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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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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象一只大鸟,掷地无声,轻灵灵的。
    他轻轻拍了拍两掌,拂去手上沾的灰尘,然后抬脚进了客厅,熟门熟路的。
    他略略扫了扫,客厅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墙角的电脑桌上,绿莹莹的一点光,一闪一闪的,旁边音箱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客厅中央一张茶色玻璃几,杂七杂八摆着几样零食,有拆了包装的,也有没拆的,杂乱地堆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她这毛病,多少年了还是没改掉。
    经过卧室时,房门敞开,也不见人影。
    然后他听到水流溅地的声响,他想也没想,径直奔洗手间而来。
    刻有花纹的毛玻璃门上,洇了一团浓浓的水汽,象冬日里盛开的凌霄花。并且那门上,朦朦胧胧映出一个人体,而且是一具美妙诱人的、女人的胴体。
    一瞬间,他就象一只鹅,突然被人捏着脖子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脚下轻飘飘的,连思路也混乱了阄。
    只有那双眼睛,幽幽深深的眼睛,直直地落在那里,一眼不眨的,象丢了魂魄一般。
    他看到她细长的胳膊和优美的长腿,轻轻一抬一提……她柔白的颈子间,撒满了晨间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她微一晃头,四散的水珠落下来,紧贴着柔美的曲线滑下去,倏一下不见了……而她站在花洒下,象一只美丽的丹顶鹤戏水。
    脑中活色生香,晕晕的,他觉得刚喝进肚的酒液也起作用了,他嘴巴干干的,有点口渴。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混合香,有美酒的醇香,还有沐浴乳和洗发精的芬芳,香甜得令人心醉,一点一点的,慢慢将他卷了进去……
    忽然“啪”得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一下子给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遭了,被发现了?
    然而浴室里没有什么异样,紧接着响起她独特的嗓门,被浓浓的雾气蒸着,她跑调的小曲儿有种别样的暗哑和性感哦。
    他浑身战栗了一下,再仔细瞅那玻璃门,他用力攥了一下手,门上除了描绘的花纹外,还有一层潮气烘托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他退回客厅,跌进沙发里,苦笑。
    望梅止渴,还是饮鸩止渴?
    他,竟然对她渴望如此吗?
    就象心里埋藏的心魔一旦放出来,捂也捂不住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随手拿过一个抱枕盖在发烧的脸上,丝滑般的绒面上沾着洗发精的味道,他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就象她守在他身边一样,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有她的影子缠绕着……然后,他在一片地动山摇和惊天动地的叫嚣声中醒来。
    一睁眼,是她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带着漫天的火光和无比的惊讶。
    “钟立维,你怎么进来的?”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无比怀念梦里温顺的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双颊带着好看的红晕,肌肤象贴了一层水膜一样润,出浴美人他的确见过不少,可哪位也没眼前这位养眼。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
    见他发怔,陈安急了,怎么也想不通他打哪儿进来的。
    “喂,跟你说话呢!”
    他慢慢起身,目光里渐渐有了异色,他目不转睛盯着她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敲门也不应?”
    她一下子转开头,他眸子里有咄咄逼人的热度,让她无法抵抗,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
    因为他从不曾这样看过她。
    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
    她说:“钟立维,我只当你今天发晕了,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
    他眼里的热度在下降,一点一点地冷却。
    他撇撇嘴,最后笑了,颇有些嘲讽:“我对你做了什么嘛,说了什么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一时气结,脸上的颜色褪尽,这个人,真真儿的可恶!
    她拽过一只抱枕,劈头盖脸朝他身上砸去,却象打在棉花团上,他不躲不闪,只是冲着她乐。
    她喉头一紧,鼻子发酸,眼泪险险掉下来,她不爱哭,尤其在他面前。
    他自小是浪荡惯了的,风流惯了的,骨子里生就一股匪气,因此她不和他计较,也从不认真和他计较,他的话,她往往听一半,丢一半,或者是,听过去之后,马上忘了的。
    而且她相信,他不会存了心故意要气她或伤害她。
    多年来,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可是,今天,他却给她开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玩笑。
    她最受不了这个,她憎恶这样。
    她低敛了眉,头一次在他面前忍气吞生。
    她平静地说:“钟立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她低眉的那一刻,她眼底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他一清二楚地捕捉到了。
    原来,她要将他推得更远,她要开始厌弃他了,把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全部抹煞掉?
    他不许!
    他霍地站起来,胸口激烈地冲撞着一层又一层的无奈和疼痛,他要怎样做,她才懂他的心?
    他呼吸都是粗重的,他冷冷地瞧着她,这么多年,又是这么多年,他一点点看着她长高长大,看到她的眼光留意到别的男孩子身上,任他怎么拽,她终是一点点偏离了他。
    那么多年,他面对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滋生出绝望。
    而这一回,他又攥了攥手,讨厌也罢,瞧不起也罢,死磕上了!
    半晌,他终于说道:“我那会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家里带了你爱吃的菜式!”
    她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等着我,我去拿!”
    他转身朝外走了几步,忽又一回头:“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只能从窗台上翻进来!”他笑着走了。
    陈安惊得握住下巴,顿时冒了汗。
    跳窗?
    天啊,他们这一层是十八层啊。
    而且两家的阳台,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要一脚踩空……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第九十九章 做我的老婆
    她忍不住冲到阳台上,扒着栏杆往下看,黑黢黢的夜色极浓,象汪在煎药锅底的粘绸汁一样,浓得令人晕眩。楼下虽有微弱的光线照明,此时却起了一层雾,不过能依稀辨得清雾气缭绕中那扶疏的花木,和那一排排整齐矗立的路灯。
    她闭了闭眼,曾经,她也站在这样的高度,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只要轻轻纵身一跃,然后,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吧。
    可是,她最终没有那样做,那个人一转身,走得太决绝,而她,还要继续生活!
    在经历了父母那样的婚姻,她比同龄的人提早成熟了。
    生活是过给自己的,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阄。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她没有回身,她知道他又回来了。
    钟立维看着她,她穿了一件极普通的棉质睡衣,半袖的,露出白晳纤细的小臂和小腿。他恍惚看着她,走了神,有哪些地方,真的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安安,是那么的活泼可爱,胖胖的小身子,胖胖的短腿和小胳膊,笑容率性而天真。
    而眼前这个女子,虽纤浓有度,长身玉立,美则美矣,但到底是裹了一层浓重的铠甲和硬刺,不过一场恋爱啊,只不过一场普通的恋爱……
    他心里一沉,真的只是一场恋爱吗?!
    那他失去的到底有多少?哦?
    不仅仅是岁月,他也有伤。
    伤风感冒还是伤筋动骨?
    他一时怔在了那里,心,是虚无飘渺的无力。
    可就是这个女孩子,填满了他所有的心思,在他忙与不忙,开心与不开心,时时存在着,时时念在脑海里。
    他只听见她说,低低的:“钟立维,别再这样了……真的,别再这样了!”
    他忍不住撇撇嘴,不让他哪样?
    不让他危险地从窗台翻过来,还是不要让他继续喜欢她?他不想问。
    哪一样,从本心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曾经,他从无望等到绝望,真的放弃了,然后他远远逃到了纽约。可心里想的、念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固执的她!
    累,真真的累!
    他自己竟是这样一个人,拿不起,放不下,一本厚书轻易翻过,唯独翻不过她这一页!
    他鄙视,可又一直欢欣着,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欢喜让他忧。
    他不说话,她也不回身。
    他的脚都站麻了,手臂也酸了。
    他看了看,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捏着一瓶红酒。
    而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慢慢走回客厅,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晚上尽陪叔叔们喝酒了……”他顿了顿,哗啦哗啦收拾着她的零食,“大概你也没吃吧,一起来一点?”
    她转过身,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走过来,若有所思。
    钟夫人很细心,将每一道菜装在木制的托盘里,然后托盘嵌在匣子里每一道槽板上。
    她和他并排坐在小几前,她抬手摸了摸匣子,那暗红的颜色年深日久有些剥落,是她熟悉的温暖的色调。
    她吸了吸鼻子,菜式还有些余温,热气袅袅散发着熟悉的香味。
    “是老管叔做的!”她问,肯定的语气。
    “嗯。”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爷爷吃了一辈子都不腻,换别人炒一盘土豆丝,搁他嘴里一尝,马上不对味儿!”
    她听了,微笑,须发皆白的钟爷爷,豪爽而威严,小时,她多少怕他,尤其怕他发脾气那一刻。
    而钟立维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她举杯在手,感慨万千地说:“钟立维,为了我们二十六年的亲情和友情,干一杯!”
    他心里一叹,安安还是聪明的安安。
    他不动声色,稍微篡改一下酒辞:“好,为了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干一杯!”他一饮而尽。
    陈安看了看他,介意归介意,这人……她只能也喝光了。
    他重新满上,她撕了一条鸡腿,啃了一口,香,真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儿。
    “钟立维……”她又开口,暗忖着,不能再这样了。
    他丝毫不肯退让,坚决地纠正她:“叫我立维,或单字:维。”
    她脸上浮起薄薄一层红粉,他知道她不胜酒力,或许更多的是羞恼。
    她说:“钟立维,做哥们儿可以,做男女朋友,坚决不行!”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心内略一宽,他却灼灼地盯牢她,一字一顿:“那就直接做我的老婆!”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怔了,皆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而且说得这样露骨,他说他喜欢她,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
    他也意外,这话,仿佛冲口而出,未经深思熟虑似的,但一旦说出来,他竟觉得卸了一身重负。
    她吓傻了一样望着他:“钟立维,不带这样的……”
    他微笑:“叫我立维,或维!”
    她晃了晃头,一定是喝多了,她听错了,或者,出现了幻觉。
    他将酒杯塞进她手里,和她轻轻碰了碰杯:“我说的是真的,你没有听错,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喝完这杯酒,乖乖去睡觉!”
    他轻哄着她,她无法思考,也不能思考。
    手里的酒液,浓绸得象蜂蜜,黏在杯壁上,许久落不下去……就象她脑中塞了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无法清晰地理成丝丝缕缕的一线一条。
    他抬手托着杯底,帮她送至唇边,她嫣红的唇瓣一点一点轻啜着酒液,象在溪边饮水的小鹿。
    看着她又喝下这一杯,他取走杯子。
    “乖,去睡觉吧!”他诱哄着,看她脚步虚浮地打着晃,进了卧室。
    两杯酒,对她而言,恰到好处,应该一觉到天亮的。
    他默默地坐了很久,心里一丝一丝地雀跃起来,明天,应该是崭新的一天。
    那层纸,终于彻底捅破了。
    于他,辗转多年,实属不容易!
    他微笑,这次,无论如何,他守着她,寸步不离的,不要她再错开他。
    第二天,陈安在叮铃铃的音乐中醒来。
 第一百章 马失前蹄(一)
    她习惯地摸索着枕边,翻到手机后闭着眼接听。
    里面立即传来叽哩呱啦的女声,语速甚快,火烧火燎的,震得她耳膜难受,她赶忙将手机移远一些,脑袋还是迷糊的。
    等对方说够了,她才懒洋洋地问:“你家房子着火了?”浓浓的鼻音,睡意十足。
    对方怒:“你家房子才着火了,你全家房子都着火了!”喘了一口气,又立时乐了,“哎,懒成什么样儿了,还挺尸那!阄”
    陈安抚着头,嘀咕道:“……昨晚喝了点酒,睡过头了。”
    “你喝酒?就你那点酒量?”赵嫣女高音提了八度,不可置信地叫着:“别告诉我,你去了酒吧,被某个男人灌醉了,然后稀里糊涂上了床,那个男人是圆是扁,人妖还是猪头,你都不清楚?”
    陈安乐了,咳,这丫头,想象力还真丰富!她刚想说点什么,眼光忽地一转,她张大了嘴巴,立时惊得坐起来,“啊……”这不是……她彻底清醒了。
    赵嫣吓了一跳,恨不得过去掐她:“陈安,你要敢,学我社里副主编那德行,我……我随你的姓!”
    陈安还处于失神状态,床头边搭着一件男式衬衣,揉得皱巴巴的,白色的,质地精良……她咬了咬牙,昨晚喝的哪门子酒……他故意骗她来着,然后又哄她睡觉!?
    还有昨天早上,在他的房子里,那情那景,他看她的眼神,他重重的呼吸,他的手伸向她…哦…
    陈安一甩头,真荒唐!
    二十六年来,她不曾干出那么出格的事,尤其和钟立维。
    即使做得出来,对象也不应该是他,怎么想也不应该是他,不能是他!
    太阳穴象有两只小青蛙在蹦达,她用手掐了掐。
    钟立维……她懊恼,她一直对他疏于防范的,天生的不设防。
    可是在某一天,他却盯上了她,然后告诉她:陈安,做我的老婆!
    天,意想不到,措手不及……象不象在玩过家家?
    简直比玩过家家还荒唐!
    她头疼,耳边还有一只呱呱鸟在叫:“安安,安安,说话啊,是不是真的?”
    她心里慌慌的,无力解释道:“胡说什么呢,我在自己家喝的酒,喝完就睡了,能出什么事!”
    赵嫣咯咯乐了:“我就猜吧,别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唯有安安你不能够。”
    陈安翻了翻眼睛:“就你聪明,事后女诸葛!”
    赵嫣只管乐,又说:“快来啊,我已经在机场了。”
    她这才想起她们昨天的电话内容,说某位女星衣锦还乡归国,许多粉丝自发组织前去接机。
    她磨磨蹭蹭地说:“你那个什么小花,我都不知道何许人也,我去见她干嘛,我不追星,也不想当她的粉丝,有时间我宁可去动物园看黑猩猩!”
    赵嫣怒,很有忠实粉丝的架式:“人家不叫小花,人家叫,在电影《幸福的小花》里客串少年时期的小花,一下子红透了大江南北,粉丝数以万计。”
    陈安一拍脑袋,笑道:“?外国人,还外国少女?仅仅客串了一把,就赚了不少中国,这么火?”
    赵嫣气得发了狠:“陈安——合着我昨天白说了!,名副其实的中国人,年轻的大美女,多才多艺!不管是西洋乐器,还是中国古曲民乐,人家都会……而且关键一点,她是我圈定的这期封面明星人物,?”
    陈安心不在蔫地哦了一声:“有那么多人陪你疯,不在乎少我一个吧!”
    赵嫣急了:“是姐们儿不,是的话就来,今周日,让你放松一下,丫别不识抬举!”说完咣当挂了电话。
    陈安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这个丫头。
    她笑了,好象如果不去,她真不识抬举了。
    赵嫣接触的大小明星多了去了,什么首映礼、演唱会、见面会、互动会……也经常叫上她,可没一次,她是去了的。
    这次嘛,算了,遂了她的意吧,她不当什么小花的粉丝,她当赵大小姐的忠实拥趸。
    一看时间不早了,她迅速地下了床。
    经过客厅时,她朝小茶几那边看了看,昨天晚上,他就坐在那儿,对她说,做我的老婆吧。
    她心里嘣嘣直跳,逃一样冲进卫生间。
    先去店取了车,然后直奔机场。幸好昨儿个表哥告诉她,她的车子修好了。
    到了机场,已经接近中午了,太阳很大,她找个地方停好了车。
    她一边拨赵嫣的电话,一边朝候机大厅走去。
    头上顶着硕大的太阳,热汗呼呼冒着,陈安快步进了大厅,一看,满坑满谷的人,%是年轻的男孩女孩,手里拿着鲜花或自制的欢迎标示牌,还有不少保安维持现场秩序。
    对这种场面,陈安不陌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电视都是这么演的。
    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借了赵嫣的东风卷进来,赶一趟时髦,追一回星星。
    赵嫣说了两句就挂了,然后提着沉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从重重人墙中突围出来,冲她招招手:“安安,这边!”
    陈安笑眯眯的,取笑她:“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赵嫣乐,没心没肺的:“哎,工作是第一需要嘛,少不了劳其筋骨。”
    陈安接茬儿:“八卦是精神食粮,你乐我乐大家乐。”
    两人哈哈一笑,赵嫣一指旁边:“去喝杯咖啡吧,喵的,渴死人了。”
    她逗她:“你不抢占有利地势啦?”
    她撇嘴:“我们还有同事,已经占领制高点了。”
    附近有个咖啡厅,赵嫣喝了两杯清水又急匆匆走了。
    陈安倒很悠闲,听着音乐,品着咖啡,没一会儿功夫,有点困意,她抓紧时间打了个盹儿。
    再抬腕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吧。
    大老远来一趟,她总得在现场亲眼目睹一下这位女星星,几只鼻子几只眼,脸上有斑还是有点,不然赵嫣问起来,她一问三不知。
    不象话!
 第一百零一章 马失前蹄(二)
    赵大小姐,还不拿鞋底子修理她?
    咖啡厅门口,有个自动贩卖机,她从包里翻出几玫硬币,丢了进去,取了两瓶矿泉水出来。
    刚进候机大厅,只见贵宾通道那边一阵骚乱,她心里也一激动,星星放出来了!
    她紧跑几步凑过去,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无奈近不了身,只得站在最外围。肋
    里层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呐喊。
    “Alberta,我们爱你!”
    “小花,小花,幸福的小花!”
    “Alberta!Alberta!”
    ……
    场面火爆极了,欢呼声,口号声,人声鼎沸,淹没了航站楼里的广播。
    前面的人纷纷后退,陈安也只好跟着后退,人流渐渐分开了,中间闪开一条路,手持警棍的保全站在路两边,拼命拦阻着蜂拥冲向前的粉丝。
    她知道,Alberta闪亮登场了。
    Alberta,那是怎样一位璀璨级的人物,她还真有几分好奇和期待。
    她被人流推搡着,且观且退,然后,她远远看到了。
    一位衣着低调高贵的女子,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超,自然就是Alberta了,被几名黑衣男子簇拥着,从贵宾通道走出来,镁光灯频频闪烁。
    陈安略略一扫,这场面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身强力壮的保镖护驾,有保姆推着行李车紧跟在后面。镬
    只是——
    陪伴在Alberta身边的那个高个子男子,鹤立鸡群一般格外出众,长得精神抖擞,长身玉立,身材挺拔,那身板,那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眼熟,熟到她根本不用去想。
    她的心一沉,那雄纠纠的架式,无论正面、侧面,还是后面……看了那么多年。
    他也戴了一副黑超,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丰润的嘴唇……越来越近了,他似乎在微笑,略矮了一下身子,对Alberta说了几句什么,逗得美人抿唇,那笑意在嘴角一点一点盛开。
    陈安不由自主攥紧了手里的瓶子,眼睛盯着Alberta。
    Alberta,长了一颗小虎牙,她在瞬间看到的。
    Alberta个子很高,大概超过一米七零,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套装,时尚而典雅,长发端庄蓬松地挽在脑后,修长纤细的胳臂裸露在外,被黑衣衬着,更觉肌肤胜雪,透着一股子冰寒般的高贵。
    她不经意间一抬臂,优雅地拂了拂黑镜框,陈安只觉眼前一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进眼睛深处,再也拔不出来,很疼很疼。
    她眯了眯眼,闪光灯还在频频闪动,周围的欢呼叫喊还在持续,她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Alberta的左上臂,有只绚丽的蝴蝶伏在那里,似乎伏在一朵白莲上休憩,妖绕生动。
    她用力眨了眨眼,再睁开,那只蝴蝶还在,栩栩如生。
    她太过用力,以致于眸子有些疼,火辣辣地呛出一股潮意。
    身体内的血液却汹涌地澎湃着,象海水般倒灌翻腾,她浑身滚烫,象一只点燃的火球。
    为什么偏偏是蝴蝶呢?
    为什么不是蜜蜂,蚂蚁,蟑螂,毒蛇,猛兽?!
    那样的人,只配那样丑陋恶心的纹身!
    她仿佛已经看到,那安静匍匐的蝴蝶身下,是一块丑陋的记,青色的、恶心的胎记!
    她做梦都忘不了,她曾经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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