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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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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裤,趴在地上磕了三头,说:“肉肉妹子,你自己出来拾掇回去吧,大姐没空和你说话了,得照应你家双应和我家三儿去。”说罢,花腊梅起身匆匆走出小树林。快到坡下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见两匹快马卷着尘土一路朝临县的方向疾奔而去。她怔怔地看着,自言自语地说:“乱了,这世道真乱了。”
花腊梅又是一路小跑着往回赶,一进院,见房世太拿着扫帚已扫了大半疙瘩院。娘在给女丫穿袄,见花腊梅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就问:“甚事?”花腊梅弯腰喘口气,说:“娘,我得赶紧去趟白狐镇,你照应着女丫。”娘惊奇地问:“到底出甚事了?”花腊梅哄着说:“好像有老二的消息了,我去打听打听。”娘嘘口气,说:“哦,那你去吧,路上操心着。”花腊梅应了声,在屋里不自觉的转了一圈,觉得没甚可准备的,就走了。
房世太抬眼迷离地瞅瞅花腊梅风风火火的背影,没吭声,依旧弯着腰扫着院子。大黑从染坊回来了,撒腿撵上花腊梅,欢欢的跟在后面。花腊梅回头看看,也没呵斥,觉得跟着就跟着吧,路上也能壮个胆。
到了白狐镇,日头还没照到当头顶,斜着许多。花腊梅没经考虑就引着大黑去了烟雨楼。烟雨楼上没多少客人,显得有些冷清。鸡眼男人前几天见过花腊梅来找过妈妈,又见大黑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就远远的招呼了花腊梅,把她带到三眼寡妇那里。花腊梅一见三眼寡妇就问光棍丸子。三眼寡妇说走了两天了还没回来,晓不得出甚事了。花腊梅就把自己来这的意思说了说,又说怎能够告诉柳儿。三眼寡妇摇着头,耷拉着眼皮说她也晓不得,要不你就在这等着,兴许有人会过来。花腊梅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得见上柳儿一面,这么大的事,人命关天的,是不能含含糊糊的,于是,也没多想三眼寡妇在意不在意自己,坐在椅子上少做的没弄得的等起来。大黑卧在花腊梅的脚边,不住地嗅着她的脚,嗅了一阵,大概觉得没意思了,睡了。
烟雨楼上客人不多,但时不时的还是有客光顾,那种异样的声音时不时的就跑到花腊梅的耳朵里,让她觉得极不自在。来客了,三眼寡妇就换上笑脸出去打揽生意,回来后又像霜打了的茄子没了精神。花腊梅干坐着心慌意乱的,就找话问三眼寡妇:“你说你心慌丸子不?”三眼寡妇瞪了她一眼,说:“屁话,能不心慌?好歹一张被子里活了几天,不念他别的,就念他给我趴在裤裆里抓虱子也该!”花腊梅被三眼寡妇酸溜溜的呛了一句,没好意思再开口,就自个儿发起呆来。
漫无目的地等待自己殷切期望见到的人是件很痛苦的事,好在花腊梅没有白等,临近晌午,小翠和可儿也来到了烟雨楼。虽说见到的不是柳儿,可必定是自己想见的人,这让花腊梅感到欣喜万分。小翠也感到意外,一见面就问:“大嫂,你咋来了?”花腊梅就把自己今早去肉肉坟上烧纸时遇上秦家二姨太的事说了一遍。话一说完,马上意识到边上还有个秦家五姨太,就瞅了瞅可儿,又看看小翠。小翠看出了花腊梅的担心,笑笑说:“大嫂,没事,可儿姐是自家人。”可儿点点头冲花腊梅浅浅一笑,花腊梅也摸不着头脑地回了个笑脸。可儿说:“看来临县的双头货羯子没骗咱。”小翠点点头说:“咱们就在这等着,也晓不得芍药姐那边怎么样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三眼寡妇说:“那就再等等吧,到了吃饭时了,楼下做上了饭。”小翠说:“三眼嫂子,倒是给你添麻烦了。”三眼寡妇咳了声说:“麻烦甚,都是自家人,你们不嫌弃,我也图得个热闹。”
饭罢,三眼寡妇说:“我给你们隔壁开了间空房,你们去歇息一会吧,我这人一吃饭就要小睡会,睡了就像猪一样哼哼唧唧的乱叫,白害你们笑话。”小翠和可儿抿嘴一笑。花腊梅提了提眉梢,呵呵一笑说:“你这不是啐我们吗,那有肚脐眼嫌肚大的理儿。”三眼寡妇也笑了,说:“没那意思,没那意思。”
小翠招呼了可儿和花腊梅去了隔壁的房间,大黑也跟了进去。花腊梅也不避可儿了,直接就问小翠:“这些时咋就没见你,去哪了?咋就和秦家五姨太走到一块了?”小翠拉起花腊梅的手,一五一十的把前情后意说给她听。花腊梅听完后,瞪眼骂道:“该杀的秦霸川,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不过好在你俩没事,倒是可怜见地的曼黎还在院里受罪。”可儿咬了咬嘴唇,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三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还不见紫芍药过来,小翠不免担心起来。可儿安慰她说,还是再等等,免得你前脚走她后脚就来了,何况咱没地方去找她。
65。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五章 巧遇韩副官
正说中间,紫芍药推门进来。小翠惊喜地嚷道:“芍药姐,正说你呢,总算来了,叫我们担心死了。”紫芍药见屋里有个陌生女人,问小翠:“这位是?”小翠忙说:“没事的,她是房世杰的二嫂。”紫芍药冲花腊梅笑了笑,说:“二嫂好。”花腊梅见是个标致的美人儿,一时想不起是谁,就呵呵笑了笑,敷衍着连声说:“好,好。”客气罢,紫芍药就问起小翠和可儿夜探秦家大院的情况。小翠说:“秦家大院看得很严,进是进去了,可东躲西藏的就是没能探出些有用的消息来。后来,还是可儿姐胆大心细,见三太太去了二太太房间,就悄悄跟了去,趴在窗外一听,正听见三太太对二太太说秦霸川前些时叫金山请回个临县的双头活羯子来,叫夜看过,说是看出了挖墓的人,后来二人说得很低,再没听出个甚来。我们又在别处转了些时,结果都是白转了,一直转到天快亮时才出了大院。我两一合计就去临县找双头活羯子,好在这人名气大,一打听就打听见了,找到他后,起初他还不肯说,可儿姐一恼,拔出盒子枪一吓唬,吓得他就全都说了。”紫芍药凝眸问道:“咋说的?”小翠说:“那双头活羯子夜看出挖墓的人后,就跟秦霸川说了,后来秦霸川问他坟地风水破了有没有禳破办法,他说解铃人还得系铃人,要禳破,得在坟地里屠龙。”紫芍药疑惑地问:“屠龙?屠甚龙?”小翠嘻嘻笑笑,说:“双头货羯子说房世杰是青龙转世。”
花腊梅听得云里雾里的,听说房世杰是青龙转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说甚?说我家三儿是青龙转世?那不就是戏文里说的真龙天子了吗?那日后小翠姑娘不就是皇后娘娘了吗?”可儿被花腊梅的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小翠却被说得满脸飞红,羞答答的摇着花腊梅的肩膀说:“二嫂你真能瞎说。”
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紫芍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她们一张张充满阳光的脸,就像三月里盛开的朵朵桃花儿,是那么的鲜美独活,那么的柔情动人。这一刻,她是极不情愿打破这久违了的祥和与安逸,她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多作停留,好让她们多一阵快乐和欢笑。可眼下的情形不允许她有太多的奢望,她必须作出最后的决断。
三人嬉闹一番后静了下来,抬头见紫芍药正瞅着她们看,才觉刚才有些唐突,就不好意思起来。花腊梅挖了挖鼻孔,自责说:“都是我这张烂嘴,惹紫小姐笑话了,我是不懂得,你们还是谈正经事吧。”紫芍药摆摆手说:“哦,不,没事的大嫂,这样吧,我看这儿你也插不上手,不如早些回去,捎的听听秦家大院的动静。”花腊梅呵呵一笑说:“也是的,那我就回去了,我家三儿就由你们操心了。”说罢,叫上大黑下了烟雨楼。
花腊梅走后,紫芍药拉着小翠和可儿坐了下来。她认为从大嫂和双头活羯子的话来看,秦少奎是有预谋有计划地实施这一切的,虽说眼下还弄不清楚具体的”屠龙”时间,但是最起码能断定秦少奎到时会把房世杰三人押解到秦家祖坟去的,这是一个难得解救机会。小翠和可儿都同意紫芍药的看法,并表示听从她的安排。意见一致后,紫芍药就叫小翠和可人天一黑就回秦家弯去,也不用隐瞒房大娘,跟她说清楚后就悄悄住下来,全天侯严密监视秦家大院的一举一动。可儿有些迟疑,担心人手少不够用,想回山寨招呼几个弟兄过来帮忙。紫芍药认为秦少奎不会带着大队人马招摇过市,一定会选择个合适的时机秘密行动,人少了好行动,人多反倒容易暴露,不好行事。三人商良一番后,紫芍药就去找秦少宽和柳儿。小翠和可儿呆在屋里,单等天擦黑就上路。
紫芍药离开烟雨楼后就去了学校,找到柳儿,得知秦少宽已经回了秦家弯,颇感意外,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柳儿的情绪很低落,为自己没能拦住秦少宽而倍感懊恼,就安慰她几句后心烦意乱的离开了学校。
紫芍药心事重重的来到街上,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再说,路经芙蓉酒楼时,意外碰见了幼时的伙伴任美琴。任美琴对意外遇见紫芍药感到惊喜万分,执意邀请她到前门里的舅舅家中做客,紫芍药见她一片诚意,又见天色尚早,就随她去了。
前门里是白狐镇最长最古老的一条街,明清两代出了不少举子,所以又有先有前门里,后有白狐镇的说法。如今的前门里住的大多成了生意人,跟以往的官宦人家比起来自然少了一些霸气,但祖宗留下来的那些略显破败的大宅院看上去还是相当的有气派。
穿过不算繁华也不算萧条的前门里古街,来到了任美琴舅舅家的大门前。紫芍药抬头细看,见灰墙碧瓦狴兽翘首,觉得这门庭虽说不上是前门里最气派的却别有一番精致在里头。任美琴叩了叩铺首门环,吴嫂吴嫂的唤了几声,不一会就见一个四五十岁上下年纪的女人出来开了门。进了屋里,任美琴一把合上门,便拉着紫芍药坐在炕上寒暄起来。
寒暄中,紫芍药才晓得当年任家突然搬出信义镇是因为任美琴的父亲在一次走生意中,在临县碛口古渡大同碛触礁翻船而死,母亲觉得无以继日就带着她去了前门里的舅舅家讨生活,两年前母亲也得病而死,只留下她一人居住在舅舅家,好在舅舅舅母宅心仁厚,一直把她视作亲生闺女看待,因此,日子倒也过得称心。
任美琴的舅舅韩家英在县衙里做文书,是前门里唯一接了祖上的衣钵吃起官饭来的人,所以街坊邻居见了他都尊称他一声韩文书,每当韩文书夹着公文包点头应承时,就能多少勾起人们对曾今辉煌一时的前门里的一点久远的记忆。
二人叙说了半天,紫芍药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任美琴却一点也不生分,显出极大的热情挽留她。紫芍药思量着自己出去了也得住客栈,再加好意难却,就答应了。一会,吴嫂进来跟任美琴说,老爷回来了,叫你过去一下。任美琴说:“枕头底下有书,闷了你且看着,我去去就来。”说罢跟着吴嫂去了。
紫芍药掀起枕头,见有两本书,一本是魏源的《海国图志》,一本是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当下心里一奇。一个闺中待嫁的女子居然看这样的书,这让她不得不对任美琴另眼相看起来。紫芍药随便拿起本《海国图志》翻起来。不知甚时,一个青年后生推门进来,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紫芍药。紫芍药抬头不经意的看看,觉得这人好生面熟,就冲他微微笑了笑。那青年后生突然举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哈哈一笑说:“玉树临风,出水芙蓉,紫小姐端得是逍遥自在呀。”紫芍药听了这话语,心一惊,忙站起来仔细打量起对方。这时任美琴推门进来,见紫芍药蹙眉瞅着那青年后生,忙向她介绍说:“哦,这是我表哥韩一非,县警察局胡局长的副官。”紫芍药点点头说:“韩副官,我们又见面了。”韩一非依旧笑着说:“紫小姐,还好吧?”任美琴见两人原来早就认识,笑着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呀,那还要我多嘴甚。”说罢拉起紫芍药,对韩一非说:“表哥,过去吃饭吧,舅舅舅妈等着呢!”
饭桌上,韩文书只是礼节性地和紫芍药说了几句客套话,吃完后就和太太先自回窑去了。紫芍药起身向任美琴告辞:“美琴,饭也吃了,我也该走了。”任美琴忙说:“不是说好了今晚住下来吗,咋就又变卦了?”紫芍药看了眼韩一非,一语双关地说:“你表哥是警察呀,再不走他就要把我抓起来。”任美琴眉梢一挑,佯作恼怒的样子说:“他敢?!”一直沉默的韩一非站起来不失风度地说:“紫小姐,安心住下吧,外面风大,当心出去着凉感冒。”紫芍药瞅了瞅着韩一非,又见任美琴刻意挽留,就说:“那就有劳韩副官高抬贵手了。”任美琴似懂非懂的瞅瞅二人,拉了紫芍药离开了饭桌。当夜,紫芍药就住在任美琴的屋里。前半夜,二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闲话,当任美琴问起紫芍药和韩一非如何认识的时,紫芍药胡乱编了几句就搪塞过去了。后半夜,任美琴睡了,紫芍药却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出现的韩一非,这个令她捉摸不透的人,明晓得胡秃子是因自己而死,为甚不说出来?甚至不抓她?明天,该和他说点甚呢?她觉得自己好像有话要跟他说。还有小翠和可儿,她们是不是已经到了秦家弯?
66。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六章 墓地大营救
小翠和可儿到了秦家弯已是半夜了。秦家弯整个村子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光亮,昏暗的夜色一动不动的自上而下连成黑乎乎的一片。
小翠和可儿牵着马绕开秦家大院到了房家。花腊梅起来把马牵到牛圈里栓了,又把田秀姑的屋子拾掇一下,放了两床铺盖,说:“半夜了,你们睡会吧!”这时,娘穿戴好也过来了,见是小翠和可儿,就说:“跑了咋又回来了,不怕秦家的人晓得?”小翠扶娘坐到炕上,把房世杰被抓和她们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娘沉默了许久才说:“哦,晓得了。”小翠安慰了她几句,花腊梅就把她扶回窑里。小翠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叹口气后用顶门棍顶了门,把枪压到枕头下和衣睡了。可儿问:“不脱了睡?”小翠说:“天都快亮了,不脱了。”可儿说:“我来是光身子睡惯了,不脱睡不着。”说着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钻到被子里。
第二天以后,花腊梅一早起来就挎着个粪筐沿街溜达起来,直到傍晚才转回家。这样两天下来了,始终不见秦家大院有一点动静。小翠和可儿不免焦虑起来。这天夜半,可儿迷迷糊糊的起来圪蹴在尿盆上尿尿,突听门外的大黑一声吼叫,唬的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小翠也醒了,一骨碌爬起来问:“可儿姐,咋了?”可儿夹着半泡尿说:“翠,你听,对面好像有马蹄声。”小翠聆耳细听了会,说:“可儿姐,咱得出去看看。”二人提了盒子枪出了院。花腊梅开门出来,问:“咋啦?”小翠说:“大嫂,你看着大黑,不要让她跟来,我和可儿姐出去看看。”
小翠和可儿出了大门,沿着街道摸黑来到秦家大院对面的土丘上趴下来。小翠耳朵贴着地听了听,低声说:“好像有两匹马过来了。”说话间,透过昏暗的夜色,果然见有一队黑乎乎的人马从村头移动过来,马蹄声“吧嗒吧嗒”的自远而近,不一刻就到了秦家大门口。小翠和可儿屏住呼吸仔细辨认起来。夜色太暗,根本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可儿趴在小翠耳门上低声说:“看不清楚有谁。”小翠说:“看不清,估计有十来号人。”二人嘀咕着,突然见秦家大院的大门“匡当”一声开了,一个家丁举着火把跑出来站在门口接应。映着灯光,小翠和可儿同时看清了对面来人清一色的都是警察着装。可儿说:“咋辨不出房世杰和光棍丸子?”小翠疑惑地摇着头说:“说不上来。”随着最后一个警察进了秦家大院,那个举着火把的家丁也猴似的闪了进去。大门“匡当”一声门关上了,外面依旧成了原来的黑。小翠和可儿从土丘上站起来,小翠问:“可儿姐,你说咋办?”可儿说:“我也不晓得。”小翠说:“你说芍药姐咋还不过来?”可儿说:“也是的,该来了。”二人愣了半休,可儿说:“咱先回去吧。”小翠木木地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跟着可儿回了房家宅子。花腊梅还在窑门口站着,见二人回来,就问:“咋样?”小翠就把见到的情况说了说。花腊梅听后自言自语地说着:“咋就没有三儿呢?”慢腾腾的就挪回窑里。小翠和可儿也回了窑里,闷不吭声的坐在炕□上出神。一会,花腊梅过来,说:“我思谋着不对劲,是不是三儿和光棍丸子叫人也穿了警察衣裳?”可儿经花腊梅一点拨,一团疑云顿消,惊喜地说:“对,一定是这样,秦少奎这个灰熊我晓得的,鬼得狠。”小翠想想,也觉得大嫂的话有道理,就要去秦家大院探个究竟。可儿觉得太危险,认为如果真有房世杰的话,秦少奎一定会看护得严严实实,万一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小翠觉得可儿的话在理,就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决定等紫芍药来了再说。
紫芍药并没象小翠和可儿期盼的那样第二天一早就过来,这让小翠和可儿感到有些束手无策。花腊梅依旧一早挎着粪筐沿街溜达去了。小翠和可儿闷在窑里等待着花腊梅探到的消息。刚过了饭时,突听得村里传来一阵敲锣声,接着就有人喊:“上庙了喽,各家各户的上庙喽。”小翠和可儿从窑里跑出来趴在街门上往外了。娘也出来了,走到小翠和可儿身后说:“不了吧,是秦家召集村里的人到白狐庙祈平安的。”小翠疑惑地问:“以前咋没听说?”娘说:“平时只是各家各户随心上庙祈祷,很少有人召集着整村人去祈祷。”小翠又问:“各家各户非得去人?”娘说:“召集开了就得去,要不白狐就会怪罪的。”娘说罢就回窑里准备香纸去了。
敲锣开道的是秦家大院的管家秦旺,四个人抬着纸扎的白狐跟在后面,路经各家院门时,就有一两个人出来加入到队伍中去。走过半条街,队伍就拉成了长长的辫子。花腊梅挎着粪筐风一般转回来,说:“日怪,真日怪,秦家除了管家和四个抬纸扎的家丁外,再连一个人也没跟着。”可儿问:“看清楚了?秦霸川和秦少奎也没跟着?”花腊梅说:“灯光子大的两颗眼珠子还能看走眼,真没跟着,连个屁影也没了见。”可儿回头看看小翠说:“我看不对劲,说不定又是秦少奎出的鬼主意。”小翠一听,心里一咯登,慌忙说:“不好,说不定是秦少奎专门引开人们的眼珠子单独去了墓地。”花腊梅着急的问:“那咋办?”小翠说:“等上庙的人出了村再说,咱先回窑里去。”
上庙的队伍到了房家街门前,房世太提了个种地装种子用的柳条筐跟了去。娘手里数着珠子站在门口,目送队伍远远的出了村。小翠和可儿听到敲锣声和人群的喧哗声远了,在牛圈里牵了马,小心翼翼的出了院,绕过窑后土坡,避开村里视线,打马直奔秦家墓地。人儿心着急,马儿奋蹄跑,转眼就了见了秦家的墓地。墓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秃鹰当空盘旋。离墓地不远了,小翠和可儿找了颗枣树栓了马,趴在蒿草里注视着通向墓地的大路。
日头高照,碧空万里无云。小翠和可儿趴在蒿草里一直等到日坠西山还不见墓地有动静。小翠问:“可儿姐,你说咱咋办?”可儿呵着牙用力眨眨眼说:“秦少奎夜来黑间刚回来,今就召集村里的人上庙,我看这里面有鬼,再说咱回去了也是睡觉,保险些还是再等等吧,万一今夜里他们来了咋办?”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隐去了,天色渐渐昏暗起来,一点一点地坠入夜幕。风儿轻起,林草婆娑,哀狐鸣叫。小翠和可儿蜷在山药窑窑里,拴在枣树上的两匹马也打起了瞌睡。小翠低声说:“天黑了一阵了,咋还不来?黑乎乎的怕人。”可儿说:“不来了咱就在这睡了,也不用怕,记不得我们逃出秦家大院时天也是黑乎乎的?”小翠说:“那时谁还顾得上怕天黑?一心只想着跑,跑得远远的,跑到到荒山野沟里他们抓不着咱才对哩!”可儿抿嘴一笑,拉过小翠靠在怀里,轻轻地哼起了儿时的童谣。小翠听着听着就问:“可儿姐,你心里还惦记着巴子?”可儿唏嘘一声说:“惦记着又能做甚,狗日的一去无影信的,跟死了一样。”小翠问:“那以后见到他你还认吗?”可儿咬咬牙说:“见到他,见到他就咬断他的脖子,喝了他的血。”小翠真切切地听到可儿牙齿“嘎嘎”咬动的声音,嘻嘻一笑说:“你骗人,要是那样,疤贵就高兴了。”可儿语塞了,脑子里就扑扑的闪出两个男人的影子来,稍停了会又说:“都是牲口。”嘀咕了会,倦意上来了,可儿说:“咱出去看看马,没事了回来小睡会。”猫腰一出窑窑口,可儿一眼就了见对面有火把在移动,惊得一把拉住小翠趴倒蒿草里说:“有人上来了。”小翠细看,见一前一后有两把火把在快速移动,隐隐约约觉得有好多人,惊喜地说:“可儿姐,还是等着,要不就坏事了。”火把随着山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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