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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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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面两个美女,一个丰华正茂,一个丰韵犹存,一个芳香馥郁,一个风采卓然,她们依稀有相似的容颜,如果时间可以重叠,她们很容易被认成是一对姐妹花。
    董鹤芬忍不住感慨起来,怎么就抛下不要了呢,怎么舍得了呢。
    这孩子,连性子也改了吗?
    小时候的安安多调皮啊,这会子,沉默得厉害。
    她看不够似的,真想将女儿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刻进脑子里。
    不过不说话也不行。
    “安安,妈妈今天请你来,不为别的,妈妈不是好妈妈,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妈妈向你说声对不起!”
    陈安嘴角抽了抽,手还按在沙发上,磨砂皮的面料,年深日久,已经没有最初表层的绒感,不过摸上去依然柔软如初,弹性十足。
    “不必道歉,我已经二十六了,不是八岁的小孩儿了!”她看着对面,“我独立了,不再需要母亲!”
    她轻飘飘几句话,就象一发炮弹射过去,精准而狠戾,董鹤芬当时就僵住了。
    安安说,她不再需要母亲!?
    天啊,有这样说话的吗?这孩子……
    董鹤芬隐忍着,又十分艰难地说:“安安,我是妈妈,是我阵痛了二十多个小时,生下了你,我是你妈妈,你明白吗,这个事实永远不会变!”
    陈安的语气平静极了:“是,您曾经是我妈妈,可是又是您主动放弃了当母亲的权利!”
    董鹤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时语塞。
    陈安竟笑了一下:“我不会叫您妈妈,在八岁那年,我就没有妈妈了!”
    董鹤芬通红涨脸站起来,仓促地扔下一句:“我去厨房看下,你慢慢喝茶!”
    她仓慌地走了。
    陈安静坐了片刻,站起来,对这里,她并不算太陌生。
    靠墙安放着一张写字台,上面摆着一台黑色小巧的手提电脑,没有合上,浅绿的工作灯一闪一闪的。
    她走过去,指尖一触滑动板,屏幕立时亮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写字台前有张方凳,等待的时间,她坐下了。言酯駡簟。
    再一抬头,屏幕上出现一则新闻,黑色的大字标题,她来不及看清楚,就被文字下方配的图片夺走了眼球。
    刹那间,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简直彻骨生寒,连呼吸都凝了览。
    那分明是她,在机场的那幕。
    她的指尖在颤,滚动条向下滑动,她一幅幅浏览……
    图片抓拍得很清晰,每一幅她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眸子里蹿着火,象一只愤怒的喷火龙,尤其那狰狞的面孔,目龇尽裂般,象索命的女无常,张牙舞爪……每一个动作都是强悍野蛮的,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奋力地撕扯着,连抓带挠。
    这是自己吗?单薄的身体里骤然爆发出超强的能量!
    任谁也想不到吧,连她自己也意外。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无法相信,这竟然,竟然真的是她痉!
    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翻回去浏览那些文字……
    “音乐界一颗新星、一枝奇葩、钢琴演奏家Alberta今日回国,不想在机场和粉丝见面时遭遇了意外,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突然当众向Alberta丢矿泉水瓶子,随后与粉丝发生了冲突,在大厅里扭作一团。据有关目击者称,该女子衣着不整,举止怪戾,怀疑是某疯人院走失的患者,同时还有另一名患者也潜逃出来,发稿时记者已联系了几家精神病院……”
    她突然看不下去了,啪得将电脑合上。
    她闭了闭眼,图片花花绿绿散出的七彩光芒,灼人眼,有微微的痛楚。
    她是疯了,不疯也能给逼疯了。
    身后轻微的一声叹息,拂来一股淡淡的香,然后一双柔软的手搭在她肩上。
    陈安整个后背一僵,象被寒冬腊月的霜冻住似的,直挺挺的,坐得更直了。
    半晌,她才说:“谢谢您,可我不需要!”
    董鹤芬的手,就那么无力地滑下去了。
    这样的难堪,这样的关注,安安不需要。
    换成是她,她也不愿这样子被关注。
    而且还是,太迟了?
    这几天,她搜索“陈安”这个关键词,不下几百次,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女儿的一切,还有连带的……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恨意,陈德明这个骗子!
    他们极少联系的,偶尔通话,只有唯一的话题,他会说:安安很好,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优秀的律师。
    离婚后头一次联系,她在战火纷飞的非洲,在漫天黄沙的机场,周围是惶惶等待回国的中国民工……她意外,却也冷静,他告诉她:安安失恋了!
    她只觉得一朵火苗瞬间擦亮了,在心底里燃烧,灼灼越烧越旺。
    “失恋了你才告诉我,她闹恋爱时你怎么不跟我讲,你还是她的父亲吗,由着她性子胡闹?对方什么人品,你没帮着把把关吗,现在出了事你才通知我,完全是你不负责任的表现!眼下告诉我什么意思,还是你收拾不了残局了……”她几乎是恶狠狠的,喋喋不休。
    她不是不理智的人,那人,那事,触痛了心底最疼的那根弦,她有些抓狂。
    听筒里半天没有回应,她才发现信号断了。
    她立即往回拨,一直没有信号。
    在心焦忙碌中,在没有生命保障的几天里,她终于辗转联系上他,陈德明不敢隐瞒,一五一实说了实情。
    那刻,她真的发飙了,什么风度,什么优雅,去它的。
    她对着电话就骂:陈德明,你TM混蛋!我也是瞎眼了,把女儿留给你,由着那对狐狸精欺负!
    董鹤芬抚了抚胸口,那火气仿佛还在那儿燃烧,突突乱蹿,灼灼的,痛痛的。
    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她的女儿,亲生的女儿,这些年,藏了多少心事,看上去乐观直率的丫头,心里窝了多少不能发泄的委屈和火气。
    “安安啊,过去好久了,忘了吧,忘了好,忘了才能重新开始,人生的路还很长……”说着说着,她又后悔了,这算什么宽慰的话,自己都觉着无力。
    有些事,岂是说忘就忘了的,就拿她自己来说吧,那段不幸的婚姻,还不是耿耿于怀了一辈子!
    陈安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身高,但这个人,是她的母亲,她至少得尊重她。
    “我会忘的,忘了所有,我会过得很好的!”这几年,她的确过得很好,如果不是他们……
    董鹤芬怔忡了,那张秀美的小脸,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封和冷漠。
    忘了所有?莫不是暗示,连她这个母亲,她也会一并忘记?
    狠心的丫头!
    这刻,她真真切切感到了疼痛。
    餐桌上,精致的四样,百合龙豆炒牛肝菌,红参炖白鸽,黑菌银条,灯影鸭舌卷。
    南北搭配,荤素皆有,既营养又美观。
    为选这四样菜,董鹤芬着实煞费了一番功夫。
    陈安一粒一粒嚼着米,那白得晶莹剔透的米,怎么咬都嚼不烂似的,咽下去,堵在喉头,扎在食道,噎在胃窦里。而面前的小碟里,堆得满满的菜。
    董鹤芬有些伤心,安安只吃米,不吃菜。
    这样公然和她抗拒,摆明了她的立场。
    十几年一点儿一点儿堆积的隔阂和疏离,在这刻终于砌成了牢固的城墙,她想要越过去,安安偏不让。
    她拆一点儿,她就往上垒一点儿,筑得更牢靠。
    终于捱到吃完了半碗米,陈安立即起身告辞,董鹤芬追到院子里。
    “安安,我送你回去!”
    “我出了巷子打车就好!”她头也不回。
    董鹤芬生气了,伤心得生气了,一忍再忍。
    “安安,你给我站住,我是你妈妈,你不能对妈妈这样无礼!”声音都变了调。
    陈安果然站住,回头,冷冷的,只是大眼睛,灼灼闪亮,咄咄逼人。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董鹤芬不由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
    “问吧!”
    “当初,您和爸爸离婚时,有没有争取过我?”
    董鹤芬一下子瞠目结舌,这……太突然。
    “安安啊……”
    “我问您,有没有争取过我的抚养权?”
    ~晚点还一更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问您,有没有争取过我的抚养权?”。
    “……”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款待!”她略一低头,扭身便走。言酯駡簟
    “安安,你听妈妈解释……”董鹤芬着急地追上来,心里纷纷乱乱,理不出头绪。这怎么了,究竟怎么了!这一走,怕是彻底没机会了!
    她咬着牙,颤着双腿追出来。
    陈安走得更急了,脚下生风似的穿过垂花门,眼框是涩涩的,辣辣的,泪,全流在了心里览。
    她抬手摸了摸眼睛,这双眼睛啊,为什么不象她呢,长一对漂亮的杏核眼该多好!
    也许,这个自称母亲的人,会念及这点儿不会甩手置她不顾,一人逃开。
    迈过门槛时,她差点绊倒,眼前也跟着一阵眩晕。
    她急忙伸手一撑,扶住了门框。
    两边是朱漆的铁门,门槛高高的,而给她生命的父母,皆生于这高贵的门庭内。
    真的是好高贵哇痉!
    她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薄怒?
    忽然有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另一只手,握紧了。
    那掌心暖暖的温度,仿佛一下让她有了依靠似的,熟悉极了的温暖,从表面皮肤渗入肌里,带着安定的力量,她不由低喃了一声。
    “……”
    那只手攥得更紧了,象夹子一样有些疼,她任他握着。
    她眯了眯眼,低垂着眼睑,略定了定神,下方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男裤,一对黑色板鞋。
    她愣了愣,继而笑了,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她竟然习惯了那样的温暖!
    头顶“嗤”的一声浅笑,然后是冷嘲热讽:“哟,这怎么了,又哭又笑的,小狗撒尿!”
    一抬头,是一对又黑又亮的眸子,但那眼神放出的光彩,不仅仅只有讥诮。
    陈安一惊,她哭了?她摸摸眼睛四周,干的!
    上当了!
    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她瞪他:“见鬼,谁又哭又笑了,又不是林黛玉,我哭什么啊?”
    钟立维撇撇嘴:“想我想得呗,才多一会儿没见着啊,至于想得要哭嘛,瞧见我来接你了,又高兴了不是!不过我不是宝哥哥,你更不是林黛玉,他们没有好下场!”
    陈安有些脸红,咂摸着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出声,心里已然明了,发小儿就这点不好,她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了解的?她还在穿开裆裤,他刚换下开裆裤;他调皮捣蛋捅娄子,她总是被他拉下水;他频繁换女朋友时,她刚情窦初开……
    那些破锣烂事象是一笔笔旧账,他们互相都清楚。
    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她白了他一眼:“别臭拽了,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他抬手就给她一记爆栗,不满道:“没良心的丫头……”见门洞那边出现一个女人,又嘀咕了一句:“什么世道啊!”
    董鹤芬追出来,看到门前多了一个人,吃了一惊,然后美眸一下子盯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有几分挑剔和不满,脸上却没带出来,这……这算怎么回事嘛?
    陈安看到了,脸上红潮上涌,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她急忙甩开他,平静地说道:“我有人来接了,您请回吧,谢谢招待,打扰了!”
    董鹤芬微笑着,很温柔的口气:“安安呀,有时间我们再约,妈妈还想跟你聊聊呢……”然后转头对着钟立维,点点头:“麻烦了!”
    钟立维笑微微的:“应该的,我会照顾好安安的。”语气里不见一丝波澜。
    董鹤芬将失落的情绪完全转移到他身上,略略打量,这孩子容长脸,白面皮,鼻梁很正,眉毛很浓,眼睛特别黑,尤其现在笑着对着光线,略微眯缝着,乌溜溜的眸子,就藏在了密而长的睫毛后面,高高壮实的身板儿,显得很有架式。
    无可挑剔的相貌。
    小时候那样一个顽劣的小男孩儿,如今也长成男子汉了,她不禁有些稀嘘,时间过得真快。
    “立维是吗?”她笑着问。
    “是,董阿姨!”他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多年不见了,有时间阿姨请你喝杯茶!”
    钟立维点点头,笑着说好。
    “去吧,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间。”董鹤芬意有所指,挥挥手,看着他们上车扬长而去。
    她看了看正当午的太阳,本来这一天,她计划是陪着女儿的,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那么接下来她也得要忙手头的工作了,刚调回国内,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她脚步刚抬起来,又放下了,望着胡同口车子消失的方向,走了神。
    钟立维这小子,是个人才,不但是财经股市版的常客,也是八卦杂志的宠儿。
    都说女儿随妈妈,她冷笑,陆丽萍母女就是绝好的例子。
    不过女儿安安,她可不希望走她这一步。
    车里,陈安和钟立维谁也没有说话,老高瞥见钟先生坐得直直的,旁边的女孩子一脸心事的样子,他机灵地将隔音板降下来。
    电话响了,钟立维看了看,有几个未接电话,有阿莱和高樵的,也有助理打来的。
    他先回复了助理,然后按了阿莱的手机,听阿莱细细的报告……身下的车子陡然一晃,身子剧烈地栽向一边歪去,他一手举着手机,双脚一撑,迅速朝外面瞄了一眼,另一条臂膀伸过去,稳稳地扶在陈安肩上。
    车子戛然而止,他匆匆说了句:“先这样吧,一会儿再说!”然后收线。
    再抬头,迎面有辆红色跑车拦路,好死不死的,把自己的车别得贴了墙,就差撞墙上去亲嘴儿了,他一皱眉。
    隔音板升上去的同时,是老高气急败坏的声音:“嚯,这什么地方啊,天子脚下,还敢玩这手,胆儿也忒肥了吧!”
    钟立维看了看陈安,显然受了惊吓,小脸都白了。
    “我去去就来,马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推门下车。
    这个二百五!他大步朝红跑法拉利走过去。
    这车,他认得。
    近前一看,好家伙,俩车只差了几公分就撞上了。
    他敲了敲驾驶座车窗,车窗立即降下去了,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短短的梨花头,齐眉的一把刘海,很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美女冲他一呲小白牙,顽皮地吹了一个泡泡,一副满不在乎样儿。言酯駡簟。
    立即,口香糖的薄荷清香,还有一款香水,Tiffany的芬芳,一齐冲进鼻孔,钟立维黑漆漆的眸子一瞪:“下车!览”
    美女根本不买账,笑道:“凭什么啊我就得听你的,你说下车我就下车啊?”
    钟立维简直哭笑不得:“哎,我说妹妹,你安的什么心眼,这马路够宽敞的吧,别说车了,坦克都过得去,你属八爪的螃蠏呢,横着走的,还是喝高了扭大秧歌呢!”
    美女毫不掩饰地张嘴大笑,笑得浑身直颤,钟立维几乎能看见她喉咙口悬着的红色小舌,也跟着一上一下,一张一合的,他就是气不起来。
    “哎哟,唐二啊,咱不笑成吗?不笑还好,那是一淑女,这一笑坏了,是个男人都会吓跑!”
    唐三小姐立刻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钟立维,我再说第N遍,我排行三,不是二!你才二呢,你二五眼不识金镶玉,你二千度的近视不识美女,你二到家了!”
    钟立维直个劲作揖:“得,好妹妹,哥哥错了,哥哥错了还不成吗?劳您驾,往后挪一下您那高贵的车屁股,让哥哥的车过去,哥哥赶时间,十万火急呐!痉”
    唐三儿咯咯乐了:“赶时间?赶时间投胎啊,你有什么可忙的,不信你那个破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谁不知道啊,你当惯了甩手大爷,自各儿见天儿地吃喝玩乐,累死累活的可是你的手下!”
    钟立维双手一卡腰,眼睛一眯,凶她:“咳,唐三儿,我招你惹你了?好歹你得叫我一声哥不是,哪有当妹子的数落哥哥的,不象话,忒不象话了!”
    “哟哟,急了!”唐三儿才不吃他这套,依然笑微微的,把手臂搭在车窗上,下巴颏儿抵着小臂,一对伶俐的眼睛眨啊眨的!
    “你急,说明你心里有鬼。说说,你这赶着是要见谁啊,莫不是香港纪家那位款姐?”
    钟立维嘴角儿直抽抽,什么世道啊,这点破事,谁TM嘴那么欠,碎嘴糟糠的,满世界都嚷嚷动了。
    “哪能呢,她不是我的那盘菜!”他笑道。
    唐三儿眼睛闪烁,亮晶晶的:“她不是,那谁才是呢,你想着祸害谁……”
    钟立维有点头疼,不待她说完,抬手就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你放心,反正不是你,我祸害谁,也不会祸害你,省得日后找不着主儿,反过来遭殃的是我!”
    唐三小姐向后急忙一缩身,一捂额头,疼,真是疼啊。
    她瞪他:“装,你就尽情地装吧,看你装到几时!”
    钟立维笑着撇撇嘴:“真是奇了怪了,我家老爷子都不管我,你操哪门子闲心,你又是我什么人呐?”
    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唐三儿有点着恼,推开车门就下车,那门差点扫到钟立维,他机灵一躲,闪开了,心说要坏!
    “哎哎,你不给我老老实实倒车,你跑哪儿去!”
    她嘭地反手关上车门:“我倒想看看,你车里坐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钟立维急了,一把扭住她小臂:“喂,唐笑柳,你给我站住,吃饱了撑的你!”
    唐笑柳笑眯眯的,表情甚是气人:“对,我就是吃饱撑的,有本事你找交警、找巡视的啊,我倒想看看,谁敢管这闲蛋事!”
    钟立维有点窝火,要搁往常,他由着她使性子,任她疯任她闹,他奉陪,可也让着。
    可今天,他心浮气燥。
    这个二货!
    心里不是不明白,他就是不能让她存了这份念想。
    目光交错,他忽然觉得自己小瞧了她,这女人一旦执拗起来,八头驴都拉不回来。
    他松了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颌,那儿有刮胡刀割伤的一道小口,隐隐发疼。
    那天早晨,他站在浴室镜子前,盯着自己这张脸,恹恹的,看了好久。刮胡子的时候,他手下一使力,刀锋偏了一下,下巴那儿立刻渗出一滴血珠子……
    冷战,无言的冷战,在钟立维和唐笑柳之间。
    但心里都有一本账,却互相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后,钟立维笑道:“我车上能有谁,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青天白日的,我敢嘛我!”
    唐笑柳也笑,看了看四下:“你回家一般不走这条路!”
    “哟,敢情你火力侦察过啊,就不兴我绕道走这边了?”
    “你的习惯,你不轻易改变!”她赌定似的。
    “得得,既然唐三小姐好奇,就只管去看吧……要多香艳有多香艳,要不是你刚刚,坏了我的好事!”他挥挥手,说这话的时候,眉目含笑,微微眯着眼睛,那双黑亮的眸子愈加水汪汪的,有股子说不出的邪乎劲。
    唐三姑娘的脚步倒凝了,她看着他:“真不怕我看?”
    他把双手斜插进裤袋里,闲闲的:“看吧,只管看,趁我没改主意前,反正这破事,你不是没做过一次两次!”
    唐三儿忽然大笑,笑不可抑,笑弯了腰。
    钟立维皱眉:“又犯二了不是,到底看不看,不看麻溜儿地给我倒车去!”
    她再次看向他:“钟立维,你丫的越来越混蛋了!”
    “我这智商,听不懂!”
    “装,你就装大尾巴狼吧!你那点心思,有几个不知道的!”
    他再次皱眉。
    唐三儿忽然一倾身,压向他,钟立维只觉一个柔软喷香的身子抵在胸前,他身体本能一僵,然后颈间一紧,两条细腻的手臂象两条滑滑的小蛇缠在自己脖子上……
    “喂喂,唐三儿……”他刚要拉开她,脸上一热,湿湿热热的一个吻就那么明目张胆印在脸上。
    他登时气急败坏,这个死丫头!他们之间言语举动再不合时宜,她也没这么大胆过。
    然而不待他推她,她已放开了他,咯咯一乐,冲他一挥手,飞快说了句:“bye,回见了您的!”
    抽身便走,心情颇好似的,嘴里哼着歌儿:“……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还有一更,这更算补昨个儿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钟立维哭笑不得,欲哭无泪,这死丫头,段数越来越高超了。言酯駡簟。
    这时有辆黑色的沃尔沃从眼前驶过,他望过去的同时,那车子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美丽的女人脸,漂亮的杏核眼在他面前一闪,车子立即开过去了。
    他立时有点懵,今儿……好象黄历不好,命犯女人!
    紧接着又是几声轻捷有力的马达,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向后倒了几步,然后兔子一般蹿了过去,转眼消失在街角。
    他忽然也想唱歌了:在无人的街,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
    在无人的街,他还想揍人!
    一扭身,就是他的车子,伸手可触到。
    而车上,坐了另一个女人,在几米的距离。
    他略站了站,心里有点儿空,于是掏出一支烟,点燃,他吸了一大口,有点呛喉咙,嘴里泛苦傀。
    一截烟灰在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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