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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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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撕扯着胸口的衣服:“我想,问你一件事?”
    陈德明觉得胆寒,安安那样子,难受得,简直让人瞧不下眼。但他还是说道:“你问。”
    “六年前,我和乔羽的分手,表面看是陆然,其实,是您在幕后推波助澜的吧,您根本,就不赞成我和乔羽,是不是?而且那时,您已经为我指定了一个人,是吧?”
    陈德明沉着脸,不说话。
    陈安惨然一笑:“您真的以为,六年前的事,我一点儿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您现在这个官位,是钟家帮衬您的,您为了报恩,就把我许给了他的儿子,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这六年,我躲着他,避着他,我尽量少和他接触。我恨您,所以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没想到,他却爱上了我,可我,却永远不会爱他!您觉得,这是不是一个笑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有那么两三秒钟,屋内一片死寂。
    忽然门口“呯”、“哗啦”两声巨响,是玻璃碎掉的声音,然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董鹤芬闯了进来,一把抱住陈安:“别说了,孩子,快别说了。”
    陈安呵呵一笑,她用手推她:“我为什么不能说,您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快……”
    “立维?”陈德明惊讶的声音,传过来。
    陈安一扭脸,钟立维和钟夫人就站在门口,而立维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自己,她心里一慌,不由张了张嘴。
    立维看了她几秒,那目光,厌恶而冰寒,象锥子一样刺着她,他身子一转,大步走了。
    ~~一万字啊一万字,MGD。
    明天见。
    第二百五十六章
    陈安的心,一凉到底。言酯駡簟。
    她端正的,坐到了他对面。
    陈德明打量了她一会儿,那张小脸,还是肿着,她的神情,仿佛很平静,可眸光眨动、睫毛轻颤的时候,偶尔泄露的一丝情绪,出卖了她,想必那一颗心,也是绷得紧紧的吧。他心里,就是一叹。
    陈安努力压抑着一***上涌的不安,她开口问道:“您找我,想要谈的,究竟是何事?”
    陈德明缓缓地说:“你小时背的《大学》、《中庸》、《论语》,这会儿还记得吗?”
    陈安有些意外他的开场白,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唇上一疼,就有丝腥咸的味道。她没有说话。
    陈德明又说:“你外公和外婆都是做学问的,都是大学问家,你呀呀学语时,一直是外婆带你,她教你背诵三字经,千字文,你幼年时开始读《论语》,《大学》,里面讲的什么意思,当时你或许不懂,可后来长大了,你应该懂了。尤其现在,你就更加应该懂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所有的道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陈安忽然耳热心颤,他说得这么轻巧,这么委婉。她当然懂,那些古书里,讲了些什么;她也懂,怎么做人诔。
    但她更懂,他说这段话的目的。
    她挺了挺脖子说:“您不必跟我提这些,尤其这些话,您应该留着,去跟您的女儿说。”
    “安安!”陈德明眼神一跳,他没有漏掉她说的,“您的女儿”,这其中,不包含她自己?
    陈安接着说:“如果您拿这些古训,来堵我的嘴,那么,我可以不说,您也大可不必,绕这样一个弯子,还把已过世的姥姥抬出来,您……您对得住她的女儿吗?只要您发了话,我自然不提,更不会告您女儿的状!”
    陈德明眼神一凛,心头一阵乱跳,这真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和他对抗了,他是那意思吗?
    “安安,爸爸不是那层意思,爸爸希望你,心胸放宽一些,别抓住一些事情不放,否则,你不会快乐的。”
    心胸放宽一些?她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细白的手背上,泛起青色的筋络,难道她的心胸,还不够宽广吗?她一直在躲着,躲了又忍着,她一直在辛苦的,忍着,甚至他们合起伙来,拆了她的幸福,她也忍了。
    她脸上带了一点儿微笑,对陈德明说:“不会了,今后再也不会了……我会让自己,大度起来,什么都不计较了。”这样的冒冒失失跑过来,这样不顾一切的,原来只是徒劳。
    不会快乐了,今后再也不会快乐了。
    陈德明看着她脸上的笑,只觉那笑,更令人惶然,似乎他误导了什么,他不禁有些搓火。这个女儿的想法,他越来越搞不懂了。
    这样的开场白,太失败了。
    他喝了一口茶,酽酽的茶汤,喝进嘴里,微苦,这感觉令他好受了一些。
    他决定,开门见山。
    “安安,爸爸有一件事,要跟你讲明。”
    陈安重新拢了心神,定定地看着他,心里莫名的不安,又卷上来,不会是好事,不会是……好事的。
    好事,从来不曾在他这里,幸运地降临到她身上。
    她咬紧了唇,很痛……不如痛着吧,挨着吧,一会儿,就感觉不到痛了。
    陈德明想着措词,想着,怎么既能表达了意思,又能安抚了她的情绪,他觉得,很难。
    在会场或其它场合发言,他向来不看笔稿,思路清晰,说起来自然也是滔滔不绝,可这会子,他发现,他的语言,在此时,匮乏极了。
    可是安安,在等着他呢。
    他首先说:“安安,你今年,26岁了吧?26岁不小了……”
    陈安的身体,明显一震,原来父亲跟她谈的,是这个。
    她迅速截断了他:“我还不想结婚!”
    陈德明不由搔了搔头皮,这种事情,让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当父亲的提出来,他感觉多少有些难堪,可董鹤芬,不配合他。他无奈。
    “安安啊,这可不能当气话说,哪有人不结婚的,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陈安皮肤上的寒毛孔,霎时全部张开了,他这是帮她,选好人家了,她知道的。
    陈德明忽略她眼中的惊悚,只管说道:“你们这一拨孩子里,拨拉来拨拉去,我就看好了一个,这人你也认得,和他也很熟,爸爸认为,你们再合适不过了,他是……”
    “不,不要!”陈安猛地站起来,他知道他要说谁,那个名字,从喉咙口滚出来,就徜徉在舌尖,她不能让他说出来。她摇着头,“我不要,我不结婚!”
    陈德明有些气,他这还没提名字呢,她就激动成这样。
    “坐下!”他脸色铁青,胸口荡起几分急躁。
    陈安又坐下了,小脸上一片决然。
    陈德明喘了口气:“立维有什么不好的,啊,你说说?他有哪儿点,配不上你了?”
    “没有,他很好很好。”
    “难道是那天,在医院里……”
    “不是!”
    “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是新时代,我的婚姻,我做主!”
    “旁人的意见,你也听不进去了?”
    “……”
    “安安,爸爸是真心为你好。”
    “您既然是为了我好,就不要管我,好不好?”她的脸,哀哀的,映着红肿的半边,更让人于心不忍。
    陈德明耐着性子,“你和立维从小青梅竹马,吃在一起,玩在一起,我看着就挺好,我不敢说他是最好的,但起码,你们在一起最合适不过了。”
    陈安忍不住反驳:“那是您看着,您觉得合适,可您不是当事人,您自然不了解。
    陈德明断喝一声:“我有什么不了解的,立维一直对你不错,你还想要什么样的,你说说,啊,你说说?”
    陈安只觉头顶都要炸开了,她讨厌别人谈这个,尤其讨厌他谈及这个,他有什么权利管她,毁了一段,又塞给她另一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陈安闭了闭眼:“您,请您,别逼我!”
        “我不逼你,你倒是给我个说法!”陈德明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
    陈安耳中一震,不啻响了一声惊雷,脸上很疼,这疼,比任何时候都尖锐。
    她无畏地看着他,嘴唇颤抖:“当年,妈妈八岁时跟随外公外婆来北京居住,您那时就认识妈妈了,您对妈妈一直很好,两个人青梅竹马,因此长大了,你们顺利结了婚,可后来呢,后来,您是怎么对妈妈的?您和她,离了婚……”
    陈德明脸色大变:“安安。”
    “在外人眼里,你们也是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呢,您的耐性有多少,您的婚姻,维持了几年?我两岁,两岁,您就硬塞给我一个妹妹……”
    陈德明浑身栗抖,怒目圆睁:“我说你,住口!”
    “我不住口,是您色令智昏了,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您不反思自身,却横加管束我的婚姻,您有什么资格,您凭什么……”
    陈德明气得,浑身乱颤,那些过往,被人无情地指责,而且这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想也不想,抓起小几上的茶杯,朝陈安掷过去。
    滚烫的茶水,有一半洒在她的肩头,陈安霎时,被烫得激出了泪花,那片皮肤,灼烫,可她的心,嚓嚓地,瞬间包裹了一层冰。
    她缓缓站起来……
    “安安!”
    她脚步不停。
    “我说你,站住!”
    “……”
    “晚了,我已经和立维的父母达成共识了!”
    陈安一回头,大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眸子:“您说什么?”
    陈德明胸口一阵剧痛,这个刻在心头、念在心头的孩子,此时,却象一根带勾的刺一样,扎在了他的痛处,拔出来,扯出了皮肉。
    他呼呼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他真的,被她气到了,他咬着牙。
    陈安走回来,站在他面前,他的身材很高大,她站着,他坐着,她却比他高不了多少。
    “您刚刚,说了什么?”她问。
    陈德明一指对面,厉声说道:“坐回去!”
    陈安又坐回去了,心里无限悲凉,她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陈德明缓了口气,才说:“我和你钟伯伯一直有这个默契,希望两家能结成亲家,这件事,你母亲知道,你奶奶更是知道,可是唯独没有告诉你。我们在一边瞅着,觉得你和立维,太般配了,我们都很欣慰。可前不久,香港的纪家,委托你霍姑姑前来,希望和你钟伯伯家联姻,面对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你钟伯伯当然不会答应了,他看好的是我们陈家,所以就婉拒了纪家。风声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圈子里,人人都知道,钟家和陈家联姻了,而当事人,就是你和立维。”
    陈安看着对面,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吗?当她是什么人了,货物还是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许了人。
    说不出的急躁,悲愤,还有绝望,一齐照准面门扑过来,令她头晕目眩。
    怪不得那天,在霍爷爷的生日宴上,她和立维,荣幸地被双双点了名,陪着上首桌吃席,原来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吸气,再吸气,问:“他知道吧?”
    “谁?立维?他知道的。”
    陈安咬着牙,咬得嘴唇又破了,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可是没有泪意。
    她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这个所谓的父亲,大吼大叫。
    那天,她象个傻瓜一样,被别人频频指点,她不愿这样。这些年,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和他成双入对出现在别人面前。而那天,她穿了一件包肩的蓝色上衣,黑色的短裙,在霍爷爷的生日宴上,她后知后觉的,无意中发现,他的衬衣,竟然也是蓝色的,下面,是黑色的西裤。
    她和他,象什么?象什么,她是个傻瓜。
    那个人,多狡猾,他晃荡在她身边,一直在算计她。
    她大口地喘着气,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那个地方,很疼,她真想把它,揪出来,扔了,那么她就不疼了。
    她觉得眼前,全是红的,那天的夕阳很红,也很大,她一闭眼,眸底就是赤目的红,象汪着一滩血。
    她听到对面那个男子在叫她:“安安。”
    她撕扯着胸口的衣服:“我想,问你一件事?”
    陈德明觉得胆寒,安安那样子,难受得,简直让人瞧不下眼。但他还是说道:“你问。”
    “六年前,我和乔羽的分手,表面看是陆然,其实,是您在幕后推波助澜的吧,您根本,就不赞成我和乔羽,是不是?而且那时,您已经为我指定了一个人,是吧?”
    陈德明沉着脸,不说话。
    陈安惨然一笑:“您真的以为,六年前的事,我一点儿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您现在这个官位,是钟家帮衬您的,您为了报恩,就把我许给了他的儿子,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这六年,我躲着他,避着他,我尽量少和他接触。我恨您,所以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没想到,他却爱上了我,可我,却永远不会爱他!您觉得,这是不是一个笑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有那么两三秒钟,屋内一片死寂。
    忽然门口“呯”、“哗啦”两声巨响,是玻璃碎掉的声音,然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董鹤芬闯了进来,一把抱住陈安:“别说了,孩子,快别说了。”
    陈安呵呵一笑,她用手推她:“我为什么不能说,您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快……”
    “立维?”陈德明惊讶的声音,传过来。
    陈安一扭脸,钟立维和钟夫人就站在门口,而立维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自己,她心里一慌,不由张了张嘴。
    立维看了她几秒,那目光,厌恶而冰寒,象锥子一样刺着她,他身子一转,大步走了。
    ~~一万字啊一万字,MGD。
    明天见。
    第二百五十七章
    那沉重的躯壳,好痛,而躯壳上附载的灵魂,更痛。言酯駡簟。
    她一把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扯下来。
    一双温柔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安安啊……”那声音,也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好听,带着微微的叹息,陈安的身体,突然一震,她抬起头。
    是钟夫人,优雅端庄的钟夫人。
    “安安啊,又耍小性子了不是?”夫人微笑着,手指轻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满眼的心疼和怜惜。
    陈安抗拒地一侧脸,躲开了,夫人脸上的笑有些僵,可她没有退却,又把手压回她肩膀上,力气稍大了些,带着坚定而温暖的力量。
    屋子里悄然无声,几个人的目光,都在看着陈安。
    陈安大大的一双眸子,从钟夫人脸上移开,看向陈德明,陈德明远远地站着,很快调开了眼光,背着双手看窗外,尽管脸色是阴沉的,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卸下了重任;陈安又去看董鹤芬,董鹤芬红着眼睛,直个劲掉泪,女儿那悲伤而有所求的眼睛,让她不忍再看,她明白,这会子,她不能过去,事情已经无法转圜了,她狠着心背过身去。
    陈安的眼框里,渐渐萌生了泪意,生她的父亲和母亲,不理她了,这是不要她了吧,把她作为一件交换的商品,迫不及待推销出去吧。
    而眼前的女人,是前来验收产品的吧。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明知大势已去,所有的抗拒都已苍白,都是徒劳。
    她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诔。
    她这是,被他们推上绝径了,哦,不是绝径,是联姻之路。
    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恼恨这个姓氏。
    她眼框里的泪意,象催泪弹一样刺激着泪腺,那大大的眸子里,迅速聚拢了两泡泪,只怕轻轻眨一眨眼,就倾泻狂下,但她忍着。
    前一刻,她还是陈安,一个活生生的简单的她。后一刻,陈安这个名字,被赋予了另一层意思,她是陈家的人,她有必须担当的使命。
    角色转换,太快了,快得让她难以接受,难以承受,心头,闪过无比的悲怜。
    钟夫人心里酸涩,瞧这孩子,委屈成什么样儿了,被疾风骤雨扫过一样,蔫儿倒是没蔫儿,就是这样硬挺着,硬撑着,才叫人难受呢。
    “安安呀,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她低声的,温柔的,诱哄着她,心里自私地想着,她其实渴望这个孩子来她怀里,很久了。
    陈安终于在这一刻,憋了许久的情感,还有眼泪,如放了闸的洪水一样,肆无忌惮奔淌出来。
    她“哇”地一声,扑进钟夫人怀里,痛痛快快地哭泣着,先是有声,后是无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抽搐,扒人心肝似的。她的手,死死抓住钟夫人臂弯的袖子,紧紧握在手里,就象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伯母……”她抽抽噎噎的,连不成气息,夫人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着气。
    “您……您……喜欢我吗?”
    钟夫人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傻孩子,伯母怎么会不喜欢呢,伯母盼着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陈安哭得更痛了,仿佛要把这一生的泪流尽似的。
    这个女人的怀抱,温暖,柔软,馨香,小的时候,白天玩累了,晚上就想躺在这样一个怀里饱饱睡上一觉,是钟伯母满足了她。做了恶梦时,这个女人会哄她;遇上打雷天,她会在耳边唱起摇篮曲。象妈妈一样的伯母,总是温温柔柔的,让没心没肺的她,毫不客气地索取着……渐渐的,妈妈的模样淡出脑际。
    只一会儿的工夫,陈安觉得这个怀抱,熟悉而安心,仿佛这些年,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自成人后,她一直寻找着依赖,寻找着慰藉,原来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钟夫人湿着眼睛,觉得怀里这个孩子,还是没长大的小安安,那一哭一笑,总是无端的,牵动着她最心底,那根柔柔的母性的心弦。
    陈德明不知何时,离开了书房。
    董鹤芬坐在旁边,陪着掉泪,心里莫名的,有些嫉妒,自己的亲生女儿,偏偏跟自己亲近不起来,反倒是鲁正梅,不但接纳了女儿,还能和女儿这样贴心。大概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种缘分吧。这样想着,她又觉得欣慰起来。
    这件事,陈德明大概是做对了吧。
    过了好长时间,陈安才止住了哭泣,只是偶尔抽噎一下,象小孩子一样。
    钟夫人笑着抬起她的头:“哎哟,让我瞧瞧,跟小时候一样,一哭就成了小花猫了,瞅着就让人揪心。”
    陈安难为情地用手挡了一下脸,脸部皮肤发紧,皱巴巴的,尤其眼睛,一定肿得象核桃了吧。
    董鹤芬也终于笑了,催促道:“安安啊,赶紧起来去洗把脸,瞧把你伯母的衣服弄的,都湿透了。”
    陈安脸红,这一刻,无比的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变了。
    她站起来,奔了出去。
    钟夫人也站起来,活动了活动麻木的腿脚。
    董鹤芬打趣道:“老胳膊老腿了吧,一晃这么些年,咱俩都成老太太了。”
    钟夫人笑:“我可不老,我马上就有孙子抱了,一想起来,我就浑身是劲儿。”
    董鹤芬翻了翻杏核眼,叹了口气:“这俩孩子,我估摸着,且得磨合一阵子呢。”
    钟夫人笑着说:“不怕,咱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们俩啊,谁也甭想跑。”
    “你呀……”董鹤芬有些感慨:“刚才担心得我啊,以为世界末日到了,真不知怎么收拾。”
    钟夫人哼了一声:“你们俩也太坏了,亲生女儿都坑。”
    董鹤芬急忙摆手:“不是我,我可狠不下这心……呀,立维那边,可如何是好?”
    夫人说:“没事,我都舍不得安安,他能舍得?刚才啥也没说,沉着个脸蛋子,梗着个脖子走了,过几天就好。”
    ~暂时松口气吧,不容易啊。
    明儿见。
    第二百五十八章
    董鹤芬担心地问:“立维真的,什么都没讲?”。
    “我骗你干嘛!”
    “即便是那样,可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吧,只怕是,一时半会儿,这疙瘩,且得系着呢。言酯駡簟”
    “立维我倒不担心,小三十岁的男人了,他清楚自个儿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倒担心安安,你说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又突然强塞给自己一桩婚姻,搁谁头上,谁也受不了哇。廓”
    “慢慢来吧,反正已经把他俩儿捏合到一块儿了。”
    钟夫人拍了拍手掌:“对,一根红线,飞不了这个,也跑不了那个。得啦,不在这儿坐着了,我瞧瞧安安就得回了,老钟还跟家里等消息呢。”
    董鹤芬和她一起出来,外面是客厅,陈德明和陆丽萍夫妻正默默地坐在那里喝茶,看到她俩出来,夫妻两人站起来。
    钟夫人关心地问陆丽萍:“说是然然发烧,病了,好些了没有?”
    陆丽萍心里别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她勉强笑着说:“好多了,这会子睡着了。”
    钟夫人说:“我还想着去看看那丫头呢,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回身对陈德明说:“另外两个孩子的婚事,咱回头再商量日子吧,我就不留了,立维爷爷奶奶那里,我得赶紧回去说一声,他们得了这信儿啊,一准儿高兴。杰”
    陈德明点头,没有挽留。
    董鹤芬也对陈德明说:“我也回了,安安跟我们一起走。”
    陈德明看了看她,没说话,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他知道,他留不住人。
    他站在廊子下,看着几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他感觉有点儿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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