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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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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安的霎那,那笑有几分僵硬,但她克制着,右手用力握了一下包带,又马上松开了。
她面目依旧美丽,皮肤仍旧细腻,穿着还是那么得体,但眼角明显有了细纹,嘴角也松弛了,微微下垂,即使保养得再好,也终是美人迟暮,青春不在。
如果换了别人,陈安或许会感叹岁月的无情,可对她,陈安没半分好感,厌恶之情明显表露在脸上。
霎那间,两个女人心里眼里,明里暗里,酝酿起小小的风暴,两双眼神交汇,顷刻间过招数回合,微妙的小火苗在她们之间流蹿。
陈安心里哼了一声,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陆丽萍先开了口,和蔼地叫了声:“安安啊,有些日子没见了。”
陈安也冷静了,在心里回了句:最好不见!她只是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刚才的不平静,只不过片刻间的事,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藏起了心事,俱已风淡云轻。
经理精于世故,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好象有芥蒂似的,他赶忙打哈哈,客气地说:“安安小姐,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
如果说买茶叶,想必经理一定会痛快答应。可陈安压根不想沾这份荣光,她觉得恶心。
陈安一指楼上:“我上去找个朋友。”
经理笑眯眯的:“您请!”
陈安抬步就走,只听陆丽萍嘱咐道:“何经理,安安和她朋友的费用,挂在我账上。”
陈安忍不住冷笑:陆丽萍,演戏演到您这份儿上,累不累!
陈安在楼上转了几圈,又去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儿,她实在不愿再看到那张脸。等下楼返回大堂,只见何经理慢悠悠地踱着方步,见她下来,立刻迎了过去。
“陈小姐,钟少今天没过来。”
陈安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姓陈。
经理笑了:“钟少一般来喝茶都是一个人来,唯独那次带了陈小姐,所以我有印象。”
陈安也笑了:“经理好记性,不过这次我不是来找钟先生的。我还有事,先走了。”经理一直送到门口。
陈安郁闷了一路,如果可以,她真想拿掉这个姓氏。
蓝牙闪了几闪,陈安接起电话,心情立刻从这个低谷跌进另一个低谷,是乔羽。
“安安……”乔羽叫她,欲言又止。
陈安抓紧了方向盘,似乎听到他低低叹息了那么一声,她的心也跟着一颤,却咬紧了唇没出声。
他终于说:“安安,晚上一起吃饭吧,下班后我去接你。”
她还没从陆丽萍的阴影里走出来,从心底抗拒他:“最近手头积了几个案子,晚上还要加班。”
他沉默,明知是拒绝,却不想放弃。
自从确定了回国的日程,他归心似箭,雀跃不已,他回来就是要告诉她:他还爱着她,他回来向她负荆请罪,他请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亲,十二快乐
第三十四章 留也留不住
沉默……沉默……陈安听到他细微的呼吸,自己嘣嘣的心跳,甚至车里滋滋的气流,搅得她心脏一圈一圈缩小,嚓嚓结起了无数细碎的冰晶。
街道并不宽,两边是高大的国槐,枝叶茂盛,密匝匝垂下无数的枝条,椭圆的叶子绿得闪亮,放眼望去满眼是夏日阴郁的墨绿,咄咄逼人令她透不过气……硕大的树冠亭亭如盖,时不时穿透下来几缕阳光,仿佛沙漏般流泻进车里,象一只只金色小蝴蝶翩翩飞舞,晃得陈安眯起了眼。
国槐随处可见,读高中时,每年夏日,她喜欢采摘一大把国槐的叶子,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一笔一划在每片叶子上写下乔羽的名字,然后撒在校园的各个角落。
第一次她没有告诉他,直到他惊喜地捧着几片看似狼狈完整的叶子走到她跟前,明亮迫切的眸子盯了她好久,他才叫了声:“安安!”
似乎一切不言而喻,她微笑,心里同样有一份惊喜和甜蜜,她说,槐叶有着如人体心脏一样清晰复杂的脉落,她便把他的名字刻在心上了。
当时他说,我会小心翼翼珍藏一辈子的。
可惜没过几天,他悻悻地递给她一只漂亮玻璃瓶子,那几片嫩叶早失了水分,翠绿不在,恹恹无光,叶边也打了卷儿。
她默默将叶子倒出来,捧在手心里,他不好意思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安安,这么好的东西,我竟然留不住!”
他修长干净的手握得她很紧,握得她指尖疼痛……他终是放开了手,她展开拳,手心里哪还有叶子的形状,连同那个名字碎成了齑粉,徐徐夏风一吹,顷刻间消失不见……她心头忽地蹿过不好的感觉。
但她却乐此不疲,一有时间就做同样的事,每当找不到他时,她就在心里笑他:真傻啊。
然后,她发现他所有的课本里都夹了漂亮的槐叶做成的书签,只是过不了几天,他的书页里总掉出一些残屑碎渣,无论多么小心,终是一点点地消失,终是留不住。
她依然忘我地采叶子,写名字,然后撒出,她贪心地以为总有一片会留的时间长久些,再长久一些……
“安安……”她似乎又听到一声低叹,她恍惚如梦,不知身在何处,就象从前无数个日子,在P大未明湖畔的草地上,在北山偏僻的小山丘上,在他送她回宿舍的路上……那个温润的声音时时在耳边响起,时时陪着她,亲切得仿佛长在她心上似的。
“安安,对不起……”
心头那层浮冰骤然碎裂,惊天动地一声响,仿佛猎人破冰捕鱼,陈安的头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眼前一黑,然后蹿出无数只金色小蝴蝶,她听到耳边有人急切地叫她:“安安,怎么了?说话……安安,安安,安安……”
声音渐渐远去,她看到那个背影也渐行渐远,她绝望地扒着护栏,拼尽全力叫喊着:“乔羽……乔羽……”
周围瞬间真空了,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眼睁睁看着他退出自己的生命。
~亲,十三快乐
第三十五章 她滋事分子
在昏厥的瞬间,她清晰地看到了妈妈,还是年轻时的样子,一头乌黑漂亮的自来卷儿,映着俏丽白晳的脸庞,唇角弯弯,梨涡浅浅,温柔、美丽、高贵。
陈安彻底失去了知觉,从路边不起眼的大厦里突然冲出十几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哗啦将陈安的飞度团团围住,迅速子弹上膛,抠住板机瞄准,等待命令……还有几个警察迅速封锁了这条马路。
其中一个好象是头儿,他勘察了现场后,马上拿出对讲机呼叫:“报告报告:有一不明身份的女子故意滋事,撞了部里末号023的车,现女子昏迷在车内,请求指示!”
几秒后,头儿得到指示,手一挥:“将玻璃砸开!”
立刻有另一个警察冲上前,训练有速一枪拖就砸碎了车玻璃,手伸进去,车门竟然开了,陈安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头儿又一挥手:“将她带进去问话!”
陈安被拖进大厦,头儿一弯腰钻进车里检查,副座底下躺着一个大帆布包,旁边扔着手机,貌似都很普通……执行砸玻璃任务的警察守在门外,还一边搭讪:“诶,头儿,真有胆肥的,这敏感时期还有闹事的,脑袋不是有病吧!”
当头儿的警察皱眉,只见蓝牙在闪,他拿起掉在车厢地上的耳塞,立刻有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传来:“……安安,安安……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告诉我!”
警察答话:“你,带着身份证、工作证、户口本,原地待命,我们找你录口供……”
于是,乔羽头一回被请去了警局。
题外话:这两章写得既辛苦又郁闷,今儿少写点,十一嘛,咱加点佐料。
~~~~十四快乐,亲收藏了再撒丫子啊,不然,哼哼……抠你脚底板,挠你脚心……哈哈
第三十六章 借机扯关系
于是,乔羽头一回被请去了警局。
陈安醒来,只觉头重如锤,仿佛有一根尖锐的刺一下一下戳她的神经,她眯了眯眼,刚想摸一下头,立刻有只大手压住了她胳膊,同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动,额头破了,小心感染!”
她这才惊讶地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年轻的一张脸,白净的脸堂,浓眉入鬓,眸子炯炯,十分英气,眉眼间含着几分担忧看着她。
陈安嘴角抽了抽:“哥,你怎么在这?”
董非笑了:“还好,你还认得我是你哥!”随即脸一板:“安安,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陈安觉得头更疼了,转了转眼睛,扯得五脏六腑也跟着起了火,她想起来了,她出了车祸。
“我好象追尾了。”
“好象?”董非一瞪眼,“你确定你追尾了?”
陈安有点心虚,她根本没弄清状况就晕了,潜意识里应该是追尾。
董非真想敲她脑袋,有点恨铁不成钢,可忍住了:“你开了几年车了,怎么车技还是这么烂!你哪是追尾,你撞了停在路边的车了,而且撞谁的不好呢,偏偏撞了部里秘密执行任务的车队,难怪卫戍科的队长把你抓进来呢!”
陈安着实吃了一惊,半天合不拢嘴巴,她……撞了国安部的车,她连国安部在哪都不知道!
董非又教训道:“恰巧我今儿来这边开会,让我拦下了,这事如果上报,性质可就严重了,不定你个暴乱分子,至少也是滋事分子拘上十天半月的。眼瞅着六十年大庆了,以后开车注意点,街上到处是警察和便衣。”
陈安脸色有点白,董非也不再刺激她了:“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擦点药,再照个脑部CT……真是,撞坏了看你怎么吃律师这碗饭!”
陈安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谢谢哥……那个,这事别跟他们说。”
董非瞄了她一眼:“我自然不会告诉姑姑,可今儿部里的人都在这里开会,只怕有心人借机拿这份人情向陈部长邀功!”
陈安的脸很僵硬,心里却如明镜一样,如果她不是陈德明的女儿,她现在还不能轻易脱身。
董非将表妹送到附近医院,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陈安知道他有任务,催他赶紧走,她一个人完全应付得来。董非嘱咐了几句不得不走了。
陈安挂了号找大夫擦了药,又去放射科照了CT,然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结果。她翻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里面有二十多条未接电话,多数是乔羽打来的,也有大师兄和二师兄的。
她分别给老向和方中平回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咬着嘴唇想了很久,却给乔羽编辑了短信:我平安。
~~亲,十五快乐
第三十七章 今晚耍流。氓
没过几秒,乔羽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叮铃铃……叮铃铃……”响了一遍又一遍,陈安不敢看,只是用力捂着包包,捂得紧紧的,仿佛里面藏了一只妖怪,六年前她全军覆灭,溃不成军,今天她不能重蹈覆辙。
她不怕丢脸,唯恐失了心,她用了六年时间学会忘记疼痛,学会淡定,努力了那么久,她成功做到了。
长长的走廊很空旷,见不到一个人影,雪白的墙壁没有一点装饰,仿佛她平静无波澜的心田,地面米白色瓷砖纤尘不染,油光可鉴,映出她孤独寂静的影子……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突兀地出现在走廊上:“陈安……你是陈安吧?”
陈安恍惚站起来,“我是!”
医生笑着安慰她:“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回去后多注意休息,尽量减少脑力劳动。”
陈安道谢,那道磨人的铃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走出急诊楼,陈安脚步忽地一滞,台阶下停着一台乌黑闪亮的商务车,钟立维倚车门而立,嘴里叨着一根烟,他穿了一件白色丝质衬衣,领带早不知去向,领子不羁地一高一低敞着。
太阳已经偏西,他欣长的身材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晕里,帅气的人,气派的车,人车合一,加上夕阳美景,简直是一副绝好的风景画。
陈安忍不住放轻了脚步,这样安静的钟立维是少见的。
钟立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扭头,对上陈安咫尺之距的脸,他斜着眼睛看了她好久,竟然没说话。
那眼神太过犀利,甚至有点清凉,陈安极少接触他这样的注视,不由惴惴地移开视线,明显底气不足:“哎,钟立维,你怎么来了?”这家伙不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钟立维撇了撇嘴,“噗”一下将燃剩的烟弹飞出去,那烟头带着猩红一点芒,优美的一个抛物线后,准确落在不远处的垃圾筒里。
“喂,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陈安不满。
钟立维大笑,将两只爪子搭在她肩上,往自己跟前带了带,矬了矬身子眯起了眼:“让我瞅瞅……哟……不得了,破相了!”
陈安挥开他狼爪子:“关你什么事,再丑也不影响市容,也不会被贴罚单。”
钟立维习惯地掐起了腰:“切,哥这不是关心你嘛!”他一拍车顶天窗:“新车,哥带你兜兜风去!”
陈安心里一宽,刚才的压抑消失不见。
她一撇嘴:“哟,您老人家今晚不花天酒地了,没有约佳人?”
他浓眉一挺,刚想弹她爆粟,又缩回了手,没好气道:“我今儿休战,如果你希望我耍流。氓的话,我不介意对象是你!”
~~亲,十六快乐
第三十八章 一对猪上树
陈安咯咯乐了,用秀美的食指一戳他硬邦邦的胸膛:“那叫乱。伦!”
钟立维愣了愣,心里着实恼火了一把,但他不动声色:“嗤……笑话,咱小时候一个被窝里搂着抱着打过多少滚,睡过多少回了,也没见有人说三道四!”
她的脸微微泛起了红,瞪了他一眼,然后打开车门,脑袋稍微探进去。
钟立维疑惑:“哎,小安子,你找什么呢?”
她不客气地说:“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留下香艳的痕迹……”
话音未落,钟立维一掌拍在她屁股上,又顺势摸了一把,陈安一转身,脸上愈发红得厉害,她有点恼:“钟立维,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钟立维反倒心情好了,他根本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薄了她一下,只这么一下,他就觉得掌下绵软温润,还有点弹性,手感棒极了。
见她恼了,他无辜地眨眨眼:“咳,急了?别介,我是你哥呀,摸一下不算什么吧!”
她还急哧白咧地瞪着他,他欠扁地将俊脸往前凑了凑:“不解气?要不换你摸我,扳回一局?”
她恨恨地一跺脚:“钟立维,你这个色胚子!”
他见好就收,赶紧收了痞样,一扶她肩膀:“就是开一玩笑嘛,小安子,上车,咱开嘟嘟兜风去!”
她倔着不肯上,他愣是将她塞了进去,关好车门,他几步跑到另一侧也坐进车内,刚欲俯身过来,陈安抢先一步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钟立维笑了。
“这台车是昨天才拿到的,还没上车牌,你是坐在副座上的第一位女士,并且是第一位未婚的,年轻的,漂亮的女性!”
陈安白他一眼:“贫吧你就!”
“坐好,开嘟嘟喽!”
车子上了路,陈安不得不叹服,进口的阿斯顿马丁就是不一样,跑起来稳稳的,只在急转弯的时候,才听到车内仪表发出“嗒嗒”的声响。
陈安问:“哎,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
钟立维哼了一声:“我的莲跑拿去保养,恰好在4S店看到你的车,一盘问才知道你出了事……”
他说得含糊,陈安只顾尴尬了,这是有生以来做得最糗的一件事了。
“哎,我说……”他扭头瞄了她一眼,“这就是传说中的母猪上树?!”
陈安瞪他:“你才母猪上树!”
他大笑:“不是母猪撞树吗?咳,我就纳了闷了,当时你琢磨什么呢,好眉好眼地去撞人家停着的车,而且是国安部的车!我真真儿服你了,任谁听了都新鲜!”
陈安咬着唇,这事以后恐怕还要被他取笑,她干脆掐灭他念头:“我当时在想一个棘手的案子……”
“嗯?”
“我在想啊,钟立维对我这么好,等他闹离婚时,我是不是可以给他打个八折!”
钟立维咬牙,伸手过来掐她:“恶婆娘……毒舌妇……”
陈安笑得花枝乱颤,小手一指前面:“嘘嘘……小心再上演公猪撞大树!”
第三十九章 儿时三角恋
钟立维闷闷地开车,心里又甜又苦,自己在她眼前晃了二十六年了,他在她心中依然一半是顽劣的发小,一半是不像兄长的兄长。曾经他努力过,暗中搞过小动作,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天衣无缝,可是命运总是无常,不让人如意,操纵着另一种宿命安排他们走下去……
她笑得甜美畅快,眉眼弯弯,像极了年轻时的董阿姨。
钟立维不禁苦笑,他睕了她一眼:“傻不傻呀,整个一傻大姐儿。”
陈安笑够了,才觉得神经扯疼了,她看了看车外的景致:“哎,我们去什刹海?”
他微笑不语,绕过恭王府、宋庆龄故居……穿过几条长长的北京老胡同,陈安兴奋地一指前面:“钟立维,那里是军部大院,我们的家!”
他看了她一眼:“是,那是我们的家!”
车子停下来,陈安率先下了车,变化太大了,当年破旧的大院早已不存在,眼前是一门一户整整齐齐的小四合院,一样的大门,一样的门槛,一样的装饰……
钟立维斜倚着车门看着她背影,夕阳的光线更加柔和,金色的余晖照着她纤细的背……那个梳着羊角辫、爱哭爱笑、淘气有如男孩儿的小安安终于长大了。
陈安忍不住叹口气,一回头:“诶,钟立维,你说那几株石榴树还在不在?”
他摇头:“不知道……哎,你怎么那么嘴馋!我记得每年春天刚一开花,你就站在树下盼着结果子,等果子长出来了吧,你就蹲在树下流口水,老实说,有没有这事?”
她一边笑,一边回忆往事:“切,我盼了多少年,巴望了多少年,到搬离大院还不是一粒石榴仔也没尝到,果子没熟一准儿让你们一帮调皮捣蛋半路摘了去……”
他笑她:“哼,酸不啦叽的有什么好吃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觉得珍贵吧!我记得有年深秋,老树的尖上幸运地留了几个,眼瞅着熟了,可一夜之间忽然又没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到这里,陈安还是一脸愤慨。
钟立维忍不住反驳:“什么一夜之间,是早在好几天之前就没了!”
陈安好奇:“这事你清楚?”
他一愣,又开始胡诌:“当然,我天天替你看着,后来不知被哪个小王八蛋摘了去!”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就是那个小王八蛋,安安那时小,大概忘了,可他清楚着呢。
那是个暑假,陈家的大人们都出差了,安安被寄养在各家。那天母亲去霍家接安安,他也跟在后面,兜里鼓囊囊的揣了不少东西。进门一看,小安安死死拽着霍河川的衣角不撒手,吵着嚷着要跟霍河川去外婆家。
再看霍河川那小子,脸绷得呀,就象榆木疙瘩。钟立维这个闹心呀,上前就掰她小手,掏出口袋里的好东西哄她。
安安耍着性子,还一个劲喊:“我就要河川哥哥,我不要钟立维!”
旁边俩大人看得直咋舌,母亲担忧地对霍伯母说:“静娴,这仨孩子将来不会闹三角恋吧!”
~还有一更
第四十章 拜会谭爷爷
那时钟立维哪懂什么叫三角恋,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小安子缠着霍河川,他天天跟防贼一样盯着小安子。整整那三天,他厚着脸皮,一个人蹲墙角画蘑菇,一边偷眼看着他们:
小安子象个小拖油瓶一样磨叽在霍河川屁股后边,心安理得的在霍家吃饭,睡觉,玩耍;已是少年的霍河川,那脸板得,比他老子的脸还臭还长,极不耐心地应付着小安子。
钟立维心理这个不平衡呀,恨呀怨呀,凭什么都是哥哥,她可以笑得象偷到油的小老鼠,在霍二哥面前笑意漾漾,而却讨厌着他,还朝他直个劲嚷:“钟立维,我不喜欢你,走开!”
今儿轮到他家照顾安安了,他一早就催妈妈过来,可是小安子非要跟霍河川那家伙去外婆家……闹了半天,钟立维把心爱的小弹弓拿出来哄她,也不见奏效,眼睁睁看着她跟着霍伯母走了。
钟立维气得,撒丫子就跑到石榴树下打转转,然后一抬头,他看到树尖上的几只石榴,那是连恐吓带收买院里的嘎咂小子们,好不容易侥幸帮她留下来的……他乘人不备,拿长竿子捅了下来,一股脑扔进了什刹海……
“……喂喂,钟立维,想什么呢?”
钟立维一惊,本能捉住眼前晃动的小手。
陈安审视地看着他:“又干什么坏事了?”
他嬉皮笑脸:“咱是那样的人吗!……走了,咱去看看谭爷爷!”心里却懊恼,带她来这儿本想回忆美好童年的,谁知她非但没想起他对她的好,倒让她想起这么档子事,失策啊失策!
陈安笑了:“好些年没尝到谭爷爷的拿手好菜了,奶奶过生日时,倒是请了谭爷爷的儿子和孙子过去帮厨,可惜……”她后面没说,钟立维已心知肚明,她和陈叔叔多少年了一直僵着。
钟立维拉她上了车:“我跟谭爷爷约好,今儿去看他老人家,你算捡着大便宜了,谭爷爷肯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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