身,禁不住想念起立维来,想着他身体暖烘烘的温度,他手臂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她轻轻咬了咬小白牙,脸颊有些发烧似的,觉得越来越不象是自己了。
    第二天上班开完早会后,别人都散去了,只有陈安和方中平不约而同留下了。
    方中平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没休息好?”
    “我没事。”陈安犹豫了一下,“他,还好吗?”
    方中平叹口气:“我这两天没见到他,倒是给他拨过两个电话,他什么都没提,什么都没说……”停了下,烦躁地搓搓掌心,又说道,“我简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安安你不是不知道吧,他要沉默起来,那才是叫人捉摸不透呢。”
    “哦。”陈安想象着他的样子,是这样的。
    “不过,他最后倒象开玩笑似的,他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安安你说,这叫什么屁话?”
    方中平出去了,陈安还坐在那里,再过几天吧,再等等看……大不了,她亲自出马。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立维还是没有回来。这回,似乎是和她气到底了。
    不过转过天来,阿莱告诉她,昨晚老板飞西安了,过两天就回来。她一颗心才稍稍安定。
    ~明儿见吧,骨朵白。
    第四百零二章
    又隔了一天,陈安下班后回了奶奶家,因为张阿姨打来电话,说今天奶奶回来了。言唛鎷灞癹
    陈安一进门,就看到陈德明也在,大概是他亲自接回***吧。父女俩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陈安无视他,从他身边飘过,搂着***脖子笑道:“哎哟,我们的老祖宗可算舍得回来啦……”祖孙俩亲热地说着话,反倒冷落了旁边的陈德明。
    陈德明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说,妈您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也没挽留,心下戚然,以前是想尽办法创造条件、处处捏合爷俩儿,不过瞅着眼下,完全没必要了,只怕这辈子的心结,算是解不开了。
    陈德明出了门,张阿姨捅了捅陈安,用眼神示意:去送送你爸呀…渖…
    陈安这才跟出去了。父女俩默默的,一前一后穿过垂花门。
    陈德明走在前面,女儿不愿意搭理自己,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样的状况,多少年了,而且每况愈下。就在前几天,安安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时常会记起来,才几天,就在心里烙上了一道印痕,仿佛心病之上,又添了心病。
    甚至面对女儿时,他也觉得很是尴尬,让人无法正常呼吸的尴尬——他宁可一走了之并。
    他脚步停了下,终于说道:“我和奶奶谈过了,奶奶倒没说别的,只说你最近气色不好,叫你暂且休整休整,养养身体,正好,我也要去南方视察工作……不差这几天的,等我回来再安排吧。”
    陈安点头,也没问他说没说乔羽的事,估计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晚上,陈安睡在***火炕上,老太太干枯的手抚在她脸上,摸了又摸:“安安呀,这下,又委屈你了……”
    第二天,陈安一睁眼就八点了,她手忙脚乱起来,“糟了,又迟到啦……”
    张阿姨在一旁递给她衣服,絮叨着,“我瞧着你睡的香,就没忍心叫醒你,真是的,你们老板是周扒皮呀,交待了多少工作?我前几天就看出来了,明显累瘦了好几圈……哎,怎么也是迟到了,甭这么急。”
    陈安麻利的把套头毛衣穿上,头也不抬,整理了下下摆,“迟到要扣钱的。”
    张阿姨反而笑得很畅快:“咱们安安的姑爷,不比你老板有钱?扣就扣呗,咱不在乎这个,要是叫姑爷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疼呢?”
    陈安心头一滞,打了个愣神,立维,今天该回来了吧?
    “阿姨!”她一抬头,故意翻了翻白眼,阿姨惯会取笑她的,可那是自己费劲巴拉挣的辛苦钱儿好吧,扣了她当然要心疼了。
    “咦……”阿姨脸上忽现疑窦,凑近了她,“睡了一宿觉,怎么就胖了一圈?”不能不能。她有些心慌。
    陈安不由摸了摸脸。
    张阿姨失声叫道:“哎哟,别是肿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哎,咱请假不去上班了,不去了!正好,老太太还打算让你跟家里歇上几天呢……”
    陈安摇手:“没事的。”
    张阿姨急了:“什么叫没事?这劳心劳神的,分明是气血亏损了,不成……回头得补补,不然咱可不去当什么活雷锋……”说到此,她忙住了嘴。
    陈安跺了跺脚,一摸肚子,“看您说的,哎呀,我饿了。”
    “啊……瞧我这记性!”张阿姨一拍脑袋,顿时顾不得眼前了,“我灶上还给你炖着汤呢……那什么,你洗了脸赶紧过去!”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出去了,心想着,一定得跟老太太汇报,这可是大事呢……哎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好眉好眼的,管那个更没良心的干嘛,由她去呗,自个儿作出来的,有能耐就自个儿受着,谁爱当雷锋谁当去……
    陈安赶到律师楼时,自然是迟到了。她刚坐下没几分钟,办公室的门一开,方中平气呼呼进来,把一页报纸摔在她面前。
    “你瞧瞧!”他的指节狠狠敲着报纸,咄咄有声,“我说这两天他悄没声儿的,原来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怎么了?”陈安心中一惊,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
    “你先看看这个!”他指了指一则新闻。
    陈安低头一看,报纸的一角,有一条豆腐块大小版面的新闻,标题是“破产申请书”,下面是内容:
    债务人:北京忆安律师事务所
    营业地址:北京市东三环XX大街XX大厦
    申请人:乔羽,上述债务人总经理
    申请目的:请求决定北京忆安律师事务所为破产人
    事实和理由:北京忆安律师事务所,由于经营不善,入不敷出,迄今已有数月拖欠员工工资及租赁大厦场所管理费及其它,共计折合人民币XXXXXX元,该律师所法人代表即总经理考虑到,目前不能清偿全部债务,若继续经营只能增加债务,累及同仁,经认真考虑决定,申请破产。
    此致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
    敬礼
    ……
    陈安看完,心象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觉得全身的血液呼一下往脑子里灌,头嗡嗡的响……乔羽,你这个傻瓜!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方中平一拍桌子:“你说说,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陈安无语了。
    “钱世亨那小子,说白了,就是一地痞流氓,跟他较什么劲呀?得,乔羽这下,不但把公司给毁了,他自个儿,也给搭进去了,这以后还有谁敢找他递案子呀?你瞧瞧这破产的理由,狗屁呀……这也算是理由?”
    陈安禁不住有些懊恼,她怎么就没看懂他呢?这几天,她暗中把希望寄托于陈德明身上,幻想着,他能想通然后帮上一帮。她甚至没有跟乔羽联系。如果她早些动手,不瞻前顾后的,就是借了头顶这个陈姓的光环又如何?如果早些跟钱世亨搭上话,或许这一切,完全能够避免。
    创办一个律师事务所,做一番事业,这是乔羽多年来的夙愿啊。没想到这才刚开了个头,就结结实实跌了一跤。
    “都怪我!”她后悔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方中平愣了一下,想了想:“安安,或许是我做错了,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件事捅给你。乔羽一开始,就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更不愿意让你卷进来。”
    陈安没有作答,那是肯定的,乔羽考虑最多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他不想她为难。
    其实,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办起来,似乎比六年前更为棘手了。因为这次,牵涉的人更多,六年来的隔膜,在他们心里无时无刻不存在,一直没有消散,不好不坏在那里,不碰没事儿;一旦碰起来,也是隐隐生疼的……
    “还有……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她问方中平,又象是自言自语,身为律师,只要有一点儿常识便会明白,这个申请已具备了法律效力,不可逆转了。
    方中平泄气似的,摇了摇头:“大概是不行了,清算单位很快就会介入了,这评估资产嘛……也悬,他哪来的什么单子啊,根本一直就是亏本生意,不破产才怪!”
    陈安觉得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有些呆傻。
    方中平收了报纸,用力团了团,随手丢进了垃圾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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