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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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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僵着。
    钟立维拉她上了车:“我跟谭爷爷约好,今儿去看他老人家,你算捡着大便宜了,谭爷爷肯定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佛跳墙!”
    她提醒道:“爷爷爱喝的竹叶青……”
    “带了,后备箱搁着呢!”
    车子在胡同里穿行,很快停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刚熄火,就从门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个儿不高,却长了一双大脚丫儿,走路都带响儿。
    陈安撒娇地抱住老爷子,用脸蛋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蹭了蹭:“谭爷爷,您老身子骨硬朗啊!”
    老人擦擦混浊的眼,惊喜说道:“哟……这不是安安嘛,一下长成大姑娘了!”
    钟立维拎着两坛酒站在一旁:“哎哎,谭爷爷,小安子一来就抢了我的风光,谭爷爷您都不理我了!”
    老人爽朗地大笑,拉着他们进了院子让进上房,钟立维恭恭敬敬递上酒。
    陈安抱怨:“钟立维你好小气,才两坛啊……”
 第四十一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钟立维但笑不语,老人也不客气,戴上花镜仔细看坛口的封泥,又用鼻子闻了闻,转身说道:“安安,甭小看这两坛,寻摸到手得费不少心思呢,是吧,小维?”
    钟立维点头,老爷子伸出三根指头:“得有三十年吧?”
    “只多不少!”
    老人象得了宝贝一样眉开眼笑,给人家做了一辈子菜,毕生就好这一口,尤其钟睐竹叶青。
    老爷子高兴得说:“好哇好哇,有小维伺候着爷爷的胃,小川照顾着谭记的手艺,爷爷知足着哩!”
    陈安也很开心,她从小就吃爷爷做的菜,那时大院里的孩子不下二十几个,又以男孩居多,爬树摔跤,学军姿学射击,令大人们倍觉自豪;上房堵烟囱,下地堵下水道,也能让大人们气得跳脚。
    大人们闲聊时,就给这帮孩子划了两派:一派以霍河川为首的“有眉有样”型,干了坏事那也咋得象模象样,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也说得在理儿,让大人们愤怒之余又不好太发作,只好吃个哑巴亏。有回霍河川带人拆了一辆停在院里的吉普,据说是想研究一下发动机的原理。
    一派以钟立维为首的“胡作非为”型,那是逮什么破坏什么,看上什么物件,那物件总得不了好,一准儿给毁喽,正常的小孩在呵护里长大,而他是在他老子呼喝加大棒的政策里长大的。
    祸事过后大人们常说,这些小子比老子英雄,个个都是好孩子,谁小时候不犯个错,没个好奇心呀。
    但有一样,这些孩子千万别咋在一起,不然咋死了,把房子点着都不带惊奇的。
    尤其一放了假,再赶上大人们集体出个差什么的,大院里真成了“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了,没人看管不算,最主要的是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
    大人们犯难了,那就商量吧……最后四十多岁的谭师傅带着妻儿和一双好手艺入驻了大院,这里总算有了个食堂。
    要追溯起谭记的手艺,那得从清光绪年间说起,谭师傅祖上福州,烧的拿手好菜就是佛跳墙,在当时福州那是一绝,后来美名传到北京,被光绪帝请到皇宫做了御厨,手艺一代代传承下来。
    等到大院拆迁后,霍河川赚了钱,出资给谭记寻觅了一处地段绝佳的店面,谭记才正式在餐饮业挂牌营业。
    ……
    一老两少喝着茶,絮絮地说着前陈往事,都不禁有时过境迁之感,那沸腾的大院,一幕又一幕的鲜活场面,又让人忍俊不禁。
    保姆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
    老爷子笑了:“你们去吧,爷爷累了,要去休息一会。”
    陈安和钟立维扶老人躺到摇摇椅上,老人笑眯眯的:“多吃点,爷爷的手艺可不减当年哩。”
    ~下午还一更
 第四十二章 心坎的硬伤
    陈安鼻子犯酸,仅佛跳墙这一道菜,工序复杂,就得耗费老人半天的时间。
    保姆带他俩进了饭厅,摆好碗筷就退了。
    钟立维舀了一勺肉放进陈安的碗里,立即香气四溢。
    她半天没动筷:“是不是太叨忧了?”
    他说:“老人怕孤单,最不怕叨扰,否则更易老去!”
    她霎时就懂了,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满口鲜香,入口即化,她赞叹:“还是那个味!”
    钟立维也尝了一口:“老爷子的手艺,没得挑!”
    从谭家出来,车子蜿蜒行驶在后海边上,临街而建的酒吧一家挨着一家,流离的莹火潋滟绚丽,仿佛一位多情女郎朦胧的面纱,尽情写意都市的时尚和诱惑。
    临着海边,纳凉的人络绎不绝,有的踏着三轮车慢悠悠划过,仿佛踩过悠长宁静的岁月,而几步之遥,就是烟波浩淼的什刹海。
    陈安忍不住频频回首:“钟立维,那些年,怎么就过来了,仿佛一个梦!”
    他难得一本正经:“我们也会踏着父辈的足迹走下去的!”
    陈安笑了:“你很文艺嘛。”
    他牛气冲天:“咱也是五好青年,以咱的学富五斗,这要在清朝,入翰林修修书、在国子监当个客作教授有什么难的,顺便也传播一下现代人的思想……”
    “你可别,你不是要告诉古人葵花宝典是怎么练成的,泡妞有哪十三条秘笈……还不把纪晓岚气活了,和砷从墓里爬出来拜你为师!”
    钟立维阵阵恶寒:“得,我还是跟着乾隆老前辈下江南得了,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在胡侃,陈安的手机响了,钟立维一皱眉,他瞄了她一眼,刚才的欢快早已从她脸上褪尽,她举着手机,脸色竟有几分苍白,象凝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冰霜。
    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坎儿上都有一道硬伤。
    真他。妈说对了!不管致命不致命,总会让你在尽情欢颜时疼痛那么一下,不疼也得哆嗦一下。
    能让安安失控的,统共没几个人。
    持续的铃声还在响着,钟立维绷紧了唇角,催促道:“接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只“嗯”了一字,就没了下文。
    对方低沉有力的声调带着一丝焦躁和不确定:“安安,我是爸爸!”
    她冷言冷语,吐字如金:“有事?”
    “爸爸担心你,听董非说你昏迷了很长时间,碰得严不严重?回家来,让爸爸看看!”
    她沉默,心里不是不动容,只是那样深的裂痕,不是轻易能弥补的。
    她半天才启唇:“回哪个家?”
    钟立维不由捏紧了方向盘。
    陈德明噎了一下,声线里也夹了一丝火气:“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记恨爸爸?”
    ~收藏吧,可能晚上还一更,可能……
 第四十三章 要不亲一下
    陈安很平静:“您错了,我从未说过一个恨字!是您给了我血肉之躯和这个姓氏,我怎敢言恨。只是您处理个别事情的态度有欠公允,我不敢苟同。当初您和妈妈结婚前,是认同了妈妈的,所以才和她结了婚,从那一刻起,您就对她、对您的家庭有了责任。可是后来您却另结了一段情,这对妈妈不公平,您也背弃了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我小时候您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担当,要有诚信。您曾经是一个受将士爱戴的好军官,现在也是国家的一位好干部。可是您顾全了大家,却忘了照顾好自己的小家。您是男人,堂堂的七尺之躯,别说分身无术。
    我不是替妈妈鸣不平,也不想为她辩护,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问题。在您和她曾经的婚姻里,她是个失败者。可她的失败,是您一手促成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可我不是妈妈那样的人。该是我的,我必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是我的,我不会嫉妒也不会搞破坏。而且,我也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干涉我的感情!”
    陈安说完,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挂机。
    车厢里很寂静,冷气开得很足,滋滋的气流顺着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陈安不由摸了摸光裸的手臂。
    钟立维一直在观察她,担心她,直到她放下电话的那刻,他才安然地将悬着的心放回胸腔里。
    他不着痕迹将气阀旋了一下,见她还绷着神经,秀眉微蹙,不由笑了:“你这张伶牙俐嘴,还蛮对得起你的职业……咳,以后有事没事,我可不敢得罪你!”
    陈安皮笑肉不笑:“我伶牙俐嘴,你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笑得邪恶:“你都没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要不咱现在试一下?”
    她狠狠地鄙视他:“你亲过的女人,能绕北大的操场站一圈了,也不怕染上口蹄疫!”
    他眉锋上扬:“嗬,你知道的还不少!”
    她笑:“那是,你的历史太不清白了!”
    他一脸奸笑:“你就清白了?是谁还没出满月,初吻就没了,还让某个小帅锅上了床!”
    她伸手拧他耳朵:“知道你耳朵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大?”
    “让你从小揪的呗!”
    “错,每一个长了兔子耳朵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严厉凶恶的黑手!”
    他怪叫:“哈,敢说我的老子,小样的,反了你了!”
    ……两人一路掐着架回了雅园,渐渐接近他们那幢楼时,钟立维说:“我有好几部车子闲着,先借你一部开着?”
    她声音闷闷的:“我可不想被同事围观,好象傍了大款似的。”
    他嗤笑:“这年头傍大款怎么了,连包养也不犯法,真不知你担心什么?”
    “……”她忽地安静了。
    他一边将车倒进路边的空车位,一边说:“哎,小安子……喂,看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窒息的一刻
    钟立维停好车,熄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面不远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帕萨特,旁边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
    前一刻语锋犀利、寸步不让的陈安,此时一下变成了呆子,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去,眼眸空洞呆滞,仿佛隔了未明的时空,思绪停留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钟立维僵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伸手碰了碰她:“哎,小安子……”
    她一回神,竟莫名其妙对他笑了笑。
    钟立维有点懵,倒也很快镇定了,他哼了一声:“怎么个意思,看上人家车了?也难怪,比你的小破车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呀,也就这档次了!”他拽了拽她:“下车,明儿我就给你弄一部!”
    她瞪了他一眼,慢腾腾下了车。
    钟立维按了遥控锁了车,车子“啾”一声响,他走过来,她低头还站在车门边,不动,一手紧紧绞着包包的带子,另一手小心翼翼抚弄包上的流苏。
    要在往常,依她性子早麻溜儿地进了楼,才不管他跟没跟得上来,她从来就不知道跟他客气。
    此时,她无助而忐忑,就象一只等待救援的羔羊。
    钟立维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想起下午那起车祸……他朝不远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也看向这边……
    钟立维伸出一只大手拢在她肩上,那里的肌肉僵硬得可以,他似乎听到她微微喘息了一口。
    “走吧!”他在心里叹息着,傻丫头,那股霸道的劲头哪去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比刚才打电话时还白。她低着头,两条腿象两根木头桩子,只是机械地被他带着往前移。
    钟立维也觉得吃力,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两条细长的影子,一男一女,身子虽然贴着身子,却显得不太默契,好象他在挟持人质似的,一耸一耸向前延展。
    他有些气恼,手不着痕迹下移,轻抚过她的大臂、手肘,然后放在她腰上,她似乎麻木了,全无知觉。
    钟立维笑了,头垂下极体贴地低语道:“诶,累了吧,要不我抱你上去,是来个熊抱呢,还是公主抱?”
    她唇角翕动了一下,眼神带了一丝恼色,终是没发作。
    钟立维反倒笑得更欢,唇角微扬,漫不经心瞟过眼前因诧异而呆愣的男子,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痛苦,钟立维甚至瞄到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轻飘飘掉在地上。
    钟立维好象听到“咚”一声响,那没有分量的烟头在他心间砸了一个大坑!
    这男子,有点眼熟,他好象在哪儿见过?
    一直进了电梯,陈安挣开了他,他松了手,将修长的身材倚靠在墙壁上,不说也不笑。
    出了电梯,陈安翻包找钥匙,开门,一条腿正要迈进去……
 第四十五章 只为她喜欢
    他在身后凉凉地说:“哎,过河就拆桥啊!”
    陈安怔了怔,没回头,说了句“谢谢”,然后利索地进门,关门。
    钟立维眯眼盯着那扇合拢的门,好久,直到快要瞪出一朵花儿的时候,他才从裤袋里取出钥匙,转身去捅锁眼,由于用力过猛,钥匙哗啦掉在地上,他低着头,拧眉瞪眼自语道,“早晚我得拆喽!”
    进了门,一股燥热迎头扑来,他不耐烦地一扯脖领子,“噗”一下,一粒钮子掉到地板上,咕噜噜滚了几滚不知落向何处。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顺手拿起电视柜上的摇控,朝对面墙上按了一下,“滴”一响,马上送来一片凉爽。
    他将沉重的身躯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呆坐了一会儿,伸手开始在旁边一阵摸索,纯天鹅绒的面料,丝滑细腻,摸上去柔弱无骨般舒适,仿佛没有质感。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材质,总觉得女里女气的,与他的性格大大相悖,但小安子喜欢。
    记得小时候,霍伯母托人从国外买来一组这样的沙发,小安子喜欢得跟什么似的,一到霍家就和三哥抢沙发坐,甚至晚上也赖着不走,蜷在那里美美地睡一宿,象个小美人鱼……后来,宝诗那丫头也跟着起哄架秧子,三哥从小就脾气好,让着两个妹妹,可倒好,两个丫头片子抢来抢去,最后多数是宝诗哭咧咧地走了。
    钟立维忍不住微笑,小安子多霸道啊,象个男孩子,有时得理还不饶人呢,连他也经常被气得没辙!
    不过,他之所以订购了这样一款,是因为手指摸上去的触感,像极了在温柔地抚摸她长长的发辫。那时候,他喜欢把她的羊角辫故意弄乱了,她象个小疯子一样披散着头发,然后他就名正言顺地为她绾发。
    想想,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梳头,那得是多和谐多美好的一幕……
    再想想,如果这小男孩儿很躁性,偏偏就忍着性子,用僵硬的手指编那看似简单、其实根本就不会的麻花辫;而这小女孩儿性子也躁,又皮得很,不配合,那又是一副什么情境呢?
    而他和她,偏偏就属于这后者……
    钟妈私下对钟爸说:“你们钟家从清末起一直人丁兴旺,百十年来出这么一号人物,不容易!”
    长大后的钟立维才知道,古代男子为女子绾发,代表他极其注重和珍爱这个女子……
    正想着,猛然间隔壁的房门咣当一声响,钟立维惊得跳起来,跑出去只来得及看到陈安的背影一晃,旋即没入了电梯。
    隔壁的门敞开着,象一张饥饿的大嘴,钟立维只觉心间蚀了一个洞,空得难受,他大脑空白了两秒,忽然冲进陈安的房子跑到阳台,扒着护栏往下看,楼下依稀还停着一辆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第四十六章 弄个大灯泡
    他挠挠头,眉锋有些纠结,脑子象过电影一样,这个人……这个人……他好象有点印象了。
    他不由蹙起眉,神色转为凌厉,为什么每次他准备和牌的时候,总有人冷不丁冒出来截和。
    这个人也一样,销声匿迹多少年了,不好好待着该干嘛干嘛去,丫的没事出来瞎搅和什么!
    钟立维忍不住动了怒气,他不是轻易就发邪火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他老子的老子总结得好:没脾气的小维象个无赖,发威的小维那也是条爷们儿。
    他又朝楼下望了望,陈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他自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不过他们好象真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象两根戳着的电线杆子似的,两两相望。
    他虽然不清楚当年他们为什么分手,但据说是这男的负了安安出了国,安安着实伤心了一阵子,甚至可以说大伤元气,多少年了不再碰触感情……他小心翼翼陪着,等待冰封期过去后,然后他的春天就可以开始了。
    钟立维忍不住笑了,安安什么人啊,爱憎分明,有仇必报的主儿,不是善茬子,决不会轻易向那小子倒戈投降的,他得相信她!
    若那小子不是来要求破镜重圆的呢?他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他输不起了!
    钟立维站在那里出了神。
    昏黄的路灯下,倒也有几分清亮,月色很好,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象泻了一地的水银。
    视线中影绰绰是那些扶疏茂盛的花树,枝桠横斜在光线里,像透明的玻璃缸里飘浮的水藻一样。那两个人,就象是画里的两具雕像,周身镶嵌了一层融融的光晕,朦胧得又如浮在一团雾气里。
    钟立维心里一个劲犯酸,只嫌月光不够亮,如果手里有盏探照灯就好了,他一定毫不客气地给他俩照亮儿,保管比180度的灯泡儿都好使。
    他心里埋怨:小安子也真是,有什么话戚哩咔嚓说完,麻溜儿上来睡觉,么叽什么呢,难不成学梁祝变蝴蝶,还是变望夫石?
    他心里烦躁,转身回了客厅,沙发那里凹进去一片,想必她一进门就坐在那里发呆了。
    他一屁股坐过去,从裤袋里拽根烟点上……
    从心头流走的,是一分一秒的时间和岁月。他比别人都先遇到她,而她总是错过了他。
    第二天上午,银座大厦。
    Aaron从总裁室出来,一脸凝重,Bonnie坐在门口自己的座位上,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学不了老板一二分象,鼻孔别插两根大葱啊,玩什么深沉。
    “Aaron!”她叫住了他。
    ~题外笑话:
    某钟正打得电动游戏上瘾。
    某安蹭过来说:“我想……”
    他一边忙一边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
    某钟一个激灵,屏幕上一超级boss反扑过来,彻底将他打爆了血。
    “……玩亲亲,还是……嗯,那个?”某钟激动的。
    某安白了脸:“我强烈要求作者换男主!”
    “小安子,不要啊!”某钟悲痛欲绝。
    “这两天为毛没有收藏!”
    “别介,我去,别说卖血卖肉,卖身也成啊!”
    某安大笑:“拍卖啦,亲们看中哪块随便下手吧!”
 第四十七章 逮住小辫子
    Aaron除了眼睛是碧蓝的美国货,其他零件一水儿原装国货。
    他一转身,眨眨眼:“Bonnie,叫我吗?”
    Bonnie憋着笑,故意拿腔拿调的:“一大早就苦大仇深似的,你跟杨白劳是亲戚啊?”
    Aaron不解:“杨白劳?What?”
    Bonnie翻了翻漂亮的丹凤眼:“说了你也不懂!”
    Aaron反倒凑过来,将胳膊搭在凸起的弧形接待台上,神秘兮兮的:“嘘,今儿小心点,老板心情不好!”
    Bonnie不屑:“胡说,钟先生一来还夸我这梨花头做得漂亮呢,淡妆化得也不错……”
    Aaron嗤之以鼻,随即操着大舌头说得眉飞色舞:“老板见了哪个女的不夸,就他那张嘴跟调了蜜似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还没说完,只听身后有人插话:“哟嗬,二位挺闲的啊!Aaron,要不要老板帮你把舌头捋直啊!”
    Aaron说得正起劲,只见Bonnie嗖地从卡座上站起,两人一扭头,只见老板斜倚着身子站在总裁室门口,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长身玉立,俊美的外表,恰好一束艳阳照在那里,光晕从他笔挺的裤角、银色进口皮带扣、白底蓝斜纹领带、性感漂亮的喉结,一直到鼓起的眉峰、乌黑的额发一路铺衬过去,金色的光眷恋地黏腻着他。
    Bonnie和Aaron一霎时都没能说出话,他们老板简直是天人啊,他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三分戏谑,三分不满,三分纨绔,外加一分认真,一时间让人无法猜度他的真实内心。
    钟立维收了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Bonnie,年底时若Aaron的普通话还没长进,我唯你是问!”
    Bonnie乖乖应了一声:“是!”一个字竟然讲得字正腔圆。
    看老板转身进了门,Bonnie和Aaron一对视,同时用唇语说了句“白痴”,然后散了。
    钟立维在助理和公司总部几个高管的陪同下,视察了四九城的几个规模大的营业厅,最后一站是中关村。
    从大厅出来,远远看到马路丫子上站着一男一女,极年轻的两张脸庞,青春逼人,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
    钟立维驻足,回头吩咐道:“Aaron,你们回公司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Aaron点头,冲远处一招手,司机一路小跑着过来,将车钥匙递过去。
    钟立维挥挥手,看着助理和几个高层分乘几辆车驶离了停车场,扬长而去。
    他从裤袋里拿出烟点上,吸了几口朝马路边走了几步,然后停下了,身后是一排排停放的车,他随意将身子倚靠在其中一辆上,勿自吸烟,不时朝马路丫子上瞥几眼。
    那两个年轻人一副学生打扮,男孩个子高高瘦瘦的,两条腿细得跟麻杆似的,人却很精神,低头和女孩说说笑笑,仿佛非常亲密。
    不经意间,男孩一回头,仿佛吃了一惊,和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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