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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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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忘了对方长什么样子了,连这声音也是陌生的,可她知道,对面看不见的女人,就是养尊处优的陆丽萍!
    “我,董鹤芬!”她怎么也得先自报门户吧。
    ~今儿还有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3000字)
    对方愣怔着,没有说话,董鹤芬也不说话。言酯駡簟裉の考领德
    她就是要抻着她,抻得这个女人喘息不定,不堪重负,她已经快活了二十年了,她岂容她再逍遥下去!
    半晌,陆丽萍平静地问:“什么事?”
    董鹤芬挟着疾风骤雨而来。
    “我,刚才,教训了陆然!”她一字一顿览。
    心疼吗?心疼就对了,她护犊子不是嘛,她比她更护犊子!
    她的安安,比陆然那小贱。人金贵多了。
    安安是公主,而陆然,是乞丐,比乞丐还不如痉!
    陆丽萍倒也沉得住气,问:“然然怎么了?”
    董鹤芬几乎要鼓掌叫好了,好,很好,不愧是只修练千年、道行高深的狐狸精!
    “我教训她不知廉耻,不懂礼义,她就应该待在她该待的地方,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出来祸害这个祸害那个的!”
    “鹤芬啊,请把话说清楚!”
    董鹤芬觉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她们不熟好不好!
    跟这种人打交道,她觉得是种耻辱。
    抑止不住的怒火,再也捂不住彻底爆发了:“陆丽萍,你这个贼婆娘,你自己偷人也就算了,还教唆你的女儿也跟着学坏,不愧是什么野花,就结什么烂果子!如果你管教不了她,我不怕麻烦,我替你管教,这样的女儿,换成是我,早在一出生就掐死了!”
    陆丽萍的神经,就象被人拿针挑了一样,这么多年,她尽量身居简出,而每次随老公出访或列席宴会,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努力粉饰成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她偷偷在家练习,她学董鹤芬的样子……表面好象做到了,她笑脸迎人,无懈可击,胜券在握,可是骨子里,她还是觉得虚软,怎么努力也不象,怎么装也装不象。
    董鹤芬,那是从骨子里和血液里,不经意间一举手一投足就能流露出的高贵和优雅,她学几辈子也修练不来!
    但她还要维护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因为她是陈德明的老婆,她必须让自己配得上那个男人。
    她也有点儿气:“董鹤芬,不要血口喷人,然然刚回国,一直乖乖的,她怎么可能招惹你们。”
    董鹤芬怒极反笑,真想拿把刀子,撵过去,一刀捅了她!
    可是杀了她有什么用,她注定是输了,可是输掉的,何止是一场婚姻。
    她认栽,可她不能让安安跟着遭殃!
    “陆丽萍,我劝你,夹起尾巴和你的宝贝女儿安生做人!我董鹤芬不是不能疯,我要疯起来,比你还不要脸!顺便警告你,别再招惹我,也别招惹我的安安,否则,我一不小心说出去,让整个南池子都知道,陈德明的老婆,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哦对了,大概没人知道吧,陈夫人的出身,只不过是边陲一个卑微的小小文艺兵!”
    说完,她不待对方讲话,咔嚓切断了。
    ~~~~~~~~~~~~~~~~~~~~~~~~~~~~~~~~~
    上午,钟立维名正言顺发了一通脾气。起因是:
    早上一上班,就接到了一通客户投诉电话,本来电话没转到他那里,刚巧他经过Bonnie座位时听到了,示意秘书,转到总裁办公室,然后详细询问了过程……他把客服经理叫进来,狠狠训斥了一顿。
    这事算过去了,可是没一会儿,他在浏览上月业绩报表时,看到报告的结尾,财务部竟然少打了一个零,明显的错误,他当时就一股子气,说不出来的一股邪火。
    整顿,马上开会整顿。
    会议室里,一派低气压笼罩着。钟立维的脸,黑得象木炭,阴得象打雷。
    在座的高层,每一个都波及到了,有的没的,远的近的,连三年前的旧账,都被老板翻出来说事,挨个训了一通。
    众人大气不敢出,按往日,老板不这样的,出了差池,挨批自然少不了,老板顶多说几句就算过去了。
    哪成想这会儿,老板没完没了似的,抓住小辫子不放,训了不算完,还让众人象小学生似的表态度表决心,瞧那雷霆万钧、一板一眼的架式,可笑又吓人。
    显然,老板今天的心情,糟糕透顶。
    散了会议,快接近中午了。
    Bonnie悄声问阿莱:“钟先生出去吃饭,还是帮他订餐?”
    阿莱白她一眼:“问我干嘛,你打电话直接问问呗!”
    Bonnie缩了缩脖子,随后又俏皮地皱皱鼻子:“你不是号称钟先生肚里的蛔虫嘛,问问你又怎么啦……”
    话音未落,总裁室的门开了,钟立维走了出来。
    两人赶紧停止交谈。
    钟立维走过来,略略停住,看了Bonnie一眼,吩咐道:“不必订餐了。”然后抬腿迈过去,阿莱急忙跟上,拿出电话呼叫老高。
    Bonnie望着阿莱背影,有点儿兴灾乐祸:得,这挨雷的差事啊,你一人儿顶了去吧,阿弥陀佛!
    老高看老板坐好了,一上来就眯缝着眼睛闭目养神的样子,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阿莱。
    阿莱挠挠头:“建国门。”那边有一家Provence法式餐厅,钟先生经常去那里用餐。
    阿莱从后视镜里,悄悄观察老板,老板的面色,还是不好看。
    他开口说道:“高先生来过电话了,问您今天过不过去。”
    只听老板哼了一声,十分不满的样子。
    阿莱忍不住笑了笑,老板浓挺的双眉蹙了蹙,拧巴得象要打架似的。
    他又说了件轻松的:“阮小姐下了通告了,下个月要来北京演出……”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老板的反应。
    钟立维睁开了眼,问道:“还是《游园惊梦》?”
    “不是,听说是一出新编剧,叫《海上望月》,阮小姐希望您有时间,去听一听,这出戏的词曲也很优美动听呢。”
    钟立维的嘴角有那么一点儿笑模样:“听起来不错,不过这名字不好,别又是水中月、镜中花空欢喜一场吧……嗯,记好日子,到时候咱们去瞧瞧。”
    阿莱微微松了口气:“咳,听戏嘛,听的是曲调,内容就次要一点儿了。”
        到了餐厅,坐在半封闭包厢里,钟立维解开西装钮子,脱下上衣搭在椅背上,然后一名法籍waiter走过来,递给他餐牌。。
    他连看都没看,熟练地用法文和waiter对话:“一份腓力,五成熟,一份奶酪焗蜗牛,红酒?要dalmau,我存这里的……就这些吧,谢谢。”
    发了一上午的脾气,这会子,他可不想再亏待自己。
    没多会儿,西餐端上来了,他拿着叉子还没吃几口,就听到有人叫他:“嗨,立维!”
    他不甚在意,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到熟人,再正常不过。
    等来人在他对面坐好后,他微微有些诧异,是二哥霍河川。
    二哥一向不喜欢来CBD吃饭,他觉得周边的环境太闹腾了,不象他们,他是个贪图清静的人。
    但总有意外不是。
    钟立维放下刀叉,打招呼:“是二哥呀,这么巧。”
    霍河川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钟立维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脸皮厚着呢,不怕别人看,唯怕一人,就是二哥,二哥一双眼,透视镜似的,毒着呐!
    “你气色不好!”霍河川说道。
    “忙呗!”钟立维抬手叫来waiter。
    霍河川下巴一抬一点:“上份和他一样的。”
    Waiter走了,钟立维说:“有些日子没见了,忙?”
    “嗯,出了趟差,去香港了。”
    钟立维觉得心口犯堵,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二哥,二哥好象没什么。
    不对呀,那个地方,二哥也该隔应才是!
    他撇了撇嘴。
    霍河川反倒笑了,问:“怎么了?”
    “没什么。”
    “安安最近好吗?”霍河川忽然一转。
    钟立维觉得心口那块儿,突突直跳,更堵了,他没好气道:“我忙我的,她忙她的,谁知道呢!”
    “你不是搬东边住了嘛,怎么会不知道?”
    钟立维端起杯子,将褐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二哥这会儿,有点……讨厌!
    霍河川仿佛成心的,还问上瘾了:“怎么,和安安吵架了?”
    他瞳仁一翻,白的多,黑的少,暗想:吵架?他倒想和她吵,不过他得抓到她人才成啊。手机不开,公司不去,人也……不见!
    他抓过瓶子给自己倒上酒,又一憋气喝完。
    霍河川笑了:“哟,怎么个意思,喝上闷酒了!”
    钟立维挠挠头,有些郁闷地说:“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霍河川咕哢了一句,waiter送来了餐点,他不紧不慢地用着,吃得优雅而随性。
    钟立维想了想,问道:“上海那块地皮,你得手啦?”
    “没批下来呢,高樵也插了一脚,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江北的房子全卖出去了?”
    霍河川一抬头:“你想说什么?”
    “二哥今天情绪很好啊!”
    霍河川笑了笑:“你小子大概要倒霉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钟立维哧的就笑了,可不,他倒霉透了,不过,全是自找的!驲(⊙o⊙)圈
    人家一耍小性子就跟他玩人口失踪,还是在故意跟他叫板,任他这儿急吼吼得上火!
    即便撞墙也不好使啊!
    他不就亲了她吗,她就来这手!
    他不禁泄气。言酯駡簟
    霍河川看他那副萎靡的样子,乐了:“真让我说着了?”
    钟立维摇摇头,这事,他真不想说来着。说了,又能怎么样,这是他自己的事,而且安安对二哥……他才不要说呢!
    霍河川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弟弟,然后沉默地继续吃饭。
    钟立维却没了胃口,眼前的二哥,能力好,长得也好,坐在那儿,稳稳的,泰山一般,难怪安安会喜欢他。
    而且,安安和二哥一见面,那个亲热的“贴面礼节”,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在想着,安安怎么就能和二哥如此“亲热”呢,把这唯一的“特权”偏偏给了二哥,而不是他呢?
    安安或许,还喜欢着二哥吧。
    安安从小到大特别喜欢的人里面,没有他,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她眼里没有他!
    他懊恼了二十多年了,自己究竟差到哪儿了?他才是陪着她一起成长的那个人好不好!
    他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
    眼前的霍河川,无缘无故另他憋气,烦闷,真是……他拧了拧眉,真是有点儿讨厌!
    霍河川恰恰在这时,抬头看了看他,见他那副不开心外加郁闷的样子……霍河川不慌不忙细嚼慢咽着,然后吞下口里的食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诂。
    “立维啊……”
    钟立维一个激灵,这调调儿,怎么象母亲!
    他拿乌沉沉的眸子斜了斜二哥。
    霍河川笑了,他就是故意的,心说小子,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呢。
    “你和安安算怎么回事?”
    钟立维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弄得一愣,什么怎么回事?难道二哥看不出来吗,几乎身边所有的哥们儿都在拿这事取笑他,现在还来问他怎么回事!
    天知道,他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反过来应该去问安安才对!
    他瞪着霍河川没有说话。
    霍河川仿佛根本不需要他回答似的,又问:“那你和那个纪敏儿又是怎么回事?”
    钟立维顿时愣住,这……跳跃性也太大了,从安安一下扯到纪敏儿。
    纪敏儿,他早抛脑后了。
    他抿了抿唇:“我和她没什么的……她不会又找二嫂的茬儿了吧?”
    “那倒没有。”霍河川脸色微微暗沉下来。
    钟立维狐疑,暗自猜度着,这好不好的,提她干什么?
    只听霍河川又说:“小心那小妮子的伎俩,和她那个哥哥一样,相中什么一心非弄到手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钟立维眨眨眼,二哥这话,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霍河川斜了他一眼:“那丫头是打小被宠坏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她家老爷子也能想法给摘了来!如果她真就相中你了,一心一意看上你了,你怎么办?”
    钟立维愣怔了半天,才说:“怎么可能呢,我和她仅仅几面之缘而己。”
    霍河川哼了一声:“几面之缘?若她对你一见钟情呢?”
    钟立维觉得神经被挑了起来,心脏一抽一抽的悬在半空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一见钟情的事不新鲜,可是他压根就没看上她,一个安安就够让他糟心了。
    “总之,别让那丫头占了先机,这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霍河川点到为止,哥俩儿又聊了些别的。
    钟立维心烦,提前走了。
    霍河川又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品着,想着心事。
    真是的,皇帝不急倒急坏了太监。
    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公司事务又缠身,若不是念在手足的情份上,保媒拉纤儿的事,他才懒得过问呢,让人笑掉大牙了。
    正想着,大门口那边,走进来一个人。
    霍河川自然认识,可这西餐厅里,静悄悄的。
    他用手机拨了一个号。
    那个男子接起来,慢慢转过身子,看到了他,然后大步流星走过来。
    霍河川笑了:“这饭点儿你可晚了,又执行任务了?”
    董非坐在钟立维坐过的位子上,扫了一眼桌面,挑了挑眉。
    “任务倒没有,就是家里出了点儿事……刚才约的谁啊?哎,你能出现在这里,着实少见啊!”
    “立维,碰巧遇上了,怎么,你停车时没看到他?”霍河川不想解释太多。
    “没,那小子神神叨叨的,我上午啊,急得,就差打电话向他求救了……”董非解开一粒脖领衬衣的钮子,感觉有些闷。
    霍河川微微一闪神,状似随意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咳,还不是我那宝贝妹妹,跟个瓷人儿一样,说不得,碰不得。”一想起姑姑异于往常的声调,他准知道有事。
    何时,姑姑那么急躁过。
    也难怪姑姑着急,安安象个痨病鬼一样,脸色难看得很,人也瘦了不少,问她什么,她死咬着嘴唇,比国。民。党刑讯逼供还难,愣是一句话不招。
    整个一闷葫芦,安安啊,好象变了。
    下午,钟立维工作的时候,照样心不在蔫。
    霍二哥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还有安安……他不禁咬牙。
    他耐着性子,就是不去医院。他怕去了医院,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证实他的猜想。
    不就是照顾病人嘛,至于偷偷摸摸的吗,连班也不上了?
    那个男人是雇佣她了,还是怎么着了,全天24小时陪护?!
    陈安,你真是太好心了!
    刚想到这儿,来电话了。
    他看了看亮起的屏幕,接起。
    “我很烦!”
    “我更烦!”他按掉电话。
    对方又打进来:“我真的很烦!”
    “你烦什么,有老婆陪着,情人泡着,秘书念着,大钱赚着,你不好好养病,瞎矫情什么劲儿!”
    高樵气乐了:“看来,你果然比我还要烦!”
    ~谢谢送道具的亲们。明儿我多写点儿,脸红着遁走……
    第一百五十四章
    钟立维沉了沉嘴角,手里的万宝龙钢笔,用力在纸上一划,笔尖力透纸背,用足了十分的力气。言酯駡簟。
    一股子难言的苦闷,越发象一重浪似的扑过来,湮没了他。
    高樵略微粗重的喘息,比往日都异常清晰,仿佛隔了时空传过来。
    他发脾气的模样,钟立维不是没见过——不过不是冲自己发火,一回都没有。
    难得这么多年,哥俩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没有隔心隔肺,虽然他动手打过他。
    不过这会子,他一时猜不出高樵为何生气,他也没心思猜度他。
    “刘子叶又给你穿小鞋了?”他态度稍好了一些。
    高樵咬牙切齿的:“没有!”
    钟立维意外了,不是因为这个,那能是因为什么?
    “还是你那些个情儿们,红杏出墙了?”
    “滚犊子,成心逗闷子不是,看我有难了,拿我消遣,你大爷!”高樵破口骂上了诂。
    钟立维闭了嘴。
    “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吧?”高樵大发雷霆。
    “哎?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丫就装吧,丫惯会装蒜了!”
    “……”
    “Alberta,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是吧?为什么不告诉我!”高樵呼呼喘着气,“***,象个猴子似的被人耍着玩,你擎等着看我笑话呢吧!”
    钟立维眉尖微蹙:“看你笑话,我能得什么好儿?我提醒过你的。”
    高樵愣了几秒,然后啪得挂了电话,嘟嘟声传来……
    钟立维有些无奈,这人,不高兴了,赖得着他吗?
    他都懒得问高樵,是怎么和那个女人勾搭上的。
    Alberta,怕是早就有了野心吧。
    陆然打小,是喜欢高樵的。
    那时,他,高樵,还有安安,他们三个儿时的伙伴,少年的同学,经常玩在一起,闹在一起……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呢,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那就是陆然。
    多大呢?安安还是个小女娃时,在一大堆人的羽翼下幸福的成长,他拉着她的小手无忧无虑地玩耍时,陆然出现了,样子黑瘦,小个子,两腮一边一酡高原红,和漂亮似公主的安安相比,他觉得丑极了。
    然后,她出现在他们的大院里,她和安安抢钢琴,抢安安的玩具;后来又出现在他们学校里,象个影子似的,整日跟在他们身后,巴巴的,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安安讨厌她,他也跟着讨厌她。
    然而,没有人知道陆然的真实身份。
    昔日的孩子们渐渐长大,他和高樵读高中了,安安和陆然读初中,少男少女怀春的心思,象春日下盛开的太阳花,虽极力掩饰,但也难免露出马脚。
    陆然喜欢高樵,她痴痴的目光,黏在高樵身上。而高樵的眼里,没有她,他火热而执着的眸子,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停留。
    那时候,高樵多单纯啊,象一个长相精致的邻家男孩一样,没有现在的花花肠子,一笑起来,唇红齿白的,眉间那颗漂亮的痣,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在太阳光底下耀人眼球,夺人呼吸,真真儿妖孽初露尖尖角……而钟立维呢,象久旱逢甘霖的禾苗,长势噌噌的,瘦长的两腿麻杆一样,安安总是取笑他:大长腿,秃尾巴鹤……
    钟立维抚了抚额角,太阳穴一蹦一蹦的,象两只小青蛙在跳动。
    电话就在手边,他有心想拨回去,却沉了沉嘴角。
    又有谁能宽慰他呢?
    高樵还在气头上,想必气的人不是他。
    本来就是,关他何事呢?
    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擦屁股吧。
    可心里,还是烦得要命。
    他抬手把面前的一张雪白的演算纸,狠狠揉巴了揉巴,扔进废纸篓里。
    喉咙很疼,昨晚就开始疼了,现在象堵着一块烧红的木炭,灼热,疼痛。
    他终于上火了,而且这火气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他却逮不着罪魁祸首。
    傍晚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工作。
    去泰和茶楼吧,品着香茗,听一段曲子,也是好的,眼下,他就仅有这点爱好了。
    走到半路,遇上塞车,塞得满满的,车队排起长龙,车尾忽闪忽闪的红灯,一眼望不到头,晃得他眼晕。
    老高打开电台,听着路况实时播报。
    “去医院吧。”他吩咐道。
    老高还在愣愣的,阿莱赶紧报了一串地址。
    果然,下一个路口右转,道路畅通多了。
    到了医院,他没让阿莱跟进去。
    在一楼等着电梯,看着电梯上方的红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降下来。
    电梯咚一声停下,门开了,钟立维往旁边闪了闪身,让出空地儿。
    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看到钟立维不免多看了两眼,然后停下。
    钟立维也有些意外,刘子叶!
    似乎脸色不太好。
    他点了点头,直接说明来意:“我来看看高樵。”
    刘子叶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勉强笑了笑:“他心情不好,你多陪陪他。”然后走了。
    钟立维撇了撇嘴,这算当的哪门子的老婆,明知老公心情不好,当老婆的不在跟前儿巴巴伺候着?
    真是!
    进了病房,高樵躺那儿有气没力的,俊颜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看到钟立维,装没看见似的。
    钟立维打趣道:“我在楼下碰到你老婆了……”
    高樵立时火冒三丈:“少提她,我这里躺两天了,她愣装不知道,还一来就送腻歪,我TM倒霉娶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钟立维哧地笑了,黑眸中有几分嘲讽:“你快活似神仙、欲醉欲仙的时候,让她独守空房,你怎么没想过她的感受!”难怪刘子叶要离婚,活该。
    只不过,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高樵顿时红爆了脸面:“还好意思说我,你呢?TM我初恋的时候,是谁抹了一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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