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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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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房世英在梦境陶醉时,被一阵磨蹭声惊醒。只见大嫂花腊梅披着窗外投进的月光,饱满丰硕的身子象面镜子一样照射着自己的眼睛。
房世英猛地坐起来,把头埋在胸口,说:“大嫂,不妥!我晓得你的心思,也晓得你肚里的苦,可我不能做对不起大哥的事啊!”
花腊梅轻轻地抽泣着,有些委屈地说:“我嫁你房家好几年了,可你大哥不中用,他没能力让房家传宗接代。我想要个孩子,却又不能找外人,我只能找你。我是房家的媳妇,自然要怀房家的孩子。你也晓得的,娘这把年纪了,见不到孙子,心里也苦啊!”
花腊梅缓缓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房世英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着,最后还是一头扎进去,象暴风雨中失控的小舟,横冲直撞,冲过一个又一个颠峰,来到这美丽动人的湖心里,尽情地泛起小舟。湖上暖风吹拂,碧波荡漾,一声声天籁的回声,宛如奏响了的笛箫合奏曲,悠长而深远。
晨曦渐露,远处的山丘隐隐绰绰,俨如睡醒的巨人,揉动着惺忪的眼睛。
房世英在大黑的叫声中睁开了眼,他试着爬起来,可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花腊梅不知甚时候走了,遗留在土炕上的花裤头醒目地躺在那儿。
房世英抓起裤头,慌忙塞到织布机旁那堆纺锤下。
天已渐渐放亮,房世英挥舞着酸麻的臂膀,干嚎一声,努力驱赶着昨夜的阴影。
大黑百无聊赖地挑逗着门外觅食的几只母鸡,居然很开心。
房家院子里。房世杰钻在东面土窑里弹棉花,,棉纹轻飘飘的四散飞扬,落了一地白。花腊梅坐在土窑门口,哼着道情调,“嗡嗡”地搅动着纺车纺锭子,棉线随着纺车的顺转从她手里抽出来,又随着纺车的反转被送到锭子上,变戏法似的。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哧哧喷热气。
房世杰放下棉花弓,凑过来坐在花腊梅跟前的石凳上,扇着蒲扇说:“大嫂,歇会吧!”
花腊梅抬眼瞅瞅房世杰,边拉棉线边笑着说:“三儿,二十了,要不要大嫂给你说个婆姨?”
房世杰似傻非傻地摇摇头说:“不要,女人太麻烦,像娘一样,有事没事就唠叨,吵得人连觉都睡不踏实。”
花腊梅哈哈一笑说:“谁让你就像懒猪样儿瞌睡多,看你以后讨了婆姨受罪吧!”
房世杰搔搔脑门,憨憨一笑,突然记起啥似的,问:“大嫂,后天就是白狐镇庙会了,娘和二嫂正在蒸花馍,到时你去不?”
花腊梅点点头,肯定着说:“去!去啊!”
娘和秀姑在西面圆门小窗的土窑洞里蒸花馍,花馍形态各异,简直就是一个个精湛绝伦的艺术品。最显眼的要数蛇盘盘了,一条口含红枣的大蛇昂首盘成一个圈,身上爬满了各种模样的小蛇,威武无比。
花馍快蒸完了,娘心疼地说:“老二家的,你歇会,身子骨刚好,别再劳累坏了。”
秀姑内疚地说:“娘,庙会那天,我和大嫂早早的就去上香,兴许这回回来后就能怀上娃。”
娘沉默不语。秀姑看见娘眼角里泛出点点了泪花,心一酸眼也就湿了。
房世杰和大嫂说话间,突然觉得有泡尿憋得难受,就跑到墙角边上的茅厕里尿尿去了,尿完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就顺眼向街外了去,隐隐约约了见刘拐子正在槐树林里推搡一个女子,心一急,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那女子是秦霸川家的丫鬟小翠,刘拐子正在抬着瘸腿嬉皮笑脸的往小翠身上蹭。小翠吓得惊慌失措直躲闪,见房世杰跑过来了,一扭身就钻到他身后,眼直勾勾的瞅着刘拐子,说:“房三哥,拐子欺负我。”
刘拐子见状,朝房世杰谄笑一声,又瞅了小翠一眼,拖着瘸腿一拐一拐的走了。
小翠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可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是站在一个男人身旁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房世杰看上去也有些紧张,两只手来回搓着,憨憨地笑笑,说:“咋就碰上了刘拐子?”
小翠低头揪着辫子,轻声说:“我妈捎话说我爹病了,想让我回去看看,刚走到槐树林,就见刘拐子冒了出来。”
房世杰抬头看看日头,见快饭时了,说:“天不早了,就饭时了,赶紧走吧。”
小翠抬眼看看房世杰,莞尔一笑,转身跑了。
房世杰看着小翠远去的背影,傻愣了半休,方才漫不经心的朝回走。
4。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四章 露出花裤衩
湫水可畔槐花开了,远远望去白花花的像两条银腰带。
街外的槐花也开得如火如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房世杰顺手在路边的矮枝上揪了几朵槐花舔到嘴里咀嚼起来,嚼着嚼着就想起了娘做的槐花棒子面蒸窝窝,就索性站在路边揪起来,包了满满一汗衫。一到院,娘就叫唤:“三儿,跑哪搭去了,你二哥刚才寻你来哩,你去看看。”房世杰应了声,把槐花倒到碾盘上,就上了二哥屋里。
房世英后脑勺枕着手心靠在铺盖上歇着,见房世杰进来,坐起来说:“老张叔过世了,双应才刚过来磕罢头,说是明早就想入土,我思谋着应该过去看看,他家就他一个人,也晓不得他咋思谋,你勒;吃了饭就去染坊看着点,如今大黑在哩。”房世杰哎哎哎地应承着。
房世英披了件汗衫,就溜下炕走了。
房世杰随后也跟着出来,收拾碾盘上的槐花去了。
老张叔早早的就死了婆姨,一个人唱着莲花落走村窜户的讨饭,饥一顿饱一顿的拉扯大双应。
双应家冷冷清清的,除了院门口悬挂的白麻絮纸外,看不出有一点老人过世的样子。
房世英进来时,双应正在给老张叔绞指甲,老张叔好像实在累了,平静地睡在草席上。
双应见房世英来了,慌忙站起来让他坐在炕楞上。
房世英看着双应,疑惑地问:“你就打算草席裹着老人入土?”
双应哭丧着脸,无奈地说:“买不起棺材,我是实在没办法啊!”
房世英皱皱眉头,又问:“出殡的日子看了?”
双应摇摇头,再不吭声。
房世英掏出两块银元塞给双应,说:“老张叔受了一辈子罪,咱总不能一张席子裹着就把他送出去吧!一会你到我家来,把我给我娘准备的那口棺材背回来,将就些先安顿好老人,再到村外找个阴阳先生拆个日子,咱再穷也不能糊弄过世的人。”
双应揣着银元,眼泪花花的。
临走时,房世英注视了好半天草席上的老张叔,又对双应说:“选好日子你过来告我一声,出殡那天,我和三儿过来搭把手。”
天有些阴起来,几只乌鸦盘旋在脑畔上,“哇,哇“地叫喊着。
吃完饭后,房世杰慢悠悠的向染坊走去,走着走着,脑门里就忽闪出小翠的身影来,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他胡乱哼起了小调,嗅着满街飘香的槐花味,吊儿郎当的来到染坊。
大黑正躺在院墙的背阴下睡觉,听见有人进来,忽地爬起来,见是房世杰,又躺了下来睡了。
房世杰进了染坊,试着想做点啥,可实在想不起来,也就躺下来睡了。睡梦中,房世杰听到好像老鼠在打架,就睁眼四下里寻起来。果然,地上有两只老鼠在一前一后的乱跑,不时发出几声尖叫声。房世杰正准备起身扑打,只见跑在前头的灰鼠突然停下来,后肢一抬一抬的,朝着追过来的黑鼠欢叫着。黑鼠追了上来,鼻子伸到灰鼠的□下,不停地嗅,嗅着嗅着,就见黑鼠噌地趴在灰鼠背上,不住地蠕动起来。
“奶奶的,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干好事。”房世杰心里骂着,慢慢爬起来,顺手拾起一个纺锭砸了过去。
老鼠一惊,抱着团滚进大瓮圪旯里。
房世杰懒样洋地过去捡起纺锭,当他要把纺锭放回纺锭堆时,意外地看见底下露出一块花布头来。他随手一扯,见是一件女人的花裤衩,慌得忙丢在地上,傻愣愣地瞅着,瞅了半会,重新拾起来,左瞧瞧右看看,还是看不出个究竟。会是谁的呢?思来想去,房世杰觉得除了大嫂常来这里外,外人是很少来的,就是二嫂偶尔来一遭,也是轻易不在这里过夜的。想着想着,房世杰的心咚咚咚的就跳起来,忙把那花裤衩压回在纺锭底下。
觉是睡不着了,房世杰嘱咐了几声大黑,就走出染坊,漫无目的地来到街上。
街上没有人,只听到槐树上的虫儿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房世杰又想起了小翠:她现在是不是正在回秦家弯的路上?还会碰上刘拐子吗?房世杰想着想着就来到出村的路口。山路弯弯,了不见一个人影。房世杰又下了一道坡,见干梁上有棵大槐树,树下有块大树荫,就爬上去坐到树荫里,无所事事的玩弄起身旁的石头块来。
太阳昏沉沉的就要落下了,山路上还了不见小翠的身影,甚至刘拐子也没出现。房世杰有些失望了,决定起身回家,可看看手里还揣着的两块石头,迟疑了一下,就把两块石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大槐树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转眼到了白狐庙会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娘就忙活起来,香火、供品准备得一样没少,实在觉得没有再需要准备得了,就去催老大老二家的媳妇赶紧上路,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白狐庙供奉的狐大仙能够明白她的心情。
花腊梅和田秀姑起床后就梳洗打扮起来,三十里外的白狐镇对她们来说也是出远门,更何况是去赶庙会。在娘的再三催促下,俩人总算觉得满意自己了,就满怀希望地上路了。
秦家大院里。自从上次大少爷来信后,秦霸川就不打算去赶白狐庙会了,他清楚地认识到,象他这样的大户人家,在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他秦霸川的大名在白狐镇还是挂了名的,既然时局不稳,自己还是在家呆着为好。
可儿为秦霸川的反悔大伤脑筋,她本想借庙会时间出去散散心,再到玉器行里买几件自己喜欢的玉器,好在其她几个太太面前炫耀炫耀,一年四季,自己象秦霸川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圈着,时间长了实在渴望到外面活动活动。于是,她缠着秦霸川撒娇卖乖,说来事也凑巧,正当她软忙硬施而束手无策的时候,大少爷派人送回了一支短枪,秦霸川一高兴就答应了。
这一天一大早,可儿精心打扮一番,坐在窗前专等下人来传唤。
大太太嘱咐老爷顺便到了镇上看看布行,二姨倒没说什么,三姨太庄俏本打算也去,却被秦霸传呵斥了几句,也就没了心思,只不过把满腔的怨恨全集到可儿身上,心里直骂“狐狸精”。
太四姨太曼黎好像晓不得有这么一回事似的,一个人呆在房里不出来,很是安静。
管家秦旺已准备好了马车。秦霸川特意揣了短枪,来到可儿房里,见可儿打扮得水葱似的,心下也就平添了许多欢快。
秦旺挥动着马鞭,马儿在前去白狐镇的路上小跑着。
迎着扑面的暖风,可儿压抑已久的心情被吹得荡然无存,她不停地吟唱着小曲,高兴处也会发出几声“咯咯咯”的笑声,不时引来路人无名状的眼光。
秦霸川眯着眼,摇晃着身子,似乎在品味可儿美妙的曲声,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心下的忧虑和不安,惯有的骄横霸道又占据了他整个心灵。
快到白狐镇的时候,赶庙会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这时,从岔道上跑出两匹快马,眨眼功夫就就赶上了秦家的马车。
秦霸川警觉的把手放进怀里握紧了短枪,心呯呯跳了起来。
当两匹快马飞驰般从车前闪过时,可儿好奇的立起身子扭头一看,就在这刹那间,头匹快马上的青年男子也扭头看过来,正好四目相遇。可儿心下一紧,猛觉得这双眼睛象在那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当她希望再看看的时候,收入眼底的只有马蹄扬起的尘土和远去的背影了。
当秦家的马车到了白狐镇的时候,花腊梅和田秀姑已到了好一会。
5。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五章 繁华白狐镇
白狐镇上,方圆百里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有骑马的,有过轿的,有唱的、吆喝的、耍把手的……各行各业;应有尽有;一时间被包围在一片喧嚣叫嚷之中。花腊梅和田秀英相互拉扯着,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白狐镇地处晋西北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就是军事重镇。袁世凯骗取大总统后,阎锡山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脱离了同盟会,放弃了三民主义,全力拥护北京政府。随着南面讨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白狐镇这边陲小镇也增添了些紧张的气氛。此时的白狐镇街头,不时有一小队黑衣警察巡逻经过。
进了白狐镇;秦家的马车顺着城墙脚来到自家的秦记布行。布行掌柜秦良见老爷和五姨太还有大管家来了,忙招呼进来,又是倒水又是沏茶,好一阵忙活。
可儿先自走到柜台边,见各式各样的布琳琅满目,心下早已蠢蠢欲动了,一会便选出了两块上等布料,也没问秦霸川,就让伙计扯了下来。
这边,秦霸川边喝着茶边询问着布行最近的生意,不自觉得就和秦良扯起了白狐镇时下的政局。秦良压着嗓子说:“最近镇上换了一位叫张守义的镇长,此人外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来头可大了,据说也是五台人,跟咱们阎都统是同乡。听人说,孙文在南面闹得很厉害,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秦霸川有些忿忿地说:“要我说,原来的皇帝坐的好好的,非要搞什么共和,还不是打着灯笼杀人,欺别人眼瞎吗?”秦良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老爷,咱们说话还是低点,新来的镇长最近规定,不准人们私下里议论朝政,让抓到了,就按革命党人处理。”秦霸川打住话题,嘱咐秦良:“哦,布行的生意你好好照应着,别弄出些差错来。”说罢起身招呼了可儿。
秦旺把马车安顿在秦记布行门口,又叮咛了秦良半天,就随着秦霸川和可儿离开了布行。绕过几条街,他们来到了柳记玉行。玉行的柳掌柜不是本地人,是最近从新疆和田过来的。秦霸川走进玉行,见掌柜的五十来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石头眼镜正在看书。柳掌柜抬眼看了一眼进来的人,也没打招呼,仍在看他的书。
可儿一进店,象着了魔似的,瞪大眼睛一会看这一会看那,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惊叹声,对她来说,每一件玉器都是心仪之物,令她爱不释手。
秦霸川并没有象可儿一样爬在柜台上去欣赏每一件玉器,他被摆放在柜台上的一块大黑石头吸引住了,他端详着抚摸着这块看似粗糟而丑陋的黑石头,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地查看起来,眼里不住地放着异彩。
柳掌柜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秦霸川的一举一动,好一会,似乎看出点什么似的,就起身走过来,冷冷地说道:“阁下对一块破石头也感兴趣?柜台里有的是上等好玉。”秦霸川抬头看了眼柳掌柜,眯着眼睛是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问:“这个也卖?”柳掌柜突然哈哈一笑说:“本店经营的本来就是石头,当然卖呀!”秦霸川接着问:“价格呢?”柳掌柜笑着,用手一指里屋,客气地说:“好说,好说,阁下里面请。”
秦霸川看了眼秦旺,示意他照看好五姨太,就随着柳掌柜进了里屋。
可儿精心挑了一件鸡血红项链和一副翡翠手镯,让秦旺过来付帐。秦旺有些为难却又怕得罪可儿,唐塞着说:“五太太,还是等老爷出来了看看吧,小心买了赝品回去。”可儿瞪了一眼秦喜,嘴里嘟了声“老奴才”,也就不作声了。
秦霸川好一阵才从里屋出来,见可儿挑好了首饰,也没多说甚,叫秦旺快去付帐。
出了玉行。可儿心里美滋滋的,竭尽能力地想象着回去后如何在太太们跟前炫耀自己的首饰。
秦旺纳闷地跟在老爷身后,猜想着老爷里屋到底和柳掌柜在说甚。
秦霸川背着手一声不吭地走着,此刻,他心里在想甚,谁也晓不得。
剩下最后一站就是去白狐庙了,三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走过一段冷清的街道,他们来到白狐镇最繁华的十字街,这条街是去白狐庙的必经之路。秦霸川嘱咐可儿注意带好自己随身的物品,又嘱咐秦旺跟在后面多长只眼睛,留心身边的扒手。就在他们小心地在人群中穿行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片喧哗,只见对面芙蓉酒楼上有人在抛撒传单,那传单象雪片一样飘下来,人们惊呼着,争抢着,乱成一团。
秦霸川有些迟疑地想绕开这纷乱的场面,他实在不想此次出行惹出一丁点事来。就在这时,秦旺突然叫起来:“老爷,楼上好像看到了二少爷。”秦霸川有些五雷轰顶似的,瞪大眼睛朝楼上望去,楼上那还有人影,于是回头呵斥秦旺:“混帐东西,瞎嚷嚷什么,二少爷好端端的在镇上教书,跑这来干甚!”
一小队黑衣警察已到了楼前,挥舞着手中的警棍驱散着人群。人群中不住的传来惊叫声,四处奔走,顷刻间楼下成了一片空地。
秦霸川拉着可儿的手慌忙闪到边上的小巷内,长长地嘘了口气,说:“镇里怎么就这么乱,咱们还是不用去白狐庙了,回秦家弯吧!”可儿撅着嘴,有些有些不高兴,说:“来都来了,为甚要急着回?老爷你也太胆小了,管它甚人兴风作浪,又不是冲你来着,再说小镇上的一丁点事,能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就是惹上了,县里不是还有咱家大少爷吗!”秦霸川此时心下已有些倦怠,经可儿这么一说,又不想在她面前丢了自己的颜面,思忖良久,见街上没了动静,就依了她,直奔白狐庙而去。
这白狐庙依山傍水,气势恢宏,却是一个好去处。绕过百亩余宽的湖泊,便是白狐庙的山脚,放眼望去,山势高峻,蜿蜒曲直。沿着石阶而上,几尽迂回,方至半山腰,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柏林,顺阶再上,便是一片开阔地,白狐庙就座落在这里。
6。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六章 卜卦预后生
此时,白狐庙被缭绕的烟雾笼罩着,如坠云间,平添了一些神秘。随着间或而悠长的钟声,庙前形形色色的善男信女们相互簇拥着,渴望自己成为下一个要参拜的对象。
花腊梅和田秀姑跪拜在安祥而慈善的狐大仙塑像下,默默地为自己祈祷。
花腊梅想起和房世英惊魂动魄的那一夜,就暗暗祈祷狐大仙保佑自己能怀上房家的娃,完成她首先作为房家长媳妇应该完成而未完成的传宗接代的任务。
田秀姑也为自己往后能怀住娃而默默祈祷,她相信高高在上的狐大仙会被自己善良而虔诚心所打动。她爱房世英,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因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而沉浸在郁闷和痛苦中,恍惚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娃笑着脸朝自己姗姗走来,房世英站在不远处笑看着自己,那笑容象灿烂的阳光,格外耀眼……钟声又一次敲响了,回过神来的田秀姑慌忙抽了支竹签站起身来,一转头见大嫂花腊梅圣母般安祥地注视着自己,仿佛自己被看穿了心思,倒有些腼腆起来。
挤出人群,俩人迫不及待地看起了各自的竹签,可签上的字谁也不认识,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就偷偷的揣在怀里,相互拉扯着朝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花腊梅和田秀姑时不时就会遇见上山的人。穿过松柏林,迎面碰见了秦霸川一行三人,只见可儿娇气微喘的走在前面,粉嘟嘟的脸蛋象盛开的野桃花,秦旺搀扶着秦霸川走在后面,二人满头大汗地大口喘气。
花腊梅和田秀姑慌忙闪到一边,低头不吱声了。
秦霸川瞅了眼,也没吭声,在秦旺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可儿停下来,娇滴滴地说:“吆,这不是房家的俩房媳妇吗!这么早就下山呀?”可儿见花腊梅和田秀姑没吭声,她左瞅右看的打量了她俩老半天,忽又莫名其妙地“咯咯”笑了几声,转身也走了。
花腊梅和田秀姑看着秦家三人没入松柏林,骂了声“狐狸精”,依旧顺阶而下。花腊梅边走边掩着嘴说:“听秦家的下人说,秦霸川夜夜间钻到五姨太的房里,折腾得可儿猫叫春似的声唤,有个好奇胆大的下人就去听房,原来秦霸川底下那根儿不中用了,竟拿一根玉石棒儿捅五姨太。”
田秀姑羞得满脸通红,说了声“老色鬼”就不言语了。
花腊梅见状,哈哈笑起来,笑着笑着,花腊梅就想起自己和房世太的事来,一丝凉意突地就袭上心来,顿感惆怅万分。
山脚下,百亩余宽的湖面上,飘荡着几只褪了色的画舫,从画舫里不时传来几声女子的唱腔,时而欢快,时而忧伤,仿佛旧时秦淮河。
花腊梅和田秀姑满怀心思地绕过湖泊,径直走到大街上,来到刘半仙的算命馆旁,二人抬头看了眼门口飘荡的招牌旗,心照不宣的走了进去。
刘半仙戴着老花镜手托着脑袋正在打盹,听到有人进来了,故作清醒地咳嗽了声,慢条斯理地说:“来来来,算命,看相,开八卦,通前身晓后世,算姻缘断祸福。”田秀姑萎缩在花腊梅身后没有吱声,花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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