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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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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紫芍药,想问问是怎回事,可见她一脸的倦意,拉起络腮胡子走了。
这一夜,紫芍药感到从未有过的漫长,尽管自己觉得很困,可就是睡不着,干涩的眼一闭上,房世杰的影子就像兔子一样跳到眼前。她晃晃沉重的脑袋,极力想让自己忘记一切,可越是这样越睡不着;想到明天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就有些心焦了;于是;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心里默默的数起数字来:一、二、三……
夜像蜗牛一样爬行。不知过了多少时,一束阳光悄悄射进来,爬在了紫芍药的脸上。窗外,麻雀叽叽喳喳地鸣叫,依稀也有几声单调的狗吠声从远处传来。紫芍药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睡眼,见黑夜已过天已放亮,慌忙跳下床,简单洗漱洗漱,驱车去找白牡丹。
白牡丹应了紫芍药的请求,决定去见胡局长,但她心里清楚,一经去了,胡局长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所以思谋着走时还是跟张守义打个招呼为好。张守义的办公室就在正院里,离这儿并不远。白牡丹精心打扮一番后,挂了小皮包就过去。门卫见是白牡丹,也没阻拦,问声了“白小姐好”就放她进去。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张守义在里面骂:“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欺到老子头上来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招呼也不打个,说灭就灭了,要老子的脸往哪里搁!”白牡丹听不出些原委,推门进去,见张守义一个人正靠在椅子上发脾气。张守义一见白牡丹,一脸的怒气立马烟消云散,站起来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说:“美人,想我了?”说着就把她拦腰抱住。白牡丹扭扭腰,故作娇气地说:“谁惹你生气了?”张守义说:“咱不说那个白眼狼了。”边说边拥着白牡丹来到办公桌边,趁机把手伸进她的旗袍下,揣摩起她的大腿来。白牡丹心里清楚,这个色鬼又想要她了,就半推半就地说:“我想去警察局走走,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张守义一听,说:“哦,有事?”白牡丹说:“嗯,有点事,不过去去就回。”张守义淫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棵红色药丸放到嘴里,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说:“乌龙搁浅,饥渴难当,美人还是先救救它吧!”说着就把白牡丹上身放倒在桌面上,慢慢掀起了她的旗袍,扯下她薄如蝉翼并且上面绣着一朵白牡丹的三角裤衩。
挂钟“铛铛”的过一会敲几下,过一会又“铛铛”的敲几下,敲得白牡丹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张守义像头不知疲倦的耕牛一样不紧不慢地耕作。白牡丹干脆塌下心来耐心地等待起来。挂钟还在“铛铛”的敲,桌子还在不住地晃,直到张守义身子猛地哆嗦起来,白牡丹才故作娇滴滴地问:“完了?”张守义满头大汗,咧着嘴说:“完了,完了,好劲道的药。”收拾停当后;张守义拉开桌上的抽屉,取出一款鸡心钻戒戴在白牡丹的手指上,笑着说:“美人;送给你。”白牡丹抬手看看,莞尔一笑说:“谢了!”提了小皮包,“嘎登嘎登”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出了张守义的办公室,还没等来得及要车,白牡丹就感到一阵眩晕,肚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直往上拥,慌得忙蹲在墙角去吐,可吐来吐去甚也没吐出来,反倒把脸憋得热一阵凉一阵的,眼泪也呛了出来。警察局是去不成了,她决定先回屋里歇歇再说。
没想到,白牡丹这一歇就歇到第二天,自己没去成警察局,却把紫芍药给送进了狼窝。
紫芍药急匆匆找到白牡丹,见她腮红面赤,还在被窝里蜷着,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火炭般的烫手。白牡丹挣扎着爬起来说:“妹子,真是不好意思,本想昨天下午去找胡局长,可偏偏生起病了,怕是耽误了你的事了!”紫芍药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就说:“白姐,没甚的,我再想想其它办法,倒是你,咋说病就病了,烧得都烫手,我看还是先寻个郎中过来看看。”白牡丹继续说:“哎,真的这么不凑巧,不过我可以写个纸条儿,你拿着它自己去找胡局长,想来他会帮你的。”紫芍药点点头说:“也好,顺便我出去给你寻个郎中过来,等我办完事就过来照应你。”白牡丹叹口气,说:“反倒是麻烦妹妹了。”说罢,叫紫芍药拿过皮包来,取出一个小本子和笔来,写了几句话,撕下来交给紫芍药。紫芍药看了眼,说:“白姐,那我先去了。”
出了大院,紫芍药在镇上药铺找了个郎中,嘱咐他一番后,就驱车直奔湫水县城。这湫水县城离白狐镇不远,也就是三四里地的样子,开车转眼间就到了。湫水县城虽说是个小县城,但看上去比白狐镇气派多了。那横贯东西的湫水河把县城分成南北两片, 南片为商业区,商铺林立,沿街摆摊设点的比比兼是;北片为县政府和警察局驻地,虽说比起南片来显得清冷了许多,可只因为有了那红砖碧瓦和朱门高墙,又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
到了警察局门口,一个岗哨跑过来查问。紫芍药下了车,把纸条递给岗哨说:“麻烦兄弟进去通报一声。”岗哨拿着纸条看了看就跑了进去,不大一会功夫又跑出来,说:“胡局长有请。”紫芍药一进大院,见有个年青副官迎上来,说:“小姐,这边请。”就带着她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一间房门口,又一挥手说:“局长有请!”紫芍药轻轻推门进去,一眼就见对面桌子后露着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那颗大脑袋下转着两颗圆溜溜的老鼠眼正在盯着自己。紫芍药被看得些不自在,就勉强的浅浅一笑说:“胡局长好。”
那个秃脑袋在桌子后忽地高了一小截,向前探了探,颧骨上的两颗肉疙瘩突突跳了跳,眼眯成了一条缝,张开一张蛤蟆嘴,露着两颗黄金牙,摸着秃脑袋,说:“哈哈,是紫小姐啊,晓得的!晓得的!紫小姐和白小姐一出《楼台会》唱响晋西北,名气不小啊!有道是闻名不如亲见,今日一见,才晓得紫小姐原来是玉皇大帝的亲闺女,王母娘娘的亲外甥,是飞天的嫦娥,落凡尘仙女啊!对了,那句诗咋说来着,对对对,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是说你的吧!哈哈哈。”紫芍药听着有些恶心,浑身“嗖嗖”的起鸡皮疙瘩,可她还是按捺住性子,向上提了提嘴角说:“胡局长过奖了,只是白小姐说的事……?”胡秃子哈哈一声笑,指指面前的椅子说:“紫小姐坐啊,坐下慢慢说。”紫芍药稍微欠个身,拢了拢旗袍坐了下来,把自己的来意简短的说了一遍。胡秃子两颗老鼠眼一刻也不离紫芍药的胸脯,等紫芍药说完,还在哈着嘴盯着。此时,紫芍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坐在对面专供这个秃子观看一样,恨不得立马转身离开。
62。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二章 淫窟遭非礼
胡秃子好像意识到了紫芍药的尴尬,嘿嘿谄笑了一声说:“哦,晓得的,晓得的!”紫芍药轻轻回了个笑脸,说:“那就有劳胡局长告知一二,免得我担心,也好让我早些回去。”胡秃子哈哈又一笑,说:“不忙,不忙,紫小姐一来是白牡丹小姐的妹子,二来又是初来警察局,本局长咋说也得尽尽地主之宜,还请紫小姐稍等片刻,我这就叫副官去安排。”说罢,拉开嗓子叫了声:“来人。”
紫芍药站起来,刚要开口,见那个带路的年青副官已经进来了,“啪”的打了个立正,说:“局长有何吩咐?”胡秃子跌回椅子里,两脚翘到桌子上,露着个秃脑袋说:“下去安排一桌酒席。”副官又是“啪”的一个立正,说:“是。”转身要走,又被胡秃子叫住:“回来,带紫小姐到客房先去休息,记住,任何人不要去打扰,要是谁惊了紫小姐,小心我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用。”紫芍药忙说:“胡局长,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胡秃子一摆手,说:“不忙,不忙,酒席过后,本局长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罢,示意副官带下去。
紫芍药心里暗暗叫苦,她知道自己一时是走不了了,面对这个色迷迷的秃子局长 ,不免为自己的一时唐突感到懊悔。出了办公室,副官带着她穿过两道女墙,来到一个安静的小院。年青副官推开了一间房门,说:“小姐,里面请。”紫芍药进得房来,细看,见里面除了一桌两椅一张床外,别无他物。年青副官说:“请小姐休息。”说完带上门出去了。紫芍药忐忑不安在房里来回走着,心里就念叨:房世杰呀房世杰,你可把我害惨了。念叨罢,就上前拉开一丝门缝向外了。院门口不知甚时已布了两个岗哨。怎么办?在这个警备森严的警察局,冲是冲不出去的,难不成真要撞个鱼死网破?紫芍药有些不敢想。
屋里寂静无声,紫芍药坐在椅子上,焦虑地等待着。窗外,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房里显得有些昏暗起来。又过了些时,夜色完全下来了,房里已没了一点光色。紫芍药起身来到门口,聆耳细外面,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轻轻开门闪身出去,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道光亮来,紧接着就有人进来。她慌忙退回房里,趴在门缝里细看,见年青副官提着灯笼和两个端着菜盘子的警察走了过来。紫芍药坐回椅子上,做着最坏的打算。门开了,副官举着灯笼进来,随手摸出一支蜡烛点了。两个士兵过来把菜碟和酒壶酒盅一个接一个的放在桌子上,完了就走了。副官把点好的蜡烛沾在桌子上后说:“小姐,局长就到。”说话间,就听院里一阵沉重的脚步身,接着就听到胡秃子拉着嗓子说:“紫小姐,本局长来迟了,让你久等了。”话一落,一个矮胖如皮球的东西就从门口滚进来。
胡秃子一进来,年青副官看了眼紫芍药后带上门退了出去。映着昏暗的灯光,紫芍药看见对面的胡秃子眯着眼正盯着自己看,那张成○型的嘴里有一团肥肉出出进进的来回蠕动,不时的还不忘记吸溜着流到口边的涎水。忽然,胡秃子猛地吸了一口涎水,嘿嘿笑了几声说:“来来来,紫小姐,本局长给你满上酒,喝一个。”紫芍药没言语,等胡秃子倒上后,站起来端起酒杯说:“承蒙胡局长抬爱,倍感受宠若惊,只是这天色已晚,不可久作逗留,这杯酒后,还望局长大人放我回去。”说罢一饮而尽。胡秃子哈哈一笑,说:“好好好,不忙,不忙,待我二人尽兴一番后再走不迟。”说罢举起酒杯,“哗”的一下倒进口里,“咕”的一声咽了下去。紫芍药皱皱眉,一思量,忙抓起酒壶给他倒满,笑着说:“局长好酒量,接着喝。”胡秃子呵着嘴,一口一杯地喝将起来,几杯下肚,嘴里就乱说起来:“美,真个的美人儿,小姐真是天上落凡的仙女,画里跳出来的人儿啊!哈哈,让本局长我看着就直流口水。”紫芍药站起来提着酒壶绕到胡秃子身后,给他又倒了一杯,装作害羞的样子说:“局长笑话人家了,理当罚酒一杯。”胡秃子一听,哈哈大笑一声,突地立起身来,猛然一把揽住紫芍药,嘴里喊叫着:“来来来,美人儿,让本局长尝尝你这颗嫩桃儿!”一只手就伸到她的旗袍下胡乱揣摸起来。紫芍药一惊,举起酒壶就往胡秃子头上砸去。胡秃子好像事先早有准备,抬臂用力一挡,鼠眼一瞪,反手背腰一把抱起紫芍药就奔床上去。紫芍药惊得胡乱挣扎。胡秃子把紫芍药摁倒在床上,圆球似的身子压了上来。紫芍药边挣扎边骂:“畜生,恶棍。”胡秃子不言语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巴不停地在紫芍药脸上乱啃,紧接着,就开始撕扯起紫芍药的旗袍……
门轻轻开了,小翠和可儿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一忽闪的就到了胡秃子的背后。可儿举起匕首,照着胡秃子的脊背狠狠地扎下去。胡秃子哼叫一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塌塌的压在紫芍药的身上。紫芍药用力掀开胡秃子,直起身来,见小翠和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羞得慌忙扯起被胡秃子撕扯零乱的旗袍。小翠一把拉起紫芍药说:“芍药姐,快走。”紫芍药疑惑地问:“外面的岗哨呢?”可儿笑笑,说:“放心,都拾掇了。”
三人快速出了房间,摸着夜色来到大院门口附近。大门口的几个岗哨还在走动。小翠和可儿一商量先行翻墙出去了。紫芍药掩着撕碎的旗袍穿过大门,见那几个岗哨回过头来挤眉弄眼的看着她笑,她没作理会上了车。不远处,小翠和可儿正在路口等着她。
63。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三章 节外又生枝
三人回到独院,紫芍药换了衣服,拉起小翠的手说:“翠,这回多亏你们了。”说着看看可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这位姑娘是?”小翠笑笑,说:“芍药姐,你肯定想不到,她就是秦霸川的五姨太可儿,不过,现在不是了。”紫芍药友好地对可儿点点头,又问:“你们咋来了?”小翠叹了口气,就把自己和可儿如何逃出秦家大院上了王老婆山寨,自己如何担心四姨太夜探秦家大院,结果碰上光棍丸子,得知房世杰被抓,如何又和可儿一起下山来到白狐镇的经过说了一遍。紫芍药又问:“那咋就去了警察局了?”小翠说:“我和可儿姐来这儿找你没找着,估摸着房世杰是让秦少奎抓到警察局了,心里一着急,就去了,没想到却遇上你。”紫芍药接着又问:“那你们查到房世杰的下落了吗?”小翠有些失落地,说:“没有,查了好几处,也没查出来。”说着就皱起了眉,“你说日怪不日怪,我和可儿姐查遍了整个警察局也没见着房世杰的影,就连秦少奎也好像从警察局失踪了。”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语的可儿开口说道:“这个秦家大少爷我太了解了他了,他为人心狠手辣,做事机警小心,和他爹一样阴险狡诈,难对付哩!还有他婆姨粉面狐狸,虽说我与她没多少来往,可看得出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弯弯肠子,一肚子坏水,鬼精得狠,就连秦霸川对她也是避让三分!依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保不准房世杰根本就不在警察局。”
小翠和可儿的话让紫芍药陷入了阵阵沉思,她凝神蹙眉,来回踱着步,脑子里不停地把这些时发生的事情放幻灯片似的梳理了一遍,渐渐地一切就明朗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自己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此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能想象到了事态正在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向可怕的方向发展。她停下脚步,回头对小翠和可儿说:“你们赶紧去趟烟雨楼,我担心光棍丸子也出事了。”小翠和可儿也感觉要出甚事,没多问,出门就奔烟雨楼。
小翠和可儿走后,紫芍药调整了下思绪,从被子底下抽出一把左轮手枪装到皮包里,爬在镜子上理了理头发,决定先去见见白牡丹。刚到院门口,秦少宽和络腮胡子一前一后从月光里走来。紫芍药问:“你们咋来了?”秦少宽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上面来人传话,要我们尽早除掉张守义。”紫芍药皱眉问:“没说在甚场合甚地点?”秦少宽说:“我问了,来人说上面没说,他只是个传话的。”紫芍药点点头说:“晓得了,你们先回去,明一早我过去找你们,记住,不要来我这儿了。”秦少宽疑惑地问:“出甚事了?”紫芍药说:“我有急事要去办,回头再跟你们细说。”秦少宽和络腮胡子说声“晓得了”转身而去。
紫芍药没有开车,趁着夜色操近路去了镇政府大院。白牡丹已睡了,紫芍药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一会,窑里亮起了灯,白牡丹裹着被子开了门。紫芍药进来关好门,扶着白牡丹睡到床上,问:“好些了吗?”白牡丹笑笑说:“吃了点药,轻快些了。哎,你到胡局长那边问得怎样?”紫芍药摇摇嘴唇说:“我正是要和你说呢!”接着,就把自己去警察局的事简单说给白牡丹。白牡丹一听胡局长死了,吃惊地说:“那该如何是好?”紫芍药拉起白牡丹的手说:“白姐,白狐镇近来老出事,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要不就去省城呆些日子,守着张守义,迟早怕出事。”白牡丹说:“我走了,那你呢?还留在这?”紫芍药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白牡丹点点头说:“使得的,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走,只是你得小心些。”紫芍药说:“我怕是不能送你了,你自己照应好自己,明早我会托人给你送过车上和院门上的钥匙,免得你走时张守义难为你。”白牡丹问:“那你住哪搭?”紫芍药说:“胡秃子一死,警察局肯定要出来抓人,我住在那儿也不安全了,也好说,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哪搭都可以住下来。”紫芍药见白牡丹同意离开白狐镇,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因为担心小翠和可儿回来,就告别白牡丹,一路小心地回了独院。
紫芍药黑灯瞎火的在窑里坐着,一会,小翠和可儿回来。紫芍药提着嗓子问:“怎样?”小翠歇口气说:“我和可儿姐去了烟雨楼,见到了三眼寡妇,她说光棍丸子还没回去,也是担心怕出了事,急得要哭似的。”紫芍药严肃地说:“看来光棍丸子也让秦少宽抓了!也许你们还晓不得,房世杰、双应还有光棍丸子挖了秦家祖坟,让秦家的人晓得了,秦霸川这回是下了狠心要他们的命。”
这一消息的确让小翠和可儿感到意外,一时不知说甚好。愣了半天,可儿突地“咯咯”一笑,说:“好,痛快,叫狗日的秦霸川再咋胡,这回气不死他也损他几年阳寿。”小翠没理会可儿,眼巴巴地瞅着紫芍药,说:“芍药姐,你看这咋办?”紫芍药想了一会,说:“我有种预感,房世杰和光棍丸子还在白狐镇,可一时又说不出个原委来,这样吧,你和可儿连夜回趟秦家弯,再探探秦家大院,看有没有消息,我天一亮就去找秦少宽,看他是甚意见。记住,你们回来了就在烟雨楼等我,不要上我这儿来了。”
小翠和可儿别了紫芍药,去驴马店牵了马,连夜去了秦家弯。
秦家弯还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沉睡着。花腊梅睡到后半夜就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披了袄坐在炕上思谋起刚才做的梦来。她梦见肉肉光着身子来找她,见了她却甚也不说,只是嘴里一个劲的说她怕,问她怕甚,她也不说,一会又哭着走了。花腊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就嘀咕起来:日怪,听老人们说,人死了光溜溜的埋了,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光溜溜的,难道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衣服穿?真要是那样,岂不是叫那些阴曹地府里的色鬼们占了便宜?恓惶可怜的妹子,等天亮了我就去你坟头上烧些衣衣裤裤的,收到了就挑几件合身的穿罢。嘀咕罢,花腊梅探了锅台角上的灯点了。窑里慢慢光亮起来。房世太闷着头正酣睡,被子里发出猫咪念经一样的声音。女丫尿炕了,被子蹬在了一边。花腊梅给女丫换了尿布,就在簟底下翻了几块碎布片剪起衣裤来。剪着剪着,花腊梅听到娘屋里也动静起来,就溜下炕过去。娘正准备着要念经,见花腊梅过来,说:“还早着呢,不多睡会?”花腊梅说:“梦梦梦醒了。”娘说:“日怪,听见狐叫,眨开眼却没了,又没梦梦,真是心邪了。”花腊梅说:“兴许是你听错了,院里甚也没有。”娘说:“兴许是心里有就有了,思谋来也就不怪了。”花腊梅说:“娘,少念会就歇了吧,还是身子骨要紧。”娘说:“晓得的,你也再睡会吧,明儿还的操持家务。”花腊梅应了声就过了自己窑里,爬上炕又剪起来。
鸡叫了头一遍后,花腊梅揉揉眼,收拾好剪下的衣衣裤裤,吹了灯,爬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64。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四章 意外获情报
天彻底放亮了,花腊梅起来和娘打了声招呼,就带上香纸出门了。
街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走动,甚至连条游狗也没有。花腊梅快步向村外走去,路经秦家大门时,下意识地停住脚,抬头看了看肉肉上吊过的大槐树。大槐树胳膊腿儿伸的老长老长的在晨风中摆弄着周身的叶子,看不出有一丝的死人气息。花腊梅正自发呆,突听身后“吱呀”一声,回头一看,见秦家二姨太淑漪从门出来,不住地朝自己招手。花腊梅没言语,低了头就走。淑漪快步撵上来,低声说:“房大媳妇,我有话跟你说。”花腊梅停住脚,抬头看了看淑漪,淡淡地说:“甚事?”淑漪把花腊梅拉到墙角里,压着声说:“去告诉你家柳儿,让她赶紧想办法,我家老爷过几天要到坟里枪毙你家老三,还有双应和光棍丸子。”花腊梅不听作罢,一听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淑漪示意她不要出声,又说:“我也是听三姨太说的,本来我是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我觉得要是老爷造孽多了,迟早会由儿女们来还的。我没别的,我只愿我的少英平平安安过得幸福就够了。”花腊梅听出了淑漪话里的意思,点点头说:“我晓得了,你快回去吧。”淑漪又看了眼花腊梅,慌忙转身进院。
花腊梅心乱如麻的一路小跑着到了肉肉的坟里。坟头上压上的蒿草还没彻底干枯,但远没了生机。还腊梅抖擞着手点了香纸和衣衣裤裤,趴在地上磕了三头,说:“肉肉妹子,你自己出来拾掇回去吧,大姐没空和你说话了,得照应你家双应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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